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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凌晨用豆浆机by不执灯(13)

    余宴川长出一口气:见面说吧。
    不用,事情不复杂,电话里说就够。余长羽说,就是之前跟你提过的事。
    余宴川若有所觉,低低应一声。
    我在曼城出差的时候找到了一些在那边的消费记录,顺着查了查,发现爸名下在曼城有一套房。
    哟,给小情人买了房子,怎么这么多年还没过户啊。
    那套房,妈不知情,我又查了些我能接触到的账户记录,现在怀疑爸在国外可能有个情妇。
    不用可能了,一万年前就生出来双胞胎了。
    但余宴川还要装作惊讶地感叹:能确定吗?
    初步可以确定了。余长羽说,而且应该还有孩子,可能插手了分公司的一些事,爸想着让你去分公司,应该是要打理他们没处理好的事情。
    这部分倒是涉及到余宴川的盲区,插手分公司?林予在安城上着大学,怎么就手眼通天插手了公司?
    难道另有其人?
    需要我做什么吗?余宴川沉下声音。
    去曼城吧。余长羽说,爸一直想让你去,你就去走一趟,先查查那套房,如果真的有私生子在搅局,时刻和我保持联系,可能需要你在分公司搜集一些证据。
    收集证据?余宴川心下一跳,出什么事了?
    余长羽缓声说:暂时没有事,但防一防总归是好的。
    防一防总归是好的。
    知道了。余宴川说。
    他默认这句话是余长羽的一语双关,只是没有想明白他是在暗示防谁。
    他挂断电话,抬眼就看到拎着购物袋的谭栩站在收银台外。
    余长羽刚刚没有和他提起林予和双胞胎的事,看来他目前还没找到林予就是私生子的实证。
    众多关系网层叠交错,涉事者全都心怀鬼胎。
    余宴川抓了抓头发,将这些找不到头绪的事情抛之脑后,现在摆在面前的难题是怎么和谭栩交代他要出差这件事。
    其实交不交代也只是个催化剂罢了,谭栩这个不长心的再不有所表示,他就真的要走了。
    既然彼此都心知肚明,谁也不是谁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上合作伙伴,那也就没必要再装不在意。
    他也是会走的,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谭栩慢慢想通心意。
    余宴川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走过异地这一关,但他确实想告诉谭栩一个道理,并不是扫清一切横在中间的不可抗力障碍就能获得天长地久的感情,他把因果关系搞反了,是能够天长地久的感情不惧怕那些不可抗力障碍。
    世上确实有太多有情人因为种种原因而彼此错过,但余宴川始终认为,也许真挚的感情敌不过外在障碍,但这种真挚绝不惧怕障碍的出现。听上去天真,但他愿意相信。
    第21章 醒了
    谭栩是铁了心要和家里杠到底,转天就回了学校收拾行李,在一批批拉着行李箱离校的人流里推门进了花店。
    余宴川正背对着门裁包装纸,小刀利落地划过雾面纸,裁出来的长方形打着卷掉落到地上。
    他听到行李箱的轱辘响,抬头从一旁的镜子里看到了谭栩的脸。
    怎么?他弯腰拾起来地上的几卷纸。
    蹭一下你的车。谭栩指了指行李箱。
    余宴川怀里抱着裁好的包装纸,抽出一只手在柜台上摸到车钥匙,抛给谭栩。
    等他走出去后,小风才凑过来:你俩同居啦?
    合租。余宴川说完,又强调一下,我租的时候不知道是他。
    小风哦一声:那不还是同居吗?
    余宴川想不出来怎么反驳。
    他的车就停在商业街后的机动车道旁,谭栩很快就放好行李回来,站在一旁看着他忙碌。
    别在这儿杵着。余宴川说。
    你什么时候回?谭栩挪到了不碍事的地方。
    下午。
    谭栩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才说:你要出国了?
    余宴川手里的塑料桶一滑,他没有扭头:嗯。
    不知怎的场面忽然变成了苦情戏,谭栩问道:我要是不问,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余宴川听着这台词很别扭,他皱着眉头:没要瞒你本来打算今天跟你说。
    没天理了,他是真没想瞒,也不知谭栩自己脑补出了什么悲情片来。
    你准备自己去查?谭栩问。
    余宴川把花骨朵上的网兜摘下来:你别想那么多,我就是过去看一眼,说得好像我的飞机一出境咱俩就断绝往来了。
    小风敏锐察觉到气氛有一丝不对劲,小心翼翼地从后面走过去,绕去了后门仓库。
    谭栩凉凉地看着他。
    自从射击馆事发之后,余宴川似乎在他们中间搭了一层保鲜膜,他们能够看到彼此,能够触碰到对方,可就是戳不破这层膜。
    这段关系变得像一团棉花,摸起来有些虚无缥缈,无论如何也攥不成实心球,无力又易散。
    谭栩看不懂他。
    余宴川是个很复杂的人,从初见到分别再到重逢,他从来没有读懂过余宴川在想什么。
    这种感觉和许多时候他面对谭鸣时一样,看不穿、无法预判,自己反而就像光着膀子站在他们面前。
    谭栩觉得哪怕他自己在外人面前装得多阳光热情优秀,内里依旧简单透明,也许这份透明源于本身带在性格里的讨厌遇上麻烦就像他喜欢清晰明了的感情一样,喜欢就要永远喜欢,不喜欢就要果断离开。
    说不出是因为他的社会经验太少、仍没学会对感情进行打磨通融,还是因为余宴川年长他两岁,见过了更多世面走过了更多路。
    余宴川似乎在疏远他,谭栩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太多。
    这种疏远并不是距离上的,而是他忽然发现余宴川其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m,fǎ,xe,yun,制作推荐~需要别人帮忙。
    谭栩从未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大男子主义的地方,也并不在意余宴川的拉开距离,但他很难不认为这是对于他过界试探的拒绝。
    好吧。谭栩把车钥匙放回柜台上,转身走出门去。
    地上的网兜被扫到垃圾桶里,小风过了几分钟才探头出来,小声问:你们吵架啦?
    余宴川把地面收拾干净,坐回柜台后的躺椅上,仰了仰头:他单方面和我过不去,看不出来吗?
    没看出来。小风撇了撇嘴,你俩都在闹别扭。
    倒也没说错。
    余宴川抽出放在抽屉里的塔罗牌,指间一转开始洗牌。
    谭栩太过聪明清醒,总能捕捉到某些微妙的情绪改变。
    余宴川自己都无从定义这种改变。他确实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面对谭栩了。
    在以前他可以放任自己在谭栩面前展示最懒散颓丧的一面,有话就说,有脾气就发,想做什么做什么。
    可一旦炮友变成了暗恋对象,他就没法再维持从前的状态了。
    也许是因为这段感情在逆向行驶,从肉体关系倒退到了最青涩单纯的阶段,他开始有所保留,开始生疏,开始只想展露自己最简单的一面。
    由奢入俭难,两个人从负距离一下子拉远,这对于余宴川来说是一个合适的暗恋区间,足够容纳他的全部心思,但对于谭栩也许会产生些许误会。
    我现在要怎么做?
    余宴川默念了几遍。
    他集中不了注意力,无论如何也无法启牌,两只手随意切牌时就飞出来了一张,静静落在桌子上。
    女皇逆位,爱意受阻的两性关系。
    余宴川看了几秒卡面,干脆把一整摞都扣在桌子上,拿着车钥匙起身。
    今日不宜算塔罗牌。
    你去食堂吗?小风从花丛中发出声音。
    我走了,你盯着点,给你补贴。余宴川说。
    小风愣了愣:你刚还跟学弟说下午才回去。
    我走了又不一定回家。余宴川说着推开了门。
    他把何明天喊出来约在了体彩酒吧。何明天自从听说了他和罗少爷的事之后,一连发了八条微信表决心,誓要正式和他结拜为兄弟,一听到他的召唤立刻就答应下来。
    只是他的豪情壮志还没出口,就发现余宴川这次喊他似乎是为了感情问题。
    何明天从没见过余宴川为情所困,外人或许觉得他是个不服管的浪荡少爷,可他知道余宴川就是个整天无欲无求混日子等死的倒霉蛋。
    但无论是哪一种,似乎都不该有为情所困的一面。
    何明天点了两杯不含酒精的饮料:说说吧,你是爱而不得的苦情片,还是爱了被甩了的悲剧片?
    余宴川窝在沙发里,手里转着一个骰子,沉默片刻才答非所问:我问你,你平时会想要送花给我吗?
    何明天奇怪地说:你又没死,我为什么要送花给你。
    礼物花。余宴川顺手拿骰子砸他。
    何明天躲了一下:会啊,我上次不还送响哥蛋糕了,你们再过生日我还能送巧克力了。
    余宴川抬手捂住眼睛,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
    你送花被拒绝了啊?何明天猜测着问道。
    余宴川没有答话。上次被他们搞得一团糟的酒吧早就已经收拾干净,碎桌子换上了新的,甚至在桌角贴了防撞护角,全然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蛋糕大战。
    他仍然想通过旁人的嘴里听到答案,难得执着地说:送花就意味着喜欢吗?
    何明天向前坐了坐,胳膊撑在桌子上,他摸着下巴,斟酌开口:送花,不一定意味着喜欢,但是你能问出这句话,就意味着出问题了。
    在理,一语中的。余宴川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他心里早就已经有答案了。
    他确实在喜欢谭栩,并且这种喜欢来得很早,说不定在当初决定做一朵花送给谭栩做礼物时,已经悄然萌发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虽然不太适用于此情此景,但他的确是在重逢后才重拾起了这份自认为不足为道的爱意。
    他本以为这份爱意只有一小捧水的大小,淅淅沥沥地流到他的掌心,其实一抬头才发现泉眼背后是一整片湖。
    也不尽然,也许从他决定给花店起名为塑料枝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在潜意识中选择了忽略而已。
    塑料枝永远都只能是塑料,制作得再仿真都不会变成真正的绿枝,看上去是一朵永不枯萎的花,可如果没有人愿意接受它,也只是一堆化不成养分的垃圾罢了。
    余宴川发誓他在取这个寓意时没有进行联想,但现在看来,这个寓意的诞生本身就是从过往中淬炼而来,还要什么联想。
    得名于他失败而不自知的暗恋,这种不自知一直延续到了今年夏天,这么看他也是个笨蛋。
    余宴川发现原来感情的开窍无需什么大事件辅助,不需要生死攸关的心惊肉跳,也不需要目睹对方和其他人拥吻的刺激悲伤,也许只需要当众护短结束后的一句走啊,只需要一块切好摆在盘子里的西瓜。
    我喜欢他。余宴川坦然笑了笑,歪着身子看向何明天,但是他好像不太想和我更进一步啊。
    何明天两眼望着他喝了口饮料,啧了半天:谁啊?
    你不知道吗?余宴川反问他。
    啊何明天也不装傻了,但这个名字烫嘴一样,他憋了几下才说出来,谭栩啊?
    嗯,余宴川无所谓地点点头,当你是兄弟才跟你说。
    何明天拍着胸脯:我他妈什么时候传过你的绯闻!
    他拍完又喝了两口饮料,看上去还是需要压压惊:你们现在关系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余宴川两手枕在脑后,右脚腕搭在左腿膝盖上:还可以。
    还可以?那要是追人得循序渐进。何明天又喝了口饮料,煞有介事地分析着,加过好友了吧?
    余宴川思考一下,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上过床了。
    何明天猛呛一口,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第22章 团雾
    何明天一边咳一边掏出手机,打开了不知谁的聊天记录翻着:不是,那怎么我有一朋友昨天偶遇他
    他说着点开一张图,递到余宴川的面前。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但是余宴川还是清晰看到了图片上的人正是谭栩,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浅色西装的男人。
    两个人有说有笑挨得很近,浅色西装手里拿了个文件包,看不清正脸,只能瞥到眼角一抹光,应当是戴了一副眼镜。
    余宴川端起饮料。
    我一朋友拍到的,这人最近跟谭栩天天见面,我们还以为何明天欲言又止。
    这个角度拍得很有技术含量,打上水印可以当成狗仔图了。
    谭栩脸上挂着那张阳光微笑面具,额前碎发被风轻吹起来,倒是很有青春洋溢的优秀男大学生的味道。
    余宴川眼睛盯着屏幕,喝了一口饮料后伸出手,两指把照片放大。
    他们身后的背景板上挂着一个小牌子,logo没看清,某律师事务所。
    余宴川风轻云淡地说:这不会是他给我找的律师吧。
    手机自动息屏,何明天汕汕收了回去,吭哧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牛还是你牛。
    过奖了。余宴川靠进沙发里,被软皮绒毛包裹着忽然有些倦意,他把空杯搁回桌上,闭上眼睛,我睡会儿,别叫我。
    何明天刚听到一手八卦,仍然有些惶然:你在这环境里能睡得着?
    余宴川没有理他。
    他的睡眠习惯很离奇,非常安静和非常闹的两种极端条件下都能睡得不错,唯独半安静不闹的时候睡不着。
    酒吧在白天放的大多是些舒缓的音乐,他几乎是闭上眼就沉入了梦境。
    再睁眼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余宴川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愣了几秒,抬头看见何明天还瘫在卡座里摆弄手机。
    余宴川没有说话,维持着这个姿势看他。
    客观来看,何明天长得还挺有模有样,是小风最爱的高鼻梁单眼皮那款,人也聪明,除了平时看着不像个好人之外没什么缺点。
    要是于小姐不嫌弃,还真能介绍给她聊聊。
    他的目光太炽热,何明天若有所觉,扫他一眼:醒了?
    你还没走啊?桌上摆了新点的饮料,余宴川端起来抿了抿,我以为您业务挺繁忙的。
    繁忙个屁。何明天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看看朋友圈吧,罗源出事儿了。
    哎哟!
    余宴川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他开了个先河,迟早会有人跟着添把火,罗源被迫树倒猢狲散是迟早的事。
    这人行事乖张又不计后果,做事不带脑子全靠后台撑着,这个后台但凡有一丁点可诟病的地方都经不住他这样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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