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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之主晴空之下-工业之主(4)

    他忍不住小声和冉昱抱怨。
    现在的定安城已经这样开放了么?竟然有小娘子当街拦人搭讪,吓得我差点撞到。
    你这车全大雍只有一辆,如此难得一见的车后面还余两个座位,人家自然要试一试。
    阿昱乖巧地提建议。
    你若都载满,让大家死心,那就不会再骚扰了。
    可算了吧!
    萧烈成一晒。
    我搭那劳什子的人作甚,就咱们俩多自在!对了,要不要去焱焱庄吃涮锅子,我请客!
    当然不能让他请客,最后是冉昱会了账。
    不过他们也没吃成涮锅子,因为马上就要到开宴的时间,萧烈成总不能顶着一身羊肉味出场,于是他们换了西洋餐。
    唔,这玩意其实吃着没甚滋味,还不如西北郡的烤肉来的爽快。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已经出了西餐馆。冉昱看到门口不远处站着一个小男孩,穿着破旧的棉袄,正举着些烟叶贩卖。
    天气很冷,小男孩冻得脸颊通红,但还是执着地向路人们推销他的烟叶。
    只是他卖的是最便宜最劣等的草烟,买了半天也不见有人问价,急得满头是汗。
    冉昱走过去,他买下了所有的烟叶,叮嘱小孩早点回家。
    他想了想,又从怀里摸出个小玩意。
    这个也给你,这叫飞羽箭,拉一下绳子就能飞上天。
    说着,他还给小孩演示了一下。
    萧烈成去店铺买了些吃食一并给了小男孩。回城的时候,两个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对了阿昱,为了缓解气氛,萧烈成忽然清了清嗓子,故作不经意地说道。
    我刚刚见你荷包里放了一枚玉,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些玉石珠宝了?
    玉?
    冉昱想了想,从荷包了摸出冉旸给的那块玉佩。
    你说这个么?
    好像是吧,其实我也没注意。我就是瞄了一眼,你不是都不玩这玩意的?
    唔,这是冉旸给他未婚妻的。
    未婚妻?
    嗯,是月鹭知府家的小娘子,说是自幼定亲,他想让我把这玉佩转交给她兄长冯子安。
    冯子安?
    萧烈成的脑中迅速过了一遍这个人名。
    月鹭知府冯德志的长子么?他今晚好像不来了,说是水土不服,患了急病。这种信物直接交给你堂兄的岳丈好像也不合适,玉佩你要送回去么?
    冉昱看了看天色,微微摇头。
    算了,我先随你去兴福楼。刚才家中送来消息,今晚的宴会我三哥会过来,等下他又要远航去海西洲,我怎么也要跟他碰个头,玉佩我晚上再还冉旸吧。
    哦,怎么,这次竟然是崔慎过来么?
    萧烈成不知怎的有些怏怏。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在冉昱觉察前,他就迅速调整好了情绪,看上去和之前并无差别。
    说起来,我对崔师兄也是仰慕已久,之前没少承蒙关照,这次他代表冉家过来,那可真是太好了。
    是么?
    冉昱看了他一眼。
    三哥说起年纪其实与阿成差不多,可在雍西军校却是高了他三届,据说是最年轻的首席令长。
    去年他带阿成回青州玩,正碰上三哥休假在家,感觉这两个同门不但不热络,还有点王不见王的意思,更别说什么承蒙关照、仰慕已久了。
    真的,阿成这话说的也太言不由衷了。
    第7章 下手
    冉昱的三哥崔慎原本并不会特地到旧京來。他管理着家族船队,年纪轻轻便成了领头人。
    他不是冉家的血脉,但却从小在本家长大,本家夫妇待他极为亲厚,与亲生儿子无异。
    当初他接手船队,也是冉老爷力排众议拍的板。而崔慎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完美完成了几次远航任务,能力和手腕都不容分家旁支再起心思。
    冉氏以织坊闻名,产出的丝绸织物精美繁复,是海西洲最喜爱的奢侈品,每年的远航贸易都能带来巨额利润。
    时值凛冬,猎猎西风开始从阿木尔河上游吹向海洋,冉氏船队也即将乘风起航,开启新一季的远航贸易。
    这次的目的地是海西洲,船队计划从白鹭口出发,先满载各种原料至东海郡,卸下原料装载丝绸和各种货物,从东海郡进入望海,再借海流之力一路向西到达海西洲。这一次航程的时间少说半年,最近两年阿昱都没机会同三哥一起跨年。好在他们家人都比较忙,缺的不止冉慎一个。爹爹与大哥常年在织坊、二哥冉旫经常出门洽商,家中最常见的反而是母亲和两位嫂嫂。
    这几年大哥二哥成亲生子,家中多了三个侄子侄女,母亲倒也不觉得寂寞。
    唉。
    想到这里,阿昱暗暗叹了口气。
    都说青州冉氏豪富,可他却是知道,这钱财积攒的也没有那么容易。冉氏是个大家族,可织坊也不过是这两代的事。他们家自曾祖父在东海发迹,本家嫡支只有三房,余下尽是分家旁支。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都盯着赚钱的织坊垂涎三尺,想要人人满意几乎不可能。
    冉氏祖训,一门同气连枝,对族内要和睦友善。
    他们这一支虽然在东海混出点明堂,可人单力孤不能长久,有亲投奔自然是多多益善的。曾祖生前便许下诺言,言说所有来东海的族人都可进坊,来者不拒。于是冉家成了青州第一大族,可人多嘴杂,分家旁支把持的一些作坊与本家时常意见相左,族内矛盾越发难以平衡。
    原本这次崔慎不需要特地过来旧京,塘子口到九凌城近千里的水路,饶是冉氏有船也要大费周章,更别说还要原路折返后再行南下。
    偏偏这次突发急病的冉旸,他的祖父是分家辈分最大的族老,老爷子拉着老脸到本家求助,言说孙子病的起不来床,搭乘蒸汽火车太过颠簸,不如冉家自己的船照顾得方便。
    于是崔慎临时更改了行程,亲自过来旧京接冉旸回乡,这才有了今晚的安排。
    不过阿昱也很久都没见过三哥了,心中还有些小期待。
    家中的三个兄长,一直便是三哥对他最为照顾。倒也不是他与大哥二哥不睦,而是两位兄长比他大了不少,且早已成家生子,日常看他便跟看儿子也差不多,不能与他一同玩耍。
    三哥比他大了五岁,又同在九凌城求学,关系自然更亲近。
    话说上次见到三哥还是在初夏时节,这一晃也有半年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又长高了没有,全家第一身长真是让人嫉妒!
    阿昱努力不然自己露出丑陋的表情。
    萧烈成看了看座钟。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代父亲去会场迎客。你先自己逛,今天的厨子是我们从岜城带来的,做的餐食很有北郡氛围,等下我再去场中寻你。
    好嘞。
    冉昱应了一声,那我先出去客栈与三哥汇合,一会儿见。
    说着,两人便一起下到了一楼,各自分头行动不提。
    冉慎落脚的客栈距离萧家宅邸不远,乃是城中有名的三层豪华酒楼,内有花园和观景台,春夏秋三季都能俯瞰旧京盛京。
    只是现在正值隆冬,护城河沿岸尽是光秃秃的荒枝秃干。冉昱赶到的时候冉慎不在房间,随从们说三郎君一早便出去了,谁都不知道他取了哪里,多半会直接前往兴福楼。
    冉昱这个郁闷,兴冲冲来找三哥一起赴宴,结果三哥早就出发了,正好两相错过。
    不过三哥没堵着,他倒是碰到了一个意外之喜。
    藩属大吏进就进拜见新帝,月鹭岛知县冯德志也算其中之一。
    不过月鹭岛小,他又是官职低微,没有庭馆可供借宿,便只租了酒楼的几个房间做临时落脚地。
    竟然与冉三哥住在了同一家。
    子安世兄!
    冉昱朝着一个虚弱的背影招呼道。
    子安世兄可还记得我?我是冉家的冉昱,今日真是太好了,我堂兄冉旸正有一物
    说着,他便从怀中取出了那枚矩子令形状的玉佩。
    这是堂兄赠与冯姊姊,听闻姊姊一直想入墨宗大学院,我堂兄便购置这玉佩与她做个念想。他原本想亲自过来,只是最近生了一场急病起不来榻,只好要我代为转交给世兄。
    听他说这话,冯子安原本还是惨白瞬间被气得通红。
    他恶狠狠地把冉昱递过来的玉佩打落在地,还啐了一口唾沫,就差没直接骂人。
    遖颩喥徦念想?!都写信来退亲了,还念想个屁啊!
    你们冉家别看不起人,他冉旸不就是进了墨宗大学院,怎么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我告诉你冉昱,别以为我妹子非你们家不嫁,你们不就是有点银钱么?一个商贾的分家小子算个什么玩意,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冉昱被他喷了一脸唾沫,半点也不敢吭声。
    他这才知道冉旸已经写信与冯家退亲。冯家的确没有青州冉氏有钱,可冯家是官身,真论起身份,冯文娘这个官家小姐还是要比冉旸高上一筹的。
    据说当初这门亲事还是因为堂伯娘与冯小姐的母亲是闺中密友,感情深厚,不然也不会早早订下。现在冉旸写封信就要解除婚约,态度慢待,冯小姐若是没有什么过错,那的确是冉旸亏欠了人家,而且事情做得十分不漂亮。
    子安世兄,这之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冉昱试探着问道。
    我晌午还去探望了五哥,他的确是要我转交信物给冯姊姊,怎么会忽然就说要退亲了?
    能有什么误会?!你家小厮送来的信还能有有假?就是那个带着鼻子有点歪的麻子脸,你看看,这就是他送来的玩意!
    说着,他把一封信摔到了冉昱脸上。
    冉昱连忙接过,告罪一声便打开了信封。
    里面果然是五哥的字,长长一篇细数了冯家的恶迹,连带着把冯文娘也说得十分不堪。在信的末了,冉旸一笔一划地写了退亲的想法,宣布自行解除与冯文娘的婚约,并附上了定亲信物和庚帖,言说两人再无关联。
    唔,五哥还真敢写呢。
    但这样一来,事情就很奇怪了。明明在昨天既然让何二送信解除了婚约,那为何今日要他送玉佩给冯文娘,还作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想起今天在宿房里见到的冉旸,冉昱的心中有说不出的古怪。
    可毕竟是亲戚,冉昱再怎么也不能和冯世安说冉旸的不是,最后只好胡乱和了一番稀泥。
    他很想回宿房去问问冉旸,可眼看着已经到了开宴的时间,只好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又脚步匆匆地赶去兴福楼。为了节省时间,他选择从小巷抄近路,走着走着,他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有人在身后跟着他。
    冉昱多机灵一个人,仗着对地势熟悉,七拐八拐专门往障碍多的路线钻,逐渐与对方拉开了距离。借着这个空档,他也看清了身后的跟踪者。这是一个西北郡打扮的三人组,中间最高壮大汉十分彪悍,左眼被一条伤疤贯穿,唇下还有两颗凸出龅牙,相貌十分有辨识度。余下两人就比较普通了,身量中等,年纪约三十出头,两只眼贼溜溜的不像正经人。
    三人虽然不认识路,但对于冉昱却十分执着,被甩开也不转换对象,明显不是随机作案。
    冉昱实在想不出有谁要下手谋害自己,但也不想就这样束手就擒,在跑了几条巷子之后,他忽然钻入了一个死胡同,眼看着前方就要没路了。
    臭小子,腿脚倒是机灵,老子看你还能跑哪儿去!
    跟班之一破口大骂,果然是西北郡口音。
    冉昱不理他,几步冲到巷子尽头,踩着杂物堆攀上了一棵大槐树,然后又灵巧地翻过高高的墙头,跳入院中。
    这是毗邻朱雀大街的一处山神庙,庙中原有有座双子香塔,层层相连,只是很多年前便已废弃不用。穿过庙中的道场可以到达山神庙的西南门,再往前就是朱雀大街,兴福楼就座落在双塔的斜对面。
    北郡郡守请客,来的都是朝中要员,巡街安保自然是重中之重。如今朱雀大街上不单单有皇城畿卫,还有随萧卓过来的北郡戍军。从今日晌午开始,这些兵丁把兴福楼周围围得密不透风,只要冉昱能跑上朱雀大街,当着这些守军的面,那三个坏痞定然不敢再造次。
    问题的关键,是他如何在体力迅速下降之后,平安迅速地穿过平缓毫无遮掩的废弃道场,到达神庙的西南侧门而不被三人组从身后攻击。
    冉昱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萧索废弃的那组香塔上。
    第8章 刺杀
    靐香塔,始建于业朝末年,内里供奉的是斗战元军,主兵戈杀戮,曾经也是边塞有名的香火大庙。来这里祭祀的多是出征边军的家眷,边塞苦寒多战事,说不得一冬过去人就没了。信徒们都是徒步登塔,更有虔诚者一步一拜,以此祈求父兄平安归来,或是祷祝亲人魂骨安息,
    不过随着新朝建立,泰相宁非大力推行物化理学,毗邻墨宗大学院的定安城也一跃成为大雍政治经济中心。朝廷的仗打完了,绝大部分边军都解甲归田,偶有战事无不大胜归来。山神庙虽然香火依旧不断,但大家求的却是发财、生子、嫁娶、考学,没人再去靐香塔烧香。
    久而久之,这座双塔结构的建筑也年久失修,逐渐凋零,封闭起来等待拆除。
    冉昱看中的也是这座一气连枝的双塔。
    双塔层层相连,内部结构错综复杂,比其平坦无遮挡的山神庙道场,这里的结构更适合他躲藏。
    他现在大概能猜到这三人的目的是要绑票而非射杀,但时间久了他们肯定要失去耐心,一旦进入平坦开阔的区域,对方要是痛下杀手,到时候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
    好在他以前与同窗来过这双塔,对这塔里的结构知之甚详。
    当初两校新生约战靐香塔,三更半夜比谁能先走完所有供香点。阿成的朋友都是军校生,论起体能那肯都比他们墨宗大学院生员的强得多,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们墨宗生获胜,秘诀就是他与好友虞震的路径规划,没有多走一步冤枉路,成功在最后时刻反超!
    这事已经过去了三年,可直到现在还被大学院的生员们津津乐道,靐香塔挑战赛已经成为生员入校的固定项目,一直保持到现在。
    作为元老级的路线规划师,阿昱怎么可能不知道里面的捷径呢!于是他迅速闪进了一塔,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左突右闪,希望借此能把后面的三人组彻底甩掉。
    然而哪有这样容易。
    冉昱是熟悉路线没错,可跟踪三人组的速度却超出了他的预估。
    他以为能拉开双方的距离,现实却是他在前面跑,三人在后面追,彼此间距离还一直在不断拉近中。
    好在靐香塔是木质结构的方塔,横梁立柱众多,三人组想要背刺他也找不到机会。
    不过这样下去,被抓到是迟早的事,他必须想个办法。
    冉昱脚下不停,大脑却在飞快转动。眼看着一塔就要登顶,他忽然身体一缩,钻进了一个悬空的廊道,然后顺着扶栏一路下滑,跳到了通往二塔的回廊。
    咦?!
    落地的瞬间,冉昱有一瞬间的怔楞。原来早已废弃的二塔此刻竟然趴了一个人他身侧放着远目镜,手中还抱着个火铳,看相貌却像是个西洋人!
    一瞬间,冉昱的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对方显然也没料到会有人突然从天而降,呆在当场没有立时反应,他便借着这个空档冲出十几米,一边冲还一边扯着嗓门大喊。
    快啊弗朗哥!快拦住他们,他们是凶犯!不要把他们放走!
    其实他根本不认识这个西洋人,弗朗哥是他随口编的,借用了墨宗大学院西洋文讲习的名字。西洋人,抱着火铳蹲守在靐香塔高层,对面隔了一条街就是兴福楼,这个时间萧郡守的车应该已经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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