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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雲少(75)

    怎么能这样呢,季言礼突然感到莫大的恐慌,他伸手抓奚野,却抓了个空,手心里温热的风倏地溜走,我还欠你钱呢?我还要继续给你家教还钱呢!
    奚野低笑了一声,像是自嘲:算了吧,学长,你知道我不缺那个钱,你要是真想还我,就有了钱再转账给我,我不想要你家教了,听懂了么?不想了。
    季言礼缓缓垂下手,用力捏着指尖,指尖泛起青白色。
    走吧,奚野低声说,转身往屋里走去,这是我家,我不想留你了。走吧,学长。
    季言礼站在院子里看着他的背影,眼眶猛地湿润了,他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大声问:那我以后发情期怎么办呢?谁标记我呢?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你不能自说自话就你要是不标记我,我就去打抑制剂了,比起跟你在一起,死得还要快一点!
    奚野站在门前的阶梯上,转身道:你没那么傻的,找其他Alpha帮忙吧,不要任性,就算找不到,任景秋也会帮你的。
    季言礼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那我宁可去找江启锋!
    奚野猛地转过身,那一刻漆黑的眸子亮得骇人,像是腾得烧起了暴怒的火焰,但只是一闪而过,又熄灭成了淡然冷漠的灰烬。
    也好。奚野插着兜,低眸看着他,薄唇轻启。
    比我要好。
    *
    奚野送客的话完全咬住了季言礼的死穴,他说这是他家,不想留他,季言礼只好走了,走到半路又后悔得要死,觉得自己就应该死皮赖脸地进门,就活该他脸皮薄耽误事,这能把奚野一个人留在家里吗?家里空空荡荡,死气沉沉,原来还有个宝贝,现在宝贝也不在了。
    坐在公交上,季言礼的伤口还有点发炎,他脱力地靠着车窗,路面颠簸,车窗不停地震着他的侧额,震得人脑壳疼,仿佛脑浆都被震荡起来。
    昏暗的路灯一盏盏从他脸上闪过。
    他坐上车又后悔了,他应该回去的,他怕奚野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奚野最后说的那句话一直在他脑子里回响,一遍又一遍。
    他说,学长,当年是你给了我一点希望,我用了两年的时间试图证明我和奚辰不一样,但是到头来却发现,我和他没什么不一样。
    季言礼不了解奚辰,只知道他对儿子真的很好,就算他有钱,那么多关系那么多门路那么多伤者家属要一个个去安抚摆平,也不是什么容易事,这阵子肯定焦头烂额,但是杜槿死在他手上,就像一座永恒的鸿沟横在他和奚野面前,奚野不会原谅他,也不可能原谅他。
    没有什么能弥补死人,所以也没有什么能弥补活人对死人的亏欠。
    季言礼当晚下定了个决心,不就是要分手吗?又没在一起,分什么手。奚野说不让他去,他就真不去了?真当他季言礼干这么多年学长是吃素的?
    奚野彻底不上学了,高一高二很快也复课了,而且虽然课没上完,但学校还是宣布期中考试如期举行,算是校方一贯的尿性,课业一忙,奚野的事也逐渐没有什么讨论度了,只是有人时不时提一句,说怎么还没公告开除。
    但季言礼也辞掉了书店的工作,楚老板悲天悯人地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说要不咱们软辞职呢?
    季言礼问什么是软辞职,楚老板说就是虽然你不上班但我给你发工资。
    季言礼坚决地拒绝了他荒唐的提议,辞了知书斋的工作,楚老板愁云惨淡,说我怎么跟小奚爷交代呢,季言礼背上书包淡淡道,不用交代,我现在去找他亲自交代。
    季言礼坐着公交车就去了奚野家,轻车熟路,直奔主题,他试图用自己的指纹开门,发现奚野做得真绝,连夜把他的指纹给踢了出去。
    季言礼只好背着书包使劲钦门铃,一边钦一边喊:奚野,开开门,我知道你在家,我知道你听见了!
    奚野装死。
    季言礼拍了一阵子门,拍得手都疼了,发现没什么动静,于是大声道:你要是不开门,我就坐在你门口写作业,写到你开门为止!
    季言礼说干就干,他拎着书包坐在台阶上,拿出作业和笔开始低头垫着膝盖刷卷子,一刷刷到天都黑了,字也看不清了,他的头低得快要贴在纸上,才堪堪停笔,把书包一拎,去拍门喊道:奚野!我先走了,太暗了我看不清,你就算在家不开灯,也把院子里的灯打开吧,不过没关系,我明天把手电筒带来,明天见。
    第三天,季言礼照旧是一放学就冲了过来,门铃按得震天响,奚野明明在家就是不开门,坚持了一阵以后季言礼不忘了隔着门叮嘱他在家也要看书学习,而且必须要开灯,不能把眼睛搞坏了!
    然后季言礼照旧坐下来写作业,一写写到天色昏暗,坐得屁股生疼,腰也酸了,也不知道奚野在家里干什么,但总归他就是要等到他开门为止,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季言礼叹了口气,抬起头,眼睛酸痛发花,周遭的景物模模糊糊的,仿佛半空中还浮着一行行蚂蚁般的小字。
    微风拂过前院的草坪,一丛丛野生的白色黄色的小花在黄昏中麦浪似的摇摆。
    昏暗的天色中,南风低低拂过。
    蓦地,奚野家前院的灯一齐亮了起来。
    季言礼一愣,莹莹白光或高或低地挂在院中,藤蔓掩映,错落有致,低矮的小地灯圆滚如南瓜,前庭的顶灯也开了,瞬间将周围都照得明明白白亮亮堂堂。
    季言礼立刻爬起来,结果腿坐麻了,一转身就扑通一声跪在门口,同时门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手机砸地的闷响。
    季言礼眼睛一亮,撑着膝盖,咬牙爬起来拍门:你是不是在偷看?你有功夫开灯为什么不开门?奚野!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这是残害老年人。我又没有要对你怎么样!你为什么不敢开门?!分手就分手,我不能跟你当好朋友吗!
    话一出口他顿住了,摸了摸嘴唇,总感觉这句话是在哪里说过。
    想起来了,三年前他刚见到奚小野的时候,他犟着脾气闭门不出,季言礼就盘腿坐在他书房门口往门缝里塞纸条,当时为了哄小叛逆开心,纸条上写我不当家教也不当老师,做好朋友行不行?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奚野还是闭门不出,他还是坐在门口,两个人比着犟,看谁犟得过谁。
    实在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学长是那种,要么追不上,一旦追上了,死都别想甩掉他的人。
    第89章
    季言礼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这种耐心体现在他咬定了一件事是对的就会像撞南墙一样持之以恒,至于奚野给不给他开门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他日复一日地拎着作业去奚野门口坐着写,后来实在腰酸背痛就带个折叠小马扎,拎着从菜市买的凉皮,气定神闲,稳如泰山,时不时给奚野发两条消息,再往他的窗缝里塞纸条。
    他把门口的野花全部揪秃了,拿带子随意绑一绑,五颜六色的花束绽放着挂在奚野家的门上窗上栅栏上和所有能勾住带子的凸起物上。
    他还找到了从前打工用剩下的气球,当时参加了为期一周的扎气球人培训,因此熟练掌握如何用一根细长的气球扎出十八种花样来。
    季言礼找出五颜六色的气球,拿打气筒吹起来,然后折成小狗的模样,绕着房子粘在每扇窗户前。
    第二天来的时候,花束和气球狗都不见了,季言礼也不气馁,又重新装扮了一番。
    天近黄昏,季言礼坐在前庭的台阶上弓着背脊认真学习,宽大的圆领T恤露出薄胎白瓷般的后颈和蝴蝶骨,衣料毛边的微小绒毛贴在风里簇簇颤动,落笔是细碎的沙沙声。
    灯光明亮,夜色如水,花香四溢。
    季言礼心平气和。
    直到第五天,黑色皮鞋的混乱脚步从栅栏外由远及近,几个人急匆匆地冲进院子,季言礼抬头,看到为首的是奚辰,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着蓝色制服,胸前别着伊万科技胸牌的工人。
    奚辰显然是已经向他们确认过屋主身份,径直拎着包走过来,指着门说:就这扇,直接开。
    两人立刻训练有素地打开工具箱和面板接口,开始操作智能指纹锁。
    奚辰脸上汗津津的,喘了几口气,沙哑地清了清嗓子,更显老态,季言礼收起东西站起身,礼貌地躬身:奚叔叔好。
    奚辰看到他瞳孔微微收紧,又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季家教,你在这里啊,我正要去你家拜访你,就是最近事情太多,我还没跟你赔礼道歉,关于奚野的事情
    那边工人的操作迅速,但门锁尚未打开,门就已经从里推开了。
    奚野一身黑衣,神情冷淡厌烦,手肘撑在门框上:撬锁,至于么?都滚。
    两个工人吓得一哆嗦,回头看着奚辰,想必是没想到家里有人有人还开什么锁?!
    没你们事儿了,辛苦。奚辰对工人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他转身站在奚野面前,甚至不得不略微仰头看着儿子,低喝道,奚野!你不要太过分了,明天O权会和A管所的人都要来,最关键的是调查局,你就这个形象见他们?!你非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是不是?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甘心?
    能气死你啊,奚野冷笑了一声,那算意外之喜了。
    奚野!奚辰震怒,又压着怒火,回头看了一眼季言礼。
    季言礼眼看着父子矛盾又要爆发,他一个外人局促地站在门口,立刻摆手说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了,但奚辰压了压眉心说:季家教,这事跟你也有关系,你如果有时间还请进屋详谈。
    季言礼一愣:是易感期的事情么?他抬眼看着奚野的脸色,奚野只垂着乌黑的眼睫谁也不看,奚叔叔你不用担心,如果有人问我情况,我会说我身体状况一切都好。
    事情没那么简单,奚辰说,因为你毕竟还是他的omega你不用惊讶,我能闻到你身上的标记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他们会突然袭击去学校找你谈话,我们今晚得把话说圆了,否则文件定性送回中央,再找人修改就很难办,最好是一开始就把调子定在普通易感期的范围内
    那好,我们仔细思考一下,季言礼急忙说,三步两步背着包走到门前,推了推奚野,进去呀。
    奚野任由他推着自己,只盯着奚辰说:没必要,你可以走了。说完就要关门。
    奚辰吼道:你什么意思?他一手扒住门板,但奚野力气很大,眼看着就要把门从里摔上,季言礼急忙也伸手进了门缝。
    奚野松了手,奚辰猛地一把拉开门,怒气冲冲地冲进客厅:这事我不能由着你性子来!你知道我把你从看守所捞出来有多难,前后找了多少人吗?我甚至去找了你赵叔叔!在横江市内还好办,你一旦被调查局定性为高危分子,你这辈子都洗不掉了!你开什么玩笑!
    奚辰在气头上没注意,季言礼却愣住了,整个客厅竟然塞满了花,大大小小五彩缤纷的花束,有的快枯萎了,有的还鲜嫩欲滴,茶几上还整齐放着一排气球狗,按颜色排排坐。
    他原来不是扔了,是全收进屋子里了。
    你听不明白么?奚野抱着胸靠在墙边,皱着眉头道,我要你管我?我的前途和你有半点关系么?如果他们要把我抓走,就抓走,如果想把我关起来,就关起来,就这样。
    季言礼一听都急了,劝道:奚叔叔说得有道理啊,你不能放任自己被抓起来啊,这万一他们非要说你危险,关你一辈子呢?
    我难道不危险么?我难道不应该被关一辈子么?这几天以来,奚野头一次正眼看季言礼,却满眼都是凉薄的怒火,学长,你的道德观还真可笑,什么时候托关系行贿上下打点把人从看守所捞出来,甚至连着受害者一起蒙骗调查局的人,都变成好事了?
    这季言礼哑口无言。
    你要跟着他一起劝我?劝我编谎话骗人,然后等到下次易感期,再不知道杀了谁?奚野冷笑道,学长,你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季言礼胸口猛地一滞,仿佛是沉在水底却忘记怎么呼吸,他后知后觉发现奚野才是对的一方,把他关起来让他接受调查把他标记为高危级别的A才是正确的。
    但是。
    季言礼鼻腔一酸。
    他不明白,他觉得这里有个但是这里应该、也必须有个但是。
    季家教,你不要听他胡说,奚辰见他脸色不对,立刻出声宽慰道,危不危险大家心里都有数,奚野绝对不是会故意伤害别人的A,如果不是这次地震,我可以打包票,奚野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再说这次也没有人受重伤,都在可控范围内
    奚野呵了一声:打包票?你怎么打包票?奚辰,你可太有意思了,你当年也是这么给我妈打包票的么?
    你住嘴!!奚辰陡然威严起来,灰白须发尽张,像头被触了逆鳞的老龙,努力撑开胸膛试图威慑住早已比他更强壮的儿子,你的事是你的事!离天亮还有多久?你拿自己开玩笑,你以为很有意思么?这么大了都不懂事!别的事我都可以忍,你一辈子的事情你要我听天由命?!如果你不是我儿子我怎么会管你!
    你还记得你有个儿子?我以为你五年前就把他杀了。
    奚辰几乎在咆哮:你以为你妈妈愿意看到你坐一辈子牢吗?!
    奚野双目血红,吼了回去:少拿我妈说事!如果你当年坐了一辈子牢,她又怎么会死?!奚辰,你事到如今还在跟我提她,你觉得是谁的错?!是意外的错吗?!你当年设法逃掉了调查,你竟然一点都不后悔吗?!
    我不后悔你怎么竟然会觉得我不后悔!我恨不得去死,你以为我不想死吗?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活到今天的!奚辰抓着胸口的衣服沙哑道,声声泣血,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奚野极尽讥讽地大笑了一声,眼眶蓦地红了起来,摇着头后退了两步,奚辰,我不像你,我不会等到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才知道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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