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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无限流副本里被针对——来福xx(32)

    你呢,怎么样?他问。
    京墨没说话,靠在枕头上朝旁边看了一眼。他面朝着窗户,柔弱的月光从窗缝里蹭进来,漏了几点在他脸上,点亮了那只红颜色的眼睛。
    很好。过了半天,京墨才这样回答道。
    但傅敏和知道他并不很好,毕竟那脸色差得都快和坑里的尸体一个样了。
    得尽快想办法出去,傅敏和这样想到。
    外面起了风,这个世界的时间应该在秋天,海滨小镇的空气因为海水的湿润并不很干燥,但入夜后依旧很冷。
    屋外传来叮铃叮铃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像叶宛童手腕上的五帝钱,又有点儿像方雨惊从不离身的银铃铛,傅敏和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发呆叹气,不知道他们俩怎么样了。
    京墨突然问:什么声音?
    傅敏和:风铃。
    京墨:风铃?
    傅敏和:对,天黑后我们在镇上转了一圈,发现一些贵族人家门前会挂一种银色的风铃。那些风铃的形状很奇怪,像是长条形的水母,一整条被串在一起,分成几段,材质是软的,但有风的时候会发出很清脆的声音。
    京墨沉思片刻,问:只是个别几家吗?
    傅敏和点头:很少有人家门前有。他说完,不等京墨再问,补充道:都是些富商或者贵族,我们猜测或许是当地人身份的一种象征。
    或许。京墨道。
    从庭院面积和房间数量来看,镇长用来关押这些患病人员的庭院在被废弃之前显然也是某位富商或贵族的居所,挂着这样一个风铃似乎并不奇怪。
    傅敏和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扇关上,和风声混合在一起的风铃声瞬间减弱许多,他重新走到床边坐下,摆好枕头,示意京墨躺下。
    睡吧,我陪你。
    京墨平躺在床上,微微侧过脑袋看他。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青年棱角分明的下颌和高挺的鼻梁,以及下巴上没刮干净的青色胡渣。
    你不怕吗?他又问了一遍,不怕被传染?
    傅敏和靠在床头,过了好半天才点头:我怕啊,我当然怕。
    京墨静静地看着他。
    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多对不起他们俩啊。但我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我必须来,如果我不来的话,我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
    傅敏和转过头,垂下眼睛看他:我不知道。
    所以我来了。他又补充道。
    看不见的漆黑的空气聚在二人之间,青年纤长的睫羽半遮住漆黑的眼瞳,光影之间竟让人觉出一股不一样的深情意味。京墨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微微笑起来,说好吧。
    周围又陷入一片寂静,京墨闭上眼睛,耳畔清晰地传来傅敏和的呼吸声,炙烤的疼痛感灼烧着肺部,顺着喉管爬上来,几乎将大脑都烧晕。他不安地蹙起眉,却很快就进入了深眠。
    傅敏和靠在床头,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出神,脑海中闪过许多进入井中之后的场景。
    疑惑的、危急的、惊悚的,这些场景看起来新奇又可怕,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却让他莫名觉得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呢?
    他仔细回想着,在某些记忆深处的碎片里看见了惊慌失措的叶宛童、撕心裂肺的方雨惊,还有被火光映亮的、京墨的身影。
    脑袋在这个时候疼起来,像是超市卖的那种装在袋子里的夏威夷果,外面的脑壳被咔一刀劈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脑仁。他撑着额头,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涌动的血液似乎要冲出来。
    他靠在床头喘息,眼前一阵阵发黑,大脑深处的某个地方仿佛被踩碾般传来剧痛,让他不得不停止回忆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
    冷汗浸湿了后背,他急促地喘息着,很快就在疼痛的影响下陷入浅层的昏迷之中。
    周围传来水声,他又开始做梦了。
    天很暗,也是在船上,舷窗外的天光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暴雨没日没夜地下,身体随着不停晃动的波涛起伏,这让他想起了圣经中的那场大洪水,以及承载着生命和希望的诺亚方舟。
    混合着泥沙黄土的雨水汇聚成河,从山顶呼啸而至,巨大的浪头狠狠砸在船身上,他被一阵剧烈的颠簸推向窗边,猛然在远方的天边看见了一双血红色的巨眼。
    等一切结束,你就可以回去了。突然,一个朦胧的声音这样说到。
    也可以不回去。他依稀听见旁边传来另一个声音,很熟悉,也很陌生,如果你希望的话。
    太虚之境千百年如一日,待在这里你很快就会死。
    我不想你死。傅敏和觉得这是声音主人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
    死是什么呢?另一个声音道,是一次生的结束?还是另一次生的开始?太虚之境千百年如一日,你生在这里,却生不如死。
    在这里,生是永恒的,死也是。
    但人不是,你也不是。
    我是。对方坚定道,沉默片刻后又说:可你不是。
    我可以是。声音的主人笑起来,言辞之间带着诚恳的笑意,一字一句道: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存在。我向你发誓,神子大人。
    又是一道巨浪打来,船身朝着水面倾斜,傅敏和从昏迷中苏醒,猛地睁开了眼睛。
    窗外还是很黑,天仿佛永远都不会亮,他揉了揉满是血丝的眼睛,猛眨了两下。
    身边的京墨已经睡熟了,胸口均匀地起伏着,发出平稳而绵长的呼吸声。他小心翼翼地下床,掖好被角,又蹑手蹑脚地翻窗出去。
    他沿着原路返回。从这里回镇子要穿过树林,枝桠间细碎的月光洒在林间的路上,照亮了黑暗路途上短短的一段。
    突然,旁边的灌木丛中传来沙沙声,傅敏和立马转身。
    我!我!尤余!
    尤余立马钻出来,本来就乱得跟鸡窝似的黄毛上沾着几片树叶,紧接着,大卫和莱娜也跟着他出来,在看见傅敏和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来了?
    这两位,尤余叉着腰指了指身后那夫妻俩,见你大半夜溜出去一直没回来,怕你出事,就叫上我一块来找了。
    大卫和莱娜好像听懂了,立马瞅着他点头,问你没事吧。
    傅敏和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问他们怎么没把齐勇叫上。
    大卫和莱娜不欲多说,本能看了尤余一眼。傅敏和一看就明白了,十有八九是这小子现在怎么看齐勇怎么膈应,干脆就没叫他。
    尤余眨眨眼睛,转移话题道:京墨呢?京墨怎么样了?
    目前还挺好。
    但目后就不好说了,他们必须抓紧时间。
    于是单人行变成四人行,四个人结伴沿着路往回走,快出森林的时候,天边亮起朦胧的光,太阳终于要出来了。
    就在这时,走在后面的大卫叫了一声,傅敏和回头,看见莱娜捂着肚子,脸憋得通红,双肩明显地抖动着。
    怎么了?
    肚子疼。莱娜咬着嘴唇,额头上渗出冷汗,可能吃坏肚子了,总觉得晚餐的鱼不新鲜
    她这样肯定忍不到回去,三个男人见状立马走到一边给她望风,防止有人过来。
    莱娜拿着包纸巾,匆匆忙忙往林子里跑。她踩着干树叶到了暗处,急忙解开皮带蹲下,一泻千里后,才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
    就在她方便完准备提上裤子站起来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一旁的灌木丛里露出了一双浅棕色的眼睛。
    傅敏和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树林边缘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石子,突然,不远处的林子里陡然响起莱娜的尖叫。
    离他不远的大卫听见叫声,脸色骤然一变,转身就朝着叫声传来的方向冲了进去。
    另一边的尤余更快,他离莱娜最近,那边传出动静后拔腿就往里赶。等傅敏和跑过去的时候,他正把莱娜护在身后,大卫半蹲在地上,手下死死按着一个衣着破烂的男人。
    莱娜缩在尤余后面,惊恐地望着那个满身脏污、头发板结的男人,慌乱地说着些什么。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傅敏和猜她应该是在问这人想干嘛。
    太阳一点一点从群山之间爬上来,日光穿过层叠的树枝射进林子里,照亮了男人的脸。
    傅敏和正想凑近了看看,那个被大卫死死按住的男人就拼命挣扎起来。
    大卫和傅敏和差不多高,但比他壮实得多,浑身腱子肉一看就是极度自律每天几小时雷打不动练出来的,那手劲大得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抵过的。
    他用力把苦苦挣扎的男人按在地上,用法语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阳光照亮了男人枯瘦的身体和如干尸般可怖的脸,他的手呈爪状,上面勾着枯枝和落叶,喉间不停地冒出含混不清的单词,疯狂地嘶吼着。
    有血从他的嘴里流下来,而同时升起的,还有皮肤被灼伤而冒出的白烟。
    傅敏和猝然睁大了眼睛,朝着大卫喊道:快放开他!
    大卫立马收手后退,男人挣扎着翻身,手脚并用地想爬起来,但他整个人已经暴露在阳光下,没有温度的阳光如同滚烫的火焰,迅速地灼烧着这具干瘪的躯体。
    林间回荡着男人的嘶吼,几人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很快,男人的身体被光芒照耀成灰,只留下一地散落在枯叶之间的银白灰尘,和一些极不起眼的银色碎片。
    第35章 第 35 章
    他们心有余悸地往回走,临走时傅敏和多了个心眼,捡了点落在枯叶之间的银色碎片,用纸巾包上带走。
    总觉得这是很关键的东西。他朝表情狰狞的尤余如是说道。
    四人沿着小路返回镇上,莱娜还没缓过来,走上几步就要往回看,好像有人在后边儿盯着她看似的,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一步三回头。
    大卫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她,说没事没事。
    昨天下船后,镇长安排他们住进了小镇西边的船员宿舍,据说从海上回来的船员都住在那里,环境还行,就是有点儿挤。
    被安排了的船员和落魂者大多四五个人一起挤在狭小的房间里,他们四个住在一间,齐勇在他们隔壁,估计这也是尤余昨天晚上没去叫他的理由之一。
    自从有了孤儿院里秦文山和唐霖的那件事后,傅敏和对不熟悉的其他队友都抱有相当警惕的态度,但经过这两天的观察,他发现尤余好像是真的傻。
    这小孩儿的坏心眼像叶宛童一样多,不过胆子没她大。
    叶宛童是想一出是一出,什么都敢干,而尤余属于嘴上说说口嗨完了就算了的那种。而且他虽然坏心眼多,但大多属于孩子的顽劣,远没有到害人的程度。
    对别人不知道,但至少对他们是真心实意的,显然是已经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了,否则刚才莱娜尖叫他也不会冲得比谁都快。
    不过有没有把齐勇当成自己人还难说,毕竟大家刚见面那会儿他看着和赵炜关系挺好,说是什么生死之交,结果人赵炜当晚两腿一蹬过去了,他压根儿就没什么反应。
    不仅是尤余,傅敏和对他也并不完全信任。
    天还没完全亮,小镇上光影交错,船员宿舍周围还是很暗,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摸进去,走在中间的莱娜突然一顿。
    怎么了?傅敏和压低了声音问她。
    莱娜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轻轻嗅了嗅,道:有血的味道。
    傅敏和记得这姐鼻子很灵,当初在永宝村的时候,就是她闻到了胎仙旧屋里家禽的味道,让那间废弃的老屋进入了大家的视线里。
    尤余走在最前面,做贼似的,缩着脖子往里张望:看不见啊,太暗了,这屋子设计的不行,采光太差。
    一个集体宿舍你还想要多好。傅敏和道。
    这时,停在他前面的大卫突然一拍脑袋,问:会不会是那些怪物来过?
    大卫口中的怪物代指绿油油的夜叉,尤余又往里看了两眼,隐约也闻到了随风飘来的血腥气味。
    他点点头:有可能。
    真要说起来,尤余这心理素质在同龄人里也算是出类拔萃,从他们进来开始,除了被血溅一脸那会儿,这小孩儿几乎没有被吓得情绪崩溃的时候。现在还能严谨地跟他们几个认真分析,也是个人才。
    不过按他的说法,他都来四次了,经验算是比傅敏和还要丰富点儿,心理素质好也就见怪不怪。
    几人继续往前走,莱娜捂着口鼻,身体细微地颤抖着。
    很快,他们绕过进门后的大厅,来到走廊上,当即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昏暗的廊壁上挂着几根奄奄一息的蜡烛,如果把火苗比作眼睛的话,傅敏和觉得那应该是王八绿豆眼。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长走廊的几个角,潮湿的木质地板上淌着半干不干的血,黏糊糊一片,糊在木板之间的缝隙里。
    散成零件的四肢和五官瘫得到处都是,这边一颗眼球那边半只耳朵,尤余咦了一声,说这真惨呐。
    在井里待久了的人面对此情此景早都见怪不怪,不过大卫和莱娜还是有些不忍心,捂着眼睛阿门阿门,让人想起了电视剧里脑袋光溜溜的和尚。
    傅敏和拍拍前面的尤余,说走了。
    尤余踮着脚在血糊糊和碎肉堆里挪动,其他人跟上,动作整齐划一得像是四小天鹅。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火光下闪了闪,傅敏和往那边儿看了一眼。
    一件被撕成碎布条条的破衬衫兜里掉了枚镶着宝石的金戒指出来,尤余也看见了,诶嘿一声,说这不白天那人吗。
    他们白天在埋尸体的时候看见几个盗墓贼似的撸人家金项链金戒指的缺德鬼,当时尤余还说这不怕半夜阿飘来敲门啊。
    阿飘来没来不知道,反正夜叉是来了。
    傅敏和停下脚步,又在周围看了几眼。他看见几个眼熟的,依稀记得是从船上跑下去、两手空空的搬运工。
    不搬运尸体触发了死亡条件?他问。
    准确来说应该是不听镇长的话触发了死亡条件。尤余纠正道,白天的时候镇长原话是把他们搬去镇外的空地掩埋,让他们安息,你这把人家家当都给抢了人在底下能安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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