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珺澈并非虚言,子桑言书的确长相俊美,是能够让人见之不忘的美,特别是一双凤眸之下的泪痣,在清冷的脸上加了一丝妖冶的魅惑,更是动人心神。
心跳一下子就快速跳动起来,子桑言书连忙避开叶珺澈的目光,干咳一声言书自己刚才的异样,小公子夸人的本事哪里学的,我若是记得没错的话,灵明山的掌门和长老都是老顽固,可教不出来小公子的油嘴滑舌。
他躲一步,叶珺澈就追一步,继续说:言书怎么不想着,是我看到言书自然就能脱口而出。
子桑言书:
现在懒得听他的油腔滑调,子桑言书坐到栏杆边上,静静听着屋檐上滴滴答答的落雨声,一滴一滴宁静又惬意。
下雨天总是容易让人犯懒,云层中依稀透出来的一点点柔光,落到子桑言书身上。
酒意上来,熏得他困意上涌,靠在栏杆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轻轻扑扇着,能够透过这双眼中,藏在心底的宁静祥和。
他自己就能成为一幅独有的画卷,根本不需要刻意融入任何一幅画中。
叶珺澈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感觉到他的靠近,子桑言书习惯性转头看了一眼,便再次侧耳静静倾听雨水的滴答声。
见他已经有所分神,叶珺澈便再次勾起他垂落肩上的青丝把玩,玩笑道:祭台上言书叫我阿澈叫得可亲切了,为何现在又叫回小公子了?
叶珺澈动了动他肩膀,满怀期待怂恿一番:言书,多叫几声阿澈可好?
似乎是习惯了他的动作,也习惯了如此被动自己的青丝,子桑言书就轻轻转过头来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指尖一下一下绕着自己的青丝。
不知是被酒意熏的,还是眼前的画面与曾经重叠,脑海中不经意间浮现了一些往日的画面,那个时候自己的青丝也总是被缠绕在指尖玩弄。
青丝绕指柔。
忆起往昔,子桑言书目光逐渐朦胧起来,温柔的笑着,还真张口软糯糯唤了一声:阿澈
被酒意熏得朦胧的双眼,不知是在看眼前人,还是思绪飘忽,他迷离的双眼看得叶珺澈心痒,看着他因酒气上涌而绯红的脸颊,加上一声软糯糯的呼唤,更是让叶珺澈心猿意马。
这哪里是撩拨对方,分明就是在折腾自己。
忽然间,叶珺澈倾身向前,将他抵在倚靠的栏杆柱子上,淡淡的少琴香上染着许些酒气萦绕在鼻尖,伸手轻轻覆上他腰上肋骨的位置。
透过薄薄的衣物,子桑言书能够轻易感觉到叶珺澈手心上滚烫的温度,龙的血是凉的,身体也是冰凉毫无温度,显得叶珺澈贴在腰上手心的温度更加滚烫。
阿澈这是做什么?
半磕的双眼上都是朦胧的雾气,因着酒意让他的说话都带了几分慵懒,看得叶珺澈不知道是他醉了,还是自己醉了。
而他手上摸的地方,正是他拿着香炉砸到的地方,也是他割骨的地方,割骨的时候,很疼,很疼,现在他只感觉到一股暖意留在上面。
当手碰到那冰凉的身体时,叶珺澈只觉得自己很是混账,即愧疚又心疼,在他耳旁低声问:为什么一定要用自己的龙骨,你曾屠龙,大可以用那些龙骨。
微微醉的子桑言书听话不少,叶珺澈既然问了,他便乖乖回答:因为太子身上的煞气,是被我的封印所伤,只有我的龙骨能够化解,真正的太子早在出生的时候就是个死胎,现在这个只是借着他身体留在世间的南海龙太子。
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你若是告诉我那是你的骨,我一定不会要,不会让你割骨。
太子的命是命,而他子桑言书的命也是命,没有道理伤他人来救另一个人的命。
可是子桑言书半眯着眼,就是不答话,朦胧的双眼带着湿意看得人心底发痒,半晌才小声道:都过去了,伤口都好了。
和小猫一样慵懒又软绵绵的声音,就和哄人似的,叶珺澈没有半点抵抗力,最后还是倔强又强势道:割骨很疼,放血也很疼,言书,答应我日后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再伤害自己,知道了吗?
不知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因为半醉不醒,子桑言书哼哼唧唧应了一声,就靠着他支在柱子上的手浅浅闭上眼。
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看来是酒劲上来了,叶珺澈看了一些放在一旁的酒壶,他喝了半壶酒就能醉成这样,看来龙王的酒量是真的不太好。
第22章 景谦
瞧着已然浅睡过去的龙王,睡着了倒是看起来安静又乖巧,只是睡着了也显得小心翼翼又谨慎的样子实在看得心疼,只得轻手轻脚将他抱回屋内。
天降大雨缓解了沂城的灾情,叶闻煜和周邑将所有的灾民全部都安置妥善之后便要回离都复命,跟着一道过来的叶珺澈也子桑言书也要一同回去。
回了离都,子桑言书推开归寻的门,里面安静得没有一丁点声音,也没有一只小兔子再欢快的扑到自己怀中来。
他总是说自己喜欢安静,两百年来总是嫌弃渺渺太吵,但是两百年间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有那么一只小兔子在自己身边,无论自己怎么嫌弃它吵,它总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现在再回到这间铺子,没有了吵吵闹闹的兔子,反而一时间有点适应不过来。
子桑言书到案前将棋盘给摆出来,正要一人摆弄棋盘,可是旁边安静得让他无法真正静下心来。
真正的清净不在于环境的安静,而是心有归处。
心中正烦躁着,归寻铺子的门就被人给推开了,并且轻车熟路的走到他对面坐下,不用特地去看,子桑言书就知道是永侯府的小公子叶珺澈。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子桑言书抬头看了两眼,是敬侯府的世子景谦,也是叶珺澈上灵明山之前最好的玩伴。
还以为是来找他下棋的,心中刚升起来的一点喜悦慢慢归复于平静,淡淡道:小公子才回离都,就带着景小侯爷到寒舍,归寻一未备酒,二未备茶,只怕招待不周啊。
叶珺澈看着他面前刚刚摆好的棋子,嘻嘻一笑说:言书日日就在铺子里闷着,除了下棋喝茶就没有别的兴趣,所以今日我不是来找言书下棋的,我要带着言书到离都逛一逛。
没兴趣。子桑言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兴致缺缺道:我在离都住了三百多年,所以,早就没有了半点兴趣。
三百多年!景谦惊叹起来,瑞济开朝历代以来也就三百五十多年,先生竟然在离都呆了三百多年,岂不是离都很多趣事先生都知道?
不知道。子桑言书在棋盘上摆着棋局,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我对那些没有兴趣。
看看归寻所在的地段,叶珺澈就知道子桑言书是有意在避开闹市,寻一个清净。
刚摆好的棋局,叶珺澈一颗一颗挑出来,就是故意打乱子桑言书的棋局,满怀期待看着子桑言书:言书开了个铺子,却不经营,客人甚少留在铺子也是闷得慌,不如跟我出去走走?
谁说我不经营?
大概是为了反驳叶珺澈,子桑言书丢出十几个小纸人,之人落地就变成一个个活生生的小郎君,一个个活灵活现,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是纸人变化。
看着自己的作品,子桑言书很是满意,对之人瞥了个眼色,吩咐道:你们全都拿着香囊香料出去叫卖。
纸片化成的人,只会听从主人的指令,所以收到了子桑言书的命令,一个个都纷纷拿着铺子里的香囊,还有香料出去叫卖。
子桑言书撑着头,得意向叶珺澈道:你瞧,这不就开门做生意了?
这做法尽显小孩子气,叶珺澈一时间还未曾适应过来,被逗得笑出声来:原来言书还有那么有趣的一面。
忽然间脑海中闪现一个梦中曾出现过的画面。
他在教一个小小少年写字,但是少年总是不好好写,总是会把字写得七扭八歪,然后颓丧的将笔丢到一边去,直接开始耍赖起来:不写了,写字一点也不好玩!
小小少年就连耍赖都那么理直气壮。
不知为何,他就想到了这么一个画面,不只是如此,梦中那个淘气的小小少年的身影,不知不觉之间,似乎和眼前得意的子桑言书融合在一块。
不知不觉中,他看得出神。
见叶珺澈一直盯着子桑言书看,一旁的景谦看不下去了,拍了拍他肩膀提醒道:回神了,就算子桑先生长得好看,你也不能这么盯着别人看不是?
子桑言书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笑的问道:在柳虞山的时候,还有沂城的时候,小公子都喜欢这么盯着我看,难道是我长得太奇怪,还是小公子觉得我有什么奇怪之处?
没有没有!叶珺澈赶紧解释,我只是总感觉言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言书一直都在我身边,是否是前世之缘?
小公子想知道啊?子桑言书摇着折扇笑道,想知道的话,小公子就自己猜好了。
两人的哑谜,景谦是一句也听不懂,催促道:你们聊好没有?本公子特地空着肚子等着你到四海阁请客,你就在这聊天晾着我,有没有点义气?
好了好了,这就走。说着叶珺澈就拉住子桑言书的手腕,直接拉着走,言书你也一起,今天就是要带着你玩遍离都。
叶珺澈早就习惯了子桑言书只是嘴上拒绝的样子,直接就把人给拉走。
果然,他也就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但是出了灵池巷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让叶珺澈松开他的手,他要自己走。
身为龙王的面子不能丢。
景小侯爷混迹离都多年,离都能吃能玩的地方他全都了如指掌。
显然名誉八方的四海阁,景小侯爷也是常客,远远望见景小侯爷过来,店小二立刻将长布甩在肩上,熟络上前去相迎:景小侯爷大驾光临,令小店蓬荜生辉啊。
小二眼尖,看到同行的还有两位面生的客人,两人皆是气度不凡一看便是非富即贵,立刻问着:小侯爷今日可要换雅间?小店近日也新上了不少新式菜品,小侯爷可要尝尝?
来的次数多了,景谦已经熟门熟路,径直往自己熟悉的方向走,一边和小二吩咐:雅间肯定要换,还有今日把你们的好酒好菜,还有新菜式全都上一份,有贵客。
第23章 南海珊瑚宫
景谦每次来要的都是四海阁的趣字厢房,里面有各种小把戏可以玩,可是看小侯爷带来的两个新客人,显然不是喜欢嬉戏玩闹的主,更加是和雅致的雅字厢房。
而雅字间所在的位置,透过窗外,也能看到东市熙熙攘攘的街道。
四海阁的对面,也有一家酒楼,「百里香」。
现在整条街上最热闹的就是「百里香」,许多人聚在门的擂台前,这是要打擂台的架势。
而子桑言书注意到的正是擂台前放着的彩头。
很少见到子桑言书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特别是人群涌动的地方,他总会下意识的避开,所以看到子桑言书认真的看着一个地方,叶珺澈也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用打擂台的方式来吸引人注意,给店里带来生意,都是酒楼常用的手段,并没有什么稀奇。
叶珺澈好奇打趣道:龙王大人一直盯着对面擂台看,难不成龙王大人想要和凡人打擂,就像柳虞山上试我的身手那样?
看来柳虞山的事情是过不去了,子桑言书摇着折扇颇显无奈,但是偏是这样,子桑言书就偏觉得有趣,故意打趣道:要是打擂的彩头够值钱,上上擂台不是不可以。
景谦往擂台上看了一眼,只见上面似乎摆了一张字画,而且外面围着的人实在是多,引得景谦都好奇了起来:似乎彩头就是一幅字画,倒不知道是什么字画,能引得那么多人,往常也见不少擂台,唯独看到今日人最多,也不知道字画是什么来历?
子桑言书浅浅饮了一口茶,道:秋叶先生的《南海珊瑚宫》。
秋叶先生,柳霜飔柳大家?叶珺澈和景谦全都惊讶不已。
秋叶先生柳霜飔是三百多年前有名的画师,流传于世的画作并不多,但是每一幅都价值连城,这《南海珊瑚宫》便是其中一幅图。
想不到今日能够看到秋叶先生对的画作。
秋叶先生的画作再难得,景谦和叶珺澈都不是爱画之人完全没有要去争画的心思,既然是名画,总要让它在懂画惜画的人手中,才是美画最好的归宿。
可是转念一想难得发现子桑言书能对一样东西感兴趣,便道:那画作是《南海珊瑚宫》,所以言书想要那幅画?我去拿!
还没等他起身,子桑言书就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要是想要那幅画,何须等到现在,秋叶的画就应该更多人能看到,并且欣赏,应该流芳千古。
从子桑言书的语句中,叶珺澈听出来了他对于秋叶先生非常非常不一样的情感,至少是现在为止第一次在他身上感觉到那种感觉。
只要这么想着,叶珺澈就感觉心中很闷很闷,他第一次感觉到,他离子桑言书的世界或许很遥远很遥远。
在龙族漫长的岁月中,在他出现之前,子桑言书一定遇到了很多人,经历了很多很多事,难舍,难忘,珍重的人和事一定很多很多,那是自己无论如何也靠近不了的曾经
叶珺澈暗自的失落,同行的景谦并没有察觉到,景谦对于眼前神秘的龙王更加感兴趣,只因为一个传说。
子桑先生,传说秋叶先生能够召唤来神龙,那神龙不会就是你吧?景谦提了兴致,对于接触不到的世界,总是最为好奇的。
嗯。子桑言书淡淡的应着,脑海中回忆起了当年的时光,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传闻喜多不可信,但是你听的这个倒是真的。
顿时,景谦更加感兴趣起来,接着问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神仙,好奇妙,要不然龙王你教我一些小法术,让我也学一两招。
说着还不忘记瞪了子桑言书身旁的叶珺澈一眼,不满道:珺澈那小没良心的,自从去了灵明山之后,没少用小法术逗我,也让我学学两招过过瘾。
大概是提到了叶珺澈,子桑言书也朝旁边看了一眼,顿时眉眼弯弯温柔的笑了起来,双目间有着说不出的狡黠:好啊,想学什么法术,有时间到归寻来,我教你。
景谦瞬间高兴得不行,倒是叶珺澈不满道:言书和景谦才刚认识不久,就会联起手对付我了?
这叫得意久了总要摔跤的。景谦乐呵呵得意着,反正今个儿高兴,为了表示对龙王大人的感谢,今日全都我请了。
那可不行。子桑言书立刻打趣道,今日这餐啊,必须让叶小公子破费一回,就当是他赔我神庙,孝敬孝敬我这老人家了。
老人家三个字,子桑言书故意提高了调子。
那日在沂城叶珺澈随意说了一嘴,还被子桑言书给记了下来。
神庙?景谦又来了精神,还有什么好玩的趣事?
然而叶珺澈的脸都红得和猪肝似的,砸神庙的旧账被翻出来,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了,和土地抢地方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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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靠绿茶he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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