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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想吃回头草[快穿]——仙旅云归(51)

    林敛早知后周宝藏就在这月亮山中, 之所以不来开采,一是那些机关他通不过,二则是起了独吞之念。
    可现下众人皆围聚在此, 能不能抓到曲风眠还是次要因素, 若是宝藏被发现, 只怕要被群起而分之。到时候自己还能拿到多少,就说不准了。
    诸位掌门,如此盲目地炸山未免有些打草惊蛇, 依我看,不如再派人沿着山路细细搜索一番,免得落入敌人圈套?
    还搜索?都找了半个月了,弟子们也是有怨言的。很快便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是啊。再说了,那回南教教主被曾予少侠伤及腰腹, 只怕此时尸骨都凉了。除他以外, 剩下的不都是乌合之众么?
    又有人道:我们先前抓到的那个活口不是招了么,跟随曲风眠成功离开虎牢关的不超过百人。咱们有十倍之数,怕他作甚?
    眼见众人意见一致,林敛也只好悻悻地闭了嘴。
    旁边有位高瘦老者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敛一眼, 却并未说些什么,只等众人都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才对林敛道:余清师侄,你怕不是还惦记着曲风眠的那个男宠吧?
    林敛骤然被点名,连忙将注意力转移过来,对老者喊了声师伯。
    尽管他如今是统领流派的盟主, 可他到底是从六派里出来的, 对曾经师门里的这些长辈,还是得尽晚辈的礼数。
    而这位师伯, 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位师弟曾予的师父。师父都是护短的,也会尽力将资源堆砌在自己的徒弟身上,以谋求己身的最大利益。
    随着曾予卧底任务归来,不仅曾予成了人人瞩目的大侠,连带着老者的威望也水涨船高,如今更有了公然跟他这位盟主叫嚣的资格。
    余清并无此意。林敛解释道。
    没有最好。若是你还执迷不悟,只怕会让自己的盟主身份蒙羞啊。老者毫不在意林敛的脸色,说完这一通话后便甩袖离去。
    林敛恭敬地将他送走,等老者走得看不见了,便倏然变了脸色,低声暗骂道:老匹夫。
    这显然是觊觎起他身下的盟主之位,想让曾予取而代之了。
    林敛咬牙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靠着□□的助力,众人很快便通过了所有路障,并顺利抵达了那座有着两只石蟾蜍的大门前。
    这门落满灰尘,看上去甚不起眼。可经过六派中几位经验老到的长老判断,这是重达万斤的断山石,光靠人力根本无法推开。
    那怎么办?
    继续炸!
    整整一天一夜,曲风眠和秦庄都在这样的轰响声中度过。
    秦庄极度害怕这样的声响,纵使被曲风眠抱着,也紧张到不停地战栗颤抖。
    曲风眠知道此地已不宜久留,可就算出了这个山洞,他们也跑不出这个山谷山谷外四面皆是断崖,纵有飞天之力,也难以逃生。
    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人。
    也许,这就是他的葬身之地吧。
    许是死亡的号角激起了曲风眠骨子里最后一点浪漫,他将秦庄带回金室里,翻箱倒柜地找出绫罗与美玉,为他装扮。
    尽管宝藏已经置放多年,可那些丝缕之物并未腐化,穿到秦庄身上时,依然光亮如新。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当金玉上身以后,秦庄似乎又变成了当年那个珠光宝气的小小少爷,看得曲风眠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撑着病痛,也寻了件合适的衣服换上,再领着秦庄在金室内跪了下来。
    从前我没给过你什么,以后,也无法再好好护着你。可是此刻,我想给你一个承诺。曲风眠一扫之前那副病恹恹、行将就木的姿态,对秦庄道:我们来拜堂吧。
    秦庄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游戏,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曲风眠诓着这什么也不懂的小傻子,对着金堆一叩首、二叩首,再与他交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恍惚间,那些不绝于耳的炸药轰响,仿佛也变成了他们成婚时喧天的锣鼓声,与噼里啪啦的鞭炮响。
    曲风眠拜得喜笑颜开,也拜得泪如雨下。
    送入洞房!
    他领着新娘子回到他们的房间,离洞口最近,也最容易逃生的一处,带着那人看星看月,说起了自己深藏多年的秘密。
    差不多二十多年前,中原大地依然深陷于战火之中。五代十国的最后一个王朝,后周,面临着改朝换代的危机。在山河破碎、局势混乱的时候,皇室起了内讧。其中一派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宝库,作为东山再起的资本,并将小皇子交托给当时的财政大臣,命他好生抚养。
    大臣与小皇子在战乱中失散,那时年纪尚小的孩子毫无自保之力,一路随着流民乞讨为生,结交了一位随行的大哥哥,并最终投入回南教门下。曲风眠摸着秦庄的脑袋,道:那个孩子,就是我。
    最开始进到这山洞里来时,我并未察觉这一切。可方才给你穿上这身衣服,看着那箱中的珍宝样式,我也渐渐确定了这个猜测。门口的石蟾只有皇室之血才能开启,这本就是为我留存的后周遗宝,只可惜,我再也没有机会使用了。
    曲风眠轻抚着秦庄的发顶,温声道:我将这些全都送给你。以这一路上的见闻来看,这里定有防□□的装置。如果我所料不差,在炸开断山石之前,这里便会先行坍塌,将珍宝尽数埋葬。
    我死了以后,正道盟的人应该不会再难为你。你好好活着,来日若是恢复了神智,就带人来掘出这些珍宝。也算,我赔偿给你的。
    对不起,当初一时利欲熏心抢劫了你家的库房。若我当初不那么糊涂,或许后来的一切便都不会发生了。他正视着秦庄的双眸,解释道:也许你不会信,可我还是想解释清楚:那一日,我并未杀你的父亲和兄长。
    那一日
    秦襄:救命啊!
    秦父经验老当,一边退至墙边,一边拿出特制的尖哨吹响。可他刚吹了第一声,哨子便被一把短匕击飞,钉进了墙垣之中。
    秦父这才明白来的并非寻常匪徒,当他抬眼去看时,正瞥见曲风眠手执长刀欺身而来。风乍起,吹起曲风眠蒙面黑巾,令他整张脸完完全全地暴露于秦父面前。
    刹那间,万籁俱寂
    雁刀停在秦父咽喉之前,再未深入半分。
    取财一用。曲风眠劈手打晕秦父,高声下令道:只取钱银,不伤性命。
    说完便闪身进了库房。
    于是众人便都收了刀刃,专心致志地搬起箱子来。
    不多时,教众们将库房洗劫一空,把金银财物全部放上准备好的马车,迅速驱车离去。
    曲风眠坠在后头善后,一边重新绑着自己的面巾,一边清理着作案的痕迹。
    他们江湖人行事,素来不留后手。方才他急于打断秦父的传讯,险些便动手杀了人,得亏最后关头理智拽了他一把,才让他留了手。
    钱财之事,有借有还。可要是失手伤了这几位要紧人物,只怕那小家伙会活撕了他。
    曲风眠自然不敢对自己的未来老丈人动粗,眼看着部下们都已撤离,便也收好武器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秦父悠悠醒了过来。
    可他并未声张,甚至没有呼救,他只是趴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曲风眠的脸,直到对方做贼心虚,慌乱地施展轻功离开。
    哪怕到了现在,我依然没搞清楚,他为什么要放我走。曲风眠笑了笑,语气却渐渐变得悲凉:我做了亏心事,怕被你爹爹认出,更怕被你问责,在事发后马不停蹄地逃了。当时想的是等风头过了,再回去找你。却没想到,那是与你爹爹的最后一面。
    秦庄趴在他胸口,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讲着过去的事,脑海中所有破碎的线索重新串联,终于拼凑出完整的前因后果。
    那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后周的小皇子颠沛流离,拜入回南教门下,远离中原。
    而当初的财政大臣则隐姓埋名,做起了钱庄生意。
    二十多年过去,财政大臣娶妻生子,却一直未曾忘记当初对皇帝陛下的嘱托,一直在竭力寻找着当初失散的皇子,并将打开宝库的线索编成童谣,教给他的孩子。
    却不想,次子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这位长大成人的皇子,而小皇子在大臣家中认出后周物件后,也起了打家劫舍的念头。
    或许是因小皇子分散时太过幼小,记不清人脸;或许是大臣隐姓埋名时,一并改变了面容。
    当他们再次相逢时,大臣震撼于皇子熟悉的容颜,在未确定其身份的情况下,还是放任他离开。
    可一切真相都被隐藏在紧随而至的杀戮之中。
    那位自诩名门正派的林盟主,趁着这个机会杀死秦家的两位顶梁柱及二十几个伙计,在伪造伤口成功嫁祸以后,又自导自演了一出查探戏,将秦家最后一位小少爷推上风口浪尖,用美人计让回南教两位当家人一死一重伤。自此成功清除劲敌回南教,江湖之中,再无人可与正道盟争雄。
    好一步阴狠毒辣的棋。
    好一场完美的算计!
    毁掉了一教之主的宏图大志,也毁掉了秦小少爷本该安康喜乐的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两章,一天一更,早上九点整发布。
    第八十三章 冰炭不同炉(22) 他转哭为笑,既疯既癫,指着秦庄道:你这个骗子,你怎么可能比我先死别装了
    曲风眠是被山体龟裂声惊醒的。
    他在瞬间便调整出戒备姿态, 将怀中安睡的秦庄唤醒,在裂缝再度扩大前,带着他离开了山洞。
    一直在门外炸山的六派弟子也被这突然的变化惊醒, 还没来得及拔足离开, 整座山峰便往下重重沉了一尺、再一尺。
    还没来得及撤离的人尽数被掩埋在山体之下, 尸骨无存。
    快退!
    此时天刚蒙蒙亮,从山谷中往上望,浓雾恍若一片朦胧的白玉, 遮住了这天也遮住了这人间。
    曲风眠在寻找,寻找逃生的办法。
    从发觉这是后周宝藏以后,他的思路清晰了许多。既然是宝库,便是要给人取的,也肯定不会将人困死在这山坳之中, 极有可能还有别的出路。
    山石崩摧的声响震耳欲聋, 仿佛所谓天塌地陷的末日已然降临。
    在哪,究竟在哪?
    秦庄此时也已醒了过来,他如往常一般想去水潭边洗把脸,却又忽然惊叫起来, 指着潭水给曲风眠看。
    只见昨日还平静无波的深潭,此刻就像被烧沸了一样, 咕噜咕噜冒着泡。
    曲风眠伸手去探,触感冰凉,并不滚烫。心情便骤然轻快起来,对秦庄道:有了。
    他驱动轮椅到林子前, 挥动雁刀斩下几根碧竹, 将它切作几段后绑到腰间。又削了几根细细芦管,令其刺穿竹筒间的分隔, 这才回到秦庄身边。
    走吧。他舍弃轮椅,将芦管递到秦庄唇边,带着他一跃而下。
    深潭之中水逾千尺,冰寒之意转瞬便侵入体肤。
    曲风眠竭力在水中睁大双眸,去观测水流的动向,判断真正的逃生之路。
    然而这一路并不十分安稳,因山体崩塌的缘故,地势变动、大量空气涌入其间,导致地下水变得湍急无比,随时可将人卷入深渊。
    曲风眠一开始憋气前行,待后来便借助竹筒中的空气呼吸。秦庄一直乖乖任由他抱着,只是随着行进时间的增加,也感到难受起来。
    水涌进鼻腔,灌进咽喉,这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像极了那场焚天的大火。
    那些丢失的记忆慢慢在脑海中复苏,与林敛的对峙、藏宝图、杀人灭口
    秦庄呼吸不上来,只在影影绰绰的光线中,看清了曲风眠的脸。
    他们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水幕,却好似隔了一个前尘。
    在那里,没有仇恨、没有伤害,也没有侮辱。
    只有一个爱着他的曲轻侯,拐着懵懵懂懂的他上了床,又带着他在车水马龙的街道里拿到了一盏花灯。
    我可不喜欢穿白衣,倒是那些武林正派,恨不得天天标榜自己纤尘不染似的,什么素衣都往身上套。
    可他很好看呀,像你一样。
    不过几文钱换来的纸灯而已,也值得你这么高兴?
    那时,曲风眠会用低沉喑哑又深情的声音,唤他元宝儿。
    不是狗奴才,也不是贱人,而是由他所取的,专属于他的称呼:元宝儿。
    许久未见的眼泪充斥上眼眶,又很快便汇入水流中,消散无痕。
    秦庄陡然记起,他是爱过曲风眠的。
    所以才会让他登堂入室,与他交颈而眠。
    才会在得知他死讯后魂不守舍,用忙碌的杂事填满自己的生活。
    才会一路忍下那些摧残与折磨。
    原来他从始至终恨的人,只有自己。
    若不是他莽莽撞撞地救下曲风眠,林敛也不会盯上他。
    若不是他引狼入室,爹爹和哥哥也不会死。
    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苏然也不会死在林敛手中,他和曲风眠之间,也不会变成这样。
    许是已经靠近出口的缘故,前路变得越发艰险,充斥着各种暗礁和坚石,还有数不尽的急流。
    曲风眠一直专心致志地望着前方,浑然不知秦庄已经放开了芦管,在用一种近乎绝望的悲伤眼神看着他。
    在下一波汹涌的暗流袭来时,秦庄挣开了曲风眠抱着他的手,将那人向着光源处推去。
    曲风眠的眼瞳在刹那间缩成了一个针点,他眼睁睁看着那个人以一种无可挽回的姿态往深渊里坠去,脸上却带着释然的笑容。仿佛在这一刻终于卸下了所有重担,也放下了一切。
    爹爹,我完成了对你的嘱托,找到了失散的小少爷。
    宝藏给了他,我这条命也给了他,咱们秦家再不欠他什么了。
    爹爹,我很后悔。我应该听你的话,不该涉足武林,也不该与他们产生什么牵扯。
    庄儿没能成为你所期待的模样你能不能原谅我呢?
    暗礁撞上脑后时,一切担心与忧虑似乎都不复存在了。
    他坠入一片温暖的港湾中,而父亲和哥哥,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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