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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清风摇竹叶勾云 作者:霜雪初霁

    第4节

    “有什么好问的!”皓义长老直接祭出火光缭绕的石剑,“这孽受了魔道引诱神智已失,让我直接手刃这贼子!”

    利剑直指顾仁岭眉心,就在即将穿颅而过时一柄紫笛霎时出现,两物相撞间灵气之波激烈荡开,将顾仁岭掀飞而去,打在石墙上没了动静,生死不知。

    秦清喉间一甜,又强行咽下。

    紫焰竹质地超凡,比起燧涯派长老的燧石剑高了几个阶级,可惜品阶难以弥补修为差距,抵挡不住。

    皓义长老一瞥,顿觉顾仁岭已不是威胁,转而对上秦清,平静语调暗含怒火:“不知秦清小友是如何发现此子身具魔气的?”

    顾仁岭引起的动静还未平歇,九楼之上中正盟那处有一二人魔气张狂,燧崖派有足足四五人魔气肆虐,竟有一人突破了长老限制,冲来了尚意门这边。玲珑楼等派长老一面投鼠忌器,小心控制门派中被魔气夺去理性之人,一面护住自家弟子,自顾不暇。

    楚谨行留下了修为较低的师弟师妹们,只带三人站在外。四人祭出各自本命法宝对上冲来之人,来人双目闪着憎恨之光,毫不知疼痛般不管楚谨行等人打来的伤势,出手狠辣连拍走三人,手如鹰爪直取楚谨行喉咙要害。楚谨行险险避过,又被一掌狠狠打在腹部,连退几步用剑勉力支撑。

    “三师兄!”众位师弟师妹们惊呼着就想过来,被捆仙索拦下。

    旁边抽来一鞭子,直接把人抽飞倒地动弹不得。霍冥云嘲道:“实力那么弱还将捆仙索留下,你们是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又有两人冒着浑身魔气直接从对面跃到尚意门这边,楚谨行又站直摆正了拿剑姿势,也不解释,闷声道:“多谢小师妹。”其余三人默不作声站起,作出防护姿势。

    “愚善。”霍冥云轻呵一声,“那捆仙索在他们那儿看似是一个最重的保障,实则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楚谨行绷着一张圆脸上,紧抿着唇,倔强不言。

    快二十了吧?还被养得如此天真。若捆仙索在手,虽说后面之人多了几分危险,对战时断不会如此狼狈。

    霍冥云不懂这种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好好护住师弟师妹的情怀,突然想起了昨晚秦清让自己袖手旁观的叮嘱。

    我偏不,这群人傻得还算顺眼,出手随便帮帮好了。

    “不是的,”楚谨行突然道,“二师姐说了师傅正午会来。”

    所以说被打伤也没有关系,只要撑到师傅来就可以了?霍冥云一愣,又啼笑皆非,目光下意识移向秦清所在的地方,穿过混乱人群,一眼瞧见秦清不远处浮着一枝潋滟紫光的长笛,正晕开层层声波抵住来势,最终声波颤动得愈来愈剧烈,猛地溃散。那攻势便如利剑般呼啸穿过,直直击向秦清!

    皓义长老y森森的声音响彻全场:“我看秦清你也是魔道中人,贼喊捉贼!”

    霍冥云瞳孔一缩,正要对上两人的楚谨行听到言语也怒不可遏地朝皓义长老望去,见到这一幕,睚眦欲裂。

    “三师兄!”身后惊呼声响起,魔气萦绕满身之人霎时已到了楚谨行眼前,利爪下一刻便要抓上楚谨行的天灵盖。

    一道鹤唳声刺破耳膜般响起,白色鹤影闪电般横cha在楚谨行和来人之间,双翼霍然一掀,狂风大作,把来的几个敌手又重重掀回了燧涯派所在之地。

    “是小师叔的仙鹤!”“太好了,小师叔来了!”捆仙索也像是知道危险解除,松了桎梏,放他们朝楚谨行这边簇拥过来。

    楚谨行神色怔怔,听着师弟师妹的嚷声猛然惊醒,转向底下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清瘦身影背着手如神祗般缓缓降下,金阳之下,银发飘飘欲飞熠熠闪光。

    “皓义小儿,老夫方才并未听清,可敢再说一遍?”

    一片青翠欲滴的竹叶飞至利剑前,叮当一声脆响,那长剑便转了方向斜飞入墙,剑柄部分嗡嗡颤动不已。附近之人两股战战,差点软倒下去。

    九楼之上霍冥云前倾的身子收回,手中的两份暗器也悄无声息敛回袖中。

    秦清背后已冷汗密布,闭了闭眼迅速镇定心神,对着来者恭敬行礼:“师傅。”

    霄鹤长老清瘦矍铄,目光如雷如电,神光湛湛,叫人不敢直视。又一瞪秦清,转向对着皓义。

    皓义长老召回自己的法宝,僵硬笑道:“既然霄鹤长老来了,便请前辈主持大局。”

    霄鹤长老轻哼一声,祭出一枝玉箫,箫声悠扬响起,宛如朗月清风带着安抚意味。全场的魔气像被看不见的微风吹过般缓缓消散,魔气笼罩之人动作渐渐迟缓,被修为较高的人抓紧机会赶紧捆住。

    岚箜仙子声音轻柔也透着些微忿怒:“你可来了。门下也有几个傻徒弟失了心智,请霄鹤前辈帮忙代为审问,以求真相。”

    声音刚落,陆陆续续其他门派恭声请霄鹤长老做主,燧涯派长老也不情不愿低了头。

    正道主事之人以实力为尊,在场长老至少都经历十年前的正魔之战,俱知霄鹤长老手中玉箫战魔之奇效。

    “把人都带下来吧。”

    岚箜仙子回眸看了眼自己平日里较少关注,这次却被魔气钻了空子的两个弟子,后两人已然清醒过来,泪水涟涟:“师傅,我们真当不知是如何回事。”

    “如若无事,霄鹤长老自会还你们清白。”岚箜仙子道,亲自揽了人送下擂台,对着霄鹤长老示意后返身回楼。

    燧涯派长老求助似地望向中正盟皓义长老,后者会意,目光移向自己另一弟子。燧涯派与中正盟之间离得近,那弟子借着众人掩护潜行闪身至燧涯派长老身旁,递上五个瓷瓶,正是燧涯派爆发魔气的内门弟子之数。

    那弟子小声道:“我们自己也只用了三瓶,剩下的都留予燧涯派了。”

    燧涯派长老握紧瓷瓶,感激道:“皓义长老侠肝义胆,我燧涯派铭记在心!”迅速借将人提起的姿势,一一喂了抑制魔气的药丸,这才放下心施施然将人送了下去。

    燧涯派长老对着霄鹤振振有词:“但请霄鹤前辈审问,定将来源查个水落石出!”

    霄鹤长老眼神如电锁住燧涯派长老,声如雷霆:“就是你门宵小先抢药铺,后袭我门弟子?”

    轰隆——燧涯派长老神识一震,只觉肩背被山岳兀然压住,强行用灵力支撑着,讪笑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霄鹤长老定定看了燧涯派长老几秒,后者冷汗密布,脊背即刻就要不堪重负时突然一轻。

    “两派之事容后再议。”霄鹤长老移开目光,看着擂台上被送上来的乱七八糟一团,皱眉道,“绑什么绑,成什么样子。松开!”

    第8章 审问门派

    除去玲珑楼几个女弟子外,其余都是被狼狈捆了送上来。魔道长久没有现身,此事一出惹得了万分的谨慎对待。

    霄鹤长老让人将绳一一拆了,福禄楼主事才咕噜咕噜滚过来,拿着细绢不停擦着头上豆大的汗,诚惶诚恐道:“霄鹤长老前来有失远迎,今日之事俱是我福禄楼失职……”

    霄鹤长老不耐听主事打的官腔,只是福禄楼生意四通八达,寻常餐饮也就罢了,掌握着灵药和灵兵两大产业叫人不敢小觑,轻易得罪不得。霄鹤音色朗朗,背着手一派光风霁月:“主事多虑了,今日之事绝非福禄楼之过!具体缘由还望彼此璧合珠联,共出其力以谋真相。”

    福禄楼主事长相圆润宽厚,平时的弥勒佛笑相在此时强压着激愤:大会变故难以压下,传出去便是福禄楼主场的比武大会竟叫魔族之人混入其中。九大门派甚至可能顺势埋怨,全怪福禄楼监管不力,让那些漏查之人使那卑鄙手段引诱门徒入魔……况且多年来的比武大会尚且无事,偏就这次风波迭起,楼主定会责罪!

    几百年来正魔两域互不干涉,相安无事,只有五十年前魔域自乱和十年前正魔两边几个家族争斗闹出些风波,对大多数正道门派而言生活堪称平静无波,行事也愈发温和宽仁,唯有中正盟和燧涯派二者表面仁义道德,私底下在福禄楼所购尽是y邪之物,不敢尽信。

    尚意门虽平时不着调,基本道义还是让人信服的,不如交予这位霄鹤长老负责。

    主事疯狂盘算着,面上不显,只慎重地向霄鹤长老行了大礼,道:“福禄楼当全力配合,但听霄鹤长老安排。”

    霄鹤长老这才有几分满意,点头让清查擂台上人的数量身份。不到片刻便有人来报,共有五十三人魔气爆发过,三十二人来自小门小派,不过俱位列此次大会的前三百。剩余二十一人来自九大门派,九大门派之首中正盟有六人,以燃烧燧石打磨的利器而出名的燧涯派有五人,御风仗剑而行的听风亭有三人,医者仁心所称的草木崖有三人,擅长占卜问天的摘星阁有两人,以音律为武的玲珑楼有两人,什么都学大杂烩似的尚意门无人。

    “尚意门竟是无人?”燧涯派长老y阳怪气,“先是秦清引发魔气惹得s_ao乱,落了个明察秋毫挑破危险的好名头,后有尚意门里无一人与魔道有牵扯,这好看的面子尚意门挣得一分不落啊。”

    “长老慎言,”秦清道,“事实还未水落石出,怎敢妄言与魔道牵扯之事?”

    燧涯派长老被激得振袖怒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照我看也不必审了,与魔族之人串联通通斩杀,以儆效尤便是!”

    秦清维持不住平静神色,不禁冷了脸色诘问道:“昨夜燧涯派弟子袭击我门被当场抓获,长老也是不由分说赶尽杀绝。依长老所言,莫不是那几人也是魔道串联之人?以暗地杀ji儆猴?”

    “一派胡言!”燧涯派长老有几分心虚,为保不出差错此事当选修为较高又忠心耿耿之人,故而被派去之人十之八九都被魔气控制了。

    秦清仿佛被气得身体微微发颤,脱口道:“依长老所言既是魔道相关之事,便将这两件事一并处理吧!”

    “不可!”燧涯派长老大喝道,“逆徒们早已为其罪过付出代价,何必再追查不休!”

    燧涯派不对劲之事引起了众人注意,不禁交头接耳起来:大会之事魔气爆发显然更为重要,这燧涯派长老怎么全然不担心,反倒对昨夜小事紧张不已?

    终于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燧涯派轻咳一声,还欲张口,又被一直静观不言的霄鹤长老截断了话头:“不必再言,将昨夜几人请过来吧。”

    燧涯派长老脸色悚然一变,福禄楼也不禁凑上来道:“霄鹤长老可能不知,几人在昨夜已被处决了。”

    “照霄鹤所说快些请过来吧,”九楼之上岚箜仙子忽然开口,声色轻柔,“若是无事,不过是跑一趟罢了。早去早回吧,尽快查清事端。”

    同身处九楼的几个尚意门师弟师妹们脸色慎重,有人低声道:“二师姐怕真是被气着了……”

    “哦?”霍冥云斜倚栏杆看戏,指尖闲闲绕着青丝不知在想什么,随口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不像生气,更似强抑着激动?

    那人接着叹道:“小师妹进门晚,不知二师姐最讲规矩,长辈谈话从未cha言……”

    下面争论仍未停歇,问了昨日燧涯派长老昨夜几位弟子身在何处,燧涯派长老脸色不自然道已被厚葬。突有一人高喝:“他说谎!”

    秦清转目望去,是一相貌普通男子从人群中站出,作侍从打扮,四肢僵硬眼神涣散。

    耸动人群里有认识男子之人惊愕小声道:“咦金安不是被换了今日的当值么,怎么被出现在这儿?”“我们不过是小小侍从,金安怎么这般冒失去得罪那些大人物!”

    虽眼神没有神采,金安说话却是铿锵有力条理分明:“因昨夜变故主事增加夜巡人员,我被调来协调管辖燧涯派所在区域,中途因内急半路离队却迷了路,见到有几道鬼祟黑影扛着什么在走,思虑独自一人不敢匹敌,便远远跟着见他们避过巡查出了福禄楼,一路到了乱坟岗,看到他们扔了什么。”

    众人:“……”

    霄鹤长老:“……”

    燧涯派长老浑身灵气一荡,勃然大怒:“何方宵小竟敢如此污蔑我燧涯派!不说你这副明显被控制住心神的模样,单这指控之词就漏洞太多!离队迷路如何可笑!一个毫无修为傍身之人能跟着我燧涯派弟子出福禄楼至乱坟岗还一路不被发现?编出这等明显愚弄人的荒唐之词,背后之人究竟想做什么!”

    金安之言可谓漏洞百出,这被指使过来的模样明显是争对燧涯派。

    中正盟皓义长老闻言却是朝自己弟子示意,让了一人去燧涯派弟子所在询问昨夜将尸体处理在何处。

    昨夜燧涯派长老强行解决了争端,回到暂住的院子依旧余怒未消,有弟子壮胆问后续如何处理,燧涯派长老烦躁回了句你们看着办,没有人胆敢再度上前,便合计着匆匆找地掩埋了。

    那燧涯派弟子战战兢兢回了附近某座荒山之名。报回去后,皓义长老略微放下心,可依旧隐隐觉得哪里不妙。

    从昨晚到今日都像直冲燧涯派而来,又明白得像是尚意门所为般。可若是尚意门设计又全无道理,一无冲突二无必要把自己设置在风口浪尖,难道背后之人有意激起燧涯派尚意门争斗?

    霄鹤长老淡淡道:“派人去乱坟岗看看。”

    燧涯派长老拔高声线:“霄鹤长老该不会信了这一派胡言吧!”

    “若是彻查无人,也好给燧涯派正名。”

    燧涯派长老哑口无言,倚仗昨夜弟子回报之地是一荒山,面上便重重一哼,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趁着派人去查清乱坟岗事理期间,霄鹤长老转眼一瞥秦清,秦清会意上前,脸色虽苍白,还是再度祭出紫焰竹笛,轻启淡粉薄唇,幽幽笛声便漂浮于空。

    金安眼中渐渐聚了神采,如梦初醒,左右瞧了瞧旁人,扑通一声跪下,身子骨抖得如筛子般。

    秦清暗叹口气,敛眉退到一边,心道:怕是因为巡游班底做了小改动,竟叫原定之人换了出去,珪窍便催眠了这人的心智驱他前来……手段太过拙劣,事已至此,只能先观望一番了。

    “既然已经神智清楚,”霄鹤长老道,“便将昨夜之事再述一次。”

    金安瑟缩在地,显然知道自己刚才都干了些什么,说话颠三倒四糊里糊涂:“昨夜……昨夜就像是刚刚所说换了区域,后来就没了意识……不,我是先重新领了巡游的牌子……后面之事就不受控制了,好像有人在c,ao纵着我的身体做什么一样……!”

    “领牌之后可记得碰到过什么人?”

    金安咬紧牙关死死回想,最终只是颓然摇头,摊成一团。

    燧涯派长老道:“此子之言不可尽信,依旧有与魔道之人相护勾结的嫌疑,不如再好好拷问一番。”

    “不……!”金安脸色本就血色尽失,闻言更是嘴唇颤动,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头翻倒在地,竟是害怕地晕厥过去了。

    派去乱坟岗的几位福禄楼之人也皆数回来了,避开燧涯派长老的目光,嗫嚅道:“经查证……乱坟岗的确有几具新抛的尸体,也确是燧涯派弟子身份……而且……”

    “什么!”燧涯派长老大喝,就想走上前来,“陷害……!必定是陷害……!”

    霄鹤长老微一扬手,燧涯派长老面前便出现一堵透明灵墙般,把其震震退半步。

    “而且什么,”霄鹤长老皱眉转向来人,“继续说。”

    “而且……”来人身形瘦小,面有怖色,身子如筛糠般抖着,“尸体腹部似被野兽刨破啃噬,场面血腥秽乱,绿液四jian,炼魔草气味尤为浓郁……”

    在场长老齐齐色变。

    小辈们互相小声嘀咕不知炼魔草为何物,霄鹤长老环视一周,沉声道:“炼魔草只在魔域生长,在魔道作控制奴隶之用。炼魔草与魔气制成药丸炼魔丹,会让长期服用之人渐渐失去神智,被药丸中魔气的主人所控制……被控制还有一个重要的前提,乃是心智孱弱又有心魔,才会被魔气趁虚而入所控制。”

    炼魔草在魔道也是稀少药草,魔道之人自己用都来不及,几百年来从未出现过试图以炼魔丹控制心智较坚的正道之人的情形。

    一番解释下,从未听过“炼魔草”“奴隶”如此耸人听闻之事的年轻弟子们面色惊恐,纷纷小声交谈起来。

    霍冥云听着,面色也古怪起来:怎么又和魔道扯上了关系?又有几分心虚:便宜师傅知道我刚从魔域出来,应该清楚和我毫无干系……吧。

    霍冥云转而望向秦清,只见秦清脸色又煞白几分,虽与大多数弟子状况相似,却让霍冥云起了疑心:按楚谨行所说,若是秦清参与了十年前的正魔混战,就该明了魔族驱使奴隶之事,炼魔草也应该有所耳闻,怎么这般神色?难不成传言果真有假,从未知过?

    转而一想,霍冥云脑中掠过一骇人念头:不会秦清昨晚压住的魔气也是炼魔丹干的吧?又自己否定:若是受炼魔丹所控,今日也会被卷入爆发。

    又不禁把心神再度凝聚在秦清身上。

    第9章 炼魔之草

    秦清稳定心神,作壁上观。一切指向性太过明显,无需自己再度出言了。

    果不其然,虹箜仙子道:“若是燧涯派那几个弟子是受炼魔丹驱使,那我楼两个愚徒恐怕也同样与此有关。”

    草木崖长老也紧随开口道:“炼魔草腥气过重,被吞食后其腥臭之气也会被困在其中,难以消散。”

    霄鹤长老道:“草木崖更专于草药之事,请。”

    草木崖长老也不推辞,从九楼而下,绕着那爆发过魔气的二十来弟子行走一圈,最终对上自己派弟子,摸起脉门摇头道:“毫无异状。”突的出掌如电,拍上其弟子腹部,后者哇的一声将胃中之物尽数吐出,呕吐之物隐隐带绿,一股轻微的腥臭味升腾浮空,又渐渐发酵。

    草木崖长老正色道:“是炼魔草之气!”又连连拍掌,受击的众位弟子连连呕吐,浓郁的腥臭之气骤然爆发,轮到燧涯派和尚意门之人时,炼魔草散发的气体宛如具象化一般腾起绿色烟雾,席卷全场。

    腥臭气味弥漫上了九楼,楚谨行猝不及防吸了一口,捂住口鼻恶心道:“这气体吸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仙鹤掀翅一挥,那淡绿气体便被驱逐开来,还了尚意门一片清净。

    霍冥云敷衍道:“不会。”

    炼魔草与魔气相融作成药丸,被吞后其药效渐渐渗入血r_ou_。他们胃中所积之物不过是不能消化的残渣,挥发的气体也并无作用。霍冥云可懒废心神多加解释,草草一词带过。

    楚谨行沉默一瞬,又追问:“那他们已经被控制了,没救了吗?”

    “不一定。”霍冥云终于收回流转在秦清身上的目光,施舍般一瞥台上鹌鹑似的众弟子,“有些是被喂了一两颗药而不自知。药效轻微,恢复起来也简单。”

    不过那些吃了不少的,体内蕴含魔气深重,被魔气的主人控制得神智不清。体内正魔之气也失去平衡,已是无力回天了。

    楚谨行本想开口询问霍冥云怎会被魔道之事如此熟悉,还是默默收了声。

    擂台之上气氛愈发沉重,霄鹤长老已让人查询这几日他们所进之食。福禄楼主事面如死灰:几日大比,这上上下下多是享用福禄楼提供的饭菜。也有瞧不上福禄楼之物的自行上街打打牙祭。不管怎样若是查出来是福禄楼饭菜有异,这浑水可洗不清了。

    虽脸色难看,主事还是迅速叫人列了他们在楼里食用之物的清单。福禄楼大大小小的事项都会登记在册,不多时便有人送了上来。

    不同的门派口味不同,安排的膳食也是提前打听了喜好再送上去的。

    霄鹤长老略微一翻,道:“并无。”

    两三个门派菜单重叠之物好找,可九个门派都选择了的菜肴竟一道都没有,像有人特意避开般。

    “可有出去就餐时?”

    大多数弟子同时摇摇头,他们虽并未辟谷,但也没什么口腹之欲,更愿意呆院子不出门,自己修炼自己的。

    一时陷入了僵局。霄鹤长老转而看向了燧涯派长老,问道:“昨夜燧涯派几人也与炼魔草相关,不知道长老作何解释?”

    燧涯派长老这一日遭受变故颇多,此时早已镇静下来,不慌不忙大放厥词:“道义当前,也顾不得往日情分了!以我看,昨夜与今日之事必定与秦清和你们小师妹脱不了干系!”

    九楼之上突的被点名的霍冥云挑眉兴味一笑。

    秦清神色不为所动,心中暗叹:若是霍冥云不出现,今时被敲打之人唯有我一人罢了。

    中正盟皓义长老祥和笑道:“事情还未明了,长老怎能如此用词。不过我有一问想先请教秦清小友,你是如何发现对战之人身怀魔气,还引起全场魔气暴动的?”

    燧涯派长老憋了满肚的控诉之词只好先收回去,悻悻等着皓义长老问完再发力。

    秦清淡然一笑,手一翻再度祭出自己的紫焰竹笛,道:“紫焰竹生长于魔域,识魔气断魔物。对战之人修为较我更低,一运转功力便被我竹笛勘破。”

    “至于全场暴动,”秦清话风一转,无奈道,“可不是小辈引起的,自是不知。”

    皓义长老一时被堵住,睨眼燧涯派长老,后者会意上前振声道:“自昨夜夜袭,到今日暴动都与你秦清有直接关系,再者这所有事端都是从你那小师妹出现后发生的,此女本就行为诡异,连我们都难以看破修为,还如此张扬像特地来找事般。照我看是你们里应外合,你暗中投毒谋害众位弟子,只是尚意门对你来说有两分师恩,所以避开了尚意门,明里安排那小师妹吸引我们注意力,当真是好计谋!”

    话语响彻全场,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燧涯派长老扫视一圈,心中得意,又道:“说不定啊你秦清就是幕后之人,想跳到漩涡中心把自己摘出去!可惜把自己暴露太多,更叫人容易识破!”

    “胡言乱语!”楚谨行连同一众师弟师妹怒不可遏,要不是被拦着就要冲下楼跳脚辩驳,“二师姐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全场非议不绝于耳,不少人觉得燧涯派长老说的很有道理,攀谈起来:“都说尚意门秦清高风亮节,十年前正魔大战便何等威风,没想到是这种人……”“还未下结论不敢胡说,不过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这秦清真……”

    燧涯派长老摸着自己一把山羊胡,洋洋得意:“秦清或与魔道有勾结,或本身就是魔道之人!不如请霄鹤长老查探一番秦清是否也身具魔气罢?”

    不论秦清是否身怀魔气,霄鹤长老查探行为一出,便是不信任秦清,没有魔气两人也必定产生隔阂。若是不查探,霄鹤长老便有包庇之疑,秦清也洗脱不了嫌疑。

    “甚是,”皓义长老也叹道,“我是相信秦清小友的。只是秦清小友行事太过巧合,惹人不安。探查一番,若是无事,也好给秦清小友正名。”

    皓义长老竟是将霄鹤长老对燧涯派长老之言又还了回去,又将目光移向九楼的霍冥云,语气温和:“尚意门的小师妹也一同来吧。”

    霍冥云半倚栏杆,光晕渲染红衣灼灼耀眼,全场威压下依旧提不起什么兴致般神色懒懒:“二师姐,你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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