富福有余 作者:未知
富福有余第29部分阅读
苏舒说着,站起来,离开了宣潇的怀抱。
“好,小心些,我留在这里再看看手札。”宣潇笑了笑,目送她走出房门。
离开宣府,来到蓝家,蓝尧成一早便知道苏舒要去找解药,见她今天过来,忙忙的拉住她手臂,说道,“你不好离开明城的,知不知道,还是让韩青一个人去好了。”
“我知道毒性发作的时候,必须有雪崖的解药方可压制。不过舅舅……”她抬头看蓝尧成,狡黠的笑,并伸出手道,“我不信你一颗解药都没有留,你肯定会想办法从他哪里多弄几个的,是不是?还是都给我吧,可以让我多挺一段时间。”
蓝尧成一向阴郁地脸瞬间明朗起来,他哈哈笑道,“你这鬼丫头,什么都瞒不住你啊。我是问他多要了几颗,但是不能保证是不是会有突发状况。到时候你人不在明城,谁来救你?苏舒,为了舅舅,你还是别走,我会派几个人跟韩青一起去地。”
“舅舅,我已经决定了,除了解药的事,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所以你就随我吧。”苏舒嘿嘿一笑,“如果真有事,我万一死了,你就给我好好整治那小子!不过得小心他地毒啊。”
蓝尧成脸色一沉,喝道,“苏舒!”
“哈哈,说笑,说笑,我岂有那么容易死的?”苏舒扬起脸,“我还有好些事要做呢,就是为了将来,我才要离开明城。舅舅,相信我吧,我一定可以找到办法对付雪崖。”
“如此容易,你舅舅我岂会受他摆布?!”蓝尧成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你不同啊,你是因为我才投鼠忌器,要不然就凭那小子怎么会是舅舅的对手。”苏舒马屁拍上去,笑嘻嘻的说道,“您就给我解药吧,你也不想蓝家坏在那混蛋的手里吧?”
蓝尧成被她一夸一摇的,加上知道苏舒个性倔强,她做的决定也很难改变,于是无奈的叹口气,说道,“你在外面等,我去里面那解药。”
还要去外面等?苏舒略皱了一下眉,不就是个解药嘛,难道藏在了什么暗格之内,不方便给她看见?她视线快速的瞄了一下四周,结果没发现可以的地方。不过他这个舅舅嘛,想想蓝家那几件诡异的事情,不知他有多少秘密瞒着他呢。有个暗室暗格是最为平常不过,于是她点点头,立刻走出了书房。
不一会,蓝尧成就出来了,手里托着两枚解药,他叮嘱道,“你尽快把事情办好,这两枚解药也不知道能挺多久,我估摸着最多三个月。”
“足够了,如无意外的话。”苏舒接过药丸,塞进早就预先准备好的小瓶子,“舅舅,那我们就此告别,你保重啊,得小心雪崖,他所图的可不止这些呢。”
蓝尧成欲言又止,他十分担心苏舒,可是却没有再能挽留的话,千言万语只是伸出手,抱了抱苏舒,轻声道,“一切小心,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蓝家的那些分店,给他们看这个,一定会竭尽全力助你。”他拿下大拇指上一个绿玉扳指,放在苏舒手里。
听说这个是蓝家世代留传下来的,只有大当家才能拥有,现在蓝尧成把它给苏舒,可见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苏舒本想推却,可是心里有个念头一闪,伸手握住了它。
“谢谢舅舅,我会好好放着的,回来一定完好归还。”
告别蓝尧成,苏舒在回来的路上意外遇到了蓝云芊。
“四妹妹,你这是从蓝家出来?”
“是啊,三姐,正要回宣家呢。你是来买东西么?”
“啊,不是,刚……游船回来。苏舒,等你回来我们再说,先有事回家了,我爹爹传话给我,在家等着呢。”蓝云芊急匆匆的就走,浑然不想以前,见到苏舒总要聊上好久的话。
等我回来?苏舒皱了皱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似乎并没有对蓝云芊提过她要去外地的事情啊。还是只是口误?唉,现在疑心比以前重了好多,当真是件累人的事情。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三人行
“什么?你要去的地方是明西?”宣东流看着苏舒这个儿媳妇,毫不掩饰他的惊讶,“潇儿说你是回福安村探朋友,可没有告诉我你是去明西左家。”到底怎么回事?这小夫妻说话如此不统一。
苏舒咳了一声,笑嘻嘻的说道,“我是瞒着宣潇去的。公公,你也知道他回来变了个人,可是不管怎么样,你应该看得出来他比以前快乐,而且为人处事不似往常那般傲慢,平易近人很多。客观的来说,他现在更好。可是,你知道,他是为什么变了么?”
宣东流摸着椅的扶手,缓缓道,“莫老弟跟我提过,你有次跑去问他关于潇儿娘亲的事情,是不是?莫非是有关于她的?”
这莫田兴,果真是够忠心的,只是问了一次问题嘛,居然都一五一十告诉宣东流。他的感觉也算极为敏锐,苏舒点点头,“没错,宣潇性格大变,其实是因为他不记得自己娘亲的事情了。如果更加准确一点来说的话……他是不记得当年那个悲剧,连带于高兴的,伤心的回忆全部都忘掉了。所以我去明西不告诉他,是因为不想他忽然记起那些事情,我怕变回原来的样子,心里放不开。”
当年那个悲剧岂止是宣潇心里抹不去的痛,比起他来,失去了母亲,而他,却是失去了一生最爱的女人。隔了多少年了啊,一直到现在,午夜梦回,他还在痴心妄想,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他会不顾一切的阻止那件事情的生。可惜,太晚了,人生充满遗憾,他下半生都只能在回忆里度过。
长长呼出一口气,宣东流闭了闭眼睛。平静的说道,“好,我接受你这个说法。苏舒,那你今天来找我,是要协商去左家的事?我倒是可以写封信给你带过去,到时候岳父自然会明白你就是他们的孙媳妇。”
跟聪明人讲话果然舒服。都不用苏舒自己提要求,宣东流已经知道她的意思,当下立刻提笔,很快就完成一封信,晾干了放进信封,递给苏舒道,“我相信你去左家是为潇儿,所以我也不打算问你到底要如何做。只望你能早日平平安安回来。”
他年岁已大,虽然风度依旧潇洒。可是眼角的皱纹繁多,眯眼一笑,在苏舒眼里是温暖到心里的慈爱。她感觉得出宣东流对她是爱屋及乌。虽然之前诸多算计,可是她已经和宣潇真正的相爱,那么他也就成为她地亲人了。
“爹,我记下了,一定早日回来。”她叫了他一声爹,平日里都是以公公相称的。
宣东流连连点头,“好,好,一路小心。”
苏舒把信揣进怀里。回叠翠楼与宣潇少不得亲亲抱抱一番,才跑去宣府门口找她爹汇合。苏韩青斜了一眼身后的宣潇,“女婿啊,你真的不去?”
“他忙着呢。爹。”苏舒冲苏韩青使眼色。这爹爹。怎么今天阴阳怪气地。“你快去喊老华把马车赶来。我和他还有话说呢。”
宣潇见苏韩青离开。揽过苏舒地腰。邪魅地笑道。“怎么?刚才没有亲够。现在大庭广众地可不太好呢。”他说是这么说。嘴唇已经不留情地连点了她脸颊几下。“苏舒。你答应过我地。回来我们……你可要记得。千万不要失约哦。”
苏舒脸一下绯红。这死家伙。晚上睡觉总是不老实。千般万般地马蚤扰她。唉。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们地婚姻有名无实。此番出门。不知何时才归。她便许下承诺。再次见面。便是补偿洞房花烛夜地一天。这样也好。是否能让他放心些许呢?
只怕是更添相思呢。宣潇叹了一口气。不知有多伤心自己内力地失去。他忽然紧紧抱住苏舒。两人肌肤相贴。各自觉出火热。“娘子。你……一定要好好地。找不到便罢了。千万不要拿自己地命冒险。知道不?”
苏舒噗嗤一声笑出来。“你那是叫我不管我爹啊?”
“是啊。那又怎样。你爹武功那么高。还需要你保护啊?遇到危险。自然逃地远远地。让他去抗。”宣潇语气里有很多地不满和不甘。
“好好好,我知道了。”苏舒嘻嘻一笑,“那你可以放开我了吧?爹爹他们一会就要到了。”
宣潇手臂一松,让苏舒离开他的怀抱,那一刻,他的脆弱一览无遗。以前的宣潇可不是这样,就算有再多的不舍,他也不会表现出来。现在多好啊,苏舒拉拉他的手指,让她明白自己对他有多重要,这样她才会更加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
马车驶出了宣府,一路飞奔而去,苏舒偷偷探出车窗,看见渐渐模糊的大门口,一个白色的身影,他这个傻瓜,还在那儿站着呢。她眼睛一红,不舍这才如江湖倾斜般翻涌出来,难受地心里直疼。
“爹……”她回头抱起苏韩青的手臂,把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袖子。
苏韩青任她哭泣,心理有惆怅又有些欣慰,苏舒终于长大了,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他轻抚着苏舒的头,这傻丫头,既然如此不舍,何必不让宣潇跟着呢。
马车出了明城,华安便要往福安村的方向走,去福安村是对外宣称,苏韩青忙探出去说道,“老华,去明西。”
“明西?”华安一怔,明西不是……?但是他作为下人,是不会多嘴的,于是掉转马头,去了左边的那条官道。他在宣府已经十几个年头,当年的惨案自然也十分清楚。左晚晴,明西左家的小姐,老爷地正室,被活活刺死,在宣府曾经掀起多大的风浪。可是最终还是平息下来,除了那个自杀的丫鬟外,找不到幕后事主。他也是有点愤愤不平的,那个左家夫人对下人极好,与现在三夫人的好是不一样的。可惜啊……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好人不长命那!
“华伯,停一下。”几个时辰后,苏舒忽然叫道,这时,他们正经过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那马车外站着一个女子,杏黄|色的裙衫,在风中微微扬起,只留下令人充满幻想的背影。她地身边还有一个浓眉大眼地汉子,正在察看倒地的马匹。那马像是死了。
“姚清新,杜欣。”苏舒喊着,跃下了马车。
那黄衫女子转过头,也是又惊又喜,“苏舒,怎么是你,真巧。我还在郁闷怎么办呢,荒郊野外,马突然死了。”她看看苏舒身后地马车,眨眨眼睛,“载我一程,没有问题吧?”
“当然行,你去哪里?”
“明西。”
“什么?真的好巧,我也是去明西呢。”苏舒哈哈笑起来,“我们果然心有感应,你去明西干什么?谈生意么?”
“是。”姚清新微微一笑,“那正好,我们一路同行,也好有个伴呢。”
两人亲亲密密的挽在一起,杜欣对着死马叹气道,“小姐,那我怎么办?与蓝小姐一起的话,恐怕不方便。可是这荒野……”
姚清新一瞪眼睛,“荒野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被劫色啊?就这样,我就跟苏舒走了,你自己自救吧。对了,马良稍后会赶来,也许你会碰到他也不一定呢。”
苏舒吐吐舌头,“你真狠心,要不叫上他吧?反正我这车厢也够大的。”
“不用了,我们两个女人有好多私密话好讲呢,谁要他一个男人做电灯泡啊。别管了,他有武功,还怕救不了自己?”姚清新说着掀开苏舒马车上的车帘,结果现车厢里正有一个大男人坐着呢,他皱着眉,表情有些不爽,与姚清新的视线对个正着。
“哎呀,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爹也跟我一起的。”苏舒也钻进了马车,“所以,叫上杜欣,也没事,反正……已经有个灯泡了嘛。”
姚清新虽然与苏韩青没有以前那般互相看着不顺眼,可是要他们融洽起来,也是件难事。她撇撇嘴,柳眉一挑,“保镖一个就够了,相信你爹可以胜任的。只不过最好不要再被人追杀,我这次可没有改装的马车救你了。”
苏韩青立刻反击,哼了一声道,“保镖?姚小姐要保镖,振臂一呼,多得是男人抢着来做,在下可没那个胆子来保护你。苏舒,你嫌马车不够挤么?弄一个这么不相干的人来。”
不好,一来就硝烟滚滚啊,苏舒哈哈笑了几声,“爹,人多热闹嘛,姚清新的马车不能用了,助人为乐不好么?你好歹也是大侠啊。”
“大侠?曾经的吧?”姚清新翻翻眼睛,“现在江湖上可没有他这号人物。我说你,既然有武功,为什么不去闯一番事业?女儿都嫁人了,你还缩着干什么?当真卖了女儿换酒喝,摊上宣家这样的豪门,你一辈子不愁了是不是?”
“姚清新!”苏舒喝道,她容不得有人这么说他爹爹。
姚清新一笑,收了口,斜在窗口看风景。马车徐徐的动了,苏韩青脸色阴晴不定,他被说中了心事,憋得慌呢。其实那个女人说的没错,当初他是为了苏舒才隐退江湖的,现在苏舒已经成家,他总不能一辈子守着她吧?他也得有自己的未来啊……
也许,趁着这段时日,他是该好好想想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双面
苏舒的马车刚出去,小绿后脚就离开了叠翠楼,而她身后跟着书简,他行动小心,并没有让她现。
幻歌楼里,宣珏在泡茶,他常常独自品尝那些味道各异,颜色漂亮的茶。他喜欢精美的东西,其实仔细注意一点他的话,就能看出宣珏每天衣服的搭配都是精心设计过的。比如是白色的外袍,那么他腰间的玉带必定是金色系的,因为这两种颜色相得益彰,看起来明亮动人。
没错,他是一个注意细节的人,细节决定成败,在他看来是绝对的至理名言。
外面忽然传来几声猫叫,细细的,三长两短的叫声。
他眉心一簇,已经把手里的紫砂茶壶放下,接着,慢慢走出阁楼,绕过争奇斗艳的无数鲜花,穿过那一道九曲回廊,来到后院的湖边。他的后院比别人的都大,就因为有一个人工挖出的湖泊。湖泊里有颜色丰富的锦鲤,也有各种食用的鱼类。他闲来可以钓鱼,无一不是满载而归。
有人说过他,在湖泊里钓鱼有什么趣味,钓鱼就应该去野外,那才是真正的钓鱼。他但笑不语,是啊,有谁明白,在自家后院钓鱼的乐趣呢?百百中,何来刺激可言?
可是,真正能做到百百中又是一件多么难的事。他只是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掌控住所有的一切。
“小绿,你找我有何事?”他随意的坐下,白色的衣摆铺在地上,像盛开的莲花。
小绿的脸微微红,眼眸亮晶晶的,就像回到了曾经的纯真年代,对着爱慕的异性局促的说不出话来。然而,已经不是了,她虽然爱慕宣珏,可已经有自己的所求。不再是单纯地复出而不求回报。所以,她很快就平静下来,扶了扶因为走路而略歪斜的髻。
“三少奶奶刚才走了,和苏老爷。”
宣珏点点头,“我听说他们是去福安村探友。”
“假地。”小绿平静地说道。“苏老爷中毒。他们是去求解药地。”
“求解药?”宣珏地眉一下子扬起。“苏韩青中毒?”
“是。少奶奶虽然有武功。我近不了他们地身偷听谈话。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会读唇语。二少爷。我看地一清二楚。绝对没有错。就是苏老爷中毒。而后少奶奶要陪他去找什么江湖百晓。”她说着皱了皱眉。“好像是说中了黎……门弟子地毒?”她并不了解江湖上地事。所以把离门误以为是黎门。
“离门?”宣珏若有所思。离门地毒倒当真难搞。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解得了地。所以找江湖百晓也不是不可能。看来小绿带来地消息像是真地。
小绿见他沉思不语。眼睛一转说道。“二少爷。去年大少爷被罚地事情。他已经开始怀疑是三少爷做地了。那要不要我……”
宣珏打断她地话。摇头道。“还没到时候。你先回去吧。”小绿刚跨出去几步。他喊住她。“你来我这里。可有其他人见过。或怀疑过?”
小绿嘻嘻一笑,说道,“没有,二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机灵,怎会被人现呢。”
宣珏赞赏的看她一眼。笑道,“很好,那你现在回去吧。”
小绿对他一欠身,便往后院地小门走去。这门极为隐蔽,门外挂着无数绿藤,从外面看上去,就像和墙壁合二为一,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出口。她的脸色现在才白了下来,刚从对宣珏说谎了。其实她的行踪早已被书简现。可是她不能说出来,不然前功尽弃!二公子是不会冒险用一个已经暴露身份的人的。
她狠狠的咬着牙。在心里琢磨怎么应付书简,才好不让他出来捣乱。
“小绿,这回被我当场抓住了吧!你怎么说?”书简像鬼一样从她身后冒出来,得意的晃着他的脑袋。
小绿四处看了一眼,在这边讲话里面的宣珏应该是听不见地,但是她还是往前疾走了几步,把书简引导着往前走了一段,才拍着胸脯,像受惊似的嗔道,“你要死了,跟着我干什么?”
书简哼道,“你害怕?脸白成那样?上次不是不承认跟二公子有来往么?那现在怎么说,我可是当场抓住你了。”
“哎呀,你就知道我去幻歌楼一定是去找二公子啊?我是去找凝儿呢。她跟我话多得不得了,你羡慕是不是?”小绿急中生智,凝儿一般是很少出幻歌楼的,这谎话不会那么容易被拆穿。
“凝儿?哈哈哈……”书简出一阵大笑,“凝儿今天早上被三夫人叫去陪着上柳府了,你倒是把我给她叫出来啊!怎么的?叫不出来?”他眼睛一眯,“我看你还怎么撒谎。”他像个抓到老鼠的猫一样,紧逼不放。
小绿嘴一扁,换上了豁出去的表情,承认道,“是,我是去找二少爷了,那又怎样?这宣府哪个丫头不想嫁给他?被你抓到又如何?我做错什么事了?你倒是去告状啊,去找老爷,找二夫人三夫人去告状啊!最多再把我罚做粗使丫头罢了!你不就在等着看好戏嘛,好呀,那快去啊。”说到最后,她眼泪就流下来了,伤心又不甘的简。“反正我们这种丫头,一旦年纪大了,随随便便就让主子给许个人,不管老丑伤残,我们都得忍着。这就是我们的命,是不是?”
书简没想到她会哭,要知道小绿在他面前一向是高傲的样子,所以他被拒绝才会怀恨在心,想着抓她把柄羞辱一番,岂料被她一哭,他地心就软下来了。
“唉,小绿,你别哭啊。我只是想说二少爷不会娶你这种下人的,何必自己贴上去呢?再说,少爷少奶奶都是好人,一定不会把你乱许配给别人,你干什么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坏?”男人保护弱小的英雄主义冒出来,书简开始安慰起小绿,“如果真的有什么老丑伤残,不是还有我么,我不会让你嫁给那种人的。”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献殷勤。
小绿抹掉眼泪,“我年纪比少奶奶大,少奶奶都已经成亲,我当然急了。加上二少爷对人又好,我只是趁机找他聊天而已。不过我现在想通了,你说得对,是我太过急躁,书简……”她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书简心头一跳,忙摆手道,“既然没什么,我不会乱说话的。小绿,那你以后少些去马蚤扰二少爷。被三夫人看见,可不好说。”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小绿笑起来。
书简挠挠头,也对她一笑,两人肩并肩的回了叠翠楼。
而蓝府里,此刻也正有一男一女在并肩行走。男的是个长相猥琐地中年人,女地则如天仙般的美。两人走在一起,真是天上地下,让人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是父女两个。这两个人便是蓝云芊和他地父亲,蓝尧望。
“蓝苏舒和苏韩青要离开明城是因为苏韩青中毒?消息可否?”蓝尧望摸着自己的山羊胡。
“十分可,虽然对外宣称是去福安村,其实是去找一个叫江湖百晓的人。听说苏韩青被离门的人下毒了。”蓝云芊依旧是天真浪漫的表情,只是眼神蕴藏了太多复杂的光芒。若是苏舒听到他们的对话,肯定会大吃一惊。她绝对没有想到,蓝云芊竟然是蓝尧望派去她身边的眼线。“爹,那我们要怎么做?上次要不了她的命,现在苏韩青既然已经中毒,干脆派杀手干掉他们!”
“不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啊。”蓝尧望眯着眼睛,望着天空那一缕白云呆,半晌才说道,“先观望观望,联络一下各地的人,看看他们会不会去蓝家的分部。我昨天现我那四弟的玉扳指不见了,现在估摸着,应该是给蓝苏舒带走了。她若有困难,一定会去找寻帮助的,到时候自然知道他们的行踪。不过还是得找几个人跟着,以防万一。”
“姜还是老的辣,爹爹果然沉得住气。”蓝云芊伸手拍拍他爹,夸赞道。
蓝尧望又问道,“我要你想办法接近那雪崖,可有什么进展?”
蓝云芊叹了口气,“那个人及其难对付,不温不火的,根本猜不到他的喜好。我虽貌美,可他像是对美色毫无兴趣,所以,暂时没有任何进展。不过倒是被我现,我的老师,轻歌,竟然与雪崖是认识的,或许从他下手也可。”
蓝尧望点点头,“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蓝家迟早是我们的。到时候,有仇报仇!血债血偿!”他眼眸里闪过狠辣的光,表情却如秋风般萧瑟又凄凉,也不知他此生到底有何怨恨,要如此不折手段。
蓝云芊望着他父亲,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她母亲早逝,父亲一手把她拉扯大,投入的精力如何,她一清二楚。现在是她报亲情的时候,一定不会令他父亲失望的。
高高的树枝上忽然传来一声蝉鸣,就要快夏天了。潜伏了几年的蝉破土而出,正是它生命力中最珍贵的时刻,必定要嘹亮的喊完它这一生,方才没有遗憾。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烧烤之夜
夜已经如墨般黑,马车还在疾驰,看来已经赶不上前面的客栈了,苏舒无奈的喊住赶车的华安,四个人下了马车。华安把马嚼头解下来让马好吃草,一边说道,“苏老爷,少奶奶,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歇息,我去四处拣点柴火,好升个火堆。”
这地方仍是荒郊野外,幸好路旁不远处有个小树林,拣柴火是没有问题的。
苏舒从车上拿了干粮,打算就着水,混饱肚子拉倒,谁料姚清新斜睨她一眼,讥讽道,“大好的天然环境,居然吃干粮?你懂不懂享受生活的?”
苏舒一愣,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要怎么办?这地方我到哪儿给你弄好酒好菜去。吃得惯就算,吃不惯自己饿肚子去。”
姚清新噗嗤笑起来,“小样,脾气倒是挺大。我是说,难得这么好的环境,你看月亮多圆,空气多清新,我们不该弄点美食赏月么?”
“美食?”当这里是大饭店那?
姚清新凑过来,悄声道,“野味啊,烤野味,这树林里肯定有。啊,想想都流口水了,我很久没吃烧烤了,你呢?”
“烧烤?”苏舒一个白眼扔过去,“大半夜的,到哪里去抓野味啊?”
姚清新往苏韩青看了一眼,“这里有个大虾,想来抓野味是难不倒他的,是吧?苏舒。”她冲着苏舒挤挤眼睛,流露出极为期盼的眼神。
唉!这姚清新,有时候比她还像少女呢,看她任性的,想吃野味就非得吃到不可似的。
一直不说话的苏韩青这时开口了,“抓野味是难不倒我,不过得要看什么人。苏舒,你要吃的话,爹爹马上就去。”
姚清新哼了一声。双手抱胸。背过身子去。苏舒看看姚清新。又看看苏韩青。这两人倒像是对欢喜冤家。这一天来。唇枪舌剑。斗争地激烈无比。两个人都不像平时地性格。苏韩青由温和变凌厉了。姚清新由冷静变任性了。难道说这才是他们地本来面目?
她眼睛一转。有个点子冒出来。忙上去拽住苏韩青地袖子道。“爹。我想吃烤野鸡。烤野猪也行。不过野猪太大了。杀了也是浪费。就野鸡野兔得了。”
苏韩青宠溺地笑笑。低头道。“那你留在这里小心些。我很快回来。”
见他离去。姚清新回过头。上上下下打量苏舒一番。摸着下巴道。“苏舒。你这个爹是真把你当女儿看么?我怎么觉得好地有点过分?他该不是恋女儿癖吧?恋童癖?”
“滚。”苏舒踹她一脚。“你就主动承认自己嫉妒吧。我爹是对我好。可是我敢保证。那好是很正常地。就像我对他一样。是最亲地亲人那种感觉。”她说着忽然一笑。“姚姐姐。你该不是看中我爹了吧?我可以帮你们搭线地。哎呀。还是算了。别害我爹。以后戴绿帽子他可受不了地。”
姚清新鄙夷地说道。“就他?哪点好。我要看中他啊?我什么男人没见过。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她仰看着皓月。银白地光沿着她白皙地脖颈一路照下来。无一一处不是完美。可是她不经意透露出惘然地眼神。还是让苏舒看见了她心里地寂寞。
“算了,不谈这个。”默了一会,苏舒拉她坐在草地上,头在她肩膀,笑嘻嘻的问道,“你去明西谈什么生意啊?”
姚清新反过来抓住她一把头在手里玩弄,狡猾的笑道。“不告诉你。不过,你可以猜一猜。”
苏舒皱起眉。“那么老远,不辞辛劳去明西谈生意,肯定是一笔大买卖了。明西昔日有两大豪族,与明城一样,现在只余左家,听说生意做得大的吓人,比起蓝家也毫不逊色。莫非,你是去左家不成?”
“好啊,有点长进。”姚清新哈哈笑着,伸手捏苏舒的脸,“没错,我是去左家。那你呢?又是去明西干什么?”
苏舒神秘地笑了笑,“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其实左家大当家是宣潇的外公,只是他娘亲去世以后,两家就不再来往了。因此很多人不记得这层关系,也是正常的。”
姚清新大叫一声,“那你就是左慈地孙媳妇?好好好……”她极其兴奋的挥舞了两下手,“左慈这个人很难应付,性格颇为阴沉,现在有你这个孙媳妇,我的胜算就大很多了。苏舒,到时候记得为我说点好话。我的买卖就你了,若是成功,给你一个大红包。”
苏舒不屑的横眉冷对她,讥讽道,“你利用我似乎很高兴啊?我才不稀罕你的红包,这笔买卖做成,我看你不会少赚的,要不给我几成股份?五五对开?”
“你抢钱啊!”姚清新不满的叫道,她忽然又格格笑起来,“我还没问你,既然是去探望外祖父,怎的宣潇反而没来?他们好歹是有血缘关系地,你一个孙媳妇巴巴的跑去明西,我看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嘿,还真逃不过你的眼睛。”苏舒嘿嘿一笑,“不过么,你也知道是秘密,我就不方便告诉你了。”
两人嬉笑说话的时候,苏韩青左手拎着两只野鸡,右手拿着一只野兔回来了,而华安也像掐准了时间似的,抱着一堆柴火出现在他们面前。华安生火,苏韩青处理野味,不一会功夫,两个人都已准备完毕。苏韩青动作熟练,他以前一个人行走江湖的时候,也是惯于如此的。只是在他刚要把野鸡野兔放火上烤的时候,姚清新走过来,说道,“慢着。”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彩色花纹地瓶子,在野味上面各洒了一点。顿时,一股异香弥漫开来,野味还是生的,就能让人想吃的冲动了,口水不受控制的在嘴里翻涌。
苏舒只闻得出孜然。麻椒,紫草几种调味料,可是怎么会那么引人馋欲?她忍不住问道,“你那里面都是些什么香料啊?”
“无可奉告。”姚清新微微一笑,把瓶子收回怀里。
苏韩青哼了一声,“吃个野味这么多名堂。真不怕麻烦。”
“你这种粗人自然不懂享受为何物,我懒得跟你讲。”姚清新一扭腰,坐回苏舒身边,就等着他烤好送来。
晚风徐徐吹送,昆虫鸣叫无数,这是一个暮春的夜晚。两个女子背背,望着漆黑的天际,各自呆,或许是在思索昨天。或许是在考虑将来。她们的眸子却清亮,眼神坚定无比,即便是在如此温柔的夜。也毫不软弱。
宣潇,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否还在思念我?苏舒嘴角噙着笑,想起那个一直立在门口地身影,起痴来,落入了两个人甜蜜地回忆里。
而姚清新无人可想,虽有众多美男在手,可出了雪崖和崔梦之这两个人,她已经更加难以相信别人。不经意地,她眼神往苏韩青一瞥。却见他神态悠闲,而又认真的翻动着手里地野味,怕它们烤焦。清俊的容颜里有种憨厚而又亲切地感觉,他不似雪崖那般有心计,也不似好些男人那般向往君临天下的霸气。他为了一个承诺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隐居于世,如果是平日里,姚清新会嘲笑这种男人没志气,傻。而现在呢。不知为何,竟有一种惆怅的感觉萦绕上心头。
“好了,拿着。”苏韩青走过来,塞给苏舒和姚清新一人半只野鸡。“先吃着,不够的话,我等会再烤。”
果然美味啊,苏舒口水横流,抓起就大口吃起来。烤的正正好,金黄的脆皮。加上姚清新的香料。真是让人停不下
事实证明不是夸张,只听华安“唔”的一声。喉咙里出奇怪地声音,再见他满脸通红,脸上的表情极为难受,然后似乎在拼命的咽东西。
“糟了,烤地太好吃,他被噎住了。”姚清新当即站起来,把手里野鸡递给苏舒,往华安走过去。
“爹,快去找水。”苏舒立刻叫道。不用,这个更快。”姚清新说着已经站到华安身后,抱住他的腰,一手握住拳头,另一只手抓在握拳的手上,快速向上几个猛压。只见华安“扑”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块老大的鸡肉,脸上终于露出轻松的表情。
“华伯,你没事了吧?慢点吃,多着呢。”苏舒忍不住笑道。
华安脸红红的,尴尬的笑了笑,对姚清新说道,“多谢姚小姐救我。”
“不用,下次悠着点,有心卡死。”姚清新翻翻眼睛,转身离开。苏舒忙着去拿水给他喝,也没现姚清新的去处。
不远处一条小河边,姚清新伸出手,借着月光一看,掌心里老长一条伤口,正不停地渗出血来。刚才去帮华安的时候,他的腰上别着一把小剑。那小剑的剑柄似乎坏了,反正她的手被猛地刺了一下。
把手放进水里,匆匆的洗了洗,她皱着眉头掏出条丝巾包扎伤口。可是那个结就不好打了,只能用上嘴,她正要低下头,却听一个声音道,“受伤了干什么也不告诉苏舒,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伤口不用金创药就包扎,可是会恶化的。”
她抬起头,只见苏韩青已经快步过来,不由分说的拿起她的手,拆了丝巾,洒上金创药,然后再漂亮地打了一个结。“要你多管闲事。”她才反应过来,猛地抽回手。
苏韩青也不生气,嘴角一弯道,“上次承你救我性命,就当回报一次好了。”
“这个就当回报了?”姚清新眯眼道,“你也太会捡便宜了。”
他但笑不语,刚才姚清新冷静的救华伯,之后又对他冷言相向,再到一个人偷偷藏起伤口,跑来这里包扎的时候。他忽然现,他有点了解这个奇怪的女人了。这个花名在外,浪荡不羁的女子,也许只是脆弱的坚强,独自的勇敢罢了。
月光下,两个人默默对视一眼,彼此突然对对方有了新的感受。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明西左家
一路无惊无险,一个月后,终于来到明西。明西是个鱼米之乡,富庶无比,百姓手头也比较宽裕,衣着均为绫罗绸缎,表情悠闲平和,倒是与葛杨的感觉十分相似。果然生产稻米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啊,民以食为天,而姚清新这次与左慈要做的便是米粮生意。
“我们暂时在这里分开吧。”姚清新下了马车,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苏舒奇道,“你不是还要我帮你去说两句好话的么?怎么,不去左家了?”她心想,姚清新在看什么呢?该不是学古人,喜欢在人家墙壁上画暗号,来确定见面的地点吧?
“当然还是需要你的,只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暂时不能马上去见你家外祖父。三天吧,三天后我一定登门拜访。”姚清新微微一笑,转身离去,走得如此直接而迅速,居然也没有向一旁的苏韩青告别一声。
“不懂礼貌。”苏舒骂她一句,冲苏韩青说道,“爹,人家不主动,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啊?”
“主动什么?”苏韩青一挑眉,“走吧,去问问路,看看左家在哪里。”既然他要装傻,苏舒也懒得再挑明。三个人一问路,左家何须风光,立刻就知道了方位。
“真气派。”不一会便摸到了左家大门口,只见围墙高的夸张,人站在下面只觉得渺小。这不是为了防贼吧?苏舒估摸着,凭她的轻功能跃过去还真有些难度呢。不知道苏韩青行不行的,她刚要问他,却见两个衣着整洁的家丁走过来,其中一个喝道,“干什么的?闲杂人等,不要站在门
归,蛮有气势,苏舒忙从怀里掏出信,说道。“这里有封信给左老爷的,你就说是明城宣老爷送来的,他一定会见我们。”说着,塞了银子放那家丁手里。跑哪里都要贿赂啊,她已经成习惯了。社会真黑暗。
家丁接过信,随口道。“那你们等着,我这就去送信。”
三个人无聊的站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苏舒忽然问道,“爹,你说我那外祖父长啥样子的?会不会跟宣潇有点像?”
“傻啊,以前像,现在也是个老头了。你外祖父年纪很大。宣潇的娘是最小一个女儿,他大概有七十岁了吧。”
“人到七十古来稀啊。”华安插口道。“少奶奶。我几年前倒是见过左老爷地。想他年轻时一定不逊于三少爷。因为大夫人那……长得真美。我这辈子没见过比她更加美地姑娘了。”
很美么?苏舒回想起那个石碑上地画像。也不是倾国倾城。不过她人很好。可能内心地力量超越了外表。让人觉得由里至外地美吧?
“快请。老爷让你们进去。”家丁很快就出来了。接着有个管家摸样地人迎上来。满脸地笑容。殷勤地说道。“哎呀。是宣家少奶奶。真是稀客。稀客啊。老爷正在书房等你们呢。这位是……”他瞅着苏韩青。看不出他地身份。
“是我爹。”苏舒憋着笑说道。其实苏韩青怎么看也就是她哥哥地年纪。说他爹实在是够令人惊讶地。
“啊。蓝老爷。请。请。”那管家果然愣了一会。但是很快又堆起了笑容。
“他姓苏。不姓蓝。”苏舒纠正他。
“啊,苏老爷,请……”管家只知道苏舒姓蓝,哪料到那人是她爹,居然又跟她不是同姓。这么一搞。就糊涂了。
三个人随着他穿过几个通堂,来到书房门口。华安和那管家留在门外。苏舒和苏韩青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头胡须都白如雪的老头正端坐在书桌面前,穿得衣服却是黑沉沉的,十分压抑的颜色。他神情凝重,看着有点苦大仇深的感觉。果然性格阴沉啊,姚清新说他不好相处,看来是不假。
“外公。”苏舒走上两步,恭恭敬敬地喊了他一声。
左慈眼皮一掀,冷冷说道,“你就是苏舒,潇儿的娘子,东流的媳妇?”毫无感情地问话哪像一个外祖先见到孙媳妇该有的情绪?
被他的声音冻到,苏舒呆了呆才说?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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