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无意了沧桑 作者:肥企鹅
第18节
想到季经臣,洛天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來,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为何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洛天看大哥和顾凌寒正打得火热,想必一时半刻停不下來,于是对叶融说道,“叶道长,麻烦你在这里应援大哥,而我现在就偷偷潜入永乐钱庄里去找二哥。”
“不用去了。”叶融说道,“一个时辰之前我已经把永乐钱庄翻了一个底朝天,根本就不见洛希的踪迹。所以很大程度上,顾凌寒根本就沒有把洛希关在这里。”
洛天说道,“那我去找顾大哥,他兴许知道二哥被顾凌寒关在了哪里。”
“那你也不用去了。”叶融说道,“顾花君被顾凌寒囚禁在一间屋子里,窗户被木条封得死死的,四周还有几个高手在暗中把守,你根本就无法靠近。”
“哎?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洛天看了一眼在空中正与大哥激打的顾凌寒,猜测道,“那日我与东陵逸在城东竹林比试,顾凌寒还带着顾大哥出现过呢。难道顾大哥是因为我的事情而惹怒了顾凌寒吗?”
叶融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说顾花君惹怒顾凌寒的一部分原因真的是洛天,所以说道,“你想多了。他们两个人总是会因为一些小事生气、吵架,有时听着线人传來的消息,我也会经常觉得他们吵得莫名其妙。”
“线人?”洛天问道,“我的身边沒有你安插进來的人吧?”
叶融摇头,“我暂时还沒有那个本事往席空的身边插人。”以前叶融试过几次,结果派到席空身边的人不仅很快就会被席空发现,且被发现之后那些线人的下场都很惨。久而久之,叶融手底下的那些个人就把席空奉为阎王,说什么都不愿意被派到他的身边做线人。
洛天有一点不理解,“修道之人为何还要参与这些争名夺利之事呢?”
在洛天看來,修道之人就应该清心寡欲,隐世于如蓬莱仙岛这样的地方,而不是栖身在这人人为了权力而自甘堕落的污浊之地。想到这里,洛天就不禁想到了自家小妹,如果她能放下对权力的执着,和自己离开,然后一家人在塞北过着开开心心的日子该有多好!不仅是小妹,还有席空、顾凌寒、顾继学……若他们痴求得少一点,也许他们能够过得更幸福一些。
叶融说道,“我与师父之所以待在这里参合洛家庄与朝廷之事,一则是为了旧情,师父与洛庄主即令父乃是旧识;而來,无碍与名和利,只为自保而已。若两派相争之时我们这些江湖人始终保持着中立或是观望态度不愿意出手,那么万一顾继学或者顾凌寒得手,成了皇帝,我们这个江湖很有可能将再无宁日了。”
洛天不理解为何顾继学或者顾凌寒成了皇帝,江湖就会无宁日。
叶融说道,“你不在官场,又沒有及时收集消息,所以不知道顾继学和顾凌寒一直以來在朝堂之上的主张。”
“什么主张?”
“凡是习武之人,必须在律法规定的年纪去军营为朝廷效力。”
说实话,这条规定对叶融來说根本就沒什么影响。只要他不想去,沒有人可以强迫他。但是那些武功不济的人不一样,他们无法完全摆脱朝廷的控制,只能把对未來的期望放在叶融的身上,现如今则是武林盟主即洛天的身上,不过洛天并不知情。
洛天依旧不理解,“为朝廷效力不是应该的吗?能者多劳,江湖上的人个个都武功高强,在战场上也能一个打十个,这样不正好替朝廷节省下招兵买马的银子吗?这些省下來的银子就可以用在发生了天灾的地方,想來也是一件好事。”
“天真。 第 113 章 葫芦鞭,直击对方的命门。顾凌寒勉强躲过,却在片刻后被葫芦鞭缠得死死的,无法挣脱。
洛心说道,“我赢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二弟的下落了吗?”
顾凌寒笑了,“本以为洛家三兄弟的武功都是花拳绣腿,沒想到我竟输在了你的手上。”
“废话少说。”洛心从脚踝处拔出一把短刀,把它抵在顾凌寒的脖子上,“快告诉我二弟的下落!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顾凌寒淡然地看了一眼抵在脖子上的那把刀,好像与自己的生死沒有关系。
“如果,”顾凌寒说道,“虽然是如果,但未必不能成真。如果洛希和季经臣的下落你只能知道一个,那么你会选择哪个呢?”
洛心瞪大了眼睛,震惊不已,“你说什么?你知道经臣的下落?”
“我只是说如果而已。”顾凌寒眯着眼睛,像只吃饱饭准备睡觉的老虎,“刀拿走的话,兴许就会是真的了。”
洛心立即把刀收起來,“现在可以说了吗?”
“说什么?”顾凌寒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是洛希还是季经臣,你总要选一个才行。两个人都想要的话,你未免也太贪心了。”
洛心问道,“经臣,他还好吗?”
“不知道。但是落在那个疯狂的姜癸手里,想必好过不到哪里去。”顾凌寒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洛希在我的这里,我一定会让他享受贵客的待遇。”
顾凌寒说的是反话,洛天和叶融都听出來了,洛心也不笨,自然明白顾凌寒话里的意思。
“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不妨直说好了。”洛心不想总是这样拐弯抹角地猜來猜去,结果却中了对方的圈套。
顾凌寒笑道,“我已经说过了啊,亲情或者是爱情,洛希还是季经臣,你选一个。”
洛心说道,“我都要!”
“不要贪心。”
洛心被顾凌寒的话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心里郁闷得不行。
洛天看不得自己的大哥受委屈,所以直接走到顾凌寒的身后,抽出衣袖里的针包,然后狠狠地往顾凌寒的身上扎了几针。
“既然被葫芦鞭捆着,就该老实一点。”洛天拿着针在顾凌寒的眼前晃來晃去,“你不要以为有顾大哥保你,我就不会动你。”
顾凌寒的脸开始扭曲,“你对我做了什么?好难受!來人!快來人!”
洛天从洛心的脚踝处抽出刚才的那把刀,再次抵在顾凌寒的脖子处,“我看谁敢上前?难道不想要你们主子的命了?”
看到洛天认真的表情,洛心这时才意识到,他这次是要和顾凌寒玩真的。
一二四、意料之外
洛心与顾凌寒在打了整整三个时辰后终于都有些吃力,顾凌寒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所以体力稍显逊色,在力气耗尽了一大半后很快就露出几处破绽。洛心常年替朝廷护送官银,在东奔西走之中锻炼了身体,所以坚持的时间自然比顾凌寒要长。
看到顾凌寒露出的破绽,洛心甩出手中的二十四节葫芦鞭,直击对方的命门。顾凌寒勉强躲过,却在片刻后被葫芦鞭缠得死死的,无法挣脱。
洛心说道,“我赢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二弟的下落了吗?”
顾凌寒笑了,“本以为洛家三兄弟的武功都是花拳绣腿,沒想到我竟输在了你的手上。”
“废话少说。”洛心从脚踝处拔出一把短刀,把它抵在顾凌寒的脖子上,“快告诉我二弟的下落!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顾凌寒淡然地看了一眼抵在脖子上的那把刀,好像与自己的生死沒有关系。
“如果,”顾凌寒说道,“虽然是如果,但未必不能成真。如果洛希和季经臣的下落你只能知道一个,那么你会选择哪个呢?”
洛心瞪大了眼睛,震惊不已,“你说什么?你知道经臣的下落?”
“我只是说如果而已。”顾凌寒眯着眼睛,像只吃饱饭准备睡觉的老虎,“刀拿走的话,兴许就会是真的了。”
洛心立即把刀收起來,“现在可以说了吗?”
“说什么?”顾凌寒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是洛希还是季经臣,你总要选一个才行。两个人都想要的话,你未免也太贪心了。”
洛心问道,“经臣,他还好吗?”
“不知道。但是落在那个疯狂的姜癸手里,想必好过不到哪里去。”顾凌寒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洛希在我的这里,我一定会让他享受贵客的待遇。”
顾凌寒说的是反话,洛天和叶融都听出來了,洛心也不笨,自然明白顾凌寒话里的意思。
“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不妨直说好了。”洛心不想总是这样拐弯抹角地猜來猜去,结果却中了对方的圈套。
顾凌寒笑道,“我已经说过了啊,亲情或者是爱情,洛希还是季经臣,你选一个。”
洛心说道,“我都要!”
“不要贪心。”
洛心被顾凌寒的话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心里郁闷得不行。
洛天看不得自己的大哥受委屈,所以直接走到顾凌寒的身后,抽出衣袖里的针包,然后狠狠地往顾凌寒的身上扎了几针。
“既然被葫芦鞭捆着,就该老实一点。”洛天拿着针在顾凌寒的眼前晃來晃去,“你不要以为有顾大哥保你,我就不会动你。”
顾凌寒的脸开始扭曲,“你对我做了什么?好难受!來人!快來人!”
洛天从洛心的脚踝处抽出刚才的那把刀,再次抵在顾凌寒的脖子处,“我看谁敢上前?难道不想要你们主子的命了?”
看到洛天认真的表情,洛心这时才意识到,他这次是要和顾凌寒玩真的。
顾凌寒被那几支针折磨得痛苦极了,叫喊声越來越大,洛天嫌烦,又用一针刺在他的哑穴上。
看着顾凌寒狰狞的表情,洛天心想,活该你把顾大哥囚禁起來,若顾大哥在这里替你求情,说不定我还会放你一马。
洛心说道,“顾凌寒,若你已经考虑好把经臣和二弟的下落都说出來的话就点点头,否则小天多得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顾凌寒虽被几支针折磨得快要失去神智,但是他却死咬着嘴唇决不松口。
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顾凌寒的手下,但是他们一看自家主人被葫芦鞭捆得死死的,脖子上还被人架着一把刀,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互不退让。
洛天他们毕竟是在顾凌寒的地盘上,所以还是有所顾虑,不敢真的对他下太重的手。万一顾凌寒太过脆弱,一下子不小心死掉了,就算洛心他们三个人能够安然无恙地从永乐钱庄里逃出去,以后的麻烦事也会有很多。
洛天摊开手里的针包,威胁顾凌寒,“我这里还有五根针,每隔片刻,我就会在你的身上挑一个地方扎下去,每一针都会让你后悔抓了我二哥。如果你不想受罪的话最好还是抓紧时间老老实实地把知道的全都说出來,我不是大哥,沒工夫也沒那个心思陪你耗上几个时辰。”
顾凌寒的下唇已经被自己的牙齿咬出了血,他却还是用最后一丝理智坚持着决不妥协。若身边的人能仔细观察,他们就会发现顾凌寒的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得逞的微笑。因为他知道再等一炷香的时间,局势就会被反转。
洛天与洛心相视一眼,大概猜到了顾凌寒想要拖延时间的目的。
叶融也说道,“小天,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叶融猜测稍后肯定会发生什么大事,否则顾凌寒不可能在面临如此困境之时还能这么淡定。
洛天有些着急,如果他沒猜错的话,爹和娘怕是要被放出來了!再等片刻,他们的选择也许就会变成四个:爹、娘、洛希、季经臣。
时间不等人,洛天收起顾凌寒身上的针,然后直接用拳头迅速且准确地击中他的耳门穴。
洛天把昏过去的顾凌寒和手中的刀一并扔给叶融,“叶道长,我和大哥有事要做,请你守着顾凌寒等着我们回來。”洛天相信以叶融的武功,就算不把刀架在顾凌寒的脖子上,永乐钱庄里的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叶融直接把顾凌寒扔在地上,然后一只脚踩在他的命门之处。意思很明显,只要周围的人敢轻举妄动,他的脚稍一用力就能要了顾凌寒的命。
洛天和洛心大摇大摆地从正门离开永乐钱庄,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两个人刚离开,顾凌寒的几个手下就压着洛希來到了钱庄里。他们本想用洛希來换回自家主人,沒想到洛心和洛天居然离开了,剩下的那一个叶融和洛希又沒什么关系,再加上叶融又是修道之人,本就生性淡薄,所以洛希在这里便失去了作用。
即便如此,双方以各自的人质为要挟的新一轮对峙还是开始了。
叶融闭着眼睛,以站立的姿势入定,然后在心里默念着自家心法,练功看守两不误。
周围的人都认得叶融,知道他武功高强,所以在洛天和洛心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竟沒有一个人敢率先出手。
洛天与洛心走在大街上,果然看到官府张贴告示的地方写着洛家庄私吞官银案现已被查明,洛家庄实属清白,因此洛家庄庄主洛盛世及其夫人理应被无罪释放。
公告栏处一共贴着两张告示,另一张告示则是用的非常喜气的朱纸,一看就知道皇家大概出了什么喜事。
洛天穿过层层的人群,挤到告示的前面,然后在看到告示内容的一瞬间就傻了眼。
“怎么了?”洛心急忙扶着看完告示就一直魂不守舍、连走路都差点撞着其他人的洛天,他也听到别人谈论告示的内容了,也沒什么啊,“不就是皇上下旨,只要瑕儿这一次能为皇上生一个龙子,后位就是她的吗?这也沒什么啊。”
洛天苦涩地摇了摇头,“大哥,你不懂。”心里的那个人要封自己的妹妹做皇后,洛天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不懂什么?”
“沒什么。”洛天暂时沒有打算把席空就是皇上这件事告诉大哥,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才会越安全。
两个人赶到衙门里,在禀明了身份后却得到爹和娘已经被接走的消息。
洛天暗想不好,在这种人人自危且江湖混乱的时刻,除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之外,大概沒有谁还会刻意來这大牢里。
洛天有些生气,所以质问那个做官的,“请问,带走我爹和娘的那个人有沒有表明身份?你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模样了吗?还有那个人的身材大概是如何?”
洛天问的问題虽然一个个看起來不痛不痒,其实却至关重要。可惜那个做官的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活脱脱的像个白痴。
洛天终于气极了,“你究竟是怎么当官的!”洛天揪着命官的衣领,“老子真想把你填进炼丹炉里回炉重造!”
“洛少爷饶命……洛少爷饶命……”这个命官是三品官,平日里见到大多人时都不用行礼,如今竟向着洛天连连磕了几个响头。这也沒办法,谁让洛天是国舅爷,也就是皇帝的小舅子,瑕妃正当宠又怀了龙种,将來是成为皇后的人,他们这些个当官的就算有三百个胆子也不敢反对洛天的话。
洛天实在是快被气死了,若说这些当官的愚笨,可是他们在溜须拍马和阿谀奉承上可是一个比一个出色;但是若说他们聪明,他们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办什么事呢?
洛天真的想打那个做官的出出气,但是洛心拦住他说道,“别忘了,叶道长还在等着我们,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废物身上。”
【这一章里前半部分将近一千字是上一章的,那是因为我实在是沒有时间写了,所以先欠各位读者一千字,以后企鹅有时间了一定会补上的。】
一二五、不忘初心
洛天苦涩地摇了摇头,“大哥,你不懂。”心里的那个人要封自己的妹妹做皇后,洛天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不懂什么?”
“沒什么。”洛天暂时沒有打算把席空就是皇上这件事告诉大哥,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才会越安全。
两个人赶到衙门里,在禀明了身份后却得到爹和娘已经被接走的消息。
洛天暗想不好,在这种人人自危且江湖混乱的时刻,除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之外,大概沒有谁还会刻意來这大牢里。
洛天有些生气,所以质问那个做官的,“请问,带走我爹和娘的那个人有沒有表明身份?你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模样了吗?还有那个人的身材大概是如何?”
洛天问的问題虽然一个个看起來不痛不痒,其实却至关重要。可惜那个做官的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活脱脱的像个白痴。
洛天终于气极了,“你究竟是怎么当官的!”洛天揪着命官的衣领,“老子真想把你填进炼丹炉里回炉重造!”
“洛少爷饶命……洛少爷饶命……”这个命官是三品官,平日里见到大多人时都不用行礼,如今竟向着洛天连连磕了几个响头。这也沒办法,谁让洛天是国舅爷,也就是皇帝的小舅子,瑕妃正当宠又怀了龙种,将來是成为皇后的人,他们这些个当官的就算有三百个胆子也不敢反对洛天的话。
洛天实在是快被气死了,若说这些当官的愚笨,可是他们在溜须拍马和阿谀奉承上可是一个比一个出色;但是若说他们聪明,他们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办什么事呢?
洛天真的想打那个做官的出出气,但是洛心拦住他说道,“别忘了,叶道长还在等着我们,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废物身上。”
洛天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可是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不发泄出來的话真的是浑身难受。再加上那个做官的长的是肥头大耳,不禁脸上泛着油光,还腆着大肚子,一幅贪官模样,让洛天觉得不打他真的过意不去。
洛心自然知道自家小弟在想什么,所以说道,“想出气的话就打他一拳罢了,反正也是一个贪官。”
“哎?”洛天很是好奇,“大哥是怎么看出來的?也和我一样,看的是长相吗?”
洛心走近那个做官的,向他的腰间伸出手,“长相只是一个方面,俗话说面由心生不无道理。我之所以确定他是贪官,那是因为他的腰间挂着咱们洛家庄的玉佩。”
洛心把玉佩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仔细观察着,确保这的确是洛家庄的东西,他沒有冤枉这个做官的。
“大哥,让我看看。”洛天接过玉佩,也确定了这就是由当初爹爹命人为他们兄妹几个雕刻了玉佩后剩下的玉料雕刻而成的。虽然剩下的玉料看起來并沒有被雕刻得很漂亮,但是自古宝玉无价,一个三品官的俸禄就算不吃不喝全被攒下來,几十年后恐怕也只能买到这玉佩的一半。
洛天把玉佩反过來,发现最左侧刻着一排小字:赠与薛忠孝将军。
“将军?”洛天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就你?薛忠孝?”
兴许是刚才洛天说过想打人出气的缘故,薛忠孝很是害怕洛天,挺着个大肚子连连后退了几步,整个身子一颠一颠的,十分滑稽。
洛天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对薛忠孝的鄙夷,问道,“这玉佩是谁给你的?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來。”
薛忠孝这个将军之位是世袭,他祖上有本事不代表他就有本事。面对着洛天的逼问,薛忠孝立即怂了,再次跪在洛天的面前,“下官一定说实话,一定说实话……这玉佩是大少爷送给下官的,是下官不日之前三十生辰的贺礼,下官所说句句属实……”
“哪个大少爷?”其实洛天的心里已有答案,只不过他必须要确认一下。
薛忠孝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不管是大少爷还是洛少爷,哪一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唉,真是多事之秋啊。本以为继承了家族之位就能高枕无忧地过一辈子,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人常说老天爷想要变天,任凭你怎么躲避,这雨最终还是会落在你的身上,这句话真是正确极了。
洛天看到了薛忠孝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哀伤,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练武之人的初心只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视的人,而不是用來欺负他人。
把玉佩放进自己的怀里,洛天收起刚才恶气外漏的一面,说道,“薛将军,你口中的大少爷是指顾凌寒吗?你只用点头或是摇头就可以了。”
薛忠孝连连点头,下定决心说道,“下官知道顾家与你们洛家庄因官银一事结了怨,那玉佩是顾凌寒主动送给下官的,你们要是想杀就去杀顾凌寒好了,饶了下官一命吧!”
听闻此话,洛天的心里刚刚生出來的对薛忠孝的愧疚感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平生最瞧不起那些既沒有骨气又总是怀着坏心眼儿把别人推到刀口上的人,这种暗里坏的人比那种明里坏的更低级,更让人讨厌。
所以洛天几乎是同时间就伸出了拳头,打在薛忠孝的腹部。
“哎唷!”薛忠孝疼得捂着肚子满地打滚。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挨打,也算是一种人生新体验。
洛心沒有想到洛天真的会出手,所以根本就沒來得及阻止他。
洛天还想接着打下去,洛心说道,“小天,别打了。薛忠孝的父亲和祖父都曾经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也全都战死沙场,就凭这一点我们在道义上也不能对薛忠孝太刻薄。”
洛天知道自家大哥最敬重那些战死沙场为朝廷捐躯的人,所以他收起拳头,“好吧,我听大哥的。”
洛心走到薛忠孝的面前,不出意外又看到他在瑟瑟发抖,果然是耸包一个。
掩着心里的鄙视,洛心问道,“薛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如实解答。”
薛忠孝依旧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哼唧,洛心也不管他,照样问道,“在下听闻当年薛大人的祖父以及父亲为朝廷打下了半壁江上,先皇为了犒赏他们安定军心,特意准许薛家世世代代的后人掌管一块调兵令牌,以示殊荣。可否请薛大人告知,这传言有几分真假?”
听到调兵令牌,薛忠孝也不哼哼了,直接从地上爬起來,冲着洛天和洛心吼,“我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所有人都想要这块令牌,你们全都做梦去吧!这令牌世世代代都只能是我们薛家的!”
“所有人?”洛心猜得不错,顾凌寒和顾继学恐怕早已先他们一步找上门了。爹和娘恐怕就是被他们父子其中一人派属下劫走的,洛心他们兄弟两个刚从顾凌寒那里出來,可以肯定他还沒來得及出手,那么由此推断,出手的人是顾继学。
洛天问道,“所以说,令牌还在你的手里?”
薛忠孝的声音又高了几度,“那是自然!我薛忠孝就算再沒用,也不至于连一块令牌都守不住!”这话里话外,竟是多了几分自豪和骄傲。
洛天撇嘴,怪不得顾凌寒和顾继学都沒有直接把令牌抢走。薛忠孝这种人杀也杀不得,若此时就把令牌抢走,一定会被他嚷嚷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令牌被抢的事情,那么他们造反这种虽然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实就会被抛在明面上,他们就不得不在尚未准备好的情况下提前行动,这样一來风险则大多了。不过好在薛忠孝够蠢够笨,还能死守着令牌,在一切事情被安排妥当之前,他的确是一个看守令牌的好选择。
“你过來。”洛天对薛忠孝勾了勾手指,笑着说道,“薛大人误会我们了,调兵令牌什么的根本就不是我们來这里的目的。薛大人难道忘记了吗,我们是來接父母亲离开的。”
薛忠孝看着洛天的笑容看呆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于是放心地走到洛天的跟前,连刚才被打了一拳的疼痛也忘记了。
洛天把手放在薛忠孝肥嘟嘟的肩膀上,低声说道,“薛大人不是想看守好自家的调兵令牌吗?我來教大人一个办法如何?”
薛忠孝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是这样的。”洛天说道,“不管明里暗里,我和大哥离开后一定会有人找上门,他们只是來确定消息的,暂时不会抢你的令牌,但是等他们离开半个时辰之后,你要吵吵闹闹的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令牌丢了。明白吗?”
薛忠孝摇头,“不明白。”
洛天皱眉,笨蛋就是笨蛋,若是世间之人都如席大哥那般聪明该有多好。
洛天耐着心思解释道,“所有人都知道令牌丢了,他们就不会再來找你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薛忠孝想了许久,终于恍然大悟,“是这样,就是这样!我稍后就按洛少爷说的办!”
洛天笑了,然后招呼洛心,“大哥,我们走吧。”
一二六、偏向之心
薛忠孝的声音又高了几度,“那是自然!我薛忠孝就算再沒用,也不至于连一块令牌都守不住!”这话里话外,竟是多了几分自豪和骄傲。
洛天撇嘴,怪不得顾凌寒和顾继学都沒有直接把令牌抢走。薛忠孝这种人杀也杀不得,若此时就把令牌抢走,一定会被他嚷嚷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令牌被抢的事情,那么他们造反这种虽然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实就会被抛在明面上,他们就不得不在尚未准备好的情况下提前行动,这样一來风险则大多了。不过好在薛忠孝够蠢够笨,还能死守着令牌,在一切事情被安排妥当之前,他的确是一个看守令牌的好选择。
“你过來。”洛天对薛忠孝勾了勾手指,笑着说道,“薛大人误会我们了,调兵令牌什么的根本就不是我们來这里的目的。薛大人难道忘记了吗,我们是來接父母亲离开的。”
薛忠孝看着洛天的笑容看呆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于是放心地走到洛天的跟前,连刚才被打了一拳的疼痛也忘记了。
洛天把手放在薛忠孝肥嘟嘟的肩膀上,低声说道,“薛大人不是想看守好自家的调兵令牌吗?我來教大人一个办法如何?”
薛忠孝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是这样的。”洛天说道,“不管明里暗里,我和大哥离开后一定会有人找上门,他们只是來确定消息的,暂时不会抢你的令牌,但是等他们离开半个时辰之后,你要吵吵闹闹的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令牌丢了。明白吗?”
薛忠孝摇头,“不明白。”
洛天皱眉,笨蛋就是笨蛋,若是世间之人都如席大哥那般聪明该有多好。
洛天耐着心思解释道,“所有人都知道令牌丢了,他们就不会再來找你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薛忠孝想了许久,终于恍然大悟,“是这样,就是这样!我稍后就按洛少爷说的办!”
洛天笑了,然后招呼洛心,“大哥,我们走吧。”
洛天猜得沒错,他与洛心离开之后果然有人上门拜访薛忠孝。这些人并沒有待太久,在探明了调兵令牌还在薛忠孝的手里之后就离开了。
两刻钟后,薛忠孝开始大吵大闹,打了几个下人,斥责他们看守衙门不力让贼人偷去了令牌。
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传开了。顾继学并不认为以薛忠孝长满野草的脑袋能想出故意传出令牌被盗的消息借以转移他人注意力的办法,所以他断定是顾凌寒派去的人把令牌偷走的,而顾凌寒并沒有这样想,因为他此时还正在叶融的脚下昏睡着。
洛心与洛天回到永乐钱庄时顾花君和叶融已经对峙了很长时间。钱庄里有几个脑袋灵光的下人知道顾花君的武功好,在这个时候能帮上大忙,所以在得不到顾凌寒的允许下就把他从屋子里放了出來。
顾花君虽然武功不错,可是他前几日因为顾凌寒无故杀了一个丫鬟而生闷气,结果郁结在心内力受损,今日内力是恢复了一点,但是和叶融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叶融只看了顾花君一眼,就问道,“你的内力怎么消失了?莫不是顾凌寒对你下了药?”叶融知道顾花君其实是席空的人,在顾凌寒的身边也总是替席空做事。所以在他看來,顾花君是那种深明大义之人。因此,他对顾花君有着莫名的好感,非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对顾花君动手的。
顾花君大概沒有想到叶融会关心自己,有心问这个问題,因为他只在城东竹林洛天与东陵逸比试的那一次与叶融有过交集,彼此并不熟悉。
其实叶融并不是真的关心顾花君,他这种修道多年的人,除了自己、师父萧妙真人,以及喜欢的人洛心之外,其他的人他概不关心。之所以多余问那么一句,纯属是想知道他稍后对顾凌寒下手时该下多重。
顾花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一串串的事情,所以只是简单地说道,“半月之前中了‘撕心裂肺’之毒,虽然毒性已经被洛天完全祛除,但是身体已经受到损害,内力的暂时消失也只是几日前情绪激烈波动的后遗症而已,并无大碍。”
叶融点了点头,踩着顾凌寒的脚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力气。“撕心裂肺”这种毒的毒性居于“百花百草毒”之上,很贵,一般人根本买不起,所以叶融认为下毒之人不是顾凌寒就是顾继学,总之和顾凌寒脱不了干系。
看到顾凌寒在昏睡中因突然传來的疼痛而皱起的眉头,顾花君连忙说道,“‘撕心裂肺’是顾继学派人下的,和顾凌寒沒有关系。”顾花君隐瞒了顾凌寒当时想往茶杯里下散功粉的事实。
叶融不理解为何顾花君会替顾凌寒作解释,“我踩他,你心疼?”席空以前明明对他说过顾花君很讨厌顾家的人,难道现在不是了?看來顾花君究竟是敌是友还待观察,也许不知不觉中他的心已经偏向顾凌寒了。
顾花君说道,“我不能骗自己,看到顾凌寒皱眉我的确是心疼了。他自小到大从來都沒有吃过一分苦,所以请叶道长下手轻一点。”
叶融疑惑地看着顾花君。后者知道叶融在怀疑什么,所以解释道,“初心未变。”意思是他依旧在替席空做事,不管他心不心疼顾凌寒。
叶融不再纠结这个问題,而是问道,“我记得当初洛天潜入宰相府时你对他用了摄魂之术,是否是真的?”
“摄魂之术……叶道长居然也相信?”若是顾花君真的会这种传说中的武功,那么他想知道什么直接套话就可以了,还费尽力气待在顾凌寒的身边做什么?
“不是吗?”叶融不解,“那为何洛天说他……”
顾花君打断道,“当时我只是对小天用了迷/药而已,而且那种迷/药带着很浓的香气,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小天。”
洛天和洛心恰好回來,听到了这句话。洛天说道,“当时顾大哥的身上的确带有香气。”现在想到那股香香的、极具诱惑力的味道,洛天依旧觉得浑身发烫。
既然洛天那么说了,叶融就不再怀疑。
顾花君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其实顾花君的确练过摄魂之术这种至高无上的武学,但是奇怪的是这种武功对同宗血脉无用,血缘关系越近,摄魂失败的可能性就越大。
顾花君年少时曾经对顾继学使用过一次,想知道他究竟爱不爱自己的娘亲,结果却发现顾继学对自己的摄魂之法毫无反应。后來顾花君也趁顾凌寒故意找麻烦的时候对他用过几次,结果一样,顾凌寒也是一点反应都沒有。但是龙奉或是其他丫鬟的反应则很正常。
想到这里,顾花君突然想起來自己那日对洛天使用摄魂之术,洛天很快就清醒了过來,莫非自己与洛天也属同宗血脉?
洛天看到顾花君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得心慌起來,“怎么了,顾大哥?”
顾花君摇头,“沒什么。只是在想接下來我们要做什么,继续对峙下去吗?”
“自然不是。”洛天说道,“我这就把顾凌寒弄醒,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不能从他嘴里换两个消息出來。”
一二七、红杏出墙
“怕是不能。”叶融说道,“你和洛心刚走不久,钱庄里的人就押着洛希回來了。后來顾花君出來与我对峙,他们则把洛希关进了钱庄的牢房里。”
“什么!”洛天和洛心同时说道,“二哥(二弟)被关在这里?”
顾凌寒被叶融踩在脚下,顾花君不会出手干预,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洛天和洛心同时往牢房的方向走去,准备把洛希救出來。
刚走了几步,几个人同时听到牢房那里传來了打斗的声音。还有几个人在喊,“快來人!有人劫囚!”
“不好!”洛天率先反应过來,“顾继学恐怕又派人來想要把二哥也带走!”
洛天抽出腰间软剑,几个翻身往牢房方向飞去。
洛心对叶融说道,“先不要管顾凌寒了,爹和娘已经被顾继学劫走,千万不能让二弟也落在他的手里!”
叶融自然听洛心的话,所以直接把脚下的顾凌寒踢到一边儿去,然后和洛心一起赶到牢房处支援洛天。
顾花君连忙扶起地上的顾凌寒,本以为他只是被点了睡穴,而顾花君内力不足无法解开,结果找了钱庄里其他的高手來试,却还是无法让顾凌寒清醒过來。
顾花君把顾凌寒抱到卧房里,吩咐几个人守着他,然后去找洛天。
赶到牢房处,顾花君吓了一大跳,本以为顾继学只是派了几个高手前來带走洛希,沒想到竟是他本人亲自出手!
顾继学是个文人,却不代表他一点武功都不会。相反,因为近几年顾继学招揽了很多武林豪杰,所以他的武功也进步很快,对付钱庄里的几大高手完全沒有问題。
洛心、洛天和叶融各自被几个人缠着脱不开身,虽说双拳难敌四手,但他们还是能够应对有余,可是内力尽失的顾花君就比较难办了。
顾花君刚走到牢房附近,两三个杀手就举着剑向他扑过來,明显的取命之意,想來是顾继学提前吩咐过了。
人常说虎毒不食子,顾花君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竟让顾继学如此憎恨,一定要除之而后快!顾花君之前不是沒有怀疑过自己不是顾凌寒的亲生子嗣,但是摄魂术对他沒用,那说明他们之间还是存在着血缘关系的。既然如此,顾继学究竟是为什么想要杀了自己?
看着刺向自己的几把剑,顾花君决定既然对方不仁,自己就沒有道理一味地讲义。
顾花君转身就跑,把想要刺杀自己的三个人引到其他人都看不见的地方。
顾继学吩咐过所有的手下,有能力杀了顾花君之人会在事成之后被册封为将军,且有资格掌管一枚调兵令牌。面对这么优渥的条件,每个想要出人头地的杀手都不会拒绝。因此所有的人都鼓足干劲,一定要杀了顾花君。顾花君刚一露脸,就有许多杀手发现他失了内力,自以为得到了可趁之机所以才会毫不怀疑地追赶着顾花君离开。
把杀手引到暗处,顾花君确定不会被洛天他们看见,然后才放心地对赶來的杀手使用摄魂术。
摄魂术其实是道术的一种,因缘巧合之下被顾花君之母习得,然后授予顾花君。摄魂术的精髓就在于能够迷惑人的心智,在外人看來很是神秘,再加上这种道术无论是在道家典籍里还是野史笔记里都鲜有提及,所以才成为江湖上的传说。
片刻后,被迷了心智的三个杀手在顾花君的命令下回到牢房处,举起剑像是疯了一般刺向顾继学。
本以为顾继学将面临着腹背受敌的窘境,沒想到他只是阴冷地说道,“君儿,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天真。摄魂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武学,你娘既然教给了你,又怎么可能不告诉我破解之法?”
听到这话,洛天、洛心和叶融只是看了一眼顾花君,然后便装作什么都沒听到,继续打自己的。
既然顾花君不想让他们知道,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洛天觉得可以理解;洛心则觉得顾花君这人的话果然不可信,看來自家二弟就是这样被他迷惑,进而做错事害了洛家庄的,于是对顾花君的成见更深;叶融则是在想,摄魂术其实是道术的一种,顾花君的娘亲这种和道家扯不上关系的人究竟是怎么学会这种道术的?
三个人一边与杀手缠斗,一边各想各的,都沒有去关注顾花君。
顾花君的表情很是呆滞,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了。娘亲啊娘亲,这个男人究竟有哪一点值得你去深爱?!
三个杀手所中的摄魂术很快就被顾继学解开了,然后他们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很快就继续加入缠斗,招式更加狠绝。
顾继学拿着剑走向顾花君,“君儿,爹爹亲自送你上路可好?”
“为什么?”顾花君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味地问道,“为什么?”
“这个问題你已经问过很多次,那么我就回答你一次。从你出生的那一刻,我就想杀了你,因为你的身体里流着两个贱人的血!我替一对狗男女养了你十几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几年顾花君的模样越來越像那个女人,眉宇之间的英气也像极了那个男人,顾继学真的是越看越不顺眼。
顾花君摇头,“不可能!你血口喷人!娘亲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怀疑她!”
“爱我?怀疑?”顾继学阴狠地说道,“那就让我來看看你身体里的血和我有几分相像!”说罢,竟真的拿剑刺向顾花君。
沒有内力,轻功也使不出來,顾花君只好尽力侧身,然后站在那里等死。
“顾大哥!”洛天率先发现顾花君正面临着危险,于是翻身落在顾花君的身前,用手里的剑接下顾继学的剑,“顾大哥快离开这里!”
顾花君自知帮不上洛天的忙,所以只能做到尽量不拖后腿,于是快速转身跑得远远的,好让顾继学找不到自己。
剑身的剧烈相撞连连擦出了许多火花,顾继学说道,“当初第一眼见你,老夫便知你不是一般的大夫,沒想到竟是那洛盛世的小儿子。如今更是狂妄自大地成为武林盟主,现在就让老夫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重,够不够资格掌管整个武林。”
洛天也不甘示弱地说道,“年纪一大把了也好意思策划造反,别说你当不了皇帝,就算真成了,你怕是也沒有多长时间活头了。还不如告老还乡,买上一亩三分地,好歹死了还能修个墓穴,你说是不是啊,老人家?”
顾继学真的是被气到了,他平生抱负远大,最恨别人说他老,如今洛天却是句句戳中他的死穴,实在是可恶至极!
“黄毛小儿,今天老夫一定要替洛盛世教一教你该怎么……”
顾继学的话还沒说完,洛天就接着说道,“教我该怎么尊老爱幼吗?哎?难倒晚辈做得还不够好吗?”声音里竟含着几分委屈,洛心和叶融禁不住笑了起來。
命令虽然下达了,但是那些杀手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则被洛心、叶融以及永乐钱庄里的护卫死死地缠着,毫无脱身之力,所以顾继学的命令等于是白下了。
说实话,洛天真沒觉得自己在欺负人。怪只怪顾继学太脆弱了,还沒说几句就开始装柔弱,那这打斗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了?想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就这么难吗?
顾继学恨恨地看着洛天眼中的得意,他本來是想带着人马把这些人一网打尽,沒想到他们的实力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好。就比如洛天,短短半月不见,他的内力居然增进了如此之多,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顾继学甚至在怀疑洛天是否服用了增进内力的丹药。
眼看着自己带來的人快被清理干净,顾继学意识到自己再不走就走不成了,于是趁洛天晃神之际爆开一枚弹药,然后遁走。
“可恶!”洛天挥开眼前的烟雾,却发现顾继学已经逃走了。
几乎是同时,洛心和叶融也把那些杀手解决干净了。
洛心也是气愤不已,“算那只老狐狸逃得快,否则我决不饶他。”
洛天安抚自己的大哥,“以后多得是杀掉顾继学的机会,我们还是先把二哥救出來吧。”
洛心点头,“小天说的是。”
因为洛心他们三个妨才竭力帮助洛家庄的护卫们与杀手们打斗,所以在听到他们也要带走洛希之后,护卫们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否应该阻止他们,于是全都沉默地任由他们进入牢房里把人带出來。
洛天说道,“大哥、叶道长,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先把二哥带回同尘园。一个时辰后我们会合,然后去救爹和娘,如何?”
洛心说道,“我是沒问題,可是我们总麻烦叶道长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叶融一语双关道,“在下心甘情愿。”
洛心正是求人之时,所以沒有多想,“多谢叶道长的相助。”
一二八、世间之事
顾继学恨恨地看着洛天眼中的得意,他本來是想带着人马把这些人一网打尽,沒想到他们的实力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好。就比如洛天,短短半月不见,他的内力居然增进了如此之多,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顾继学甚至在怀疑洛天是否服用了增进内力的丹药。
眼看着自己带來的人快被清理干净,顾继学意识到自己再不走就走不成了,于是趁洛天晃神之际爆开一枚弹药,然后遁走。
“可恶!”洛天挥开眼前的烟雾,却发现顾继学已经逃走了。
几乎是同时,洛心和叶融也把那些杀手解决干净了。
洛心也是气愤不已,“算那只老狐狸逃得快,否则我决不饶他。”
洛天安抚自己的大哥,“以后多得是杀掉顾继学的机会,我们还是先把二哥救出來吧。”
洛心点头,“小天说的是。”
因为洛心他们三个妨才竭力帮助洛家庄的护卫们与杀手们打斗,所以在听到他们也要带走洛希之后,护卫们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否应该阻止他们,于是全都沉默地任由他们进入牢房里把人带出來。
洛希似乎是被下了药,正在昏迷。洛天给他做了检查,沒有什么大碍,几个时辰后自然会醒。
洛天说道,“大哥、叶道长,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先把二哥带回同尘园。一个时辰后我们会合,然后去救爹和娘,如何?”
洛心说道,“我是沒问題,可是我们总麻烦叶道长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叶融一语双关道,“在下心甘情愿。”
洛心正是求人之时,所以沒有多想,“多谢叶道长的相助。”
叶融掩着嘴角苦涩的笑,“既是心甘情愿,自然不需要你们的感谢,太过见外了。”
洛天打断他们之间沒完沒了的客气之词,“大哥,叶道长,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稍后顾凌寒醒了,你们就走不成了。”
“嗯。”洛心背着洛希,与叶融一起离开。
洛天目送大哥和叶融离开,在确保他们沒有被永乐钱庄的护卫拦下之后转身去找顾花君。
顾花君刚躲过顾继学的追杀,正心有余悸。但比起追杀,更让他震惊的是顾继学说的话。如果他不是顾继学的儿子,那么这么多年被顾继学和宰相府里的那个老女人仇恨的原因也就找到了。
说实话,不是顾继学亲生儿子的事实并沒有让顾花君觉得有多么难过,反正他从來就沒有把顾继学当做父亲來看待。若说心里一丝别扭都沒有,那也是假的,毕竟这种事情的发生是建立在娘亲红杏出墙的基础上。而顾花君不希望娘亲在去世多年后再被人用这件事情诟病,所以他决定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承认顾继学说的是真的。
除此之外,让顾花君觉得难受的是娘亲居然把摄魂术也教给了顾继学,难道顾继学在她的心里就这么重要吗?内力沒有了,摄魂术就是顾花君用來保命的东西,可是现在……唉,顾花君顿时对自己的现状很是担忧,但是他却束手无策。
洛天在门外就听到了顾花君的叹气声,顿了顿脚步,还是推门而入,“顾大哥,你在想什么?”
顾花君疲惫地扯出一个微笑,“各种各样的事情,想的多了,还真的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了。”
洛天想起之前顾花君看着自己的眼神,直觉他有事瞒着自己,但是顾花君不想说,他也不好逼问。
顾花君说道,“你是怎么让顾凌寒昏厥的?我为什么弄不醒他?”
洛天把手放在顾凌寒的人中上,用力按压,顾凌寒很快就疼得呻/吟了一声,醒了。
“我只是敲了一下顾凌寒的耳门穴。”洛天说道,“毕竟永乐钱庄里的高手不少,若只是简单的睡穴,很多人都能解开。但是耳门穴的话,一般人想不到那里去。”
不知为何,听到洛天毫不在意的话语,顾花君有些生气,“小天是个大夫,应该知道耳门穴这种地方,若力气掌握不好的话,是能打死人的!”
洛天何其聪明,自然听出來顾花君生气了,于是说道,“顾大哥,我是个大夫,所以你还不相信我吗?既然我已经明白顾凌寒对你很重要,我自然不会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等顾凌寒彻底清醒过來,你可以问他的身体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保证他只会说自己睡得很舒服。”
顾花君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所以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是我想得太多了。”
洛天禁不住问道,“顾大哥从來沒有对我发过脾气,这是 第 119 章 。洛天似乎把什么都考虑到了,却惟独把他与席空的感情抛到了脑后。看似无情,却是深情,这又是何苦呢?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毕后,洛天顿觉轻松不少,心里却空虚了几分。
“我走了。”洛天转头想要看看窗外的天,却发现四周的窗户被木板封得死死的,于是不由得苦笑,看吧,世间之人各有各的活法。
顾花君不知该说什么,所以与洛天简单地相拥,然后目送他出门翻身上了房顶,然后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眼泪终于落了下來。
所谓离合,就是有离便有合,只是此时一别,不知究竟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一二九、难辨真假
顾花君的娘亲早已不在,所以他不知道洛天和洛心这种为了爹和娘而舍弃自己感情的做法究竟是不是对的。顾花君只知道只要自己此刻是喜欢顾凌寒的,那么自己就要和他在一起,人阻杀人,佛挡杀佛。
洛天估摸着时辰,自己该离开了。
洛天说道,“天下不无散之筵席,顾大哥,我这就离开了。把爹和娘救出來之后我们将举家迁往塞北,到时就不來与你告别了。另外,请顾大哥多抽出一些时间照顾席大哥,他那个人在大事上很睿智,在小事上却很是糊涂……还有家妹……总之,一切就拜托顾大哥了。”
顾花君自是无话,凡是洛天提出來的都一一答应着。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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