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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孤火(黑道双性生子) 作者:手K99

    第4节

    陆景浩冷冷地瞪着他,直到他像霜打的茄子焉掉了,才挑了挑眉:“你确定没有看错?”那家伙连房租都交不起,却送他这么昂贵的礼物,也未免太费心了。

    他不由想起男人说话的样子,和拒绝金钱的态度,越想越觉得稀奇,幼稚得孩子似的,却又比谁都明理。跟情圣般油嘴滑舌,可让人无法怀疑他的真挚。有时候感觉太过夸张和脱线,就像一个神经病,但是他处事的方式极有韵味和特点,容易从别人那获得好感,又丝毫不显得卑微。从未表现过奇怪和惊骇,从不匆忙,从不拖延,也从不困惑,且不乏主见。你说平庸无奇嘛,又有着非池中之物的潜质。

    陆景浩不禁来了兴趣,将目光转向小白。

    那家伙微微一愣,以为又要把他当杀手使唤,紧张得要死。那次纯属失误,谁叫对方舌战莲花,洗脑大法比搞传销的还要厉害,不然他会傻乎乎地带着人,叫苦等在家里的大哥也买一份保险?

    “你以为我让你去杀他?”陆景浩笑了一下,“把他的真实身份调查清楚就可以了。”那豆腐块模样的被子是一般人能叠得出来的吗?

    他也不是白痴,难道不会思考那人屡屡出现在‘绝色’的原因?他到底有什么后台,难道也是道上的人?

    若真是如此,接下来不知还会有什么好戏。陆景浩有些期待地笑了。

    第21章 噩耗中的喜讯

    死亡是失败的连锁反应,正如活着是胜利的附带奖品。

    ===

    这天陆景浩上班,发现公司的气氛有些不对,每个人都低着头,要么行色匆匆,要么肢体僵硬。

    “老大,你可来了,”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小白将他拉到一边,“你知道吗,廖坤死啦!”

    陆景浩神色一凛,随即恢复常态。

    这时内线响了,对面的人告诉他,会长马上要召开紧急会议。

    他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就被请进了气氛肃穆的会议厅。

    在场的人皆是神色凝重,显然是因为天狼会的骨干廖坤被杀一事。

    坐在董事长身旁的元老率先发言:“大年初一,廖坤在街上被人乱刀砍死,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搞掉了咱们的人,这他妈也太嚣张了!血债血偿,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

    大家同仇敌忾,纷纷点头,全都在咒骂那个杀人刀的混蛋。

    坐在总裁位置上的王永胜转了过来,以尖锐的目光和微妙的口气向他发难:“陆部长,请问初一你和你的手下都在哪里?”

    王永胜是一个身高极矮长着娃娃脸的中年男人,快被软皮沙发给吃了的他此刻就像探出头的公鸡,满怀战意地朝陆景浩窥视。

    陆景浩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自然是面不改色:“请问我和我兄弟的行踪跟廖部长之死有什么关系?”

    王永胜冷笑着说:“有人接到了廖坤的电话,那时廖坤还没有死,他说是你指使的,我也不愿相信,正因为我拿不出我不愿相信的证据,所以麻烦你想点办法让我们排除你的嫌疑。”

    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大伙沉默得令人发指。

    陆景浩不慌不忙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我和廖部长有些过节,但那都是对事不对人,有句话叫求同存异,我向来尊重别人的意见,更热衷于棋逢对手的滋味,又为什么要干对自己有害无利的事?”

    “宰相肚里能撑船呐,”王永胜的眼神渐冷渐深,言语中带着露骨的讽刺,“陆部长真有那么大人大量吗?若真是如此,廖坤也不会在临死之际冲你污蔑,难道他宁愿让杀他的人逍遥法外,也要故作小人把你拖下水?”

    “他若是真是这般无可救药的愚蠢,天狼会也绝没他的一席之地。难道咱们的人都是饭桶?一天只想着窝里斗?”二当家呵呵一笑,“陆部长,你觉得呢?”

    陆景浩没开腔。

    他不开腔并非说明他怕了。从他生下来,他还没怕过什么人。他也不是没有脾气,反而脾气大得很。只是他从不在会议桌前跟谁撕逼一样争论,他不是那样无聊那样没档次的人。在欧创这个大家庭,与其说他是个地地道道的黑社会,不如说他是个中规中距的商人。所以他从不干叫嚣或者拍桌子的事。在这里,他永远都是心胸宽广,风度犹存。他最注意的就是自己的形象,而其他人总是肆无忌惮地暴露着自己的刀疤和纹身。

    这就是他和他们的本质区别。他们走阴线,而他走阳线。他充当的是一路看涨的标志,而不是跌无止境的亏本。简而言之,他是个有人品、有谋略、有身份的人,会创造财富运用资本,并非暴发户那样肤浅,也不是成天装模作样的混混。

    “不是景浩干的。”

    这时,意料中的声音沉沉响起。

    董事长说:“在年前,景浩就给我说,他搞到了一块地。这块地虽然跟市中心那块没法比,但成本低廉,有很大的升值空间,现在不是在修轻轨吗,轻轨二号线正好从它的旁边经过,到时候不可能不赚钱。”

    “实话实说,陆部长在各方面的能力显然比廖部长要更胜一筹,就是让他胜任副总裁的职位都是大材小用,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要惹是生非?我不相信他是如此不明智的人。”董事长环顾四周,“向自己人动手,无疑是愚蠢的莽夫,可恶的叛徒,天地不容!景浩,”他朝男人转过头微微笑着说,“你只要好好干必定前途无量,永远都不要在别人背后捅刀,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这不是你的风格。”

    陆景浩朝他恭敬地一点头:“还是大哥最了解我。”

    当天回到别墅,陆景浩就发号施令,把所有的兄弟都叫来了。

    “廖坤被人乱刀砍死了,你们心中是怎么想的?”

    阿强:“混黑社会的哪个不是在刀口上舔血?死了就死了呗。”

    “姓廖的,也只有两种死法,”小白叼着烟,抖着腿,“要么被仇人弄死,要么死在女人的床上。”

    “死得好啊,这家伙早该死了!就他那德行,不知会树立多少仇家!”

    “是啊,被砍死都算便宜他了,道上哪个招人恨的不是死状惨烈?尸体连他妈都不认识!”

    大家都幸灾乐祸,仿佛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只有梁永剑没有半点反应。

    “你们都下去。”陆景浩看向男人,“你留下。”

    梁永剑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慌乱中却隐藏着莫名的兴奋。

    陆景浩早就看出来了,便开门见山:“你是不是那天跟踪廖坤的人?”

    对方立刻有了生动的表情,仿佛急于表达什么似的:“大哥,是我杀了他,谁叫他处处跟你作对?那家伙消失了,你不省心多了?!”

    见大哥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心思如何,梁永剑有些惴惴不安。

    “我让你这么做了么?”半晌,陆景浩才开口,面容一派森冷。

    “大哥,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你和他已经是誓不两立、如火如荼,就算我们不干掉他,他迟早也会动手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句话你又不是没听过。”这次的目的是为了邀功,如今看来反而要受罚,他当然急了。

    第22章 不着痕迹的杀伐

    “跪下。”陆景浩张嘴,吐出两个字。

    梁永健一下就蒙了。

    “我让你跪下,”那人神色冷峻,“听见没?!”

    梁永剑纵然千般不服,万般委屈,但在对方君临城下的姿态下,也只能曲了双膝。

    陆景浩垂首点了根烟,吸了几口仰起头:“你以为我不明白你所说的那些道理?然而做任何事都要考虑后果,这件事的后果你可想过?!”

    他说:“你这样笨手笨脚的人,也能杀人越货?!杀人不置于死地,那你还去找他干什么?!你知道廖坤在死前给手下打过电话么?我本来就是最大的嫌疑对象,却还节外生枝,你叫我该怎么做?!”

    他脸上笑容十分可怖:“把你交出去?”见他身子一颤,又转了个调说,“把你交出去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画蛇添足,自掘坟墓。”

    他也知道这个小弟是为了得到自己的认同,却缺乏深思熟虑,连风险都没估量过。怎么对付廖坤他自有计谋,如果事事都杀出个程咬金,计划还怎么实施得下去?一切不都乱套了!所以先给了他个下马威,警告他别自作主张。蛮干不会有好结果。

    “大哥我错了,”梁永健神色激动,咬牙切齿地说,“我是想帮你分忧解难,没想到反而惹出个这么大的麻烦,对不住!”

    陆景浩的脸色风云变幻,最终和蔼可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心思,大哥都懂。以后别再意气用事了。”

    梁永剑虽然认了错,但心里依然愤愤不平,走在路上的他大为光火。哪个老大不希望有个能干的小弟,陆景浩手下全是一堆饭桶,就他有胆识够聪明,居然还不知足!当然这里面也有私心,谁不想尽快出人头地,只有让人刮目相看,才能显出自己的鹤立鸡群。他只是不甘心,如果那天能沉住气,就绝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只怪他第一次杀人,手抖了一下,然而就这么微微一抖,自己便与功臣失之交臂。

    董事长的话说得很明白,陆景浩有太多和廖坤较劲的资本,又怎会铤而走险,去杀这么一个动动手指头就能搞定的蠢人。

    所有便没有人再去提及陆景浩朝廖坤拔刀相向这件荒唐的事。

    当然,这要感谢陆景浩新拿到的那块地。他早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才会另谋对策,声东击西,但是有一点,就算他是不折不扣的人精,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也不可能把握全局。

    半个月前,当他接到韩市长的电话时,简直受宠若惊。

    “陆部长啊,你的私事我无权干涉,我只是当时接受不了而已。你是个人才,我非常欣赏你,那点不愉快的小事与咱们之间的惺惺相惜又怎么能比。市中心那块地已经尘埃落定,我爱莫能助,不过我这儿有另一块地,与其平分秋色,不知你有没有博得它的兴趣?”

    就这样,陆景浩以市长为他开的‘绿色通道’取得了独特的资源,那块地压根没有竞标。至今他也搞不懂对方为何对自己网开一面。

    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机遇的到来,往往猝不及防。他把方案提交上去,再巧舌如簧,就镇住了老狐狸一般的董事长。也为后面的化险为夷做下了铺垫,可谓一箭双雕。

    这段日子,向来自信满满的梁永剑如履薄冰,生怕某一天他刺杀廖坤的事就突然暴露了。

    犹如行刑的前夕,他坐立不安,心中惶惶。当调查结果出来时,不由瘫倒在地,劫后余生般地重重喘息。

    廖坤是黑虎堂干掉的。

    这个结果虽然与真相相差甚远,却像水到渠成般,显得无比地合情合理。

    黑虎堂是本地最早兴起的黑社会组织,因为诞生得早,更具备黑社会的特性。

    曾经打杀抢掠什么都做,后来时代变迁,不得不成立了公司,但公司皆是空壳,全做洗钱和掩护之用。

    黑虎堂等级森严,充斥了无数狼子野心。为了争得高位,经常打得头破血流,中层大哥被干掉取而代之的事时有发生,要不是后来的天狼会频频挑衅,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黑虎堂早就血流成河,不知成了什么样子。

    黑虎堂的掌门人曲波鸿乃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从小就劣迹不断,十六岁时就拿起一把刀横扫街头。他的威望在黑道中最大,再厉害的人物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而且在道上也有许多与他利益共享的朋友,势力如日遮天,难以撼动。

    陆景浩主张采取避其锋芒的怀柔政策,廖坤却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和人家一决雌雄,要么砸别人场子,要么劫对方的货,有段时间,双方的矛盾到达了顶峰,还是他从中周旋好说歹说才平息了这场声势浩大的风波。

    因此,廖坤被黑虎堂做掉,也不足为奇了。

    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呢?经过陆景浩的精心布置,几乎没人发现它的迷雾重重。

    某栋旧楼房的楼顶

    “幸亏有你,这件事才会如此天衣无缝。”

    陆景浩脚下蹲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他像是没听见,只顾着大口吸烟,看上去无比颓废和堕落。

    抽完半包,他咂了咂舌,用难听的嗓子说:“跟我没关系,是你想得多。”

    “差点就让那家伙坏了大事,好在你办事得力,廖坤最终还是死在了黑虎堂的手里。”陆景浩像是习惯了他毫无掩饰直来直去的口气,对此并不在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叫只有借刀杀人才了无痕迹?”

    “那些都不管我的事。”男人狼狈地咳了几声,紧紧握着喉咙,发出些痛苦的喘息,“我只要我的妹妹读最好的大学,我的父母住上最好的房子,他们衣食无忧,快乐地活着,就足够了。”

    陆景浩没有说话。他知道他承受得太多。做卧底,有多么暗无天日,是无法想像的,何况是在黑虎堂做卧底,如果被发现,绝对不会死得那么容易。

    陆景浩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他会照顾好他的家人,让他放心。走出几步,他忽然转过身,有些犹豫地问:“他……还好吗?”

    第23章

    陆景浩刚给龟爷点上一根烟,就有一位不速之客出现。

    “哥,年过得还好吧?”陆怀云姿态潇洒地靠在门边,脸上的笑容不太单纯。

    用背挡住弟弟探视过来的目光,将香烟从乌龟嘴里拔出,乌龟不满地冲他叽叽叫了两声。“现在跑来找我做什么?”陆景浩掐灭烟头,以不欢迎的口气说。

    “想你了呗。”那人一张口就是肉麻的话,嬉皮笑脸的样子却缺乏真诚,“咱们相差十岁,难免有代沟,过年我玩我的,你去找你的乐子,岂不是双赢?”

    陆景浩白了他一眼,然后转到办公桌前正襟危坐。

    陆怀云和他闲扯了几句,见他不热不冷的表情有些自讨没趣,便作势要走,走之前转过头说:“哥,养王八可不是你风格,这不是煞你的锐气吗?还不如丢给我。”

    却被对方一口拒绝:“不行,你本来就是个不争气的东西,要是再养只乌龟,岂不是一辈子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他本来还想说什么,陆怀云已经走了出去,不得不欲言又止。

    那人走后,他才起身走到乌龟面前,那家伙正扒拉着玻璃缸,一副冲他翘首以盼的模样,让他心情大好,便将刚才那根烟点燃,物归原主地塞回了那张小小的嘴里。

    龟爷安静了下来,摆了个吞云吐雾、悠哉游哉的姿势,见状,陆景浩也忍不住掏出一支烟,与它交流心得。

    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白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小心脚下!”陆景浩开口提醒。

    小白赶忙提起即将落下的那只腿,发现一只半大的乌龟爬了出来,不由拾起它,拿在手中把玩。

    小家伙长个长得快,身子几乎把鱼缸撑满,陆景浩怕把它憋着,便放了它出来,让它适当地活动下。也好彰显下自己的人道主义。

    “嘿,大哥,你什么时候弄了只乌龟?”老大的爱好怎么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它可不是普通的乌龟,”陆景浩跷着腿,掩不住一脸得色,“人家可是不折不扣的瘾君子。”

    “你是说它会抽烟?”瘦子不信,遂掏了根烟出来,可龟爷理也不理。

    陆景浩忍俊不已,扔了一根‘中华’过去:“你再试试。”

    这根‘中华’刚凑过去,乌龟就猴急地张嘴咬住,小白不敢置信:“我操,有没有搞错!真是奇了!而且还要抽好烟,我这烟也不便宜,它都看不上眼!真他妈势力!”一边兴高采烈地嚷着,一边恭敬无比地给龟爷点上了火。

    陆景浩呵呵直笑,有了那家伙不仅给生活添了几分情趣,也给自己增加不少谈资。说实话,薛平光送他的这件礼物挺符合他的心意。

    小白打量着龟爷对它进行研究的同时,并没忘记此行的目的:“大哥,我发现梁永剑那小子最近的情绪有些不对。”

    “不要问他,有空安抚下他就行。”

    “公司有传言你将晋升副总经理。”小白又说。

    “晋升意味着我们将面对一场全新的战役。”陆景浩眼里闪过一阵精光,“以后的战斗,可容不得半点闪失。”

    就在当天下午,王永胜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是至公司成立以来,身为总裁的他第一次正式性地拜访陆景浩,可能是听到了风声,过来言和的。

    果然,他的态度显得非常热络和诚恳,仿佛他从来都没有打击过对方,平时那点纠葛都是正常的交流切磋。

    “陆兄,以前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在意。廖坤跟我三年,我不罩他谁罩他,虽然他的作风为人所不耻,但共事多年难免也有些感情。其实我早就不待见他,可又顾忌兄弟情义……”

    陆景浩堵住了他后面的话:“我懂,我都懂。王总也不用想太多,其实廖部长是个挺能干的人,就是过于简单粗暴。逝者为大,我们还是不要对他多加谈论了。”

    两人初步联络了感情后,董事会任命他为副总裁的消息也下来了,陆景浩去了他那里报道,彼此一阵寒暄,便谈到了接下来的工作。

    董事长把特殊业务交给了姓陆的,要知道,这可是个肥缺,但也是高风险,办得好,公司日进斗金,办得不好,上上下下都得去坐牢。王永胜给出了不少建议,又反复叮嘱他要小心,陆景浩非常感激:“王总啊,以前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所以生出些隔阂。经过接触,我发现其实你是个耿直人,一条肠子通到底。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对方既然拍自己马屁,礼尚往来,自己也肯定要奉上一顶高帽子,以达成彻底言和且交好的目的,只听王永胜说:“放心兄弟,以后我一定会最大限度地支持你配合你,你对欧创的一腔热情和奉献精神大家都有目共睹,这样的好员工好兄弟可是万里挑一,让我不佩服都不行。”

    两人相视而笑,前嫌尽释。

    “老大,你最近和王总走得很近呐,难道你是打算入他麾下,做他麾下一名勇将?”

    陆景浩扯了扯嘴角:“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货色。”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小白连连摆手,“不过我看他对你的态度,完全是一种尊敬和倚重,简直就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以前他看见咱们可从没有过好脸色。”

    “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垂头修着指甲的陆景浩说。

    “那既然是大势所趋,我们是否该加入他的阵营?我看他的为人还挺不错。”

    陆景浩头也未抬:“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会儿你就把他看清楚了,你在我这儿干什么,还不如赶紧出去自立门户。”

    瘦子羞红了脸,不敢开腔了。

    第24章隐秘的危机

    有了比之前更大的权力,办事更容易,说话也更有分量,处于高高在上的地位,若是常人难免会飘飘然,陆景浩却更为清醒,一点也无兴奋之感。

    掌握着公司的绝密是件好事,但也是件坏事。有一把双刃剑握在手里,务必得更加小心。

    廖坤大刀阔斧,做得风生水起,但是缺乏操控能力,别看财源不断,东窗事发只是时间问题。他涉及的地下生意除了贩毒和贩卖军火,还进行人体器官交易,拐卖儿童,逼迫妇女卖淫,可谓无恶不作,无利不盈。

    陆景浩则是选择了走私汽车,广开赌场,只要是人命关天的,皆是退避三舍。而且他要做只做大单,做完就收手,等风声过去,才筹划下一笔生意。保持着自己的底线,避免促动法律最敏感的那条神经。

    如此以下,成交金额难免有下滑的趋势。

    久而久之,就有人产生了质疑。要他多开辟几条财路,不要前怕狼后怕虎,尽快完成原始资金的积累,并达到收益的新高。陆景浩却依然我行我素,之后的业绩更是惨不忍睹,这事很快便捅到董事会上去了。

    “从公司成立以来,咱们的地下业绩从没这么惨淡,你是否该向咱们解释解释?”

    面对这种情景,若是以前,王永胜绝对会落井下石,如今却像护短一般帮衬起来了:“我知道你们对景浩抱以极大的期望,但他才上任不久,对业务不太熟悉也是情理之中,何况他还要在那块地上花费不少心思,大家应该多给他些时间,多给他一点信任和支持。”

    “王总,我们对你的建议十分赞同,但是我们已经给了他不少时间,而且还帮忙指明了一条路,可好不容易帮他搭桥搞到了一笔生意,他却根本不做,我真不懂这是为什么,如果他实在不行,还不如另请高明算了!”

    陆景浩整了整领带,严肃地回复:“公安那边盯得很紧,你的意思是让我顶风作案?如果出了事,你能负责?”

    那人不吭声了。

    “要做也要选成本更低利润更高的项目,其中还有方方面面的因素,都得考虑周全,而且还不能做得过于显眼,如果贩毒是随随便便的事那中国的人都可以去贩毒,还朝九晚五做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前段时间的打黑风波还没过,你就急上了,这不自投罗网么?”

    沉默已久的董事长这才插了一句:“是啊,中国的公安虽然办事不力,但也不是饭桶。而且有一条,命案必破。廖坤的事还没彻底摆脱呢,警察隔三岔五地跑来调查,我都烦死了!还是小心为妙,别为了这点利益把命都搭上了。”

    陆景浩也明白,现在是非常时刻,得让弟弟和那警察的关系断了。

    陆怀云却和他对着干:“哟,吓死宝宝了,我还以为你要说对方是黑社会呢,结果是警察啊,那不更好吗,我正需要结交这种正能量杠杠的朋友。”

    陆景浩忽然很后悔告诉他那人的真实身份。

    “最近我买了好几本侦探,正好可以向他请教一下,”陆怀云笑得合不拢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看了他一会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我想问一问他,那个沉案是否有新的线索。整整十年了,都没抓到杀我父母的那几个歹徒,如果可以的话,还要请他帮我好生查一查,指不定还能发现什么玄机呢。”

    十年前的某天,陆怀云放学回家,发现父母双双倒在血泊里。

    公安局经过研究,很久过后,才把这个案件定性为入室抢劫杀人案。

    那时候陆怀云还小,却遭受了家破人亡的重创,难免有很深的心理阴影,又无人照料,虽然是父亲的私生子,母亲还是将他过继过来,养在身旁。

    陆景浩的母亲如花似玉,能干贤惠,却找了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那个男人成天拈花惹草,从不顾家,惹得母亲常常以泪洗面,但她生性善良,并不怪谁,只认为是自己的命不好。

    为了生计,母亲日夜操劳,陆景浩只得担起责任,对这个弟弟悉心照料。陆怀云长到二十岁,从没谈及横死的父母,本以为他是不想触及伤心事才闭口不言,如今才知道他对当年的案子一直心存怀疑,找出真凶的决心从未动摇。

    如果是抢劫杀人案,凶手主要针对的是钱财,不会把人砍得面目全非,还恶意将女人轮奸,将她的乳房割去。但当时下此结论的是业内有名的法医,何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谁也没有深究。

    走在街上的陆景浩只觉头疼得厉害,真相,只能隐藏一时,不能隐藏一世。如果陆怀云有幸窥得,后果绝不是反目为仇那么简单。偏偏在这个让他心神不宁的时刻,公司又逼他去做成一笔毒品交易,可谓是雪上加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电话响了。

    “你忙吗?如果今晚没什么安排,我想见一见你。”

    薛平光虽然不是救命的稻草,但和他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对处于风口浪尖的他来说,算得上是避风港湾、世外桃源。他太需要松弛下自己紧绷的神经了。

    陆景浩对他说了一个地点,转身就叫了一辆出租车。

    第25章 奇葩攻驾到 微h

    薛平光还是老样子,一见到他就神采飞扬,仿佛幸福得不着边际。

    世上有这么容易幸福的人,也是难得。正好肚子饿了,陆景浩将他带到会所旁的餐厅。

    “你最近如何,鼻炎好点了吗?”青年在对面落座后,就问东问西,动作大大咧咧,表情色彩绚丽,与周围的人显得格格不入,让陆景浩有些无语。

    更夸张的是,在进餐的时候,一只老鼠居然从他口袋钻了出来,两只爪子攀在桌子上,朝两人嘴边的食物瞪着情色的小眼。

    “这可是西餐厅。”陆景浩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放它独自在家里,它会寂寞的。”青年切了一小块牛排给身边的宠物,笑呵呵地说。

    陆景浩拿着叉子,半天没动。

    “你怎么不吃啊?”那人还没发现症结所在,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用叉子指着盘中的牛排,“这个真不错,多吃点。”话语间,还从嘴里掉了一坨出来。

    “……”

    这是他第一次吃西餐一秒钟就吃饱了,等他吃完,陆景浩去结了帐,然后走进了那间高级会所。

    路过柜台时,二逼青年赶忙掏着腰包:“我来给钱。”

    陆景浩举起两指夹着的贵宾卡,加快了脚步,这种人不能对他要求太高,少给他丢点脸就哦弥陀佛了。

    洗澡的时候,男人挥退了所有的侍者,然后脱掉了衣物,走进偌大的精致浴池内。闭着眼泡了一会儿,便朝对面的人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薛平光乖乖地朝他游了过去。

    这水又不深,还标准蛙泳,你至于?

    “什么事,亲爱的?”

    陆景浩白了他一眼,头斜了斜:“给我搓背。”

    “好啊。”青年甜甜地笑着,摆出一副为人民服务的光荣表情。

    陆景浩颇为享受地放松了身体,没过一会儿忽然暴起,抓住在浴池里游得欢快的老鼠就扔了出去。

    薛平光一脸委屈:“露露很干净的,你不要这个样子。”

    “我知道。”陆景浩深吸一口,很淡定地说,“这老鼠绝不是普通的老鼠,一看就知道非池中之物,所以不该呆在池子里。”

    “……”

    洗完澡,陆景浩趴在台子上,毫不客气地命令道:“按摩一下。”

    “哦~”薛平光来到他身旁,跪下,规规矩矩地给他捶背,低眉顺眼,目不斜视,就像一个标准的仆人,对主子一派尽心尽力。

    陆景浩惬意地眯着眼,对嘛,这才像个样子,要不是为了这一刻,他又何必专程来到此地,和这头猪白白浪费时间。

    接下来,薛平光被他使唤过来使唤过去,反正他毫无怨言,一次次的亲密接触,爱他如命的男人珍惜还来不及又怎会挑剔?

    “不错,”陆景浩被伺候得舒坦了,不由夸了他一句,看他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觉得他傻兮兮的同时也不好再欺负他了,傻人有傻福嘛,“咱们做点其他的事,好吗?”

    如果用正常的思维跟面前的人交流,自己绝对讨不了好去,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换一个法子,就轻松多了,事过几回,他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好啊好啊,做什么事?”青年很开心,一副等着主人施舍骨头的样子,陆景浩心里一阵恶寒,多亏已经有了免疫力,不然怕是会得急病。

    当你居高临下地看着一个人,如果没有丝毫的优越感,要不是这个人太厉害,就是这个人太蠢蛋。陆景浩扯了扯肩上的毛巾,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然后慢慢张开了腿。

    “用嘴。”

    薛平光适应能力特强,对常人来说如此过分的要求,他却没有当回事,果断得出乎人的意料,脑袋凑过去就舔起来了。陆景浩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顿时觉得有点受不了,刚才自己还在上风,转眼就跑下风去了。可谓世事无常。

    “我先舔下面,再舔上面吧。”青年想了想说,“要是让你怀上自己的孩子,那可不好。”

    “……”要不是花穴已经被舌头撑开,窜进去的舌尖让他浑身酥软,他绝对会一脚将这个混蛋揣到火星上去,从哪儿来就到哪儿去,别他妈祸害人类。

    没想到这个卖保险的舌技惊人,里里外外,被那根舌头给舔了个遍不说,还能伸到最里,像机关枪一样左右扫射。陆景浩魂不守舍,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盘古开天地那一刻,到处都浑浑噩噩的,只有快感像游魂一样,动荡在这燥热的空间里,管不住地肆虐。

    当那柔软的舌头从湿哒哒的洞穴里抽出来,蜿蜒而上,卷住半勃起的男根轻重交替地吸吮时,陆景浩舒服地蜷起了脚趾。心中所有的烦恼都倾巢而出,了无痕迹。直叹性爱果然是好东西,也怪不得人们如痴入迷。

    而薛平光一直在偷偷看他,当目睹到男人绷直健美的身躯,沾满汗水的肌肉缓缓舒展开在灯光下映出迷人的光泽,一塌糊涂的性感不断升级,别说舌头变得僵硬,连整个人都成了化石。

    “你看着我干嘛,还不给我动起来?”

    就是瞪人的风情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不得不流下了亮晶晶的鼻血。陆景浩面色一凛,又轻轻一笑,抬起脚,替他将那刺目的鼻血擦去。

    青年抓住他的脚,脸上洋溢着欢乐又无耻的笑容,凑上舌头,居然从他脚趾一路舔了上去,陆景浩眉毛一动:“你就不能有点品味?”

    “有你这样色香味俱全的老婆,我品味并不差啊。”

    陆景浩气得想打他,可见他眼睛眯成一线,显得特别纯的笑脸,又觉得下不了手。他这辈子见过的笑脸,各种各样,太多了,阴笑,冷笑,奸笑,谄笑,比来比去,都不如这家伙脸上的笑来得好。笑得不高明,不隐晦,大概是他优点,也是他的特长。

    第26章 你能再奇葩点么 h

    “亲爱的,你也舒服过了,是不是该我了?”

    在陆景浩心里,要制住这么个单纯的奇葩还不简单吗,理所当然嘛。不料他之前那么听话,是想要更多的甜头,不是有所预谋,就是有备而来,看来自己还真不该忘了之前的诱奸之痛。

    “想干嘛?”陆景浩挡住男人压过来的身体,不悦地说,“你是在向我索要报酬吗?”

    薛平光亲了亲他臭着的脸:“哪有啊,为了让你更加舒服,只有使出我的绝技,”他双手一摊,“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陆景浩冷冷一笑:“我觉得还是你刚才的绝技好,我不反对再来一次。”

    “这个社会讲的是公平竞争,”对方居然一板一眼地给他讲起道理来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就不谈公平竞争,也不谈礼尚往来,就谈谈什么叫真情回馈。”

    我去你个巴子。陆景浩差点爆了句粗口。这傻模傻样的家伙也未必太会侃了点。如果手下有他这样的能人,自己恐怕早就飞黄腾达,‘羡慕妒忌恨’呐!

    “这样吧,”青年思索了一会儿,“既然大家的思想不能统一,干脆就制定个规则。由我来出题。赢家听输家的。”

    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样,反正也闲得蛋疼。陆景浩伸出手,请。

    “先,我们一人背一首诗。直到有一个背不出来为止。”说着便清了清喉咙,背着手,站在他面前,摇头晃脑地大声朗诵:“床头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陆景浩看着他的眼神颇为‘惊艳’,心里却咒骂道:你一来就把最简单的诗给背了,还比赛个毛!

    “换一个。这个太小儿科了。”其实咱们的黑道大哥从小语文不及格,要他背诗,别指望了。

    “好吧。”薛平光有些无奈,“换一个就换一个。嗯……每人学一种动物的叫声,如何?”说完,就‘汪汪汪汪’地声情并茂地叫起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贵宾室里多了一条狗似的。

    正叫得兴起,就被一块香皂砸中面门,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第二天在会所的房间里醒来,就发现胸口上贴着一个蹭来蹭去的脑袋,起床气瞬间爆棚,陆景浩光着膀子,粗暴地将那张脸刨向一边。

    薛平光嘟着嘴,抬起青肿的脸,有些不满地喃喃着,身子直往他怀里拱,不依不饶地:“我不干,让我再挨着你睡会儿……”

    睡个鸡毛!经过昨晚的解压平息不少的坏心情又死灰复燃,抓着头发,他没好气地:“一边去,听见没?”

    青年却死皮赖脸,怎么也不肯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世外桃源,两人本就是赤身裸体,又摩擦过来摩擦过去,很快就点燃了情欲的火星。

    何况男人有晨勃的生理现象,被他煽风点火一阵,陆景浩胯间的阳具直直矗立。

    被那硬物顶到时,薛平光迷糊的表情一下就化作意味不明的笑意:“是不是想要了啊?”

    那种口气真的很恶心。可偏偏又巧妙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让萌发的欲望频频战栗,一化十,十化百。

    青年心知肚明,笑着钻进了被窝里,陆景浩正欲防卫,却晚了一步,只听他重重吸了口气,胸前的被子落了下去,露出微微抖动的腹肌。

    理智正分崩离析,处于天人交战的男子竟露了几分天生尤物的潜质,钻出来的青年将手伸了进去,一边拨弄那柔嫩的花瓣,一边欣赏他情欲满满的样子。

    对方悠哉游哉的脸色,让陆景浩恨得咬牙切齿,偏偏那老鼠火上浇油,一溜烟跑了过来,嘴里衔着一枚避孕套。他一下子就怒了,那老鼠非常聪明,见事不对,立刻撤退,只将待会主人要用的套子留在了他手心。

    “谢谢。”薛平光很有礼貌地道了声谢,将套子从他手上拿了过来。“做好安全措施,一向是我所推崇的。值得信赖的品牌,适合任何过敏体质。”说完广告词,还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比了个v字。

    “……”

    不等他变成丧尸,青年就挽住了他的腰,揉搓花蒂的手指见风使舵,轻巧地插进了那已经湿了的穴里。“让我舔舔你的咪咪,这可是我的大爱,如果造化好,以后咱们的宝宝就有口福了。”

    “……”

    “别碰我,让开!”陆景浩坚守阵地,不肯沦陷,然而大势所趋,他顶多只能打打莫斯科保卫战而已。何况对手不是德军,自然只能兵败如山倒,敏感地带全部落入敌人的掌心。

    “你……”尽管黑道大哥尽力挣扎,可在快感的侵袭下,意志力不断打着折扣,他很讨厌和男人进行肢体接触,但是这世上又怎有隔山打炮的做爱方式呢,为了快乐,他不得不做出牺牲,毕竟爱抚是性爱的重要组成部分,可被人这样欺辱,他简直忍无可忍,再怎么说,他也是个雄性象征极其明显的男人。对方凭实力压倒他也就罢了,却偏偏耍无赖,真是可恨!

    “好了,别闹了,乖~”青年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一个干脆利落的翻身就将他压在底下,捉住自己的昂扬,就往那摊春水里送,动作别提有多娴熟了。

    “唔……”陆景浩的脸狠狠扭曲了一阵,因为对方的入侵,身体摆出不自然的姿势,混杂着窝囊的快感直捣脊椎,随着床摆动的频率,眼里甚至浮出一层泪雾,显然深受刺激,心里在恨着被掌控的难堪滋味。

    第27章激h~~~~~~~

    虽然做错了事的人的本性与我如此相似,但我并不因此而做出错事。虽然没有原则的人与我同脉相承,但并不妨碍我拥有原则。

    ====

    见状,薛平光的心肝痒得不行,真的是太可爱,太好玩了,他的亲亲似乎敏感得很,还没被插几下就要哭了。却不知对方红着的眼里已经灌满了阴狠,哪还有半点的脆弱和无助。

    不过在床上,男人再怎样都是纸老虎而已,不足为惧。薛平光早就把握了他的本性,只管推开层层媚肉,一下一下地往里力挺。

    两人在被子里搞得不亦乐乎,连站在床上的露露都给晃了下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啊……”陆景浩握住拳头,拼命抵御着快感的痛击,在男人突然重重一顶时,呻吟呼出一半就咬住了嘴唇,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依然在拼命隐忍,不肯示弱半分。

    青年盯着他,一脸傻笑,下身却啪啪有声,毫不含糊地给予花穴重击,捅得淫水四溅,欢声四起,就是十面埋伏的琵琶曲都不如这一刻掷地有声、铿锵旖旎,可见演床戏,他有多么扎实的功底。

    刚才被他的突袭给乱了阵脚,何况之前从没一次才开始就捅这么深的,陆景浩忍了片刻,就松了拳头,撑起半边身子急促地喘息,却被凑过来的人一口吻住了下巴,他火冒三丈地拨开他,翻向一旁。

    薛平光捉住他的腰,不许他逃跑,分身惩罚似地重重挤压着被干得变形的小穴,将其中的嫩肉拉出来又戳进去,在春潮里如鱼得水般地来来去去,将嘴边的美味品尝到底。

    陆景浩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煎熬地闷声喘气,肩膀撅得高高的,手臂上隆起的肌肉紧了又紧,背脊成美好的弧形。青年一个大鹏展翅,结结实实地覆了上去,大刺刺地舔着他背上红艳艳的刺青,直到上面糊满了口水,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那个部位被反复舔吸,陆景浩心中不太舒服,疙瘩得紧,便出声阻止:“该死,别舔那里!”

    身后的男人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拥住,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想将它扑灭。它看上去像要吞噬你。”那心疼的口气仿佛他真的被这团火焰烧到了似的。

    这番话让陆景浩心生异样之感,目光也迷离起来,思绪越飞越远,却在下一秒,就被在穴中炸开的激爽给唤了回来。

    完事之后,陆景浩躺在床上抽烟:“你和不少人上过床吧?”

    想起那场大战,有些胆战心惊,叫他怎么也不相信,这家伙说自己只是纯情处男一枚的言辞。

    青年一边玩着他的乳头,一边俏皮地说:“这一辈子我只会和你上床。我的小鸡鸡已经打上了你的专属标志。”

    ‘啪’地一声打开那只在身上揩油的手,陆景浩一脸怀疑:“少骗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技术好不代表胼头多,”薛平光嘻嘻笑着,“我真没骗你,这些都是度娘教我的。”

    “度娘是谁?”

    “百度啊。”

    “……”果然不该问奇葩问题,得到的必然是奇葩的答案。

    阔别那个奇葩之后,陆景浩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就是在闲暇时,也要去维护手下的和谐。他把部长的职位交给小白,小白又不知收敛,成天四处炫耀、洋洋得意,其他弟兄难免心有不平,得时不时请大家泡妞吃饭,还要把那个自尊心很强的梁永剑叫到河边去谈心。

    何况董事会又不停催促,叫他赶快促成那笔毒品交易。

    陆景浩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便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这场仗他得打得漂亮才行。

    “大哥,买家的电话。”阿强把手机递给他。

    “我可以和你交易。不过得按照我的要求来。”他也懒得客套,一开口就提出几个条件,“交易时间、地点、以及方式,必须由我来定。”

    “要不是看在廖坤的面子上,老子才不会照顾天狼会的生意!”那人很是嚣张,“你要赚我的钱,居然还跟我提条件!”

    “那你就去找廖坤啊。”陆景浩面露不削。

    对方怒气滔天,在电话里咆哮连连。

    等他嚎完了,陆景浩才把手机贴到耳旁:“兄弟,你要搞清楚,现在这一块是我在负责,我跟你做生意,可不是沾廖坤的光。我进货的渠道跟他不一样。货品的纯度绝对比他的高。之前跟你谈的那个价格,一分也不能少,包括那几个条件,你若不同意,一切免谈,就这样。”

    果然没几天,那家伙就服软了。谈好交货时间地点,陆景浩交代了小白几句话,又让他把白粉装好,阿强则派去护航。

    交易完成后没多久,买家就打来电话,又是一通乱骂,原来装在船上的货运到半路,就遇到暴风雨,船没了,货沉了,人也死了。

    “你自己运气不好,关我什么事?”简直是莫名其妙,陆景浩口气也不怎么好,“我定的时间怎么了,你觉得不行,可以找我商量,谁叫你不盘算好,跑来怪别人,你有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

    小白在旁边听了,捂着嘴直笑。

    “老大,王总还着等你去吃庆功宴呢,别理他了,”阿强忍着笑,在旁边说,“当时他也验了货,货没问题,不就得了,我们哪能管这么多,又不是一条龙服务。”

    陆景浩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将电话挂了,扯着嘴角说:“走,喝酒去!”

    第28章 完美的阴谋

    “兄弟,你真是行,廖坤就是做三桩生意也没你一桩来得多,能不能给我讲讲这其中有什么奥秘?”

    陆景浩笑得谦虚:“唯一的窍门就是买家任宰而已。”具体他如何操作无人能知,大家只知道他初露锋芒就狠赚了一笔,不仅董事长赞赏有加,股东也因为分钱分到手软对他高看一眼。

    “来来,我敬你一杯。有你这样的精英简直是天狼会的福气。”王永胜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要多亏王总的栽培和帮衬。”对方在会上帮了他一把,他才不至于四面楚歌,这是不争的事实。陆景浩喝完杯中的酒,冲他笑了一下。

    阿强和小白那边打得热火朝天,不停地划拳干杯,喝得面红耳赤,显然是爽了。回去的路上,打着饱嗝的瘦子问他:“老大,这样干真的好吗?”

    陆景浩嘴边的烟明明灭灭,微微照亮了他精明冷酷的脸:“对付那样的害群之马,什么手段都不过分。何况船已经沉了,货也没了,他又怎么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哥子,那货……不会是你弄沉的吧?”小白脑中闪过一丝灵光,眯着小眼说。

    “我有这么大的本事?连老天爷都降得住?”

    小白像是听懂了,顿时一脸崇拜之色:“高,真是高,怪不得你要提出那几个条件,原来早就算计好了。”

    幽幽吸着烟的男人哼哼笑了两声。

    平生他最讨厌的就是白粉这个害人不浅的东西。虽然他是黑社会,但尽量不做杀生害命之事。

    第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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