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倒是不容戚棠细想,乐源在一旁偷偷观察她,见神色如常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便一把扯过戚棠的手臂。
行了,看他有什么意思,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还不如来跟我打马吊,快来帮我,我快输了。
戚棠被她扯得整个人都歪了过去,她抬头一看,只见乐源跟之前说聊不过来的几个公主皇子玩得正开心。
戚棠别的不行,玩牌倒是数一数二,乐源打不过她的侄子侄女,就拉她来当救兵。
无奈地瞥了乐源一眼,戚棠接过她手里的牌,其他人立马抗议道:小姑姑老是耍赖,这牌赢了到底是算戚棠的,还是算你的。
乐源仗着自己辈分大,我是姑姑,我想算谁的,就算谁的。
另一边,察觉到戚棠视线挪开的黎青州松了口气。
来参加这种家宴,与他而言无疑是痛苦无比,周围的人都以一种看异族的眼神看着他。不过好在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没有人会当面对他动手,顶多是冷嘲热讽一番便不再搭理他。
冷白的手搭在酒杯上,黎青州长长的手指轻颤,借着喝酒抬眸的瞬间,悄悄地看了眼众心捧月的戚棠。
饶是这样吵杂的场景,他也只能借着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偷偷看她一眼。
一杯浊酒送下肚中,烧得喉咙有点痛,不知道是他喝的太快,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他没对戚棠为什么看自己做多想法。
看一个可怜虫而已,好奇一会,便就没了兴致。
说到兴致,戚棠那边倒是兴致高涨着。像这种家宴,一般太后都不用规矩囿着他们。她和皇子公主们边吃边玩。
打的是轮流制的牌,输的下场,奈何手气太好,打牌的换了好几拨人,只有她一个人一晚上都稳稳当当地坐在原地当庄家。
她是以乐源的名义赢得牌,周围的人都怨声载道,反倒是她和乐源赚了个盆满钵满。
但是在座的哪个缺这点钱花,顶多是不满乐源找外援,嚷嚷着让戚棠下次来替他们打。
戚棠微醺着撑在桌子上一一应和,太后知道戚棠不爱喝茶,宫人们往她桌上上的都是甜甜的果酒。
她一来二去喝了好几杯,现在脑袋都有些不清醒。
乐源作为收钱的,看到财神爷醉了怎能不关心,她连忙上前帮戚棠捏肩,哎哟我的戚棠宝贝,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反正你今晚赢的,都够我这个月的俸银了。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乐源每月额外的零花都是从太后娘娘这每个月开的家宴中赚的。
小辈们的玩闹,太后那边都笑着看在眼里。
她一边指着戚棠一边笑着对自己的二儿子说:你说戚家这满门忠厚的武将,怎么就养出了戚棠这小滑头来。
嘉乐帝一向孝顺,他见母后心情不错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这也不是滑头,她可聪明着,还是多亏了母后教导的好。
太后一听就知道儿子在说自己好话,但是这无关紧要,有时候适当的马屁可以让她们母子关系更融洽。
她用手指上的黄金甲套漫不经心地刮了刮琉璃酒杯,哀家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孟襄,他对待感情可以三心二意,想必对待职务也不会用心。
嘉乐帝立马心领神会,儿臣明白,想必是临安城的繁华让他飘忽所以,等冬天到了,儿臣就将他下放到偏远地区磨练性子。
太后满意地看着嘉乐帝笑了,几个孩子中,还是你最懂哀家。
说着她见戚棠醉的七倒八歪,唤来柳枝,去把戚丫头送回家吧,她都醉成这个样子了。
第8章 刺杀 替皇帝挡剑的怎么是他?!
宿醉的后果是头疼,非常头疼。
戚棠是那种一沾酒就停不下来的人,第二天早晨起来,她捂着脑袋只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
敛冬无奈地为她按摩头,大小姐,昨晚让你喝醒酒汤,你死活不肯喝。现在好了吧,遭罪的还是自己。
昨晚喝的断片了,戚棠根本不记得有这一茬,但是不爱喝醒酒汤,倒是她惯有的风格。于是她也只能委委屈屈地认了,讪讪道,醒酒汤这么苦,敛冬你不哄哄我,我怎么会愿意喝。
敛冬不出声了,戚棠知道她不想理自己,于是也只能瘪了瘪嘴巴,闭眼让她按头。
就在这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耳边。
戚棠一睁眼,发现是露露正焦急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露露是戚棠前些年从人贩子手上救下来的孤女,她无依无靠,但是记性和算数都很好。于是戚棠便好心留她在府中帮自己管理钱财。而且她一向脚步很轻,如今这么着急,一定是有急事。
果然,下一刻露露朝她福了福身,大小姐不好了,将军派人传话说,昨晚宴会结束后,有人行刺皇上。
戚棠一听也顾不得头疼,她猛地站起身来,披着外衫就往戚父的乘风院走去。
糟了,她万万没想到,昨天是这个时间点。
在戚棠记忆里,她十几岁的时候的确是发生过皇上遇刺的事,但是她之所以能记这么清楚,是因为刺客刺伤了皇上,而作为领侍卫内大臣赵和的失职,他也因此被斩首抄家。
赵和一人下去了,爹爹的上司,九门提督自然就被圣上提拔为领侍卫内大臣,而爹爹自己也当顶了九门提督的位置。
但是赵和是爹爹的好友,这个官升的他并不开心。
跨过乘风院的院门,戚棠追悔莫及地拍了拍脑袋。
真是喝酒误事,赵叔叔对她这么好,重生而来,她却没能救得了他。
棠棠,你怎么来了。
戚棠想要去找戚父的时候,恰巧他也穿着官服正要往外走去。
见着女儿比他还着急的模样,戚容秋还以为是刺客的事吓着她了,连忙出声安慰道:棠棠莫怕,就算昨晚你没有提早回来,宫里也有这么多侍卫候着呢,皇宫安全的很,不会出事的。
戚棠一听不对劲啊,赵叔叔出事了,爹爹怎么还能这么镇定自若。
莫非是她记错了,爹爹和赵叔叔的关系并不如她记忆中的好?
为了确定她的猜想,戚棠小心翼翼地问出,爹爹,你知道赵叔叔会怎么样吗?
戚容秋边摸她的头,边往外走,你放心,你赵叔叔皮糙肉厚的,挨几顿板子不会出事的。
将军府外,小厮牵来了马儿,将缰绳递给戚父。
戚棠听着赵和跟前世截然不同的下场,蓦然瞪大了眼睛。
那圣上怎么样了?
戚父长腿一跨轻轻翻上了马背,他眼神疑惑,圣上龙体安康,估计就是受了点惊吓。
说完他点了点戚棠的脑袋,行了,你爹我得去看望圣上,别在这碍手碍脚的了。
这跟她前世的记忆一点也不一样了!
戚棠瞳孔骤缩,她怎能忍得了呆在将军府坐以待毙,连忙上前拉住戚父的衣角仰头看他。
爹爹,太后娘娘肯定也受了惊吓,我想去看望她老人家。
戚容秋知道自己拗不过这小丫头片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跟提小鸡仔似的将戚棠提到自己身前,而后马腹一夹,直奔皇宫而去。
皇宫,养心殿内。
在戚家父女心里饱受惊吓的皇帝和太后,现正坐在太师椅上神色如常地喝茶。
劭儿。太后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掀起眼皮看着上首的皇帝,你认为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嘉乐帝这皇帝的位置,几乎是靠太后一手扶持上去的。
因此太后在他心里,除了是慈母,还是严师。
正值壮年的皇帝,穿着威严的龙袍,在回答太后问题的时候,还像个被夫子抽背的学子。
摇头晃脑地嘟囔,普天之下,能让一个人奋不顾身地救另一个人,无非就是钱、权二字。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能证实自己想法的理由,欢欢喜喜地看着太后,朕知道了,虽说他钱权都缺,但是更缺的,是朕和母后您的认同。如此看来,朕这个弟弟总算是要争一口气了。
太后忧心忡忡地看了眼皇上叹气,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被自己保护的太好。
生在皇家,作为皇帝,这样的习性,真不知道,自己老了以后,还有谁能接着帮他。
用杯盖扇了扇茶盏,太后在抬眉的瞬间迅速地撤走了眼中的忧虑,她淡淡地问:皇帝说的没错,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置?
嘉乐帝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把折扇狗腿地帮太后扇茶,这还不好办,难得他不再一副窝囊样子,他也是个可怜人,就赏个没有实权的官职给他。
皇帝没伺候过人,下手没个轻重,太后被他扇地鬓角都乱了,她嫌弃地推开折扇,行了,你是扇茶,还是扇我?
嘉乐帝讪讪地收起折扇,那儿臣就封他为太常寺少卿,让他多谢谢老祖宗。
太后没有异议,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就在这时,柳枝上前禀报。
皇上,太后娘娘,戚将军和戚小姐在殿外候着。
见眼下也没有什么要事相谈,太后微微颔首,示意柳枝让他们进来。
跟在父亲身边,再加上有皇上在,戚棠不敢作妖,她进来老老实实地行完礼,就坐在太后身侧,满是自责地道。
皇上,太后娘娘,都怪臣女那日喝醉,让你们受惊了。要不然那刺客一出现,臣女三下五除二地就解决了他,这样哪还会让他闹出这么大阵仗,冲撞了二位。
太后见她夸夸奇谈的样子,眉梢都柔和了不少,她用长长的甲套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净会些花言巧语。
戚父一向是个老实人,他听女儿的大话抽了抽嘴角,向皇帝告罪,都怪臣管教无方,小丫头片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
皇帝脾气好,听完也就笑笑,示意戚容秋坐下聊,无妨,小孩都这样。现在就是不知贼人是谁派来的,他们见刺杀朕失败,便齐齐服毒自尽,一个活口都没留。
一个没留?戚棠在一旁听着,惊奇地看向皇帝,锦衣卫高手如云,怎么说也能在他们自尽前拦下一两个吧?
戚父被她插嘴,不满地给了她一个眼刀,若是口中一早含了毒囊,待事发时迅速咬破,再快的高手都拦不住。
皇帝赞同地点头,手上的折扇在桌上有节律地敲着,正如爱卿所说,此事已让锦衣卫和大理寺一同去查。就是让朕心寒的是,皇宫可是由无数高手层层把关,竟也能让那贼子闯进来用尖刀对着朕。
皇上发怒了,戚容秋怎能接着坐着,他立马起身单膝跪在皇帝面前,皇上恕罪,都怪臣抱病在家,没能看好内城,让那些贼人溜了进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事与戚容秋无关,但是皇帝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话罢了。
他让多福扶起戚容秋,这事又怎能责怪爱卿呢,你我谁也没有预知本事,要怪,也只能怪爱卿不能常伴在朕身侧。
戚容秋弯腰整理着自己的衣角,听着这话心头一跳。
果不其然,皇帝下一刻就开口,此事是赵和的失职,朕自然是要剥了他的官服。只不过这空出来的领侍卫内大臣。戚丫头,你觉得朕让戚爱卿来坐如何?
戚棠正吃着柳枝端上来的酥酪,突然被皇帝叫到,她噎了一下,咳嗽连连地将碗放下。
怎么回事,前世爹爹不是只升了个九门提督吗,怎么现在她来了,皇帝还想让爹爹当领侍卫内大臣。
有道是天上不会随便掉馅饼,帝王的心思最难猜。
戚棠自然是想让自己的爹爹深居高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是前提得是活得久。
一想到前世因为皇帝受伤,赵叔叔就被斩首抄家。戚棠缩了缩脖子,只感觉皇帝的笑再和蔼,也掺着三分薄凉。
她咽了咽口水,如履薄冰地答道:可是爹爹跟我说他老了,只想安安心心当个小官,帮陛下您看好内城,看着我长大。臣女不想爹爹太累,但也担心陛下的安慰,这事还是交给爹爹决定吧。
戚棠这话说的轻巧,殊不知戚容秋在一旁听地双手都是冷汗。
女儿虽然顽劣,但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这歪打正着说出了最好的回答,戚容秋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是无尽的悲凉。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以为自己交出兵权皇帝就能明白他的心意。但没想到,即便是他不再带兵打仗了,皇帝也要找着时机就试探他。
一旦戚棠说了类似于想要他位极人臣的话,估计下一刻,皇帝就会在心里给他打上野心未死的标签。这样一来,他估计离斩首之日就不远了。
戚容秋内心的博弈,帝王不知,他轻摇着折扇,一派悠悠,既然如此,爱卿觉得如何?
戚将军苦笑,正如犬女所言,臣是个没有抱负的人,只想替圣上您看看城门,领侍卫内大臣这个职位还是让更有能力的人去做吧。
容秋此言差矣。皇帝做出惋惜的样子,我们一起长大,朕岂会不明白你的本事,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让胡添来做这领侍卫内大臣,而你来做九门提督吧。
胡添是现在的九门提督,皇帝此举还是提了戚容秋的职位。但是接二连三地拒绝皇帝也不太好,戚容秋跪下谢恩,多谢皇上提拔。
皇帝免了戚父的礼,一派君臣和乐的氛围。倏地,多福附在皇帝耳边轻言。
嘉乐帝听完松了口气,他将折扇往桌上一拍,传朕旨意,封怀王为太常寺少卿。
第9章 封官 他也是重生的??
黎青州?!
戚棠惊呆了看着皇帝,只感觉碗里的酥酪都不香了。
她连忙放下酥酪,好奇地询问,陛下为何忽然封怀王殿下为太常寺少卿呀?
这回诧异的轮到皇帝了,他看着嘴角还沾着奶渍,小娃娃似的戚棠好笑道:戚爱卿还没告诉你吗?那日遇刺,青州帮我挡了一剑。太医说剑上有毒,于是他到现在才醒。立了如此大功,朕自然得赏他个官当。
戚棠听到,只感觉脑袋里嗡的一下,一阵恍惚。
黎青州
这个上辈子没有多少印象的名字,最近总是反复地在她耳边被提起。
戚棠皱眉,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好像都与那人有关。
可是皇帝那边已经写好圣旨让多福传下去,她听着皇帝又跟戚父聊起家常,最终忍不住站起身来,皇上,太后娘娘,臣女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太后疑惑地看向她,往常不都是用完午膳后再走,怎的今天突然有了急事?
戚棠看着太后娘娘手上的金甲套,心已经飞到深宫外面去了,臣女有一事急着去验证,还望太后娘娘海涵。
年轻人的事,太后知道自己老了,多管只会让人生厌,她朝戚棠摆了摆手,去吧。
戚棠得令,跟脱缰的野马似的,雀跃地往殿外走去,临走的时候路过自家爹爹,还朝他眨眨眼,爹爹,您的马儿,女儿先骑走了,您慢慢跟皇上和太后娘娘聊天。
戚父苦不堪言,碍于皇上和太后的面子,才没有给这臭丫头一个爆栗。
出了皇宫,戚棠就飞快地骑上戚父的爱马往怀王府奔去。
呼呼的风声,带起了少女额间的碎发,戚棠脸上一阵清爽,心里却跟有小虫子似的,痒痒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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