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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之主晴空之下-工业之主(3)

    凶手也死在了这场大火中,但私仇还是别有预谋,几方人马吵得不可开交。萧卓、萧烈成死亡,北郡群情激奋,杀人者又是皇室外戚,这样的局面新帝哪里还摆驾回京?
    于是皇太后索性带着小皇帝在旧京住了下来,令驻守海原郡、永平郡的西北大军协防,将朝堂重新迁回定安城。但这样一来,西北的边境就十分吃紧,原本五郡联管的漠东由南石、阿木尔和忻州三郡承担,军需布防压力大大增加。阿木尔郡的土质炸弹炸死了谢敏达,朝中有人质疑东胡族的忠诚。无休止的争吵引发朝乱,离心离德,立朝三百年的大雍陷入最严重的动荡和分裂。
    趁着这样的机会,北边的拉希亚大公国起兵南下,侵吞了不少边屯村寨。南部的情况也十分糟糕,东南沿海的海寇频频袭扰,每每上岸都是烧杀抢掠,半个活口都不留。
    首当其冲的便是东海郡青州府。东海郡是离岸诸岛中最大的岛,与富庶的南江口隔岸相对,乃是海寇上岸的跳板要冲。
    冉昱在世的时候,虽然终日缠绵病榻,但还是殚精竭智地为青州城挡住了十几次海寇袭扰,在漫天战火和狼烟中保住了一线生机。
    但他的身体也只坚持了两年,油尽灯枯之后,冉氏分崩离析。冉旸一家随着难民潮前往中原,记忆中最后的场景是燃烧在火焰中的青州城,从此东海郡彻底沦为海寇的盘踞之地。
    以此为踏板,海倭国鲸吞蚕食了海外诸岛。等到冉旸被流放,海倭国已经占据了上下南郡多年,而宇文宆终于在第三次南进中打退了海倭人的黑风舰队,艰难地收复了仙匀郡。
    如今他又一次站在了历史的拐点上。今夜之后,朝中最大的联合派系即将分崩离析,风光无限的北郡郡守萧卓和他的长子会惨死旧京,一个混乱但又充满机会的时代即将到来。
    他,冉旸,必须抓住。
    对了。
    冉旸转过头,满是血丝的眼中闪过一抹狂热。
    今晚你不要跟去兴福楼,想个办法进到冉昱的宿房,把他平日里绘制的那些图纸都取来给我,一张都不要落下!
    是了,冉昱精于机关之术,上一世便是靠着这些图纸建造工事,抵御海寇入侵。
    如今要提早两年送他去见阎王,那些图纸也不能浪费,将来都可作为他晋身的筹码。
    正说着,门外忽然来报,说冉昱到了。
    冉旸马上躺入床榻,作出一副病弱不堪的模样,机灵的心腹还在他脸上抹了些干粉,越发显得他面色蜡黄。
    等冉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再虚弱不过的堂兄。
    他好像病的很重,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躺在床上哼哼。
    五哥怎么这样严重?!
    冉昱是真有点被吓到了。他以为二堂兄只是醉酒,多休息两日就能康复。谁知今天看人这模样,竟然好像要病入膏肓,眼看就活不成了。
    这可怎么办?!
    阿昱开始挠头。
    家里让他送堂哥回青州,他原本想着等堂哥醒酒之后便安排亲随陪同。如果堂哥病的这样严重,那他肯定要先带人求医问诊,然后再做打算。
    这样重还许你们离开病院?我去问医务长
    说着他就要往外走,一旁的何二连忙拦住。
    七郎留步,留步啊!
    何二急得汗都要吓出来了。
    哪能让冉昱真去找医务长,明明他们家郎君就没病,这一去还不直接露馅?!
    也不是很重啊不,不是不重,但也没有很重,病是有病却不是什么特别的病,就是身体虚,需要静养
    何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他堵在门口,七郎也出不去,能糊弄就糊弄。
    就只是静养么?
    冉昱疑惑地看他。
    可是我看五哥的脸都黑了,实在不是个颜色,难道不需要再医治医治?
    治了治了,医堂都给治了。
    何二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包药丸,在冉昱眼前晃了晃。
    七郎你看,还给我们开了方。
    噢。
    冉昱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自己搬了个板凳在床头坐下。
    既然需要静养,那我这就去信回家,告诉爹爹晚几日回去,这两天我便亲自照顾五哥罢。
    床上的冉旸听得心中一沉。
    冉昱这家伙鬼机灵得很,他要是见天蹲在这儿,那自己过不了今晚就得露馅。更别说七日后的海寇夜袭,他要是不能及时赶回青州城,岂不是要错失独占家业的机会?!
    不行,不能让这小子呆在这儿!
    想到这里,他假装悠悠转醒,虚弱地朝着冉昱摆了摆手。
    何二知他意思,连忙劝说冉昱离开,说他家少爷必须休息了,不能有旁人打扰。
    那好吧。
    冉昱又看了床上的堂兄一眼,转身离开,临到门口的时候才压低了声音对何二说道。
    我晚些时候再过来,你记得给五哥吃药。
    原本我晚上要去找阿成,可五哥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放心不下,我这就去回绝了他,等下与你一同守夜罢。
    嘎啊
    何二发出一声鸡叫。
    不不对啊!主家是安排了人今晚在兴福楼动手杀七郎的,要是七郎不去兴福楼,那人还怎么干掉?
    莫说在宿房更好下手,宿房这地方人来人往的,又都是同僚的生员,如何能背得人?!更别说墨宗大学院管理严格,隔壁又是雍西军校,像他们这样的小厮进来都要个个审查,地痞流氓根本混不进来啊!
    何二急得满头汗,不得已放大了音量说给主家听。
    啊啊其实我们郎君也没那么严重,睡一下就能恢复不少精神,等下便能下床进食了!
    他这话音刚落,屋内忽然便有了动静。
    冉昱听到堂兄低低的声音传来,说自己感觉比之前好受了许多,还让冉昱不要担心,大可放心去玩。
    唔,堂兄果然精神了许多。
    冉昱点了点头,驻足在门口,与何二再三确认。
    真不用我守夜么?不然晚上我再找医堂的郎中过来看看?
    那个药是治什么的,药名告诉我,我再去帮五哥抓两副?
    我与医堂内医学的鲁檀很是要好,不然我找他过来
    一句接一句,何二应对得身心俱疲,最后还是他家少爷出来解了围。
    冉旸把脸上的褐粉擦了才出来,虽然还是黄,但比之前的颜色正常了许多,现在他看上去就只是个身体不好的病人,倒是没有那种随时归天的死相了。
    他可不敢再装病重,万一冉昱那傻子信以为真,真不去兴福楼参加萧家的宴会,上哪儿找机会再搞死他?!
    还是那句话,冉昱今天必须死!
    抱着这样的想法,冉旸打起精神和堂弟周旋,好说歹说才把人劝走,约好了明天下午搭蒸汽火车去塘子口换船。
    这块玉佩你带着。
    冉旸从匣中取了一块玉,不由分说便塞进了冉昱的手中上。
    听说你晚上要去兴福楼吃宴,你替我把这玉佩送与月鹭知府之女文娘。听说她今次随父来旧京,我与她自幼定亲,你便代我去探望一下吧。
    冉昱推脱。虽说冯文娘算是他未来的堂嫂,可两人从没见过,大庭广众之下断没有给陌生小娘子送礼的道理!更别说这还是意义非凡的玉佩。
    但冉旸的态度非常坚决。
    这也不算什么,左右都是自家亲戚,有甚为难的?再说咱们送的不过是九凌城中售卖的仿品矩子令,墨宗大学院人手一枚,她一直想进墨宗大学院,可惜头脑不甚灵光,这也算是了她一个心愿吧。
    你若是觉得为难,也可捎给她兄长冯子安,总不算逾矩了吧?
    他这样说,冉昱也只能答应。
    他其实不大喜欢月鹭知府那一家子。月鹭府隶属海外诸岛,知府冯德志贪得无厌,对路过月鹭岛的商船动辄加税,偏他又处于海路要道,来往的船队没少被他卡油水。
    堂兄的母家经营船队,没想到竟是和冯文娘定亲了。
    冉昱离开的时候,冉旸披着大氅在房门口送他。他那张蜡黄的脸挤了个生硬的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古怪。
    冉昱看了一会儿便别开眼,挥了挥手与堂兄道别。
    都说他与堂兄有五分像,可他自觉做不出堂兄这样复杂的表情,笑又不笑,不笑又幸灾乐祸,恶意满满混合着贪婪,以及势在必得的自信。
    自信?幸灾乐祸?堂兄确定他要倒霉了么?
    一想到刚才宁愿神速康复也不想让他晚上来守夜的冉旸,冉昱越发觉得这事可疑。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又抬眼看了看堂兄房间的窗。
    奇奇怪怪的,必然有鬼。
    第6章 列西煤油车
    主家,人走了。
    何二趴在窗台看了半响,这才进来跟冉旸禀报。
    走到楼下还看了咱这儿一眼,我看怕是起了疑心。话说主家为何要让他转赠玉佩,明明昨日已经让人送信回老家退亲,主家难不成是改了主意?那咱们那信要不要截下来?
    不用。
    冉旸冷哼一声。
    亲事肯定要退的,冯德志这岳丈要了不如不要,无情无义不说,将来还要大大拖他后腿。
    上一世青州城破,他们一家去月鹭岛投奔冯德志。结果冯文娘已经嫁入了海倭国的商社大族。又因冉氏青州城死死抵御海寇,冯德志生怕得罪了海倭人,面都没露便差人将他一家都扔下了大海。还好他们遇上了路过的丰氏商船,这才平安进了仙匀城。
    这冯德志可恶,水性杨花的冯文娘更是不堪!只等他投得明主混出个模样,定要先下手除了冯氏一家!上一世月鹭岛便是在投敌二十年后被宇文芎收复,冯子安带妻妾儿女投奔海倭国,月鹭岛也成了流放重犯之地。
    他根本见不到冯子安。
    冉旸冷哼道。
    上一世的这日,冯子安因为吃坏了肚子根本没去参加萧家的宴会,冉昱见不到冯子安,这块玉佩自然也送不出去,只能暂时自行保管。
    那块玉是我从一个古董商人手里买下的,很是有点邪门,每至满月便会放出微光。你告诉你安排的人,下手的时候一定注意这玉佩。若是冉昱没送出去,那他的尸身上必然有玉,你去认尸的时候机灵点,别让他们用不知名的野鬼糊弄了,这便是咱们给钱的信物!
    何二点头,表示记下,脚步匆匆出去安排。
    傍晚五点,冉昱兴冲冲地赶到了萧家在旧京的官邸。
    要按礼部的规矩,藩属要员进京朝见一律住驿站候召。不过由于灵帝迁都,钱都花在修建新京城的宫室和城防上了,定安城这边难免年久失修,原本的皇家驿站早就不能住人了。
    于是进京的郡守们只好自己想办法,财大气粗如南部诸郡,大手一挥包下城中最大的一间客栈集体入驻,不但方便各家联络通气,抱团住宿还有安全保障。银钱不济的海外诸岛及西南二郡,要么住在亲友的公馆,要么借用商贾的别院,总之都是各显神通。还有像萧家这样家大业大的,在朝中各地都有宅邸,自然是不愁没地方安顿。
    冉昱还是第一次来萧家。虽然他和萧烈成从小便认识,可那都是跟随父亲和兄长应酬时的浅浅之交,两人真正成为朋友,那是在他进入墨宗大学院之后的事了。
    萧家的下人很有礼貌,听他通报了姓名便请他进会客室稍后。没过多久,一身黑色正装的萧烈成推门而入,脸上还带着笑意。
    阿昱你来了。
    阿昱笑嘻嘻地点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连连夸赞他这身装扮格外俊朗。
    这倒也不是客套,萧烈成承袭了萧家人高大健壮的特点,在军校磨练出的身材紧实强健,更别说他本人五官深邃,宽肩窄腰,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年轻的小娘子。
    嗐,这不都因为晚上的宴会么。
    萧烈成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可不敢在阿昱面前吹自己俊俏,谁不知道整个九凌城的生员中,最好看的就是冉家的阿昱啦。
    而且阿昱还有趣,虽然年纪小但却懂得比许多人都多得多,而他一起总能找到新鲜的玩意。
    你不是要看我爹那辆列西车么?现在车就停在后院,趁着没人,我带你出去兜风啊!
    一说起车,阿昱的眼睛瞬间亮了。
    两人都是说干就干的性子,从客厅出来就直奔后院。
    一进后院,阿昱的眼睛就直了。
    这辆自罗西国进口的自动车和他以前见过所有自动车都不一样,虽然依旧是一人高的底架,可比起笨重的蒸汽车这辆列西车明显精巧了许多,至少看不到高高顶起的锅炉和填煤口了。
    这车要怎么走?
    冉昱绕着车转了两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车尾部隆起的出气口。
    车体都封闭了,要怎么加煤?
    不用煤,这车烧的是煤油。
    萧烈成搬了一个铁桶出来,
    这是从列西公司进口的车用煤油,价格可是不便宜。
    煤油?
    冉昱微微挑眉。
    天月山北麓不是有油田么?怎么还要从海西洲进口?
    天月山在阿木尔河下游的北岸,油田属于北郡官营,出产的煤油是北郡的经产支柱,给北郡带来了大量的利益。
    列西公司说我们自制的煤油质量不行,加入车中会引发事故。这玩意的燃烧室安装在车内,一个不少说不得就要炸膛,谁敢拿命冒险呢!
    唔。
    冉昱点了点头,凑到铁筒的油口闻了闻。
    那这样一桶煤油肯定是要贵价了,还要算上从海西洲运过来的花销。
    阿昱说得没错。
    萧烈成点了点头。
    可是没办法,人家到底技高一筹,咱们造不出这玩意。
    他拉开车门,然后朝车外的少年招了招手。
    阿昱快来,现在这车一个人便可操作,灵巧得很!不像咱们自己造的蒸汽车,车后还要配个烧炉工,得算着时间加煤。
    听他这样说,冉昱反而不着急上车了,蹲在车后又研究了一会儿,这才坐上了副座。
    稍等,这就出发!
    萧烈成走到车前,拉出一个机括用力摇了几下,这辆黑色的煤油车便发出隆隆隆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车后的排气口冒出白烟,萧烈成跳上驾驶座握住方向盘,车子就这样缓缓开出了萧宅后院。
    噢噢噢噢
    阿昱坐在副座,感受着十一月的冷风吹过脸上的刮痛感,心却是像火一样地燃烧。
    动了动了竟然真动了!不用炉工填煤加柴也能前进的车,竟然真的造出来了!
    他曾经尝试制造木柴燃气混合动力的车,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可惜这列西车已经问世,他的木柴车怕是再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突突突
    萧烈成的车实在太拉风了,即便是旧京的街路上已经跑了不少蒸汽车,这台不用人填煤的车子还是招出了百分百的回头率。他一身正装,头发打理得平顺斯文,又开了一辆全雍朝都难得一见的华丽西洋车,一路上都有不少小娘子偷偷打量,更有穿着洋装的番邦女郎,干脆直接搭讪他能不能一起兜风。
    记不得回绝了多少次邀约,坐在驾驶座的萧烈成呛了一肚子冷风,开新车的热情也被浇灭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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