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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女尊)第73部分阅读

    俊男坊(女尊) 作者:未知

    俊男坊(女尊)第73部分阅读

    上是两颗他拾起来的白玉棋子。

    玫果看向那两颗棋子,不明白他话中之意,“这是什么?”

    “围棋子。“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围棋子,你拿这破玩意做什么?“

    “这两颗棋在我砍手之时,一颗点了我手上|岤道,让我吹不下去,另一颗在我手中的剑失去余力之时解开我的|岤道。”两颗棋发出的时间和力道精确的没有一丝出入,刚好在短剑

    触及肌肤时点中他的|岤,只要晚一分,这手也没了。

    如果他不是真心吹手,这颗棋绝不会发出。

    而后一颗又刚好在短剑失去往下的惯性后解了他的|岤,时间把握的刚好让人看不出他是被点了|岤而没砍下手,到仿佛是被玫果出声制止一般。

    其实玫果出声已是晚了,力道已出,就是要收也收不回了。

    还有一点最关键的,他没有说出来,看到这两颗棋,他已经明白那隐藏之人是谁,与他共处多年,虽然部觉得他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却万万没料到他除了万人莫及的细密心思,还有这样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夫。

    ……

    第401章 选择去与留

    这么说来,这几天,末凡并非不在院中,而是一直在院中,只不过不见自己罢了,偏要等玫果回来才见,又当着玫果罚他。

    末凡的目的就是要玫果出面制止,免了自己的血光之灾,而又不坏了院中的规矩。有心放自己一马,但是表露隐藏多年的功夫给他一个警告,真是用心良苦。

    玫果视线落在了离洛手中的棋子上,“你是说,你停下不是你自己停的,是这两颗棋子?”

    “是,我没打算停,那是我的选择,不能,也不打算停。”

    “什么选择?”玫果并不怀疑自己漏听了什么,末凡根本没提什么条件。

    “去与留。”离洛后退一步,靠在路边的树杆上,看向天,一只飞鸟从头顶上飞过,选择了去与留,可是以后该怎么做?

    “可是他并没要你走。”突然发现最不了解末凡的却是自己,离洛能在不言不语间明白他的想法,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这是规矩。”离洛不再说什么,站直身打算离开,最好乘着二人还算和平,散了的好,免得一语不合,又生事端。

    玫果拽住他的衣袖,“你把话说完再走,不是说了不罚吗?”

    “不罚是对过去的事不罚,但我也不能再留在院中,除非……”离洛露出一抹苦笑,“除非表明心意,以后再不会犯。”

    “表明心意?”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也用不着砍手吧?说来说去,还是那家伙残忍无良,表面上 一套,骨子里冷酷无情。”

    离洛奇怪的看着她,她和末凡不是一直亲亲密密的吗?饮无情酒那晚,他不在院中,不知道她与末凡之事,也是难怪,“他应该无情,可惜……规矩是王妃定下的。”

    “离洛。”这时冥红神色匆匆的急奔了过来,看了玫果一眼,焦急的视线便在离洛身上上下乱看,“你是见过了末凡还是没见?”

    “见过了。”离洛索性伸开手臂,让他看个够。

    冥红脸色一变,又飞快的扫了玫果一眼,看定离洛,“你要离开?”

    自从冥红包庇玫果以后,离洛是见了他就黑脸,现在看到仍习惯性的拉下脸,“我要离开也在你之后。”

    说着摔开玫果拽着他衣襟的手,转身要走。

    冥红皱了皱眉,瞪着离洛的背影,“你的手怎么还在你身上。”

    离洛举起右手,扬了扬,“有个变态女人不舍得我走,也不舍得我变残废,所以暂时留下了。”

    “变态女人?”冥红很自然的把视线转向玫果。

    玫果脸色乌青,弯身在路边抄了把雪,朝前面那让人心烦的家伙砸了过去,“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好心救他,倒成了不舍得他?还是变态……

    离洛真的滚了,不过不是滚走,而是滚了回来,那雪也就砸空了,在地上砸成碎沫。

    玫果见他还敢回来,扬手要打。

    离洛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几根手指印,轻巧闪开,一勾冥红的脖子,“我们喝酒去。”拖拽着冥红往前跑了。

    冥红见玫果脸色不善,自然也不敢多留,顺着离洛之意,二人飞快前奔。

    玫果实在气不过,取出小金弩,搭上短箭,只听‘嗖’的一声,箭擦着离洛耳边飞过。

    离洛抓住仍往前飞的短箭,惊出一身冷汗,也不回头,对冥红道:“快走,要杀人了。”当真滚得更快了,眨眼间已转过篱墙。

    “喂,该死的,把箭还我。”

    玫果追过去,已不见了二人的影子。

    吓走了离洛,心情也好了些,吹了吹手中的小金弩,重新收进下摆里,转头看向梅园。

    没见到他时,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才见了他,反而平静下来了,这样也好,大家各过各的,也各自自在。

    回到自己私院门口,见十几个家仆手上都捧着厚厚一摞大大小小的本子之类的东西,排了一长排,候在门口。

    玫果满面疑惑的看着站在最前的账房管事,“你们这是做什么?”

    账房管事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这些是末公子要奴婢们送来的。”

    “这是什么?”玫果随手翻了翻他抱在怀里放在最上面的蓝皮簿子。

    “这些弈园往日进出的账本以及时常要处理的事物记录。”账房管事指了指前面七八个家仆,“这些是每日要处理的,后面那些是每个月内要处理完的。”

    玫果看着那些记得密密麻麻的东西,头就开始痛,“没人管吗?都往我这儿送做什么?”

    “这些平时都是末公子做的,末公子说郡主要亲自办理,要奴婢们送过来。”账房管事战战兢兢,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什么。

    “我亲自办理,那他做什么?这些东西从哪儿来,放哪儿去。”玫果刚被离洛气得半死,人刚缓过来,又遇上这么一堆烂事。

    账房管事苦了脸,“可是这些东西每天进出都等着看……末公子说他被您……削了职……”

    玫果怔了怔,才想起刚才对末凡说过的话,再看这一大堆的东西,这绝对是他有意为难自己,冷哼了一声,“这院子里除了他就没人办事了?这一大堆东西全要他来处理?”

    “能分出去的,都分给下面人做了,这些……真的是分不出去或者是不能分出去的东西。”账房管事额头冷汗直冒,也猜到是当头的二人有问题了,这一来可苦了他们下面的这些人。

    “什么东西分不出去,又不能分出去?乱七八糟的。”玫果才不信这个邪,他看上去逍遥得很,一天还能办这么多事?

    “是涉及到二国朝中的事务……”账房鼓着勇气,压低了声音。

    玫果抚了抚开始跳动的太阳|岤,看来还真有些是不能让别人去做的,拿进去吧。说不定只是东西看着多,实际上要做的事并不多,她就不信他能做,自己就做不了,被他这么一刁难,就认输,那多没面子?

    这面子还是小的,那他以后不更是无法无天了?

    账房管事这才长松了口气,带着那一串的人鱼贯而入。

    第402章 有意为难

    玫果放在窗边矮几上的琴自然被请离了地方,矮几上,矮几周围很快被堆满了帐薄,出入货品等各种事物记录薄。

    帐房管理到是很尽职,没说丢下就跑,还一一给她分了类,并把提前写好的分类单子分别摆放好位置才离开。

    屋里点着暖炉,玫果脱了外袍,放下小金弩,坐到矮几后,简直就有种被书海包围的感觉。以前看动画片,看到过一个小p孩被一大堆高高的书本包围住,痛苦的抱着头。她现在跟那动画片里的小p孩没什么两样。

    还没开工,太阳|岤就跳得更厉害了。

    不耐烦的随手抽了张摆在最面前的那叠记录薄上面放着的分类单子,墨迹新鲜,显然是刚写下的,字迹傲而不骄,矫若惊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明明白白的批注着要这些簿子里哪些是要办理的。

    苦着脸拖过一本,翻开。那批注上寥寥几句,说的简单,可是翻开后发现,光是要签收的东西就写满了十几页,这些东西在脑海里完全是空白,谁知道是些什么,又怎么知道该去哪儿找,往哪儿送?

    一本如此,拖过另一本也是如此,接连翻了十来本均是如此,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没弄清楚一样东西,她的脑子已经成了糨糊。

    这还仅仅是十几摞中的一摞,这么下去,只怕不吃不喝不睡,也别想弄清楚自已胡乱翻开的这些东西,更别说其他了。

    玫果定定的望那面前堆积如山的薄子,脸越来越黑,越拉越长,最后终于两眼喷火,将手中厚薄子重重一摔,站起身,一脚踢向拦住她去路的一摞帐薄。

    偏那些账薄堆在一起极硬,一脚下去,脚趾疼得象是要断了一般,抱着脚原地跳两圈,长裙下摆又被书案挂住,华丽丽的扑倒下去,狼狈不堪。

    站在外间随时等着传唤的丫头,想笑又不敢笑,更不敢这时进来触她的霉头,埋低了头,强憋着不敢笑出声,一张脸却涨得通红。

    玫果趴在地上,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双手握成拳,捶打着面前的账薄,咬牙切齿,“末凡,你给我等着。”

    爬起身,也顾不得头发被跌得散乱,冲出寝室,白了那丫头一眼,“笑死才好。”这一个个的都跟小娴一样不是好货,见她受罪不但不为她难受,还幸灾乐祸。

    那丫头吓得面色惨变,忙跪了下去。

    玫果虽在气头上,却也不想这些涉及这些下人,“不关你的事,你起来吧。”说完也没顾得穿外袍便朝着梅园风风火火的冲了过去。

    到了梅园门口,手扶着院门拦杆,已没了气力,弯着腰气喘连连。

    院中梅花依然,带着淡淡的清香飘进她的鼻息间,说不出的舒服。

    抬头看向台阶上半掩的房门,里面透着微微闪烁的烛光,静得不带一丝声响。

    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的冲上台阶,推开双开的浮纹雕花门,环视了四周。

    末凡正悠闲自在的斜依在软榻上,手中拿了本书在看,听到房门被粗暴的推开的声音,也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抬起脸看向门口的玫果。

    神色自然的象看着一个从外面归来的妻子,而不是一个来兴师问罪凶巴巴的闯入者。

    一眼过后,又看向手中的书。

    玫果深吸了口气,让肺扩充,容纳更多的空气,省得还没找他算账,已经缺氧而亡了。窜到软榻边,视线很自然的扫过他手中的书,居然是一本什么什么闲游记……

    这勉强压着的火再也不受控制的直冲头顶,他弄了一堆屁事给她,折腾得她要死要活,他居然悠闲到在这儿看闲书。

    一手抢过他手中的书,重重的摔在一边,“你玩我呢?”

    末凡温柔的看向她,笑了笑,“我怎么敢?”见她额头上有细汗,头上的发辫被抓出不少发碎,可以想象她对着那帐本用手搔头的模样,不禁嘴角上勾。

    又见不曾穿外袍出来,衣衫单薄,而他这屋中虽点有暖炉,却不似玫果房中炉中的炭烧得那么旺,自比她那儿要凉些,取过身边自已的一件外袍给她披上,“怎么也不穿件衣衫就出来了。”

    玫果皱紧眉头,将他的手和他的衣衫一同摔掉,“你少拿这眼神看我,你不敢?”

    末凡垂眸一笑,再看向她时多了些玩味,“你想我拿什么眼神看你?”

    玫果怔了怔,一时语塞,让他拿什么眼神看自已?冷冰冰的?淡漠的?总不能说,你以后看我得怎么怎么样吧?“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你叫人送去我那儿的一大堆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意整我,是吧?”

    “那些只不过是我平时做的一些杂事,我以后不用再理会这些杂事了,这些事务,郡主没找到合适的人接手前,只有亲手打理了。”末凡不以为然的又拿起那本书。

    “杂事?”玫果又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有多远掷多远,“那些东西就算弄上几天几夜也不可能弄完,你还敢说不是有意整我?成心报复?”

    “熟悉了便容易了。”他细看着她,她出去这些天,不见消瘦,可见过得也并不辛苦,也算是可以放心了。

    “熟悉?只是嘴上说说吧?”玫果看那堆东西时,不时叫了管事来问,连他们都说东西太多,不记得那些东西摆放在哪儿,这如何进出?她才不信这不是他临时去找的一些陈年旧帐来折腾她的。

    末凡笑了笑,“郡主遇到什么麻烦?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排忧解难。”

    玫果暗想,这可是你自已凑上来挨抽的,勉强记得刚才看过的进出货品的进出单,“上面写的明天要补去虞国的暴纹唐瓷花尊在什么地方?”

    这个东西她之所以记得就是刚刚才问过仓库管事,结果搔破了头,他没能想说出来,只是说这东西还是大前年普国太后赏的,事隔多年,实在想不起在哪儿,一会儿派人去搜,人去了半天没见他搜出来。

    “在二楼仓进门的左手方,红皮箱子的下层,取的时候让人小心些,别碎了上面的唐白瓷的花瓶。

    “紫砂胎剔执酒壶在哪儿?“玫果紧盯着他的眼,看不见有一丝投机取巧。

    “顶仓阁楼桃木箱里,桃木箱被一个装锦缎的檀木箱压着,小心搬开便是。““盘龙舞凤勾型佩呢?“大件的他记得,那这些小东西总不容易记吧?

    “底仓玉器间正门方上数第三,左数第四个抽屉里……“

    玫果接连问了好几件她所能记得的名称。

    他淡淡的如数家珍,想也不想的对答台流。

    玫果将信将疑,唤了个丫头进来,让她照着末凡所说的云通知管事。

    等待结果的时间,玫果瞪着他,他也笑看着玫果,无声的对恃,没有硝烟味,却也没人肯退让一步。

    最终末凡暗叹了口气,从软榻上下来,揭了暖炉盖加了炭,将炭拨得旺些。

    玫果的视线一直随着他转动,看着那火盆,才发现身上有些冷了。

    刚才跑得急,身上有些微汗,不但不知冷,还有些热,但静下来站得久了,就起了寒意,只是刚才心思放在与他对恃上并没发觉罢了。

    管事带了几个家仆站在门外,“禀郡主,东西已经按您所说的方位找到了。“玫果看向门口,那些家仆手中都捧着她要他们寻找的东西,看了看正盖暖炉的末凡,没了话说,“那就安排下去吧,该送哪儿送哪儿。“管事领命去了。

    玫果背了手,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中小火钳,既没得意,也没什么说什么,好象做的只是自已份内事一样理所当然,也感到如离洛所说,这院子没他不行,但她偏不愿服这个输,“也许正如你所说,只是熟悉。“

    但当真要自已天天去对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那这日子真不用过了。

    “的确是。“末凡走到门边,轻掩了门,免得屋外的寒风吹散才起的热气,”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这些事,大可分派给别人去做。“玫呆被他道破了心思,也不觉得难堪,反正在他面前输的不是一回两回了,多一回又有何防,“不是说有些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吗?““以前不行,但现在却可以。“末凡踱到她面前,仅一步之隔才停下,低头近门着她。

    离洛在回来之时便该处置,他拖着不处置,真的仅为了这些年来的相处之情?如果近常规处置了,她又且还会到他院中来?

    这个院子对她而言将成为永远的禁地,过而不入。

    他把那些事务这么丢给她,的确是为难她,但不如此,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不能为她抛开一切,但又当真能放得下她?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选择不饮那碗无情酒,只是他没得选择,从生下来起,就没有任何的选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玫果心里闪过一股凉意,但这凉意从何而来,她说不出来。

    “过去他们并未安心居于此地,这些杂事,自然不会用心理会,如今安下了心,把这些事分派开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末凡心下暗叹,是时候了。

    (qidian,)

    第403章 交付

    “你想怎么做?”玫果撇开心里的那股凉意,如果刚才所见的都是他一个人做,也得却太过辛苦,分摊些给别人,也可以减轻他的工作量,让他轻松些。

    但有总觉得这样的话,那股阴影就更加的浓密。

    末凡将视线从她身上离开,慢慢渡到书案后坐下,“二国宫廷间来往的物品均是郡主的分内事,但双方喜爱厌恶之物,都不相同,还有不同的时候,所要选送的东西也不相同,某些日子,有的东西送得,有的东西就送不得。

    相互送派间就难免有所不如意。郡主要维持两国间的和平相处,这些细节也不可忽视。或许小小的一件玩意,也会引起不必要的不满,这样的不满积少成多,就变成了大不满,就难免产生摩擦。

    所以每次来往物品一定验收,不和对方心思的便要私下更换。

    换出来的东西倒也不必退回,存放起来,这日后不时就能派上用场了,但东西繁杂,虽然有人管理记录,但日子长了,也难免有所遗忘,寻找起来也是极为不便,费时费力,再说这些东西到这儿停留的时间也不宜过长,所以也就要一个非常好记忆里的人来打点。

    佩袊勉强也算得上过目不忘,而且对虞国女皇的喜好,极为熟悉,只不过在普国还需要花些心思了,不过离洛倒时常与普国皇家打交道,帮上一把,正好可以补上这个空缺。

    所以这物品进出指示,倒是可以放手给他们去做的,虽然暂时间上手不易,但以他们的聪慧,也要不了多久便能应付自如。”

    玫果这些年来一直坐着甩手郡主外加虞国长公主,全然没意识到她的责任居然是维持两国间的和平,现在听了他这话,才知道,原来她居然还有份内的工作,只不过这些工作平时被他做了罢了。

    不过她自己可没有那过目不忘的本事,今天放的东西,明天就可能不记得在哪儿了,所以这份工作,自己还是不去费神的好。

    虽然为了自己轻松,对给别人去做,有些无良,但总强过到时弄出一堆的大洞小洞,补也补不上。

    这么多事,这许多年来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也得却太过欺负人了。

    如果佩袊他们能做,帮他分担些也好,懵懵的点了点头,“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至于账目,这院中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不过总账要个信得过的人,盯着,你可以让佩袊一并管了。”他想了想,又把其他的事务和一些要注意的事项一并交待了。

    玫果听到后来,反而什么也没听进去,心里就有一种想法,现在这情景像是一个人要离开前所做的交接工作。

    想到‘离开’二字,心里顿时开始发慌,虽然彼此表明了态度,各走各的路,但他在这院子里,即使是不来往,她也还有个想头,不是朝他所在的方向望望,虽然免不了伤感,但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心里想空了一块。

    他没走尚且如此,那如果离开了呢?她不敢想

    直到他说完许久,见她一直发愣,唤了两声,她才醒过神,“那你自己做什么?”

    末凡 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这些是平时做起来也没觉得有多费神,但总是事务缠身,离开多些日子都不成,这样完全放手出去,倒是逍遥自在了,笑了笑,“自然是什么也不用再做。”

    “什么也不做?”玫果听他交待工作,就感觉到他把手上所有的事交出来了,并没留下什么,但仍希望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那他就不会离开。

    “对,要做的也就那些,分给他们了,我也无事可做了。”以前他就想过交些事务出去,只是佩袊光凭自己之力,暂时来说无法应付普国的事物,而离洛和玫果离心,与子阳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一直以来,他有这心,却没办法交得出去。

    直到方才,离洛表明心态,誓死留在院中,才真正或以无所顾虑交付给他们。

    终有一日他要离开,他一离开,这儿所有一切将与他再无丝毫关系,本来不用管他们能不能出得好两国的关系,但他却不愿在他离开后,奕园卷入那些繁乱的纠纷,哪怕一点小事,被人抓住把柄,首先受到牵连的便是奕园的当家——玫果。

    他到底是为了他生活了十余年的奕园,还是为了玫果,只怕是为了后者。明知不该对她有此心思,但终是避不 开,也忍不下。

    “无事可做?那你不是纯粹当米虫了?这可不行。”玫果转过身,一挥手,双臂撑在书案上,俯视着眼前这如山秀之黛的儒雅男子。

    烛火随着她扬起的衣袖闪烁跳跃起。

    并不想他累,但是直觉他什么事也不做,就意味着会离开奕园,虽然他在这院中就如茧中山蛾,冲出这茧,他就会异变出耀眼的光芒,但光芒之后就意味着分别。

    或许这是他们二人最好的结局,不过她光想想,心就痛得扭成了一团。

    末凡笑看着她,“米虫?光吃不做叫米虫?”揣摩着她不时爆出来的奇怪词语。

    “对。”玫果不耐烦的皱皱眉,怎么也会不去包覆着她的心烦意乱。

    第404章 远道而来

    “我……”玫果心里一堵,无措中又带出怒意,她关心的是这个奕园?如果不是他们在这儿,这鬼地方,她才不愿来。

    来做什么?与那恶魔作伴?他们根本不知道,每次她睡在那张大床上,都会神精紧张,唯恐一睁眼,床边上就站着那面目可怖的鬼东西。

    “郡主不必担心,末凡会尽自己所能在最短时间内让他们胜任。”末凡秀美的面颊始终含着温柔,双眸坦然的如同夏日的蓝天。

    “很好。”玫果咬紧下唇,再蓦然的放开,半眯着眼,既然他无留念,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

    二人不再说话,就这么隔着桌子,一个平静无澜,一个带着愠色,彼此对视,却都带着倔意。

    “郡主,太子到了。”玫果房里的丫头站在门外回禀。

    玫果怔了片刻,“你说什么?”等丫头又说了一遍才听清楚。

    双眸一亮,飞快转身,走向门口,“他在那里?”

    自上次匆匆见过,他便又再出征,并未收到他回京的消息,他此时如何会在这儿?

    “在大门外,请郡主出去相见。”

    “他为何不进府?”玫果提了脚便往外飞奔。

    “奴婢不知。”丫头跟在后面,如实回答。

    末凡看着她的身影转过帷幔,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垂着眼眸,望着跳跃着的烛火,脑中化成了空白,心却痛得不知是何种感觉。

    她听到奕风到来的消息,竟会如此喜悦,她欢悦的神情像一只无情到手,使劲揉捏着他的心。

    他捂着抽搐着的胸口,无法呼吸。

    难道当真只是奢望?

    难道当真如肖恩所说,她不是他所能要的?

    自懂事以来,从来不曾觉得这世上有他得不到的,这份自信却在动摇,她真的只能成为他的奢望?

    猛地站起身,飘身出门。

    平时玫果知道奕风忙于战乱,虽时常挂念,倒并没多想什么,只是突然听到他归来的消息,心象长出一双七彩织翅,飞出胸膛,迫不及待的飞向大门。

    跑得急了,踩掉家中所穿的丝履,也顾不上拾,赤着脚仍一路急奔。

    袖袂飘舞,风吹散了耳后长发,脚下的路长得像怎么也跑不完,忍不住出声咒骂,真是该死。

    直到了转过蓠墙,看见不远处大门前的那面黑色的金边蟠龙帅旗在随风飘扬,那个曾无数次与她百般为难的赫赫身影高跨在披挂整齐的战马之上,一身黑甲在昏暗的天色中闪着被敌人的鲜血擦亮的光华,身后是他肃列整齐的铁骑军士,才蓦然停了下来。

    怔看着那袭高大身影,慢走了几步,微张了嘴急促的呼吸来避免自己体内的缺氧。

    奕风抬头看着门匾上的‘奕园’二字,微微的笑了,此时看着两个字与第一次见却是不同的感油然。

    将视线望向院中石子路,静静等候,来的路上快马加鞭,恨不得把马打得飞起来,这时到了门口,却平静了下来。

    一袭纤巧的白色身影飘入眼帘,心里一紧,翻身下马,战盔后的俊目闪着喜悦,向她伸出手,摊开手掌,“过来。”声音低沉磁厚。

    玫果鼻子一酸,他的身影开始模糊,原来自己竟想念他至此,再也不理会其他,慢慢走向他,将手放在他大掌之中。

    他手掌一合,掌心温厚有力,手臂轻轻一收,当着众军之面,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深吸了口气,“总算能赶上见你一面。”

    玫果入手尽是他冰冷的铁甲,环紧他窄紧的腰,抬眼看他,只能看到他那双布着血丝的眼,不知他又有多久未曾好好休息过。

    仅仅简单的一句话,已融进他所刻骨的思念,鼻子一酸,泪已滚落,她又何尝能放得下他?又何尝不想念他?

    她对他却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顾虑,自从知道他是黑豹,从来不敢多问他的事,就怕知道的越多,万一不小心漏了一星半点,他便多一份危险,心里却无时不在为他担心。

    “傻瓜,见了我,哭什么?”他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眼里却是无尽的温柔。

    玫果不好意思的咬唇笑了笑,看了看他身后,仅百来名亲兵,均是装甲齐整,“你这是去哪儿?不是回京?”

    “暂时还回不了京,我们转移战地,大军要驻扎些日子,养精蓄锐,我转过来看看你。”抬头见追赶上来的小丫头手中提着的一只丝履,低头看见玫果被风吹开的裙幅,若隐若现的小脚,仅穿着雪白的袜子踩在地上,微微一笑,心里却暖,带走了连夜行军的疲劳。

    对小丫头道:“给我。”

    小丫头哪见过这等军仪,早吓白了脸,见他问,才猛地惊醒,小心地将手中的丝履双手捧上。

    奕风接过丝履,将玫果打横抱起放上马背,也不避忌他的将士,握着她的小脚,为她穿上丝履。

    玫果渐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不知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的泪,吸了吸鼻子,“怎么不进院子?”

    “这就要走,要在出发前赶回去。”奕风翻身上马,用自己的大氅将她单薄的身子裹住,又对小丫头道:“去把郡主的风袍拿来。”

    玫果转过身摘下他的战盔,摸着他有些疲色的俊逸脸颊,“有多久没睡了?”

    “在马上有睡觉。”他在风氅中将她紧紧搂住,真想将她按入自己的身体,一直带在身边。

    “进去休息一夜,明日再走?”玫果心疼得捧着他的脸,反复的抚摸,他这么连夜的赶路,就为了绕路来见她一面,他傻不傻啊。

    “没有时间了,送我一程?”他笑着亲了亲她,能这么看看她,够了。

    玫果心里泛着不舍,轻点了点头,“这仗还要打多久?”

    “快了,寇贼已被我们逼到婉城,我们休息几日,等恢复体力,大军压下,攻了婉城就可以回师了。”没有玫家相助,他的战事的确十分繁重,再加上地下王朝的事务,见她一次都难,“你不怪我冷落了你吗?”

    玫果摇了摇头,搂着他的脖子,将脸贴上他耳鬓,“我只求你平安。”千言万言也表达不出心里的涌动,婉城到这儿昼夜不停也要半个月啊。

    奕风环着她身体的手臂,越加的紧,嘴角边化开温柔的笑意。

    小丫头抱着玫果的外袍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奕风弯身接过,调转马头,从铁骑军们自动让出的道路中走过。

    铁骑军们等他们过去后,隔了近百步远,方跟在了后面,与他们始终保持着这段距离。

    玫果的护卫也忙跟在铁骑军后。

    等离开了奕园,奕风微低了头,仔细的端详她娇柔的容颜,怎么看也看不够,她是他唯一的牵挂,伏低头,吻向她的唇,久久不舍得离开。

    心和身体某处都在膨胀,直到快超出他隐忍的极限才放开她,将发烫的脸埋进她幽香的秀发,闭上眼,脸面颊轻摩着她的耳鬓。如果没有战事,如果自己不是太子,他们都只是寻常人家的子女,该有多好。

    他们可以成亲,养上几个孩子,一起在山边看星星,该有多狭义自在。

    玫果感到他冰凉的铁甲在她的体温下变暖,心也跟着变暖,什么也不想说,只想这样静静的依在他怀中。

    过了良久,奕风才将抬起脸,静看着他,“果儿,我这次来看你,还有一事,你务必要听好。”

    玫果见他说的认真,心下一惊,他不是嘴碎之人,说有事,定然不会是此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听着呢。”

    “普燕虞三国即将兵变,处境最为不利的便是玫家,我此番又回不的京,你务必劝下你的哥哥们,无论何事,定要避让隐忍,等我回来。”

    奕风神色慎重,玫果身份特殊,暂时不会有什么事,但玫家却说不得了,玫家猛勇无双,被多少人是为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父皇年龄越大,疑心却越重,唯恐玫家势力过大,助谁夺其位,即使自己是他亲子,又封为太子,都怕他会提前举兵霸其皇位,而百般压制,让他感到无奈。

    他不明白为何父皇对他如此顾虑,却又不肯废他太子之位,立子阳,父皇的心思,让他越来越不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玫果也隐隐感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奕风略为犹豫道:“北燕复出了…”

    “北燕?”玫果打了个寒战,从佩袊那儿得知的情况,不能想到,寒宫婉儿有多恨普国的皇帝,只怕是噬其血,食其骨也难消她心头之恨——北燕复出只怕又有大仗要打了,“那你——”

    奕风淡淡的笑了笑,看向她时,眼里又带了些歉意,“该来的总要来,谁让我身为太子——只是难为了你,我终日难顾的上你。”

    玫果将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仰头亲了亲他的唇,“只要你活着,我就很好。”

    要他不要冲锋,要他让别人做他的盾,要他不再管地下王朝的事,这些都是她的私心,但她不能这样想,更不能说,能做的只有毫无作用的叮嘱,只要他活着,什么也不重要,只要他活着。

    第405章

    他来不外乎是看看她,亲口提醒她多加小心,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二人不再说话,只是相拥着任马慢慢走完这一段路。

    直到了快接近弈园所在的集镇,弈风才停了下来,抖开玫果的风袍,为她披上,细细的束好颈间带子,仔细的端祥着她,指腹在她面颊上来回的厮磨,久久不舍得放下。

    过了好一会儿才垂下手,眼里尽是不舍,“回去吧。”举手向身后扬了扬。

    玫果紧了紧环着他的手臂,“再送送你。”

    弈风微微笑了笑,轻挟马腹又再慢慢前行。

    不管再怎么慢,时间总是飞看逝,他再次停下,亲了亲她的额头,“不能再前了。”

    再往前走得远了,她的安全难以保碍。

    玫果也知道再怎么送也有分开的一刻,即使是不舍,也只能强忍着点点头,拿过他的战盔,端端正正的为他戴上,“记住,要活着。”

    他笑着点点头,“好。”没有更多的语言,将玫果放下马背,“我看你上车。”

    玫果眼圈有些泛红,喉咙里象哽着什么,听话的上了驶上来的辇车,掀开车帘定定的看着弈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我看你走。”

    “好。”弈风朝她笑了笑,一挥手中的马鞭,随着“叭”的一声破空脆响,身后铁骑一声呐喊,气破夜空。

    弈风一狠心,别开脸,带着他的铁骑亲兵飞奔而去。

    玫果咬着唇,望着卷尘而去队伍,强忍着不呜咽出声,直到看不到卷起的沙尘,仍不舍得放下车帘。

    听到玫果要出院,赶着随护卫队出来的冥红看着痴望着前面空荡荡的大路,心下黯然,她对自已如果有这一半的心,他也满足了,“郡主,回吧。”

    玫果轻点了点头,慢慢放下车帘,“回。”

    一队人默默的奔向来路。

    弈风一众眼见已到平安镇管辖的边界,眼里突然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扫过处,却又冰寒入骨,抬手轻举马鞭。

    铁骑齐刷刷的停了下来,夜色中只闻马匹的喘哮声。

    弈风侧目看向身前不远处的树林,“她不会追来了,现身吧。”

    上百双精税的目光一直望向弈风所看之处。

    “弈将军果然不同凡响。”随着一声如轻风淡雅的声音,林中转出一个素静的身影,如同青山秀山,不带丝毫凡尘烟埃,一手负于身后,下摆随风翻飞半掩着另一手握着一支三尺左右长度的银亮短枪,立在马前三五步之处,神色从容,静看着弈风,神情高雅,虽然温和却让人感到高不可攀。

    弈风憋了眼他手中短枪,“呵……”的一声轻笑,“你总算是沉不住气了。”

    末凡笑而不言,与他明争暗斗数余载,没想到却是自已先沉不住气,输便输了,心服口服。

    弈风虽然嘴上吊儿郎当,眼里却没半点轻视之色,“只不过你一人前来,与我单打独斗尚不知谁胜谁负,又如何抵得过我身后这一众的铁骑?”

    末凡衣衫单薄,在寒风中看似柔弱一禁,然他手中的短枪却无丝毫抖动,稳如座钟,“在下并没打算独斗将军的这百余骑铁甲亲兵。”

    弈风眼里的笑意慢慢收去,“既然无此打算,为何手持兵器拦我去路?”

    末凡只觉一股无形的霸气迎面迫来,面上依然淡然,暗地里却越加的戒备,微笑道:“面对弈将军,如果我空手而来,便是看轻了将军,反而对将军不敬。”

    弈风嘴角轻勾,不娇不傲,“好说,现在我要这儿过去,你是让还是不让呢?”

    “在下想和将军单独谈谈,自是不能让。”他一口一个将军,口气也带有敬意,但行动上却全无退意。

    弈风望了望天,略一沉吟,“我时间不多。”

    “半柱香时间便够。”

    二人彼此对视,一个如深海蛟龙,一个事幽山去松,谁也无法让对方退缩分毫。

    弈风轻点了点头,卸下头盔,翻身下马,将头盔置于马上,取了重剑在手。

    身后骑一声低呼,“将军。”他样随他多年,虽然他现在已身为太子,却不习惯改口唤他太子,仍照着旧飞叫他将军。

    弈风不回头,抬手止住他们,“不防,我片刻便回。”

    那些亲兵虽然担心,却不敢违他之命,只得驻守原地。

    弈风朝末凡偏了偏头,“请。”

    “谢了。”末凡淡笑着拱手谢过,一提气,抄着轻功,领先转进树林。

    弈风足下轻顿,随后跟上。

    末凡也不走远,到了那些铁骑听不见他们谈话的地方便自停下,身形刚顿,弈风已在他身前跃下,稳稳斜依着一株大树,环抱阔剑,冷眼再次打量这个与他暗斗了数年,不曾露出的的强大敌人。

    他打量末凡,末凡同样打量他,这人貌比潘安犹胜,身如蛟龙,又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却全无娇蛮之意,也难怪玫果这些年对他念念不忘。

    心下黯然神伤,国家战事之争是他也就罢了,偏感情之争又是他,真是苍天戏人。

    “你想打过谈,还是谈完再打?”弈风从他身上收回视线,看着怀中的重剑剑柄,眉头微锁,有这样的人物在她身边,她又如何能安心留在自已身边?

    末凡手腕一转,短枪枪尖斜指地面,“边打边谈。”

    “好。”弈风反手一拍剑鞘,重剑带着森冷寒光脱鞘而出,单手握了剑柄,也是斜指地面,“不过我有两样不赌,不赌国事,不赌她。”

    末风当然明白他口中的她是何人,微笑道:“彼此,我也然。”

    片刻间只见枪影剑光,也看不清人影,只能在呼啸的风声中听到片语交谈。

    “普国皇上越来越昏庸无道,虽为你父,但你身为地下王朝统领,如何能百般相护……““地下王朝只护百姓,不管朝事,你身为北燕太子,南燕串结寒宫雪横行多年,你母亲不但不阻止,反而借兵与他四处招摇,百姓苦不堪言,你为何视而不见……“蓦然枪影剑同齐逝,二人各退两步,各自支握手中兵器,瞪视着对方,心底均升起寒意。

    二大高手终于对上了,谁胜谁负,大家猜猜。(未完待续)

    第406章 达成共识

    在风声中,二人同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夜豹。你如何知道我是北燕太子?”

    话落,两人同时发笑,这个问题不问也罢,玫果就是他们彼此的弱点,而他们均是玫果亲近之人,又怎么可能不有所察觉?

    这许多年来,最强大的敌手,竟如此默契,身影一晃,二人又再战在了一起,难舍难分,这时他们存下的心却是好胜之心,这些年来,二人并名

    俊男坊(女尊)第7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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