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谁在凌晨用豆浆机 谁在凌晨用豆浆机by不执灯(7)

谁在凌晨用豆浆机by不执灯(7)

    他设想过许多情况,唯独没想过会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路人。
    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谭栩的同学,三番两次跟踪他,这人不是闲就是脑子有问题。
    谭栩把摇摇欲坠的领带拽下来,覆盖在他的眼睛上。
    刚刚适应黑暗的双眼再次被剥夺了视线,他转了转头,恍惚里错觉有一瞬的失重。
    耳边传来谭栩的低语:所以你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开着车跟你到了楼下,一整场暴雨都没走。
    余宴川脑子里乱七八糟像被轰炸后的垃圾堆,前两天他还把目标锁定在健身教练小周身上,怎么现在就变成林予了?
    他暂时无法把疑点串联在一起,也无暇去顾及其他事情,谭栩所触碰之处滚烫,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你注意到这辆车很久了?那他在暴雨之前就盯上你了吧。谭栩撕开一个新的安全套包装。
    余宴川听着这声音就犯怵:不来了,先睡觉你怎么说话酸溜溜的,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记住。
    他一边骂一边惦记着小周,要是睡一觉起来肯定会把这事情忘记,偏偏两只手还被皮带绕在一起,他干脆转过头直接喊了一声:siri,给何明天发消息,让他把小周约出来。
    谭栩扳正他的脸。
    余宴川看不到他,但谭栩的声音听上去怒气冲冲:你是一点都不困是吧?
    第11章 机场
    余宴川转天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谭栩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仰躺在床上,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从沙发上挪进卧室的,谭栩也不像是会好心把他搬过来的样子。
    明明就差两岁,谭栩甚至能精力充沛地回学校上课。
    在床边摸了一圈没有找到手机,他把散落在脸旁的碎发一股脑捋到后面,走到了昨晚战况惨烈的沙发边。
    余宴川从缝隙里找到手机,打开看到有无数条未读消息。
    交代给siri的任务确实完成得很完美,但他忘记交代时间地点,何明天连发了七条消息问他什么情况。
    剩下几条是余长羽在凌晨发来的。
    先是一张截图,上面是他的航班信息,显示飞机将在今天中午一点二十到达安城。
    余长羽:要不要来机场接我?
    他看了眼表,正午十二点半,余长羽差不多都快入境了。
    余宴川第一次这样着急忙慌地出门,边给余长羽的工作助理打电话边在车载屏上调出导航,从小区开出去时还准备顺便买点早饭,但这个时间正赶上午饭,没几个早点摊还营业。
    余长羽的助理接电话很快,在听到他问有没有去接她老板时,用非常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余先生在登机之前说已经通知过您去接了。
    余宴川猛踩油门。
    谭栩也并非全无良心,在他把车开出内环后才打了电话来,让他记得起床,冰箱里有几个包子,别把自己饿死。
    余宴川把车窗开到最大,风呼啸着卷进来,听上去像在从悬崖上自由落体:让你早点发个消息真是为难你了?
    谭栩说得理直气壮:我以为你自己能看到。
    上了快速路后一路顺畅,余宴川从扶手盒里拿出墨镜戴好,压着限速驶过。
    谭栩犹疑片刻,还是问道:你开车出去了?
    猎猎风声代替余宴川回答了他。
    但谭栩说:你今天不是限号吗?
    墨镜掉到鼻尖上,余宴川倒吸一口凉气,面色僵硬地驶过了一个电子摄像头。
    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总不能把车停在机场等明天再跑一趟开回来,这一晚上的停车费已经和罚款不相上下了。
    余宴川硬着头皮,在一点二十之前赶到机场。
    余长羽的航班延误了十分钟,他在出口处站定,终于得空回复何明天的消息。
    不过何明天已经提出了新的方案,昨天响哥拿了漂移板的市赛冠军,准备攒个局庆祝庆祝,这倒刚好是个不错的机会,叫小周出来也不会感到突兀。
    余宴川言简意赅:批准。
    陆续有乘客从出口走出,身旁熙熙攘攘接机的人纷纷挥起胳膊,余宴川挤进人群里,很快就看到余长羽的身影。
    为了十几小时的路途能舒服一些,余长羽难得没有穿那身熨帖的西装,运动常服敛了敛那股藏在温和气息下的锋芒,两个人总算有些亲兄弟的相似。
    哥。余宴川接过他的行李。
    余长羽紧紧盯着他,走出几步才说:是不是熬夜了?气色不好。
    没有。余宴川不动声色地打岔,公司什么情况,麻烦吗?
    他侧过头看过去,余长羽的气色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平日里打理妥帖的头发此时随意散乱着,眼底隐约透着青乌。
    公司不麻烦,就是他抿着嘴角想了想,最后叹口气,没事,你不用操心。
    余宴川打开后备箱,里面还遗留着零星几片干枯的花瓣,他把行李箱丢进去:我不操心,就是随口问问。
    余长羽没再说话,等到车子起步后才轻声说:家里有点账对不上,无意中查到的,等我查清楚了再跟你说。
    两侧的窗玻璃升起,余宴川从扶手盒里拿了一枚谭栩批发给他的薄荷糖,扬手递给余长羽,没有追问。
    他平时不插手公司里的事,如果这事情只涉及到公司,余长羽不会加这句再跟你说。
    对不上的账和家里有关。
    分公司刚刚起步,不能没有人镇着。余长羽撕开糖果包装,现在是几个董事在管,但是爸不太放心。
    余宴川沉默地看着一个个迎面而来的指示牌。
    我知道了,等秋天吧。他说。
    这个薄荷糖挺好吃的。余长羽看了看包装纸上的字,这是龙鼎酒店里那种吧?
    余宴川没料到他连一颗糖都能记住:是。
    他忽然有些心虚,就算此时问话的是余兴海他也能面不改色地糊弄过去,但面对余长羽他总是不太敢撒谎。
    就像小时候在外面偷吃了零食,要对着路边车镜子擦半天嘴,回家过夜的时候门要关严实,不能让余长羽发现他熬夜看手机
    爸说你跟谭栩关系挺好的?余长羽说。
    余宴川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一眼。
    一般般。他说。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余长羽揉了揉眼睛,开始低头拿手机回邮件。
    他把余长羽送回了公司,立刻掉头找了最近的地铁口停车。
    何明天已经在群里风风火火地定好时间,明天晚上六点在体彩,说是要不醉不归,庆祝响哥巩固了不可动摇的行内大拿地位。
    余宴川饿得饥肠辘辘,他没有精力再回出租屋热包子吃,直接坐地铁回了学校。
    在学校里上班好处很多,比如可以名正言顺地随便吃食堂。
    这个时间段开设的窗口不多,他买了整整二十九块钱的麻辣烫,刚捧到桌子旁坐下,就收到了林予的微信。
    这是他们加上好友以来第一次互通微信。
    林予:好巧呀,学长你也在食堂?
    余宴川抬起头,看到从门口背着书包走进来的男生。
    林予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弯着眼眉,看上去心情很好。
    好巧。余宴川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到面前,怎么这个时间来食堂?
    刚从校外回来,有点饿了。林予脚步轻快地坐过来,探头看了看他冒着香气的碗。
    余宴川夹起一筷子面:你们班下午不是有课吗,你也去接人了?
    那倒没有,我做调研作业,请假了。林予把书包放下,站起身,我也去点一份麻辣烫!
    余宴川把头埋到碗里,挤出一句带着回声的嗯。
    等到林予从桌前走开,他才皱着眉闭了闭眼睛。
    他刚刚说你也去接人了,林予不仅没有对这句话发问,还十分自然地接下话茬。
    八成是知道他刚刚去过机场。
    余宴川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他还没在法治社会遇上过这么邪门的事情。
    去机场这事情,他没跟谭栩说,没跟何明天说,除了他自己、余长羽、余长羽的助理,也就只有交警能知道。
    按照这个套路进行下去,别是明天就该被人头上套着麻袋绑架,向余兴海要钱赎人了。
    余宴川摸不清他的目的,此时他身在明处林予在暗处,要想反将一军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他飞快地吃了一口面条,被烫得连连吸气。
    不靠谱的谭栩倒是一点不担心他的安危,光知道吃那些不着四六的飞醋。
    要是放在以前,谭栩昨天晚上的态度他能复盘好久,从每个眼神每个语气入手分析,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到底是自知还是不由自主,毕竟世界上没有飞来横醋,有果自然有因。
    但在谭栩可能爱上我了和林予会不会绑架我之间,余宴川还是觉得后者更恐怖一些。
    他本以为塔罗牌算出来的这两年的劫数是前面那件事,总不会其实还有更要命的事情。
    余哥,你要不要加一份烤肠?林予在身后问道。
    余宴川呛了一口菜叶,一边咳一边摆摆手。
    那我自己吃啦。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又远去一些。
    人的主观色彩实在是浓厚,一旦想象力顺着某个岔路延伸下去,看待当事人的目光就蒙上一层滤镜,林予清亮的嗓音都如同暗藏阴霾。
    余宴川感觉自己在以身饲虎。
    林予端着同样大的碗坐到他对面。
    你是走读生吧?余宴川吹了吹面条,以前没见过你。
    嗯。林予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我家离这边不远,大三申请的走读。
    挺好的。余宴川说。
    更方便在半夜回家路给他从后面兜头一个麻袋了。
    余宴川喝掉最后几口汤,站起身来,冷下脸垂眼看着林予。
    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普通麻袋可套不住他。
    第12章 喜剧
    这一顿二十九块钱的麻辣烫一直顶到了转天早上,余宴川连早饭都没吃下去。
    临近毕业季,花店业务日渐繁忙,小风一个人忙不过来,他每天都会去店里帮着她一起。
    除了昨天那通提醒他爬起来吃包子的电话,谭栩连个句号都没有再给他发。
    估计这段时间也不会再回海景公寓了。
    谭栩这人属实是一身正气,连若即若离都不玩,要么洒脱抽身,要么一头扎进去就再也不出来。
    但感情并不是像黑白棋子一样清晰分为两个选项,喜欢与不喜欢看似只有一字之差,可挣扎其中的人要花费许多时间、经历数不清的自我反问,都未必能够得到标准答案。
    不过标准答案也并非客观,学会看清自己究竟爱不爱是个很难的课题,在感情世界里挂科的人构成了遗憾和错过的那部分,虽然每个人都不想,但总有人不可避免又不自知地落入其中。
    就像谭栩一样。
    而另一个极端就是响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安城万千流连于酒吧夜场里的多情人之一,比何明天更像个风流少爷,平生爱好有二,玩漂移板和说油腻情话。
    余宴川感觉自己这几年被谭栩治得安分守己,但响哥仿佛永远找不到一个能收服他的人。
    不过他的漂移板确实玩得数一数二,余宴川当年标榜自己是狂野少年,踩着漂移板打遍校内高手,谁料在市赛被响哥打得落花流水。
    响哥在那时初露头角,如今也算是鼎鼎大名,市赛冠军的含金量很高,这个庆功宴必须得开。
    入夜后的酒吧热闹非凡,余宴川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得头疼,何明天在后面连叫了他三声才被听到。
    小周来了没?余宴川问。
    没,人家今儿晚上有排班。何明天挤过来,揽着他的肩往里面走,不过我下午去健身的时候问他了,他说上次是坐网约车来的,我不信,他还给我看了下单界面。
    他夸张地猛拍着余宴川的胳膊:我里里外外验证了一遍,账号和绑定手机号都对得上,看既往订单确实是他常用号,卧槽,他网约车约到了嫌疑人,这有点离奇了吧?
    余宴川嫌弃地把他推开:小点声说话。
    两个人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最靠里的位置,响哥已经和两三个朋友点好单等在那里。
    响哥染了一头金色的头发,在绚丽灯光下看上去花里胡哨。
    他抛了一盒烟给余宴川:上次从你那顺的,忘还了。
    还知道还我?余宴川随意抽了一根,把烟盒扔到了桌子上。
    屁,前两天约你你也不出来,干个花店跟从良了一样。响哥开了几瓶酒,酒瓶当啷碰撞着在桌上排好,歪歪扭扭拼了个正方形。
    余宴川伸长腿,瘫倒在沙发上。
    你川哥要忙家族大业了。何明天抓了一把瓜子,我听我爸说,余叔正准备直接把他绑出国。
    余宴川仰着头冷笑:想得美。
    坐在响哥后面的朋友问:这半年都说好几次了吧?怎么突然这么急啊,以前也没见余叔忙活这个。
    就跟要把你支出去一样。
    余宴川在心里替他把话说全。
    他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也没搞明白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有一件事非常明确,余兴海在瞒着什么,并且急着把他送到国外去。
    说不定就是余长羽跟他提的对不上账的事。
    得了,先喝,庆祝咱终于在上半年的最后一天聚上了!有人喊了一句。
    余宴川倾身拿了一瓶罐装的,在七嘴八舌的喊声里碰了碰杯,不知道是谁用力过猛,从瓶嘴里溅出来几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酒吧里还放着节奏感强烈的流行音乐,余宴川反手扣着啤酒喝了一口,眼风扫到座位旁边放了一个小盒子。
    这是谁的?他拎起来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居然是蛋糕。
    何明天连忙把桌子清扫出空地:差点忘了,我订的,分了分了!
    蛋糕并不大,一群人推搡着把塑料刀传到响哥手里:响哥切!
    余宴川把几个小纸碟分发下去,就看见响哥抖着手切了一刀。
    歪了,六个樱桃代表咱们六个人,这都不规整了!何明天在旁边指指点点。
    响哥两手握着刀:切完一人放一个上去不就行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蛋糕一角挪到纸碟上,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尖叫。
    几人同时扭头去看,拐角处的一桌乱糟糟一片,一个女生倒在地上,还有一个看样子是同伴的女孩正跑过去要扶她。
    余宴川眼角一跳。
    见他神色不对,何明天凑过来低声问:你认识?
    安城大学的学生。余宴川回神,收回目光,去年在我店里干过兼职。
    响哥又切了一角歪歪斜斜的蛋糕,但眼睛还盯着那边看。
    赔不上没事,一瓶酒一百,要么喝出来,要么把女生推倒的那人抬高声音,手里转着一个启瓶器。
    女生似乎说了些什么,被音乐声盖住,余宴川没能听到。
    不过看情形也能猜个大概,女生也许在酒吧做兼职,也许就是个路人,无意或是被迫故意打翻了酒,那几个人借机耍耍流氓找找茬。
    恋耽美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呕吐袋(骨科,1v1)扶她追妻性奴训练学园(H)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欲女绘卷(nph)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