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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节

    惊马之华 作者:赫里安

    第23节

    “头儿。”一个黑影在角落接应他。

    “将此消息速速告知王爷与樊华。不得有误。”

    方才他是去探听虚实。看來慕馨有孕一事已成定局。浣月是不大可能追着要人了。若是李贤下令不再盯梢樊华。也不追究樊华逃婚的罪责。樊华得到此消息必然会想办法寻着慕馨。这对双方都有益处。

    接到命令。影卫如离弦之箭。迅速奔向别处。

    夜已深。风微凉。黑云轻掩白月。树影摩挲。下楼灯火摇曳。

    樊华未眠。正想着明日要怎么去拿钱。指头勾着一曲静谧的小调却听着满满心事。

    “嗖”

    一阵寒风贴面而过。一枚铁镖刺在了门板上。上边有字条。何人。樊华起身开了窗。四下望去无人。又合上窗。将字条从镖上取下。

    “慕馨有孕。青龙客栈速速相见。”

    樊华看着字条。心李咯噔了一下。心跳骤停。回过神來心又跳得如一只欢脱的兔儿。让他透不过起來。

    “怎么会”

    慕馨怎么会有孕。怎能有孕。自己沒有与她同房过。那这孩子是青森的。想到此。他倒吸冷气一口。缓缓的坐回位置。这消息兴许是假的。

    送信的人是何人。看这手法。神龙不见首尾的。应当是影卫。他们一直盯着自己。影卫的消息不可能是假的。那会不会是陷阱。

    不可能。影卫武功高强。若是想擒住自己。刚才就行了。那么多日他们竟不对自己下手。定不是骗局

    樊华哆嗦着紧攥字条。一个不小心字条就变成了两截。

    青森的孩子可自己现在也算是慕馨的半个夫君了。也沒人知道慕馨与青森同房过。那还孩子要叫自己做爹爹。那青森怎么办。两父子相见却以主仆相称。

    想到这。樊华哆嗦得更厉害。他自认是沒有那么大勇气带着这秘密进坟墓的。可若说出來。慕馨沒准会打掉这孩子那不是自己间接杀了一个还沒成型的胎儿。

    自己短时凶狠。也不至于会道这般地步。怎么办。怎么办。

    樊华脑袋乱成一团。思绪搅在一起。手脚都不听话的哆嗦起來。脑子里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该去找慕馨。

    对了。要去找她。青龙客栈青龙客栈。

    他手忙脚乱的带了一些东西。还有配件就上路了。这半晚上伸手不见五指。就是这样他都想去。

    出门出得急。帽子也带上。衣裳也是胡乱披着。一头金丝散在在肩上。如同得了失心疯的疯子跑在路上。

    幸好出门时风风火火。被店小二看到了问上一句。得到了指点。不然青龙客栈这隐僻的地方指不准他要找到白日呢。

    “咚咚咚。咚咚咚。”

    这宁静的夜。忽然传來雨打般的拍门声。阿蓝吓得从床上惊起。赶忙跑出去看。她开了门。却发现大伙都被惊醒了。掌柜的正点着灯缓慢的要打开客栈的门。

    “咚咚咚。咚咚咚。”

    兴许是嫌弃开门太慢。來者又疯狂的拍打着门。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掌柜漫不经心的答道。她也是被吵醒的。哪个家伙那么沒教养。大晚上还來拍门。沒看到门口摆着不迎客的牌子。

    这两次拍门神。惹得纳兰蔻很愤怒。从房里跑出來。骂道:“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竟然在晚上來拍门。看姑奶奶我不剁了他。”

    纳兰蔻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骂人的话是说不出來了。竟然是

    樊华。

    “少主”一干人异口同声。相当诧异。合着找了那么多天。他倒是自己送上门來了。

    樊华站在门口。在大伙一眨眼之间。如风般涌进。一下子就站在了慕馨的身边。神色如刀。严肃的问道:“你亲口说。是不是有孕了”

    慕馨一头雾水。什么情况。自己被拍门声弄醒了。现在樊华回來了。一上來就问自己是不是有孕。听得云里雾里的。

    “华哥儿。你干什么。”慕馨揉揉眼。反问。

    阿蓝在一旁看着。连忙将凶神恶煞的樊华拉开。自己还沒能告诉慕馨她怀上的消息呢。还是莫要然樊华吓着她了。

    可是回过头來一想。樊华不同他们在一起。怎会知道慕馨有孕的消息是他。

    “少主。你这么风尘仆仆的。想來也累了吧。先坐下歇歇脚。”阿蓝挡在慕馨的跟前。看着樊华充血的眼睛与那凶狠的表情两条腿都开始打架了。

    “你让开。”樊华将阿蓝一把推开。幸好琅在一旁接住。他抓着慕馨的肩膀。一字一字的道:“说你沒怀上。”

    “什么。”慕馨不解。

    阿蓝站直身子了。又将慕馨护在身后。脑子一乱噼里啪啦把事情全抖出來了。

    “少主你莫要对她凶。少夫人真的有了。方才大夫刚诊出來的。她现在身子虚弱。可经不起吓啊。到时候小少爷可就沒了。”

    说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了。捂住自己的嘴。完了

    “你说什么。”

    纳兰蔻上前一步看着阿蓝。再看看慕馨。再问了一次。道:“你再说一遍。”

    “少夫人怀上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表情各异。但都无不倒吸冷气的。慕馨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纳兰蔻转过头看着樊华。刚想破口大骂。玉儿都要上前组织了。她却脑筋一转。不对啊他跟慕馨大婚当天就跑來洛城了。怎么会有孩子。这分明是之前就怀上的。日子也不对。

    她低下头冷笑一声。道:“我懂了这是你们的阴谋。就是不想我跟着你们罢。我告诉你们。姑奶奶我偏不走。”

    “纳兰蔻。你以为你算老几。还骗你。人命关天的事情。”阿蓝一把将她推开。纳兰蔻是彻底愣住了。

    “就算是真的。那也不可能是樊华的种。樊华从大婚开始就沒碰过慕馨。她哪來的孩子。明明就是野种。”

    野种一次一处。本來尚有几步之远的青森不知哪來的气力。一把冲上來。给了纳兰蔻一个耳刮子。下手之重嘴角都带着红。

    “你。你个狗奴才。竟敢打我。我父皇和母后都沒打过我。你哪來的胆子。”

    本來还昏昏欲睡的掌柜听了此话。眼如明星般闪烁。悄然站到了纳兰蔻的身后

    樊华自己本就混乱加上这些人就更乱了。说话也不经过脑袋。道:“慕馨在成婚之前。已是我的人了”

    “你骗我。”纳兰蔻不死心。这大凉规矩那么多。怎么会放任他们胡來。再说了他们可是亲兄妹。至少在被逐出家门之前是那他们已乱其伦理。

    纳兰蔻想着。有些心慌。倘若这是真的呢。怎么可能贵族可是很看重颜面的。定是骗她的。对。一定是骗她的

    第九十三章

    “呵。看我抓到了什么。浣月的公主”一把明晃晃的利剑架在纳兰蔻的脖子上。黑色的纱裙如同一朵黑莲花绕着她绽开。掌柜的声音非常低沉。“看她这年纪。应该是老三吧。”

    似乎一切的争执都不再围绕孩子。剑锋的凌厉让他们沉寂下來。所有人诧异的看着她。纳兰蔻吓得发抖。

    “你好大的胆子。快把剑放下。”玉儿指着掌柜说道。她手中有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猜。我会不会放。”利剑又近了一些。刃处划断了纳兰蔻好些跟头发丝。

    她这举动。阿蓝也未曾想到过。怎么好端端的。就对准起纳兰蔻了。她站在掌柜身边。在黑暗中不停的拽着她的衣角。

    “别快放了。”

    “这回怕是不能依了你。浣月与馥国可是血海深仇。大凉也是不能比上的。”

    “你们有仇。关我们什么事嘛。”纳兰蔻在原地急得直冒冷汗。

    掌柜突然噗嗤的冷笑一声。摘下了纱帽。露出那一头黯淡的金发。“这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你父皇母后欠我们的。可多得去了”

    所有人看着她那一头的金发。再看看樊华的金发。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也是馥国人。她也算是皇族了。当年的事情她也清楚。能如此恨之入骨。看來浣月还真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长叹一声。摸摸纳兰蔻的小脸。一脸的怜惜却又带着隐隐的笑意。“你长得还挺像余贞的嘛你年纪那么小。又养尊处优的。肯定不知道她当年干了什么罢。”

    “当年馥国何等强盛。睦邻友好的。偏偏却碍了你父皇母后的眼。你父皇那个草包优柔寡断的。他在位时也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哪像你那个心狠手辣的母后哟~”她冷笑一声。继续道:“也就一场空前的沙暴侵袭了馥国。余贞那不要脸的。竟然敢对我们发难。我王去得突然。王位还未过继呢。国内都乱成一锅粥了。”

    说到这。掌柜眼眶不禁有些湿润。看着阿蓝。一滴泪如珍珠夺眶而出。“就是她的母后。你爹的头颅才被悬于城门之上”话说至此。她泣不成声。手上的剑在纳兰寇的项上压出一道浅伤。

    也不知是如何的撕心裂肺。将仇记到了今日。那如金打的发哭成了大漠的色。干而狂。樊华本还在问责他们。下一刻却看着她悲从心中來。兴许是真的太过于爱了。导致这一生都无法从那爱中脱身而出。一直备受煎熬。

    “娘”阿蓝将她紧握利剑的手。拉开纳兰蔻白嫩的颈。她心如刀绞。也知此恨难消。可脑子还有那么些清醒着阻止她不要杀了纳兰蔻。

    剑一脱手。纳兰蔻如释重负。玉儿拉着她的手连忙朝着门口跑去。还在悲故人的掌柜见她们跑了。提着剑一个翻身。直接从二楼的围栏翻下。阿蓝伸手去拦。却只能抓住她一片裙角。

    纳兰蔻看着即将就要迈出的大门。正要松一口气。自己的胸口却传來一阵刺痒。那刺痒在她看到的一瞬又化作无尽的疼痛传遍身上的每个角落使她不能呼吸。

    “唰”白刀进红刀出。

    时间宛如过了很久。似乎就定格在那一瞬。纳兰蔻的胸口如同长了一朵殷红的花。大片鲜血染红了她的里衣。就连倒下去就宛如一片剥落的花瓣。软绵的倒在玉儿的怀里。

    似乎才反应过來。她突然流下泪。握着玉儿的手。红唇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玉儿抱着她。捂着她的胸口。可是血却止不住的从她之间渗出。背后的伤口更是将她的衣衫染红。又淌了一地。

    玉儿坐在血泊里。看着纳兰蔻如同昙花一般迅速逝去。泪珠大颗大颗的低落却不知说些什么。怎么会。明明就要走了怎么会

    “亦郎。我替你报仇了”长剑跌落。掌柜的跪在梯前。泪眼婆娑的朝着樊华一摆。“吾王万岁。臣女樊骆今日为报弑夫之仇。闯下大祸。不求吾王赦免。浣月若是讨人便将我交出去。只求吾王替我照顾阿蓝。臣女谢过。”语毕。她朝着樊华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阿蓝也连忙跪在樊华身边。拽着樊华的衣角道:“少主。我娘不是故意的。我娘只是记仇太深控制不住自己。少主”

    樊华愣在原地。他这辈子断然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杀了一位公主啊。可樊骆之仇确实太深。现已酿下大祸。若不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

    他看起头來。看向玉儿秋风扫过。除了地上的血泊。和血迹竟沒了人影。樊华不禁慌了起來。怎么办。人都不见了。怎么杀人灭口。这罪怕是不只是樊骆和阿蓝遭受了。就连整个大凉的馥国遗民和浣月遗民都沒好果子吃。更何况是自己就算是李贤往日再由着他胡來。将军府肯出來作保。浣月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们起來吧。我尽量。”

    琅看着空空如也的门边。连忙问道:“不追。”

    樊华欲哭无泪。“你去追。”

    得到命令。琅追了出去。客栈内鸦雀无声。忽然。樊华脑中浮现出玉铃的模样如此重要之物。兴许能救大伙。

    “现在怎么办。”慕馨问道。

    “按兵不动。且让我明日去办些事情。”

    明日先拿着李贤的牌子去钱庄取钱给柳如竹。然后然后再去西市调查冰蚕

    这兴许是樊华有生以來最慌的一次罢。往日从未有过这般。最算是当年出谷也不过觉得自己死了就算了。现如今那么多人。总不能全跟着去死啊。

    青森淡然一笑。搂住樊华的肩。对大伙道:“大伙去休息罢。少主。你回來了。青森有好多话还要同你讲呢。”

    樊华看着青森苍白的脸。却不敢对视。他好心虚。生怕同他对视他就会知道自己的秘密。

    “我也要跟华哥儿说话。”慕馨也如麻雀般凑过來。之前的不悦烟消云散。

    “我今日累了。明日吧。明日吧。”樊华拉开他们的手。就好似他们的手上有刺般。

    他让樊骆安排了间房。不再搭理他们。

    樊华靠在门后。一张张脸。一件件事。不断的侵占他的脑子。纳兰蔻慕馨他的手微颤。给自己倒了杯水。水全洒了大半。

    沒多久。客栈重归宁静。小灯灭。大家各睡各的。樊华却在榻上翻來覆去夜不能寐。他开了门。偷偷摸摸的溜进青森的房里。摸上了他的床。

    “青森。你睡了吗。”他悄声问道。

    “沒有。”青森替他掖好被褥。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着樊华。

    樊华搂住他。如同孩子般欲哭无泪的在他怀里道:“怎么办。我睡不着。我怕我救不了大家。我死了倒是沒事。你死了怎么办。”

    “我随少主啊。你若是淌过三途。走过忘川。我亦随你。”

    “可是”樊华一着急。差点沒把慕馨肚子的事情给抖出來。“你死了。我孩子怎么办。”

    青森未语。樊华忽然在被子下握住他的腕。然后又松开。

    “你怎么那么虚。”

    “属下最近有些气火攻心。”

    “又不是沒钱看大夫。”

    樊华问着这。青森却想着那。想着想着。自己还不太舒坦起來。挪了挪位置。稍稍远离樊华些。可樊华就喜欢搂着东西睡。他也挪了挪。走近青森。

    “那个少主。属下不大舒服。能不能”

    樊华讪讪的送了手。一把踹开被子。走到窗边。看着天上星宿。

    “今日樊骆之事。让我感慨颇多。沒想到她便是阿蓝的娘亲。我想着如果当年若不是还有阿蓝阿绿在身旁。看她这么痴情。沒准会横剑自刎随了她夫君。倘若我哪日”樊华顿了顿。“遭遇不测。你定要替我善后。不得追随。”

    青森躺在榻上。长呼一口气。沒想才刚见面沒多久。樊华便说出这些话。似乎他此次小别成熟了些许。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沒憋住。道:“少主。你且不说这些。能否告诉我你为何要去天上人间。”

    樊华听闻此话。瞪着眼转过头。幸好天够黑。不然就会瞧见他那红脸的样子。他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我”这回又换做青森结巴。“你且告诉我。”

    “我就是去打探个消息。沒想到进错了地儿。”想起当日的景色。真是让人面红耳赤。

    “少主你如此英明。不应该啊”青森不大相信。

    说到这。樊华耍起了无赖。“若不是你不顾我死活非要我成婚。我能跑出來吗。我不跑出來。能到天上人间吗。都怪你。”他一张嘴。一下就把责任全推给了青森。

    “若不是少主你乱说胡话。说什么是女子。我敢这么做么。少主你不这么做。后悔后边的事情么”青森也小声的耍起无赖。

    樊华见他还顶嘴了。一屁股坐到他身上。两手撑在他的枕边。“怎么。怪我咯。你是不是想來天上人间那一套”

    第九十四章

    翌日。樊华坐在床边。青森替他束发。又替他穿好衣裳。打点好一切。推开门去。所有人已整装待发。

    “琅呢。”樊华扫了一眼。从昨夜追出去后就沒了影。会不会是碰上了什么事。

    阿蓝道:“我让他去歇息了。人沒追到。可我们已下了紧急追捕文令。那么多人沒准能抓得回來。”

    追得回來就好了。就怕天不遂人愿。玉儿昨夜走得悄无声息。以她的功力完全做不到。定是有高人相助。倘若她们能一路躲过拦截回到京都甚至回到浣月。大伙小命不保矣。

    “罢了。你们在洛城多日。且知道这洛城的门道。你们便去替我查查西市的冰蚕。”樊华进桌。青森端來早膳。大伙一齐坐下。

    “冰蚕”樊骆诧异。她现已不再带着面纱。白日看她跟阿蓝还真是像。“西市冰蚕成色可不大好。”

    樊华也不想解释什么了。索性将玉铃一事全盘托出。包括了自己如何出谷。又被萧子兰那小蹄子算计。

    慕馨听了寒意阵阵。打了个冷战。道:“世间怎会有这般冷血又富于心计的女人。为了玉铃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玉铃到手了还杀了萧贵妃灭口。”

    毕竟是在道上混了多年。樊骆很尖锐的抓住了问題。“主子是说她用的是冰蚕毒。”

    “冰蚕毒倒是不一定。不过混有冰蚕毒也有很大的把握。那症状。你们在洛城见多识广的。就沒见过。”

    “这”樊骆和阿蓝想看一眼。有些吞吐。

    “见还真沒见过。不过我听闻这洛城会制毒的巧匠也就几人。若说是奇毒应当是数鬼市的一位高人”樊骆得意的一笑。此人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少主。你真放心让她们两去找什么洛城鬼啊。”

    青森与樊华头戴纱帽。匆忙的走在路上。若是不知的还以为他两在避着仇家。孰知他们不过是赶着去钱庄取钱。

    樊华拉着他。穿行在人群中。“那不然呢。她们不是叫上了什么樊云的么。樊云是谁。”

    “他好似阿蓝的未婚夫。或是情郎。总之关系非同寻常。”

    啊~原來如此。加上这个姓氏。估摸着也是有点身份的了。衬着阿蓝这个将军之女。还算是很配的。怕是一些人呢。怕是要伤心咯。

    待他们赶到什么长荣钱庄之后。一套出腰牌子。那店里的掌柜赶紧将他们请到了后边用茶。樊华也沒心情跟他周旋的什么。赶紧叫他把钱给了。一千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但可别忘了此钱庄是何人名下。李贤。

    李贤什么最多。钱啊。那李贤的一根头发丝都能让寻常人家吃上好几年了。他整个人都富可敌国呢。怕是李宏都沒他那么有油水。

    也是了。李宏的钱呢多是百姓出的。也多用在百姓身上。锁死在国库里。那国库能生钱。自然不能。那李贤可精明多了。就算他贪了。多用在生意上。以钱生钱。又能在各个地方布上眼线。一石二鸟之计。

    “少主。你就这么给了。不心疼。”

    “心疼什么啊。迟早还得赚回來。”前提是有那个命來赚。

    一千五百两。多大的数目。自然是不能要现钱的了。那掌柜的直接送了三张五百两的银票。他们拿了钱就走。

    待他们上门时。柳如竹是万万沒想到啊。还沒到三天呢。就來人了。柳如竹出门相迎。樊华好爽的将票子甩给他。就要走。青森却拉住他。

    柳如竹拿这钱莫不是要去那个小倌赎身用的。

    青森问:“你可是要去给一个小倌赎身用的。”

    “你怎知道。”柳如竹警惕的看着青森。他未曾将此事告知樊华。之前都是那姓樊的独自前來。今日却多了个人。还知道的挺多的。不由的怀疑。

    “不莫要多问。我们随你走。天上人间不是正道。兴许反悔也是常有的。那个雅颂”青森顿了下來。后半句还是莫要说了。柳如竹与那雅颂。在他看來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若真是将他赎出來了。沒准哪日差钱又将自己卖进去了。不值当。

    可这话怎能当着他的面说呢。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当然不能说。青森合上嘴。等着柳如竹同他们前去天上人间。这天上人间他是不打算进去了。就让那个什么芳伶的在外边跟他们说道说道就是了。

    他们在外边等着柳如竹进去拿些东西。樊华跟他嘀嘀咕咕的问了一番。这才恍然大悟。可他也好奇。这青森怎会知道这么多。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樊公子不是说三日么。怎的那么快。我尚且未准备好呢。”柳如竹领着他们去找柳树。边走边问道。

    “近日突发一些事情。我怕我会有一段时间是不能打理这铺子了。我会遣人來管的。你且过你的日子便行了。”

    “是了是了。”

    不过这断袖之癖尚且还能在天上人间肆无忌惮。可到了外边也不知多少人唾弃。柳如竹竟这般明目张胆。王氏可有同意。莫要影响了这铺子的生意才是。

    他们站在柳树下等着游船开來。思虑再三。樊华还是说了他自己的一些见解。

    “你家中老母可有同意。”

    柳如竹看着他。摇着头长叹一声。“这些不必说了。谁会接受这些。她只想着让我延续香火。让我重振柳家。怕是要她的命她也会给。”

    “那你总不能领着那什么雅颂回去呀。”

    “那你可有妙计。”

    樊华顿了一会。道:“妙计倒不算是。不过我倒是能给你说上一二。你不妨隐居山林。你若是爱他。便是到哪都如同神仙眷侣。若是不爱他。走到哪不也是阿鼻地狱。”

    柳如竹将头垂下。冷笑一声。也是了。回去倒不如重新开始。兴许他可以跟雅颂说一说。

    “叮叮”铃响。船至。

    芳伶跃下船头到了柳如竹的跟前。一身的红装如同红艳的大花。他看到柳如竹便先是冷笑一声。

    “怎的。真來赎人了。”

    “那是自然的。那一千两是”

    柳如竹还未说完。芳伶打断他。阔袖捂面。“上边说了。一千五百两。就让你带走。若是你拿不出來。就打断你的腿。再挑了你的手筋。把你丢下洛河喂鱼去。”

    一千五百两。幸好幸好。他多跟樊华要了五百两。不多不少。

    “那自然是不敢的了。这钱”柳如竹从袖中掏出银票。芳伶眼睛瞬间就直了。伸手就抓。却被柳如竹给收回了。“人呢。”

    芳伶冷笑一声。道:“好好。我这便给叫他收拾东西跟你走。”

    他跃上船头。乐滋滋的进了船舱。约摸等了一刻钟。终是带着雅颂出來了。青森在纱幔下看见雅颂的真容。心里都不得不称赞。比起浓妆艳抹。看來他还是更适合现在这般自然。难怪柳如竹一心只想着他。怕是看过了他妆后的模样罢。

    “唉。这雅颂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他。”芳伶将雅颂推到柳如竹的怀里。将他手中的银票夺过來。对着银票亲了好几口。

    雅颂从头至尾不曾说过一句话。低压的眉。神情楚楚可怜。也不知在想什么。他紧揽衣衫。始终离着柳如竹好几步。

    “多谢成全”柳如竹终了。朝着芳伶作揖谢过。心情好自然什么都好说。

    芳伶正抱着银票要往回赶。眼角却偏见两个人影。好生的熟悉啊。特别是那个穿着金贵的那个。

    他越看越往前走。一直凑到了樊华的纱幔跟前。想要透过纱幔看到幕后的脸。樊华被盯得不舒服。往后一步。他却又进一步。

    “公子。我们是不是曾见过。”

    樊华顿了顿。道:“哪呢。我从未來过这地方。我不过是陪着柳当家的來着等人。”

    既然他这般说了。芳伶也不好说什么。双手环抱后退几步看着樊华。可那深皱的眉却让人觉得他不大相信。

    他将银票塞到袖中。一脸谄媚的搂过樊华的臂膀。问道:“公子可有兴趣來天上人间坐坐。”

    樊华抗拒的将他的手扒拉开。哪曾想。芳伶趁着他的手沒空。直接就将他的帽给掀了。霎时。樊华一头金发暴露在众人面前。青森本能反应的一掌打到芳伶的胸口上。将他打退了好几步。

    “你”雅颂指着樊华诧异的说不出话來。

    樊华如同被扒光了衣裳丢在大街上。不该看的全被看了去。青森将自己的纱帽摘下给樊华戴上。

    “你。”柳如竹指着青森。这不是那晚上救过他的人吗。“恩公。”

    哪管这些呢。芳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铃。捂着胸口使劲的摇晃。那铃声清脆吵人。樊华青森暗道不妙。青森拉着樊华撒开腿就跑。

    “快给我追。”

    船上跳下好几十人。个个带刀佩剑凶神恶煞。见芳伶指着那逃跑的两人。他们赶紧追上。雅颂和柳如竹哪能闲着。见着他们去追。他们也随过去。芳伶更是不用说了。繁重的将阔袍一脱。追上去。

    想跑。

    第九十五章

    一个溶洞内遮天蔽日。黑得只得在洞壁边上挂上灯火。阿蓝提着灯盏坐在小船的船头。樊骆带着纱帽站在船位划船。

    洞壁延绵不断挂了好些灯。灯的形态各异。材质也各不相同。这溶洞内偶飞出几只蝙蝠。惊得阿蓝使劲挥舞手中的灯盏。

    “掌柜的。你说那个什么洛城鬼真有那么神么。要真那么神。干嘛非要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市里待着。多恐怖。”

    樊骆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道:“你待会见到他。你给客气点。看看一些小地方。吓死你。”

    听樊骆这么说道。阿蓝还真有些怕了。往日也就听说洛城鬼很是邪门的。精通周易卜卦。星象算命。解毒用毒。什么奇门遁甲略知一二。只要是什么奇怪怪的东西都会沾染一些。可高人难见。不是熟人都不易找着。洛城鬼往日混在鬼市中扮成寻常人家。而且隔一段时间就会变个样子。神乎其神。

    这鬼市里通常都是倒卖一些稀罕货。都是干那缺德的事拿來的。所以里边的人也多是一群脏兮兮的男人。想那能刨别人祖坟。定能干出别的缺德事。鬼市里坏人可多了去了。

    鬼市的存在。朝廷是知晓的。只是这鬼市亦正亦邪。实在不好明辨。朝廷也就放着不管了。几百年來。这鬼市是越开越大。看这洞壁上的灯盏。也是各朝各代遗留下來的。

    小船行驶不一会。就看见一个码头。码头灯火通明。守着几个人。樊骆将船停靠其间。

    “來着何人。”一个守卫问道。

    樊骆将自己的佩剑放到他的跟前。缓缓的拔开。守卫便明其意。又问:“贵人來办何事。”

    “洛城鬼。”

    听闻洛城鬼一名。所有守卫齐刷刷的看着她们二人。倒吸一口冷气。她们是何人。行事如此胆大。

    也不再多问。守卫自当放行。阿蓝跟在樊骆身后。问道:“他们好像认得这把剑。这把剑什么來头。”

    “你爹的龙尾剑。高祖帝所赐。馥国三大名剑之一。”

    “龙尾剑”

    阿蓝诧异啊。想不到自己娘亲手中的佩剑竟是这等的來头。自己黄毛时便來了大凉。可是这馥国的许多东西她都懂的。至少这三大名剑还是知道的。

    三大名剑來源自皇室的巧匠所制。自己父亲当年制夷有功。高祖帝便赐了龙尾剑。死前又赐了先帝樊璎九凤剑。可还有一剑至今不曾得知下落。那剑便叫龙血剑。

    三剑一出馥国起。三剑散落馥国落。九死一生藏凤头。一死九生得骨血。

    此诗不知还有何人记得。馥国虽小。可人才辈出。能工巧匠多国也是只认得馥国的精工。小小弩箭便能升华至连弩十八发。至今无人能及。

    樊骆带了她进鬼市。往日她是不來的。自己事情多。又怕暗。人多眼杂樊骆也顾不上。今日到了鬼市也才知并非如同地狱那般可怖。载歌载舞一片热闹。

    “你确定你真能认出他么。你该不会都沒见过吧。”阿蓝见着樊骆到处走走停停。东走西顾的。似乎并沒有明确目标。

    “你懂什么。鬼老喜欢热闹。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呆着。你也帮我找找。鬼老身边总带着个葫芦。一身脏。身上叮叮当当的放了一大串东西。”

    樊骆看到围成圈的热闹场合。不停的跻身进到人群中。又失望而出。來來回回好几次了。两母女累得坐在一个小茶铺歇歇脚。喝口茶。

    她们刚坐下。店小二便端來了茶碗。还有一壶热腾腾的茶水。阿蓝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管。先喝了茶。却发现此茶味道甚为熟悉。

    “龙井。”樊骆还未喝便闻出了味。看着茶若有所思。

    “啊~原來是龙井啊~”阿蓝乐滋滋的喝着茶。这可是她娘亲最常喝也是最爱的茶了。可是才喝了一口便反应过來和樊骆对视。有猫腻

    茶铺从來是随便泡的。而且多不是什么好货色。便是这鬼市再讲究。也轮不到她们母女一來就泡新茶。还这么巧合的泡了龙井。樊骆可是过來人。从不信什么巧合的。再说了。店小二上來也不多什么。就拿來两个茶碗。似乎早就知道她们会來。

    “鬼老。出來罢。别躲躲藏藏了。客人不打算招待招待。”樊骆将面纱撩起。露出颜面。

    一个老人拄着拐杖。从另一张桌子上走到她们的跟前坐下來。

    这便是洛城鬼。

    阿蓝上下打量着他。真是出其不意的的相见。这老头着实长得一般。就是花白的胡子长了些。头发乱了些。一身破烂如同乞丐。左手拄着一根丑陋又普通的手杖。右手执着一个脏兮兮的葫芦。走起來左摇右晃的。

    “叫我作甚。人还沒來齐呢。”老头子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坐下身上咚铛一串就发响。在远处阿蓝倒是沒看出什么來。坐在她旁边了才发现原來这洛城鬼是半瞎啊。

    “人。”樊骆有些疑惑。

    “待会还有几个贵客会來。老头子我就不陪你们喝茶啦。阿骆你待会带着你娃娃去十八层找我。对了。带上那几位贵客。”说着。老头子从他身上扯下一个小罗盘。丢到桌面上。趁着她们走神之际消失在了面前。

    阿蓝拿起罗盘。赫然发现这罗盘上边竟然无指针。

    “这”阿蓝上翻下翻的。却不见指针。用眼神问着樊骆。

    “别看了。”樊骆将罗盘收到腰间。“这罗盘也就他能看得懂。你若是看得懂。你就是下一个洛城鬼了。”

    “这洛城鬼还换代的。”

    “一个死了。就会换下一个。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不会有人想当的。”

    阿蓝恍然耽误。原來如此。这洛城鬼看起來也有些岁数了。指不定那天就走。说不准下一趟來的时候就换个新面孔了呢。

    她们照着洛城鬼的话。在茶铺等人。阿蓝闲着沒事。随口问道:“刚才老头子身上似乎很多伤啊。眼睛都瞎了半边。仇家很多。”

    樊骆抿了口茶。冷笑一声。“那是多得不行啊。只不过眼睛是他自己弄的。你就不知道知天命者。必有鳏寡孤独废疾残。”

    “何意。”

    “算命的。都是知道了天机的。知道的多了。总得拿一两样交换。你以为洛城鬼想这般鬼样子。还不是为了保全自己与他人。要是娶了婆姨就死婆姨。有子也不孝敬终生。还会落下残废。”

    阿蓝不做声。想來若此生生得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等了好久。她两都要坐不住了。码头却穿來动静。该不会就是那几位贵客。完了。这洛老头子还沒跟她们说贵客是何模样呢。找错了怎的半。

    不理了。错就错罢。错了亦是缘分。

    “走。”樊骆喝了最后一杯龙井。放下面纱。抄起家伙赶往码头。

    “妈呀。他们不是一群无所事事的小倌吗。能追我们到这也是绝了。”一个身着华贵一头金发的男子气喘吁吁的喊道。

    “少主你刚才若是给我掌船就不会被追上了。”他的侍从一阵埋怨。

    也正是他们斗嘴之时。身后的人逐渐追上围住他们。此番动静。着实不小。引得鬼市的赌徒们一阵侧目。却又觉得这家常便饭不看也罢。也不理会。

    看守码头的人。看他们跑远了。在他们身后喊道:“你们闯下祸事。莫要扯上我们啊。自己担着呢。”

    可不是么。里边大人物那么多。若是冲撞了哪一个。可是说不准的。可鬼市对來客又无严明的说头。只得守卫自己定夺的。除了几个在不待见的。基本上也都能放行。

    樊华听那身后的守卫这么一说。脑子里计划全乱了套了。不能破坏人家的东西啊。那怎么逃脱。影卫呢。影卫去哪了。

    他们主仆二人背着身子。手里提着剑。看着虎视眈眈的敌人。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做。

    “你们还是莫要挣扎了。跟着奴家走一趟罢。”芳伶从后方赶來。站在高处看着他们。美丽的面上沾染了些杀意。

    随他们而來的还有柳如竹与雅颂。也不知道他们站在哪边的。到现在都还沒出手。不过看着雅颂蠢蠢欲动的样子。看來也是不妙。

    “你们到底何事。那个金头发的抓了便是。莫要抓我恩公。”柳如竹在一旁极力遏制芳伶的杀意。可芳伶哪听他的。在芳伶眼里他还不如樊华來得重要。

    樊华听了他的话。差点一口血喷出。这是什么话啊。不是他恩公就能随便带走了。他是不打算要柳家了。打算饿死他家中老母和小妹啊

    “我当是谁原來是一群卖屁股的。”一个黑衣女子从天而降。身后随着一位蓝衣的姑娘。

    芳龄隐忍着怒气。道:“你们这群丧家之犬少管闲事。”

    樊骆阴阳怪气的一阵笑。道:“你追的是馥国人。那自然是归我们管了。倒是你们这群卖屁股的。少管闲事才对。”

    说着。利剑出鞘。四对几。四对几十呢。

    其实樊骆也不打算硬碰硬的。就是想抓住个机会打开个缺口带着他们狂奔到鬼市十八层便是了。哪那么多事。想着真是巧了。帮手就來了。

    第九十六章

    “刀下留人。”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虽只有一人。人群却后退了一步。

    芳伶与樊骆将剑收回。芳伶却看着來人一顿冷嘲热讽。“我当是谁。不就是贤王的狗么。怎么。贤王的骨头丢这了。”

    影卫冷然将弯刀指向芳伶。神色颇带轻蔑。“嘴巴最好放干净点。洛城侯沒教你们怎么说话么。”

    正在芳伶与鹿化吵得不可开交之时。阿蓝给了樊骆一个眼色。可樊骆并不知其意。反问:“这是贤王的人。你可认得。”

    “认得”阿蓝答道。怎么认不得。“你带着少主去十八层罢。我留在这断后。”

    “这怎么行”

    “老熟人见面。得说两句话不是。”樊华在一旁笑得贼兮兮的。这影卫办事可是很牢靠的。既然援兵已到。这里便不再着手了。

    阿蓝瞪了樊华一眼。长剑横扫。包围圈硬是扫出了个口子。一脚就将樊华踹出去。青森与樊骆霎时也随着樊华出了圈子。芳伶从高处跃下。剑尖横指他们三人。

    鹿化弯刀一甩。脱手而出。贴着芳伶的面扫过。

    “我说了。这是王爷的人。既然你不听劝”鹿化冷笑一声。归手的弯刀在手里绕了一圈。洞顶又降下许多如同蝙蝠的影卫。

    未过三招。芳伶便已知大事不妙。对着所有人道:“莫要交手。给我追。”

    若不能在他们进入十八层之前拦截。注定是一场空。鹿化也深知此理。一直拖着芳伶的步子。为何不杀。洛城侯的地盘。还是低调些的好。毕竟王爷不在呢。

    影卫一直追着小倌们走。能不杀就尽量不杀了。这一路的血看得路人心惊胆战的。比这黑漆漆的洞可要吓人。

    芳伶对着鹿化。阿蓝却横插进來。想尽办法将鹿化挑开。鹿化只得避开阿蓝跟芳伶对上。

    “这是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插手。”阿蓝似乎不领情。

    “这是王爷吩咐的事情。容不得你我私人恩怨作祟。”鹿化将阿蓝推开。弯刀与芳伶的长剑碰撞不断。他顺道还点了阿蓝的穴道。气得阿蓝只得在原地看着。

    芳伶心中一阵阴笑。看來这关系还是非比寻常了。也不再跟鹿化周旋。开始找着机会朝着阿蓝打去。

    阿蓝站在原地。气得只能运气解穴。鹿化看出她的意图。边与芳伶交手。边道:“莫要强行冲穴。”

    可还是迟了一步。阿蓝已然冲破了穴位。嘴角渗出几滴鲜血。鹿化心中一阵担心。却被芳伶抓住了机会。一剑就朝着阿蓝刺去。

    鹿化的弯刀却哪有长剑的尺寸。伸手去阻止却已來不及。

    “噗嗤”

    长剑穿身阿蓝紧攥长剑。用力的在芳伶的心口上旋上半圈。才肯拔出。

    “这算我们馥国的。”阿蓝擦擦嘴角。鹿化忌讳她知道。人是死在她手上的。自然是算她的。她可不想白白的欠人人情。

    阿蓝看着芳伶倒下。将剑蹭了几下他的锦衣。将血拭去。收了剑就要追上去。鹿化看着她淡漠的背影。心中似乎有刀在绞。眼里只有她的衣角与香腮。

    他忽然握住阿蓝的手。用力一扯。将她扯到自己身边。神情温柔下來。双唇想要轻覆眼前人的红唇。却颤抖着无法动弹。

    鹿化将眼一闭。将内伤的药放至阿蓝的手中。一把松开手。他不能

    阿蓝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忽然变了一番模样。即便是蒙了面。她依旧能感受到鹿化布下蠢蠢欲动的唇。

    “啪”她毫不犹豫的给了鹿化一巴掌。转身。只留暗香。

    她看着手中的药。心却跳得厉害。她对他只有厌恶。哪來的爱。

    鹿化靠在溶洞边上。过往的路人全都作鸟兽散。只留他与芳伶的尸体在湿冷的角落。明明彼此能感受到心跳。眼中也都带着莫名的感情。可是他真的做不到。

    即便沒有雨化的身影。他也不可能再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了规矩。

    “啪”这回是他自己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一些事他永远不能做。

    鬼市十八层。并不是地狱十八层。只是靠近溶洞的末端。是溶洞的最深处。除了一些人。普通人是决不能进去。倒也不是说不能进。是不敢进罢了。

    樊华看着人影越來越洗漱。身上汗毛耸立。轻揽衣衫。身后还能听见影卫与小倌厮打在一起的声音。

    “叫什么不好十八层”樊华抱怨道。

    青森看着跳跃的灯火。回头相望。影卫们似乎并不想动手。下手都很轻。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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