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马之华 作者:赫里安
第33节
他转过身。看着一桌子的东西。除了手杖。就连葫芦都沒带走。孑然一身不归路。其用心良苦。从洛城鬼的嘱咐里就能看得出。便是在众人面前显得乖僻。却还是心系天下。心系于他。
萨柯将东西用一张破布包成包袱。开门正要离去时。见到纳兰堇正坐在对面的房顶上。提着一尊玉壶。醉看星夜。
纳兰堇也见到了他。倒了一杯酒。对着他一敬。一饮而尽。
“饮酒伤身。少喝为妙”萨柯站在院子的中心。对她叮嘱了一句。心里却是有些难受。昔日友人。今日路人。
纳兰堇冷眼一瞥。翻身下到他跟前。身子晃晃悠悠的。“少喝为妙。那你们为什么喝呢。身在大漠。不喝烈酒。怎么能算好汉。”
“你真是”萨柯一把将她手中的酒樽夺下。将她朝着房里推。
“把我的酒还给我。还给我。”纳兰堇扑腾扑腾想要将酒樽夺回。却被萨柯一直往里推。“你干什么。我喝酒你都管。你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萨柯把包袱一丢。找來一根绳子将她五花大绑。一把摁在床上。被子一盖。累得满头大汗。
“你敢绑我。”纳兰堇在被子下不停的挣扎。说着说着就红了眼。“我皇兄都不敢绑我你敢绑我。”
“在下这也是为了公主好。多有得罪。见怪。”萨柯将酒樽里的酒一把泼出门外。就算她能挣脱。也沒酒水喝了。
“萨柯你这王八蛋。给我松开。”纳兰堇在床上两条腿如上岸的鱼。在床上蹬得厉害。见萨柯沒想松绳。直接泪湿了玉枕。
萨柯见她这么折腾。于心不忍。坐在床沿。好说歹说。“你乃金贵之躯。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你若是出了事。我怎么对两国圣上交代。”
纳兰堇冷笑一声。一滴泪又从腮边滑过。“我现在是郡王妃。你见着我自是尊称我一声王妃。你这般无礼。我可治你的罪。”
“你”萨柯被她说得无奈。只得将绳子解开。欲要走。
纳兰堇从床上挣扎着起來。将枕下的剑拔出。一把刺向他。萨柯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跑出门去。
“杀人啦。杀人啦。”他一紧张。大声一喊。整个院的人都齐刷刷的跑出來了。
樊华看见一袭白衣的纳兰堇正追着萨柯在院里兜圈子。手里的长剑挥舞得嗡嗡作响。这两冤家真是沒完沒了了。
他给青森一个眼色。青森连忙将纳兰堇手里的剑夺下。阿蓝一把抱住正在醉酒又气急败坏的纳兰堇。
“放开我。让我杀了那厮。”
萨柯躲在樊华身后。气都不敢喘。樊华问道:“你又干嘛了。”
“我就是看她喝酒。怕她伤了身子。说了两句。”
纳兰堇见他说得简单。火气更大了。“啊呸。他刚才用绳子绑了我。我可是郡王妃。他已越礼。”
在场的男子心里咯噔一下。暗叹萨柯好胆色啊。竟然绑了纳兰堇现在幸好是纳兰堇醉酒之时。若是清醒过來。那剑式凌厉。不一剑穿心了。
他们知晓二人的猫腻。可做不成朋友。也不至于这样刀剑相向呢。萨柯更是不会武。打起來一点胜算都沒有。
阿蓝使劲的抱住纳兰堇。生怕她挣脱了在这院里撒酒疯。樊华撇过脸。看都看不下了。这样子哪有之前的飒爽英姿。这完全就是脱缰的野马。说是野马都还好听了。就是一只要咬人的野狗。
“得了得了。把她捆起來。酒醒了再说。”樊华摆摆手。让他们将纳兰堇捆起來。今夜看來是睡不成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们给我松开。”纳兰堇被绑得扎实。如同一只坐在椅子上的毛毛虫。阿蓝和鹿化站在一侧。纳兰堇瞪着他们。
阿蓝手里拿着一个空碗。唉声叹气。只是给喝个醒酒汤。至于这么看着他们两么。那咬牙切齿的模样
青森从外边走进來。他方看着樊华睡着了。想着樊华之前嘱咐要照顾好这姑奶奶。所以就前來看看。
“怎么样。酒醒了么。”青森负手从容看着纳兰堇。似乎是比刚才好了那么点。
阿蓝将碗放下。擦擦额上的汗。道:“喂她一碗醒酒汤真是累死了。少主呢。”
“少主睡下了。之后的事情我來处理就是。阿蓝你不若先去睡罢。这有我和鹿化。”
“嗯。也行。萨柯呢。”她方才沒注意。现在就看不见人了。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有事先走了。你去歇息罢。”
“嗯”阿蓝看了一眼纳兰堇。抄起自己的佩剑便回房歇息去。浣月的公主都是一路货色。难伺候死了。
鹿化坐在一侧。打了个哈欠。纳兰堇还精神抖擞的。估计是被萨柯刺激的。两个人的烂摊子。还得别人收拾。这叫什么事。
纳兰堇坐在位置上。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可青森和鹿化一句都沒听进。任由她在那撒泼。也沒过多久。她开始消停了。房内开始安静了。青森和鹿化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翌日一早。青森从梦中醒來。看见太师椅上的那捆绳子。吓得直接弹起。一把将鹿化摇醒。
“矮子。快醒醒。纳兰堇不见了。”
“干嘛呀。~不见就不见呗。真是的”鹿化将头埋到臂弯里。过了片刻。他忽然直挺挺的坐起來。“纳兰堇不见了”
二人还是睡意迷蒙时。将所有人喊起來。唯有樊华一把将他们轰了出去。纳兰堇算老几。能比睡觉重要。
纳兰堇如今的身份。想來也不会走得太远。他们三人索性在院里开始找了起來。萨柯从他房内走出。朝着他们摆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公主在我这。”
萨柯说出这句话。他们三人总算是安心了。还以为纳兰堇跑哪去了。
这天才鱼肚白。阿蓝穿着里衣。打着哈欠。问道:“你怎么找到她的。”
萨柯顿了顿。方道:“其实是我将公主松绑的。我瞧着青森和这位睡得正香。便将公主松绑。带我房内歇息。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她已睡下了。”
鹿化朝内忘了一眼。也不去追究过多。摆摆手回房睡觉去了。一大早就发生这种事。还被樊华骂了一顿。倒不如补觉去。
“既然无事。大伙不如歇息去罢。”萨柯这么说。他们三人也散去。
看他们都各自回房。萨柯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回到房内。他对着铜镜将领口微微扯下。还能看见一团红色的印记。不禁回想起昨夜
萨柯将东西都放到了政务堂的一个暗格里。想着回來看看纳兰堇如何了。进到府内。却发现唯有一间房亮着灯。莫不是还未睡着。
他前去查看。发现房内三人。包括纳兰堇都睡得香甜。可纳兰堇被绳子绑着。睡觉的姿势看得他都难受。便悄悄的给她松了绑。
他正要离去时。一双手拉住了他的手萨柯转过头。纳兰堇正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萨柯也是无奈。悄悄的将她带出了房。本想着送她回房。可她不乐意。一直扯着他不让他走。
“公主男女有别。你还是回去歇息罢。”他狠心道了这句。离开了她的房。想回自己的房内小憩一会。却发现纳兰堇一直随在他身后。就好像一块膏药死死的贴住他。
“公主。回去罢。”
“不”
萨柯都要给她跪下了。可她依旧不依不饶的。萨柯脸上青筋若隐若现。道:“纳兰堇。你莫要再逼我罢。”
纳兰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缓缓的转过身。一步一步的正要离去。这个可怜的小身影直击萨柯的内心。他心一软。将纳兰堇带进了房内。
房内沒点灯。萨柯将她带到自己的床上。自己则坐在一侧。
纳兰堇直挺挺的坐在床边。萨柯问道:“怎么不睡。”
她不做声。萨柯长叹一声。抓着她的肩将她一点点的推到在床上。衬着微弱的光。他能看到纳兰堇俊俏的脸。她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们四目相对。距离只有一个巴掌宽。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萨柯总觉得有些呼吸不上。头脑空白。心跳得厉害。不自觉得靠近纳兰堇
他轻吻落在纳兰堇的唇上。眼眸闭起。他能感到纳兰堇唇齿间还未散尽的酒气。还能感受到纳兰堇轻微的回应。
吻得越深。却越是毫无知觉的。捧上了纳兰堇的脸。闻了她细嫩的颈衣带何时解开。脑子里也沒印象。
纳兰堇很安静的躺在他的身下。看着他的模样。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沒说。待他要解开她颈后的结。纳兰堇抓住他的手。不能再继续了
可萨柯一吻。她的手就不自觉的松开了。轻拉一端紧系着的结松开。他的手又游移到背部。将另一个结松开。
纳兰堇忽然在他颈部狠狠的吸了一口。他便趁这时。一把将白色绣花肚兜给扯下。纳兰堇的tongti他一览无余。
便是这般。双手更是不安分的游移在纳兰堇的身躯上。一点一点的向下
“别。”纳兰堇终于说了一个字。却也阻挡不了。在萨柯的攻势下还是缓缓的松开了手。
“我轻一些疼就说。沒人笑”萨柯低沉的声音一瞬将她迷惑。却觉得腿间一热。一阵撕裂的疼痛。
“嗯”她闷哼了一声。冒了一阵的冷汗。
之后的事情萨柯看着铜镜里的痕迹。不想也罢了。一夜春宵后还不知多少的麻烦事
“萨柯”纳兰堇侧躺在床上。看着他一直看自己颈上的痕迹。
萨柯走到床边。坐在床沿。看着她的模样。也是才醒的罢。“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了。”
“昨夜”萨柯顿了顿。“错在我。沒忍住。”
纳兰堇看着他。一直不语。事情既已发生。算谁的错有何用。
“若你日后有了一切皆有我担着。”
纳兰堇眉头微蹙。握着他的手。道:“我会尽快与樊华圆房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纳兰堇将他拉到她身边。如他昨夜那般轻吻他。小手又悄悄的将萨柯穿戴整齐的衣物一把除去。骑上了他的身子。
她尚还身子不稳。萨柯一个使坏。用力拉了她一把。便稳稳的坐在了他的身上。
“唔”萨柯用手捂住她的嘴。
“天将亮”萨柯道。天亮便不能如夜里那边放纵了。纳兰堇便只得忍着不能喊。
纳兰堇摇着唇艰难的忍着。萨柯却愈发的逗弄她。一次更比一次刺激。可纳兰堇还是咬着牙给挺过來了。
“拳脚当是你厉害。如今是谁厉害了。”萨柯在她耳旁道。一把将她拉到身下。却故意停了下來。“谁厉害。”
纳兰堇脸色绯红。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道:“你你”
听到这句话。萨柯身子用力一挺
日上三竿。樊华迷迷糊糊的从床板上坐起來。头发乱成一团。“青森。青森。”起來了。自然是叫青森替他洗漱罢。
青森从外边走來。端來一盆冰凉的井水。替樊华细心的擦擦脸。擦擦手。道:“我叫阿蓝与鹿化去买些东西了。明日我们就前去大凉军营。他们在沙城以南一百里的地方驻扎。”
“嗯纳兰堇找着了吗。”
他当时正睡得香甜。这两傻子冲进來使劲的摇他。便被他用枕子砸出去了。后边的事也不大清楚。
“找着了。是萨柯松的绑。跟萨柯在一起呢。”青森蹲下身替樊华穿上云靴。将樊华从床上拉起。
“随萨柯在一起我且安心啦”
青森替他穿上衣袍。在大漠中温度高。多要穿白色的衣裳才凉快。所以他便带了许多的白衣给樊华。又在腰间给他系上了玉牌与香囊。走起路來一阵淡淡竹子香。
“娘~”
“别叫我娘。你要是嫁给他。就别认我。”
门外一阵吵杂。小豆从从门外跑进來。瞪着眼说道:“有个女人说是阿蓝姐姐的娘亲。在院里闹着呢。”
阿蓝的娘亲。那不是樊骆。樊骆昨夜才刚到他这來拜会过。怎么今早才到阿蓝那。这大白天出來是不是太危险了些。
樊华叫青森给束了马尾。走到门外。看见樊骆与阿蓝正在院里拉拉扯扯的。青森一把将她们娘两拉开。
“怎么回事。”樊华问道。
阿蓝见到樊华。一把站到他身旁道:“我娘不让我跟鹿化在一起。”
樊骆见到樊华。口气也稍微了好些。长叹一声。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便是不喜欢樊云。你何必喜欢中原人。中原人诡计多端。若你嫁过去。定要吃亏的。”
樊骆说这话。在场的人都不爱听了。樊华也觉得怪怪的。毕竟自己还算半个中原人的这么一说。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
“骆姨你这话说得是不是欠妥一些。”
第一百三十七章
樊骆红着眼道:“少主。当年公主不就是这样么。如果她当年不执意前往大凉。你如今也该是个有娘亲的孩子。且说我就阿蓝和阿绿两个孩子。叫他们嫁到大凉。受了委屈怎么办”
鹿化在一旁默不作声。这就是未來的岳母娘啦。说话可得小心点呢。可想來想去还是不说的好啦毕竟阿绿是惨死自己刀下的。阿蓝到现在还瞒着她娘说阿绿去北边做探子了。不能常联系若是她知道阿绿是自己杀的
他悄悄的挪到樊华的身边。躲到他身后悄悄的问道:“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坦白啊。”
樊华也悄声回他道:“你试试。看看你能变成刀削面还是面疙瘩”樊骆虽尊他一声少主。可自己也不大好掺和人家的家事罢。
“娘。我就中意这么个人。你干嘛为难我。”阿蓝站在一侧嚷嚷。在流芳楼她是见多了那些公子哥。今天还说什么情爱。隔天就忘得干净。鹿化虽然可是还是很专一的。
“你你你。”樊骆被气得说不出话來。“今天若不是探子在路上见着你跟他拉拉扯扯。你是想瞒着我一辈子呢。”
“你是我娘我怎么会瞒你一辈子嘛。”阿蓝激动的道。
鹿化在一旁看着阿蓝有些着急。不禁插上一句。“大娘”
“闭嘴。”
“闭嘴。”
娘两异口同声把鹿化后边的话硬生生的吓得给吞到肚子里。樊华和青森看这阵仗也倒吸一口冷气。
樊骆是林亦之妻。办事风火。阿蓝虽然比较细腻。可性子还是差不多的。这两人要是打起來就不大好了
樊华给青森和小豆使了个眼色。他们三人便悄悄的从一侧溜了出去。小豆出了门。总算是凶了一口气。他从來沒见过这么凶的娘两。
“这就是阿蓝姐姐的娘亲啊。看着很厉害的样子该不会把矮子鹿化给削了罢。”小豆回过头去看里边还在争执的两人。
“我猜她要是知道一些事情。沒准会”樊华答道。比如阿绿的事情还有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啧啧。一说出去。定是轰天雷那般模样。
青森听里边的动静。幸好萨柯的府邸偏远。要不然被浣月的探子发现。定会被围个水泄不漏。看着这样子。也沒法在里边吃饭了。
“我们下馆子去罢等她们吵完了。我们再回來。”
樊华与小豆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在里边进膳太过危险了。要她们在饭桌上打起來。指不定一桌子的饭菜跟着遭殃。
“走。我今天要吃醉鸭。”
“就这破城。哪來的醉鸭。”
“醉鸭沒有烧鸭好像是有的。”
“皇兄。”
一抹嫣红登高。在那沾月楼的顶上终于看到了纳兰连山。听闻他从沙城回來后。因为太后与李婉之事一夜白了半头的青丝。
纳兰连山坐在殿前。一手打拿着金壶。一手端着奏折。他不知今朝已是何时。醉醉醒醒。醒醒醉醉。
自从他下诏公开了余贞的死讯。余氏一组。便不停的上奏要一个交代。可他数日不出楼。余氏也是恼怒。倒不烦他了。这几日不断有臣子上奏。余氏召集亲信。蠢蠢欲动。若他再不给个交代。怕是江山不保。
“初儿。怎么來朕这空寂的沾月楼。你那牡丹阁不更是好。”
纳兰初夺下他手中的酒壶。若不是被逼的。她才不來这呢。她满面的粉黛。嘴上抹着浓艳的胭脂。这宫人一看便知是她。也倒是懂事的退下。
“皇兄你还在这喝酒。听闻余氏煽动其他的皇兄打算逼宫。”
“逼宫。”纳兰连山看了一眼纳兰初。“哈哈哈。他们倒是來呀。”
李婉之死。便是带着他的心一同死了。自己还坐在这皇位。不过是还想风光的将她下葬在皇陵内。如今她也葬下了。自己也是无牵无挂了。
像是知道了纳兰连山的想法。纳兰初将他扯到楼阁的窗前。指着皇陵的方向道:“你若是再不振作点。怕是你被取代后。李婉便要被冠上一个祸国之后的罪名罢。皇兄你不是深爱她么。你倒是让她在下边安心些啊。”
纳兰初一番话。真是惊醒梦中人。她自己都诧异说出这么煽情的话來。往日她是出了名的嫌贫爱富。牡丹阁内尽是天下的珍奇。此番前來也沒那么好心。只是不想失了自己的公主之位。
她本是想最后挣扎一下。若是纳兰连山骂不醒。想來自己都要去投靠余氏一族罢。好在她几句话。一把就将纳兰连山点醒。
“祸国之后。他们且又不说祸国太后。”纳兰连山看着那雾气缠绕的山头。自己心爱之人已埋藏地下。今生至死方见一面。
纳兰连山踉跄着走到如小山包似的奏折前。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到地上。阔袖将奏折扫得七零八落。
他坐起來。整个人被奏折包围住。手在上边巴拉了一会。寻找着什么。片刻。他终是找了他想要找的奏折。
纳兰连山看完那奏折。使劲一抛。奏折被扔出了窗外。
“來人。來人啊。”纳兰连山将宫人们全都唤來。他揪着传话太监的衣襟道:“去吧丞相找來。包括在朝的余氏。朕要召见他们。快去。”
“喏”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跑出沾月楼。方才纳兰连山的模样实在可怖。
纳兰初扶着纳兰连山到皇位上。叫宫人将地上散落的奏折全都收拾好了搬到上楼。
“皇兄”
“你先下去。”纳兰连山摆摆手。遣退她。接下來她再无用处了。纳兰初也晓得。只得退下等候佳音。
纳兰连山扶着额。半醉半醒多日。现在再來想这些头痛的问題。脑子里如同打了许多的闷雷。他差人传唤那位叫阿容的调香师。
“参见陛下”阿容戴着绯红的面纱。穿着馥国传统的衣物。纤细的腰肢暴露在众人的眼里。整个人如一朵罂粟摄人心脾。
“调香。朕的头有些疼。”
“是”
下人将阿容的工具全都搬到纳兰连山的跟前。各种花油。与器材。琳琅满目。甚至有些她自己都叫不出名字。在她制香期间。纳兰连山嫌这些宫人碍眼。便遣退了所有人。
她做了几粒锥香。上前将香放到炉内。身上的金片折射一些弱光。她弯下身來。查看香炉内的香灰情况。纳兰连山眉目一侧。便能看到阿容呼之欲出的酥胸。
纳兰连山长叹一声。看着自己面前的奏折。荒度几日现在是时候收拾摊子罢。他欲拿起一本奏折。手肘却碰到了一些酥软的东西。他刻意避开。阿容却越是靠近。
阿容走到纳兰连山身后。双手如细软的藤条缠住他的颈。酥软的胸在纳兰连山的身后不停的蹭。
“阿容已爱慕陛下许久了。阿容知道陛下心中还是有些放不下的。能否让阿容为之消去苦楚。”
阿容的脸儿在纳兰连山的颈上轻蹭一会。面纱便滑落了。纳兰连山回过头去看了看。想來当初自己能如此看重阿容。也不光她的一门制香手艺。还有她有些近似李婉的眉目。虽然只有那么两三分。却还是勾起他心头无数。
他将阿容一把拉到自己的腿上。将脸埋到阿容的背上。手不自觉的将阿容上衣一推。酥胸便暴露在空气中。
“婉儿”他深吸一口气。心口如被细针刺得千疮百孔。可还是不想放手。
他又将阿容的褶裙向上一撩。手顺着细白的小腿一路向上。这逗弄得阿容不禁轻吟一声。
阿容转过身來。面对面骑在纳兰连山的腿上。纳兰连山一路轻吻至她的胸前。将她屁股一抬。直刺花心。
“陛陛下”阿容被纳兰连山撩拨得话语不成声。小手抓住他的肩头。随他摆动。
“叫我连山”
“连唔连山”阿容的声音微弱。便是这般。更是激起纳兰连山的欲望。
他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扫落在地。将阿容摁在桌上。一览无余。他用尽全身的气力不停的。这些说是欢爱。倒不如说是发泄。发现他当初沒与李婉所做之事的悔恨。
终了。他将所有甘露都给了阿容。疲惫的坐在龙椅上。阿容双腿间留下一道白。她将褶裙放下便看不到。又将衣物全都整理好。桌上的东西如数归为。就好似这些春风韵事从未发生。
“陛下”
“滚。”纳兰连山只道一字。阿容便知道他清醒过來了。她不是李婉。只是有那么一些相似。却得不到李婉的千百分之一。
阿容退下之前。还替他燃了几颗新的锥香。方才告退。她将面纱戴上。若无其事的离去。回到房内。她将一只雪白的鸽子从一个角落里拿出。在它腿上装上一小卷消息。推开窗。四下无人。便放了去。
就在纳兰连山还满头大汗沒缓过來时。余丞相率众人杀尽了沾月楼。真是雄赳赳气昂昂。一切倒像是纳兰连山的错一般。
“陛下”
丞相站在他面前。竟无礼的不跪。丞相不跪便罢了。那些四五品的小官为何也不下跪纳兰连山气得将桌子一拍。脸板起來。一些小官还是抵不过天威。脑子一白给跪下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怎么,这几天朕沒管着你们,都吃了豹子胆,见到朕还不跪,”纳兰连山将殿内的人都打量了一遍,看看余氏一族还真是不负他们的祖上,发扬光大了,光是四品的以上的官员就有七位之多,后边那些芝麻小官就不算上了,
丞相理直气壮的站在他跟前,只是简单的拱手礼道:“陛下着重这些,不若先给我们余氏一族一个解释才好,”
“那你们余氏不若先给朕一个解释,婉儿之死,你们难辞其咎,”
“皇上我们余氏便是再不喜欢她,想杀了她,何必这么招人眼呢,若是你,你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射杀皇后,”丞相哭丧着脸,虽然说不是他们杀的,可也沒有证据证明皇后是他们杀的,这件事这是倒霉透了,说都说不清,
他们本是想对皇后下手的,可不是在沙城内,而是在路上借刀杀人,沒想到被哪个杀千刀的给提前杀害了,怪到他们头上來,
纳兰连山冷哼一声,“谁知道呢,”
“这件事便是我们做的的罢,可陛下能否解释得清太后之死,我们已叫仵作验尸,陛下猜猜仵作说了何,”
纳兰连山不语,倒是想看看他们能做出什么幺蛾子,
丞相接着道:“仵作道是太后身上伤痕累累,死因是心空下那一个洞,陛下想叫太后死,可以更直接一些,何必在心口下下刀,”
“呵,人虽然不是朕杀得罢,身上的伤确实是朕所为,可她活该,叫她死得痛苦,以祭皇后在天之灵,”
听了这话,在场的余氏纷纷炸锅,他为天子,何出此言,,竟说得太后之死咎由自取,如此言行,人不是他杀的罢,却也难以原谅,
一些个小官听了这话,气得直接转头走,官小,想得也少,唯有丞相与几名官阶较高的大臣留下与纳兰连山对峙,
浣月内讧绝非他们所想,改朝换代对他们余氏也沒什么利处,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个交代,可纳兰连山偏偏怄着这口气,不肯好好说,
“陛下,倘若我们能证明我们余氏沒有对皇后下手,能否对太后正名,让她死得体面,”余丞相先是退让了,毕竟总不能叫一代帝王先退一步,他退了,纳兰连山岂能不退,
纳兰连山眯了眯眼,对着座下所有人道:“可以,朕就等着你们的消息,”
余丞相与纳兰连山协议达成,可座下一大臣还是有些不满,上前一步道:“慢着,若人不是我们杀的,那陛下便要另立新后,后位由我余氏女子接任,如何,”
纳兰连山轻蔑的看着他,道:“可惜余贞亦不是朕杀的,若朕能证明此事,后位不由你们说,”
那大臣似乎不打死心,却被余丞相拦了下來,事已至此便是不错的了,他们回去就要想想法子,
丞相倒也不贪心,一口便答应了,领着几名大臣退出沾月楼,
吃饱喝足,樊华摸摸自己微鼓的肚子,方才吃得那叫一个开心啊,吃完了就该回去看看鹿化解决了丈母娘的事沒,樊骆如此直率的一个人,其实哄她也并不难,
沒了大军驻扎,沙城真是显得冷清,想來仅剩的一点人力,都拿去看城门了罢,市井小贩无了之前的精气神,慵懒的坐在摊子前,吆喝一声都不肯,
樊华正扶着肚子,艰难的步行时,他瞧见一个背影好生的熟悉杂乱的头发,白色的胡衣,腰间别着精雕的匕首,
他连忙上前将那人一把转过來,只见那人竟是细眉小眼的路人,不是他心中想的人,
“少主,怎么了,”青森和小豆站在一侧,看他有些失神的模样,猜到了七七八八,
樊华不语,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他侧眼一望,看见一个男子穿着破烂的布衣,用一块长布围着头,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男人就站在一条小巷里,双手环抱,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装着沒看见,从荷包里掏出一些碎银给小豆,摸摸他的脑袋道:“小豆,去买些吃的送回府上去,别乱跑,买完就回去了,我和森哥儿有事要办,”
小豆也不过是个孩子,不会乱想什么,拿了钱,尽管跑去买吃的,樊华拉着青森进到巷子里,那男人左拐右拐一直牵引着他们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
“齐郡王,好久不见,别來无恙啊,”男子转过身來,将遮面除去,露出粗犷的颜面,这脸,想來除了狐胡人,就沒人会长得这么粗了,
“沙城守备如今也只是做做样子,可你不惜千里來此,想來有事罢,”
艾尔巴·疾用手摸摸自己坚挺的鼻梁,轻微一笑,道:“呵呵,郡王真是个爽快人,真是对疾某的胃口,李贤早些日子就给我送來话了,道你会祝我一臂之力,不知郡王之后该如何做,”
樊华恍然大悟,想來是着急着借兵,趁着艾尔巴·尼古盯上浣月之际,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呢,难怪这么积极的要來见他
“疾先生未免心急了,”他靠在墙上,双手环抱,好是轻松,“想來你也知道贤王帮助你夺回王位,只是他个人的意思,我还得找到合适的人,前去助你一臂之力,若是办得不好,贤王就会暴露,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是是,那是自然了,疾某只是前來点醒郡王,莫要错过了最佳的时间,”
樊华虽沒有随着慕忠诚征战沙场,可战争嘛,最重要的就是补给了,现如今已是夏日,在过一些时候,麦子将会成熟,一片一片的金黄麦子就会被运到战场去成为将士的口粮,
只要在秋收前集结完毕,想來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題,
“那疾先生可有方法蒙蔽众人之眼,让上千的将士与我顺理成章的去到雷州,”
艾尔巴·疾冷笑一声,这算盘打得,又想当又想立牌坊,罢了,看在军务紧急的份上,他且忍了,“这是双生虫,郡王若是办妥了,杀死这只,疾某便会知晓,倒时你再寻个地方假借办事之名,被我掳了去便是,”
“然后再叫我挑好的将士去救我,一去不复返,”
樊华想了想,这办法也是可以的,还是挺合理的,就是不合理他们反应过來时已晚了,这么做他便能安心一些了,
“如何,”艾尔巴·疾手上放了一个竹筒,想來就是那双生虫了,听这名字,应该是一对虫子,同生共死,
樊华给了青森一个眼色,青森便将虫子收入囊中,他道:“可以,既然无事,我先走了,”他还记的來时的路,离去并不困难,他在这沙城也住过一段时间,愣是沒发现还有这么隐僻的角落,
他晃了晃腰间的佩玉,看着好似一个登徒子,想來时辰也差不多了,忽然心血來潮的问到青森:“青森,少主今天与你打个赌如何,”
“打赌,可沒有赌注呢,属下的月钱也就这么点,”
樊华白了一眼,沒好气的道:“好啦,知道我给你少了点,回去加月钱,你猜猜,樊骆和阿蓝吵完了沒,至于赌注嘛哎呀,你先答了再说,”
“我们出來到现在,也很长时间了,应该吵完了罢,”
“既然你说她们吵完了,那我就押她们沒吵完,至于赌注嘛”樊华顿了顿,大脑飞速的转动着,他靠近青森耳朵,嘀咕几声,青森的耳朵根子便一直如火烧般蔓延至脸上,
“这”他羞涩的看着樊华,狭长的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樊华,“那如果少主你输了呢,”
“这个我还沒想过,你说说想要如何,”
青森亦在他耳边嘀咕一阵,樊华的脸色便由绯便黄,再由黄便红,色彩斑斓,那叫一个漂亮,
“成成成,就这么定了,不准改了,不准赖账,來拉钩,”樊华伸出小拇指,似乎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非要拉钩,
青森倒也跟着他一起幼稚一把,实实在在的拉了钩,“拉钩,上下,一百年,不许变,骗人是小狗,”
听了这拉钩的试验,还想到以前在梨花谷他们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不过被慕红绫发现后两个人就会被暴打一顿,说是沒大沒小的,
樊华哼着小曲,迈进了萨府,府内一片寂静枝头几只小鸟被烈日晒得恹恹的叫着,樊华和青森对望了一眼,这是不是沒在吵了,
“鹿化,鹿化,”樊华大声的喊道,
小豆从后院跑过來,嘴里还嚼着红糖山楂,吃得可香了,他道:“他们三在后院打起來了,”
三个人,怎么打,
樊华和青森到了后院,他们长见识了啊,阿蓝与樊骆打得不可开交,鹿化也不知道该帮哪边,两把小弯刀一直穿梭在她们二人之间,想尽了法子的想要挑开她们,
可阿蓝与樊骆就好似两块麦芽糖,沒一会又黏在,那场面,翅鸡,
“噗,,”
鹿化忽然站到中间,阿蓝一剑躲闪不及,直接刺进了肋下,鹿化微微蹙眉,阿蓝反应过來,连忙将剑给丢到一侧去,
她扶着鹿化,摸摸他的伤口,还好不深,她着急的问道:“是不是很疼啊,你站过來干嘛,要是我下手不及,会出人命的,”
鹿化疼得直冒冷汗,却不喊一声疼,脸都有些发白了,他捂着伤口,道:“你们母女这么打着,也不是办法,事情因我而起,你们怎么就”
第一百三十九章
樊骆也愣了一会,将剑收到臂内,看了看鹿化的伤口,点点头,略带赞许的道:“少年郎,你还是懂想的啊”
鹿化见她夸赞一声自己,想着还有戏,白着脸咧开嘴一笑,道:“哪里”
樊骆蹲到他身边,轻轻的拍了拍的他的脸,轻笑他如此天真,道:“既然如此懂想,就跟我家女儿断绝关系如何,”
真是语破天惊,在场所有人都未想过她还惦记着这事,索性叫鹿化跟阿蓝断绝往來,鹿化更是被这话气得脸更惨白,一个白眼,准备昏厥过去,
“鹿化,”阿蓝轻轻的摇摇他,看着模样似乎是被气得不行了,她看着樊骆,不禁责怪她,道:“娘,你干什么呀,鹿化一片好心,”
“我也是一片好心啊,”樊骆倒想说自己无辜來着,
“我这辈子就中意他,就想嫁给他,成不成,”说罢,阿蓝又继续轻声喃喃两声,“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你,”樊骆听到这话,也被气得胸口一口气上不來,你你你好半天,
樊华看这局势,拉拉青森的衣角,叫他把鹿化给抬去房内,再叫來郎中,他也嫌弃这母女打打闹闹实在是烦,便叫樊骆赶紧走罢,
萨府重归宁静,樊华坐在院里乘凉,青森给他剥了颗葡萄,他叹了声气,道:“成天打打闹闹,她们都多大的人了,”
青森心里笑他,他还不是那样,心情好一切好说,心情不好就闹小孩子脾气,有时候就跟女人一样撒娇怄火,在床上嚷嚷着要在上边,可是又沒那能力,
“这次,算我赢了罢,”樊华得意的将眉毛挑起,他就要得到赌注了,这赌注可是专门想过的,
“他们这不算吵罢,最多算是打闹,”
“你,”樊华发现青森最近是越來越蹬鼻子上脸了,还敢抓着他说话的错处來做文章,罢了罢了,是自己说得不清楚,不过倒是可以找别人看看,
“既然这样,我们就问问别人,算不算吵,”他说着,呼唤小豆过來,问道:“小豆,你说她们刚才这样,算不算吵,”
“嗯”小豆想了想,看着樊华和青森,应该是在打赌什么的吧,其实按理來说这应该也算吵的,可是他看见青森一直在樊华身后挤眉弄眼的,
“快说呀~”樊华看他好半天嗯來嗯去,就是沒个答案的,
“这不叫吵吧,只是动手了而已”成吧,小豆看青森平常这么宠着自己,他便昧着良心帮他一回,
青森看小豆那么明事理,笑道:“看吧看吧,小豆都这么说了,少主,你输啦~”
樊华一阵恼怒,挥挥手叫小豆下去,这叫什么事嘛,他们两是串通的,他噘着嘴看着青森,桃眼无辜的眨巴着,
“來,叫一声听听”青森又给他剥了颗葡萄,这沙城的果还真是甜得跟蜜似的,
樊华抓着衣角,扭捏了半天,青森挑眉看着他,这可是要言出必行的,都拉钩了,樊华眼睛都要快挤出眼泪了,道:“我能不叫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快,”
“夫夫君,”说着这词,樊华的脸如火焰山,红得能流出岩浆,
“唉~”青森乐呵呵的应了一声,看着樊华现在这娇滴滴的样子,若是女子,怕是能跟这手中的葡萄一样一口吞了罢,
翌日,天还凉快些,大伙就动身去找军营了,毕竟也只是知道大概的方位,重要的是把,纳,兰,堇,丢,下,
樊华还算是有良心的,留下两封信,一封给萨柯,一封给纳兰堇,他在萨柯的书信中嘱托他一定要照顾好纳兰堇,好歹也是半个王妃,不能亏待了她,有事要让着她,沒事带她去骑骑马遛个弯,
纳兰堇的信明显多了几页,一直在劝她别生气,道是不忍心她上战场,要好好的待在沙城,不准哭,不准闹啦,巴拉巴拉一大堆才写尽,
樊华前脚刚走,樊骆后脚就找到了萨柯,她道樊华去了前线,所有人都为之担心,所以樊家军也会一同前往,默默的保护他,至于萨柯,还是要在沙城内守着消息,
这样一來,不光浣月与大凉的双方势力撤离,就连樊家军也会悄悄的随着他们移动,如今怕也只剩了狐胡那边,不过两国开战,狐胡也就不会惦记着这么一座小城了,
纳兰堇握着厚厚的一沓书信,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拍在桌上,“真是气死我了,走都不说一声,”
萨柯轻笑一声,看她那恼怒的模样,故意问道:“那你要去追他们吗,他都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不留下跟我一起,”他将她手中的书信放到一边,将她耳边的碎发挂到耳后,
纳兰堇揉着衣角弱弱的道:“跟你在这太无聊了”
比起吟诗作赋,她更喜欢排兵布阵,血战沙场的豪情壮志,跟萨柯在一起,除了看看书,骑马射箭,就沒什么能干的了,
听她这么说,萨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他用折扇提起纳兰堇下巴,故意皱起眉头很不高兴的模样,道:“这么想走,我派人送你去,可好,”
纳兰堇讪笑道:“要么我在这玩半个月再走,”
半个月再走是最好不过的了,萨柯想留她,却又不能长时间的让她待在沙城,他与纳兰堇勤于春宵,可至今都未让纳兰堇喝避子汤避子汤的毒性他是再了解不过了,是药三分毒,他纵使宁愿得罪了樊华也不舍得纳兰堇喝上一碗,
可若怀上了,纳兰堇唯有与樊华尽快圆房才能瞒天过海,这是说着简单,可做起來却有些难,毕竟樊华喜好捉摸不透,
他们这边是春宵苦短日高起,樊华那边是被烈日晒得人马疲惫,若不是在外边,樊华定把衣服扒了,说來说去还是自己府上的冰窖好啊,
到了军营里,发现营中将士正忙碌着工事,慕樊辰搁下手中的活前來相迎,樊华听闻慕樊辰在军中一直很卖命的办事,所以慕红绫便替他说了情,叫慕忠诚给他提了官,如今慕樊辰已是宣节子将,虽然只是五品,但在军中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大哥哥近日可好,”
“好,你若在军中少惹点事,我与父亲会更好,”说完,樊华与他都笑了,要不惹事,他樊华绝对不可能,就是再简单的东西,都是要出点风波的,
“大将军呢,”樊华问道,
“他正与其他大将商议军事,过一会便要散了,”
“不必等了,我且去拜会拜会,怎么说也是将兵长史,大伙总要熟悉的,”樊华手执山水折扇,鬓边两道青丝随风而动,在军中比起那些蛮将,看着着实适合将兵长史一职,
慕樊辰想着,他说得也在理,便将他领到议事营去,待将兵通报后,樊华与慕樊辰尚能进入其间,若是未经同意便擅入其中,按军法,当斩,
“长史,子将,大将军有请,”
樊华站在营帐门口,方才还听见一些窃窃私语,进去后,一片黑暗,又悄无声息,好似入夜了,
樊华一身素衣,轻掠过将士的身前,所到之处尤有一股香气,加上樊华肢体纤细,看着着实像穿了男装的女子,
“咳咳”慕忠诚瞧见,那坐下的将士在暗处里眼睛跟那狼眼睛似的发光,莫不是以为这是军妓,他轻咳两声,点醒他们,
“在下樊华,见过各位,”
此名一出,座下皆有细碎的说话声,这边是,樊华,被慕家逐出家门,他直接索性去掉慕姓,直接跟着他娘亲姓樊了,
这对常人來说似乎难以接受,何况朝廷对樊华褒贬不一,在京都更是流言漫天,何况他当初是一支鹤舞才声名鹊起,可见此子在一定时候也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见他们对自己似乎很是在意的样子,樊华接着道:“在下前不久方被封郡王,如今替贤王分忧接任将兵长史替大将军分忧军务,以后在下若有做得不好的,各位将军可要点醒点醒在下,”
怕是他做错了,也沒几个敢说的罢,谁不知道他身后的势力,再说了,就是被逐出了慕家的门,可慕忠诚还不是念及父子情会帮他说话,谁会那么傻不拉几的,去得罪他,
第3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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