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火(黑道双性生子) 作者:手K99
第3节
陆景浩对严阵以待又急不可耐的男人微微一笑,顾左而言他:“廖部长,我要多谢你帮了我一把,但是这一把帮得不到位啊。”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帮人还不讨好,”廖坤不悦地翘起嘴巴,“什么不到位?从何说起?”
“你强硬的手段,我陆某人向来是望尘莫及,敲山震虎并没有错,但是你有没有调查过每家公司的背景?”
廖坤身边的黄毛连忙出声,给老大解围:“你是说耀光地产?我们当然调查过,老板是个富二代,商业大亨郭敬元的儿子就是他了。”
“你只知道他是郭敬元的儿子,但你可知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有当警察的志向?”陆景浩淡淡地说,“为了实现铲平中国黑社会的目标,他努力学习,拼命工作,如今才有资格拿到这个艰巨的任务。如果你调查仔细点,你说他这个任务还能完成么?”
听言,众人一惊,全都看向廖坤,似在指责他不该出这样的纰漏。
廖坤一下就懵了,没想到一只脚已经踩到悬崖上的家伙竟然反打自己一耙,他的大脑紧急思考着,刚勉强想出一套开脱的措辞,就被对方丢过来的一叠资料堵住了嘴。
“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廖坤正左右为难,资料就被董事长一把拽了过去。
“景浩,你接着说。”
“那些公司为什么没有参加竞标?”男人接了下去,“不是因为对天狼会的畏惧,而是有警察给他们打了招呼,大家是否赞成我的推理?”寥寥几句就将廖坤的功劳全部否定。
在座纷纷点头称是。
“那个人既然是公安局派来调查我们的卧底,他的资料应该极度保密,你是怎么弄到的?”总裁没有放弃,不断替廖坤周旋。
“我和他见过面。”有问必答,陆景浩并不遮遮掩掩,“我开始也没怀疑,当他提到想参与欧创公司一些隐秘的交易时,我便留了个神。其实我一直在观察他,而正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和一些细微末节出卖了自己。回去后我一调查,果不其然。”然后他又不着痕迹地将矛头指向廖坤,“非法交易不是不能做,但是务必要做得高明,不能落下任何把柄。有人却把公司的秘密弄得天下皆知,敢问欧创集团还有什么安危可言?”
第14章 被严词拒绝的爱
一向老练的董事长也有点坐不住了,忍不住狠狠瞪剜了廖坤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我真不该把那些事交给你!”
廖坤又是狼狈又是惭愧,垂着头不停地抹汗。总裁也感到颜面无光,现在已经没有帮他说话的余地,便不再暗暗使力。
“景浩,公安那边已有所察觉,你觉得该怎么办?”董事长转向他,和颜悦色,脸上透着满满的信任。
“他们之所以布这么个局,就是想搞到我们违法犯罪的证据。不过我已经明确拒绝,并没露出丝毫马脚。其他的,就看董事长您怎么决定。”
“那我把这个重要的权力交给你如何?”
此话一出,陆景浩的地位立刻水涨船高,大家看他的目光也顿时变得不同,不过他比人们想象中聪明多了,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他却委婉地拒绝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渡过难关,这件事以后再说,大哥,你看行么?”
会长的用意,他心中有数。表面是抬举,实则不过试探罢了。俗话说,枪打出头鸟,不该出头的时候出头,就相当于把自己钉在靶子上,很快就会千疮百孔。
“老大,你这次真是打了个完美的胜仗啊,你瞧廖坤那个表情,跟死了爹妈没两样。”
“是啊,是啊,真是痛快,好久没这么扬眉吐气了,你真不愧是我们的大哥!”
梁永剑却没有忙着奉承和附和:“唯一的不足就是那块地丢了,如果咱们能拿回来,要搬倒廖坤,那是胜券在握。”
陆景浩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说得没错。廖坤本来就是个没有头脑的家伙,要置他于死地,还不简单么?”
办公室里,廖坤又恨又怕,急得团团转,会长虽然没有将他当场革职,可再让陆景浩捣鼓下去,翻身就成了一件难事。
他之所以位低权重,皆是因为他掌管着欧创的核心生意,替天狼会赚了不少钱,如果失去这个筹码,自己将一文不值。
虽然他是二当家的人,但毕竟还不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危急时刻,丢车保帅乃兵家常识,何况这事涉及到天狼会的命脉,对方很可能会撇下自己,明哲保身。
越想越觉得严重,他心一横,不得不下了个决定,那就是让陆景浩消失。只有干掉他——自己生命中最大的障碍,他才能一帆风顺,歌舞升平。
时光飞逝,马上将迎来新年的钟声。
欧创的员工全都无心恋战,忙着收拾,准备回老家过年。
除夕的前一天,人走得七零八落,几乎一个不剩。
“老大,今年我不回去,我陪你。”小白和阿强留了下来,他们知道陆景浩没有亲人,不愿留他一个孤零零的,便打消了回家的念头。
“不用。”陆景浩摆了摆手,面上不动于衷,心里还是有些感激,只见他从包里掏出一叠钱:“去帮我买个苹果手机和电脑,剩下的归你们。”
“那怎么好意思,”小白脸都笑烂了,又问了一句,“是不是给怀云买的?”
陆景浩不置可否。
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大哥怎么这么宠这个弟弟?”
小白说:“你不知道啊,陆怀云十岁的时候,父母就出了事。”
“什么事?”阿强有些好奇。
“一夜之间,父母双亡。据说是入室抢劫。”
“年纪轻轻就没了双亲,任谁都受不了,怪不得大哥对他这么上心。”
“要不是这样,陆怀云也不会养成玩世不恭的性子,大哥又当爹又当妈的,真不容易。”
“对他这么好,他还是老是给人家添乱,真是不懂事,要是我有这样的弟弟,早就拿刀把他跺成两截!”
拿到东西,陆景浩给那位龟兄投了足够的食,便离开了公司。
街上人来人往,充斥一股让人心头发痒的喜气。然而这样的喜气跟他无缘。他没有家,没有朋友。只有一群并不能相濡以沫的兄弟。
从邮局出来,不知何去何从的他有些茫然,世界之大,却没有地方可以栖息。虽然还有陆怀云这么一个亲人,可他们实际上八竿子打不着,思维和性格都相去甚远,再加上某些隐讳的原因,根本就没有和睦相处的可能性。
但他仍旧在等待奇迹出现的那一刻。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电话并没有响起。
“你下班啦?我一直在等你。”就在他黯然神伤之时,有人暖暖地靠近。
“你还敢出现?!”陆景浩看见来人,下意识地浑身透出一股嫌恶之情,然而所有的不友好,都被对方的笑脸不着痕迹地挡了回去。
“你啊,最爱说反话了,”薛平光笑眯眯地凑近,“一个人多孤单啊,和我一起过年不好吗?”
“谁要和你一起?!”陆景浩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我很忙,别来骚扰我!”
“我是在追求你,怎么能和骚扰相提并论呢?”青年的脸皮厚得令人发指,“结婚的良辰吉日我都选好了,只要你点头,咱们就能走进婚姻的殿堂,成为令人羡慕的夫妻。”
“……”
陆景浩实在是厌烦了,不由得沉下气好生地跟他说,“我真的没见过你这种人,简直莫名其妙,不就是上了一次床,还他妈没完没了!我这辈子不会结婚,更不会和你结婚,劝你别异想天开了!”
第15章 这样都能被拐上床?
属于身体的只是一道激流,属于灵魂的只是一个梦幻;在激流的冲刷下一切落入忘川,在梦幻的困扰里死活皆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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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相信爱情,也从不提及爱情,甚至有些鄙夷爱情。他根本就对这种华而不实、来去如风的玩意儿不感兴趣,他只想把事业做大,只想活得过瘾。除了身体,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个纯爷们,这个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恰好碰到的一件称心称意的性爱工具。一两次还可以陪他玩,多了就敬谢不敏。
“你走吧,我不想再追究以前的事。你最好也守口如瓶。”他冷冷地看着他,“你还很年轻,不该这么英年早逝,我这样决定,已经是发了善心。你最好知趣。”
薛平光低着头,没说话,眼角居然红了。
陆景浩顿时有点受不了,不禁放软了口气:“说实话,我跟你一起时还是很愉快的。什么都不用想,只是经常被你惹得生气。我并不怪你。我陆景浩阅人无数,你这样的人,并不多得。忘了我,我跟你不是一路的。”
他肯说这么多话已是仁义至尽,当然也是为了对方不再纠缠他。都怪他贪恋肉欲,否则也不会招来这么个煞星。
这时,他接到个电话。而那个被他打击得心碎了一地的青年,并没离去,而是坐在旁边的花坛上,神色黯然,一直哽咽无语。
挂掉电话,陆景浩发现他还没走,便拔高了声音:“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回不去了。”青年扁着嘴,一副忧伤的样子,“我的家在你心里,你叫我怎么回去?”
“……”
“我是那么喜欢你,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他突然抬起头,两眼放光,“咱们可不可以从朋友做起?”
陆景浩满头黑线,断然拒绝:“不行!”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青年耷拉下脑袋,一脸泫然欲泣,“我一生的爱恋,就这样离我而去,再也看不到你,摸不到你,所有的希望随之湮灭,一切快乐尽数凋零,生命只剩下一片空白,还不如去死。”
说着便站起来,走向马路,一副慷慨赴死、生无可恋的神情。
“你干什么?!”陆景浩上前一把拉住他,“别发疯行不行?”
那人一动不动,好半天才侧过身,抬起眼幽幽地看着他,那个可怜劲就是连环杀手看了也会心软不已:“能不能和我沿着街走一会儿?我保证以后不再打扰你。”那闪着泪光的眸子满是哀求和希翼,叫陆景浩怎么也将那个‘不’字说不出口。
简直可以媲美龟速,陆景浩陪他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终于走完了整个路程。其间两人默然无语,气氛单调而沉闷。到了他住处的楼下,陆景浩如释重负,拔腿就走,说什么都不愿意跟他废话了。
青年却将他拉住,用那种兔子那般惴惴不安的眼神把他盯着:“不上去坐坐么?”
“和我最后约会一次,咱们就散了……”他像是压抑着强烈的痛苦,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他只要说个不字,他就会立马咽气,决不耽搁。
再将就他一次,免得他上去就跳下来了,砸在自己面前,血肉模糊的,大过年的岂不晦气?
陆景浩一脸无奈,很不情愿地跟他上了楼,薛平光一进门就狠狠灌了口酒,又说:“我知道你想走,能不能,让我最后再吻你一次……”他按住自己的心脏,“求求你,不要拒绝。”
陆景浩很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因为青年不停地强调最后一次,让他觉得既然如此,成全他也不是不可。
不过他真的很反感接吻。何况是和一个男人亲嘴。他会反胃三天吃不下饭的。
然而不待他考虑,青年就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嘴。
亲一亲就罢了,这家伙居然像发了狂,又咬又啃,还强行将舌头伸进来,越吻越深。陆景浩简直要疯了,连喘口气都不能,因为缺氧的大脑渐渐变得迟钝。
还好对方没有口气,他并不是很排斥,因为确实感到了他的用情之深,最后陆景浩还是从这个绝望的深吻里挣扎了出来,用力将他一把推开。
“行了吧,我该走了。”不想给他任何幻想,陆景浩非常冷淡。
薛平光恋恋不舍,绞着手指,难以启齿,但又不愿放弃似地:“你放心,我说了以后不再纠缠你,就一定做到。看在你始乱终弃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和我最后一次,”他脸上浮现一抹羞涩又凄美的笑:“共度春宵?”
“……”陆景浩如临大敌,后退一步,却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转头一看,脚边竟然挨着一张床。
青年抱住他,他一个重心不稳,两人便双双倒在床上。
这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个混迹黑道三十余年的男人,难道就要在这个月黑风高之夜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毛头给诱奸了吗?
“让我最后一次,进到这里……”那人将头埋在他胸口上,像个吃奶的孩子撒着娇,眼角瞅着他的裤裆,“再感受下你的湿热和紧致,就是让我死,我也甘愿……”
被他这么一说,陆景浩不由觉得身体燥热了起来,那个地方开始阵阵空虚,生出了一种渴望被填满的欲望,他努力保持清醒,想从像蛇一般裹紧自己的男人怀中脱身而出,却被突然插进胯间的那只手给搅乱了本有的原则和撤退的念头。
“你……”陆景浩咬牙切齿,好不容易从嘴边挤出的喝斥,转眼就变成了懊恼的呻吟。
“亲爱的,你湿了,难道是在为我们即将的分离而哭泣?”
“……”
青年用牙齿咬开他胸前的扣子,舌头情色至极地卷上被冷空气刺激得挺立的乳豆:“这么快就充血了,别担心,宝贝,我不会离开你。”
他和那颗乳头的深情对话,让陆景浩有种被硫酸慢慢腐蚀的感觉,他很想发作,可偏偏受制于人,快感荡漾,又发作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他剥得一丝不挂,像是按了快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男人的勃起之物就以一副破门而入的架势稳稳抵住了花穴。
第16章 手指还在里面呢 。h~
男人揉开穴插进来的时候,陆景浩终于明白自己被那层层递进、步步为营的‘最后一次’给忽悠了。
可明白了又怎样,木已成舟,难道他还要装作贞洁烈女反抗不成?
想来他成天玩弄权术,如今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计谋。
不甘心是有,不舒坦是有,但是想到性爱的销魂,也就将错就错。
何况他来不及思考更多,快感就拉开了序幕。那家伙一来就拿住了他的死穴,一边套弄他的昂扬,一边缓缓地抽插着。
双重享受下,陆景浩立刻变为了毫无缚鸡之力的那个。在有条不紊的活塞运动中,突然想起对方是赤根上阵,不由咬牙切齿地:“你怎么不带套子……”
青年甜腻一笑:“我也想带,可你过敏啊。”
“……”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陆景浩气得想把他一口吃了。
薛平光毫不畏惧他的怒意,将他腿掰得大开,从各个角度刺弄里面的软肉,没一会儿就插出了淫靡的水声。
身下的人比他高大结实,胯下阳具比他还要狰狞几分,毛发也粗犷浓黑,无奈囊袋下生着一张供人玩弄的粉红小嘴,两者对比鲜明,显得诡艳的同时,让人觉得好生可惜。毕竟他这种类型的男人征服异性最合适不过,如今却反而张开腿,被各方面弱于自己的同性插得风生水起。
陆景浩自己也觉得十分滑稽。但命运不可忤逆。有失必有得,他以身体的畸形得到了两性皆有的快感,说来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好在他想得开,并不在意此刻颠覆的情景。但是这种门户大开的姿势,还是让他有点抹不开面子。
他想换个体面的姿势,可这一次,男人并没体恤他复杂的心情,反而将他的双腿压到两旁,方便自己肆虐。
陆景浩本欲发火,然而在羞耻之下连绵不断冲击他的快感变得更为强烈,不得不作罢,毕竟酣畅淋漓的快乐才是他所追求的。
只是在他就要达到临界点的时候,体内的肉棒忽然抽了出去,就好像一个人在飙车时,宁愿刹车失灵,也不愿油箱见底。偏偏在那只需一顶就飘向云端的关键时刻,快乐毫无预兆地离他远去。
“你干什么!”陆景浩极度不满,泛着情欲的眼神瞬间就充满了怒气。
薛平光拿来一张纸,将龟头裹住,他这才晓得,原来他在射精。
如果他敢把精液留在他体内,或者大腿内侧,自己绝对抓住他的头,不由分说地撞向墙壁。
“你等我一会儿。”薛平光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我去卫生间洗一洗。”
陆景浩很不耐烦:“洗什么洗,擦干净不就得了!”
那人摇头反对:“恐怕不行,安全起见,还是用水彻底洗干净。”
看着他下床的身影,陆景浩翻了个白眼。
妈的,他纵横江湖多年,也没干过像他这般毫无人道的事。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他非常后悔去迎合男人的诱奸,为了肉体的欢愉而自损颜面,实在是对自身的贬低。
但是没有办法,他可以在心狠手辣之辈面前稳如泰山,也能在老奸巨猾之辈那里周旋自若,可就是对这个家伙的性子没辙。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虽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不愿承认自己被他降住。
我操,是掉到粪坑里去了么?过了半个小时还没出来,陆景浩气鼓鼓的,煞费苦心地把他骗上床,如今又丢下他不管,这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脑袋少根弦?
等来等去,陆景浩实在是忍不住,至从被他进入,穴里的瘙痒就从没停止过,他抽身而出后,那地方痒得更厉害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伸出了手,自慰起来了。
那人随时会出来,害怕被他撞见,整个自慰的过程有些忐忑不安,然而快感当前,哪还管得着了,他闷声呻吟着,追逐手指在穴里抽插所带来的快感。
“不是让你等我吗?怎么这般急不可耐?”突然传来一把倍加宠溺又类似调笑的声音,陆景浩惊得差点跳起来,忙不迭地要收回的手,却被跨上床的薛平光按住。
只听他笑盈盈地说:“没关系,你继续。”说完,掏出的阳具就挤进了还插着手指的花穴中。
“混蛋,给我滚出去!”陆景浩又怒又气,冲他连声喝斥,男人却充耳不闻,倾身压住他挣扎的身体,调整了一个自己喜爱的角度,又选择了自己认为合适的力道,便一下一下地捅插起来了。
陆景浩老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那人在他颤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你动啊,不要管我,这样是不是更舒服?既然你喜欢这种方式,下回不妨多插几根手指进去。咱们一起耕耘。”
完全是颠倒是非!他却非百口莫辩。陆景浩也不知自己是何种表情,肯定十分精彩。妈的,妇人之仁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自己再狠一点,这家伙现在应该躺在坟墓里,哪还有机会挤兑自己。
第17章 激h~~~~~~
陆景浩哪有脸在他奸淫着自己的情况下去动陷在穴里的手指,每次感到肉棒贴着手指在穴里来回插动时,就会生出一种难以言述的心情。
花穴因为多了根手指变得更为狭窄,在里面摩擦的分身也更为艰难,而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赢得了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实话说,这的确是一种新奇又刺激的体验。
何况青年花样百出,舔他的耳垂,摸他的胸肌,还时不时照顾他勃起的硬物和容易被忽略的花蒂,弄得他浑身瘫软、欲仙欲死。至于他的大逆不道很快就被汹涌的淫液冲得不见影子。
难得他露出毫无防备的姿态,薛平光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契机。随心所欲地让他摆出各种姿势。当然这些姿势,无一例外地淫荡不堪,跟拍三级片没什么差别。
在侧着身,被捞起一条腿,花穴由着肉棒猛干猛插时,尽管陆景浩再三死憋,高潮还是如期而至。强壮的身体大幅度地抽搐着,臀部一跳一跳的,好半天才将潮吹的淫水给排尽。
他蜷着身子大口大口喘息着,迷蒙地感受着慢慢退去的余韵。薛平光恋恋不舍地退出那口湿软可人的穴,抽出纸巾在一片狼狈的女器上细细擦拭。
“干嘛呢?”陆景浩本还想来一炮,可对方居然鸣金收兵,让他极为不爽,但又不好表明,只得暗自生气。
“你是不是还想要?”青年扑扇着长长的睫毛,说出揣测他心思的话语。
“放屁!”陆景浩一口否定,下面的穴儿却收缩不止,一副对人家垂涎欲滴的骚样,这让他尴尬不已。
“做多了伤身,”薛平光笑着说,“凡事都得节制,下次我再好好补偿你。”
陆景浩被他说得一脸菜色,妈的,他从来没有过这般丢脸和憋屈。这故作矜持的淫棍真是自己命里的克星。
不过在床上时,对方也确实有不少优点,比如每次都会给他清理干净,说话也向来轻声细语,从未嘲笑过他高潮时过大的反应。
陆景浩起身,穿上那人递给他的睡衣,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酒。性爱后的休闲,当真是一种享受。
薛平光裸着上半身来到他身后,他一转身就看见他外露的肉体,其实对方并不瘦削,体格也是有,各方面统筹,还算完美。
只是单纯的评论,他并没有任何感觉。
“别动,你这里有颗痘痘,我帮你挤了。”
陆景浩推开他伸过来的手:“不需要!”男人看的不是脸,而是能力和胆魄,注意这些细节干什么。
“你这是内分泌失调,改天我给你抓点中药。”
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陆景浩心想:要不是你,老子会返老还童,三十二岁了痘痘还冒这么凶?
上次是过敏,后来又犯了鼻炎,这次又是长痘,妈的,还真没完没了了,简直是倒了血霉。他很是郁闷。
“不要小看内分泌失调,它会引起诸多不良的症状,”薛平光也不察言观色,依然语重心长地念叨个不停,“以后若是要孩子,就必须注意这一项。”
我操,又是生孩子,能不能闭上你的狗嘴?你脑子里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的么?陆景浩猛地放下酒杯,眼不见心不烦,干脆转到了一边去。
“亲爱的,我给你买了件礼物。”那家伙紧追不舍,就跟他尾巴似的,“瞧瞧这个东西,喜欢么?”
“这是什么?”见他手里捧着一块粘稠的石头,陆景浩来了兴趣,出声询问。
男人说:“这是蜜蜡。你不是睡眠不好么?蜜蜡有促进睡眠的功效,晚上将它放在枕边,保证睡得香。古代的贵族就经常这么做。”
陆景浩接过蜜蜡,放进西装口袋里,他喜欢新奇的事物,正因为男人跟这块蜜蜡一样,有些自己不曾见过的特质,才具备了让自己接纳的理由。
但是要他花费精力深入探索就另当别论了。他唯一愿意探索的,就是如何将欧创彻底洗白。不过这条道路,注定充满了艰难险阻,还远着呢。
而薛平光跟他恰恰相反。不因对初步印象的满足就停止对它的探究,并且对每一印象都坚持运用领悟和理解的能力,直到把其认识透彻,完全融入自己的生命。
所以他对陆景浩的执着从未淡化过,越是接触得多,就越了解他的性格,也就更加对他感兴趣。任何人都有阴暗面,他并不排斥,有关他任何方面,自己都愿意去体会和谅解。
“这两天就住在我这吧,我会弄很多好吃的菜给你。”
陆景浩想了想,反正也无处可去。也就没有拒绝。
仿佛家里住了一尊神邸,青年显得非常高兴:“我去买菜,你去洗个澡。”
陆景浩点了点头,拿起他找出的内衣,转进了浴室里。
本来洗澡是一件放松享受的事,可是在这间简陋的浴室里淋浴是他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经历。
花洒不尽人意也就算了,水量还极小,热水器又频频出毛病,好不容易洗完了,却发现那家伙给他准备的内裤呈丁字型。
陆景浩在心中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才勉强穿上那条内裤,没办法,他向来爱干净,不凑合不行。
不过晚餐倒是丰盛,男人又不停给他讲平时遇到的趣事,也算将功折罪,很快让他把内裤的事抛到脑后,只顾着品味这场烛光晚餐的安乐和温馨。
第18章 打情骂俏
过年对于年轻人来说是时间的婚礼,对他来讲却是岁月的葬礼。
时光一秒秒一分分一刻刻一天天地过去,对留恋它的人从来没有留恋的意思。
从盘古开天地的那一刻起,它就开始了向前奔走的使命。你的爱情生,你的爱情死,你的亲人在,你的亲人逝都不是它所考虑的事。
那它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马不停蹄?就是天上的月亮也会时不时地靠近,染上一些人世冷暖,和款款温情。
陆景浩正感叹间,一朵烟花在他背后突如其然地爆开。
丝丝缕缕,红红绿绿,洒满了和睦融融的大地。也照亮了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分明的那一张张脸。
吃完饭,青年就邀他出去玩。他们沿街走着,不知不觉就接近十二点。
零落的鞭炮声变得密集,各式各样的亮光冲天而起。街上的人欢声笑语,仰头看着烟火,就像看到了奇迹。
人在有时候是容易满足的,然而待烟火过去,他们将重新陷入具体的繁琐里。
“你看,你看,”薛平光冲左上空一指,“好大朵烟花,真是美得让人屏息。”男人看上去有几分稚气,正是年少轻狂时。想自己在他这个年龄,唯一懂得的就是江湖险恶,披荆斩棘。
“不如我们也买些来放。”男人看得春心大动,说着就朝街边卖鞭炮的摊位奔去。
“你无聊不无聊?”陆景浩叼着烟,一副丝毫未被这热烈气氛所感染的样子。
“过年嘛,不就图个喜庆。”耳边传来的那人大叫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鞭炮声里。
然而这时,兴致勃勃的薛平光被一辆开进来的豪车给挡住了去路。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时髦的美女,她打开后备箱,后备箱里装满了昂贵的炮竹。
弯身捣鼓了一阵,便将很大一筒烟花放在地上,点燃引线,那东西便像打炮一样,颇有气势地将‘炮弹’一枚一枚地轰向天空。
过路的人不由驻足观望。青年也跟着回过了头。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美女瞟了他一眼,朝他示意。
“哇,你买了这么多?”薛平光看傻了眼,“咦,这个好,待会儿咱们就放这个。”
美女笑着说:“今晚大年三十,随便放,只要高兴。”
两人都是自来熟的类型,没一会儿就聊开了,陆景浩当作没看见,叼着烟,依在栏杆上不动声色。
没一会儿就到了十二点正举国欢腾的时刻,烟花此起彼伏,响声震耳欲聋,整个世界都沸腾起来了。
那两人玩得十分开心,你一句我一句的,转眼就将鞭炮放得差不多,在即将散场的时候,那女的说:“我看你挺不错,做我男朋友如何?”
陆景浩抽烟的动作一顿,开始注意这对看上去还真有些般配的男女。
薛平光依然是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招牌笑容,嘴里却断然拒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陆景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
“哦,”美女挑了挑眉,“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不过你可以先处着,心里比较下,看是否考虑下我。”
“不用。”那白痴摆了摆手,“我已经认定他了。咱们下辈子再说。”
美女差点喷血:“她有哪点好?有我这样漂亮又多金么?”完全是大言不惭的态度。
陆景浩不由竖起了耳朵,他倒要听听这家伙是怎么评论他的。
“他哪点都不好,脾气可大呢!”薛平光想了想,嘴里全是坏话,却已经露出释怀的笑容。还转头朝他招了招手。
女人的目光扫过来时,陆景浩一下就不自在了,差点被吸进去的烟雾给呛着。
“那个人是谁?怎么老偷看咱们?”
陆景浩:“……”
“哦,是我哥哥。”
如此脑残的人竟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陆景浩觉得有些奇特。本还以为他会大呼小叫地乱扯,嗷,那是我老婆。
若真是如此,他绝对会过去将他揍个半死。
“好了,咱们别说了,我爱人会吃醋的。”薛平光一脸认真的表情,仿佛他的心上人拿着望远镜监视他好一阵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拜拜。”上车的时候,还眉飞色舞地给了男人一个飞吻。
薛平光拿着剩下的鞭炮走过来,摆在他面前,只听‘啾’的一声,那根冲天炮竟直飞陆景浩的面门。
还好他及时躲过,不然明天就上社会新闻了。“蠢货,你想害死我?!”
青年捂着嘴,被惊恐的表情定型了,好半天才恢复了知觉,一头扎进他怀里歉意连连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陆景浩没好气地一把挥开他,狠狠扔掉烟蒂,就离开栏杆,往前走去。
那人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一脸无辜又失落的表情,时不时用指头戳戳他的腰,小动作做尽,最终从后面捉住男人的手指。
陆景浩猛地回过头,居高临下地蔑视着他:“跟错人了吧,怎么不上豪车呢?”
在听见这句话时,薛平光一脸小孩子犯了错的表情瞬间转为痞痞的笑意:“亲爱的,我只喜欢你。就是你穿的袜子,也强过她的美貌和多金。”
第19章 新年最后一役 h~
陆景浩对他的回答相当满意,但这并不足以挥退被唤醒记忆的阴郁心情。
薛平光有的,曾经他也有,天真无邪,浪漫多情,对这个世界怀揣着美好的愿望,因为身边就有一盏希望之光。
他曾经是那么在乎那一点不离不弃的光芒。以为自己从沉重的枷锁里挣脱出来迎向了正道。然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年少拥有的一切都不在了。有海南大热潮,有改革大开放,人心却在衰败,人性却在灭亡。
两人回到家里,打开了电视。电视中的联欢晚会已接近尾声,像以前一样响起了脍炙人口的《难忘今宵》。
陆景浩站在桌边,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耳边的旋律,只觉心中充满了惆怅。
薛平光靠过来,搂住他的腰。从阳台上吹进来的风,轻轻摇曳着天花板上的模糊灯光。
那人舔弄他脖子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青年也感到了他的抗拒,缓缓在他身上蹭着,灼热起来的呼吸透着一股子暖暖的哀求。
虽然明白肉体的欢愉无法掩盖心中的空洞,陆景浩却没有选择。孤身拼搏的人也会在某一刻露出软弱,沉溺于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也就任凭抵着他背的人褪去那块遮羞布,他早就没有羞耻可言,躲掉明枪暗箭,甚至以牙还牙,不择手段的事还少么?在这个冰冷而残酷的世界,尽管自己不削于这种取暖的行径,但也必须明白从善如流。
薛平光伸出手揉搓着他敏感的花蒂,硬如铁的玩意深入股缝,一点点地挤了进去。
陆景浩紧抓着杯子,仰起头,发出一声奢侈般的喘息。
那人吻着他的耳垂和脖子,开始扭腰摆臀,一次一次地攻占那湿热忘我之地,让无声的性爱流动得如此平滑而甜腻,力道和速度皆无懈可击,陆景浩不由张开了腿,臀部微微翘起,引导他进得更深,更霸道,更无情。
但他始终不肯趴下,上半身直直耸立,这让薛平光感觉自己像是翻越一座大山,困难重重间无限地激发自己的斗志,他开始往甬道里各个g点攻击,然而对方占据着险要关隘,易攻难守,不容他拿下半块阵地。
空气静得可以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可在薛平光耳边,却是炮声隆隆、雷雨轰鸣,若处于千军万马的血战之中。男人威风凛凛,高高在上,自己被那轻蔑的眼光所笼罩,周围全是嘲笑的声音。
但他不愿这样投降,大刺刺地捅着那艳丽得不可方物的小穴,弄得它淫水泛滥,绞吸不止。还主动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耻骨不住碾压着充血的花蒂,同时紧密锣鼓,加快了节奏,就算对方念一百遍色即是空的,快感依然会将他打得灰飞湮灭。
这时陆景浩才发现自己小看他了,他纯熟的技术和高超的领悟简直就是床畔杀手。纵然自己的心紧紧关闭着,也被那根锲而不舍的肉棒给撬开了。
薛平光反败为胜,成为了这场性爱的主宰者,要快能快,要慢则慢的绝技很快就让身下的人沉沦其中,像是被股票套牢的股民,撕心裂肺地步步妥协,情难自禁地与他交合。
在男人的猛攻下,陆景浩不由夹紧了被快感冲刷得岌岌可危的花穴,然后突然放开,泄出了大量粘液。分身抽离时,那淫水争先恐后沿着大腿流下,随着主人剧烈喘息而蠕动不止的小穴吐着水泡,一片欢乐的景象和电视上的热闹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景浩推开他,抽出纸巾快速擦掉那暴露自己淫荡本性的罪证,本来想转去厕所洗澡却抵不住那根肉棒的引诱又和他在床上做了几次。被开发完全的身体毫不客气地脱离了他的控制,自主地咬住硕大的龟头,细细品味着它给予的风骚和甜蜜。
在混乱而激烈的性爱中,陆景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这次是真真做到了筋疲力尽。对方的青春和活力,淘气和深情,彻底俘虏了他的理智。跟那个人像极,不过那人已经越走越远。
第二天醒来时,就好像时光倒流,又回到了惊世骇俗的那一天。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依薛平光的外表条件,是找一个心仪的女性不是难事,他却非要和自己开启一场世俗不容的盛宴。或许他跟自己一样,只是沉迷于这不伦不类的肉欲。
人总是有猎奇心理和逆反心理。若不能得到另外一种新鲜的生活,就得开辟别的发泄途径。
昨晚的疯狂好似幻觉一般,销声匿迹。床前放着一双整齐的拖鞋,旁边是叠成标准豆腐块的被子。
陆景浩坐起身,盯着那床被子若有所思。
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他下床,打开锅,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油条和包子。
一边拿起油条狼吞虎咽,一边喝着男人早就为他准备好的牛奶,陆景浩转到阳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楼下那抹正在慢跑的人影,正是和他一夜狂欢的薛平光。他穿着运动衫,正和买菜回来的大妈打招呼,和善又热情。脚下跟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小动物,跑了一截,他将那只宠物抱起来,在它脸上狠狠地香了一口。
正大口咬着油条的陆景浩停下了动作,想起之前那个吻,只觉胃部紧缩,别说刚吃的就连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了。
第20章 穷逼攻
响亮又急切的脚步声之后,门被推开,青年满头大汗跨了进来。
拿着杯子的陆景浩朝他肩上一指:“这是什么玩意儿?”
“花枝鼠啊~”薛平光用手摸了摸大老鼠黑白相间的皮毛,笑得跟宠物一样可爱。
陆景浩差点把口中的水喷在他脸上,虽然它的模样讨人喜爱,但并没什么卵用,在他眼里就跟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般。
“昨晚怎么没见着?”
“关笼子里呢。”说着拿起老鼠的小手朝他挥动,“它叫露露,来,露露,跟大叔打个招呼~”
“母的?”男人用鄙视的眼神斜睨着这两个沆瀣一气的家伙。
“公的。”薛平光笑着说。
“……”
“他跟浩浩是一对。浩浩就是我给你的那只乌龟。”
老鼠跟乌龟是一对?陆景浩被这跨越种族、同性相爱的龟鼠恋雷得外焦里嫩、浑身冒烟。
等等,那只乌龟居然叫做浩浩?你确认不是指桑骂槐?他陆景浩生得高高大大,做人堂堂正正,哪里又像乌龟?
陆景浩简直无语,不想再讨论这个变态的话题,但提起那只乌龟,话又转到嘴边:“那龟会抽烟?”
薛平光擦着汗说:“是啊,本来是我发小养的,他有个抽烟的朋友经常找他玩,浩浩就染上了烟瘾。我发小又不吸烟,只有把它丢给我,让我改改它吸烟成瘾的毛病。”
陆景浩已经没有听他说话,仿佛对方来自异世界。走到床边,打算睡个回笼觉,躺在床上,他把玩着蜜蜡,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直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谁啊?来了来了,”青年正在厨房弄饭,穿着围腰就奔了出来,打开门,他的脸色一变,然后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有些难看,“王阿姨,屋子坐。”
姓王的老太婆没动,只瞅了他一眼:“小伙子,该交房租了。”
“能不能再缓几天?”薛平光好声好气地说。
“不行,”王婆的脸一下就扭曲了,脸上那股狠劲,恨不得将他就地强奸似的:“你已经三个月没交房租了!”
看这个家如此简陋,还以为是他低调做人罢了,没想到是真的家徒四壁,连房东都找上门来了,陆景浩坐起来,拿过皮包,从里面掏出一叠钱洒在床上:“他欠你多少?”
房东看见那堆钞票双眼放光,推开青年就扑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抓了一把,贪婪地揣了满怀,然后笑嘻嘻地往外走去:“你一年都不用交房租了,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放下。”
王婆当没听见,嘴里愉快地哼着小曲。
“我叫你放下,听见没有?!”青年就像换了个人,声音跟表情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冰。
陆景浩饶有兴致地看着。
王婆转头叉腰,一副泼辣的样子:“怎么?!”
薛平光走过去,硬生生将她抱着的钞票拽了出来,扔回床上:“三天后再来收,我付你双倍。”
心有不甘的房东离开后,陆景浩笑了:“你这是何必?”
脸上的冰霜尽数融化,青年又露出平日里的笑容:“这是你的钱,我不能要。过几天我拿到的提层足以应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哟,还挺有骨气的。陆景浩心中本打着包养他的主意,不由得烟消云散了。他收好钱,装进包里,嘴里说着:“我借给你不就得了,你多给她的钱,还不如当利息付给我。”
话音刚落,薛平光就炸毛一般闪进厨房里:“哎呀,饭糊了,我的妈……”
“……”陆景浩倒下去,继续补眠,可已是毫无睡意。
“哇,老大,我没看错的话,你手里的可是上等蜜蜡。”
上班的第一天,薛平光送他的东西就被眼尖的小白给逮着了,嘴角挂着口水,见面就直夸。
“什么是蜜蜡?”
“蜜蜡就是琥珀啊。这东西值好几万呐。”他经常投机倒把,对古玩和股票没少研究,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它的价值,陆景浩是外行,所以不懂。他眼睛骨碌一转,“难不成这是谁送你的定情信物?”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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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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