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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清风摇竹叶勾云 作者:霜雪初霁

    第5节

    秦清抬眸,轻声道:“小师妹,下来吧。”

    霍冥云耸耸肩,还未等众人反应,已瞬身在秦清身旁,没骨头似的软软搭在秦清身上,道:“真无聊。二师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其音色懒散,却惹了周围之人齐齐色变。

    皓义长老心惊,连自己都未看清此女动作,或已至后天之境或身怀奇宝,霄鹤是哪里挖来的弟子?

    燧涯派长老更是直接瞪大了眼睛,后又闪过觊觎之色。

    定是传送法宝!

    秦清眸色微闪,并未接话,只是温和道:“小师妹站好,莫不是忘了昨日与你说的规矩?”

    规矩?霍冥云半眯着眼,闲闲勾起嘴角,那句[休要cha手]?

    耳边却仿佛又响起了昨夜另一句强装冷硬,有几分恼羞成怒的话语:[你若是执意掺和,我护不住你。]

    “霄鹤长老,请。”皓义长老有礼道,“日渐黄昏,不早了。”

    秦清对战近正午之时,乱七八糟的事下来众人未曾顾上吃饭,折腾到了现在。

    霍冥云并未从秦清身上挪开,心下想着:这皓义小儿和那燧涯派的明显是魔道之身,秦清直接揭了他们的身份便能把脏水泼回去。只是紫焰竹笛只能看破秦清修为以下的魔道之人,对上他们俩可没有理由能识破了。

    霍冥云传了音给霄鹤长老,收获不明意味一瞥和一句:从我徒儿身上下来!

    霍冥云:……这个重要吗!

    “不急,”霄鹤长老同样是一副淡然样,“我派去的弟子此前回来了,还未来得及说上什么。皓义长老先听我这弟子说上几言吧。”

    话音刚落,便有一弟子越过众人上前行礼,一抬头,惹得惊呼连连。

    “是霄鹤长老的四弟子——顾玦之!”“听闻修炼冰系法诀,性子冷淡,不喜人言,更少出来走动。”有认得顾玦之的人与旁人交流起自己的见闻,一时间又嗡闹起来。

    霍冥云嗤笑:“……都是如此的爱嚼舌根?”

    秦清听出了霍冥云未说出的正道之人四字,唇角微扬,敛眉并未吭声。

    一二三楼多是侍从和各大门派带来长见识的外门小弟子,四五六楼是九大门派外门弟子所在之处,年龄又小爱咋呼,都是见风就是雨的,自然爱挤在一起分享小道消息。

    而六七楼是九大门派之外派别的人,□□楼是长老和内门弟子所在之处,也就尚意门门派小,更不分内门外门,带着所有参加之人直接上了九楼。

    来人眉目凌冽,瞳色浅淡,薄唇轻抿着,如雪银发只用素色发带随意系着,一身冰蓝色衣裳更衬得人如冷玉。行走间周围之人顿觉寒冬腊月般苦寒难当,连连退开。

    顾玦之停步行礼,抬头直视霄鹤长老,通体萦绕着冷气快要化成实质般,声似凛风叫人打个寒颤:“师傅与小师妹被黑衣人截杀后便发了消息让我过来,我到时小师妹已送入楼中,我和师傅反身随着痕迹去追。到了三水镇那痕迹分作两股,分头后我在一片竹林里看到了几具黑衣人尸首,潦草堆叠。”

    解释了霄鹤长老迟来的原因后,人群再次躁动起来,顾玦之接着不慌不忙道:“尸体已死去了三四日,身上却有师傅作的标记,证明的确是之前袭击师傅和小师妹之人。照在不管有无发现,今午必定大会汇合的约定,我便赶了回来。”

    霄鹤长老也皱起了眉,遥遥和岚箜仙子对上一眼,目含担忧:“若袭击我等之人已是死尸,此等秘术乃是五十年前魔域内乱中羽族之绝技。”

    “而羽族,在五十年前被群起而攻之,已被灭族。”

    倚在秦清身上的霍冥云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站直了身。

    第10章 羽族余孽

    谜团并未解开,倒是越扯越大,还引出了五十年魔域的事。

    皓义长老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若有所思:“十年之前的正魔之战正是因为逃窜至正道的羽族女子引起的剿灭纷争。莫非……羽族之人还未被清除?”又悚然色变:“莫非是羽族余孽来寻仇了?先伺机刺杀落单的霄鹤长老尔等,后用炼魔草控制我正道之人,意图掀起我正道内乱?又好在秦清小友慧眼识破,先一步揭穿y谋,免我正道一场大乱。控制旁人心神也是羽族拿手好戏,定是羽族余孽见事情败露,特地诱了那侍从金安引出死尸也是傀儡之事,欲加挑衅!”

    皓义长老威望深重,一时间四面传来应和之声。

    听着四周之词,皓义长老凛然道:“羽族余孽妄图挑起我们正道内讧!在下手之时故布疑云,处处扯上燧涯派和秦清小友!我们万万不能着了其道啊!”

    霄鹤长老扫视周围义愤填膺的神色一圈,掠过秦清平静的神色,道:“此事疑点颇多,万不能轻易下结论。”

    被忽视已久的燧涯派长老忍不住把话题拉回来:“魔道之人恐就在我们其中,查探为上……”

    “长老所言甚是,”秦清一步站出,平静神色竟莫名压得燧涯派长老不敢出声,“依长老所言,与昨夜夜袭今日内乱有关系都有可能是背后之人,岂不是在场多数人都要验证正道身份了。不如长老和我先一同示例?”

    燧涯派本就是倚着长辈的身份想扰乱视线,拖延时间,在场多长老和内门弟子,霄鹤没有立场关押众人,到了夜间自然得放人回去,自己正好和皓义长老回去相商议。不曾想把自己也扯进去验证身份,那秦清是个坏事的正道之人,自己和皓义长老可是二十多年前便收到羽族余孽藏入正道的消息而潜伏进来的探子,平常探查探不出什么,若是那参加过正魔之战的霄鹤祭出什么法宝可就出事了。

    几百年的平静让正魔两域甚少交集,法宝也并不流通,只有稀奇古怪的尚意门还有留有魔族相关的法宝,秦清手中识魔物的紫焰竹笛便能管中窥豹,这奇宝也是在十年前正魔之战名扬一方之由。

    燧涯派长老投鼠忌器,讪笑道:“秦清小友言重了。正如皓义长老所说,极有可能便是羽族余孽使我们相互怀疑,若是我们真的这般岂不是起了间隙,遂了其背后之人的愿?”

    霄鹤长老心中也有顾虑,面上只点头淡然道:“长老们说的有理,今日之事后魔族之事潜入,欲用炼魔草控制正道的事也瞒不住了。请各位回去汇报掌门,早做准备吧。”

    皓义长老笑称是,心中疼得滴血:花了二十多年一点点渗透魔族的势力,炼魔草和偷换魔族弟子同时进行,今日一事后各大门派必定开始清洗弟子,魔族弟子尚能和自己一般用另一套功法掩盖,可惜了炼魔草控制的傀儡啊!

    炼魔草本就珍贵,若不是看中了傀儡们身后的势力……!可惜全都付之一炬了!

    平常傀儡们与人争斗偶然吐出带绿之物尚能解释一二,今时会有人仔细甄别,不能混弄过去。

    皓义长老暗恨,恨偶然发现之人秦清,更想不通明明自己没有指示,燧涯派长老怎敢如此愚蠢大胆就在这比武大会下药?

    草木崖长老写了驱除魔气的方子,又与霄鹤长老商讨了炼魔草之事。大会上的人三三两两散了,有人摸不着头脑怎的就结束了,有人已嗅到风波前不平静的意味,出门向各方报信去。

    皓义长老又与长老虚与委蛇几番,待暮色沉了以夜色为推脱,带着众弟子回去了,敷衍安抚几句,在房中等待着。

    等了片刻,便有人敲门,推门而进的正是燧涯派长老。

    皓义长老仔细查探了周围并无隔墙之耳,转而对着燧涯派长老道:“今日之事太过蹊跷!”

    “不错,”燧涯派长老急着道,眼中闪过垂涎之色,“不过那袭击霄鹤小儿之人必是羽族余孽!我们终于又有此子消息了,恐与尚意门有嫌隙!”

    皓义长老道:“不错,是一幸事。可惜二十多年安排的探子了,魔气暴动一事后这段时间都不能妄动,怕打草惊蛇。还要尽快安排傀儡避出门派,以历练之名躲上一段时日,能留下几个就留下几个。”

    “我已经传书回去了,”燧涯派长老脸上也出现r_ou_痛之色,“让他们尽量躲远些……都怪秦清竖子!击伤我弟子顾仁岭也罢,竟勾了全场暴动,除去旧傀儡,还将您钦定的新一批傀儡也一网打尽了!”

    “我钦定的新傀儡?”皓义长老一字一句地重复道,目光死死锁住燧涯派长老,脸色恐怖,“难道不是你私自安排的?”

    燧涯派长老悚然一惊,被皓义长老的威压压迫得脸色苍白:“没有您的指示,我怎敢……!”

    “除去旧傀儡,”皓义长老细算,愈想愈心惊,“今日被控制的新人有十三人。我们二十多年手中才有百余人,是谁一出手便有十三颗炼魔丹?”

    “难道说,魔域有其他势力最近得知了羽族余孽之事?与我们一般想潜入打探消息,谋得先机?”皓义长老沉思,“可是今日羽族余孽暴露,魔族潜入也暴露,太过巧合了。像是有谁一口气把所有事都揭开般引起注意!”

    燧涯派长老恨言:“二十多年我们便得了消息偷偷潜入,还未寻到踪迹,那羽族之女便掀了正魔之战迅速身陨。还在我们预先得知了羽族之女留有一子,继续潜伏,今日后前功尽弃,魔域那边很快就会传遍消息,我们再无先机之势!”又踌躇问:“不知皓义长老是否还有那抑制魔气的丹药,想留予我几个弟子一用……”

    皓义长老一甩长袖,道:“那丹药有那么好拿的吗!若不是怕那些傀儡魔气太盛难以解释才让他们吞下丹药!哪知那竟有人识出炼魔草,草木崖此行也有人知道鉴别之法!可惜了我的丹药!等等——”

    皓义长老突的眯眼道:“识出炼魔草是何人——?”

    两人记忆力俱是绝佳,回想起不过是一普通之人,四肢虚浮眼神空洞,只不过言辞惊世骇俗,让人忽视转而关注“炼魔草”一事,皓义长老和燧涯派长老当时心神俱震,双双忽略此人异状,更未想到炼魔草乃珍稀之物岂是常人可认出?

    燧涯派长老气道:“可恨!”

    “怕也是受羽族余孽驱使,如此这般傀儡败露一事也是其子一手安排,并非巧合。”燧涯派长老皱眉,“先派人追击尚意门似敌视正道,又点出魔道暗伏如提醒正道……这余孽是想作何?搅浑水?”

    两人又说了几句后燧涯派长老速速退去了。皓义长老看着晦暗的天色默然不语,又挥手叫人传消息回魔域势力,又让人去查霄鹤近日的仇家,寻找羽族余孽刺杀缘由。

    另一方,霄鹤长老高坐椅凳俯视秦清,一灯如豆,火光忽闪摇曳着影子,明明灭灭映着暗沉神色。

    霄鹤长老声音晦涩如绷紧琴弦,问:“你是何时知道的?”

    其他人已被屏退,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霄鹤长老和秦清两人相对。秦清神色若常,拂开长袖慢慢跪下,瘦削脊背笔直,气势宛如一竿劲拔青竹。

    “十年之前正魔之战,”秦清道,“我遇到了我的娘亲。”

    霄鹤长老放在椅上的十指收紧,面上勉强维持平静神色,道:“这般……”

    秦清眉间的平静一点一点融化,抿紧薄唇,伏下身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响头,白皙的额头通红一片。秦清敛眉轻声道:“自幼时拜师,承蒙师门十余年照顾。今日一别,再无尚意门秦清,只有羽族余孽之子。”

    “无悔之意?”

    “九死无悔。”

    霄鹤长老目光复杂:“九天狱火毒还未根除……罢了。你还有什么交代之言?”

    早时秦清代理掌门一职,尽心打理上下事务受人信服,这次主动领命带队比武大会自然无人阻拦,一派怠惰长老还放放心心笑盈盈欢送秦清。自己不放心前来,也被后手用计引开,另一边秦清安排好一切,带着人恰好撞上“燧涯派弟子抢药”一事,揭起大会一波又一波争端。

    最初的燧涯派弟子抢药,估计又是另一番早就计划好的盘算了。

    自比武大会书信一送达,各个门派已踏入秦清谋划许久的算计中。计划算不上缜密,可谓险之又险。

    险而又险之下,秦清也不肯以炼魔草牵连尚意门任一弟子,也算是报答了尚意门近年庇护。掀开被魔族暗探披上的糖衣,将腐蚀真相暴露在烈阳之下,不仅是为羽族余孽再度现身造势,更想为十多年来为正道好友提点挽回一番。

    霄鹤长老看着秦清长大,待被控制心神的侍从金安一出,便看清了整场布局,对秦清的心思也摸得透彻。

    走到今天这一步,万事皆成定局,多说无用。

    秦清略低着头,站在明暗光线交接处,看不清神情。睫毛微颤,最终归于平静。

    “三师弟此次大会进了前一百,表现可圈可点,虽处事莽撞了些,也可好生表扬一番。”

    “昨夜师弟师妹们受惊了,睡眠不稳,今日困乏得紧,师傅早日带他们回师门好好歇息。”

    秦清想说两句几位师弟师妹伤势一事,又觉自己实在多言,长老们谁还不会注意,斟酌片刻,左思右想,叹道:“几位师弟向来懒于处理小伤口,这次不同于以往,得劝他们乖些。”

    “他们可不怎么听话。”

    霄鹤长老还有一句未说:也就能听进你说之一二了。

    掌门等人常时闭关,秦清入门早,一个个萝卜头基本都是她一手带过来的。

    秦清鼻尖一酸。

    今后,自己身后再也没有那一串乖巧又顽皮的小萝卜头殷殷切切喊着二师姐了。

    第11章 分道扬镳

    “最后问你一句,”霄鹤长老踌躇着,犹疑道,“十年之前,你母亲说了什么……让你记至今日,不惜抛弃现在的安稳生活以羽族身份再度归来。”

    五十年前羽族覆灭的骇人真相?羽族家破人亡被逼入死境是如何绝望?剩了她一人如何狼狈逃入正道苟活偷生的耻辱?……

    “她……”秦清轻声道,恍惚似陷入某种美好的追忆中,带着浅笑,“她陪着我玩了一天。”

    十年前秦清不过十二岁,被掌门带出来拜访摘星阁阁主的路上撞上了正魔之战爆发,仓皇应战间掌门未能顾上秦清,后者猝不及防迷失在突然慌乱逃窜的人群中。

    她便是在那时出现的。

    秦清已记不得她容颜,只记得一双带着温暖笑意的秋眸,泛着隐隐水雾般又迅速消隐。莽撞成人冲撞过来之前自己已跌入一个温柔怀抱,眼前白衣裙裾翻飞,转瞬之间,自己已到了一方小小客栈房里。

    被轻柔地放上软榻上,秦清眨眨眼,虽对陌生人有两分戒备,但也知晓是眼前之人救了自己,小小声严肃脸道:“谢谢你。”

    她半跪在榻前,圈着秦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手掌虚虚放在秦清头上,不敢放下去,像怕惊扰了自己的虚幻梦境。

    秦清些微缩了缩。

    她如梦初醒般缓缓绽放出一个笑颜,声音轻柔得宛如那时春日暖阳,眼角却控制不住地溢出点点泪珠,竭力平静道:“吓着你了吗?我只是……想我的女儿了,你很像她。”

    秦清看着眼前之人眼中含着悲伤,自己的心情也染得胸口闷闷的,迟疑着伸出双手贴上女子两颊,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啾了女子额头一口。

    自己从未有过娘亲,并不知道该如何。只是过镇时看到有一少妇钱包被贼人偷了,当街泪珠接连滚落,她幼小的女儿伸出r_ou_r_ou_的胳膊求抱,叭叭亲了其母脸颊两边,软软说了几句,其母擦擦眼泪,抱着女儿便重新展了笑。

    秦清有样学样后,细声问:“你好些了吗?”

    女子猝然愣住,又猛地把秦清一把搂紧在怀里,泣不成声,身子抖个不停。

    是太想自己的女儿了吗?秦清先是一吓,从未感受过这般怀抱,迟疑着伸手回抱,思绪跳跃,若是自己有娘亲,怀里也是像这般温暖吧?

    秦清偷偷又抱紧几分,有些羞赧地觉得对不起女子那个和自己很像的女儿。

    把你的母亲借给我一小刻吧,让我假装自己也有娘亲。

    就一小刻。

    一小刻。

    过了好片刻,女子抬眸,声音低低的:“我极想念我女儿,她被我不慎丢失已许久。”秦清短促地啊了一声,内心更觉羞愧难安,自认鸠占鹊巢般,又听女子似痛苦挣扎道:“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许久没有同我的女儿一起玩闹……对不起,我……就一会儿……”女子声线颤抖,组织不成句子。

    秦清忽的从回忆中醒了过来,对着霄鹤长老笑道:“也不知道她哪里准备的那么多小玩意儿,三四岁小童到十多岁少年爱玩的玩意儿都有。”

    那日初春暖阳,又眨眼间换成残血云霞。掌门寻过来时,秦清已累得睡了,睡意朦胧间仿佛看得一白裙身影渐渐远去。

    秦清想唤她,张了张口,抵抗不过潮水般的睡意,最终坠入沉沉睡梦。醒来时已到了望星阁,怀中也多了一枝紫焰竹笛。

    霄鹤长老叹道:“你就如此断定她是你娘亲?”

    秦清淡笑着没有接话道:“师傅,我该走了,再不走我就走不了了。千万珍重。”

    “唉……”霄鹤长老沉沉叹了口气,如同以往驱赶他不省心的几个顽劣徒弟般摆手,只不过这一次对上了他最放心不过的秦清,“滚吧。滚远些!”

    秦清又慎重行了一礼,离去的身影消融在沉沉夜色中。

    霄鹤长老的房间门被哐哐砸响,霄鹤长老气得吹了把胡子:“拆房子啊!滚进来!”

    楚谨行连同几个师弟师妹一同挤进了门,嚷道:“二师姐呢?”“小师叔和二师姐聊那么久,二师姐身上还带着伤呢!”唧唧喳喳嘈杂一片,都记挂着秦清和皓义长老争斗时受了伤。

    走了一个不省心的,来了一群不省心的。无外人在,霄鹤长老没好声气道:“你二师姐有事,先走了。你们先今晚好生歇着,明日就回尚意门。”

    比武大会闹成这样,自然是继续不下去了。今晚已有不少门派连夜往回赶了。

    “我们不等二师姐吗?”

    “事情办完,你们二师姐会回来的。”

    师弟师妹们面面相觑,楚谨行走上前,犹犹豫豫地拿出两块玉牌,一枚领事玉牌,一枚身份玉牌。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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