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尽是流氓 完结+番外 作者:八千楚翘
第9节
终于把麻袋搬回了西宁,黑衣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唉,没见过这么能闹腾的老头!
麻袋里的人还在不死心地蠕来蠕去,季灼无语,蹲下去小心翼翼把麻袋口松开。
老头气呼呼地从麻袋里钻出来,一看到面前的乖徒弟就明白了□□分,二话不说就指着人鼻子大骂,“孽徒!”
季灼淡定地把对着自己的食指弯回去,“师父,好巧。”
巧个屁!南无极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又有什么事!?”南无极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看就极有修养。
季灼挨着人坐下,拿出根草在人眼前晃晃,“喏,西宁宫的赔罪礼——”
南无极眼睛一亮,双手颤颤乎乎接过草,恨不得把草供起来。季灼嘴一撇,至于吗,一根小破草而已~
南无极一个爆栗敲在季灼脑袋上,“撇什么嘴!有种把我的那些药丸还回来 !”
“没撇嘴,师父您最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季灼孝顺道,“师娘怎么样了?”
“很好。”南无极很满意地摸了摸胡子。
还装!一看就知道又被赶出来了。
摸完胡子的老头又凶道,“你这臭小子问这干什么!?”
“关心师父而已。”季灼真诚道,不要再让师娘乱写了。
南无极不相信地哼了一声,问道,“对为师送你的生日礼物可还满意?”
“……满意。”
“可有认真看?”
“……嗯。”季灼觉得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姬九颍中了蛊毒,都说没得救了——”
“哪有什么解不了的蛊?”老头果然胡子一翘。
“五彩蛛。”季灼轻描淡写。
老头闻言一惊,问道,“多长时间了?”
“一个月左右。”
南无极脸色一变,“怕是已经被控制了。”
季灼笑笑,“师父您尽管研究解药,其余事不用担心。”
“唉,天下苍生的命运都在我手中了。”南无极缓缓站起来,深情地看着前方。
季灼忍住笑,一看就是看多了师母写的话本子。
“对了,你那心上人——”应该也马上就到西宁了,南无极说了一半突然停下。
“怎么?”季灼果然很感兴趣。
“没什么,西宁宫里头热闹吗?”让你戳我痛处,让你不尊师重道,我就不告诉你!
“……嗯。”就是女的太多,呛鼻子。
那边的碧绿重重打了个喷嚏,一定是季相在念叨我,为什么总想带我回云羿,人家舍不得西宁宫呀~
又到了午膳时间,季相那么废寝忘食,呕心沥血,一定又没吃饭,唉,真心疼!
想到这,碧绿毅然决然地跑去季相住处。
季灼那里很是尴尬,每天一到这个点,就会有很多羞涩的宫女送来各种吃的,还有手帕,没等他说话,又低着头跑走。
南无极幸灾乐祸地拿起一个绿豆糕放进嘴里,“味道不错。”
小皇帝看到这些就有意思了,南无极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又往嘴里塞了个绿豆糕。
季灼正对着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哭笑不得,敲门声传来。
南无极热情地跑去开门,一定又有什么好吃的。
门口的碧绿看到老头先是一愣,没走错呀。
“这位公公,季相在吗?”碧绿问道。
……公公,南无极黑脸,有没有搞错,本神医这么有男人味!
见“公公”没说话,碧绿自顾自地推开人,往屋里看。
“奴婢参见季相。”看到走过来的季灼,碧绿低头行了个礼。
“可有事?”季灼堵住门口,并没有请人进去。
“这是奴婢给丞相送来的。”碧绿头低得更低了,把手里的篮子往前推。
南无极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看你怎么解决。
“是王上让你送来的?”季灼问道。
碧绿连忙摇头,“不是,是奴婢自己——”
季灼正想说吃过了,谢姑娘的好意。碧绿接着道,“奴婢会记得丞相的好,丞相不用总挂念奴婢,奴婢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放下篮子一溜淹就跑了。
南无极别有深意地看向徒弟。
季灼轻咳一声,“我和那女子真的不熟——”
南无极慈祥地拍拍徒弟的肩,“没关系,皇上又不会知道。”
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了,南无极满意地看了眼满桌的五彩帕子,哎,小皇帝到底什么时候到?
姬浅一行三人次日晌午就到达了西宁宫,小狐狸钻在包袱里睡得呼呼。看到空荡荡的宫门,姬浅握紧拳头,“连个欢迎的人都没有!”
夙墨摸摸鼻子,点头应和,“小妹真不是个东西。”当初娶小浅时可没少刁难我!
“七哥!”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
姬浅闻声就想往夙墨身后躲,可还是慢了一步——
姬荆激动地扑到人怀里,鼻涕眼泪往人身上抹,“七哥,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走后我有多想你——”
你不知道你嫁了以后我有多忙!
夙墨黑脸把人从他家小浅身上拉下来,总往人身上扑是什么坏习惯!搂这么紧是要干什么?
姬浅默默藏在夙墨身后,决定暂时让他弟弟冷静一会,太可怕。
“七嫂——”姬荆正想和夙墨套近乎,眼睛一撇看到旁边的夜璟华,顿时喜笑颜开,“这位是——”
“古登堡的人。”夙墨看了眼夜璟华。
夜璟华点头。
“原来是亲戚!”姬荆亲热地拉过夜璟华胳膊,“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姓夜。”夜璟华不自然地动了动胳膊。
“夜兄!如果夜兄不嫌弃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姬荆把胸膛拍得响当当。
夜璟华看向姬浅,你们西宁人真好客。
姬浅抬头看天,边粗暴地把前面的夙墨推过去。
夙墨只得把人从姬荆爪子下解救出来,信誓旦旦道,“并不是所有西宁人都是这样。”
说完看了眼姬浅,是他让我说的,我是被迫说谎的。
皇宫里,姬荆在前面屁颠屁颠地领路,三人默默地跟在后面,不知为什么,总感觉皇宫里洋溢着一股欢乐的气氛。
看到一群宫女纷纷往一个方向快速走去,夜璟华不禁好奇,“那是女王寝宫方向?”
“想必是季兄此时在那里,”姬荆神神秘秘道,“我看相府的门槛就要被说媒的给踩破了。”
夜璟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夙墨在心里给他师侄点了根蜡。
刚转过一个弯,众人就看到戏剧性的一幕。一个浓妆艳抹的宫女走到紫衣人身边,突然身子一软,紫衣人见状,下意识扶住人的胳膊。
姬荆啧啧,这宫女演技真烂。
被扶住的宫女脸涨得通红,把手里的帕子塞给季灼,声音细如蚊呐,“多谢季相。”
说完就低着头跑了。
季灼扶额,这宫里的女人怎么各个都跑得这么快,刚抬头就看到一群人中的那个白衣人。
季灼呆呆地和人对视,然后特别自然地扔掉手里的帕子。
白衣人把头扭向别处。
季灼:“……”
姬荆走过去笑道,“季兄艳福不浅!”
季灼想把他打晕。
姬荆又笑眯眯地挨个介绍,“这是我七哥,这是古登堡堡主,这位是古登堡的夜公子——”
季灼独独看着夜璟华,满眼笑意,“夜公子。”
夙墨咳咳一声,还有人在,收敛点。
季灼这才把视线收回来,别有深意地看着咳嗽的人,“小师叔,师叔母。”
姬荆瞪大眼睛,“你们认识?”
夙墨撇开关系,“不熟,不熟。”
“我和这位夜公子熟。”季灼道,“不知八王爷要把客人安置在何处?”
没等姬荆回答,季灼就友好提议,“我那院子大得很——”
“好,季兄也好和故人叙叙旧!”姬荆豪爽答应。
这位八王爷做事怎么这么敷衍!夜璟华撇撇嘴。
“我带公子去住处看看?”季灼看向夜璟华。
“多谢丞相。”夜璟华瘫着脸。
季灼失笑,走了段路后放慢脚步,转头问道,“陪夜公子在宫里转转?”
“不用了,在下不想被人撞。”夜璟华一本正经。
“我对那些宫女并不感兴趣——”季灼低声解释。
夜璟华加快脚步,“我跟丞相好像刚认识吧。”
季灼无奈追上,不认识路怎么就乱跑。
到了住处,季灼推开门,夜璟华理所当然地走进屋里,然后就看到一桌子五颜六色的手帕。
季灼想吐血,命怎么这么不好?
迅速把那些手帕全部扔出屋外,季灼若无其事地走向里屋,“公子先坐,在下给公子沏茶。”
夜璟华心里闷闷的,朕又不是特别喜欢那位季相!余光撇到了摆在桌子上糕点,糕点上写着一个季字,还剩下半碟——
夜璟华更郁闷了,你在云羿饿着了?没人教过你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季灼换了身衣服出来,看到脸色很奇怪的夜璟华有点想笑。
夜璟华眯眼,“季相一会有约?”
“嗯,在下心上人来了——”季灼笑着把人拉到怀里,亲亲人头发,“怎么一个人不动声响就来了?”
夜璟华眯着眼睛嗅了嗅,有香味朕就斩了你!
季灼把人抱得更紧,“有没有想我?”
怀里的人没说话,季灼把脸贴在人脸上蹭来蹭去,满意地闭着眼睛,“我可是真想你了~”
“所以满桌都是帕子?”某人终于闷闷地来了一句。
季灼饶有兴趣地看着人眼睛。
被看得不自然的人瞪过去,看什么看?
季灼被瞪得心痒痒,搂着人便亲过去,多日的思念涌了上来,季灼疯狂地颉取着人的气息,夜璟华闭紧眼睛,睫毛颤动。
摸摸人发红的脸,季灼笑道,“吃醋了?
“朕没有吃醋。”某皇语气坚定,只是有种淡淡的不爽。
“小汤呢?”
夜璟华看着人。
季灼改口,“小狐狸呢?”
夜璟华指指地上的包袱,“在那里头藏着。”
季灼打开包袱,里头一只金色的小狐狸正呼呼大睡。季灼戳戳狐狸脸,小狐狸不情愿地半睁开眼,看到父相,不可思议地眨眨眼睛,得到确认后瞪大眼睛就想翻身扑过来。季灼蹲下轻轻按住小狐狸的肚子,小狐狸四脚朝天乱蹬,怎么也翻不过来,着急地使劲蹬,还是翻不过来……
夜璟华被一人一狐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拍下季灼按住小狐狸的手,什么恶趣味!
不被按肚子的小狐狸终于翻过身来,一下子就蹦到季灼亲昵地怀里蹭呀蹭,终于见到父相了,一家团聚真好~
☆、到底是谁宠幸谁
夜色将至时,姬旌差人过来询问可需再打扫出来个房间,季大丞相看上去特别过意不去,“近日宫里的事这么多,怎好劳烦八少爷再费心?我和这位夜公子挤挤便是,不用讲究那么多。”说完看向夜璟华,“意下如何?”
假惺惺!夜璟华黑脸点头,“的确不用讲究太多,代我谢过好意。”
带话的公公热泪盈眶地退了下去,还贴心地为两人带上门。
季灼勾起嘴角瞥了眼躲在夜璟华身后的小狐狸,碍事的小家伙。
天真的小狐狸浑然不知自己正被人算记着,东瞅瞅,西望望,看到大床眼睛一亮,尾巴一摇就想跳上去,季灼淡定地拽住大尾巴,把小狐狸抱到床上,顺便慈祥地摸了摸狐狸毛。
小狐狸受宠若惊,浑身的毛都变粉了,就知道父相心里还是疼我的!
夜璟华在心里默默鄙视了番小狐狸,没出息,随手拿出包袱里的小册子看了起来。
床上的小狐狸不一会儿就觉得困意袭来,张嘴打了好几次哈欠,蜷缩成一团就睡着了。
季灼满意地笑笑,凑到正聚精会神看书的人跟前。
夜璟华“啪”地一声合上书。
“什么书?”季灼好奇。
“《帝策》。”夜璟华冷静地把拿书的手背在身后。
季灼好笑,把人揽到怀里问道,“第七世我是什么来着?”
夜璟华撇嘴,“毛毛虫。”
“明明是位富贾。”季灼亲亲人头发。
夜璟华拿书拍过去,“丞相真闲。”
季灼拉着人的凑到嘴边,深情款款,“只要和华儿有关的我都关心——”
夜璟华收回手,正色道,“那蛊毒之事可有进展?”
季灼:“……”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不行,得好好谈谈。
“皇上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季灼委屈。
“哦?哪样?”夜璟华挑眉。
季灼把手搭在人腰上,夜璟华很自然地把腰上的爪子拍下去。
“就是这样。”季灼满脸受伤。
“皇上总是这样毫不含蓄地拒绝臣,要是觉得被占了便宜可以摸回去,皇上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伤害臣?”季灼一本正经地看着皇上。
夜璟华不动声色把手放到季相腰上,撇撇嘴又收了回来,“又不好摸。”
“臣不嫌弃~”季灼满眼星星,又把手欠揍地搭在人腰上。
夜璟华:“……”是朕嫌弃。
夜璟华推他,“去给朕准备洗澡水。”
季灼眼睛一亮,“是要一起沐浴?”
夜璟华冷静道,“丞相想多了。”
“皇上有所不知,西宁这个季节正缺水,”季灼笑嘻嘻凑近人,“所以为了黎民百姓,不如臣和皇上凑合着一起洗?”
夜璟华嫌弃地推开,“为了黎民百姓,丞相还是别洗了。”哪来的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季灼认真道,“不行,那一会歇息时臣怎么好意思抱着皇上?”
“朕有说过让你睡床上?”夜璟华反问。
季灼提醒道,“这是臣的房间。”
夜璟华不以为然,“那朕睡地上便是。”
“不行,舍不得,华儿刚生完小皇子……”季灼边说边往外走,成功用门挡住了飞过来的杯子。
不一会儿,季灼就乖乖差人送了两桶热水,唉,命苦,鸳鸯浴都没有。
夜璟华用杀人的眼光看着人。
季灼乖乖别开眼。
夜璟华三下两除二剥光衣服跳进水中,舒服地靠在后面。
季相把另一个桶挪过来,这样两个人互相搓个背也方便,只是单纯地搓个背,并没有多想。
季灼慢悠悠地脱着衣服,夜璟华自觉闭上眼,低声道,“碍眼!”
惨遭嫌弃的人自觉没趣,迅速脱完进了浴桶,看着边上人光洁白皙的肩膀,默默咽了咽口水,这就是能看不能吃,不,看都只能偷偷摸摸看!
感觉到一股哀怨的视线,夜璟华睁开眼睛,拿手指往人脸上弹水。
“臣给皇上搓背?”季灼眼里重燃起光。
“……不用。”
“那捏捏肩膀——”没等人回答,季灼就以一种义不容辞的姿态在人肩膀上按着。
还不错~,夜璟华靠在桶壁上眯着眼睛,“看来丞相还是挺有用的。”
“嗯,臣最擅长侍寝。”季灼得意洋洋地给人又捏脖子又捶肩膀。
手感真是好呀,季灼色胆包天,不安分的手沿着脊柱慢慢往下,感到异常的夜璟华转身捏住人鬼鬼祟祟的爪子,瞪着季灼。
转过来的人露出精致的锁骨,因为热水的缘故,白皙的皮肤泛着点红,季灼喉咙一紧——
怎么这么饥渴!夜璟华拿水弹弹人的脸,一巴掌乎到人头上,“闭眼!”
季灼趁机拉过人的手,亲了一下。
“都说帝王那种欲望很强的,臣只是想为王分忧而已。”季灼趴在桶沿上,幽幽道。
“强词夺理!”夜璟华握紧拳头。
“再说互相喜欢的人做那事很正常——”季灼孜孜不倦。
夜璟华又羞又恼,“闭嘴!”
吼完觉得不过瘾,又呼了人一巴掌。
季灼捏捏人的腮帮子,“那华儿转过去,我一看到华儿就会想那档子事。”
夜璟华闷闷地转过身,怎么会有人能说出这么流氓的话?
季灼笑笑,想了想就出了浴桶,拿起边上搭着的干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
“你——”夜璟华转过头,没想到会看到一……丝不挂的人,一下子就楞住了。
季灼:“……嗯?”
夜璟华缓缓移过视线,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季灼嘴角扬起,“华儿故意的。”
“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夜璟华怒道。
但在季灼眼里是很明显的恼羞成怒。
“我不管,看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季灼理所当然地跑到人的浴桶里。
“朕又没看清,别赖着朕!”夜璟华恶狠狠拿腿蹬人。
季灼握住人的脚,凑到嘴边亲,“那现在好好看。”
夜璟华一脚朝人的脸瞪过去,“怎么什么都亲!?”
季灼手用力,把人拉到怀里紧紧搂住,“别乱动,一会着凉了。”
“你裸奔都不会着凉,凭什么朕动一下就会着凉?”夜璟华火气特别大。
季灼环上人的腰,把下巴抵在人肩膀上,“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背紧紧贴着厚实的胸膛,好像都能感觉到那人强有力的心跳,夜璟华抿嘴不说话。
“害羞了?”季灼笑着问。
“朕害羞作甚!”夜璟华拿胳膊肘使劲捅后面的人。
“那就是紧张。”季灼满意地在人肩上啃了一口。
“有什么好紧张的?”夜璟华表情冷艳,不屑道。
可惜季灼看不到人的冷艳表情,也没听出话里的不屑,只顾着在人脖子和肩膀上啃来啃去,手从也开始不规矩……
夜璟华咬住下唇,忍住涌上来的那股火,“咬够了睡觉。”
季灼往前挺了挺身子,声音低沉咹哑,“这怎么睡?”
夜璟华身子一僵。
“华儿不想要?嗯?”季灼把手往下,满意地坏笑。
嗯什么嗯!就你声音好听!?
夜璟华转过身就想朝人脑袋拍去,却被人捉住手,对视之下,顿时气焰全灭,脸红得能滴血。
“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还那么害羞?”季灼手轻轻动了动。
也就是才几次而已吧,到底怎么才会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先天□□!夜璟华正想着要不要稍一用劲废了这人一了百了,下身就传来一阵快感,“华儿——”那人咹哑的声音响在耳边。
夜璟华硬着头皮,催眠自己勉强配和人,渐渐的,催眠变得苍白无力、毫无意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季灼与人额头相抵,“舒服了没有?”
夜璟华耳垂微红。
下腹又是一阵骚动,季灼揉揉太阳穴,自己真是没救了……
克制了好一会儿,季灼从浴桶里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换上干净的里衣,转身想把水里的人也抱出来。
“不用。”夜璟华拿过手边的毛巾,到底是谁宠幸谁啊。
季灼暗笑,走到床边把呼呼大睡的小狐狸扔到包袱里,贤惠地铺好被子,自觉站在一边,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床上地下你说了算”的样子。
夜璟华往床上一躺,见人还站在床边,拉拉人衣服,“睡朕旁边。”
季灼闻言眉开眼笑,立刻钻进被窝把人搂在怀里,“华儿心里还是宠我的。”
臂弯里的华儿撇撇嘴,“嗯,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仵逆朕,不要以下犯上,不要总那么饥渴又□□。
“当然,做坏事是为了让华儿睡得香。”季灼把人抱得更紧,理直气壮道。
困意来袭,夜璟华也懒得和他拌嘴,缩在人怀里便睡了过去。
季灼低头嗅了嗅人的头发,眼里有几分心疼,都说了自己可以解决这事,怎么还是大老远的赶过来了?这一路想必累坏了,季灼无奈地亲亲人头发,把怀里的人紧紧搂住。
☆、各种版本
早上季灼一醒来就看到安静蜷缩在怀里的人,嘴角不自觉勾起。
怀里那人呼吸平稳,长长的睫毛往下铺得整齐,再向下,就是衣领微敞处露出的精致锁骨……季相正认真考虑着从哪下口,怀中人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早。”季灼笑容灿烂,怎么什么都没干就吵醒人了。
“被咽口水的声音吵醒的。”刚睡醒的人还有点迷糊,傻傻地说道。
季灼支起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人慵慵懒懒的样子。
夜璟华抬手有气无力地拍开上方的脸,双眼放空看着房梁。
季灼好笑地戳戳人的脸,“醒了没?”
夜璟华摇头,看上去特别没有攻击力,于是季灼便兴致勃勃地在人脖子上啃来啃去,吮出一个个小红印。
夜璟华被啃得睡意全无,伸手就把埋在自己脖子上的头推开,豪不吝啬自己的力气。
但即使如此,完成杰作的季相还是很满意。
“丞相又是为我好!?”夜璟华坐起身。
“当然。”季灼直勾勾盯着人半敞的胸口,还带着星星红点,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夜璟华默默把衣服整好。
某人只得继续道,“臣只是怕皇上被人惦记上而已,你不知道西宁皇宫的女人有多可怕。”
“朕知道,手帕饭菜和糕点——”夜璟华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人。
季灼失笑,拿手去戳人脸。
夜璟华头往边上一偏,同时手一用力把人按倒在床上,虚压在人身上。
季灼配合地把手缠住人旳腰。
夜璟华凤眼微扬,挑起人下巴,“朕也不能让丞相被人惦记——”
边说边低头在人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看着人脖子上的大牙印,夜璟华觉得自己也很满意。
季灼拖住人的腰,手一用力就交换了两人的位置,“不合格,臣给皇上再示范一下——”
好胜的皇上被激起斗志,不甘示弱把人压下去继续。
闹了半天两人才下床,季灼掀开衣领,看着镜子里满脖子的牙印,由衷道,“皇上真凶猛。”
夜璟华装作没听懂,努力把自己衣领往高提,以免露出那些星星点点。
一会儿姬浅他们要去看宫主,夜璟华作为古登堡带来的人,自然也要一块去。
夜璟华看向理直气壮非要同去的人,“丞相一会儿收敛一点。”别把饥渴表现的那么明显!
“臣一向稳重。”季灼飞快在人脸上啄了一口,一看就特别稳重。
夜璟华果断推开门,走得飞快,看来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然而这段路程注定不会走得太舒心。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看上去一点也不熟。
接着夜璟华就闻到了一股越来越浓的香味,随后就看到一群五彩缤纷的宫女井然有序地排排走,且越来越近。
夜璟华扭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身后的人。
季灼哭笑不得:“……”
一众宫女齐刷刷地低头行礼,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见过丞相。”
季灼微微颔首,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毫不犹豫,不作任何停留。
后排几个大胆的宫女偷偷抬头看了看,看完又推推旁边的人,季相身边那个也好看得很。
香味越来越淡,夜璟华呼吸了口新鲜空气,“真呛。”
“臣刚才表现得怎么样?”季灼得意地戳戳人的腰。
“凑合。”夜璟华往边上挪了又挪。
一小段路程就到了议事殿,姬九颍居高临下地坐在正上方的椅子上,眼里是豪不掩饰地冷漠。
姬浅向风琰投去善意的目光,你是不是欺负我妹妹了!我妹妹怎么成了这样?
风琰无辜地回视。
姬九颍扫了眼堂下的姬浅夙墨夜璟华三人,缓缓道,“不知七少爷回宫是为何事?”
“没什么正事,就是想宫里了。”姬浅朝皇妹笑笑,心里却暴跳如雷。七少爷?小颍竟然这么称呼我!?边想边愤愤在夙墨背上戳了几下,都怪你!
“如果是因为蛊毒之事,那七少爷不必担心,本宫主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姬九颍说着又瞥了眼夙墨,“夙大堡主处理好古登堡的事便好,我西宁宫的私事就不劳烦堡主出动了。”
姬浅听到这话就想冲上去指着人鼻子大骂,幸好夙墨不动声响及时点住人穴,姬浅被定在那儿动弹不得,气得要吐血。
夙墨无语地拍拍人背以作安抚,笨蛋,没看出宫主不对劲?
“宫主果真和外界传闻中的一样。”夙墨道。
“夙堡主客套了,”姬九颍又看向季灼,“不知云羿皇上和外界传闻可有出入?”
季灼微微一笑,“圣上自是不可多得的明君。”
“那可真是云羿之福,”姬九颍置之一笑,“我那妹妹一心记挂着季相,只要季相愿意,本宫主即可给碧绿一个好听的名号,好让季相风风光光把人娶回云羿。”
“不愿意。”季灼斩钉截铁。
“这么快就抛弃我那妹妹了?丞相还真是绝情。”姬九颍边说边有意无意地瞥向旁边的夜璟华。
夜璟华默默不说话,以最大限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毕竟传闻中的皇上勤政爱民,并没有隐瞒身份溜出宫的习惯,至于最后那句抛弃什么的以及那谁绝情的话根本就没听进去好吗?
回到房间的夜璟华坐在椅子上淡定地磕瓜子,看上去一点都不在乎碧绿之事,季灼正欲向人解释,“那个——”
敲门声突然响起。
夜璟华轻轻跃到梁上,面无表情道,“丞相就当朕不在,该怎样就怎样,不用拘束。”
季灼开门,门口果然是满脸通红,挎着大篮子的碧绿,没得季灼说话,门口的人就自觉地进了屋里。
“王上让我来——”碧绿欲言又止,悄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季灼抬头看看梁上的人。
夜璟华点点头,然后捂上耳朵,显得特别善解人意。
季灼哭笑不得,真是拿这人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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