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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与青(GL)——一只梅花鹿v(21)

    惨白的月光从高处直直落照在女人刀刻般立体的面庞,沈听澜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削瘦很多,面颊凹陷,颧骨突起,眼窝深到了看起来很累很憔悴的程度,却还是一直偏执着不肯罢休。
    这孩子是当时从孤儿院里逃出来的兽人,你说你是她的主人?
    阿伯特子爵的视线和女人交织在一起,幽深灼热,宛如两谭沸湖在暗涌里互相较量。
    如果你是因不知实情而领养了13,我们可以赦免你的过错...军棍施力压了下去。
    但如果你是在知情的情况下,选择包庇她的话......
    女人颈侧一路绷起的青筋在沉快的呼吸声中不停颤动,感觉得出沈听澜已经在努力克制某种即将要爆泻的情绪,可她眼眶里的猩红,紧紧咬着牙不发一语不愿让步的样子,无疑暴露了她开始渐生的杀意。
    街道周围所有纷扰杂声都是吵闹的背景音,彼此僵持了许久,沈听澜到底还是明白她现下的处境和权力无法与人抗衡,放缓的平下了气息,松开了力度。
    分别前,众人睽视之下,沈听澜转过灰雪身子,捧住她的脸目光细细巡睃着,眼底意外含了水润,好似一个孩子,对于分离真切的感到束手无策。
    女人压低下巴,秀眉微皱,手指不停揉弄灰雪的狼耳朵,有点委屈伤心的样子,吐出了一句话:
    我的小狗狗要离开我了,好难过喔,灰雪。
    说完停顿许久后,沈听澜莫名发出了几声诡异轻笑,听得灰雪心中一阵发凉。
    女人的语调忽然直转低沉:
    下次见面一定1操1死你。
    这种理当像调1情的话语在灰雪听来却是让她全身发冷发麻,好似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沈听澜口中表达的已经远远不是出自暧昧的玩趣,而是真的在散发着要置她于死地的威胁感。
    马车驱驶离开,两人距离越拉越远,女人瘦长的身影在黑夜的街道中越变越小,一层又一层的黑雾逐渐裹住了她。
    月光被乌云吞没了。
    腹部和喉咙里的疼痛暂时缓了下去,灰雪依旧安静地看着同一个方向。
    窗台上摆着一瓶白菊,正随着时间日渐枯竭萎缩,陪同她的生命逐步凋零。
    这段时间以来,灰雪得知了一些外界的消息,一些是从那些侍女口中听闻的、一些是在英报上看见的。
    南城塔塔鲁斯的某个地头蛇团在卫队突击围剿之下被全盘拘捕,领头首的男人在追击中被卫队枪中头部,现成了关在医院里待判决的植物人。
    拥有爱民之称的罗德王子身患重病,具体病因不详,但是情况在短时间内急剧恶化,命在旦夕,不久后一倒不起,留下安娜王妃一人承继了他的钱财与功伟。
    她究竟做了什么?
    灰雪咳嗽了几声,拢紧身上的披风,裹住自己,徒步走到阳台处。
    初冬来临,大雾升起,看不见尽头的彼方,外头好像快要降雪了。
    ......
    白狼王在这几晚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宴会,声势浩大的邀请了许多宾客,各层贵族爵位聚集在一起,宫里欢闹热烈,恰好能掩盖他内心的空茫虚无。
    酒水甜点美食摆得华华丽丽,一丛又一丛的艳丽玫瑰伴着鲜亮的灯光渡出浪漫活跃的色彩氛围,绅士与小姐围成好几个小群互相谈论着,落座在最深处王座的白狼王抱着女人,悠闲地看着这一切。
    王,我听说您最近纳了一个公主,她在哪呢?我真想瞧瞧她是不是像外界传得那般天姿貌美~
    那丫头不喜欢和外人接触,也就一孩子,有什么好看的。说着他的手在女人的1腰身抚弄几下。
    挑眉道:还不如你今晚留下来,我让你看本王的威武看到够?
    寝殿内。
    灰雪一个人坐在书桌旁专心致志地翻阅药典,外头的喧哗热闹和她隔绝于世,不突兀也不融合。
    灰雪背对着出入口,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她抬眼看见桌上时钟时针所指的数字,知道是前来送晚餐的侍女,应声道:
    进来吧。
    先放在桌上就好了,我待会儿再吃。
    餐车的轮子缓缓滚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清淡的香味混入意识,灰雪刚翻过新的书页,突然就感觉后脑勺一沉,某种圆口的硬物用力抵了过来。
    紧接着是女人幽冷媚惑的声调在她身后戏谑响起。
    贵安啊。
    我的公主殿下。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钻入灰雪的耳蜗里,令她心尖颤动。
    对了,罗德王子前个月不是离世不久吗?我想安娜王妃今晚应该没有出席吧?宴会里的公子哥和千金们交谈道。
    是的,她没前来,来的那个女人好像是她的堂姐还是堂妹之类的关系。
    其实我刚刚在检查邀请函的地方碰到她了,毫不夸张的说,她美得让人过目不忘。
    哈哈,我刚刚在厨房厅外也撞见她了,但是吧,我觉得她的气质比较独特,像个忧郁美人。
    ......
    静谧的空间里,气氛一点一点凝成冰花。
    沈听澜握着枪支,居高临下地俯视身前的少女,侧过脸的下颚连至颈部形成了一条绷直的线。
    灰雪顿住了动作,纸张轻落下去,无声无息。
    你终于来了?
    略带急促的声音,顺着灰雪转身的同时敲进女人的心里,明明面朝正对着枪口,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分散,依旧是那么干净纯粹。
    真是容易让人误会的发问啊。
    沈听澜轻挑眉眼,眉尾上方的痣显得她的冷艳更加高傲张扬,然而在对上灰雪的双眸时,她很自然地柔开眉眼,欣然一笑。
    对啊。
    我来找我的小狗狗了。
    枪口随着女人的步伐一步一步贴近灰雪,由下往上抵在了她的下颚,沈听澜玩味地笑了笑:
    这段时间有想我吗?
    女人靠前来,显明的锁骨藏于晚礼服交叉领口的两侧,胸口露出的肌肤透白到能看见微薄血管,顺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过于危险的性感。
    灰雪被迫仰起下巴看着她,眸光有点迷蒙紊乱,在捕捉思绪中下意识点了点头,有......
    沈听澜笑意更深,柔顺的黑发从肩头滑落,拂过灰雪的耳边,身上刻意用香水混淆的另一种香息萦绕进灰雪的呼吸里。
    两人的距离很近,几乎在张唇说话间就会轻轻擦过彼此,只是这么对视着,血液就开始滚涌,暧1昧胶着的氛围越发纠缠不清。
    沈听澜勾了勾唇角,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
    想我的时候,有没有自己偷偷做什么羞1羞的事?
    灰雪立即压下眼睫扑动了几下,面颊微热,她握住女人的手,别过脸,往前倾身,呼吸在女人的唇心来回轻触,似吻非吻。
    她好像从以前开始就掌握到了一点沈听澜的心理轨迹。
    其他的思想不清楚,但是有一点,灰雪很明白。
    只要自己稍稍诱引她,这个女人就必然会上钩。
    特别是爱欲方面。
    第32章 Chapter32
    清冷的淡香在爱腻的氛围中散开,配着吻势,逐渐融进两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沈听澜闭起眼,细长的睫毛微微拂动,在迷恋的流沙中越发沉陷进去。
    直到手心里空无一物。
    沈听澜一抬眼,就看见已经夺过她左轮1枪的灰雪,浑身紧绷又警惕,握紧枪柄,直直对准她。
    沈听澜依旧保持着原姿势,面色没有多大波动,像是在坦然面对一件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真的想杀我吗?灰雪。
    ......但是我恨你。
    灰雪紧咬牙关,喉咙很费力地拉扯着吐出了这句话,复杂零碎的记忆不断爬出来捆绑她的神经,使她在情绪边沿反复挣扎呐喊。
    事到如今,她究竟该以什么样的情感去面对沈听澜?
    过往,她知道沈听澜确实曾帮助过她很多,为了她甚至不惜双手染血,几近疯狂。
    但是恩情给予的同时,伤害也在施加。
    她不可能会忘记自己一次次被女人踩在脚底下,趴在地上学狗一样的行为取悦她的欢乐,承受她时喜时怒的状态,办不到言听计从就要受鞭子的辱打。
    女人的暴行、不见天日的地下牢、身上每一个愈合又烂开的伤口,当自己曾经乞求她能温柔制止的时候,她却以更顽劣的态度加以刑罚。
    这样的人,她如何去爱。
    沈听澜垂下眉眼,安静注视着灰雪的眼神太过深情温沉。
    那你开枪吧,灰雪。
    好似有许多茫雾藏于女人幽绿色的眼中,浑浊又清透,横越了生存与死亡,只剩下她愚钝盲目的情爱。
    死在爱人手下,也是一个痴情者的毕生荣誉。
    女人低下身,牵住灰雪细白的手,心甘情愿在枪口上轻轻一吻,而后压到了自己的心口处。
    桌上琉璃灯散出的暗白柔光朦化了沈听澜身上的沉郁感,她轻轻抚摸着灰雪的指背,眉目低垂,眼底敛着真切自然的柔波。
    你的手很漂亮,灰雪。
    真想给你戴个戒指。
    灰雪咬紧唇,皱起眉用力推开沈听澜握着枪支举过头顶,朝着上方绝决的开了一枪。
    守卫听到枪声肯定会赶来,那样沈听澜也会知难而退离开,然而扳机扣动了,换来的却只有空壳的咔咔声。
    里头根本没有子弹。
    你始终对我下不了手,灰雪。
    沈听澜浅浅莞尔,柔顺的黑长发搭着盈盈闪动的水晶耳环衬得她美艳芳绝,女人几步又走前来,托住灰雪的后颈,深深望着她:
    和我离开一起这里好不好?灰雪。
    两人在极贴近的距离中对视,灰雪抿了抿唇,几番欲言又止。
    她是海面上漂泊无依的帆船,无论是光明或黑暗,都没有一处港湾,容纳得下她的存在。
    常处于无助地界的人,恐惧或愤怒到了极致不是崩溃变得疯癫,就是丧失痛斥能力变成麻木,对于现下的灰雪来说,任何一种选择都是正确,也都是错误。
    不要犹豫了,灰雪。
    沈听澜眉心微微泛起波折,语气微急,依旧顽固的试图劝说她:
    我们重新来过吧,你不是一直说很想去外面看看世界吗?我都想好了,灰雪,明年我们一起去伦敦看樱花,夏季就到北威尔士,那里的小镇风情很美的,然后秋天、秋天...还是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贝丽尔......
    我希望我是浪漫真诚的,灰雪,可我不是,你给我一些时间,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太迟了。
    陡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猛然闯入了寝内,门口外头已然列满了一排守卫,阿伯特子爵款步走进来,手里拿着贵宾的邀请卡,沉声道:
    我就奇怪......
    ...安娜王妃何时拥有了一个黑发碧眼的贵族亲戚。
    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手段混进来的?
    在阿伯特子爵准备下令后方的侍卫发起攻击时,沈听澜已经侦察到了他的动机,她迅速抽过灰雪手中的枪支扼住她的喉咙,转瞬以要挟人质的方式朝他们怒声喊道:
    退开!!
    两端红酒杯相撞,发出清亮的欢笑声。
    大堂里的轻歌曼舞绽放得淋漓尽致,白狼王正沉浸在女人递来的美酒中,忽然一名随从前来在他耳旁低语,通报楼中的突发事件。
    白狼王大受震撼,夺过对讲机,推开女人独身走到柱梁底下的角落,联系阿伯特子爵现下的状况。
    对讲机那头是男人略微急促的声音,我的王,那个女人八成是疯了,她现在挟持公主退出了殿外,很快就会穿过大堂!
    一群侍卫兵抬着枪围绕在她们周边,步步逼近,气氛凝重,沈听澜已经带着灰雪临到了大堂二楼的楼梯顶端,现场有眼尖的宾客突然发现她们,恐慌得开始惊叫散播出消息。
    这里有狙击手,我们要从右边的走廊出去......
    灰雪对她弱声说了一句,视野晃动,心底还有更多担忧的不安情绪在剧烈翻滚。
    场面慌乱,白狼王为顾全场面一边安抚群众,转身又一边恼怒的下达命令:
    该死的,要你们这些守卫兵是拿来摆美的吗!?还不快解决那个女人!?
    狙击手已经就位了,但是...!
    但是什么!王现在就命令你,即刻开枪,了结这场闹剧!
    但是公主殿下在那人手里,我们不能轻举妄
    你是要我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吗!?我命令你!开枪!!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闷堵,灰雪几欲咳嗽却又忍住,腰间被沈听澜的手紧紧环绕着,感受到贴在她身后的女人呼吸的胸口起伏,灰雪下意识抓紧了她的手臂。
    灰雪心里知道的,她其实并不是一个能成为人质的重要人物。
    因为对白狼王来说,她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贝丽尔...当灰雪刚张口再次出声时,她的耳边突然擦过一声猛烈的枪声。
    直直钻向她身后的人。
    空气瞬间凝结了两秒。
    当腰间的手臂陡然下滑跌到了双腿之下、当那把根本没有子弹的左轮1枪跌落地面。
    一切都静止了。
    有什么很痛的东西从心脏里破开,撕裂了她一直处于麻木的感情,狠狠地击碎了她身上的每一寸骨节。
    灰雪双腿软坐了下去,惶恐却无法喊叫,她看到沈听澜躺倒卷曲在了地面,痛苦地抓着右肩,浓血不断从她秀窄细瘦的肩头里涌泻出来。
    阿伯特子爵很快赶上来拉着她避到了后方安全的区域,眼看着勃然大怒的白狼王大步流星走上来,在众人面前彰显神威及雄伟父爱,指着沈听澜大怒道:
    愚蠢的贱人,你觊觎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沈听澜艰难地撑着最后一份倔强瞪视他,血液染红了她的双目,填满了不甘与愤恨。
    我挚爱的女儿是上天赠我最贵重的圣物,你以觊欲的双眼对她心怀不轨,就等同玷污了圣物,必定要受到严惩!
    灰雪拼命摇头想要挣脱侍卫们的防守,然而拥挤复杂的人型隔挡了她的视野,这一切永远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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