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尽是流氓 完结+番外 作者:八千楚翘
第8节
云弈皇宫里,小陈子看人终于批完折子,上前道,“皇上,该用午膳了。”
“暂且不用。”明黄衣袍的人闭眼向后靠了靠,“召花将军进宫。”
小陈子退下叹了口气,怎么歇都不歇。
花送月接到命令风尘仆仆地进了宫。
一直窝在御塌上的小狐狸见人进来赶紧扑过去,好香——
“花将军辛苦了,这一身的胭脂味。”夜璟华眯眼。
“……”刚才是呆在风月楼来着。
“西城情况很稳定。”花容月主动交代,“百姓们安居乐业,集市贸易也很繁荣,人来人往特别闲。”也不知道他们每天瞎开心什么。
夜璟华点头,“朕去趟西宁宫。”
花容月信誓旦旦,“臣誓死保卫云弈,无怨无悔!”所以您就放心去见丞相吧!
“去边疆也行?”夜璟华挑眉。
“啊?”小雪还在醉香楼等着我,我怎么忍心让她独自垂泪到天明!
“此次西宁之行朕有暗卫保护,将军就留在城内护云弈周全。”夜璟华道。
“臣收到!”花容月收敛起一贯吊儿郎当的表情,认真道。
西宁那边,季相避过那位头上全是花和珍珠的女子,对边上那个青衣女子道,“青翠?”
“奴婢是。”青翠低头答道。
没等季灼继续问话,浓妆艳抹的女子便迫不及待,“对,奴婢就是碧绿。”
季灼:“……”
季灼接着道,“既然你们是宫主的贴身宫女,就该知道蛊毒事件你们脱不了干系。”
季灼刚说完,碧绿就抢答,“奴婢俩人绝不可能,我们跟女王情同姐妹!”季相会不会喜欢热情的人?碧绿喜滋滋地想。
“奴婢俩人的确没有杀人动机。”青翠没抬头,低声道。
季灼看向说话的人。
碧绿恶狠狠瞪向青翠,为什么要说这么有文化的话?你抢我风头了!
季灼打量着这个房间,动机?的确是个好说辞,女王身边的人都是最亲密的人,哪个有动机?
乐嬷嬷在房里把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拉着其他两人就想去找季相,据说是去提供情报。
兰嬷嬷冷哼一声,“多大岁数的人了,凑什么热闹?”
“小兰,别这样说。”玉嬷嬷撇了她一眼,又对乐嬷嬷说,“咱们还是不要添乱了。”
“这不叫添乱,我真有一件事告诉季相。”乐嬷嬷认真道。
“什么?”玉嬷嬷配合地问。
“跟着我你不就知道了?”乐嬷嬷不由非说拉上玉嬷嬷就出门,据说季相在碧绿丫头那儿。
碧绿眼睛眨得生疼,也没得到季灼的关注。碧绿想,季相会不会喜欢害羞一点的,毕竟女孩子就该矜持点嘛!想到着,碧绿低头看脚尖,手不自然地缴着衣角。
季灼想了一会儿,问道,“西宁宫最近可有什么反常?”
青翠摇头。
碧绿抬眼刚对上季灼的目光,便又低下头,娇滴滴道,“没有。”
这两个侍女一个大大咧咧,一个心细如尘,能看出那个叫青翠的比较谨慎,说话也有些不自然,但单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看来还得在这迷宫里绕,去那几个嬷嬷住处看看。
看着季相有要走的趋势,碧绿暗道不好,叫道,“丞相留步——”
“还有事?”季灼问。
“丞相——”门外也传来一声嘹亮的声音。
一个老婆婆推门而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累死老身了!”
“乐嬷嬷?”季灼大胆猜测。
“是是是。”乐嬷嬷激动的一个劲点头,没想到我在王城那么有名,太欣慰了。
风琰说宫里有个疯疯癫癫的老嬷嬷,就是眼前这位吧,季灼无语地想。
“丞相可有家室?”乐嬷嬷眼里充满希望的光芒。
“……没。”为什么一上来问这个?
“真的?”说话的是同样双眼放光的碧绿。
季相冷静道,“天下未安,何以家为。”
在场所有人内心都涌起一股淡淡的崇拜,都说云弈季相心怀天下,今日竟然亲耳听到了,这一刻实在值得纪念!
“嬷嬷匆匆赶来有何事?”季灼有点想离开这个房间。
“老身是来告诉季相一个秘密——”乐嬷嬷顿了顿,“老身已经给宫主做法了,宫主的病马上就会好,季相不必费心!”
“所以早日成家——”乐嬷嬷说完又补了一句。
“是,是。”碧绿在一旁附和,我觉得我就很好。
确定这些都是姬九颍的身边人?季灼幽幽地想。
这事要传是到云弈,定会引起轰动,竟然敢打季相主意,云弈千千万万少女一定对此恶劣行为口诛笔罚!
“老身带您去我们住的地方看看?”乐嬷嬷特别热情。
“不劳烦嬷嬷了。”西宁皇宫的女人有些可怕……
乐嬷嬷悻悻地回了住处,一看到在穿针引线的玉嬷嬷,就怒道,“你怎么偷偷跑回来了?”
“小乐你跑得那么快,我一把老骨头又跟不上,只得半路折回来。”玉嬷嬷继续干她的针线活。
看着人缝缝补补得心应手,乐嬷嬷有些纳闷,“你说你眼神怎么那么好——”
玉嬷嬷笑笑,叹了口气,“老了!”
“时间过得真快呀,我们一起进宫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呢。”乐嬷嬷有些伤感。
玉嬷嬷笑着点点头。
“小乐你可真能胡诹,你明明比小玉早进宫两年。”兰嬷嬷没好气。
“我怀个旧也不行!”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吵了起来。
季灼回到住处就立刻找风琰要了张西宁宫地图,整整一个时辰,看得头晕眼花,终于把布局摸了个七七八八。
自从宫主中蛊后,西宁宫就加强了戒备,特别是姬九颍的住处,被侍卫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个水泄不通。季灼跃上屋顶,脚踩在瓦片上快速移动,既然白天发现不了什么,那便在夜里探探究竟有什么古怪。
侍卫都被调到王上住处,宫里的其它地方自然显得冷清。特别是后山的一处废院子,遍地枯草,风呜呜吹过,凄凉萧条。
季灼正想离开,吱吱声传来,是老鼠的声音没错,但在这个季节却有些古怪。想到这,季灼跳到院子里,轻轻推开一扇虚掩的门。
从怀里拿出夜明珠,房间里的画面实在骇人,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具干尸,一群老鼠被光一刺,从衣服里钻出来密密麻麻地向四处散开。
季灼压制住泛上心头的恶心,十分敬业地向前走了几步,尸体面色灰黑,看衣着身形应该全是宫里的侍卫,每具都是皮包着骨头干巴巴的,尸体的身上没有伤口,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
天气寒冷,房间里并没有特别重的尸臭,看来死了这么多人,也不过最近一个月的事。季灼掩住夜明珠的光,吱吱吱吱,立刻听到一群老鼠从四面涌上来的声音。
迫不及待地离开那间房,季灼奔到房间生生洗了三遍澡才终于安心。得让风琰暗中调查一下,此事好不容易算有了点进展,绝不能打草惊蛇。
☆、人丑国贫昏淫无道
姬九颍看上去突然好了很多,宫里人都说云羿季相真是神得很呀,宫主能康复全靠他,真心希望季相不要回云羿。
虽然宫主康复后有些古怪,但毕竟是大病初愈,脾气大很正常。
清芙宫里,姬九颍看了眼端上来的药,皱皱眉头,“是哪个狗奴才熬的药?”
碧绿上前道,“宫主,身体最重要,您看您不是就要好了?”
姬九颍眼里一寒,“放肆!谁准你这样跟我说话了!?”
说完指指药碗,眼睛瞟向碧绿,“你,喝掉它。”
碧绿战战兢競地跪下,吓得直发抖,“宫主饶命!”
青翠也连忙跪下求情。
姬九颍冷哼一声,把碗狠狠摔到地上,“是想违命不遵?”
“奴婢……奴婢……”碧绿语不成调。
风琰一进殿就看到宫女全都跪着,地上一片狼藉。
姬九颍淡淡道,“风护法有何事?”
风琰看了看躺在卧椅上的人,的确面色红润,看上去精神很好,如果忽视那木然的眼神。
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宫女侍卫全都会意退下,屋里只剩下颐指气使的宫主和站着的风琰。
“风护法好大的权力!”姬九颍冷笑。
风琰走近人身边,蹲下,握住人的手,“小颍。”
被握着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风琰颤抖着抚上人的脸,“小颍。”
姬九颍把头偏向一边,脸上是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真是全然陌生的一个人,风琰苦笑着起身,俯首道,“属下多有得罪。”
姬九颍冷笑,“别把本宫主当傀儡一样戏耍——”
风琰会意,“属下不会多管闲事。”
“那样最好。”姬九颍挥挥手,“既然本宫主已经康复,那个云羿使臣也是时候告辞了。”
“这事臣自会处理。”风琰点头。
还是被控制了,风琰苦笑。
云羿城楼边,花容月满脸感动地看着将行的人,夜璟妍和苏珞也是热泪盈眶。
夜璟华瞥向花容月,为什么他们也来了!?
花容月抬头看天。
“母后让皇兄要照顾好自己,她很遗憾不能亲自送行。母后还说了,你们回来时她一定会出来迎接。”夜璟妍如实转告原话。
夜璟华握紧拳头,冷静解释,“朕是去处理正事。”
三人齐刷刷点头,我们知道,我们知道,您和丞相的事就是正事。
“蛊毒事件。”夜璟华无力地补充。
三人头点得更欢了,还带着夸张的笑,您不用解释,您是皇上,您说什么就什么,不就几天没见吗,想念很正常,连小皇子都没带,并没有显得有多向往二人世界,并没有耽误国事呀,我们并没有觉得您昏庸,您最冷静,最酷,最正经。
夜璟华看着三双闪闪发光的眼睛,扭头就走,反正朕已经忘了那季谁,身正不怕影子歪。走了一段路,夜璟华打了个响指,一个黑影一跃而下,半跪在地,“皇上有何吩咐?”
夜璟华清清嗓子,“把那三个人打晕扔回去。”
黑影:“……是。”
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刻意赶路,某皇专门找了家客栈,点了几道菜,吃得慢条斯礼。
饭菜还真没王城的好吃,夜璟华边吃边想。
“妖怪作祟,妖怪作祟呀——”邻座的人窃窃私语。
夜璟华笑笑,哪来的什么妖怪,八成是有人搞鬼。
“可不,据说那妖怪专吸婴孩脑髓,唉,又有几个人家被偷了孩子,就连丁大善人刚满百天的独子也没能免难,那么热心肠的人……”说话的人直摇头叹息。
夜璟华起身至那人面前,“这位大哥,可否带在下去一探究竟?”
那人看了夜璟华一眼,无奈道,“公子就不要凑热闹了,鬼神之事岂是我等凡人能操控的,天下可有几人能像云羿夜皇是金龙下凡,又有几人能像他那季相一样有麒麟护体?”
夜璟华自动忽略后两句话,“难道大哥就眼睁睁看着那些婴孩无辜受难?”
“向东走几公里就是我们那个村子,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大哥推过来一碟花生米,“吃不吃?”
“……不了,”夜璟华摇摇头,“在下这就去那里探个究竟。”
大哥拿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罢了罢了,我带你去。”
说完把剩下的花生米全部倒进布袋子里,嘴里不停念叨着,“不能浪费,不能浪费……”
夜璟华好笑,这大哥怎么有点楞。
走了小半个时辰的路,两人终于到达大哥口中的那个村子。
夜璟华指指不远处的山,问道,“孤峰山?”
大哥内心的自豪之情油然而生,“的确是赫赫有名的孤峰山。”
夜璟华摸摸鼻子,哪里有名了,自己不过是听那谁提过几次而已。
“公子看到那面大旗没有?”大哥得意洋洋。
大得夸张的黑旗在风中飘来飘去,想不看见都难……
“那就是威震天下的古登堡。”大哥表情严肃认真。
夜璟华配合地点点头,并不想和这人多说话。,
村子的确有点冷清,夜璟华拦住一位匆匆赶路的大爷,“您是要——”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轮到我家了,该我孙儿了……”
大爷絮絮叨叨,“我要赶紧去庙里烧香,求菩萨保佑,保佑我孙儿逃过此劫,我要去烧香……”
大爷边说边走,夜璟华叫住人,“有我在,定会保您孙儿平安,老人家可相信我?”
“半仙,您真要趟这浑水?”边上的大哥惊讶道。
夜璟华:“……”
老人一听“半仙”两字就眼睛放光,对着夜璟华就想跪下,“半仙救救我孙儿!”
夜璟华扶住人,“在下定会鼎力相助,老人家可否带我去家里看看。”
老人连连点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一进家门,老人便喊,“小宝有救了!”
屋里立马冲出三个人,最前面的妇人老泪纵横,一把拉住夜璟华,“活菩萨,活菩萨!”
夜璟华安慰了番人,让人像平常一样便可,又让暗卫把院子围住,自己也隐在暗处看究竟是谁搞得鬼。
夜半十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落去院中,迟疑片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转身就想离开。
夜璟华做了个手势,一众暗卫齐刷刷从暗处跳出,那人见状扔出两个白色丸子,丸子在空中一撞就散成白色烟雾,黑衣人迅速捂住眼鼻,一跃消失在夜里。
夜璟华一路穷追不舍,黑影移动速度也越来越慢,最后跃进一个林子里,消失不见。
林子里,夜璟华竖起耳朵,秉气凝神,风声,东南方向有树叶沙沙声,隐约还有……婴孩哭泣声,还有……,夜璟华脑中渐渐空白,晕了过去。
古登堡中,陈大得意邀功,“大当家,夫人,我们给二当家掳回来个美人!”我们这次可是把准二夫人抬回来的,绝对毫发无损。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没见过大世面,真丢我古登堡的人!夙墨嫌弃地走过去,看了眼躺在支架上的人,然后就楞住了。
夙墨强迫自己冷静,看来某人该着急了。
“小浅,知道那人是谁吗?”夙墨看向靠在椅子上嗑瓜子的俊美少年。
“和我又没关系。”少年吐出瓜子皮,“墨墨,下次我要松子味的。”
“他家各类美食应有尽有——”
姬浅听到这眼睛一亮,没等夙墨说完话就抢答,“是东头卖酱牛肉的?”
夙墨走到姬浅身边,捏住人鼻子,无语道,“是云羿皇帝夜璟华。”
姬浅一听这话就从椅子上跳下来,“就是那个人丑国贫昏淫无道的夜璟华!?不行,不能把他许给白白。”
夙墨:“……”当初就不应该骗他。
姬浅越想越激动,大步走到单架前,“我——”
担架上的人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身形颀长,看上去俊美异常……
姬浅立马怒了,敢骗老子!
夙墨不爽地捂住他的眼睛,你男人也很好看的好不好?
姬浅气呼呼地甩开人的手,瞪着他。
夙墨温柔地摸摸他的脸,“饿了?”
姬浅继续瞪。
夙墨只得投降,“云羿幅员辽阔百姓安居乐业,夜璟华风华绝代勤政爱民。”
姬浅赌气扭过头,还有呢?
“我当初只是怕你去了云羿就不回来了……”夙墨很委屈。
姬浅撇撇嘴,拍了拍人的头,好了,暂且原谅你了。
夙墨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不能自拔,看上去很是自责,这时候真的需要亲亲安慰一下。
姬浅闭上眼特别主动地亲了上去,夙墨按住人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唔——那个白白——”那还要不要把他许给白白?
“他那位丞相会拆了古登堡的。”夙墨拽拽人的头发,又吻了上去,亲亲的时候不要走神!
姬浅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拍开他的头,理直气壮道,“骗了我,是不是该把东头的酱牛肉店买下来给我赔罪?”
夙墨摸摸下巴,巧妙地转移话题,“我们再过几天不是要去看宫主?”
毕竟那家店是百年老店,人家说什么也不肯卖。
“对了,风护法还写信让我回宫一趟呢。”姬浅突然想起。
“还有,让张三李四去调查山脚下的婴孩案,他们竟然掳回一个人,一定要重重处罚!”老是对白白虎视耽耽,胡乱做媒,必须要罚扫一个月的茅房!
夙墨点点头,“全堡一个月的茅房都归他们。”
竟然掳回这么个棘手人物!
☆、珍藏版实体书
考虑到这人惹不起,夙墨小心翼翼地把仍晕着的人安置到古登堡最豪华的客房里。
姬浅纳闷,至于吗?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这,姬浅毫不犹豫地掐住人脖子,“本少爷废了你!”
正苦想对策的夙墨捂住人的嘴,“别把人吵醒……”
姬浅掐着脖子的手稍稍使劲。
夙墨无奈地一把扛起人,把人抱到边上的房间,“猜猜他为什么会来这?”
姬浅扭头不看他,找你?
夙墨把人的头扳正,“是去找我那师侄。”
丧尽天良,居然和自己师侄抢媳妇,不要脸!姬浅愤怒瞪眼。
“在乱想什么?”夙墨捏捏人的脸,“怎么不说话了?”
姬浅赌气地闭紧嘴。
夙墨失笑,“那人可是要去西宁宫的。”
“看来小颍那儿真的出大事了,不然风琰也不会让我们回去,”夙墨又拉拉人头发,“竟然还去云羿王城搬了救兵。”
说起大事,姬浅也顾不上使小性子,“我们明日便出发。”
“合解了?”夙墨欣喜若狂。
姬浅淡淡道,“今晚去睡书房。”
“小白占着书房。”夙墨决定,一会就把小白赶去书房。
“那睡牛棚。”
“地板,地板好不好?”夙墨讨价还价。
“鸡舍。”
“……还是书房吧。”夙墨叹了口气,很是沮丧。
正在书房偷偷看小话本的夙白听到慢慢接近的脚步声,立刻把书藏起来,大声念道,“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代万物……”
陈大推门而进,“二当家,有好消息——”
夙白合上书,不可思议道,“我哥和嫂子要去云游?”
“不是,是我和李四给您掳回来个媳妇。”张三满脸期待。
夙白内心无力。
然后笑笑,“我哥好像要把你许配给李四。”
“那不行!”张三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我要娶的是大姑娘!”钱都攒好了。
“别这么激动,我会给你说情的。”夙白拍拍他,暗想嫂子这招真是屡试不爽,“把人家姑娘送回家吧。”
“不是姑娘……”陈大弱弱解释。
这下可激起夙白兴趣,“哦?”
陈大猥琐地笑笑,“家在王城,是个大美人。”
夙白想起那日见到的梨花带雨的美人,瞬间胃口大开。
客房门口,夙白朝陈大使了个眼色,好好在门口把风。
陈大报之以疯狂点头。
推门而进,床上果然躺着个白衣人。
夙白蹑手蹑脚朝床的方向靠近,我倒要看看王城的人是不是都那么好看!
毫无戒心地挪过去,刚到床边,床上的人就快速点上他的穴,眼神冰冷,“这里是什么地方?”
“古登堡。”张三李四眼光竟然这么好,夙白觉得自己快要流口水。
古登堡?夜璟华翻身下床,四下打量着房间。
“你是何人?”夜璟华眯眼看着人。
“公子我不嫌弃你是男的。”虽然我更中意那位梨花公子吧。
夜璟华上下打量了一下人,“古登堡二当家夙白。”
夙白不可置信地张大嘴,你怎么知道。
夜璟华不屑地冷哼一声,看上去特别拽。这人年龄不过十五左右,衣服气度又不像下人,对古登堡稍有点了解的人就能推出这人是古登堡二当家,夙墨的弟弟夙白。
门这时被推开,夜璟华回头,与一身黑衣的人四目相对。
夙墨笑道,“江湖之中,草民就不多礼了。”
被定住的夙白瞪大眼睛,那人是云羿……皇上……
夜璟华随手解开夙白的穴道。
“家弟多有得罪——”
夙墨话还没说完,夙白就激动地问道,“真是皇上?”
然后兴奋地跑到他嫂子跟前,“我今天终于见到偶像了!?”
“季相呢,季相怎么没来?小皇子怎么也不在?”夙白转头看向夜璟华。
夙墨敏锐地从他弟弟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话本子,在人面前挥一挥,“这就是你每天看的书?”
夜璟华满头黑线,终于看到了实本书,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皇上不要见怪。”夙墨也觉得自己弟弟有些丢人。
夜璟华违心点头,眼睛一直盯着那本书。
夙墨把书递过去,从善如流,“交给皇上处置。”
夙白咬紧牙,珍藏版,好心疼!
“山下人家的婴孩失踪案堡主可有耳闻?”夜璟华问道。
夙墨点头,“古登堡一直在调查。”
“朕是如何到堡里的?”当然正追着黑衣人,就莫名其妙晕倒了,醒来后就听到夙白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夙墨艰难解释,“皇上当时是晕倒了——”
夜璟华抬头看他,示意他继续说。
夙墨噎住,难道说是我们的人把他迷晕的?
夙白敏锐地捕捉到“晕倒”这两个字,脱口而出,“皇上刚生完小皇子自然身体虚弱。”说晕就晕!
“咳咳!”夙墨默默地在心里把他弟弟揍了一顿,对夜璟华道,“我和小浅正要去西宁宫,不如一起?”
说完又看向夙白,“小白就呆在山上留意着村子动静。”
夙白不情愿地点头,凭什么?
三人次日就出发去往西宁,路途并不算远,但两人为照顾夜璟华的身体都没有拼命赶路,毕竟人家刚生完小皇子。
姬浅喝了口水,眼睛不经意的一瞥,瞬间呆住,对边上的人低语,“那边有只金色小狐狸……”
夜璟华也看向不远处,果然一只熟悉的小狐狸正摇着尾巴走几步停几步。
忍不住靠近些想看看怎么回事,三人放低脚步声,离小狐狸越来越近。
然后就看到惨不忍睹的一幕——
一个老头在前面撒些肉干,后面一只眯着眼的小狐狸吃得欢。老头隔一小段路放一个肉干,小狐狸嚼嚼吞下,然后蹦蹦跳跳往前吃下一个肉干……
夜璟华满头黑线,真想装作不认识这货。
老头回头看看支着的火炉,再看着小狐狸,笑的像朵菊花。
夜璟华看到火炉后再次黑脸,谁告诉你狐狸能吃了?这老头和季灼什么关系!
小狐狸正专心至致地品尝肉干,突然感觉到主人的气息,又叼起一个肉干朝夜璟华跑去,还有好几米就跳进人怀里,在人身上蹭来蹭去。功亏一溃的老头气极败坏冲过来,“是哪位兔崽子!!”
冲到一半突然刹住,老头揉揉眼睛,谗媚地笑,“是皇上啊。”
一旁的姬浅翻了翻白眼,“死老头!”
死老头吃吃地笑,伸手试图去捏姬浅的脸,“小浅儿~”
夙墨打掉他的手,“死老头!”
老头跳起来,“谁是死老头,我是你师兄!”
夙墨摸摸鼻子看天,“这么老了,不害臊。”
老头哼了一声,没跟他计较,转身去摸小狐狸的爪子,“我还有肉干……”
小狐狸把脸藏在父皇怀里舒服的不想动。
惨遭嫌弃的老头默默收回了手里的肉干。
夜璟华摸摸小狐狸的金毛,希望花容月那儿不要太不离谱。
云羿城里正兢兢业业的花将军听说皇上在古登堡后,为了不惊动其他人,带了花府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暗卫直逼古登堡。
夙白正打着瞌睡呢,突然听到张三报堡外有人向古登堡挑衅,顿时有了精神,好一番梳洗后才去应战。
花容月在古登堡门前等得不耐烦,正想带人硬闯,这时门缓缓而开,夙白欢快地蹦哒出来。
花容月瞬间转过身去,冤家呀。
夙白则是惊喜万分,“梨花带雨公子?”
花容月泪流满面,迈腿就走,皇上,恕臣不忠!
“公子留步,”夙白道,“公子是在怪我骗了你吗?”
“我们并不熟,何来的骗?”最终对皇上的忠心战胜了个人情感,花容月停下脚步转过身。
“花公子?”
花容月试图解释,“在下并不认识公子,不过在下有个双胞胎弟弟——”
“那公子不是过来找我的?”夙白显然没听进去。
“……是来找皇上的。”
“花公子,你果然还在生我的气。”夙白还没从自己的情绪里走出来,“不过不要紧,我重新自我介绍一次,本人姓夙,单名一个白字,这是我哥的古登堡……”
“还有,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你偷偷哭的事的。”夙墨信誓旦旦。
“你的那事解决了吗?还有人欺负你吗?来来,来堡里坐坐。”夙白热情地把人往里拉。
大厅里,花容月费了好大劲才使絮絮叨叨的人停下来,心力交瘁地喝了口茶问道,“皇上是不是来过这儿?”
夙白眉开眼笑,“是呀,不过他和我哥嫂去西宁宫里了。”
花容月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同时心里涌出一股淡淡的失落,话说自己很长时间没耍过帅了。
“那个,我想公子误会了什么,那日在下并没有哭,只是眼睛进了沙子。”花容月决定作最后一搏。
姬浅特别认真道,“我相信我相信。”然后偷偷附到花容月耳边,“没事,我懂。”
懂什么!?花容月内心崩溃。
这边不被待见的老头蔫蔫地回到孤峰山上,刚踏进自己的小屋,突然觉得怪怪的。老头刚想漫天撒药,胳膊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捆住动弹不得,嘴里也被塞上棉花,接着一个麻袋从天而降,老头顿时气极败坏,他娘,又是哪个兔崽子!
☆、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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