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不要脸了 作者:酸菜坛子
第2节
今天他心情不太愉快,所以也没去跟林洲说话。叫了服务生过来点单,点了很多酒。
他看见林洲跟那人出去了。
奚南撇了撇嘴,往酒里放了几块冰,仰头喝下去了。
他爸又要有个儿子了,老来得子,以后对他的关注可能更少了吧?想想都可笑,自己儿子大几了都记不住。
不过也是,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面,记不住也是应该的。
奚南也不吃东西,只是不停地喝酒。他坐在沙发上,听台上歌手弹吉他唱歌。今天唱歌的是个女的,长得还挺正。
林洲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知道,反正等他看见林洲的时候已经不清醒了。
他晃晃悠悠走到吧台那边,看着人。
林洲看见他,笑了下。
奚南骂了一句:“操,笑个jb啊!”
林洲没说话,他自己又嘟囔着接了一句:“笑得还挺他妈好看……”
“喝多少了又这德性。”林洲挑眉看着他:“跟谁来的?让人赶紧送你回家,别一会儿丢路上。”
“回家?”奚南仰起头哈哈笑了两声,“我他妈哪来的家?你有家吗?哎那个什么洲,你有家吗?”
林洲叫了个服务生过来,问:“他喝了多少?”
正好是他给奚南上的酒,他说:“上了一打,不知道喝了多少。”
林洲笑了声,让服务生给他搬了吧椅放他旁边:“这点酒量还非想试试。坐着吧,甭再摔着。”
奚南蹦了一下,坐在吧椅上。他胳膊拄在吧台上,眯着眼睛看林洲。林洲给了他一杯醒酒茶。
奚南用手拨到一边,他打了个酒嗝,说:“林洲,咱俩睡觉吧。”
林洲抬头看他,勾着唇问:“说胡话呢?”
“没有啊……”奚南看着他笑:“说真的呢,咱俩睡吧……我特想睡你。”
林洲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嗤笑一声:“睡我?你睡得动吗?小孩儿,我真没想动你,别撩我,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啊……”奚南趴在吧台上看他,下垂的熊猫眼有点红,看着可怜,他喃喃地说:“我知道你不是好人,你那么烂,谁都睡。”
“知道就赶紧回家。”林洲说。
“我不回。”奚南伸手抓住了林洲的手,拍了拍:“我活儿可好了,咱俩睡啊?”
奚南笑起来,笑眯了眼,他脸本来就是圆的,这么笑起来的时候看着很单纯。
可是却说着那么不单纯的话。
“你带我回家呗?林洲,你谁都睡,怎么就不能睡我了?我想跟你睡。”
他那天说了那么多次“想跟你睡”。林洲真的不是好人,这种送到嘴里还自己求着咽下去的肉,他没有不吃的道理。
第3章
奚南跟着林洲回了家。
他非常主动地把衣服脱干干净净的去洗澡,心跳得有点快。回来的时候他坐在林洲的车上,侧着头看他。
开车的林洲有种不一样的味道。
好看。
真他妈魔怔了。他必须得跟林洲睡一觉,估计睡完就利索了,以后就不这么魔怔了。
他出来的时候挂着满身水,光着脚走进卧室床上,大字型躺好。
林洲扔给他一条新的毛巾,说:“你擦干了盖上被,要不你就关了空调,别这么吹。”
奚南看他一眼,说:“你他妈管得还挺宽呢。”
林洲走过去把空调关了,遥控器扔在床头。他转身去浴室,边走边脱了身上的背心。他抬起手的时候,肩膀上的肌肉绷起来,充满了力量感。
奚南喉结动了动,说:“你快点洗,赶紧干完好他妈睡觉。”
林洲回头看了看他。
奚南下意识用毛巾挡住了自己下半身。
他对自己身材还挺有自信的,不过跟林洲一比还是显得单薄了那么点。
那天林洲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手上顺便拿着套和油。奚南的心砰砰跳,他闭上眼睛。
林洲说:“小孩儿,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反悔。”
奚南睁开眼看着他,突然坐起身来扑到林洲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他那天的表现,就像一只饥渴的小野兽。他一直扑在林洲身上,又咬又啃。下半身精神充沛地顶着林洲的大腿,时不时还蹭蹭。
他的反应可爱到让林洲有点舍不得下手。
但又根本控制不住。
奚南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这种激情澎湃充满荷尔蒙味道的前戏。两个男人之间的,雄性碰撞。这种陌生的兴奋感让他有些癫狂。
林洲身上的肌肉很硬,他抓着林洲的胳膊,低头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林洲吻他的时候,奚南咬破了他的嘴唇。两人唇齿之间弥漫着血腥味儿,这无疑是一种更直接的刺激。他含着林洲的伤口用力吸着,感受着更多的血液被他吸进嘴里。
林洲笑了声,推开他,“嘶”了声。
奚南的表现让他看起来充满经验,是个情`欲场上的老手了。林洲前戏做得很潦草,一般躺他床上的都是酒吧里那些小野猫,不需要太多,直接提枪就可以开干了。
他压着奚南,声音低哑地问:“我进了?”
奚南闭上眼睛,用自己顶了顶他的胯:“问个卵。”
林洲喜欢奚南在床上的反应,热情又直白。他带着套,在上边涂了些润滑剂,分开奚南的腿,一个用力就直接挺了进去。
“啊——”奚南一声痛呼,条件反射地合上腿,两条腿不自觉地发着抖。他的手瞬间抓紧了床单,脸都白了。
林洲也就是这么一下,就觉出不对了。
他那么用力只进了一半,太紧太涩了,这不是个有经验的,明明是个处。
操的,这什么操`蛋事儿。
“你没做过?”林洲问了一句。
奚南看看他,还没从刚才那股疼劲儿里缓过来,他眼角全都红了,脸和嘴唇都白着,皱着眉不说话。
林洲烦躁地叹了口气,俩人现在这姿势,这真的是骑虎难下。他俯身抱住奚南,拍拍他,说:“你放松,别夹这么紧,我拔出来。”
奚南呼吸有点急,胸口起伏很厉害。
“别怕我不动了,你放松。”林洲低声说着:“你一个小处男,装什么浪啊?这是闹着玩的?”
奚南没搭他话,突然一嗓子哭了出来。
哭得很用力,也很伤心。
林洲让他哭懵了,他真没这经验。以前他床上的都是小浪货,操哭的有,但不是这种。他一时之间真有点手足无措。
“别哭了,你这一抽一抽的,我要让你夹断了。”林洲轻拍着他,看着奚南在他身下哭得眼泪鼻涕糊成一片,那模样说不出的可怜。
“我第一次,你他妈用那么大劲干啥啊?”奚南哭着说:“你他妈要干啥?”
林洲哭笑不得:“你说你是第一次了吗?你要说你是个处我都他妈不动你,不够麻烦的。”
奚南哭得更惨了:“我他妈都没嫌弃你jb烂呢,你还嫌我是处?我他妈多干净啊!”
他胳膊挡在眼睛上,眼泪不停从眼角往下淌,哭得都快喘不了气了。林洲看着他那模样,突然很想笑。
但是也有点心疼。
他低头亲了亲奚南的脸,低声说:“行了别委屈了,你让我拿出来,不做了,拿出来就不疼了。别哭了。”
奚南使劲一抽搭,说:“不行,我他妈还没爽呢!你拿出来了我用什么爽?”
林洲让他夹得尾椎一阵阵发麻。他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问:“那你到底想怎么着?”
奚南说:“我他妈要爽,但是还不能让我疼。”
林洲都听笑了,说:“那你也先放松,你越这么夹着越疼。听话。”
奚南使劲蹭了蹭眼泪,说:“全世界都他妈欺负我。”
林洲看着他的眼里带着笑意,和那么点少有的纵容。
“连滚个床都这么疼,人活着怎么这么难啊……”奚南眼睫毛都哭湿了,几根几根沾在一起,看着就像个小孩子。
“这委屈的,”林洲笑着亲亲他的眼睛,“快别哭了,不知道的以为我怎么你了。”
林洲从来没有这种哄人的经验,那天就这么让奚南夹着哄了半天,哄到最后倒是真觉得很心疼。
奚南哭得太可怜了。
他哭完林洲都软了,奚南往枕头上蹭了蹭鼻涕:“来吧,不哭了,但是你不能使那么大劲儿了,你锄地呢?”
林洲说:“不来了,快睡吧祖宗,我不敢动你。”
奚南一听这话又哭了:“我他妈来睡你的,这算啥?”
他缠着林洲不让人走,俩腿盘人腰上,夹紧紧的。林洲让他这么夹着蹭,很快又硬起来了。
那天最后还是做了。
林洲给做了很足的前戏,又给仔细地扩张了很久。后来他进去的时候奚南还是皱着眉哼了一声,但是没再哭。
在床上这么伺候个人,林洲还是第一次。
奚南刚哭完,叫床叫到一半时不时还得突然抽噎一声,林洲也跟着让他这么抽冷子一夹一夹,好几次都忍不住差点射出来。
“疼疼疼你轻点,”奚南抓住林洲胳膊,“林洲你慢点。”
林洲亲亲他:“行我轻点,你别夹我。”
奚南抽搭一声,又说:“对你碰那儿,你碰那儿我舒服。”
林洲喜欢他这小模样,动作越来越温柔,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着很多的宠爱意味。
后来奚南动情了,前面的小家伙直挺挺地立着,还有几滴清液滴下来,让林洲想起刚才奚南的眼泪来。
“啊啊啊……”奚南皱着眉:“啊啊啊啊太快了你慢点!”
林洲没说话,只是笑着亲亲他,而后又加快了动作。
奚南马上眼睛就红了:“操操操好爽,但是你慢点你慢点……”
他在床上的反应就跟个小猫不停在挠林洲的心,有些柔软的痒。
奚南第一次,自然没经验。还是他先射出来的,要射出来之前,他哼唧着说:“林洲林洲你慢点,我要射了啊啊……”
林洲没听他的,加大了力度顶他最喜欢的那点,奚南让他顶得受不了,眼角红着,身子有点弓起来。
他的手指攥紧枕头一个角,有点可怜地问:“林洲你慢点行吗……”
林洲闭了闭眼,又发狠顶了他几下。
“啊啊啊……”奚南忍不住大声叫出来,“啊啊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他屁股和大腿一阵发颤,而后前面喷出一杆热液,全射在自己小腹上。有一股多的甚至射在了他自己胸口上。
奚南瞬间就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淌,一边哭着一边射`精。高`潮的时候他屁股夹得紧紧的,再加上后来一哭,视觉和肉`体的冲击都很强烈,林洲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柔软来,想好好抱抱这个能哭的小男生。
他用力动了几下,自己也射了出来。
奚南哭着说:“我他妈还没缓过劲儿来你就顶我……你顶得我都哆嗦了……”
林洲伏在他身上,吻掉他脸上的眼泪,哑着嗓子问:“你怎么这么能哭?哭包。”
奚南张嘴咬他一口:“爷爷就是能哭,你管着吗?”
林洲把自己从他体内抽出来,笑着说:“我管不着。”
奚南要站起来去洗澡,林洲说:“别折腾了,等着,我给你收拾。”
他没射在里面,所以没什么东西,只有些润滑剂摩擦过后的白色泡沫。他拿了条热毛巾给奚南擦了擦,奚南哭累了,闭着眼睛跟睡着了似的。
林洲笑了笑,真就是个孩子。
他其实有点后悔睡了奚南,想想他刚才哭的样子心里有些舍不得。
奚南睡着了也是不是抽搭两下,林洲看看他,笑了声,在他旁边躺下。
奚南翻个身滚过来,他抱住林洲,哑着嗓子说:“你他妈抱着我睡。”
林洲笑了笑,胳膊环住他,亲了亲他额角的小痦子。
奚南就这么在他怀里睡了一宿。
他那时候想的是,他既然那么惦记林洲,就不如干脆睡一觉,睡完一了百了。但是他没想到,他这么一个缺爱的少年,让林洲那么温柔地伺候了一次,他会产生一种类似处男情节的东西。
他对这个睡了他的流氓更惦记了。
林洲早上醒的时候奚南已经穿好了,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坐在床边皱眉那么看着他。
“你他妈终于醒了啊?真他妈能睡!野猪!”奚南骂道。
林洲哭笑不得:“这一宿我过得多不容易啊,祖宗。”
奚南张了张嘴,提起昨晚来他脸上就要发热。昨晚他喝多了,但是从头到尾都记得,记清清楚楚的。他是怎么在林洲床上哭得死去活来的,以及林洲……这个傻逼他是怎么抱着他哄他的。
他的大手揉着自己的圆脑袋,按着轻轻晃。他亲在自己额角的小痦子上,非常无奈地管自己叫“小祖宗”。
奚南摸了摸鼻子,说:“操,你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站起身来,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现金都掏出来了,挺厚一沓。
“爷爷睡你一宿不能白睡,你虽然服务不咋地,但我也不能亏着你,毕竟你那么卖力。”奚南瞥他一眼,接着说:“拿着吧,金主很满意。”
林洲失笑,刚要张嘴说话,奚南捂住他的嘴。
“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奚南把那一沓钞票塞他枕头底下,尽管他表现得很自然,但还是有点不自在,说:“我权当叫个鸭了。我要不给你钱,我会有种让人白睡了占便宜的感觉。”
林洲扯开他的手,笑着说:“拿走。”
“你他妈别磨叽,”奚南瞪他一眼,“你可别想着睡了一次以后就能缠着我了,你赶紧拿着钱找准定位啊,我告诉你咱俩这只是一晚上买卖,再没了!”
林洲笑出声来,笑得腹肌都在抖,他看着奚南圆圆的脑袋,觉得这小孩儿真是有意思。他说:“你要觉得让我占便宜了,那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别再哭。”
奚南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我`操`你给我钱?爷爷缺钱吗?你当爷爷是鸭子呢睡完给我钱??”
林洲笑着说:“那我也不是鸭子,你给我钱?”
奚南站起来骂了一句:“操,你是傻逼啊给你钱你还不要?我走了!真他妈能磨叽!”
然后没等林洲再说一句话,他跑着就穿鞋去了。
林洲听见了他开门的声音,过了几秒奚南趴在门边上不太自然地问:“那啥,你家附近有银行吗?取款机也行。”
林洲又笑了,摇了摇头。
奚南翻了个白眼,骂了声“操”。跑过来从他枕头底下抽出一张,说:“那你得还我一百,我他妈还得打车。”
他走的时候听见林洲的笑声,关上门之后都还听得见。
奚南靠在门背上,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他早上睁眼醒来,一瞬间想起昨晚的事,他竟然没觉得愤怒,只是有那么点难为情。甚至想起林洲温柔对待他的样子,心里还有些酸软发胀。
第一次做,后劲还是很强的。后面两天奚南每次往下坐的时候都小心翼翼,托着腰跟个孕妇似的。他都不太敢出去吃饭,因为不想坐硬椅子。
硬生生在家宅了好几天,就因为屁股疼。他洗澡的时候还对着镜子以极其艰难的姿势看了看自己的菊花,啥也看不着。妈的,爷爷这东西天生也不是干这个用的。他想骂林洲,但又找不着理由,因为是他自己上赶着求操的。
操操操操操。
“少爷,出来玩吗?”有人打电话问他。
“不玩,玩不动了。”奚南躺在床上生无可恋,一边拿平板玩着脑残小游戏一边说:“最近都不用找我了。”
“哟,怎么的了?”对方在电话里问:“你不都考完试了吗?”
奚南说:“痔疮犯了。”
电话里笑了半天,奚南没等他笑完就把电话挂了。
笑笑笑个jb。
其实做到后来的时候他真的不怎么疼了,就是最开始那一下比较厉害,当时疼得他差点没条件反射把林洲踢下去。不过估计以他的腿劲儿也踢不下去。
除去那一下以外,那一整晚他都很舒服。
林洲身材很棒,腰上的肌肉那么紧,手搭在上边都能摸出力量感。发狠撞起来的时候下巴有点崩着,配上他的胡茬来,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奚南闭了闭眼,脑子里不可控制地又开始回想起那一晚来。
短裤前面有了点动静,什么东西不老实地有了起立的念头。
操!奚南烦躁地把手机平板都扔在一边,拿起枕头往床上摔了好几下。
又他妈想起来了!最近林洲出现在他脑子里的频率太高了,这简直让人受不了。
像个极度饥渴的缺爱少年。
这跟他打算的不一样啊!说好了睡一觉之后就不惦记了呢?
奚南在床上挺了会儿尸,然后扑棱一下坐起来。他给自己收拾干净,还在手腕上喷了那么一点香水。抬手闻了闻,然后一脸嫌弃地拿开胳膊。
他去衣柜里挑了一套有点骚包的衣服,然后就开着他那辆黄色的小跑出去了。
他到酒吧的时候,林洲没在。管事的是一个小年轻,比他自己肯定是大几岁,但是比起林洲来,他显得年轻多了。
奚南打量了他一会儿,皱着眉问:“林洲呢?”
那人看看他,笑着问:“他没在,你找他有事儿?”
“啊,有事儿。”奚南还是看着他,问:“你是谁啊?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也没见过你,”那人笑笑,“我之前去外地了,才回来。以后你就能经常看见我了。”
这人在酒吧里很能说得上话,他说什么别人都听,俨然是另外一个老板。奚南听见服务生叫他“北哥”。
他坐在吧台边上打量那个叫北哥的,他长得挺一般的,倒是挺白,也瘦,可是不怎么出彩。至少比起林洲来,不是那么配。
奚南心里砰砰跳,觉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干了件错事儿。难道这人跟林洲是一对儿?要真是一对儿的话,奚南会非常想剁了自己的屌。操,他真没想跟个有伴儿的来一夜情,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第三者和出轨男,这事儿太恶心了。
林洲是两个小时以后才过来的,他来的时候奚南已经在吧台边上喝了两杯酒。林洲看见他,笑了一声。
“你来。”奚南冲他勾了勾手指,说:“我问你件事儿。”
林洲挑挑眉,走了过来。
奚南抓着他衣服,把他拉低,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了一句:“那个北哥,你俩是一对儿?”
奚南这俩小时心里想的全是这一件事,想得心烦意乱。
林洲看着他,像是没听懂,问:“哪个北哥?”
“就是……”奚南四处找了找,刚好那人从后面搬着箱酒放在吧台里,奚南一指:“就他。”
林洲看过去,正好那人也看过来,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俩。林洲一下子乐出声来,粗粗的嗓音在奚南头顶响起来的时候,让他心口一阵发麻。
“怎么了哥?”吧台里那人问。
林洲眼睛还放在奚南身上,声音里带着笑意说:“他问咱俩是不是一对儿。”
“我……操。”那人一脸震惊看过来,赶紧说:“弟弟你看我们哪像一对儿?别逗了,这口儿的我可啃不动,我要真敢啃一口,他不得干死我,这是我大哥。”
奚南吊着的一颗心这才哐当一声落了地。不管咋说他没在无意中当把小三儿,这就挺值得高兴。
“麻痹吓死我了!”奚南一杯酒仰头喝下去,“我还以为我一不小心当了把三儿。”
林洲笑笑,绕过他进了吧台里面。
奚南缓过神来,对林洲招了招手。他旁边坐了几个人,他想说的话还不太敢就这么直接喊出来。
林洲问:“又怎么了?”
奚南说:“操,我让你过来点啊!”
林洲无奈一笑,往他这边过来点,奚南抻着脖子过去说:“你这段时间先别跟别人睡啊!”
林洲顿了一下,挑眉问:“为什么?”
奚南神情不太自然:“我还得再包你一次。”
林洲冷笑一声,问他:“怎么着啊?睡出好来了?不说是一晚上买卖没下回了?”
奚南让他问得有点脸红,这话的确是他说的。
“你他妈怎么那么烦!”奚南不太自在地说:“白让你占便宜你还装。”
林洲斜睨着奚南,问:“真当我是鸭子了?”
奚南皱着眉瞪他一眼,不太耐烦:“你就说行不行吧!”
林洲看着他,没说话。
那天到最后林洲也没说行不行,奚南也没好意思再问。说到底他跟林洲根本不熟,其实也就是老板和酒客的关系。可是因为上次那一夜,奚南又觉得他们俩之间有种别扭的亲近。
毕竟都脱干净了见过,亲过了也抱过了。
可是他这一晚上看着无数人过来跟林洲撩,对他眉来眼去的。奚南不知道这里面有几个是跟他滚过床的,又有几个是被林洲在床上温柔对待过的。
奚南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把那一宿看得太重了。
那一宿对林洲来讲,或许什么都不是。
第4章
后来奚南又来了一次,在他屁股好了之后。他也没真想跟林洲睡,就是想过来逛逛。他也说不准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有病。
林洲当时对他说了一句话,奚南听完有点想骂人,可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骂。
林洲说:“酒也喝了,觉也睡了,哭包,以后别来了。我真的不是好人,我又渣又贱,轻易别沾我。”
那天奚南眼睛里亮着两把小火炬,愤愤地走了。临走还踢坏了林洲一把椅子。
麻痹,谁想沾你了,爷爷只是看你活儿好。
林洲看着他的小圆寸头从门口走了,笑了一声,眼神里挺柔软的。表面上跟个小炮仗似的,点火就炸,张嘴闭嘴都在骂人。但其实内里很单纯干净,就是因为这样,林洲压根没想过再动他。
放暑假的奚南找不到乐趣,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没别的事干。实在闲得不行了,出国玩了一圈。在一个小岛上他差点就有了次艳遇,一个胸很大的白妞儿,穿着身比基尼,用她汹涌的前胸轻轻撞了他一下。
奚南当时勾唇一笑,挺好啊,长得真漂亮,皮肤真白。
但后来怎么就没来一炮呢?
奚南真的说不清。
房都开好了,大妞澡也洗完了。奚南却突然怯了,不想做。他挠了挠后脑勺,用他不算太流利的英文跟人比划了两句,然后开门跑了。
人姑娘当时怒目圆睁地瞪着他,有点抓狂。
奚南跑出来之后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咬牙骂:“真他妈怂。”
隔了没几天奚南就飞回去了,玩够了。
他给张景打电话:“景哥,出来玩吗?”
张景说:“不玩,加班没时间。”
奚南又问其他的几个朋友:“我回来了,你们在哪儿呢?”
人在电话里说:“我们前天刚走,游轮上呢!”
“操!”奚南骂了一声,挂了电话。
找了一圈没找着人玩儿,奚南最后还是去了林洲那儿。他出去逛了这么一圈,黑了好几度。他看见林洲的时候心想,爷爷现在他妈比你都黑。
林洲竟然没搭理他。奚南都气笑了,这人可真是不要脸。明明就是个老流氓,还端起架势了。
“哟,小帅哥,一个人?”奚南听见有人在他身后问。
他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穿得人模人样的,只是眼神有点色过头了,显得猥琐。
奚南淡淡地瞥他,回过头说:“是不是一个人跟你也没个鸡毛关系。”
“脾气还挺冲。”他笑了:“没别的意思,正好我也一个人,不如搭个伙一起喝酒。”
他在奚南旁边坐下了,奚南懒得搭理他,也不愿意跟他说话。
那人坐下之后不停地找话说,奚南一句也没回过。他回头看过林洲几眼,人眼皮都没抬过一下。
后来奚南要走的时候,他旁边那人也站起来了。奚南看他一眼,烦得不行。他准备出去之后踹他两脚,让他好好认认奚爷爷的脸,看看是不是谁都能乱打主意的。
不过奚南倒是没想到,他还没等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下了。
他抬眼看过去,林洲也正盯着他看。
“干啥啊?”奚南问。
林洲低低地问了声:“上哪儿?”
“你管我上哪儿呢?你管着吗?”奚南挑着眉问他,语气有些张扬。
林洲说:“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我`操,你让我过去我就得过去?”奚南看了一眼他身后那个男的,心里有点明白过来了。他脑筋一转,故意说:“我他妈还有事儿呢,着急。”
林洲也没再跟他多废话,扯着胳膊把人拽到吧台那边。奚南还在骂骂咧咧的,林洲说:“别什么人都他妈跟着勾搭,屁孩子消停回家。”
“你是我谁啊你就管我?你凭什么管我?”奚南带着挑衅的神色。
林洲没再跟他多话,只淡淡道:“他玩儿s的,你要想去你就去。”
奚南瞪大了眼睛,咽了下口水,觉得有点恶心。
“胆子够大的,随便摸个人就敢跟着走。”林洲冷笑一声:“你要上回就跟他走了,就你那小身板儿的,一次就能让他给你玩儿坏。”
奚南眨眨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洲说:“常来我这儿喝酒的,我都知道。”
奚南低头琢磨半天,然后犹豫着问了一句:“常来的,你都睡过啊?”
林洲表情有点无奈,说:“你就知道睡。”
“那你睡过吗?这个s的,你睡过吗?”奚南有点好奇,忍不住凑上去问:“你睡过他吗?”
林洲面无表情道:“没有。”
“啊,我就说你也不能滥到这程度么。”奚南蹭了蹭鼻子,“他长那么丑你要都能睡我他妈也真是服了。”
林洲笑了出来,“嗯”了声。
那人等了一会儿,见奚南没有出来的意思,又去找别的目标了。奚南骂了一声,懒得搭理。他回头问林洲:“那你觉得我丑不丑?”
林洲看看他,一笑:“你好看,但你哭的时候脸都揪着,那时候丑。”
奚南马上说:“那我今儿不哭,咱俩睡呗?”
林洲又不说话了。
“哎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你聋了?”奚南一巴掌拍林洲胳膊上,还使了挺大的劲儿:“你别装,我年轻貌美的上赶着找你你还端着,你有劲没劲?”
林洲没搭理他,在吧台里站了会儿,扭头进后面了。
“妈的。”奚南默默骂了一声。
他那晚在酒吧一直等到后半夜,就在吧台边上趴着,耍赖,说什么都不走了。直到打烊了伙计都散了,他还在那边趴着,眼睛紧闭很明显早睡着了。
林洲走过去,弯身在他身前看了半天,然后伸手推推他:“哭包,别睡了。”
奚南半睁开眼,然后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声音还有点迷糊着问:“关门了?”
“嗯。”
“那你他妈赶紧带我回家,爷爷困死了。”奚南闭着眼睛站起来,往林洲身上一趴,咕哝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林洲看着他那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脸,还真就不忍心把他扔这儿不管。最后还是扛着人扔进了自己车里。
他感觉自己这两年心性变了,总是往家扛这些失足少年。现在的奚南,之前的张景。不过奚南个子没张景那么高,好摆弄一些。
奚南一坐进车里就醒了,瞪着双熊猫眼看他。林洲斜眼瞥他,冷笑:“醒了?”
奚南点头:“醒啦,不过你敢把我扔出去我就马上躺倒,躺你车轱辘底下,有能耐你试试。”
“你到底想怎么着?”林洲问。
奚南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就暂且当我是还想睡你吧。”
林洲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深夜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更低沉了一些,有点性`感。他侧头问奚南:“我说过让你离我远点,我是不是说过?”
奚南点头:“说过啊,但我现在对你感兴趣,我也没想跟你怎么的,我就想跟你睡,你他妈可别多想。”
林洲深深地看他一眼,最后扔出一句:“你自找的。”
当时奚南梗着脖子,一脸挑衅地说:“对啊就是爷爷自找的,就我自找的怎么的吧?就你怂。”
……
俩小时之后,奚南在林洲床上哭得喘不上气。
林洲哭笑不得:“祖宗,能不能别哭了?”
“我他妈让你轻点你他妈还使劲撞我!我没想射那么早呢你非让我射!我他妈没爽够呢!”
他两条腿勾在林洲腰上,使劲儿缠着。
林洲捏了捏他还很精神的分身,说:“这不又硬了吗?让你再射一次,憋回去,别哭了。”
“我他妈想憋就能憋回去啊?我这是自来水啊?有开关啊?”奚南又拿出他哭着撒泼的劲儿来:“老流氓,就你活儿好啊?就你快就你劲儿大!我都说不想射你还那样!”
林洲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伸手给他抹了把眼泪,笑着说:“你就说你还想不想再射一回吧?想你就别哭。”
奚南哭得更来劲了,眼角全红了,看着可怜到不行。
“还拿这威胁爷爷?”奚南一抽搭,抓起被子一角来抹了把鼻涕:“真他妈不要脸。”
“行行,我不要脸,”林洲满脸都是无奈,“我最不要脸,你赶紧给我停,一会儿邻居听见你哭这么响以为我强奸你。”
“我他妈看谁敢来。”奚南伸手,胳膊挂林洲脖子上,腿又使了点劲,整个人都盘林洲身上了,说:“爷爷骂死他,多管鸡毛闲事儿。你接着干你的吧,再不做我都哭没劲儿了。”
林洲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表情,他头一次遇上奚南这样的。一言半语的都形容不好这别扭的小孩儿,他伸手托了一下奚南的腰,拍了两下说:“你下来,你这么挂我身上我动不了。”
奚南吸了吸鼻涕,问:“你不成牛逼了吗?”
“我一点都不牛逼。”林洲笑着说:“你最牛逼。”
奚南从林洲身上下来,在床上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闷声说:“这个姿势没来过。”
林洲感觉自己就是头老黄牛,在这床上就是出苦力的。
那天奚南第二次依然是哭着射出来的,使劲哭一声就射出来几股,射完之后分身软塌塌伏在前面,黏黏糊糊沾着一小滩白浊。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可怜劲儿,连林洲都想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欺负他能把人欺负成这么可怜的样。
奚南细瘦的腿无力地搭在床沿上,脸上眼泪鼻涕糊一团。林洲摘了套子,扔进马桶里。奚南也不说话,就躺那儿抽搭。
“舒服着了吗?”林洲弄了条热毛巾给他收拾一身狼藉。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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