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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江湖无意了沧桑 作者:肥企鹅

    第17节

    “回洛少爷的话,既然皇上命令洛少爷在半个时辰内赶到皇宫,哪怕洛少爷只是迟了半步,那也是要受罚的。”总管太监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做好了接受贿赂的准备,因为迟与不迟,都是他说了算的。洛天就算再傻,总不会连基本的规矩都不知道吧?

    洛天不傻,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进宫还有这种先贿赂太监总管的规矩,所以只是抱拳说道,“那就请总管前面带路吧。”却连一份薄礼都沒有为太监总管准备。

    “呵呵……”太监总管尴尬地笑了两声,把准备接银子的两只手收回來一只,“那就请吧,洛少爷。”

    “小天!”青风慌慌张张地跑出來拦住洛天,小声地说道,“别去。”

    洛天无所谓地笑了笑,“无妨,就算席大哥一直在利用洛家庄,他也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

    当着太监总管的面儿,青风不能说太多,所以只能用眼神恳求洛天不要进宫,因为只要有点心眼儿的人都能看出來他一旦进宫就别想再出來了!

    “哎呀,你真的不用担心。”洛天说道,“圣旨上不是说的很清楚嘛,因为洛家庄的事情,小妹担心我们这几个哥哥担心得寝食难安。所以在洛家庄的罪名被洗脱了之后,皇上看在小妹怀了龙种的份上特意召我们入宫,以解小妹的思家之苦。这也是人之常情嘛,青风不必担心,我去去就回。”

    青风拉着洛天走到离总管太监数十步远的地方,说道,“你很清楚我在担心什么,所以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洛天摇头,“不清楚。”

    “小天!”青风急了,“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去去就回吗?!”

    “沒有真的这么以为。只是我不去的话,爹和娘、小妹、大哥和二哥,甚至是经臣怕是都要因为我而遭殃了。”洛天苦笑,“我以为席大哥不会这么对我,沒想到……唉,果然是做皇帝的人呐,解决问題的方法都和我们这些凡人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青风很是无奈,“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过于乐观还是已经接受现实听天由命了。”

    “都有吧。”洛天说道,“以我对席大哥的了解,他很可能并不打算这个时候就把我禁锢在他的身边,而是给我一个机会看我能飞多远。等我飞得筋疲力竭之时,他会在身后等着我转身向他求救,然后再狠狠地折断我的羽翼。”

    听完洛天的分析,青风忍不住侧目道,“看來你还沒有完全沉溺在感情之中而失去理智,这样我就放心了。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嗯,我会的。”洛天转身跟着太监总管离开。

    洛天离开后不久,洛心就和叶融一起回到了同尘园里。

    “小天呢?”洛心问青风。

    “刚走。进宫去了。”青风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小天会回來的,你们不用担心。”

    洛心又向青风询问了皇上召小天进宫的由头,得知答案后与叶融相视一眼,“现在去把小天追回來还來得及。”

    叶融摇头,“我之前就对瑕妃说过席空的醉翁之意不在摧毁洛家庄上,如今他单独召见洛天而非你们兄弟三人一起,席空的意思你们还不明白吗?他只是想给自己和洛天一个选择的机会,而选择权在洛天的手里。所以我们不用去追,小天的确会回來的。”

    洛心向來都觉得叶融说出的话很有道理,这次也一样,“既然叶道长认为小天会回來,那我就沒什么好担心的了。现如今还是赶紧想办法找到小希的下落,然后我们也好在爹和娘回來后抓紧时间举家迁往塞北。”

    “迁往塞北?”青风和叶融同时吃惊地重复着洛心的话。

    青风已经做好了跟着洛天离开的准备,但是他沒有想到洛天的目的地竟然是近似于荒芜之地的塞北,更沒有想到洛天的计划里居然还有洛希。不过想來也应该是这样,毕竟他们才是亲兄弟啊!青风苦笑,看來他不能跟着洛天离开了。果然,有些事情你越是逃避,调皮的老天就越会把它送到你的面前來。

    叶融则觉得心口憋闷,喘不过气來。叶融本以为季经臣不在,他就可以趁此机会接近洛心,然后得到洛心的爱。沒想到洛心却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而这离开的计划他却是怎么都无法参与进來的。“举家迁往塞北”,叶融多希望自己也属于这个家啊!

    洛心疑惑地看着面前两个人脸上的奇怪表情,“你们两个是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洛心猜到叶融是因为自己而变脸,那青风又是因为什么?难不成他对小希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青风摇头,说道,“我只是在担心小天无法适应塞北那种蛮夷之地。况且那里是石鬼城,也就是东陵逸的地盘,东陵逸因为与小天的比试而下落不明,若被石鬼城的人发现小天的真实身份,你们怕是会有危险。”

    洛心若有所思地看着青风,解释道,“我早已打点好了塞北的一切,命人建造的园子也和洛家庄的格局很相似,所以小天去了塞北之后依旧可以过他阔少爷的生活,青风完全不必担心他无法适应。至于石鬼城里的那些人,更是无须担心,只要他们敢來惹事,我不介意手里再多一座城。”

    “大少爷果然霸气,把一切都考虑好了。”叶融忍不住问道,“那么季经臣呢?大少爷把他置于何地?”

    叶融本不想在洛心的面前提起季经臣,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知道季经臣是否出现在了洛心的迁移计划里。若季经臣沒有出现在洛心的计划里,那么叶融还可以觉得被安慰了几分;若季经臣出现在了洛心的计划里,那么叶融也可以劝自己该放弃就放弃吧,别再强求了。

    听到一直被刻意遗忘的季经臣的名字,洛心只觉得浑身的血脉都被堵住了一般,体内的真气在躁动不安,似乎下一刻就会冲爆脉络,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支离破碎。

    “他……”洛心开口,尚未说出只言片语,心却酸涩不已,“他……本就和我沒有什么关系,又何谈我把他置于何地?”

    洛心想,现在季经臣怕是和姜癸在一起吧?那就希望他们能幸福,除此之外,洛心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毕竟答应了姜癸要离开季经臣,洛心就必须做到。

    心再痛又如何,假装心已经被弄丢了,它也就不会再痛了。

    “是吗?”叶融微笑,胸口的气也畅通了几分,“早些年间在下就想去塞北走一走,如今正好与洛心一起,不知洛心是否愿意?”

    洛心这才意识到妨才叶融称呼自己为“大少爷”,现在又和平时一样称呼自己为“洛心”,看來他已然做出了决定。

    “承蒙叶道长不嫌弃,洛心自然欢迎道长一同前往塞北。毕竟以道长的武功,我们这一路也算是多了一层保障。”洛心说道,“今日暂且商议到这里,我还要出去找寻小希的下落。”

    叶融说道,“我帮你。”

    洛心刚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小希此时也不知在何处受苦,能早一分找到他也是好的,所以就说道,“那就再次麻烦叶道长了。”

    两人离开后青风回到自己的屋内,写了一张字条,然后把手指放在嘴边吹出一声响哨,很快一只凶狠的鹰鹫就从远处飞來,穿过木窗老老实实落在青风的肩头上。

    青风把藏匿着字条的小筒绑在鹰鹫的利爪上,然后摸了摸它的头,“去吧。飞得高一点。”

    鹰鹫似乎听懂了青风的话,扑扇着翅膀飞走了。鹰鹫的确飞得很高,就算是再强劲的弓箭,再厉害的武士也不能把它从高空中射下來。

    青风看着飞远了的鹰鹫,自言自语道,“小天,我多希望你是鹰鹫而不是白鸽啊,这样的话就算是主上也拿你沒办法。”

    一零九、错的是谁

    洛心这才意识到妨才叶融称呼自己为“大少爷”,现在又和平时一样称呼自己为“洛心”,看來他已然做出了决定。

    “承蒙叶道长不嫌弃,洛心自然欢迎道长一同前往塞北。毕竟以道长的武功,我们这一路也算是多了一层保障。”洛心说道,“今日暂且商议到这里,我还要出去找寻小希的下落。”

    叶融说道,“我帮你。”

    洛心刚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小希此时也不知在何处受苦,能早一分找到他也是好的,所以就说道,“那就再次麻烦叶道长了。”

    两人离开后青风回到自己的屋内,写了一张字条,然后把手指放在嘴边吹出一声响哨,很快一只凶狠的鹰鹫就从远处飞來,穿过木窗老老实实落在青风的肩头上。

    青风把藏匿着字条的小筒绑在鹰鹫的利爪上,然后摸了摸它的头,“去吧。飞得高一点。”

    鹰鹫似乎听懂了青风的话,扑扇着翅膀飞走了。鹰鹫的确飞得很高,就算是再强劲的弓箭,再厉害的武士也不能把它从高空中射下來。

    青风看着飞远了的鹰鹫,自言自语道,“小天,我多希望你是鹰鹫而不是白鸽啊,这样的话就算是主上也拿你沒办法。”

    因为沒有收到洛天给的银子,所以总管太监把洛天领到大殿外时就想有意为难他一下。

    “请洛少爷在此等候,奴才这就进去禀告。”

    “有劳总管了。”自打进入皇宫起,洛天便好奇地看着周围的建筑和景物,一双眼睛实在是忙不过來,所以根本就沒有留意到总管太监的嘴角露出的得逞微笑。

    总管推开门进了大殿,然后关了门,接着这扇门就在洛天的眼前紧紧关闭了一个时辰,再也沒有打开过。

    洛天在等了一刻钟后就觉得自己被总管太监耍了,但是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得罪这个以前从來沒有过交集的人?

    仔细回想着在两个人在同尘园里说过的话,以及在來皇宫的路上太监总管的表现,洛天暗道一声:坏了。自己刚涉世不久,真的还沒有來得及考虑巴结皇帝身边人的这种事情。

    洛天迎着秋风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在太监总管消气之前,他怕是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幸好身上的衣袍够暖和,洛天并沒有觉得等待有多么难熬。

    几片黄色的落叶随风飘散到回廊上,然后打着旋儿落在洛天的脚边。洛天蹲下身子,捡起一片黄叶,脱口而出,“如我一样,身不由已。”

    两指夹着黄叶,洛天凝聚内力,手掌带着一股劲气,迅捷有力地把落叶嵌入十步之外的土地里。

    洛天说道,“就让尘归尘,土归土吧。”这才是世间万物最终的归宿。

    “你怎知它不想随着风多飘荡几日呢?”席空出现在洛天的身后,很自然地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洛天的身体瞬间变得很僵硬,好像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

    “那席大哥又怎么知道它不愿意坦然地接受死亡,然后进入轮回呢?”洛天推开席空揽在自己腰处的手臂,然后转身跪在他的面前,“草民洛天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席空沒有伸出把洛天拉起來,而是冷着脸问道,“谁教你这样做的?”

    “以前洛家庄总是请戏班子搭台唱戏,戏文里都是这么唱的。”洛天疑惑地看着席空,“难道不对吗?”

    “对!很对!”席空转身就走,“那你就这样跪着吧!沒有朕的命令,不许起來!也不许离开!”

    洛天禁不住笑了,席大哥果然是被自己气坏了,不能站起來,还怎么谈离开?伸出手摸着正在与地面亲密接触的膝盖,洛天很是后悔沒有往那里多塞几层棉花。果然罚跪这种惩罚,不只是爹和娘,就连皇帝也很爱用呢。

    一盏茶的时间还不到,洛天突然听到了从远处传來一阵刺耳的哀嚎声。声音愈來愈近,在靠近洛天。

    “请皇上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娘啊!请皇上饶命……”声音越來越凄惨,听得洛天浑身发毛。

    沒用多长时间,发出凄惨声音的主人便被几个高壮的太监拖到了洛天的面前,然后几个太监举起手里的木棍就开始打地上的那个人。洛天定眼一看,躺在地上被拖得血肉模糊的那个人不正是之前的太监总管吗?

    “洛少爷救命啊!求洛少爷大慈大悲,饶了小人一命吧!妨才是小人不对,请洛少爷在皇上面前替小人说两句好话吧!小人还不想死啊!”虽然太监总管此时已经被打得神志不清,但他清楚地知道洛天是他此时唯一的救命稻草。

    洛天跪在地上,清清楚楚地看见一大滩又一大滩的血从太监总管的身体里流出來。不知为何,本是暴虐无比的画面在洛天看來竟是异常的美丽妖冶,似乎几日以來憋在心里的闷气都顺着那些血流向了它处。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太监总管就已经被打的是出气多进气少。他一直在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洛天,可是却再也喊不出來一句救命的话。

    洛天这才意识到他如果真的不出手相救的话,他们是真的会打出人命的。所以洛天说道,“住手!”

    席空早已吩咐过几个太监要听洛天的话,因此洛天一喊住手,几个太监就立即收了手,拿着木棍退到一边。

    洛天依旧跪在地上,仰起头问个子最高身体最壮的那个太监,“你们为什么打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收受贿赂吧?”

    几个太监纷纷摇头,“回主子的话,奴才们也不知道。”

    “主子?”洛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麻烦你们把他抬下去吧,顺便请个御医给他看看,别真把人打死了。”

    “是。”几个人慌慌张张地把总管太监抬走,徒留一地血。

    洛天揉着开始发酸的腰,说道,“皇上,我累了。”

    无人应答。

    一刻钟后,洛天又说道,“席大哥,我真的累了,也饿了。”

    这一次席空很快出现在洛天的面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洛天摇头,肯定地说道,“我沒错。”

    “那就接着跪吧。”

    “席大哥!”洛天收起满不在乎的表情,一脸郑重地问道,“做错事情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为何我要受罚?”

    洛天的言语之中已有几分气愤,席空自然感觉到了。

    “错的人是我?”席空问道,“那你倒是说一说我错在何处?”

    洛天本想男子汉一把,大胆地从地上站起來,但是被席空带着龙威的眼神一扫,洛天整个人就怂了,然后就只好继续跪在地上说道,“数月前洛家庄私吞官银的虚假消息是被你派人煽风点火烧起來的,你认不认?”

    席空点头,“我认。凡是成大事者就必须……”

    洛天被气得从地上直接跳起來,“别再对我说什么一些牺牲是必要的!我沒那么伟大,为了你口中所谓的大事而牺牲自己的亲人!”

    “好,我知道了,家人对你來说是最重要的。”席空问道,“除此之外呢?还有哪些事情是我做错了?不妨全都说出來。”

    “还有很多!”洛天说道,“我不知道你是皇上,所以糊涂之下接受了你的感情。可是你明知道瑕妃是我的妹妹,你却一边想和我在一起,一边却让她怀了身孕!”

    席空愣了片刻,很快反应了过來,“所以你想离开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害了洛家庄,而是因为你以为我在同时玩弄你们兄妹的感情?”

    “不是吗?”洛天装作无所谓地说道,“既然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再加上小妹又有了身孕,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到此结束吧。以后还请席大哥多多照顾小妹,她虽自小练武,身体比一般女孩子要好太多,但她也是需要被人宠的。”

    “小天,这就是你的决定?”席空的拳头紧握着,似乎准备着下一秒就把洛天打晕,然后把他关起來。

    洛天点头,“是。和自己的妹妹抢男人,这种事我真的做不到。”

    席空的眼睛亮了,“所以你想过‘抢’这种事?”

    “当然想过,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洛天注视着席空的眼睛,说道,“不过这种想法在我决定离开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现过,也许这也是老天的想法吧。不是你的东西,就算你攥得太紧,它还是会像水珠或是沙子一般从你攥紧的手心里消失。”

    席空觉得洛天好像成熟了不少,这让他觉得恐慌,“小天,你听我说。瑕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洛天不想听,因为这些谎言听得多了也不会变成真的。瑕儿瑕儿的,叫得那么亲切,像是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后男人该有的表现吗?就算要撒谎,也请想一些高明的谎言好不好?一个人被骗了感情,若对方愿意骗一辈子,那也是不错的。所以现在,洛天就把要这个被骗一辈子的机会留给已经怀了身孕的妹妹。

    一二零、无情之人

    席空觉得洛天好像成熟了不少,这让他觉得恐慌,“小天,你听我说。瑕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洛天不想听,因为这些谎言听得多了也不会变成真的。瑕儿瑕儿的,叫得那么亲切,像是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后男人该有的表现吗?就算要撒谎,也请想一些高明的谎言好不好?一个人被骗了感情,若对方愿意骗一辈子,那也是不错的。所以现在,洛天就把要这个被骗一辈子的机会留给已经怀了身孕的妹妹。

    看到洛天表露出的不耐烦的神情,席空这心里也窜起了不少怒气,“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命御医开一个药方,流掉瑕妃肚子里的孩子!”

    洛天的脸色变了,“不要!不管小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但那孩子都是我的外甥,是我们洛家的后代,我是不会让你伤害那个孩子的!”

    席空又问道,“那你现在是否相信瑕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洛天连连点头,“我信我信。”

    席空的嘴角翘起,“信我就好。在这种事情上,我沒有理由骗你。既然占据我心的人是你,我又怎么可能碰其他的人?”

    洛天的脸皮还是很薄,一句不算情话的情话也让他红了脸,“小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又是谁的?”

    席空摇头,“洛瑕是你的妹妹,所以我向來对她疏于监视。反正宫里來來往往也就那么些个人,早晚会查出來的。”

    “那你不打算责罚小妹吗?”洛天知道民间对于犯了七出之过的女人都很残忍,也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如何,想來也只能更残忍,否则宫里成千上万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管理好的。

    “责罚?”席空说道,“想过,但最终沒有。我只是担心责罚了瑕妃之后,失去的会更多。”席空用炙热的眼神盯着洛天,刚才那句话的意义可见一斑。

    听闻此话,洛天难得地感觉到对席空很抱歉。因为自己的关系能把绿帽子这种东西戴得这么无所谓,洛天甚至有些佩服席空了。

    “咚!”“咚!”“咚!”……

    离皇宫很远的青山上的钟声居然奇迹般地传到了洛天和席空的耳朵里。

    洛天疑惑道,“平时不是听不见吗?今日这是怎么了?而且这钟声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

    席空说道,“的确很奇怪,像是故意有人在用这钟声传递什么消息。紫川,你派人去查一查是什么情况。”

    “是。”紫川突然出现跪在席空的面前,回应了一声后又突然消失。

    洛天盯着紫川离开的方向,问道,“背影和身形都与席大哥很像啊,莫非这就是席大哥平日里的替身?小妹的孩子会不会就是他的?”

    “不会。”席空对此很肯定,“心有所爱,其他的人就算再似牡丹,在紫川的心里也不过如草芥一般。”

    “嗯,有道理。”听完席空的话,洛天若有所悟。

    席空突然问道,“你來这里就沒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当然有。”洛天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席空,“这是我为了解开你身上的毒性而配置的药丸。先说好,这些药丸并不能完全解开你身上的毒,只是暂时起到抑制作用而已。不过席大哥请放心,等我安全抵达塞北之后,我一定会静心替你研制解药。”

    “还是决定要离开?”席空问道。

    洛天点头,“青风不是应该告诉你了吗?难道那只鹰鹫飞的还沒有我走的快吗?对了,青风我要带走。”

    “随你。”席空说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派他时刻注意你的举动。”

    洛天本以为会遭到席空的强烈阻拦,沒想到他这么容易就同意自己离开,洛天这心里不禁多了一丝小失落。

    “不拦着我?”洛天还是忍不住问道。

    席空摇头,“拦着你有用吗?既然你觉得塞北适合你,那你不如亲自去看一看。不管你们将遇到什么事,非到万不得已我绝不插手,如果坚持不下去的话就早些回到我的身边。”

    洛天笑了,“那万一我坚持下去了呢?我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回來了。”

    席空澄明的眼睛盯着洛天,“你不回來,我就不能去找你吗?”

    洛天笑不出來了,“说得好听!这天下,你舍得吗?如果你不在乎这个皇位的话,又何至于在与顾继学的对抗中舍弃洛家庄?又何至于不直接杀了顾继学,非要等他所有的枝枝叶叶都耐不住心展露出來之时,再把他们连根拔起?”

    “不仅仅是为了皇位。”席空说道,“祖上打下來的江山,不能毁在我的手里。若是殷家天下变成了顾家天下,我死后怕是也无颜面对先辈。”

    “罢了。”洛天说道,“在我看來,只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这是谁的天下并不重要。我不是你,所以不能理解这天下为何不能被冠以他姓。既然你满心满意地想要巩固殷家王朝的地位,而我又向往着自由自在肆意任行的生活……就这样吧,关于我们。”

    说到底还是爱得不够深,不愿意为了对方而放弃心中所愿。

    席空什么都沒再说,两个人安静地待了片刻,洛天终于说到,“我该走了。”

    席空面无表情地对洛天说道,“跟我來。”

    “去哪儿?”洛天有些打怵,莫不是他突然反悔不让自己离开了?

    “你不打算见你的小妹了吗?”席空说道,“你是自由之身,去哪儿都可以。但是瑕儿是我的妃子,她不能跟着你们离开。所以在离别之前让你们见一面也算是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

    洛天看着走在自己身前的席空,高大的身体替自己遮挡住了大半的凉风,衣袂随风飞扬,秋风毫不留情灌进衣袍里的声音竟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情。看着看着,洛天突然湿了眼眶。

    “席大哥。”洛天轻喃。

    “嗯?”席空耳力很好,所以听到了洛天在喊自己,但是他并沒有回头。席空害怕自己一旦回头,就会忍不住把洛天圈在怀里,永不放他离开。

    洛天连忙眨几次眼睛,把眼泪憋回去,“沒什么。我只是看院子里的菊花开得不错,想让席大哥一起欣赏。”

    席空果然转头看着庭院里的花园,一大片紫菊花聚在一起,争先斗艳地绽放着。席空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花开花落这种寓意着短暂的事物,他从來都不喜欢。

    洛天说道,“席大哥难道不曾注意到吗?”

    “注意到什么?”

    “紫菊花向來生于山谷近水旁及林下,高度如青山一样的地方,如今却在这里开得这么灿烂,想來宫里的园林师傅费了不少功夫呢,可惜席大哥却连看一眼都不屑于看。”

    听闻此话,席空停下脚步说道,“并不是所有的努力和辛苦都会被人看见。”就如同你也一样看不见我的努力。

    洛天心下一颤,已知自己的不对之处,“席大哥,我……”

    “如果你不打算留下來,其他的废话就不必多说。”席空抬脚,继续往前走。

    洛天闭嘴不再说话,也沒有心情欣赏宫里的雕栏玉砌了。

    皇宫很大,所以洛天跟着席空用了大半个时辰才走到了瑕妃居住的宫殿。

    令洛天觉得奇怪的是,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宫女和太监全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着他们。看來皇宫里的规矩真的很严格,也不知道小妹那种洒脱不羁的个性是怎么在这里待了整整五年的。

    看着发呆的洛天,席空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你进去吧,见过瑕妃之后可以直接离开,我就不奉陪了。”

    所以这就是离别?洛天沒有防备,眼睛盯着席空不知该说什么。

    席空抬手梳理着洛天被风吹乱的发丝,“本应两刻钟就走到的地方,我故意带着你绕了很多弯,想听你说一句爱我,或是为我留下來。但是……”

    但是结果不言而喻,洛天的无情注定了席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洛天伸出手想要握住席空的手,但是席空却在说了一句“保重”之后突然消失在了洛天的面前。

    “席大哥!”洛天慌了,席大哥离开得这么着急,莫非是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洛天猜得沒错,席空的确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料想自己又该发狂了。一想到上一次差点杀了洛天,席空就忍不住后怕,所以这一次他要在自己尚未完全失去理智之时离洛天远远的。

    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寝宫,席空连忙把洛天刚给他的药丸填进了口中,然后猛灌了几口茶水。

    药丸被灌进肚子里,身体里的四经八脉立即像是被一股股热流冲刷着,很是舒服,就连混乱的思绪顿时也清楚了不少。

    席空伸出手臂,肌肤里刚刚伸长的红线竟然奇迹般地退了下去。想來洛天在配置这些药丸的时候也是用了心的,席空顿觉欣慰,心里对洛天的爱意又深了几分,妨才洛天的无情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抱歉,最近几天都沒有休息好,所以昨夜码完字困得实在是不行了,竟沒有发觉自己迷迷糊糊之中传错了章节。现已改正。】

    一二一、也会害怕

    洛天猜得沒错,席空的确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料想自己又该发狂了。一想到上一次差点杀了洛天,席空就忍不住后怕,所以这一次他要在自己尚未完全失去理智之时离洛天远远的。

    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寝宫,席空连忙把洛天刚给他的药丸填进了口中,然后猛灌了几口茶水。

    药丸被灌进肚子里,身体里的四经八脉立即像是被一股股热流冲刷着,很是舒服,就连混乱的思绪顿时也清楚了不少。

    席空伸出手臂,肌肤里刚刚伸长的红线竟然奇迹般地退了下去。想來洛天在配置这些药丸的时候也是用了心的,席空顿觉欣慰,心里对洛天的爱意又深了几分,妨才洛天的无情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洛天刚想去找席空,洛瑕却从殿里走了出來。

    “三哥?”洛瑕自小练武,耳力比常人要好一些,所以在寝宫里就听到了不熟悉之人的走路声。她只是怀疑靠近的人是洛天,沒想到怀疑竟能成真。

    洛天远远地站着,呆呆地看着走向自己的亭亭玉立的美人,居然一时间沒有认出那是洛瑕。

    洛瑕走到洛天的面前,问道,“小妹我好看吗?”

    洛天点头,“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瘦了。在宫里吃的都不好吗?不是说怀了龙种的妃子很受宠吗,怎么有人前來拜见竟是你亲自出來迎接的?莫不是皇上虐待你了?”

    “咯咯咯……”洛瑕禁不住掩面而笑,“三哥,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啰嗦呢?”一句话便打破了五年未见的陌生与尴尬。

    洛天佯怒,“三哥我这也是关心你,换做是其他人我才懒得说一个字。”

    “知道了知道了。”洛瑕挽着洛天的手臂,“三哥长高了不少呢,也更加俊俏可爱了。”

    洛天刮了一下洛瑕的鼻子,“就会说好听的。我们还是进屋聊吧,天冷了,万一冻着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

    “嗯。”

    两个人进到殿内,洛天顿时感觉到暖和了不少。

    屋子里摆放着多个暖炉,桌子上又摆着各种各样的点心,几个侍女在看到洛瑕的时候全都走上前來小心翼翼伺候着……这一切都让洛天觉得小妹并沒有受苦。这样便好。

    在侍女给洛天奉了茶之后,洛瑕便把她们全都赶了出去。

    洛瑕坐在床榻上,问道,“我托叶道长给几位哥哥带的话,他沒有带到吗?”

    洛天并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大哥和叶融后脚就赶到了同尘园,所以他问道,“什么话?”

    洛瑕皱眉,“本以为叶道长是可以信任的,沒想到……罢了,在这深宫里待了五年,居然还会相信别人,想來也是我太天真。”

    “小妹,你不要这么想。”洛天说道,“我与叶道长接触过多次,他这个人还不错,是个侠义之士。我之所以沒有收到你托他带给我的话,大概是因为我们彼此错过了。”

    洛瑕不说话,她并不打算反驳三哥。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因宫里宫外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让他们变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洛瑕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黑暗,因为这天下本就不怎么光明。但是三哥的心里洒满阳光的地方太多,他乐意相信那些人就让他相信去吧,等吃了亏他就知道有些人真的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善良。

    洛瑕说道,“我是想让叶道长给你们带话,若皇上宣三位哥哥入宫与我相聚,你们千万不要上当随着宣旨的人进宫。我有一种感觉,皇上要彻底毁了洛家庄。”

    “席大哥不会这么做的。”洛天很肯定。

    “席大哥?”洛瑕的眼眸里闪过一道精光。她太聪明了,聪明到立即猜出來洛天口中的“席大哥”其实就是当今皇上殷天忌。

    洛天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与皇上早已相识的事情说出來。爱上自己妹妹的夫君,并且与他有过鱼水之欢,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洛天真的

    说不出來。

    洛瑕有很多消息來源,但是她所知道的消息必定是皇上想让她知道的,或者是皇上认为就算她知道了也无法改变什么的消息。而席空与洛天的关系,洛瑕则从來都不知道。

    洛瑕察觉到洛天很是为难,于是主动转移话題,“大哥和二哥为什么沒有随三哥一起入宫?”

    洛天说道,“太监总管只对我一个人宣了旨。大哥当时不在我的身边,他总是來无影去无踪,做什么也从來都不告诉我。至于二哥,他应该还在藏身之处待着。小妹的消息那么灵通,想必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洛瑕的眼中带着阴狠,“顾花君这个人,我早晚要除掉他。”

    “不可!”洛天阻止道,“顾大哥是我的好友。”

    洛瑕不解,“为什么?三哥可知道,若不是因为这个人,二哥也不会做出那等糊涂事來!这种人怎么配成为三哥的好友?”

    洛天有些不悦,“顾大哥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比小妹更清楚,配不配也由我说了算。之前顾大哥为了帮我追查三十万两官银的下落中了撕心裂肺之毒差点丢了性命,就算二哥因他而做了错事,这一功一过也可以抵消了。”

    洛天的语气有些生硬,所以洛瑕觉得他的话很是刺耳,“三哥,我们五年未曾见面,如今刚一见面你却为了一个外人凶我!你去打听打听,整个皇宫除了皇上之外,现如今有谁敢凶我!”

    “哎?我哪里是在凶你?这明明是就事论事而已。”洛天顿时放柔了声音和脸上的表情,“好吧,是三哥错了,小妹不要生气好不好?”

    洛瑕依旧气呼呼的,不说话,也不看洛天。

    洛天把手放在洛瑕的肚子上,“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怎么还爱和三哥撒娇?小妹难道不怕肚子里的孩子此时就忍不住爬出來替你打我一拳吗?”

    洛瑕终于忍不住笑了,“三哥就会瞎说,这才几个月而已,若是真能爬出來岂不是成了怪物?”

    看着小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的笑容,洛天甚是羡慕,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够拥有为人父亲的幸福。

    突然,洛天压低声音问道,“小妹,你说话告诉我,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洛瑕被洛天的问題吓了一大跳,很快就反应过來连忙捂着洛天的嘴,不出声音以嘴型咆哮道,“三哥,你在说什么?!你是想害死我吗?!你知不知道皇上派了多少暗卫在这殿内外?!”

    洛天被捂得喘不过來气,只好用手指着天,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接着摆了摆手,表示天大的事也由他这个做哥哥的顶着,她不用害怕。

    洛瑕松开手,问道,“皇上已经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是不是?”

    “……是。”洛天沒想到小妹竟然变得如此聪明,能从一句仅仅用來安慰她的话里推断出这么重要的信息。

    只听了一个字,洛瑕便觉得四肢百骸里的血液都在倒流,整个人都快要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洛天接着快要倒下去的洛瑕,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小妹无须担心,席……皇上已经答应过我,不追究或者责罚你的过错。”

    “当真?”洛瑕有些不敢相信,“皇上真的会这么轻易就饶了我?”

    洛天点头,“只要有我在,他只会保护你,不会伤害你。”

    洛瑕大概已经猜到了三哥与皇上的关系,尽管这个关系令她很不齿,但是现在看來这层关系却成为她唯一的保命符。

    感觉到怀里的小妹已经把情绪安定了下來,洛天再次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洛瑕苦笑,“三哥,这大概是小妹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

    “洛家庄出事之前,我与黎妃正在争夺后位。黎妃的身后虽然有左偃大将军、顾继学等朝廷重臣支持着,可是她却不如我深得民心。洛家庄每隔半月就会施粥行善,这大大小小的功劳竟被百姓安放在了我的头上。很多百姓写请愿书,请求皇上立我为后。请愿书一多,黎妃便慌了。所以顾继学才会提前行动,借官银丢失的名义摧毁洛家庄,顺便也可以扳倒我。”

    洛瑕饮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我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沒想到皇上只是把我软禁了起來,并非打入冷宫。当时我便知道了,皇上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皇上若是想要把我放出來,他还缺少一个名头。所以我那几日一直在想,要给皇上一个怎样的理由。”

    “然后你就想到了随便找一个男人让自己怀上孩子吗?”洛天有些心疼,小妹在宫里究竟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也不算随便。那日一个男人突然闯入我的寝宫,我看他仪表堂堂,武功不凡,在发现我之后也沒有伤害我,不像是个坏人,所以就……”

    话说到这里,洛天也什么都明白了,“所以你根本不认识那个男人?”

    洛瑕点头,“不认识,也沒有必要认识。反正他于我的作用就是让我有一个暂时可以保命的孩子,仅此而已。”

    一二二、自我牺牲

    “洛家庄出事之前,我与黎妃正在争夺后位。黎妃的身后虽然有左偃大将军、顾继学等朝廷重臣支持着,可是她却不如我深得民心。洛家庄每隔半月就会施粥行善,这大大小小的功劳竟被百姓安放在了我的头上。很多百姓写请愿书,请求皇上立我为后。请愿书一多,黎妃便慌了。所以顾继学才会提前行动,借官银丢失的名义摧毁洛家庄,顺便也可以扳倒我。”

    洛瑕饮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我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沒想到皇上只是把我软禁了起來,并非打入冷宫。当时我便知道了,皇上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皇上若是想要把我放出來,他还缺少一个名头。所以我那几日一直在想,要给皇上一个怎样的理由。”

    “然后你就想到了随便找一个男人让自己怀上孩子吗?”洛天有些心疼,小妹在宫里究竟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也不算随便。那日一个男人突然闯入我的寝宫,我看他仪表堂堂,武功不凡,在发现我之后也沒有伤害我,不像是个坏人,所以就……”

    话说到这里,洛天也什么都明白了,“所以你根本不认识那个男人?”

    洛瑕点头,“不认识,也沒有必要认识。反正他于我的作用就是让我有一个暂时可以保命的孩子,仅此而已。”

    获知小妹的奇特想法后,洛天真的哭笑不得,“你是皇上的妃子,怎么能如此随便?难道你就不怕有一天纸包不住火,事情败露吗?”

    洛瑕何尝不怕,但是她沒有选择。

    “当时皇上派遣钦差大臣专审洛家庄私吞官银案,整个朝堂都知道那个钦差是顾继学的人。若我一直被软禁,那么身后无人撑腰的洛家庄肯定要被那个钦差冠上私吞官银的罪名。我之所以想要怀上身孕享尽天子恩宠,也是为了让顾继学知道,他想定洛家庄的罪名最好还是掂量掂量。”

    洛天还是不理解,“那为什么要找别的男人呢?”

    虽然当初想到洛瑕肚子里的孩子是席空的这一点让洛天难受了许久,但是若这孩子不是席空的,洛天才真正要为洛瑕捏上一把汗。

    面对着自家兄长,洛瑕也不遮遮掩掩,实话实说道,“三哥,无论是真皇上还是那个假扮的,他们自始至终都沒有碰过我。”

    “什么?”洛天很是吃惊,心里还有一丝甜蜜,席空果然沒有骗他。除此之外更令洛天觉得震惊的是,小妹竟然知道假皇上的存在。

    “虽然皇上一直沒有碰我,却还是经常召我侍寝以掩人耳目,所以众人对我有了身孕之事并不怀疑。但是想要纸彻底包住火,我最应该做的就是让皇上也以为他碰过我。所以在我与那陌生男子行过周公之礼后,我曾趁皇上來看我之时将他迷昏在床,然后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床榻上充作处子之血。”

    “不可能。”洛天说道,“席……我是说皇上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你迷昏。”洛天亲手研制的迷/药都对席空沒有半点作用,更何况是其他普通的江湖迷/药。

    “看來三哥很了解皇上啊。”洛瑕说道,“真皇帝自然不可能,但是那天來看望我的皇帝恰好是个假的。三哥说有沒有可能呢?”

    洛天不了解紫川的实力,所以说道,“我也不知。”

    洛瑕说道,“若不是那日假皇帝轻易被我迷晕,我还不能发现那张脸上贴着一张不属于他的脸皮。不管皇帝是真是假都和我沒有直接的关系,所以我并沒有揭穿他们。反正只要我怀了身孕,不管真假皇帝以为这孩子是他们谁的,他都能成为洛家庄和我的保命符。”

    把所有的事情都了解过一遍之后,洛天真的震惊无比,小妹在宫里活得如此勾心斗角实在是惹人心疼。那些在宫外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女子哪个不是整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或以女工为伴,或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也算是活得自在。只有自家小妹,年纪小小的就入了宫,如今才年方十五而已,竟是一幅看透生死的沧桑模样,唉……

    “三哥何须露出此等怜悯的神情?”洛瑕笑着说道,“想我活这短短十五年,也算是享尽了荣华富贵,哪怕下一刻就要尘归尘土归土,我也觉得老天待我已经不薄。”

    “小妹,”洛天抓着洛瑕的手,“跟三哥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那个劳什子后位,咱们不要了,不行吗?”

    洛瑕脸上笑得很开心,脑袋却摇晃得厉害,“已经坚持努力五年了,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这即将到手的权力与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

    味,我很快就会品尝到了。”

    “你可以当皇后,那么你肚子里的孩子呢?皇上不可能容得下他,难道你要留在这里等着孩子出世,接着眼睁睁地看着皇上亲手掐死这个孩子吗?”洛天很多次都差点被席空掐死,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洛瑕问道,“三哥会同意皇上杀了这个孩子吗?”

    “我当然不同意!只要孩子的娘亲是你,这个孩子就是我的亲人,至于他的父亲是谁我也不在乎。”

    “只要你不同意,皇上就不会为难这个孩子。”洛瑕掩着口鼻打了一个哈欠,“我累了想睡觉,三哥等我睡着了之后再离开,好吗?”

    洛天点头,“睡吧,三哥在这里守着。”

    洛瑕躺下,翻身背对着洛天,然后眼泪无声地滑落到枕头上。她明白一觉醒來,也许家里人就已经离开这座城了。

    其实权力与后位的吸引力真的沒有那么大,这无论白日或是夜晚都静如古墓的深宫洛瑕早已是待够了,可是她却不能走。她留在皇帝身边,就等同于洛家庄留了一个质子在皇帝的身边。这样一來,皇帝和朝堂才会相信洛家庄并无谋反之意。

    洛天替洛瑕掖好被子,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不知过了多久,洛天终于听到了洛瑕变得异常平稳的呼吸声,想來是睡熟了。

    走出瑕妃的寝宫,洛天对着传來轻微气息却不见人影的地方说道,“在下想要见你们主上,不知谁愿意來为我带路?”

    紫川突然出现在洛天的面前,“主上吩咐过,洛少爷可以随时离开,不用向他禀告。”

    “可是我想见他。”

    紫川愣了愣,说道,“洛少爷难道不明白吗?主上不想见你。”

    “是吗?”洛天很快就收起心里的失落,抱拳道,“我这就离开,请你帮我转告席大哥一句话:归期不定,各自珍重。”

    说罢,洛天便离开了。

    席空吃过洛天配置的药,心脉已经稳定下來,于是在暗中护送洛天回到同尘园,然后才狠下心來返回皇宫。既然决定要暂时放手,席空就绝不出手阻拦洛天的离开。

    “大哥还沒有回來吗?”洛天问青风。

    青风说道,“你跟着太监总管走了之后洛心是和叶道长回來过一次,然后又离开去找洛希了,到现在都还沒有回來。”

    “去找二哥?是出什么事了吗?”洛天觉得如果二哥出事绝对和顾凌寒脱不了干系。

    果不其然,青风说道,“洛希昨夜与顾凌寒大打出手,结果输了之后被顾凌寒带走了。”

    洛天见青风说得很轻松,于是问道,“二哥被人抓走了,难道你不担心吗?”

    “他为了别人而大打出手,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这话里话外的醋意,但凡是个人都能听出來。

    洛天伸了伸懒腰,“还是我去找顾凌寒吧,好歹因为顾大哥解毒的事情他也欠我几份人情,如今也该到了一并讨要回來的时候了。”

    青风特意嘱咐道,“小天,万事小心。切忌顾凌寒并非善类。”

    “知道了。”于是洛天从宫里回來后尚未把椅子暖热,又出发找顾凌寒去了。

    洛天赶到永乐钱庄之时,洛心与顾凌寒正在半空中打得昏天暗地。从眼前的形势上來看,两个人竟势均力敌,谁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洛天问正在观战的叶融,“叶道长,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一见面就打,还是商议不通才开打的?”

    叶融已经观战长达两个时辰了,所以忘记了开打的理由,因此只能说道,“有些人是该被教训一下了,洛心作为武林盟主的兄长,是有资格教训顾凌寒的。”

    “武林盟主?”洛天晕了,他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去塞北,早就已经把这个位置忘得一干二净了。

    叶融戏谑道,“洛盟主不会已经把自己的江湖职责忘得干干净净了吧?”

    洛天急忙摇头,傻笑道,“沒有!沒有!我只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而已。”

    叶融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最好是这样,否则……你就太辜负我们对你的信任了。”

    洛天继续傻笑,这一招是季经臣教给他的,以不变应万变。

    想到季经臣,洛天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來,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为何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一二三、争名夺利

    “武林盟主?”洛天晕了,他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去塞北,早就已经把这个位置忘得一干二净了。

    叶融戏谑道,“洛盟主不会已经把自己的江湖职责忘得干干净净了吧?”

    洛天急忙摇头,傻笑道,“沒有!沒有!我只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而已。”

    叶融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最好是这样,否则……你就太辜负我们对你的信任了。”

    洛天继续傻笑,这一招是季经臣教给他的,以不变应万变。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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