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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与青(GL)——一只梅花鹿v(20)

    熟悉,又相似得过分。
    灰雪?男人踩着高靴走到那位兽人少女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反复端详着她的面容。
    告诉我,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灰雪在他的注视下一步步清醒回意识,瞳孔在双目交汇中急剧收缩,不可置信地怀疑着,心脏猛烈跳动,疯狂撞击她紧绷到快要崩断的情绪。
    这么多年,母亲不断在灰雪面前说着她的亲生父亲有多好多高等,就连临死前都还在痴傻的期望他能归来,可偏偏她们的等待,换来的只有一次又一次锥心的失望。
    灰雪颤着嘴唇,母亲的遭遇让她无法不愤怒,当年母亲满怀期待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和他相见,结果却活生生被那群狗男人强1暴至死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你不配知道她的名字。灰雪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前的男人就突然弯下身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不停呢喃:
    太像了、实在和她太像了......
    灰雪不明白他口中的像指的是她憔悴的面容还是她想怒斥却需要隐忍的冤屈,男人松开她后自顾自喜悦地点头,自我安慰原谅道:
    我总算没有亏欠你、我就说我一定会接回你,你要等,一定要!
    他经过阿伯特子爵身旁,拍了拍他的肩,沉声说:把她带回去。
    遵命。阿伯特子爵顺服地点头,狼王重新坐回了马车厢里,手捧着一叠书卷,口中好像不知道在念诵什么。
    帘布垂下,侍卫照着他的命令开始行动,挽着灰雪往后方的马车上带,沈听澜立马追着他们跟上前,疯狂叫喊:不能、你们要带她去哪里!?
    沈听澜终于从沉稳的皮囊下暴露出了原始的模样,她蛮力推开那些侍卫,纠缠着把灰雪抱在自己怀里,距离极为贴近,冰冷滚热的气息交融出动荡颤栗的呼吸,灰雪,快回来,不要和他们走...!
    像是非常着急的孩子,她疼惜地捧住灰雪的脸,甚至当众用力吻了咬了灰雪的唇想唤起她一丁点的不舍,可灰雪只是木楞空洞地看着她,像活了很久的死人一样,没有答复,没有反应。
    这副躯体感受不到温度触感,女人的面容在她的视野中越来越模糊,濒临消散,第一次,彻底的感知到这所谓的感情究竟有多么空虚,罪恶的互相包庇,爱欲的互相侵犯,利用的互相欺骗,像疯子,又像傻子。
    她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夺走!
    沈听澜紧紧扣住灰雪的手臂往自己怀里压,不愿给别人一丝接近她的机会,阿伯特子爵迅速抽出军棍压在女人的颈边,侧身站着,露出佩戴在腰间象征权威的□□,带着恐吓与不容违抗的态度:
    小姐,注意你的言辞。
    这是王要的人。
    你没有说不的权力。
    第30章 Chapter30
    阴冷寒凉的下午,乌云交叠,天空皆为灰茫茫一片。
    灰雪拖着长裙和白狼王进入了圣院里,其他侍卫都被交代驻守在外头,空旷的空间内,只有两人一前一后沉闷的步伐声。
    周围二十四扇彩色玻璃,每一面都雕绘着奇形怪状的歪扭圆形,中心再加上一抹肿胀的黑点,就像是无数个监察者的眼球,紧贴着灰雪走动的方向,一顿一顿僵硬地转动。
    裙摆在地毯上轻擦而过,灰雪坐在了第一排的长凳,白狼王则径直走到了祭坛面前。
    无数朵凋零的白色鲜花堆满圣餐桌,两侧蜡烛台缓缓流下融化的透液。
    没有神父在场,白狼王独自翻开架台上的厚重书本,对着眼前管风琴上挂着的一面庞大的神主画像,虔诚又深情款款,认真颂道:
    我敬爱的妻子,我以赤诚的心向你请示,宽恕我当年一时犯过的愚蠢罪行!
    华丽严肃的气氛,男人的行为夸张得正常,灰雪一直在坐席上静静看他所有表演,脸上毫无表情,宛如一尊摆饰品。
    从灰雪来到宫殿开始,白狼王便是这副模样,在每日接近落暮的时分,带她前来圣院里,听他真挚地念诵那所谓的赎罪经。
    日复一日,重复的说辞,相同的举动,试图以此来洗涤他曾经犯下的过错。
    我娇贵的妻子,你快看,我身后那位美如初雪之纯净的少女,你可知她是何人!?
    他突然转过身指向灰雪,振振有词道:她是我们美好爱情的结晶石!我已然将她寻了回来!
    说完自己拿过桌上的圣水,面朝神主画像,双腿屈膝跪下的姿势,将能净化一切污秽的圣水由头直直浇下,淋湿全身。
    灰雪抿直唇,眉心微皱不到几秒又平复,她端坐着,继续迎接男人接下来的举动。
    白狼王脚步匆快局促地走到灰雪身边,跌坐了下去,神情难过,双眼失焦,模糊地飘浮在空中某处,竟像个犯错的孩子般靠在灰雪的腿上,呓语般开始向她乞求宽恕:
    爱琳啊,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我已经为你建了一座墓地,你就长眠于那,不要再醒来纠缠我了好不好?
    玻璃窗折射进来的五彩斑斓的光影照在灰雪身上,而她要像一个散发着仁爱慈祥光辉的母亲,一遍又一遍抚摸狼王的头顶,安慰这个拥有残缺的男人。
    爱琳啊,王位需要继承人,我丧失了生育的能力,被知情人嘲讽无能,连陪房的女子都讥笑我,你那么爱我,绝对不舍得我一辈子都活在耻辱之中吧!
    你的女儿我已然接了回来,也不算愧对于你,你就放过我吧,爱琳!不要再折磨我了!
    壁面上雕刻着无数个浑身赤1裸的男女信徒,他们真挚忠诚地跪拜在神主面前,暴露自己的罪行,揭开自己丑陋的欲望,诵读着赎罪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永不停歇。
    .
    贵安,灰雪公主。
    晚餐时间将近,侍女捏着裙摆两侧向灰雪行了贵族礼,她遵照狼王的旨意,每日准时带领灰雪前去用餐地点。
    玛瑙石制成的水晶灯在天花处摇晃。
    挂在墙壁上的领主画像沾了些许尘埃。
    白狼王和她各自坐在长桌的两端尽头,豪餐盛宴满满当当地排在眼前,两人都吃得很静默,期间几乎不交谈。
    低气压的氛围始终驱散不开,两人相隔的这段遥远距离无论怎么填补都无法满足,就如同这座宫殿一样,再怎么装饰得金碧辉映、富丽堂皇,也依旧掩饰不了住在宫里的人内心的空虚和焦虑感。
    这是极其美丽的外壳,让全民单是谈起都尤为崇拜向往的高大尚外壳。
    可也只限于外壳。
    平日里白狼王要从政和各区议员部长开会,并不怎么管制和拘束灰雪,比起以往相对自由了太多太多,可灰雪如今,却早已像是失去了对外界的探知欲。
    她不出门,整日就只待在寝院里头禁闭。
    身上明明没有了枷锁,内心却被某种无形的桎梏给禁锢在了原地。
    下人们对他们狼公主的印象几乎是很薄微的,明明不是完全正统的白狼,却莫名其妙拥有了公主的名衔。
    所幸那位狼公主性格安静低调,甚至孤僻到了不和人打交道,也从不惹是生非,在宫里几乎是接近透明的存在,没有危险性影响力,也就没有多少个妾妃能眼红得起来。
    步入深秋。
    后花园里随季节变迁的树木开出了鲜艳的褐橙红,像热烈的火焰,又像枯裂的干土。
    灰雪漫无目的走进了林木间的小路,一条很长,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路。
    没有主观意识地走着,走到途中却突然发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
    灰雪原地愣了愣,有点无措慌张,刚想转身跑回寝殿的时候,却闻见了从远处逐渐靠近而来的脚步声。
    灰雪动了动狼耳朵,听到了更细致的低微对话声,不止一个人。
    下意识的她往旁边的灌木丛钻进去,把自己藏起来。
    一个身穿白褂的男人伴着白狼王步步行到了较为隐蔽的地方,交谈围绕在:
    王最近的身体检验各项都很合格,我想治好不举必定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白狼王恢复神采地笑了笑,那是定然,我都已经这么诚心的向爱琳请求宽恕了,她一定会心软的。
    医生符合着点头,不久顿了两秒思考,迟疑道:
    王带回来的那位公主......可真的是王诞下的子嗣?
    白狼王静静看他几瞬,面不改原色,良久添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谁知道呢。
    也许是或不是都不重要,白狼王想要的,只是一个能用来赎罪的承载品。
    把亲生女儿带回来,向爱琳诵读赎罪经,再赐予灰雪名位,这样就能完成忏悔、告明、赦罪、补赎等一系列来缓解他心中的障碍苦痛,从而得到一种自我原谅自我感动的抚慰。
    因为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亲生,所以那晚才会单是因为认为灰雪与她的母亲长得相像,就把她接了回来。
    公主这个名衔暂时将灰雪拱在了权力柱的顶端,可实际上柱心是非常虚空的,一推就会崩塌让上头的人跌得粉身碎骨,且四周没有一个人会向她伸出援手。
    很陌生,灰雪突然感觉这世间的一切对于她而言都很陌生。
    这样高贵安逸的生活,却经常让灰雪感到透不过气,非常闷堵,好像身边人对她做的任何举动,都是为了自身的某种私有利益。
    她开始分不清每个人的面孔,变得越来越沉默,表现不出开心还是难过,变成了麻木的生命。
    日子毫无目标的继续向前攀爬。
    深夜,灰雪躺在床上反复进入不了睡眠,心口不知道为什么闷痛得厉害,她翻起身,缓缓走到了高楼的守望台处透气。
    现下的时间已经是凌晨,黑夜笼罩着天空,薄月若隐若现。
    万籁俱寂。
    灰雪站在望台上,对面是辽阔的海域,岸上立着一座高耸的灯塔,光线一圈一圈旋转着直束到海面,水面黯淡无光,没有节奏地伏动着。
    空气很冷,灰雪稍微缩起了肩膀,以前接近寒天的时候,她习惯抱着自己的尾巴取暖,毛茸茸的非常舒服。
    灰雪往身后摸了摸,神情立即顿住,恍然发现那里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是啊,她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灰雪浑身无力地靠向栏杆,双手盖住自己的脸,在薄弱的呼吸中感受压抑的黑暗一步步缠上她的身体,钻入她的皮肉,嚼蚀她的心,她的五脏六腑就快要被异物塞满到爆开!
    灰雪猛烈抬起头喘息,隐约间遥远的海线那里好像驶来了一艘大船,亮着刺眼的白光,一闪一闪的令灰雪迷蒙了视野。
    有股力道将她拉入了灼热的亮光之中,灰雪茫然地走在白廊里,尽头那方好像立着一块碑石,旁边是一个削瘦的女人身影,背对着她,远远站在那里,赤1裸灰紫的胴体布满了生前被人暴行过的淤痕。
    女人缓缓转过身来,朝着灰雪张开了双臂,而灰雪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慌张地呼唤着母亲,竭力跑了过去。
    母亲一定是来接她了!
    灰雪用力抱住了女人的躯体,热泪一下烫红了眼眶,喉头哽咽堵塞,就当她几欲张口向母亲诉说悲痛的时候。
    眼前的母亲面容突然扭曲了起来,一块块血肉掉落腐烂出恶臭,血流满面,头骨上破开长出两对尖锐兔角,而原本紧抱住自己的双手突然断骨般崎岖地折叠,扼住灰雪的喉咙逼她窒息,像个怨魂对她狂叫:
    你杀了我!!你会下地狱!!13!你会下地狱!!
    模糊的唇肉伴着污血撕裂开来,像要一口吞噬灰雪的头,灰雪惊恐万分,发着抖拼命推开她,双腿发软瘫坐了下去,不是我!杀你的不是我!!
    所有紧绷的神经线急剧收缩,喉咙被割断氧气被削夺,压力不停从四面八方朝灰雪逼近,毫无喘息空间,灰雪突然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疯狂尖叫,跪在地面一边大叫一边朝她猛烈磕头:
    不是我不是我!!是那个女人杀了你!!你要找就找她好不好!!
    我不要啊!这一切我都不要啊!!
    灰雪、灰雪?
    陡然间,身前的声音变得清脆悦耳,灰雪怔愣住神,怀疑地睁着空洞的双目。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少女。
    散着温暖的光,能把她所有痛苦都抚平的美好存在。
    像是濒临到了崩溃边缘,灰雪无助地紧紧环住自己冰凉颤抖的尸体,喉咙嘶喊到沙哑,带着急促抖栗的哭腔,不停喊:
    抱抱我吧,艾丽莎,抱抱我吧。像以前那样充满热度拥抱她吧,她太冷了,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无数道狂澜从海面翻起将灰雪卷入汹涌的水中,挣扎,无用的挣扎,岸上围观的旁观者都把她当成戏虐的玩物,欣赏笑剧般喝彩着叫她表演到大家满意为止。
    许久后,黑雾散开,红色的圆月光渐渐亮了起来。
    海面上浮起了一具女尸。
    哈啊!!灰雪剧烈抽气了回来,分裂的身体卷缩在栏杆边沿颤抖着。
    她无法克制的大幅度喘气,冷汗浸湿了全身,泪水早已刮破面容。
    很久之后,灰雪仰头靠着栏板,双眼紧闭逐渐平缓下了情绪,身上的疼痛重新藏了回去。
    夜风贯彻她空壳的躯体,将她从噩梦里拖了出来。
    可最令人可悲的,是她从梦中惊醒后,才真正的发现了。
    这是场她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第31章 Chapter31
    近段时间气候骤降,白天夜晚的温差特别大,灰雪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踏出过寝殿了。
    她坐在床上犯起了咳嗽,咳得严重了会直不起腰,时不时感觉腹部某处里头疼得特别厉害,就像是有什么异物快要从她的内脏里破裂而出。
    很可能是之前那晚留下的隐患。
    咳咳咳!!!
    孤寂的午夜,喉咙的痛痒难受令灰雪无法入睡,床柜上的两壶温水已经饮尽,她靠着床背,面色虚白,呼吸有些薄弱,静默地看着窗外的昼色。
    今晚的月亮缺了边角,黑云很重,和她被白狼王带走的那晚一样。
    灰雪至今为止都还记得那时候那个女人隐忍到要扭曲的模样,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把她死死锁在怀里,另一只手又用力压着她的脑袋把她摁进自己的肩窝。
    面部五官毫无空间地挤贴着沈听澜,女人的锁骨硌得她很疼,好几度灰雪都感觉自己快要透不了气。
    那一整段纠缠中,灰雪只抬了一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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