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和你无冤无仇,怎么可能要害你?我恨云归也是真的,可他一早拿捏住了苏家的把柄,如果我不照着他所说的去做,他肯定要去害我苏家族人!你仔细想想,每次害他,是不是他都全身而退,遭殃的反而是你?
云跃迟疑了。他逼着云归立誓,被蔡永平罚了五+军棍。他陷害云归,结果被抓进了大牢。好似真的如苏中荀所说
苏中荀见此,深知打铁要趁热,便接着道,我怎么舍得害你?虽然虽然我对你还没有你对我这么深但,但我也是意动的啊!我怎么舍得!
云跃眼神变了又变。眼前的人,还是一样文雅俊秀。是他心心念念,梦中总会梦见的心上人。是他想要好好珍惜,好好保护的人。
他不会害他,他不可能会害他的!他现在和他说了,他对他也是有意的!并不舍得害他!
所以所以都是云归!一定是云归要杀了他!
贱贱人!
苏中荀一看云跃,不再狠狠盯着自己,知道他信了自己,连忙挤出两滴泪来,
你别再说话了,我出去叫人来救你!
好好你快去云跃害怕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五脏六腑太疼了。比之前的五十军棍,比之前受的三十鞭刑,都要疼。
苏中荀一抹脸上眼泪,你等着我!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要睡过去!说完,就飞快站起身来,往外奔去。
云跃看着很快就消失不见的背影,满是眷恋。他相信他。他会一直相信他。他会来救他,不会害他
苏中荀待得走远了点儿,轻轻停下脚步。整理了一番身上衣衫,往另一边方向走去。经过大牢门前时,那些士兵果然还在昏睡着。
心里定了一定。到了宋连仁牢房前,找到钥匙开了门,宋参将,别来无恙?
宋连仁本在睡着。但他自幼习武,比寻常人醒睡,听见声音便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看向苏中荀,很快眼神化为警惕。
你又来干什么?
这话好是伤人心。苏中荀笑着走入内,宋参将如今虽伤势未好,但功夫还在,一副枷锁还拘不住宋参将。我可不敢惹怒宋参将。
宋连仁冷笑一声,你清楚就好。我好歹是参将,又有伤在身,所以蔡永平不敢对我动刑,我更没可能将你抖搂出去。你安分不要对我打主意,那我们自然相安无事。
苏中荀点点头,宋参将说的话,总是这般有理。我都明白的。说着,晃了晃手上钥匙,所以今儿我来,是为了放宋参将走的。
宋连仁先是心一动,紧接着摇头道,我不会走的。一旦走了,形势更加糟糕。只要等我兄长摆平此事,我照样可以离开这破地方,出去做我的参将!
苏中荀叹道,宋参将,你这回可是想错了。你以为,云归还会放过你?你可是不止一次害他。他能容忍你到什么时候?难道宋参将不清楚,他最宝贝他那个弟弟?你让人利用了他亲弟,要挟他落入我们布好的陷阱,你真以为他是头羊?宋连仁忍不住一抖。他还记得,前几天晚上,云归看他的眼神。好似择人而噬的魔鬼。杀意森然,凌冽非常。
云归如果是头羊,怎么可能从他们联手布的局中,安然逃脱?一头羊,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眼神?看他的眼神简直如同看一个死人。
现在逃出去,照你宋家势力,一样可以帮你摆平后续事情。但若是命在这里丢了,可是再也没有用了。苏中荀轻声道。
宋连仁仍有些不愿意就此逃出去,云归他不会武!我用不着怕他!
苏中荀笑了笑,当真?云归不会武,可楼桓之会武。云归不会武,可他会用药。你不怕哪天吃下饭食去,就一命呜呼了?
宋连仁又是忍不住身子微微一抖。这几天,他总觉得饭食有点不对劲。前几曰,他吃完饭食后,突然觉得全身舒爽,心绪全所未有地愉快。
好像哪怕被关进了牢房,也完全不要紧。整个人好似要乘风成仙。后来,他就觉得不知道身上哪儿,有点儿痒痒,分外想念那种快活滋味儿。
直到第二次,第三次,又是吃完饭食后,尝到同样的滋味,身上的难受劲儿才得以缓解。但缓解过后,他一次比一次,更加期待那种滋味的到来。同时,他莫名觉得身子好像一天比一天虚了。
如果这是云归干的,那云归会是单纯为了让他感到舒爽?不可能肯定这种舒爽要让他付出无比大的代价!
云归已经对他出手了!
宋连仁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看着苏中荀,我要出去!你掩护我逃出军营!事成后,我必定有所报答!
苏中荀笑得文雅,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便是没有报答,我也不在乎。
宋连仁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再不迟疑,连手镣脚镣都忘了让苏中荀解开,就快步往牢房外而去。
苏中荀往门边让开。等到宋连仁出门的一瞬间,掏出袖中匕首,悄无声息拔了鞘,一刀刺入宋连仁后心。
宋连仁一声闷哼,不可置疑地缓慢回转头,双目瞪大,你
苏中荀敛了笑容,还是只有死人,才能让我放心。你安心走罢,你不会白死的,我会让云归给你偿命,到黄泉路上给你做伴!
等到宋连仁没了气息,倒在地上,苏中荀才连忙松了手。不用看,也知晓他的双手,抖得厉害。
用毒杀人,和用刀子杀人,感觉到底不一样。刀子刺入人体的感觉,太明显,他无法忽视。
缓了半晌,才连忙将宋连仁搬回牢房,仔细摆放好。捡拾了牢房里的稻草,把地上沾的一些血迹擦去,又堆放在宋连仁身边,好让这些沾血的稻草,看起来是被宋连仁身上流出的血沾染上的。
做完这些,苏中荀才沾了快干涸的血,在宋连仁手指边写下两个字。又用稻草掩好。
小心地锁好牢门,又折返云跃所在的牢房。走到门前,果然云跃已经断了气,只是一双眼睛还定定地睁着,好似死不瞑目。
即便他笃定,云跃死前,必定怨恨云归,而非他,也不由得有些害怕。转开视线,避开了云跃的一双眼睛,方才走进去。
检查清楚了未有遗漏的地方,便又走出牢房,将牢房锁好,往外走去。将钥匙塞回那个士兵怀里,他总算得以松一口气。
等到天亮了,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靖军留在王城的第五日。
军营传出云跃和宋连仁双双自尽的消息。云归头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云跃的性格他了解,并不是那种甘愿自杀的人。
尤其是他对自己还怀揣着浓重的恨意,怎么可能愿意放弃生命,放弃报仇雪恨的机会?
而宋连仁,那样自负的人,总以为仗着雄厚家世,无可畏惧,亦不可能因为被关进牢房,就草率决定自尽。
紧接着,云归有些担心了。宋连仁和云跃一死,嫌疑最大的人是他。
军营上下都已经知道,这两个人都和他有嫌隙。云跃更是两次当着众人的面儿,公然表露对他的不满,后边一次,更是直接参与到陷害他的事情中去。
这样一来,别人必会认为,他对云跃,也是有所憎恨的。便是杀了云跃泄愤,也不足为奇。那既然亲弟都可以杀害,更何况像是陷害事件主谋的宋连仁?
可他虽然给宋连仁下了点儿一时不要紧的药,但确实没有对云跃动手。因为至今,他还未有想好,该如何处置云跃。既然如此,到底为何这两个人突然死了?
第40章 有人指证
会不会又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云归突然地就想起苏中荀来。
正心慌意乱间,楼桓之过了来。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云归还未有说话,外头已经来了士兵,却是蔡永平的亲兵,还请云军师随我走一趟。
两人对视一眼,云归瞧见楼桓之眼中的安定,本有些吊起的心,也安放下来。有他和楼桓之两个人一起,有什么可怕的?
前世多少大风大浪,他都一个人咬牙挺过来了。不就是又一场栽赃陷害,他有什么可惧?迎风直上就是。
想着,便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跟着蔡永平的亲兵,到了牢房门前。果见蔡永平和一些人已经在了。一见到他,本还有些话语声的人群,陡然没了声响。
云归也不甚在意。目不斜视地走到蔡永平跟前,问,不知将军叫我来,所为何事?
蔡永平审视云归一遭,竟不见他有甚惊惶紧张,不由得猜想,难道这一次,又是有人故意陷害云归?
宋参将和云跃都死在了牢里。一开始,还以为是两人同时自尽。后来发现,云跃的牢房里,有一个外边的食盒等物,显然是有人带给他的。军医验了尸,确定云跃所中的毒,与食盒中剩下的饭食搀的毒,是一致的。
蔡永平没接着往下说,而是使了眼神给身后的亲兵。亲兵会意,上前半步,接着言道,食盒底部放着一封书信,看起来应该是云军师写给云跃的。
云归蹙起眉头,果然他所料没错,还是针对他的一场栽赃陷害。只是对方这一出手,真够狠辣的。一下子,两条人命就去了。早知这两个人会落得这么个结局,他就不费事给宋连仁制药出来了。
我不曾写过书信给云跃。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不知云军师,可愿意让我们进行字迹比对?蔡永平的亲兵一边问,一边已经接过另一个士兵递过来的纸张和笔。
显然没有他拒绝的余地。只能答一句,无妨。
前边不远,就是平日守卫士兵用的座椅,接过纸笔,缓步走过去坐下,就听蔡永平的亲兵道,还请云军师听我念一句,就写一句。
云归点头,对方就开始念道,三弟,你此时无恙罢?我们本是一家人,竞闹得如此田地。我昔日委实不该将生你的姨娘,驱逐出府,害得我们兄弟再也做不成兄弟
写到这儿,云归的笔不由得一顿。到底是陷害他之人,查探到了这些事情,还是云跃告知的?竞连陈姨娘是他驱逐出府的事儿,也被捅了出来。
正此时,有人小声道,没想到云军师作为一个男的,竟还管起妇人来了,还这么不留情,将亲弟弟的娘亲赶了出去
楼桓之冷声道,不清楚究竟,就莫要多加评论!云跃生母,觊觎皇上赏给云归的赏赐,口口声声指摘皇上不公平,没有给云跃赏下一样的赏赐,更怒骂云归,以下犯上,冒犯官身,哪桩哪件匹配不上死罪?若非云归仁慈,又岂会将人赶出去了事?,
被这么一抢白,那说云归不是的士兵,立即呐呐无法再多言。
云归接着边听边写,险些被其中的爱弟之意和忏悔愧疚,恶心得想吐。虽说云跃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他不该再如此反应。
可他到底忘不了云跃可恶的每一处。他不落井下石,已经十分厚道大度。停了笔,蔡永平的亲兵便过来拿纸张,并不多看,直接呈予蔡永平。蔡永平虽是武将,但平日也好书画。尤其是辨字一道,颇有些水准。
凝神对比着看了半晌,蔡永平道,像了八分。
云归闻言来了兴趣。到底是哪个人,竟将他的字迹模仿了八分?可见颇有些模仿天赋。只可惜不用在正途上,反用来害人,实在是糟蹋了这天赋。
突然,一个人小跑着过来,到了蔡永平跟前,慌忙行礼,见过将军。
蔡永平挥了挥手,找到宋参将的笔墨没有?
回禀将军,找到了。来人呈上一封信,这是宋参将之前写了未有送出去的家书。
蔡永平接过来,看向云归,宋参将尸身旁,留了两个血字。是云军师的名字。云军师可要随我一同进去比对字迹?
我之所愿。
一伙人往里走,到了宋连仁的牢房前,不消多仔细看,就能瞧见尸身旁的两个血子。
写云归两个字,一种可能是自尽气绝前,仍恨毒了云归,心有不甘,所以写下血字以作诅咒。第二种可能便是为了揭示凶手。
云归出声问道,这两个字,本就是这样明显在那儿的?
蔡永平的亲兵回答道,是士兵准备收敛尸体时,拨开周边稻草,发现这两个字的。所以一开始,是不易为人察觉的。
云归点点头。幕后黑手倒是细心。用稻草掩好,才更加说明,宋连仁想要揭示凶手为何人,而不是为了诅咒,或是没事儿干写的。
毕竟人快死了,凶手还没走远,为免凶手折返,发现了这两个字,把它们清除干净,定然要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将血字掩藏好,等着其他人发现的。
蔡永平蹲下身来,比对宋连仁的字迹,不一会儿,站起身来道,这里像了九分。
云归了然。单看地上两个血字,是结构宽大,平平无奇的,模仿起来自然更容易。而他的字,不止更小,还要更多一些习惯性的笔锋转折。
对方要模仿个八分相似,已经算是不错了。若是靠这两条线索,基本可以确定凶手就是他了。
苏中荀站在人群后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巨大的欢喜来。原本,他是打算带迷香,将守卫士兵迷昏过去的。之后再做一系列的布置。
这种迷香不同一般迷香,人一旦中了这种迷香,只会觉得越来越困,直到晕过去,再醒过来,还都以为只是自己太累了,不小心睡了过去。根本不会怀疑到别的地方去。
且这种迷香,是苏家才有的东西。就连皇上,也不知晓,苏家还有这样的妙物。这一次北上,他收拾东西,神差鬼使地就带了过来。或许那个时候,他心底里就已经住了魔鬼。
没想到,守卫士兵这一块儿倒是给他省了麻烦,省了那些珍贵的迷香下来。
现在眼看着云归无可破局,要真正输给他,而楼桓之也即将会是属于他的,他就几乎忍不住,要在眼角眉梢透露出喜意来。
云归正准备开口,开始又一次力证清白,却有人先一步开口道,报报告将军小的小的有事要稟报
蔡永平看过去,见是一个寻常士兵,你是何人?有何事要稟报?
小的本是本是牢房的看守士兵,昨夜里值夜的时候看,看见了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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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师不好当——客居梦(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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