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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凌晨用豆浆机by不执灯(15)

    凌晨的小区一片安静,脚步声在此时格外清晰,谭栩跟在他身后走进去,关上门将楼梯间的光亮慢慢阻隔在外。
    没等谭栩摸索着按开客厅里的灯,他就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
    余宴川拽着他趔趄几步,滚烫的身体在黑暗中贴上来,谭栩怕他踩到什么东西摔倒,一手牢牢护在后面:你把灯打开!
    但余宴川充耳不闻,他在错乱的黑暗里失去了方向,脚后跟磕到了什么,直接向后栽倒在沙发上。
    谭栩被他拉着一同倒下去,呼吸间都是浓重的酒味,但他知道余宴川没有喝醉。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余宴川上床,在这段他们彼此都没有捋清心意、花了很大力气拉开距离的时候。
    就像没想清楚要不要和暧昧的同桌表白的小学生,这个阶段仿佛拉拉小手都是一种对感情的玷污。
    奇怪的想法。
    但余宴川难得有些缠人,他扣住谭栩的后脑,手指插在发丝间强迫他低下头。
    快点。他说。
    第24章 打破
    这个姿势有些别扭,他们连拖鞋都没换,谭栩为了不踩脏沙发只好用腰背力量撑着,把腿架在一旁。
    他试图起身,但余宴川铁了心不让他走,谭栩没法,只能好声好气地跟他讲道理:你还没醒酒,先睡一觉。
    话音落下后,回答他的只有渐缓的呼吸声。
    一瞬的安静后,余宴川猛一推手,谭栩脚下不稳差点要摔倒,就被余宴川再次拉扯着往卧室里走。
    谭栩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拽着有些恼火,但没等他说话就发现他们的目的地是余宴川的房间。
    他还记得余宴川的一堆臭毛病里,第一条就是不能穿着外衣进卧室。
    不过余宴川显然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窗帘没有拉上,但时间太晚,对楼也已经没有灯光,只有浅淡的月色顺着窗子流入,将黑暗中的全部轮廓打上一层朦胧的虚膜。
    他们磕磕绊绊地撞到了墙边架子,两幅没有收进纸盒里的塔罗牌飞落下来,洋洋洒洒飘了满地,将他们笼在中间。
    脚下的毛毯打了滑,他们狼狈地倒在地面上,谭栩被这一通累得气喘吁吁,塔罗牌落地发出轻微的咔嚓声,连在一起像多米诺骨牌接连倒地的声音。
    谭栩靠着架子微仰起头,手边的那张牌在淡光下反出浅银色的光亮。
    他不认识这张牌,但牌面上的画倒是很应景,万箭穿心将一个人钉在地面上,漫天是浅蓝色星光。
    余宴川坐在他身边,留下一个月光下的剪影,胸口微微起伏,缀在耳后的发丝打着卷。
    谭栩本以为这场变故足够让他们两个冷静下来,但余宴川的行动总是出其不意,他忽然撑起上半身,倾身压过来。
    动作里带着攻击性,谭栩下意识向后挪了挪,摇摇欲坠的架子再次受到攻击,最顶层又落下来许多小珠子。
    这应该是余宴川拿来串成手链骗人的,他曾经目睹过这人拿塑料珠手链逗弄部门里的小姑娘,说是他已经请过事业运学业运感情运
    小塑料珠子从四面八方坠落,几粒弹到了毛毯外面,噼里啪啦一串响动,余宴川凑到他的面前。
    两个人在极近的距离下对视一刻,余宴川低头吻了下来。
    谭栩愣怔一瞬,手指下意识地钳住了那张万箭穿心的塔罗牌,将硬质卡牌揉成了一团。
    塑料珠像落雨将他们包裹在中间,余宴川的吻一触即分,头发遮挡住了月色,照不亮他的脸。
    谭栩无法看清他的神情,心跳提速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几乎要怀疑珠子落入毛毯的闷响其实是他的心跳共振的声音。
    唇间柔软的触感很快消散,他看到余宴川勾起一个微弱的得逞的笑,两指夹住一张塔罗牌,塞在了他的衬衫领口。
    接着他自顾自站起来,向后躺倒在床上。
    谭栩就连眼眶都在发烫,他动了动喉结,想要问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一颗塑料珠子刚巧掉在颈窝里,珠子冰冷,如同冰块落入将要喷发的火山口。
    他慢慢松开手,放过了那张被揉皱的万箭穿心卡。
    谭栩咽下了所有想要说的话,手脚极轻的站起来,走出门去。
    余宴川塞在他的领口的那张牌很眼熟,是另一副牌里面的万箭穿心那一张,不过这一次的画面更为抽象,没有人类的意象,只是三柄长剑穿过了一颗血红色的心脏。
    谭栩拿出手机来搜索,这张牌是宝剑三正位。
    他把牌卡放在桌面上,疲倦地按着眉心,挂在墙上的钟表发出卡顿似的一声响,凌晨两点半。
    好像有什么信息对接失败的地方余宴川主动吻了他,这算是释放出了态度信号吧?
    他本以为余宴川的疏远是在拒绝他的更进一步,但这样看似乎不尽然?
    总之不会是醉鬼撒酒疯,他看余宴川倒是清醒得很,连宝剑三都能认出来。
    等他醒了要问个清楚。
    谭栩倒在床上,望向天花板。
    实践能够检验真理,不用再纠结来纠结去了,接吻的时候会心跳加快顺便出现生理反应,答案已经足够明确。
    只是这份喜欢来得太艰难,在半年前他初次嗅到苗头时,以不会长久为由不负责任地把火花按灭,如今火苗复燃,他再没有理由、也狠不下心去浇灭了。
    坦诚一些,喜欢没有什么的。
    偶尔也要学习学习余宴川的人生观,没什么大不了的,遇到问题再解决问题就是了,不要因为怕遇到问题而从根本选择拒绝。
    就算这段感情会以轰轰烈烈的痛苦结尾,但那都无所谓,他在此时很想亲吻他,很想说在一起,那就去好了。
    余宴川大概正是这样想的吧。
    谭栩侧过身子。
    他的人生路上从不允许有任何偏差出现,哪怕考试掉到了第二名、邻居随口提一句这孩子调皮,全都不可以。
    父亲和母亲对他太严厉,又有谭鸣这样优秀的哥哥压在头上,谭栩几乎从没想过他会和余宴川这样性格的人谈恋爱。
    大概是因为和余宴川呆在一起太久,他学会了偶尔也可以出格一些,比如明天上午明明预约了和律师见面,今天依旧可以胡闹到凌晨还毫无负罪感。
    不知道算不算某种程度上的逆反心理。
    青少年逆反心理从家庭功能理论视域下看青少年择偶观的改变。
    他默默为自己的感情生活起了一个标题。
    这一觉睡得昏沉,手机闹钟不到九点就叫起来,谭栩在刺眼的晨光里惊醒。
    今天要去见卢律师,十点的预约过时不候。
    他暗骂一声爬起来,发现昨晚扭曲的睡眠姿势让他浑身酸痛。
    谭栩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开门看到余宴川的房门关着,看样子仍然在休息。他犹豫片刻,还是转身去了洗手间。
    收拾妥当后已经九点二十,余宴川依旧没有起床。
    谭栩来不及再等下去,只好先出门。
    卢律师是个业内很有名的非诉律师,经手了好几件类似的家庭内部弯弯绕绕的财产矛盾问题。
    律师原本是他找好准备介绍给余宴川的,但在这一阶段里,卢律师的主要求证方向是林予身份的真实性,碍于余宴川还挂着疑似林予双胞胎哥哥的标签,谭栩顾忌着他的情绪,一直还没有和他提。
    他从四面八方搜集了许多证据,打印在A4纸上给卢律师带了过去。
    这是他转专业到我的班里,来之前和导员的对话。大致说明情况后,谭栩把一张聊天记录递过去,他亲口说了,回国的目的是找他哥哥,这个在后期可以作为证据吗?
    卢律师扶了扶眼镜框:聊天记录可以作为间接证据,但是你这是私自调取他人聊天记录,你是违法的。
    谭栩沉默一下:那我如果获取我导员的同意之后再调取呢?
    没有必要。卢律师十指交握着放在桌上,表情淡淡,说服性不高,他也可以狡辩只是随口说说。找些确凿证据应该并不难,户口本、房产证、DNA检测,都可以作为辅佐。
    谭栩啧一声,不快地皱起眉。
    目前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后续我需要跟余先生直接联系。卢律师的语速端得四平八稳,不过我有一点需要提醒你,如果这位林予先生没有争抢财产的意愿,回国只为寻亲的话,就要别当另论了。
    我明白。谭栩打开手机,准备跟余宴川商量一下事情,谁知刚一解锁就显示电量不足。
    他平时都习惯在睡前把电充满,偏偏昨晚全是离奇事,压根没想起来充电的事情。
    谭栩把手机丢回桌子上,向后靠着椅背:我回去再把您的联系方式推给他。
    好的。卢律师说着,垂眼看了看他的手机,停顿片刻,谭鸣先生昨天找过我,托我向您传达一些话。
    谭栩冷下脸来。
    他的意思是,先让余先生自己查一段时间,起码先把林予的身份、余先生他自己的身份都查明白,您再插手。卢律师说得很委婉,谭鸣先生的态度是,许多事过犹不及,信息不对等会造成彼此的误会,为了防止余先生误会您的好意,在事情尚未明朗前还是少干涉为好。
    他说完这话,从善如流地转了话题:需要拿个充电宝吗?律所就在后面。
    不用,多谢。谭栩站起身。
    这地方离龙鼎酒店不远,谭鸣应该在大楼里上班,他准备过去看一眼,顺便蹭个充电位。
    他把椅子推好:您是我花钱请来的律师,如果听进去了太多旁人的闲言碎语,我会考虑换个人来做。
    卢律师并没有因此而变脸色,一如往常地微笑点头:好的。
    谭栩没再回答,转身走出了律所。
    从律所到龙鼎酒店只有短短五百米的直线距离,但因为临近市中心路况复杂,他不得不绕远一些过去。
    谭栩顶着大太阳和一肚子不爽,刚要过马路,旁侧一辆黑色迈巴赫一个加速,稳稳停在了他面前。
    接着后车门滑开,里面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鬓角已爬上花白,脸倒是保养得不错,眼角细纹中藏着逼人威气,他穿着一身打理得服帖的中山装,侧目看过来。
    小栩,借一步说话?那人沉声说道。
    谭栩不躲不闪地看着他,眼中晦涩不带半分笑意,歪着头想了想,对他打了招呼:罗叔啊。
    第25章 攸关
    余宴川睡醒的时候头痛欲裂。
    他是被丢在地毯上的手机叫醒的,余兴海给他打了足足四个电话。
    他挪过去,看清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不过凌晨三点才睡下,满打满算也就睡了七个小时而已。
    喂?余宴川又躺倒回床上,含糊不清地说。
    都几点了,怎么还没起床?余兴海的声音有些急,收拾收拾,今晚直飞曼城的航班全部取消,长羽给你改签了下午两点的飞机,别迟了。
    余宴川倏然睁开眼睛,一下子坐起身,后脑勺还阵阵泛着疼,心底一沉:今天下午?
    提前点到,别晚了。余兴海揪着早上打不通电话这件事唠叨,余宴川从床上跳下去,拉开房门,发现谭栩早就已经不在家里。
    老爸还在耳边喋喋不休,他走过一地的塔罗牌和塑料珠,连声应着挂断电话扔回床上,把空空如也的行李箱从柜子里扯出来。
    打开拉链摊平箱子后,余宴川才反应过来要先去洗漱喝点水,缓解一下嗓子里冒烟一样的干涩。
    他头脑发懵,弯下腰将水扑到脸上,打湿了额边头发,冰冷的水珠顺着下颌滑落,他终于从恍若梦境的恍惚里清醒半分。
    这也算是祸不单行啊。
    余宴川从冰箱里拿了几片面包,咬着站在厨房里愣了一会儿。
    谭栩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这是接受还是拒绝了他的吻?
    总不会是恼火地一走了之,彻底和他断绝往来了吧?
    他走回到卧室里,拉开衣柜,把衣服全部扯下来丢在床上。
    这套房签的是短租,只怕等合同到期时他还身在国外,搬行李都要靠余长羽来代理帮忙了。
    他意外地没有什么太激烈的情绪,甚至比昨晚还要头脑冷静。
    无论是怎样的结果他都可以接受,毕竟他们之间的天平是他亲手打翻,就算亲吻时头脑太冲动不够理智,他也并不会对此后悔。
    那就再等等吧,等到十一点,如果到那时谭栩还没回来再发消息问一问。
    余宴川把短期内要用到的东西一股脑扫到床上,再慢慢放进行李箱内,在合上箱子之前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起身站得太猛,眼前晕黑了片刻,扶住架子缓了缓。
    接踵而至的荒唐事填满了他的思绪,余宴川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不得不一口气应付掉堆叠在一起的所有麻烦事。
    他走进浴室,把置物架上那朵看不出原貌的塑料花拿了下来。
    余宴川低头看着,拿在手中随意转了转,塞进了行李箱的角落。
    十一点时谭栩仍然没能回家,他发过去的消息石沉大海,直到他坐车去了机场、领好登机牌,都没有看到谭栩的正在输入中。
    聊两句?罗叔与谭栩平视着,周身绕着不怒自威的气场,鹰钩一般的锐利m,fǎ,xe,yun,制作推荐~视线投射来。
    谭栩压下眉眼,兴致缺缺地说:有话就在这里说。
    他的回答显然出乎意料,罗叔似是也被他往日那个听话小少爷的模样蒙蔽了眼,稍一扬眉:方便?
    挺方便的。谭栩无意与他周旋,低头按了按手机开关,已经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烦躁袭上心头,他再次迎上罗叔的目光: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没有我就走了。
    罗叔仍旧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处:小栩,念你是小辈,叔不与你计较,做人留一线,这话你父亲该是教过你吧。
    长辈就是不一样,求情都要让自己在口舌上占上风。
    当初在射击场里,谭栩在罗源面前放了狠话,狠话不是说说过瘾,他是一心要把罗源整死,前两天动了不少关系,准备把这位大少爷做过的亏心事抖出来治一治他,没成想做到一半被谭鸣查了出来。
    他本以为谭鸣会劝他适可而止,结果他这赔钱哥哥不仅没断了他的计划,还在暗中推波助澜,把事情越闹越大。
    如今已是一发不可收拾,他不知道谭鸣在背后做了什么,但是本该出手保罗家的人一个也没在明面上说话,罗源已经接连被请进去喝茶好几次。
    罗叔今天在街上拦他,只怕为的就是这事情。
    要是放在平时,谭栩倒是很乐意和他掰扯一番,但今天他着实没有心情:我在谭家说不上话,您也不是不知道。
    他说完正要走,驾驶座的门轻响一声打开一条缝隙。坐在后排的罗叔伸手拦住,对着驾驶座低声说了些什么。
    车门再次紧闭上,谭栩冷眼看着那扇黑漆漆的防窥玻璃。
    谭鸣,我和他通过电话了。罗叔语速缓慢,每字每句都仿佛带着重量,从口中蹦出来后砸落在地上,小栩,做人不能任性。
    哦,这意思是他跟谭鸣谈条件想让他高抬贵手,可惜没谈妥,这才特意跑到大街上逮人。
    我哪里任性?谭栩不卑不亢地笑了笑,没做什么大事,有时间来找我谈还不如和您的大少爷谈。这事情到现在已经不是我能插手的了,何况我也不会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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