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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雲少(45)

    酒给我呀,奚野,季言礼拉着他的袖子笑,我要敬爸爸一杯,敬他伟大的人格魅力,可以让妈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以跟他比的。
    麻辣烫热腾腾的白雾在空中漂浮,食物辛辣的香气随着空调的热风呼呼吹过,周围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其他桌子都坐满了客人,大声地说笑大声地干杯,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店员端着酒和抹布在过道里来回穿梭。
    奚野沉默地抬手把瓶盖弹开,递给他:喝慢一点。
    季言礼接过来,一手撑着下巴,闭着眼,对嘴往下灌,啤酒在瓶内翻卷出白色的旋涡,拍打着绿色的瓶底。
    季言礼突然呛了一下,奚野伸手扶住酒瓶,季言礼捂着嘴狠狠咳嗽了几声,然后突然推开桌子往外面跑。
    学长?奚野慌得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钱往桌上一丢,急忙追出去。
    季言礼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出店外,寒风扑面,他踉踉跄跄冲到一根路灯前,扶着路灯蹲下去,然后哗啦啦吐了。
    刺鼻的酒液混着胃酸从口腔鼻腔一股脑冲出,刺激得人眼睛发酸,他之前什么也没吃,吐出来也只是吐了一滩酒,呛得连连咳嗽,像是有只手狠狠攥住了他的胃,眼前全是泛花的星星点点。
    奚野蹲下来,拿袖子给他擦嘴,季言礼含糊着说脏,想把他推开,奚野拎着他的后颈揪回来继续擦。
    季言礼总算被他放开了,垂眸盯着他的袖子,不好意思地笑:把你弄脏了,真不好意思啊,看来我酒量不怎样,是吧?其实我骗你了,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当我看不出来?奚野手心捂着他的胃,怕他疼,隔着鸽灰色的棉服竟然摸到了肋骨的形状。
    运动会的时候他还没这么瘦。
    只是过了区区两个月。
    季言礼扶着自己的膝盖,缓了一会儿,几乎站不起来,又抬头对他笑,路灯温暖的光照在他浅色的瞳孔里:怎么这样看着我?不要苦大仇深的,好像我是个快灭绝的珍惜动物似的来,笑一笑。
    奚野突然伸手,双手捧住他的脸,季言礼一愣,没有躲开。
    怎么了?季言礼下巴被捧着抬起,感到脸颊都被奚野的手贴得暖起来,像是快溺死的人被托上水面。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有就有吧,我回家洗洗就好了,不碍事的。
    层层飘雪在昏黄的路灯下打着旋儿,季言礼白皙的脸因为喝酒变得热而软,醉成这样眼睛还是清亮的,像是盛着一汪水。
    季言礼,你别笑了,奚野低声说,你笑得我心里难受。
    季言礼心说这有什么不笑的呢,也没出什么大事,他确实就只是想喝喝酒说说话,否则他跟谁说呢?
    季以禾不理他了,谢安之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就想跟爸爸喝一杯而已,季知书这辈子还没和儿子喝过酒呢。
    季言礼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有冰凉的雪飘落进他眼睛里,刺得睫毛忽闪一下,垂下眼帘,轻声说:奚野
    他刚开口,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
    泪水温热地划过脸颊,笔直地落进奚野的手心里。
    第54章
    你别哭别哭啊。奚野声音低沉,掺着一丝慌乱地颤抖。
    他用指腹去抹掉季言礼的眼泪,结果越抹越多,越抹越多,脸变得湿漉漉的,怎么也抹不干净似的。
    季言礼抬眼仰望无穷的夜幕,微弱的明光坠在眼眸里像是深海淹没的星光。、
    他轻轻叹气,呼出的热气离开嘴唇就变成了白雾。
    我好累啊季言礼轻声说,哽咽地带着哭腔,奚野,我真的好累啊。
    这句话脱口而出,像是决堤的洪水冲破大坝轰然涌出,又像是成百上千无数气泡争先恐后从海底浮上海面,声音消散的瞬间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
    视野里一片扭曲的景象,硕大的浅黄色的路灯光晕和黑夜下翻飞的雪花,奚野原本锋利冷倦的五官被一层浓烈的情绪渲染,神情仿佛眼睁睁看着季言礼用匕首刺进他的胸膛,而他只能忍痛。
    我知道,我都知道。奚野低声说,用力把他抱在怀里。
    大冬天的,奚野只穿了一件单层的外套,可他身上的热度喷薄欲出,透过衣料热腾腾地包裹住季言礼,像是一团在寒冷冬夜烧着的黑色的火。
    季言礼的脸埋在奚野的肩里,嘴唇颤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以禾跟我生气,她是对的,妈妈什么都记不住了,我跟她昨天说的事情,她今天就会忘记,我只能一遍遍跟她说卷子不是我偷的,我没有买答案,我也没有卖毒奶茶给大家,我不是故意瞒着别人,也不想让大家舞台剧失败
    季言礼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白雾被风卷着吹到奚野的耳边。
    我好困,我每天都好困
    我们家欠了好多好多钱,可我没有工作了,以后怎么办啊
    我怕妈妈会死掉,我怕她永远不认我
    我好想爸爸啊
    他醉得狠了,头脑不清楚,说话也不清楚,带着酒精味的话语断断续续,说到后来只是无意义的呜咽,宛如遍体鳞伤的迷途羊羔,撑着伤口走了在风雪中走了很久,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下,溅起的雪像雾一样笼罩冰冷的身躯。
    一切环环相扣,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枚倒下,满盘崩溃,依稀能听见玻璃碎裂的声响,他脆弱得苦苦黏合多年的家庭在破碎的边缘摇摇欲坠。
    他付出的努力之多像滚滚江水,但努力付之东流如江水入海,除了被吞没的白色浪花,连一丝痕迹都看不见。
    最绝望的不是达不成的目标,而是没有希望的努力,像是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行走,越走越错,最终连原本应该有的东西都失去了。
    奚野无声地打横抱起他,感觉像是抱起一团轻如棉花的雪,隔着黑色长裤能摸到他硌手的骨骼,雪花无声覆盖在鸽灰色的棉服上。
    奚野走到路边,坐在路牙上,搂着他侧抱,放在大腿上,低声哄着,鼻尖轻轻触碰他的脸颊,于是湿润的泪水沾在两个人的脸上。
    奚野自己都不记得做了什么承诺,大概是把这辈子能掏出去的许诺都掏出去了,但是依然不顶用,那一瞬间奚野甚至害怕如果他把眼泪哭光了,身体里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奚野突然想起任景秋的话,说对学长这种老好人来说,求原谅就装可怜就好了,反正他总会心软地站出来承担一切。
    奚野想,去他妈的装可怜,有多少人跟学长装过可怜?于是学长一次次地妥协,一次次背负跟他毫无关系的责任,直到把自己拖累得路都走不动了。
    被他保护的人够多了。
    他只想保护他。
    季言礼深深地埋在他怀里,无声地抽泣,身子在卷着雪的烈风中颤抖,手指紧紧抓着他外衣,像是逃避,又像是寻求短暂的庇护。
    抓得那么紧,就好像一松手,奚野就会丢下他消失不见。
    太冷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奚野低声问他,一遍遍抚摸他柔软的头发,感到季言礼在摇头。
    学长,你这让我怎么办呢。奚野叹了口气,摸到季言礼冻得冰冷的手指,单手解开大衣的扣子,脱下来,抖开把季言礼罩了进去,然后拉着他冰凉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下摆,揣在怀里,我给你捂着。
    季言礼细细凉凉的手指贴在他滚烫的腹肌上,固执地缩成拳头,缩了回去,终于抬起头,肯把脸从他的衣服里露出来了,一圈雪花散射的柔光照亮了他的脸。
    哭好了?奚野问,拿手背给他擦。
    季言礼眼眶鼻头都是红的,目光清澈失焦,黑色的夜空下洁白的雪花落在他的头顶,嘴唇被自己咬得泛出血丝,嗓音湿润沙哑:冷不冷?
    哭成这样还问他冷不冷!
    奚野说不出是感动还是生气:我冷,你抱紧点,给我暖暖。
    季言礼竟然嗯了一声,抱住了他。
    奚野轻声说:学长,你他妈这个酒量,以后不可以喝酒,知道不知道?
    季言礼:知道。
    奚野黑色的眼睛无声笑笑:喝了酒这么乖啊?
    季言礼用力抱着他的腰,像是真的要给他暖似的,破天荒像只无助的小动物,把他胸前的衣服哭湿了一大块,又埋了进去,不声不响的。
    奚野抱着他坐了一会儿,指腹无意识地安抚着他后颈的腺体,感到omega纤细的身体逐渐变得柔软放松,像是一滩化在他怀里的水。
    他觉得不对劲,感觉人在怀里抽抽,又拎着季言礼的领子把他拽起来,鼻尖对着他的鼻尖:学长,你是不是胃疼。
    季言礼的眼睛是一片明亮的琥珀色,眼尾湿润地垂下去,轻声道:疼。
    奚野皱眉:你平时要这么诚实多好疼就说,我给你揉揉。
    奚野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贴在他胃的附近,他新陈代谢比普通人快,体温就比正常人高,平时能达到38℃左右,运动的时候更高,换做普通人都算是发烧了,这种体温在冬天雪地里简直就是活体暖炉。
    季言礼下意识往他怀里靠,又靠得更紧一点。
    别往里靠了,奚野低声道,你这不是考验我么?话说在前面,我可经不起考验啊。
    季言礼轻声说:冷。
    他身上的棉服是旧的,里面的棉絮因为洗得太多次而打结凝成一股一股的,寒风从各个角度侵入。
    看样子他不仅想要抱着奚野取暖,还恨不得贴得紧紧的,连一丝缝隙都不剩下。
    奚野叹了口气,揉完他的肚子,起身要把他抱起来:冷就送你回去,吃点药。
    不行。季言礼说。
    你现在不能跟我说不行,奚野把自己外套的兜帽给他拉上,遮住半张脸,只剩下白皙的下颌,现在有脑子的人是我,我说了算,懂?
    季言礼挣扎着要站起来,手指指着远处红火的门店:麻辣烫。
    还吃?你不是不吃辣吗?
    回去吃完。
    什么???
    季言礼拉着他的衣服,轻声说:很贵,浪费。
    奚野简直无语,麻辣烫能值几个钱。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
    季言礼点点头。
    奚野:做梦。
    季言礼:
    奚野:我去给你买点不辣暖胃的,听到没有?不听给你扣分,扣一百二十分,给你扣成负的,周一国旗下检讨。
    季言礼委屈得像只湿漉漉的小狗,似乎很难理解奚野的扣分逻辑,半晌妥协道:好吧。
    奚野背着他在雪地里走,让他看上什么想吃就跟他说。
    季言礼抱着他的脖子,脸颊湿漉漉地靠在他脖颈处,嘴唇湿软,下巴搁在他肩窝里。
    呼出的热气拂在他耳畔,痒得让人发疯。
    奚野走了没几步,停下脚步,偏头问:学长,带着阻隔贴么?我闻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
    季言礼轻轻点头,窸窸窣窣找了半天,从口袋里掏出来给他。
    自己贴上。
    季言礼又点点头,双手撕开,粘在了自己后颈,还摸了摸,粘得很服帖。
    奚野又说:给我也贴一个。
    季言礼又慢吞吞地找了半天,然后轻轻拨开他后颈的碎发,只是沾上了雪水,半天拨不开,他指尖凉凉软软的,勾在腺体处挠人如猫爪。
    奚野侧着头看他,眼神漆黑深沉,隐在暗处透着危险的气息:季言礼,别乱摸。
    季言礼不摸了,直接给他贴上了。
    奚野回过头,把他往上送了送,又感到季言礼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看那里。
    一道轻软的气流从他唇瓣呼过奚野的耳廓,像一道电流猛地窜上Alpha的头顶,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某种无法克制的欲望蓬勃而起,像一枚火星跌入汽油桶。
    奚野差一点就翻身把人摁地上了。
    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在我耳边说话!奚野猛地炸毛,狠狠跺脚,忍到极致只想骂人,阻隔贴都挡不住你是不是?贴得住腺体贴不住嘴是不是?你要我命就直说,我现在死给你看。
    季言礼被吓到了,埋在他后面不说话,细长冰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捂住了奚野的嘴。
    奚野:唔?
    季言礼温和地指责他:不吉利。
    奚野龇牙,张口就咬。
    季言礼连忙把手松开了,锋利的牙尖从他手掌边缘划过,把他吓了一跳,含糊喊了声救命,但依然抱着奚野的脖子不撒手。
    你不是学长,你是我祖宗。奚野嘟囔着,舔了舔嘴唇,又缓和语气道:你说,让我看什么?
    季言礼的手指颤抖地从他面前竖起来,弯下,指着远处关门黑灯的学霸奶茶:黑店。
    奚野:我知道是黑店。
    奚野背着他走近了,脚尖踢了踢门,玻璃门发出桄榔桄榔的声音,又把他往上送了送:学长,你看,他们倒闭了,以后那倒霉店长也不会去烦你了。
    季言礼从他肩头往前看,门上贴着一张永久歇业店铺转让的关门大吉。
    又倒闭了一家。季言礼轻声说,我打工的店都倒闭了。
    那你真是个小福星。奚野扯了扯嘴角,以后来我家干吧,把奚辰干倒闭,那我得谢谢你。
    以后这家店是什么?季言礼无意识地问。
    书店。奚野背着他往前走。
    哦,季言礼似乎也没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点点头,书中自有黄金屋。
    说得话都一样。奚野喉咙里一声轻笑,学长,你除了书店还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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