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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你还要不要脸了 作者:酸菜坛子

    第3节

    奚南接过他递来的纸,擤了擤鼻涕:“舒服,爽,就他妈有点累。”

    林洲笑了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

    那晚睡之前奚南问:“林洲,你能先不跟别人睡吗?”

    林洲闭着眼说:“不能。”

    奚南下意识要张嘴骂人,不过想想自己没有立场。他撇了撇嘴,问:“你就那么饥渴吗?”

    林洲说:“这跟饥渴不饥渴没关系,我不能给你承诺什么,哭包,咱俩就是床上干过两炮的关系,你指望我给你保证什么?”

    奚南在黑暗里眨了眨眼,说:“我也没让你保证什么啊,你是不是臭不要脸又想多了?我就想着……咱俩反正都睡两回了,多睡两回也不能怎么的,你不跟别人睡我也不跟别人睡,就咱俩,这样不行吗?”

    林洲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头,手指落在他额角那颗小痣上。拒绝的话就在嘴边,林洲却最终没开口说出来。

    没舍得。

    奚南单纯直接,想哭就哭想骂人就大声骂,舒服了就喊两声,干爽了还能吼两嗓子。这样的奚南可爱到让林洲心头发软,下意识就在床上对他越来越温柔,哄着他不让他哭,伺候他让他更舒服。

    这会儿林洲摸着他有点扎手的圆脑袋,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林洲当时心里想,他想要什么就给他吧,反正小孩儿没长性,两天半新鲜,新鲜劲儿过了自己就撤了。

    ……

    奚南这段时间就像个偷着腥了的猫,整天把自己捯饬的特别骚包,有事没事就开着他的靓车去酒吧。

    林洲虽然嘴上那么说,没答应他。但是奚南知道,他这段时间都挺消停的,他每次去酒吧的时候林洲都老老实实的,没跟别人撩。

    这天他去的时候逛了一圈也没看见人,问小北:“北哥,林洲呢?”

    小北对他笑了下,说:“后厨呢,今儿果盘师傅有事没来,洲哥顶一天。”

    奚南这段时间经常来,跟小北熟了,也摸清了俩人的关系。小北全名叫苏北,跟在林洲身边很多年了。

    从苏北嘴里奚南才知道,林洲还有过一段混道儿的过往。那时候苏北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社会小混混,得罪人了差点让人弄死,林洲顺带手地就救了他一把。

    他爸后来得病住院,也是林洲给拿的钱。虽说后来人也没救回来还是去了,但是苏北非常念这份情,这么多年一直跟在林洲身边,就心甘情愿给他当一辈子小弟。

    奚南一脸不屑地问:“他还会切果盘啊?”

    小北下巴向后撇了撇,说:“你去看看呗,我跟你说啊,他啥都会。就这酒吧里谁有事儿不来了他都顶得上,回头你让他给你调个酒。”

    奚南叼着棒棒糖,晃着脑袋进了后面。林洲还是穿着紧身背心,奚南从后面就只能看见他低头拿着刀切着什么,肩膀和胳膊上的肌肉依然那么显眼。

    “爷爷看看你把水果祸害成什么德性了。”奚南走过去拍了他一巴掌,在旁边凳子上坐下。

    林洲侧头看他一眼,笑了笑,顺手塞他嘴里一片苹果。

    奚南把棒棒糖拿出来,还真有点震惊:“我`操这都是你切的吗?看不出来啊,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林洲用水果刀迅速把苹果雕了个花,也没见他有太多动作,就拿着苹果在手里转几圈,右手拿把刀在上边比划,竟然就出来一朵花。奚南眨眨眼,感觉挺有意思。

    他把苹果花摆上盘,一盘子花花绿绿形状各异的水果。他按了下铃,几秒钟之后进来个服务生端走了。

    林洲拿了根香蕉,切掉黑色的底,用刀从底部分成两半。上半边的香蕉皮几刀划开,拿了支伞签固定在顶端。中间的白色的香蕉果肉再划几刀,左右交错开,两只果签斜插在两边。林洲推到奚南面前,笑着说:“给你玩儿。”

    林洲动作特别流畅,从前到后也就几秒钟时间,刀在他手里就划那么几下,一个小船儿就成了。奚南看着面前的香蕉船,觉得这东西从林洲手里被做出来,特别好看。

    “你当你哄孩子呢?”奚南咕哝着小声问了一句,可是眼睛还是盯着林洲的手看,眼里是很明显的开心。

    林洲笑了下,从地上捡起个西瓜。他切了八分之一下来,把果肉都切成小方块儿装在碗里,插了根果签递给奚南。他把剩下的西瓜皮又刮了刮,奚南甚至都没看清他到底划了几刀,只知道最后西瓜片是一条一条的。林洲又拿了几根签,几条几条弯起来固定住,最后放在他面前的,是一只很漂亮的孔雀侧身。

    “我`操这个好看!”奚南把棒棒糖几口嚼碎了咽下去,一边吃西瓜一边说,眼睛都变得亮亮的。

    “哎我平时在你这儿点果盘没有这个孔雀啊,就是几条西瓜皮支愣着,没这么好看。”奚南抬头看着他,问:“这个平时怎么没有呢?”

    林洲说:“费功夫,师傅懒得弄。这个条得切细,西瓜皮太硬就折了,折了就废了,还得重新弄。”

    “好看,我喜欢这个。”奚南抬头看着林洲的时候,觉得平时看起来粗犷的人摆弄起这些小水果的时候,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心里麻麻的,就像看着只狮子伸爪子摆弄眼前一朵小花。

    “你还会什么啊?”他拍了拍林洲的手,问着:“你再给我弄点别的!你还会别的吗?”

    林洲眼神里是温柔的纵容,他抬手想摸摸奚南的圆脑袋,但是手上都是水果汁,于是又拿回来了。他说:“会的多了,你还想看什么?”

    奚南伸手从旁边筐里随手一摸,摸出个橙子。他放在林洲切水果那个案板上,“给你。”

    林洲一笑,在上面随手划了几刀。然后沿着刀痕剥开皮,再往中间塞一粒葡萄,给奚南拿回去的时候就变成了一朵花。

    “这个简单,这个我也能会。”奚南拿过来看了看,又伸手去筐里摸,摸到个苹果。

    “给你苹果,不要刚才那个雕花了,换点儿别的。”

    林洲安静地拿过去,切了一半下来。又把一半分成几半,切成薄片。但是宽窄薄厚不均,两条宽的后面切成波浪形,还有一条是弯起来的。最后把切完的薄片放在另一半没动的苹果上,弯条立起来,用刀尖在奚南碗里沾了粒西瓜籽,贴在最前面的弯条上。

    一个小天鹅就成了,有弯着的脖子,有眼睛有翅膀有尾巴,该有的都有,活灵活现的。

    “我`操这是小鸭子吗?”奚南拿过来,眼睛都笑弯了,“这个真挺好玩儿的!操还有翅膀呢,尾巴还撅着,真牛逼!”

    林洲失笑:“这不是天鹅吗?”

    奚南摆了下手:“天鹅哪有小鸭子萌啊?它是鸭子。”

    林洲“嗯”了声,“那就是鸭子。”

    那晚上奚南在林洲后厨玩儿疯了,那筐水果让他祸害个遍。林洲做果盘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点评,这个好看不好看,那个萌不萌。本来三分钟就能做出一个来,但是为了哄他玩,一个果盘得做十分钟。

    他也跟着掺和做了几个,林洲教他拿橙子做了个万圣节南瓜灯。两头一切,橙子皮上划几刀,再来几个小三角,就成了。

    “爷爷做的这不也挺好看吗?”奚南举起来看了看,“有模有样的。”

    “好看。”林洲说。

    奚南看着他,眼里都是细碎的小星星。

    其实奚南知道他自己,他就是缺爱。从小就缺,那会儿好歹还有母爱,后来母爱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缺。从来没什么人这么哄着他玩儿,小时候都没有,大了更没有。

    他整天装大装成熟,去跟那些比他大好几岁的富二代们混,和他们打成一片。玩车,喝酒,泡妞。这些玩多了其实挺没劲的,无聊。

    林洲呢?林洲甚至比那些富二代们年龄还大,他都三十多了。

    奚南才二十二,这人比他大十岁还多呢。

    可是奚南就是魔怔了,他就像个蜜蜂,林洲就是一朵抹满了蜜的花。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往他身边飞,嗅他身上香甜的花蜜。

    奚南考虑过,为什么呢?

    后来他明白了,就是因为林洲比他大那么多,林洲拿他当个不成熟的小孩儿。包括在床上,林洲哄他的时候就像哄个孩子,温柔,有耐心。他会那么哄个同龄人吗?那不可能。

    奚南太缺爱了,所以哪怕他知道林洲这人跟他不合适,他们就是俩世界的人,他还是犯贱往上凑。

    他都顾不上林洲哄他对他好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是不是只想撩。他不去想那些,他喜欢看林洲拿他没办法时候眼里宠溺的光,喜欢听林洲无可奈何地叫他一声“小祖宗”。

    这种感觉让人舒服,迷醉,奚南觉得自己缺爱已经缺疯了。

    第5章

    这次林洲在床上没控制住自己,劲儿使大了。奚南爽得不行,在他身下一直哆嗦。但是林洲知道自己完了,奚南爽成这样,等会儿哭起来肯定是一时半会儿哄不好了。

    所以林洲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左右都是哄,还不如让他先爽到底,过后再一起哄。

    林洲站在床边抓着奚南的两只脚踝,倒提着。奚南的头和半截后背在床上,下半身全部都腾空了,只有屁股连着林洲的分身。这个姿势从来没试过,奚南只觉得这个角度,林洲每一下顶撞都好像快顶到他的胃了,又深又刺激。

    他被撞得浑身发冷,手指抖得抓不住床单。

    “妈的,你这是要干死我!”奚南狠狠骂道。

    林洲不理他,以他过往的经验来看,他越回应奚南会越来劲儿。

    “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奚南被这么倒提着,连哭都不方便,眼泪全被控回去了出不来,他哑着嗓子喊:“你他妈就不能轻点吗?”

    林洲又使劲撞了他一下,奚南咬着牙,从牙缝里骂人。林洲看他憋红了的脸,笑了下。

    他已经摸清了奚南在床上的路数,往往他骂越狠就说明他越舒服,就是有时候太爽了要射了又不想射的时候,骂人是发自内心的想骂。

    林洲粗喘着问他:“舒服吗?”

    奚南非常实在地说:“舒服死了,但是你他妈要是把我顶射出来,咱俩今天没完!不信你就试试!”

    林洲笑着掐了一把他的屁股。

    “真的不是我吓唬你,林洲你要敢让我射……啊啊我`操`你大爷!”奚南话还没说完,被林洲突然握住他前面撸了两下的动作给掐断了。他本来就是强忍着不让自己进入状态射出来,林洲竟然敢动他前面。

    奚南闭眼挺过那一阵儿,然后吸吸鼻子说:“林洲,你给我等着。”

    林洲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被奚南在床上的一出出小模样迷得要死。奚南在床上的画风自成一派,无法形容也不好描述,经常都是眼泪鼻涕糊成一团骂人,但林洲就是喜欢,总想犯贱逗他,逗哭了再慢慢哄。

    ……

    那天奚南骂了半宿。先是哭,哭累了没有眼泪就开始骂,一直到灯都关了他上下眼皮都打架了,还在嘟囔着骂。

    “林洲你就是一……老流氓,不要脸……”奚南抓着林洲的裤腰,意识都模糊了,眼看着就睡着了。

    林洲伸手盖住他的头,拇指在他额头上刮了两下,说:“快闭上嘴睡觉吧,嗓子都他妈哭劈了就不能静会儿音。”

    “操`你管爷爷呢……爷爷……爷爷困死了……”奚南其实已经差不多睡着了,他这会儿嘴里说的都是胡话,自己说什么根本不知道。

    林洲无声地笑了半天,手指抚了抚他哭肿了的眼皮,多少还是有点心疼了。今天真是把人逗狠了,哭得这叫一个卖力,双眼皮都哭成单眼皮了。

    林洲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奚南整个人都猴在他身上,口水流了他一肩膀。林洲一点没含糊,照着他屁股就拍了一巴掌。

    奚南一下子让他拍醒了,皱着眉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骂人:“操!你他妈打我干鸡毛?”

    林洲说:“我要让你压得半身不遂了。”

    奚南看看俩人现在这姿势,有点不好意思了,翻个身滚到旁边。他睡觉总是不太老实,睡着了状况百出。

    林洲扯了张纸,擦自己肩膀上奚南的口水。奚南还没太睡醒,转个身就又闭上了眼睛。但是他想起昨晚的事又有点生气,骂道:“林洲你就是条公狗。”

    “睡你的吧,”林洲又抽了张纸抹了把奚南的嘴角,把他挂着的口水擦掉,“睡觉都堵不住嘴。”

    奚南皱了皱眉,侧了侧头要躲开林洲手上的纸。他半睁开迷蒙的眼看了下,含糊着问:“你往我嘴上涂什么啊?”

    林洲说:“小狗尿。”

    奚南抬手摸了下嘴角,明白过来,张嘴就骂:“操操操操操操。”

    林洲笑了下:“我是公狗,那你刚跟我干完,你说你是什么?”

    要不是太困了奚南说什么也得跟他骂一会儿,但是他睁不开眼,所以决定还是先睡吧。

    奚南最近这生活过得是从未有过的随心。放暑假课也不用上,想出去浪就找狐朋狗友们吃喝玩乐,玩累了就回林洲这儿,跟林洲耍嘴皮子,故意任性耍赖,让林洲让着他哄他。

    酒吧里他现在已经混熟了,跟谁都能聊几句。

    这天奚南正搬着小板凳坐在吧台里,让林洲教他玩骰子。林洲手法太多,奚南让他弄得眼花缭乱。

    “你慢点儿,我看不清。”奚南说。

    林洲笑着说:“我要慢点儿就玩不成了。”

    俩人在吧台里面的暗格上摆了一溜骰子,林洲以极快的速度一颗颗扣进杯子,再摇晃一阵子,最后杯子扣下来,他问奚南:“你猜这次是什么。”

    奚南说:“刚才都是一,那我猜这次都是六,你总不能两回一样的。”

    林洲笑了声,拿起杯子,下面六个骰子的点数分别是一二三四五六。

    “我`操……”奚南眨眨眼,“真牛逼,是你想什么点就能出什么点吗?”

    林洲说:“试试?”

    奚南赶紧说:“那你来个二二四四五五吧。”

    林洲刚要扣杯子,奚南伸手挡了一下:“你等会儿!”

    林洲挑眉看着他。

    奚南伸手把骰子动了动,打乱顺序重新排了一下,上面的点数也都换了,然后说:“来吧。”

    林洲一笑,淡定地下手扣杯子。结果最后杯子拿开的时候,上面还真的就是二二四四五五。

    “真神了哎,”奚南看看骰子看看林洲,觉得特别神奇,“你是在哪儿动了手脚,你是不袖子里藏东西了?”

    林洲摊了摊手,没答话。

    奚南一看,应该不是藏东西,这人他也没袖子啊,他穿的是背心。

    “再来一次,你稍微慢点,我看仔细点。”奚南又把骰子摆好,给林洲换了个杯子,说:“这次来个一二三三三六。”

    林洲没吭声,沉默地下手,最后点数依然全对。

    奚南眼里都是好奇,说:“你教我呗。”

    林洲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说:“你求我。”

    “操,”奚南笑起来,“真不要脸。行行,求求你林洲,你教我啊。”

    林洲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晕出两条纹路,给这人平添一份沧桑,很有魅力。他拿了个骰子递给奚南,说:“把它背下来,哪个点挨着哪个点,谁对着谁。”

    “然后呢?”

    “扣杯子的时候磕它一个角,让你想要的点能翻上来。要快,别让人看见你磕它了。”

    “这就行了?”奚南问:“那在杯子里也晃开了啊,不还得晃半天呢么?你晃杯子的时候骰子在里面不翻啊?”

    林洲抬手摸摸他的头,说:“得慢慢练。”

    奚南又找着好玩的了,之后的时间一直蹲吧台里研究这个。这是纯技术活儿,他掌握不好那个劲儿,骰子都崩飞了,掉得满地都是。林洲就在旁边坐着看他玩,时不时帮他捡下离得近的骰子。

    小北从吧台上边趴着看他们,喊了一嗓子:“诶嘿别玩儿了!洲哥,楼上找你呢!”

    林洲看他:“谁啊?”

    “就那女的,那个模特,头发黑长直那个。”小北有点暧昧地冲林洲眨了个眼,奚南刚好一抬头全看见了。

    林洲说:“行我知道了。”

    奚南眨眨眼,眼珠转了转,再玩骰子的时候动作就慢了。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她好看吗?”

    林洲看看他,说:“挺好看。”

    奚南低着头眼珠又转了转,杯子一扔,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呗,我看看有多好看,爷爷最喜欢漂亮的妞儿。”

    林洲忍不住笑,也没戳穿他,站起来说:“你要不怕自己生气你就跟。”

    “我`操我为啥要生气?”奚南也跟着站起来,扯住林洲的胳膊问:“你要干啥啊我会生气??你要跟她干啥??”

    林洲不说话,抬腿往外走。奚南也在后面颠颠地跟着上楼了,边看着林洲的后背边琢磨,老臭流氓肯定又要发骚,撩妹。奚南想着如果等会儿林洲撩得太狠了他就……他就怎么样呢?

    奚南默默搓了搓手指,他并不能怎么样,因为没有立场。

    那是很大一桌人,在二楼的最角落,男男女女都有,颜值还都挺高,可能都是模特吧。奚南自觉地没跟太近,就像一个路过的,他站在离不太远的地方偷偷往那边看。

    他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见那个女的站到林洲旁边,笑着说话。

    林洲跟他们喝了杯酒,那个黑长直姑娘挎上林洲的胳膊,他也没动,说话的时候还冲她笑。

    操,真jb骚。

    奚南恨不得咬死林洲,那时候他没去思考他怎么那么不愿意看见林洲跟别人勾搭,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只当这是对床伴的占有欲,在自己还没睡够他之前不许别人动。

    林洲说完话转身要下楼的时候看了奚南一眼,眼神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和那么点像是安抚的眼色。奚南说到底其实就是个小孩儿,少爷脾气。这会儿抿着嘴唇,闷不出声地跟着下楼了。

    “你看你笑的,笑出一脸褶子,真他妈丑。”奚南说。

    林洲回头看他一眼,没吭声,只是笑笑。

    “那姑娘长得也就一般啊,没多好看。”奚南接着说:“还没有我以前处过的女朋友好看,啥模特啊,车模吧?没气质。”

    “正经模特,走时装秀的。”林洲说。

    “滚吧,走时装秀你看见啦?邀请你去啦?你还得说她走米兰时装周呢,世界名模啊?”奚南说完之后嘴巴稍微有点撅起来,打开吧台的小门钻了进去。

    林洲坐回之前的凳子上,不说话,给奚南摆了一溜骰子,让他接着玩。奚南低头玩自己手机,刷朋友圈刷微博,也不抬头了。

    “哟,这咋不说话了呢?”苏北溜达过来,递给奚南根棒棒糖,“刚才一小妹给我的,给你吧,我不吃糖。”

    “谢谢。”奚南接过去拆了糖纸塞嘴里,接着刷朋友圈。朋友圈也没啥更新,怎么往下拖也没新动态。

    林洲笑了声,抬头按住奚南的头,晃了晃。

    苏北用眼神问林洲:这咋啦?

    林洲笑着摇头。

    奚南伸手往头上扫了一下,不让他晃。

    苏北摇摇头走了,搞不明白。其实奚南的存在本身已经让他很搞不懂了,他洲哥很多年身边没有固定的伴儿了,男的女的都没有。偶尔约一炮,但从来没跟谁正式交过朋友。何况奚南还这么小,跟哄孩子似的。

    不过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有这么个小孩儿在身边闹腾着,林洲的生活有意思多了。

    “北哥,我要瓶酒。”奚南站起来喊他。

    苏北笑着说:“行啊,你要什么酒?”

    奚南说:“我要路易十五,pos机拿过来,我要刷卡。”

    苏北噗嗤一声就乐了,看了眼林洲,林洲给他个眼神,让他走就行了,不用管。

    林洲回身从身后酒架上给他拿了瓶苹果醋,说:“喝吧,路易十五。”

    奚南骂道:“你拿我当傻子呢林洲?”

    林洲说:“你忘了吗?我们店没有。”

    奚南皱着眉:“昨天我刚跟你进过酒库,你糊弄鬼呢?”

    林洲笑了:“小孩儿别闹了。”

    “不给拿拉蛋倒,”奚南白了他一眼,“喝酒的地儿多了。”

    他说完就转身要走,林洲攥住他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扯,奚南没站稳直接摔他身上。林洲分开他两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手按着他后背不让动,没等奚南说话,林洲直接吻住他的嘴。

    奚南愣住了,林洲的舌头直接探到他嘴里,扫过他的舌尖和牙齿,带着酒气的舌头勾着他一起缠动。

    吧台边上有人吹了声口哨。奚南呼吸顿时就乱了,眼睛也闭上了,觉得这种行为特别放`荡,但是又不想推开林洲。

    等到分开的时候奚南感觉自己下身都硬了,林洲太会亲了,每次让他这么一亲,自己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林洲又亲了亲他的唇,低声问:“你在别扭什么?”

    他的眼神那么深,吸得奚南沉在里面有些迷乱。奚南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说不愿意看他跟别人撩?

    你凭什么。

    奚南不说话,跟自己置气。林洲大手拍了他后背一把,说:“行了,亲也亲了,还想怎么的?”

    奚南最受不了林洲这个语气跟他说话,会让他心尖发酥发麻。他手里还拿着之前吃的棒棒糖,刚才说话拿出来的。林洲攥着他手,把棒棒糖放回他嘴里,说:“舌头真甜。”

    奚南感觉自己脸有点热,从林洲身上迈下来,斜眼瞟他。

    老流氓。

    奚南说:“真他妈不要脸。”

    林洲挑了挑眉,默认了。

    那天奚南没跟林洲回家,开着小跑回了自己的房子。他都好几天没回来了,一回来还觉得怪不乐意的。

    奚南把自己泡在浴缸里,闭着眼正打盹儿,接到了他爸的电话。

    “怎么了?”

    他爸在电话那边说:“明天来公司一趟,东湖路这个。”

    奚南皱起眉:“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反正你现在闲着,过来公司摸摸情况,我教你点东西。”他爸说。

    奚南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去。”

    “你也二十多了,接触点公司的事儿没什么不好的,趁我这段时间不忙,你赶紧的。”

    奚南皱着眉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说:“行吧。”

    挂了电话之后奚南叹了口气,不知道今天太阳从哪边出来了,他爸竟然想起他来了。其实对于这样的要求,奚南很难真的拒绝。他爸对他的关注太少了,所以每一次的关注都来得挺不容易,错过一次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了。

    奚南第二天穿得挺低调的,按时过去了。

    这一去就是好多天抽不出时间,他也有段日子没去林洲那儿。他倒是想过打个电话,可是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报告行程这种事儿,发生在他们俩之间好像也不是那么合适。

    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承诺,也没说过俩人是什么关系。

    但奚南还是有点怕他不过去盯着,林洲转头就跟别人上床。所以这天虽然从他爸身边出来都快十点了,他还是开车去了酒吧。

    他到的时候十点四十,林洲正站着跟一个男的说话,没看见他。奚南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戳了一下他的后腰。

    林洲看见了他,扯了扯唇,嘴角卷出个笑来。

    奚南把林洲扣在吧台里,瞪着他说:“我爸最近看着我,我不太有时间,林洲,你能先不跟别人睡吗?”

    林洲无奈地问:“我天天除了跟人睡就没别的事儿了是吧?”

    奚南说:“那你还当你多有节操呢?”

    林洲弹了一下他的脑袋,说:“我还没饥渴到那地步。”

    那晚奚南哭起来的时候,林洲捂着他的眼睛说:“你最好憋回去,你爸明天问你你怎么说?”

    奚南说:“我`操还真是。”

    林洲都不敢有太大动作,顶他的时候也不敢太用力,怕奚南哭起来的时候收不住,把嗓子哭哑了。

    奚南推开他,翻过身在床上躺平了,说:“那还是这么来吧,从后边来太深了,我忍不住。”

    林洲一下子笑出来,问他:“你是不是长错了?别人屁股里都是前列腺,你是泪腺长那儿了吧?”

    奚南抬手就给了他胳膊一巴掌,骂道:“操,你他妈才泪腺长屁股里。要不你躺下让我试试呗?爷爷看看你屁股里长了什么腺?”

    林洲扬了扬眉毛,狠命顶了他几下。

    奚南顿时就不嚣张了,红着眼圈指着林洲说:“反正你看着来吧,我可马上就憋不住了,我要哭起来可没完没了,我明早还得去公司呢。”

    林洲看着他一脸可怜相却还在威胁人逞强的模样,心头有些发软。

    最后只让奚南射了一次,林洲自己用手解决了,太晚了,没忍心折腾他太久。

    奚南嘟囔着说:“一点都他妈不爽。”

    林洲拿枕头扔他脸上,“赶紧睡你的吧,这么不爽你还哭。”

    奚南瞪他一眼,光着屁股往被子里一钻,三分钟没到就睡着了。

    第6章

    这天奚南接到朋友电话:“少爷,我们喝酒呢,你出来玩儿不啊?”

    奚南当时正坐在他的一个临时办公室里边,百无聊赖地翻合同看,其实一个字儿他都看不懂。他拄着头,懒懒地问:“在哪儿啊?都谁?”

    “就咱们这帮人呗,今天东子过生日,上回那个酒吧,你还认识他们老板那个地儿,记得不了?”

    奚南默默眨了眨眼:“……记得。”

    “那你等会儿也过来呗,都齐了,差你了。”

    奚南看了眼表,说:“行。”

    他转头上了他爸那个办公室,当时已经六点了,他爸也收拾收拾要回家了。奚南说:“爸没我事儿我先走了啊。”

    他爸问:“不跟我回去吃饭了?”

    奚南摇头:“不了,今天一朋友过生日。”

    他爸于是点点头:“去吧。”

    奚南去之前还磨蹭了一会儿,回家换了件衣服。他这几天在公司穿得人模狗样的,这一身打扮去酒吧特别不舒服,而且也不是他平时的风格,别人该笑话他了。

    他到的时候都八点了,车停在酒吧后身的街上,从后门进去了。他直接找到了他们那一大桌人,大家笑着招呼他,奚南还是那一副混不吝的样儿,叼着棒棒糖,眼睛斜斜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生日快乐啊东子,今儿你们玩吧,算我的。”奚南说。

    “哥生日还用得着你吗?”叫东子的那个笑着说:“你要真有心就把你新弄那车送我。”

    奚南笑眯了眼,摇头说:“我`操那不干,我他妈还靠它赢你们呢,那是我战车。”

    他坐那儿跟他们扯了会皮,还一直没机会去找林洲,这个位置离吧台特远,他又看不见。奚南惦记着等会儿说去厕所,上林洲那儿撩一把。

    奚南侧头点了颗烟,打火机在他脸前亮起来,烟雾飘上来,奚南眯了眯眼睛。旁边人不经意地问别人:“疯子还他妈没回来啊?别又是在厕所里勾搭着谁了。”

    奚南本来没当回事,过了两秒才突然顿了一下,问他旁边那人:“疯子也来了啊?”

    “来了,他还能不来?还是他张罗的来这儿,本来东子说要去蓝里来着。”那人暧昧地笑着,说:“小疯子又要发骚。”

    奚南低头抽烟,心中警铃叮铃叮铃响了两声。他故意笑得很坏,说:“我去瞅瞅,别他妈一会儿直接跟人约上了把咱们扔这儿。”

    他站起来直接拐了个弯儿冲吧台去了。

    还没等走到就看清楚了,疯子正摽着林洲一直胳膊,黏在他身上。林洲抽了下胳膊,没抽出来,他跟疯子说了句话,疯子直摇头。

    奚南的牙咬在过滤嘴上,直接给咬坏了。

    他斜斜叼着烟,一只眼睛半眯着,走近了问:“哎呀妈,这干啥呢?”

    疯子和林洲都看过来。

    “南哥啊?”疯子这才松了手,转身过来跟他说话:“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我得来啊,”奚南笑着说,“我要不来还能看见这场面吗?哎我说小疯子,你这干啥呢?”

    疯子嘿嘿一乐,跟奚南介绍:“玩儿呢,这我一朋友。”

    “什么朋友啊你都挂人身上了?”奚南动了动嘴唇,喷了一口烟。

    他的眼神向林洲脸上瞟过去,林洲也正看着他,嘴角轻微勾着,淡淡的笑意含在眼里。

    奚南瞪他一眼,问:“这位大哥,你是我们小疯子什么朋友啊?”

    林洲笑了下没说话。

    笑鸡毛啊,我他妈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奚南想这么骂他来着,但是疯子还在呢,他没骂出口。

    疯子说:“就是朋友呗!朋友还得分什么类啊?南哥你玩儿你的去吧,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去。”

    奚南踢了他屁股一脚:“你赶紧给我过去,他们派我过来提你呢,东子找你呢,让你给他唱生日歌儿。”

    疯子于是冲林洲暧昧地眨了眨眼,眉目含情的。他转身走了之后奚南收起笑脸,上前一步贴近林洲,瞪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林洲,你真他妈骚。”

    林洲还没说话,奚南又冷笑了一声问:“你上过他对吧?记忆深刻吗?有我深刻吗?”

    林洲皱着眉:“别比。”

    “怎么不能比啊?我比不过啊?”奚南低头吐出嘴里的烟头,过滤嘴都咬烂了,一团烂糟糟的。

    林洲说:“去跟你朋友玩儿,别在这儿钻牛角尖。”

    奚南知道自己这样说不出道理,但是他一想起林洲也上过疯子,说不准也像对他那样哄过别人,他就烧心。

    林洲摸了一把他的脸,捏捏下巴,说:“你朋友过生日,回去别挂脸。”

    奚南慢慢撅起一点嘴巴,垂下眼睛。

    林洲晃晃他脑袋,说:“去吧。”

    奚南看着他,临走之前狠狠地说:“你等着晚上爷爷折腾死你。”

    他在酒桌上喝了两杯,坐在最外面。疯子趁乱想混出去,奚南伸腿挡住他,问:“干啥去啊小疯子?”

    疯子嘿嘿笑着,挠挠头。

    奚南说:“你赶紧给我回去坐着,都玩儿呢你想往哪去啊?”

    疯子于是耷拉着肩膀,又挪回去了。

    奚南心说爷爷还没睡够他呢,不可能让别人染指上。

    酒喝到一半,服务生走过来送了个生日蛋糕。大家问这谁点的,服务生说是他们老板送的,在隔壁蛋糕店刚做的。

    东子笑着说:“跟你们老板说声谢谢哈,客气了。不过这冲谁啊?我也不认识啊。”

    奚南还没动静,疯子先咳嗽了一声。

    “冲你啊?”大家看过去,问疯子。

    奚南在酒吧混这么长时间了,跟服务生们早混熟了。还没等疯子答话,服务生赶紧指着奚南说:“冲他冲他,我们老板和奚少熟,熟得不行。”

    上回有来过的知道这事儿,但是疯子不知道。这里边最惊讶的就是他了,他看着奚南眼睛都瞪圆了。

    奚南那点小心思爽的,在桌子底下偷着跺了好几下脚,暗爽。不过脸上还挺淡定地跟疯子说:“啊,我一个朋友。”

    疯子之前刚跟奚南介绍完那是他一朋友,这转头奚南又原话跟他说了一遍。疯子问:“那刚才你还跟我装不认识他!”

    奚南挑眉问:“我说我不认识了吗?”

    “嗯奚南的确跟他熟,上回我们来就这样。”小飞说。

    奚南又在桌子底下使劲跺了跺脚,心里像往卖烟花的摊儿上扔了个炮仗一样,呲溜呲溜全炸了,爽得没边儿。

    因为这么个事儿,他心情好了不少,也不介意之前看见那场景了。不过他既然都放过话了,肯定是要说到做到的,他必须得在床上折腾一阵儿。

    林洲掐着奚南一条腿弯起来,不算快地动着,研磨他的敏感点。奚南舒服得直哼哼,但偶尔还是得炸个刺儿。

    “哎你能不能快点儿!老牛拉车呢?”

    林洲挑眉问他:“不是眼角含泪让我慢点的时候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奚南那枕头往他身上扔:“那我刚才要射了我当然让你慢点了!现在你还这么慢我就受不了!”

    林洲不为所动,依然慢慢地动着。奚南不乐意,喊着:“林洲我让你快点你听不见吗?你聋啊?”

    今晚的奚南格外难伺候,快了不行慢了不行,这个姿势不爽那个姿势他不舒服,林洲一直由他去,但他折腾个没完没了,林洲就不能不管了。

    林洲沉下身子,奚南的腿也跟着折过来,有点掰得慌。他掐着奚南的下巴,眼神又深又暗,哑着嗓子低声问:“小孩儿,我是不是要给你惯坏了?我太惯着你了?”

    奚南不自觉吞了下口水。

    林洲堵住他的嘴,吻他的唇,把奚南的声音都堵在嘴里。然后一阵大力地迅速顶弄,顶得奚南眼睛都闭上了,甚至无法呼吸。

    这一阵有点难捱,奚南眼泪都爆出来了,他拍着林洲肩膀让他起来。林洲缓下动作的时候问他:“消停了?”

    奚南想也不想就骂出声:“操,你疯了吗?我腰都他妈要折了!林洲你他妈就是条疯狗,你妈的爷爷早晚有一天……唔……唔唔唔唔……”

    奚南话没说完,林洲直接从床上捡起奚南的小裤衩,卷卷塞他嘴里了。他按住奚南的两只手,按死死的不让他动。奚南跟条案板上的活鱼似的不停扑腾,但他的力气比起林州来少了不是一星半点。林洲压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动着,用力顶他,吻他的脖子和锁骨。

    那一宿奚南是真的尝到了什么叫自食恶果,他咋呼得太欢了,让林洲给收拾了。他爽得泪流满面,但是心里又格外愤怒。

    他到底射了几次自己都记不住了,感觉自己被榨干了,后面有点胀,疼。林洲在床上很少这么对他,奚南眼泪和鼻涕都淌进嘴里了。

    结束之后奚南双手得了自由,第一时间扯出嘴里的内裤,直接甩林洲身上。他抽搭着骂人:“林洲你牛逼大发了,你他妈……他妈……”

    他一时之间都想不出来应该怎么骂他才好。

    林洲替他接下去:“不要脸。”

    “滚!”奚南指着他,手指头都哆嗦了。

    林洲攥住他的手,放嘴边亲了一下,说:“行了别哭了。”

    “你弄疼我了,妈的!我他妈屁股都烂了!”奚南撇着嘴,挂着一脸鼻涕眼泪,好像全世界都辜负了他。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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