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捡到一只忠犬肿么破 作者:茗希的席子
第19节
教皇一时间大惊失色,连爱丽丝都面色煞白,更不用提那个安那维特二世了,他几乎全身僵硬——否则的话他大概会立马逃走。
而贵族们则是昂着头嘲讽的看着教廷的人:“早就说过——这些总是打着信仰当名号的骗子——全都不过是一群卑劣的小人罢了,偏偏安那维特二世陛下那么信任你们,你们却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真是让我们这些贵族大开眼界!”
“诸位阁下在开什么玩笑?什么假冒陛下——这可不是玩笑话。”教皇一边打着哈哈一边示意自己的属下。
“难不成现在你身旁这位安那维特二世是真的?”大殿外忽然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教皇不甘心的瞪大了眼,而爱丽丝则是开始浑身发抖——这赫然就是真正的安那维特二世的声音。
果然,柯叶那大陆真正的统治者迈步而进——满满的都是愤怒——他的身后跟着教皇一直以为被看押在神殿的克莱尔梅森。
“来人,给我拿下教廷的人——他们通通都是叛徒!私自勾结黑暗生物,还试图假冒皇帝!”安那维特二世刚刚在殿外通过克莱尔的传音咒把这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自然是怒气蓬勃。
而贵族之前就收到了安那维特二世通过秘法的吩咐,他们的私兵早就团团围住了皇宫和帝都,只等着安那维特二世一声令下,就把这些虚伪的教廷人员一网打尽。
而法师塔也早早的埋伏在了城中,打算出手对付教廷的盟友黑暗生物。
先不提教皇的实力到底如何,但是他的速度还是足够快的——直直地盯准了安那维特二世,想要挟持住他。
却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发男子一把掐住了手腕,狠狠地一折,刚想用锋利的指甲划过他的喉咙,却被另一个蓝发血族挡住了。
“好久不见,辛摩尔。”塞缪斯只能先放下教皇,和赶来援救的辛摩尔缠斗起来。
另一边的阿萨迈也想出手,却被凌易给缠住了。
塞缪斯,阿萨迈和辛摩尔出手都有共同点——那就是又快有狠,而凌易出手一贯精准而又连续。
一开始阿萨迈还隐隐的占据上风,可是很快阿萨迈就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了——毕竟一开始的猛烈攻击让她的体力消耗过多:“真没想到人类里还有你这样的高手——那么一开始你乖乖的任由我和辛摩尔抓走是假的?你和塞缪斯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居然会选择帮着人类?”
凌易不慌不忙的发着一个又一个法术,一边不着痕迹的闪躲着阿萨迈的攻击:“那是真的——不过如果没有你们,我又怎么能发现陛下到底被关在哪里呢?”
到了最后,阿萨迈几乎体力不支,凌易趁机发了一个黑暗吞噬,将这个血族送去见了她的兄弟姐妹们:“至于塞缪斯——我们是彼此的猎物——永远的。”
另一边的血族格斗也同样激烈——两个血族实力相差无几,但是还是能够看出一贯追求力量而且花招甚多的塞缪斯更胜一筹,他甚至还能在听到凌易说的那句话以后扭头对他张扬的笑了笑。
教皇本想趁着混乱的场面再次对安那维特二世出手,但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巨大的不明生物一挥爪——他就此死不瞑目了。
而秒杀了教皇以后,不明生物的体型迅速缩小,直到变成一个白球,蹦到了凌易的肩上:“那是你的原型?”
“是啊——威武的二白!你有没有对我心动然后决定抛弃那个混蛋?”二白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变得精神了很多,在他的肩头又蹦又跳的。
“你觉得他们两个谁能赢?”不忍心回答的凌易只能试图转移话题。
偏偏二白还真的被这个话题吸引了:“反正塞缪斯必胜——你看看辛摩尔那吃力的样子,我猜不出十招就得定胜负了。”
凌易看着战局,有些庆幸二白说的话只有自己才能听到——不然他还真的担心辛摩尔会放弃塞缪斯直接攻击二白。
但是二白的判断的确很准——不到片刻塞缪斯的割断了对方的动脉。
而皇宫里教廷带来的骑士也通通被贵族的私兵拿下——毕竟私兵的数量远远多余那些骑士。
而那些祭司则是由光明法师应付——祭司的产生是源于黑暗生物,而黑暗生物的克星是光明法师——当然,黑暗生物自身对黑暗生物的杀伤力也远远大于除却光明法师以外的其他生物,但是黑暗生物里除了塞缪斯这个例外,一贯很少有人会对自己的同族下手。
快速的处理完了祭司,各个系的法师又开始集合大规模的清理神殿里的黑暗生物——这场清理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也让黑暗生物伤亡更重。
而塞缪斯在这场战争里保持着不管不问不插手三大原则——当然,最优先原则是他的猎物的安全问题。
这场战争持续了三天,终于落下了帷幕,爱丽丝被剥去公主身份,一辈子被关押在现在已成了监狱的教廷里。
而教皇早已惨死。
教廷里的高层也大半被投入了监狱,教廷就此不复存在。
而贵族们则是在此立了大功——所有协助安那维特二世的贵族都被提升了爵位。
而凌易也由原本的梅森伯爵提升到了公爵爵位——事实上安那维特二世甚至还想将自己的另一位女儿许配给他。
而把对方视为他独一无二的专属猎物的塞缪斯对于此时的态度?
他只是留下了一封信——大意是当初的酬劳就用梅森公爵来抵——然后又一次携着被他下了药正昏迷不醒的梅森公爵逃之夭夭了。
安那维特二世虽然震怒,但是顾忌自己亲口许诺的报酬,再加上对方的身手和身份——他自然看得出对方第三代血族的身份——也就只能无奈的把这事隐瞒起来。
而被迷昏的梅森公爵此刻正半眯着眼,一掌劈在正扛着他一路急奔的塞缪斯后颈上。
“嘶——疼疼疼!”塞缪斯停下脚步,皱着眉。
“这可是第三次!”凌易从塞缪斯肩膀上翻了下来,冷冷的挑眉到:“你还真是得寸进尺——之前是因为有正事所以才没有好好的回报你,这一次你以为你能逃的过?”
不知藏在哪个角落的二白也倏地蹦了出来:“这混蛋实在是太可恶了!一路上总是在占你便宜!还老是摸你的腰!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
凌易看着二白那幅义愤填膺的模样,虽然耳根开始渐渐染上了颜色,但是眉眼里的气愤还是显而易见的:“塞缪斯——看样子我们的确需要好好的切磋切磋了。”
二白在一旁欢呼雀跃,那样子活活像是塞缪斯欠了他无数金银财宝却赖账不还最后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而塞缪斯则是笑得灿烂:“我也正想和你比一比——毕竟你可是成功的打败了阿萨迈的人类啊。”
凌易看了看四周——是一片旷野,也没什人影,倒的确是一个较量的好地方。
二白坐在远处看着两个人的对决——两个人出的都是狠招,移动速度也快,能看到的几乎就是一闪而过的残影。
但看着目前的局势应该是塞缪斯占优势——居然是塞缪斯?!
二白有些坐不住了,几度想要上前帮忙,却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果不其然,当塞缪斯的爪子就快要碰到凌易的颈脖时,凌易轻轻一跃就跳出了攻击范围,对着塞缪斯粲然一笑。
然后抓起二白就跑了。
而有些怔怔地塞缪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貌似怎么也移不出三步以外——这明显就是对方在刚刚打斗时布下的阵法。
塞缪斯仔细的研究了半响,最终只能承认这个阵法他只能强行破开——至少要花费一天的功夫。
而这四周都是平原——这就代表了他需要在这里好好的沐浴一下太阳的光辉。
塞缪斯痛苦的扶额。
而迅速往回赶的凌易则是笑开了怀:“反正他是第三代,被阳光照个三天五天也不会出什么事——就让他好好享受享受吧。”
“那个阵法……”二白有些迟疑:“能困住他那么久吗?”
“当然,那是一个连环阵,破完了一个还有一个——算是我给他这个猎人的惊喜。”凌易笑得愈发开怀:“要知道,我可不仅仅是他的猎物——同时我也是一个猎人,而我唯一想要抓住的猎物也只有一个罢了。”
“他是一个凶狠而又充满攻击性的野兽,他残忍狡诈,冷血无情,但是偏偏是我最钟意的猎物——我曾希望用无数的镣铐将他牢牢锁住,让他的世界里最终只剩下我一个人,让他所有的情绪都为我而生——可是最可笑得是,最终我将自己变成了他的猎物,我自己带上了枷锁,将另一头锁在他的心上,我自己的喜怒哀乐最后居然难以控制,于是我们互相追逐,将彼此当做彼此的猎物。”
“我恨不得将他的血和我的血融合在一起,就像是最紧密的联系一样——谁也无法抽离,我把我的情绪和他的拴在了一起,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注定了会带动我的情绪。”
“是吗?”拖着尾音的一身贵族服侍的男子迈进了房间,打断了黑发血族的朗读:“这就是你所谓的——表白?”
塞缪斯耸耸肩:“不然?你难不成喜欢什么我的唇渴望印在你那娇嫩的皮肤上,你那如同玫瑰的唇上?”
“这些话听起来可不像是表白——反而像是你把猎物生吞入腹之前的说辞。”凌易冷笑了一声。
“那你愿意让我把你生吞入腹吗——我亲爱的猎物?”塞缪斯也笑了,手指捏住对方的下巴,暧昧的抚弄着。
“你想在晒晒太阳浴?”凌易扬起一个足够灿烂的笑容。
当然,这个笑容也是塞缪斯在见到阳光以前最后的记忆了。
☆、第7章 1
“陛下,陛下~”凌易一入耳便是不同女声的“大合唱”,高高低低或娇柔或妩媚的女声让凌易不由得有些畏惧——自己现在貌似是被一大堆女子围着,那么原主到底是什么身份?
凌易干脆假装没苏醒,先看了一遍原主的记忆——原主是洵国先皇的嫡长子,洵国先皇后在生下他以后就只有一个公主出身,虽然原主还有几个庶出的弟弟妹妹,但因为洵国立长,加上先皇后的父亲乃当朝宰相,原主的正妻又是吏部尚书之女,支持者甚多,于是在半年前先皇驾崩以后,原主就顺顺利利的当上了皇帝。
皇帝是一个非常有差别性的位子——你想当一个好皇帝,那自然得天天连夜批改奏折,日日忙于公务,罕少有游乐休息的机会;而要是耽于享受,那自然也是有无数的条件的,美女,珠宝,锦衣华服,想做一个昏君也是容易的很。
原主的父亲倒是一位励精图治的明君,而原主以前因为丞相外公的话也装作专于政治的模样。
可是先皇一去,原主一登基,就立马暴露了本性——公务通通推给了丞相,自己只顾着和那些花花草草嬉戏游乐,不过才登基半年,原本当太子时的一正妻两侧妃两滕妾就变成了一后四妃两夫人两贵嫔四嫔等等一共三十七人。
而最近原主还在筹划着举办大选。
由此就可见原主的属性了——爱好女色的昏君。
而原主却没留下什么愿望——身为一国之君,原主也的确不缺什么,但是原主身为国君,本身就有着洵国的因果。
凌易便也打算护好洵国——哪怕当不上个明君,也不能成了昏君,破了洵国的气运。
更何况——他本就欲寡淡情,怎么也没办法做到原主那样和后宫妃嫔打情骂俏。
而且他还打算找到他的爱人——经过了前几世,他也的确想要和爱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原主以前重女色他管不了,但是自己却怎么也和这些女子亲近不起来。
凌易悠悠然的睁开了眼,被挤到一旁的贴身太监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宣太医,皇上醒了!”
候在偏殿的太医急急地敢来了,在门口叩拜道:“参见陛下。”
凌易轻咳了两声,原本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莺莺燕燕们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凌易这才装出一幅有些虚弱的样子开口:“你们先退下吧,让太医过来。”
明显有几位受宠的妃嫔正想开口撒撒娇,却被凌易闭上眼休憩的模样给堵了回去,只能咽下不甘脸上却摆出关切表情打道回宫。
而皇后则是安安稳稳的坐在了凌易的床榻边,刚想对他开口说话,却同样被噎了回去:“皇后难道没听见吗?朕让你们先行回去!”
皇后穆娇本就是被娇宠长大的,一入宫就当了太子妃,不到一年又升为皇后,可谓是顺风顺水。
而她长的着实艳丽娇嫩,在三宫六院中也是个美人,原主自然对她态度甚佳。
但凌易从原主的记忆里也有所了解,穆娇空长着一幅好相貌,偏偏嫉妒心重,宫里的低位嫔妃都被她打压过,但是每逢宫里的祭典活动却处理的一塌糊涂,对于宫务管理更是如此。而她的兄长则是仗着身份横行霸道,几次三番与他人在街上纠缠打斗,甚至还调戏过路女子,委实不堪大用。
穆娇倒也应了原主印象里的不够聪明,不仅没有离去反而坐在床榻上嘤嘤哭泣:“陛下,妾怎么能同那些人相提并论呢?陛下重病,妾本就该在一旁照顾服侍——”
凌易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倒是生出了不悦——穆娇本就不是真心想要侍疾,而是为了向其他妃嫔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的地位——不然在原主昏迷时,穆娇怎么不抢着伺候?
凌易装出一幅发怒的模样:“朕还没怎么呢,你就在这里痛哭流涕起来了!你这是巴着朕真出什么事不成!来福,还不把皇后送回坤宁宫!既然皇后这般关心于朕,就让皇后好好的在坤宁宫替朕祈三个月的福吧!”
总管太监来福连忙跪地“喳”的一声,刚想派人请皇后回宫,又听见皇帝接了一句:“祈福总得清清静静,专专心心的——那就传令三个月内不许任何人打扰皇后,而宫务,就先让贵妃和德妃暂摄吧。”
原本皇后还是有几分不以为意的——只要到时候遣人向陛下求求请,消了这三个月还不是易如反掌?可是后面一句却抹灭了她的想法——移交宫务?
这宫务一旦交给了别人,拿不拿的回来还得另说,光是在妃嫔里就已经足够她被拐着弯讥讽上好几回了。
穆娇想要再楚楚可怜的哭上一把,但又想到自己就是因为哭才忍恼了陛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而一旁的宫女太监们可是不知道何为怜香惜玉,半拉半扶的就将她带离了寝宫。
太医很快上前替凌易把了脉,然后面露欣喜——毕竟皇帝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太医也得通通倒霉:“陛下龙体安康,只需再调养几日即可。”
凌易本就觉得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和淑妃一起在校场骑马不幸跌落,折了手而已,但是却把其他人急得不行,太后还降了淑妃的位份,禁了淑妃的足。
太医开了几服药,就离开了寝宫,凌易在床榻上休憩了片刻,便打算着手找找看又一次不知去向的二白。
所幸的是这一次的传音二白给了回复:“救命——救命!有个长长的尖指甲的女子把我关在笼子里,还总是用手摸来摸去!我要告她非礼!”
长指甲?笼子?
凌易问一旁安安静静低头站在一旁的来福:“最近哪个宫里新养了宠物?”
“您出去骑马那阵,倒是淑妃——现在是马昭仪——娘娘养了一只据说是外来品种的白毛狗。”来福恭恭敬敬的回答:“之后由于陛下受了小伤,各位娘娘都无心再养宠物了。”
“马昭仪?”凌易挑挑眉:“那朕去看看她吧。”
“喳。”来福应了一声:“只是陛下您的龙体……”
凌易的目光扫过来福,来福就自动住嘴了,转身安排了龙撵,一步一步的跟在凌易身后。
凌易到了马昭仪的住所淑兰殿——她原本是正二品妃位,自然住的是主殿,现在却成了正三品妃嫔,也就只能搬到偏殿居住——马昭仪猛地听到了皇帝驾到,赶忙换了一身靓丽的袄裙,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前。
凌易本就不是冲着她来的,对她的打扮也就混不在意:“听闻昭仪前两日新得了个小宠?”
“陛下对它感兴趣?翠屏,把球球抱出来。”马昭仪眼波柔媚的看着凌易。
凌易不动声色的喝着茶,怎么也不和马昭仪的视线对上。
翠屏手脚也快,才片刻就回来了,身前还走着一只神气的白毛团子。
白毛团子一看见凌易就扑了过去,窝在他怀里拱来拱去,黑色的大眼睛可怜的一眨一眨,对着凌易展示着自己身上被指甲掐出来的伤痕。
凌易明知道这家伙伪装的因素居多,但也的确生气于眼前这个女人对二白的虐待:“马昭仪之前仗着朕的恩宠,娇纵扈横,害得朕不幸失足,太后禁其足,反而不思悔改,那就再降为淑仪,禁足六个月吧!”
马淑仪无力的滑倒在了地上上,跪着哀戚的求饶:“陛下,妾做错了什么,您对妾这般残忍!陛下,求您看在妾一心一意的服侍您的份上,饶了妾吧!”
凌易只当做没看见似的上了撵,回了原主居住的朝阳殿。
来福看着陛下的身影,目光中带了些疑惑——实在是陛下今日有些反常,竟是处理了自己最宠爱的两位妃子,而且毫不留情。
他一开始还以为陛下前往淑兰殿是为了给马昭仪——现在是马淑仪——撑腰,没想到陛下居然能又严惩了她,反而对着一只来历不明的宠物上心的很。
莫不是陛下从马上跌了一跤,把脑袋摔出了什么问题——呸呸呸,在乱想些什么呢!
而被腹诽的凌易此刻正在和二白通过契约交流——
“你这一次怎么来得这么早?”凌易表情严肃。
“我之前吸收了教皇的能量——有一些转化成了我自己的,还有一些没办法控制,就出了些失误。”二白瞪大着眼,企图通过自己的可怜的眼神让对方难以生气:“穿越时空的时候都点没选好,落在了奇兽坊旁边,最后就沦落到了那个长指甲女人手里。”
凌易一看见二白,就能看到对方身上被指甲划出的红痕——也就怎么也没办法生气了。
“以后别乱跑,这宫里的女人可没几个是好惹的。”凌易叹了口气,又转头吩咐来福叫太医前来为二白处理伤痕。
“那是自然——就是之前那个长指甲,别看她长的漂亮,心可黑了,她们宫里有个长得比她更漂亮的宫女,她就故意刁难那个宫女,最后还找个借口把她的脸给毁了——还有之前她和贵妃两个说是喝茶,实际上你嘲我讽了半天,”二白心有余悸的说着:“忽然觉得那混蛋其实比其他人好多了——要是你最后和这些妃嫔在一起,那可真的太恐怖了!”
☆、第7章 2
“你是说马淑仪和丽妃是一派的,而贵妃唐夫人武贵嫔和韩嫔连起手来对付皇后?”凌易有些吃惊。
“是啊,德妃和贤妃坐山观虎斗——这里面的水深的一眼看不见底——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二白看上去也很是畏惧。
“之前我就听长指甲说打算给贤妃的熏香下毒,但是却被贤妃知道了——这一次祁思贤——也就是原主的落马可能就是贤妃的报复,只不过贤妃明显算计时出了错,受害的反而成了你。”二白一点点的分析道:“不过这一次的事情也正好能暂时当个幌子,掩盖掩盖你对于这些妃嫔的不感兴趣——而且后宫的水深,还是先在外面试探试探才好。”
“你的意思是说……”凌易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开了:“不过正好——攻打戎国的军队发来捷报,正打算班师回京,最近几日怕是奏折又要堆积如山了。”
“奏折也总比那些勾心斗角好。”二白明显是被吓到了,对于后宫的态度实在是畏而远之。
但这世事偏不顺遂人意——越是想逃避越是上赶着来。
自先皇逝后就搬到懿祥宫的皇太后就派人找来了。
虽然说的含蓄,但大意凌易还是能明白的——太后听闻皇上才刚刚苏醒就去了马淑仪处而不是去看望因为担忧才思虑过重病倒的她,心情不太好,希望皇帝有时间去请个安。
凌易也不能落这位太后的面子——实际上原主还是很孝顺这位太后的,不仅将后宫权利最大限度交于太后,在朝廷上还重用太后族人,太后的父亲本就是宰相,虽然已辞官,但是在文臣中的威望依旧,而太后的兄弟也身任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连太后的侄女也被封为贵妃。
所以虽然内心并不想见这位太后,但是凌易也只能无奈的坐上龙撵前去探望太后。
凌易到懿祥宫的时候,太后正坐在榻上,旁边的嬷嬷手里还端着药碗。
太后不过才年过四十,又加上保养得当,看上去很是年轻,只是她面上的病容才替她掩上了憔悴的外衣。
“听闻母后身体抱恙?都是朕不好,害得母后担忧。”凌易行了礼,然后任由太后将自己拉倒她身边坐下。
“都是哀家岁数大了,身子骨不好使了,哪有皇上的事?皇上能来看哀家,哀家这病可不得快快就好了?”太后噙着笑,却又似想起了什么皱起了眉:“不过皇上,你落马这事必定是有人故意作为——可轻饶不得!”
“那依太后的意思,应该如何是好?”凌易看着太后,眉梢里的信任显而易见。
“哀家一妇道人家,哪敢插手这些事?”太后又轻笑着移开了话题:“哀家只期望着皇上龙体安安康康的——最好能尽快让哀家抱上大胖小子!”
“是嘛——”凌易也配合的点点头:“不过这前淑妃也必定逃不了干系!朕刚刚又降了她的份位。”
太后点点头:“哀家原本想着先小惩大诫,等到皇上你醒了在做判度的。只是皇后听说也受了罚?”
“母后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朕明明是感动于皇后对朕的一片真心,这才满足皇后的想法,让她好好的替朕祈福才是!”凌易装出气愤的模样,余光却打量着太后——太后其实并不关心皇后祈福不祈福的消息,太后目前最关心的就是皇帝对皇后的态度以及皇后手里握着的权利——果然太后虽然面上看上去恍然大悟,其实内里却漠不关心。
“不过这样说来,朕的确有些地方做的不妥——朕原本想着皇后祈福出来后再给予奖赏,但没想到现在连母后都误会了,”凌易挑挑眉,看着太后的表情果然变成了不虞,心里倒是明白了太后对于这位皇后的态度:“来福——去把赶在大军之前送来京的戎国贡品名单献给皇后瞧瞧,随她挑些喜欢的。”
看着来福应了一声就退下了,凌易转头看向太后:“如此就不会有人误会朕对皇后的心意了。”
“的确如此。”太后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皇上表哥也在?妾近几日正巧学会了炖鸡丝鹿茸羹,正打算做些给陛下送去呢!”旁边正插进一道女声:“参见皇上,太后,还请皇上表哥和太后姑姑别嫌妾行礼行的不及时。”
太后听见自己侄女的声音,哪里还会生气——就让她坐在了凌易的下座。
“你这丫头,都是一家人还这么讲究规规矩矩的,皇上,你说这丫头该不该?!”太后看上去责怪,实际上宠溺的点了点贵妃。
“都是一家人,贵妃太多礼了。”凌易挑挑眉——太后这句话说的可有些逾矩了。
“娘娘和太后陛下自然是一家人——我家娘娘最近可是忙糊涂了,听闻太后身体不爽,就特意熬了安神汤,趁热给太后娘娘给送过来了。”贵妃身后的一名嬷嬷插口道。
“太后姑姑,皇帝表哥,妾这嬷嬷也是胆子大了,竟敢随意插话,我这就叫人伐她——来人……”贵妃柳眉皱起,急忙翻下椅子请罪。
“没什么大碍——你这嬷嬷可是忠心的紧啊!”太后打断贵妃的话,接着说:“不过婕婷,你也得注意着自己的身体——哀家可是巴着你和陛下的龙子龙孙呢!”
凌易听着太后越来越有暗示意味的话,又看了看贵妃愈发羞涩的表情,顿时就明白了太后后面的话。
“婕婷还是赶紧回去好好休憩休憩,不如……”太后笑眯眯地看着贵妃,却不料后面的话却被人打断了:“母后,今日翟将军先行进宫向朕回禀情况,明日大军就要班师回朝,朕就先回御书房了——也就一道派人送贵妃回去吧。而且贵妃初掌宫权,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还得母后多分担分担了。”
太后虽然目的没达成,心有不甘,但到底也不敢担上耽误国家大事的罪名,再加上侄女已经得了宫权,也不好再要求过多,只得点头放行。
凌易快步出了懿祥宫,不着痕迹的舒了口气——这的确比战斗累多了。
不过这样看来,贵妃背后还有着太后的撑腰,恐怕是离皇后位子最近的一位了。
凌易摇摇头——这宫里的妃嫔有几个不是盯着皇后的位子的?可惜偏偏这位皇后并不是个聪明人。
御撵的速度还是不慢的——不肖片刻,御书房就到了。
而翟家将军已经等在里面了——翟家世代武将,这一代的翟羽翟远两兄弟更是履立奇功,官拜将军。
翟羽翟远虽然同父同母,但是长的倒是不相像——一个看上去风度翩翩,宛如浑世佳公子一般,而另一个则是冷淡寡言,看上去就板着张脸。
两兄弟看见凌易大步走进,都行磕首礼。
凌易免了礼,两个人就站了起来,翟羽就开始叙述战报——洵国兵折损一万,而戎国原本的十万大军只剩下了一半。
凌易专注的听着对方叙述着战斗的过程——虽然这在翟家两兄弟看来有些不对劲,因为以往陛下更喜欢将这些战报直接交给文丞相由他全权负责。
而今天陛下却是自己接手——虽然私下里议论当今圣上乃是不敬之罪,但是陛下忽然醒悟也着实比以往要好的多了。
毕竟身为一国之君,事事交于丞相尚书总是说不过去的。
“陛下,关于明日军队进京的事……”将战报说完,翟羽就开始说起另一件事,而翟远依旧安安静静的垂头站着。
“爱卿心中怕是已有章程?就一同说来听听罢。”见翟羽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凌易也就明白了他心中有所打算,只是担忧这并非他分内之事,所以不肯直言:“但说无妨——只是你们同将士们一同在边关相处日久,而这场庆功会就是给你们以及其他将领们的嘉奖之一。”
“是——”翟羽点头领旨,但却对着翟远使了使眼色。
“难不成是翟远爱卿的想法?”凌易一眼就看出了翟羽的意思。
“是的,陛下——比起歌舞这类庆祝,还是尽早结束宴会,早日让那些将士归家团圆,以及剩下一些钱财,战亡将士的体恤金也好尽快发到各家亲属手里。”翟远低着头,语气无波无澜,凌易却偏偏从中听出了对方的坚决——哪怕自己真的严惩对方,对方也绝不会改口的倔强。
凌易心里的打算本就和对方相近,自然不会为此责怪——反而很是欣喜。
毕竟太后的父亲的确有着真才实学,但是他的两个儿子却偏偏平庸的紧——要不是因为太后的帮助和原主的偏心,怕是尚书的位置也轮不到这二人坐。
而如今的朝堂之上,由于原主的不过问,对于这些大臣里谁是可用之才,谁不过只会溜须拍马都不太明了——现在站在眼前的就有两名手握兵权,也有着足够能力的青年将军,此时不拉拢更待何时?
“无碍——这样倒也更体恤将士们,等等朕就命户部拨款,就由你们监督着分摊下去吧。”凌易脸上挂着笑容:“倒是朕考虑不周了,这些歌舞宴会的确太浮于表面了。”
站在凌易身后的来福听了,有些诧异的凑了过去,附在凌易耳边小声地说:“陛下,礼部尚书上的折子——可不是……”
来福的话渐渐的消失在了凌易轻描淡写的一瞥里,他很快的反应过来,跪在地上面色煞白:“奴才多嘴了,奴才该死!求皇上饶了奴才这次吧!”
凌易也不看他,只是对着翟家两兄弟点了点头:“就这样吧,你们这就去安排吧。”
☆、第7章 3
凌易批阅完了奏折,就回了乾坤殿——二白现在正在他那嵌满了玉石的小窝里睡的正香。
凌易无奈的叹了口气,挥手令众人退下——最后尤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来福。
二白边打哈欠边睁开眼:“怎么?”
“这宫里的确满是算计——太后想让韩家女做皇后,韩家血统的孩子登基,贵妃想要握着宫权斗倒皇后,皇后想要一个皇子傍身,而朝堂之上原主对于韩家两位尚书,以及皇后父亲礼部尚书和前丞相之学生元戈元丞相过于信任,对武官反而不重视不亲近,拨给边关的粮草物资怕是都被层层克扣,而原主身边这些仆人,怕是也有不少别的宫甚至是宫外面的人。”凌易仔细的分析了一遍:“原主这皇帝当的也未免太过好欺负了些。”
“谁叫原主未及冠就登基了——本就是个毛头小子,自然没什么作主的能力。”二白直指要害:“而且先皇也不是个好皇帝——只能说无功无过罢了,还能指望他交出一代明君?而且原主的兄弟姐妹当时都小,没什么竞争力,这登基可算是毫无难度,自然也就好摆布。”
“的确——不过现在可不是了。”凌易想起今日看的奏折,眉梢皱起:“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可就要发生了——偏偏身边还没多少可用之人,倒着实有些难办。”
“可用之人?”二白偏了偏脑袋:“你今天去见得那两个人就可堪大用,有了武将,别的人也就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今天那两个?翟羽翟远?”凌易眉头舒了舒:“他们俩倒是不错——不过你也没见过这两人,你怎么知道的?”凌易忽然反应过来:“莫非……你认识他们?”
二白脸色蓦地一变,低着头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认识其中一个。”二白这一招对于凌易完全不起作用,凌易继续说:“而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世界的人呢?所以这一世他就在他们俩之间——”
凌易的表情有一些兴奋和喜悦,二白则是捂着自己的脸,恨不得狠狠地挠自己一顿。
“不过你现在身为皇帝,又不能和他在一起——还得想办法传宗接代,不如干脆就和他断了吧!女人多好啊,软软暖暖的——和二白一样!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和二白在一起!”二白绞尽脑汁想要当“王母娘娘”。
“这倒是。”凌易沉思了片刻:“狄国现在蠢蠢欲动,后宫也不怎么安生,还是先缓缓再说。”
“而且总得先知道他到底是谁才行啊。”凌易顿了顿,说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凌易本想早些接触二人,趁早辨别出两个人的身份,但奈何正值大军归朝,不提身为主帅的翟羽翟远两人如何忙碌,就连凌易自己也是事物不断——先是大军的驻扎问题,然后是关于宴会的流程和开支,以及各位将领的嘉奖处罚等等各个事情都得由他过目。
若是原主必然是看都不看就直接批阅,而凌易则是仔细审阅,直到确认没什么问题才行。
而来福则是站在一旁神色复杂的磨者墨——实在是这两日的皇上差别太大,导致他现在还有些缓不过来。
身后一个小太监进来附在来福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点了点头,看向凌易:“陛下,贵妃娘娘求见,说是特意带了鸡丝鹿茸羹,您看……”
“你觉得呢?”凌易不答反问。
“贵妃娘娘一片真心,怕是担忧皇上身体,有听闻皇上病才好就批阅奏折,不如就让娘娘进来吧,也好安安娘娘的心。”来福回答道。
“安安她的心?”凌易挑眉,严声厉色道:“还是先安安你的心吧!御书房这等重地,岂是妃嫔可以来去之地?更何况朕不过区区坠马,贵妃若真有这般的关心于朕,到还不如让她的父亲叔父们多花些心思在如何替朕分忧上,而不是怎么填饱他自己的私库!”
来福一听见这话,立马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连声告罪。
“而你——你自己也该好生想一想,你到底是谁养的一条狗!明面上是朕的,背地里到底是谁朕心里有数,你自己也清清楚楚。”凌易对于来福的惨样不动声色:“既然如此,那就趁着朕尚未与你计较——滚到你真正的主子那里去吧!”
凌易说罢,就不再看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来福,而是继续低头处理奏折。
“陛下,贵妃娘娘托人传话……”御书房外又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跪在地上传话。
“你是哪个宫的?”凌易头也不抬,语气严肃。
“奴才是御书房的。”那小太监语气里带着些惊喜。
“是吗——朕还以为你是贵妃宫里的!”凌易将手里的朱笔砸在了地上,怒发冲冠:“不然朕这宫里的人怎么一个个都百般的替贵妃着想呢!”
这小太监就是再怎么脑子不活络——但在这御书房当差的可没有几个是傻的——也明白了皇帝此时不好的心情。
“让她给朕在门口侯着!大军什么时候扎营结寨了什么时候让贵妃休息!”凌易冷笑着吩咐道。
听见这个消息,本来还正指着皇帝召自己进去在御书房共度上几个时辰出来后和后宫其他妃嫔炫耀炫耀的贵妃傻眼了。
平日里哪怕皇帝心情再差,都不会无缘无故的牵扯到她,更不会令她一直在门外侯着——只会立马将自己召进去,和自己说说笑笑后皇帝的心情甚至还能好上几分。
但听皇上的意思,更像是她被她的父亲叔父给连累了——贵妃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委屈,即刻就派人去找两位尚书了。
凌易收到御书房外宫人的禀报,又是冷笑连连:“看来这宫里贵妃的人手倒还真是不少——假如朕没记错,宫里人是不准许随意出宫的?看来这些规规矩矩对于贵妃来说就是一堆废纸!还真是好教养!”
御书房里跪着的来福和小太监更是不安——看样子贵妃的确触怒了陛下,恐怕自己也会被牵连其中,甚至会成为贵妃的替罪羊。
谁让贵妃有一个身为太后的姑姑呢?就凭这个,贵妃就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事实上贵妃的父亲叔父也是这样想的——两个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弄不太明白皇上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忽然发飙。
毕竟皇上一贯对他们尊敬备至,完全没摆过皇帝架子——在他们看来,当今圣上虽然不是个傀儡,但比傀儡更好摆布,所以贵妃说的那些不过是夸张罢了。
直到到了御书房前真的看见了已战立不稳,摇摇欲坠的贵妃,他们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一进殿就如同来福他们一样跪在地上,道了万岁之后也没起身。
凌易假装惊讶的开口:“两位爱卿这是在做什么?”
“臣有罪,唯有这样才能解臣心中之悔恨。”礼部尚书先行开口,表情哀痛。
凌易心里冷笑,面上仍然是惊讶的问:“爱卿这是在说些什么?”
“臣担心幼女,这才求了太后给了娘娘的贴身侍女一块出宫令牌,得以往返宫廷内外,请皇上降罪。”礼部尚书连连磕头,兵部尚书也连声请罪——他们在门外看见了贵妃,说明这件事必然和后宫有关,他们思来想去做错的事也就只有这一件了。
而皇上一贯心软,对他们家的人又偏宠,这一次怕是伤了他的面子,主动把罪揽一揽,态度认真的道歉,到了最后再有贵妃太后说说请——最多不过是罚几个月俸禄罢了。
但是这一次皇上的反应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这一次皇上不仅没有饶恕他们,也没有任何动容的痕迹,而是冷笑起来:“这可是爱卿自己说的——罪加一等!”
兵部尚书诧异地开口:“请问陛下,臣等还有何罪?”
凌易将手边的奏折扔到二人面前:“何等罪过?听你这语气竟像是一无所知——竟是连自己错在何处都不甚明白,朕倒是好奇你到底是太过昏庸无能还是平日里素来如此!”
两个人捡起了折子,翻阅了起来——折子里是关于军队一事。
大军原本拟定的结营地点竟是被人用做了耕地,而地主正是京中刑部尚书之子。
而原本负责此时的礼部尚书毫无反应,负责军队的兵部尚书也是纹丝不动。
“朕倒是不知道——这地竟成了私人的地盘,而你们到底不愧是同僚,相处的犹如手足,朕心甚慰!”凌易拍案而起:“但你教朕的十万大军何处结营?他们都乃此战的功臣!若没了他们,别说是这耕地了,连这京城都指不定成了谁的领地——你们倒是做得好。”
“臣有罪!臣罪无可恕,请陛下严惩!”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只是陛下,请给臣一点时间,臣必定先为这些将士们处置妥当。”
凌易看着两个开始以退为进的老油条,眉梢挑起:“那还真是有劳两位大人的苦心了——只可惜两位大人迟了一步,宣翟将军。”
翟羽翟远两兄弟从偏殿而进,对上两位尚书,眼里满满的都是嘲讽:“见过陛下,陛下万岁。见过两位尚书。”
翟羽开口道:“陛下,十万大军已在城外柯家湾安排妥当。”
凌易终于露出了笑意,抚掌赞道:“不愧是翟将军,替朕分忧解劳。”
☆、第7章 4
虽说对戎一战的胜利令人欢喜,但是凌易还是盯紧了庆功宴,将那些繁文缛节一简再简——到了最后几乎是除了必要的奖赏和宴会几乎没其他环节。
满朝文武倒也不是没有人反对,只是看着本应主管此事的礼部尚书安安静静的当起了透明人,这才闭了嘴。
当今天下三国鼎立,其中一国的覆灭必定是一件大事——这也就意味着这是一件举国同庆的喜事。
为此,凌易大赦了洵国,连带着宫里的禁足令也通通取消。
该庆幸的是凌易子时就开始上朝,卯时刚过,就登上了城楼亲自迎接这些战士的凯旋——这也就让诸位妃嫔没逮到他的影子。
而到了晚宴,五品及以上的妃嫔都将出席——各宫里都忙的热火朝天,毕竟在这种日子里,谁能让皇上留宿自然也就代表了皇上的宠爱。
凌易听闻来福的禀告,原本还以为只是夸张——来福战战兢兢地坦白了自己受贿的过程又再一次表了他的忠心,这才让凌易既往不咎——但是当他扶着太后走进大殿时,这才明白此言非虚。
这些后宫的妃嫔的确比那些官员甚至比参与战争的战士还更关注这场庆功宴,头上手上戴的无一不华丽艳气逼人,脸上的脂粉也扑了一层又一层,而身上的一幅也是精挑细选——怕是把平日里压箱底的存货都拿了出来。
但她们却没想到,原本以为一定会把目光移到她们所在的屏风后的皇上居然真的目不转睛的在听着转话太监的战利品名单。
戎国近海,珍珠一类的物什数不胜数,那些妃嫔听见那些粉珍珠紫珍珠项链手饰都眼带秋波的看向坐在主座的皇上,可偏偏凌易别说是和她们回视了,就连看也不看她们,直接挥挥手道:“这些东西就送去母后宫里随母后处置吧——先报军功功绩。”
这军功功绩凌易早就仔细看过一遍,如今再命人读上一遍,也不过是为了告知那些文臣——让他们对于接下来的奖赏心服口服罢了。
翟羽翟远两个人作为主帅,自然功劳最大——而两人的父亲本就是世袭二品镇国公,身为长子的翟羽也就继承了他父亲的爵位,凌易又加封一级,赐他为世袭一等镇国公,而翟远则被升为二品骠骑禁卫军将军。
而剩下的将领们则是根据军功升了一到两品官位,外加上一些金银珠宝赏赐。
一顿宴会的重头戏就此落幕,此后不外乎是些吃吃喝喝——还未到酉时就散了。
对于众位大臣的来说,这就代表了他们应该会自己的府邸了,而对于妃嫔来说,代表的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趁着皇上还没走,几位妃子就凑近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口了:“陛下,妾才学的小楷,还指着陛下点评上几句呢!”
“陛下,妾熬了醒酒汤,您今天喝了些许酒,龙体要紧。”
“陛下,妾替您揉揉头可好?”
“陛下,您都多久没来看妾了?妾每天都心不在焉的,尽想着陛下呢!”
凌易挑挑眉,有些头疼的按住了额头,来福立马机灵的扶住了凌易,点头哈腰道:“陛下怎么了?一定是酒喝的多了上头!您说什么?诺诺,奴才这就送您回乾坤殿休息。”
凌易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看着来福的眼里带着赞赏,来福继续点头哈腰:“对不住各位娘娘,陛下这……奴才也只得遵旨,还请各位娘娘稍微让让?”
妃嫔们总不好拦着皇上的路,也更不好对看上去昏昏沉沉的皇上死缠烂打,只能和其他妃嫔一同离开。
来福扶着凌易走了一路,等到那些妃嫔都看不见了,凌易这才咳了两声:“行了,就在这里走走吧——满身的酒气。”
此处是一处小花园,虽然郁郁葱葱的开满了花,但却是罕有人赞赏——一来夜色已至,二来凌易也无心观赏。
他与翟羽翟远两兄弟见面已有三次,可是却很难分辨出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的爱人——两兄弟总是一同出现,两个人又是双胞胎,在外表上几乎是一模一样。
只是一个狡猾而又善于伪装,另一个寡言而又面无表情。
并不是说他找不出爱人——只要多接触几次他又自信能够认出,只是他越发被爱人宠坏了,几乎受不了这种明知道爱人在身边可是却偏偏没办法在一起亲吻拥抱的感觉。
当今天他坐在大殿之上,看着翟羽翟远两兄弟低着头领旨谢恩时看着自己那种除了君臣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亲密关系的表情,他就觉得暴躁——于是他罕见的用杯里的酒麻痹自己。
凌易有些懒懒的倚在假山上,看着来福:“你觉得……翟羽和翟远,谁更好一些?”
“陛下?”来福显然是被凌易酒精上脑不受控制的拒绝的问题吓了一跳:“您指的是镇国公和翟将军?”
“不然呢?你说他们谁更好?”凌易又重复了一遍。
“镇国公和将军各有所长,至于谁更好……奴才实在是说不上来。”来福苦着脸回答道。
“也是……你又不了解他……只有他更好。”或许是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凌易眼里,自然只会是他的爱人更好,所以他脑袋一热就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来福听了这话心头一跳,又借着月光小心仔细打量了一遍皇上的表情——却是最近常常会出现的认真。
——难怪最近陛下都不怎么去其他娘娘宫里了,莫不是……不过这样倒是能解释的通为什么最近皇上忽然开始关注军队的事了。
来福在心里琢磨着,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却听见角落里传来“呲啦”一声,来福取了一旁的灯笼照了过去:“何人在此放肆?”
凌易也立马反应过来,本来还有些模模糊糊的意识迅速清醒过来,看向了发出声音的花园角落——是一个身着宫女服的约莫双十年华的女子。
“奴婢不知陛下在此,冒犯了陛下,求陛下赎罪。”宫女也不躲躲闪闪,从角落里出来就跪在了地上。
“你认得朕?”见宫女一出面就跪地请罪,凌易心里好奇,挥手阻止了正欲责罚的来福,凌易开口问:“抬起脸来,你是哪个宫当差的?”
宫女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求陛下赎罪,奴婢是浣衣局的。”
“浣衣局?”凌易皱眉:“那你怎么会认得朕?”
“奴婢本来是在马淑仪处当的差,只是后来淑仪娘娘嫌奴婢有碍瞻容,就把奴婢派到浣衣局了。”宫女接着回答。
“淑仪那儿的?”凌易听出了宫女的避重就轻:“这倒的确,想你这般工于心计的,也难怪淑仪降罪于你——这浣衣局可与这儿方向相反,你区区浣衣婢不理职务竟来此地,难不成不是想和朕来个巧遇吗?”
宫女的头磕的更响了,语气坚定:“陛下英明,奴婢的确工于心计——只是奴婢的确有话想要禀告陛下!”
“那你就说说看。”凌易随手拂去了假山上的落叶,坐了上去。
“奴婢名为兰泽,是在娘娘还是淑妃时被分到了淑兰殿——那时候奴婢的确在心里庆幸没被分到贵妃娘娘或者是皇后娘娘那里,因为在宫女之间这两位娘娘都不好伺候,动不动就拿宫女撒气,淑妃娘娘起初很是温婉大方,只是日子久了,娘娘的肚子久也没什么消息,而且眼看着宫里如花似玉的美人越来越多,娘娘的脾气也就越发暴躁。”宫女轻声叙述道:“奴婢幼时也上过几年私塾,认得字,还会几首诗——渐渐的也就受到了娘娘的赏识,有幸成了娘娘的贴身婢女。前几个月安昭仪说是有了身孕,娘娘又气又急,很是发了一顿脾气,自打那以后脾气是越来越糟,前一阵奴婢不小心失手替娘娘梳妆时扯到了,娘娘就一气之下将奴婢发配到了浣衣局。”
凌易先是有些皱眉,越听越是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趴在地上的宫女:“那你的脸也是因为这个被毁的?”
兰泽蓦地顿住了。
“朕听闻淑仪宫里有个侍女被划花了脸,莫不是就是你?”凌易轻笑道:“朕没记错吧,来福?”
“陛下,的确如此。”来福恭敬的回答道。
“你那这是再向朕诉苦?”凌易挑眉又看向兰泽。
“并非如此,陛下——奴婢只是想请您多多谅解淑仪娘娘心里的苦,娘娘本是一片好心,马场的事绝对和娘娘无关!”兰泽哽咽道。
“的确和淑仪无关——她甚至都不知道和谁有关,”凌易肯定道:“但你知道。”
第1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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