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蔡永平不会立即处死云归,云归在牢里也必定不会好过!至少,上刑是免不了的!既然宋连仁是奔着让云归枉死来的,他就绝不会因为云归没出大事,就心软放过他!
到时候,还需要你替我送礼给他。如果他能抵制药力,倒也罢了。如果他不能,那便是被那药折磨得生不如死,也并非完全因我。
楼桓之一挑眉,生出了点儿好奇心,何药如此奇特?是哪儿来的?
也不算奇特。必定有人已经制出这类药来用过。我刚从医书上看了方法和配药,有八九分把握。到时候让宋连仁一试,就知效果究竟如何。
云归回道,起初用药时,会觉得飘飘欲仙,+分舒爽。但两次,三次过后,人会对这种药物渐渐上癥。如果有药接着服用,他身子会被渐渐掏空,同时药癥愈发重。如果无药,他会觉得身上如万蚁噬晈,难受得很。而唯一解药,便是靠意志,战胜药瘾,直到彻底摆脱它。
楼桓之点点头,这样的大礼,很不错。那云跃,你又打算如何?
云归叹了一口气,如何处置他,正是我最难决定的。我确实再不愿容他,但他到底与我有血缘关系,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若非我怕刚出了事,云跃死了会让人怀疑到你身上,我真想一剑把他解决了,省得你闹心。
罢了,再看看罢。
待得庆祝酒宴开始,蔡永平不过露了一会儿面,就率先离开,写好战报,命人速速传回京去。
真要从蒙国到湘国,到底先要奏请了皇帝。若是奏报未到,他人先到了湘国,皇帝难免忌惮他,以为他拥兵自重,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同时也在奏报里,暗示一番自己想要归京养老的愿望,举荐了楼桓之为主将。
虽说在云归被敌军所擒后,楼桓之大失分寸,表现不佳。但到底未有影响了大局,未有妨碍战事,更未有酿成大祸。
再照他屡屡立下的功绩来看,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虽说年纪和资历尚且不足,但至少心性稳重,不骄不躁,更不轻敌。
加之还有其他人从旁辅佐,想来应该未有甚大问题。只怕皇帝仍旧不愿允,照旧让他领军西走。
至于军师一职,他是不愿再由云归担任的。一来,实在太易生事,又有背叛大靖之嫌。二来,对于楼桓之的影响力太大,要是再像上次被蒙人掳走一样,楼桓之怕是还会全无理智,顾不得靖军如何。
但要是皇上仍旧信重云归,他也无法置喙。毕竟皇上为君,他为臣,即便手握重兵,也不该逾距。否则,等待他的,只会是灭顶之灾。他可还想回乡养老,含饴弄孙。
虽不能做主谁来任军师,但他可以提拨一两个人,以取代云归。他记得楼桓之的幕僚,是苏家嫡长子。
上回南征淼国,还曾立了功。虽然暂时还比不得云归,但若有人打造一番,应该不会差。
深夜。
苏中荀踏入牢房,宋参将可还好?
宋连仁看向苏中荀,我还以为,出了事情,你肯定会躲得远远儿的。我是该对你来看我这事儿,感到荣幸?
苏中荀浅笑,不必感到荣幸。你难道不害怕,我是来杀人灭口的?
宋连仁哼笑一声,你不敢。因为我不是云跃那样的蠢货,更不是他那样的无用之人!早在我们合谋时,我已传了书信给我兄长,将你这个幕后黑手,阴谋主使者,写得明明白白。一旦我死了,你以为你一点儿嫌疑也没有?
苏中荀颔首,你说的有理。
除了第二句话,宋连仁说的都有道理。在他看来,连一个云归也扳不倒,不是无用之人是什么?
他已经谋定一切事情,安排好每个细节,偏生宋连仁还要画蛇添足,弄出所谓的暗器来。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这也罢了,云归此次逃脱的根据,并非是暗器的事儿,但他不能容忍一个不听话的棋子!
他现在是不敢杀了宋连仁。但不代表着之后不敢。现在不杀,是因为来不及做好祸水东引的准备。
宋连仁死了,不止他有嫌疑。云归也有嫌疑。而且还是嫌疑更大的那个。毕竟云归摆在明面儿上,而他这个幕后黑手,暂且还不为人所知。
杀人泄愤这样的动机,足够众人头一个怀疑起云归来。而他要做的是完全准备。让云归真的杀了宋连仁。让云归再无绝处生还之机!
第38章 意欲谋害
虽说战报是百里加急,在路上跑死几匹马是必然的,但一个来回实在不近,到底需等上七、八日功夫。
因此,靖军上下难得过了几天较为轻松的日子。王城说是王城,其实也就是蒙国王宫所在的城池,也即是蒙国国都。
除了大气宏伟的王宫可值一观外,本来该+分美丽的广阔草原在临近冬曰里,成了萧瑟景象。
王城内还有一些百姓,起初靖军入城,许多人拿出武器抵抗,这一点与淼国百姓躲在家中闭不出户是不同的。
蒙国人大多信仰自己的力量,崇爱自己的国家和君主,+分憎恶欲夺其家国之人。蔡永平治兵向来不许士兵伤百姓和无辜之人分毫,奈何此次是不得不出手镇压,不然场面怕也难以收拾。
正在蔡永平觉得棘手难办时,云归提议不如分一些粮草给蒙人。
总归在破格根城时,靖兵得了阿日斯兰的军粮,眼下渐冬,蒙人一到冬日就粮食稀缺,难以度日。
虽有收买人心之嫌,可到底不失为好方法。毕竟大人强硬,能不受此食,可难道家中老人小孩也能够死撑?
蔡永平听取此法,派人分发粮食,果然好些人在挣扎过后,都弃了武器,拿着粮食家去。剩下一些不为所动的,也只好用重兵严防了。
留在王城的第三夜。
楼桓之过来,道,第二回药我已经给他送去了。和上回一样,搀在饭食里。
云归颔首,干得不错。给你个奖赏。用手揽过楼桓之的脖颈,将人带弯腰下来,在楼桓之唇上舔了一圈,滋味挺好。不错。
楼桓之自己又舔了一圈,动作缓慢,你的滋味也好。
这模样让云归看得有点儿把持不住,眯着眼问,你这是在存心勾引我?
听云归如此问话,楼桓之反而直了身子,一脸正经无辜,我哪有?
从鼻子哼出一声,紧接着伸出手摸向楼桓之身前的重要地方。来回轻轻撂了两把,察觉楼桓之气息不稳,小兄弟要醒过来了,他就收回手,一脸正气凜然,我可没有勾引你。
楼桓之觉得压根有点儿痒痒。俯下头,就晈住云归的耳垂。
云归耳朵最是敏感,楼桓之的温热气息喷在他耳边,立即有点儿受不了,就要将楼桓之推开。
楼桓之哪里愿意,弯腰将人抱起,直往床边去。
云归有些慌了,挣扎起来,这是军营!你想作甚?
你不该撩拨我。放心罢,只要你安抚了它,我不会在这儿就对你做什么。楼桓之将云归放好在床上。
云归有点儿欲哭无泪。他这是在自掘坟基?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怎么知道你这么轻易,就让我给弄起来了
说着还没说完,就见楼桓之的耳朵根子泛了红。讨喜得紧。难道楼桓之竟还没碰过人?
因着这个猜想,云归登时有点儿雀跃。就连手让楼桓之抓着,放到了那关键地儿,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对之意。
楼桓之看着专心帮他的云归,到底不想将那件事情说出来。实在太坏他俩之间的好气氛。总归他会小心注意,不让云归再次被人陷害。
他本是重友谊之人。奈何人事不如他所料。到了如今这地步,苏中荀还不愿意收手,他又怎可能眼睁睁,看着苏中荀要再次害云归?
待得事情解决了,他再仔细告诉云归不迟。反正也不是甚好事。
子时。苏中荀踏入另外一间牢房。里头的人看见是他,飞快地站起来,满脸惊喜之色,你终于来看我了!
苏中荀最不喜云跃如此态度,就凭云跃的身份本事,竟也敢肖想他?到底是哪里让他觉得,他能够攀附得了他?
他可是御史苏家嫡长子。而云跃只是一个庶子。就算出生在尚书云府,单庶子的出身,就远远及不上他。
至于品性才能,他更是一点儿也瞧不上。若非他是云归的庶弟,和他一样想要云归消失,他根本不会多看云跃一眼。
本来,他还是想留云归一命的。只要云归身败名裂,再不能在楼桓之心里,保留美好一面,他就会收手。
上次谋划之事,他也是笃定了蔡永平不会立即处死云归,多半是羁押一阵子,请示皇上意思。而皇上大概会判云归流放千里,留得一命。
如此,他也就可以努力找回原来的苏中荀,做回原来的自己。
但没想到。云归技高一筹,将他的谋划付诸东流。他怎能不恨?他根本不能接受,云归比他厉害的一丁点可能。
再者,云跃和宋连仁这两个知情人,必须死!
他需要一个替罪羔羊。他愈发恨起了云归。这两点理由,足够他坚定让云归去死的心。只要事情做得好,云归不止会身败名裂,还会死得干干净净,如此岂非两全其美?
再不必顾忌,死了的人,是不是会让楼桓之无法忘怀个连同父弟弟也能
杀害的人,怎么值得楼桓之念念不忘?
此之后,楼桓之必定会有一段日子不太好过。毕竞那是他爱过的人。很难一下子接受,昔日爱人竟是残忍的杀人凶手的事实。
他只要陪在楼桓之身边。无微不至,嘘寒问暖。想来很快,楼桓之就会看到他的好,进而慢慢爱上他。与他爱他一样。
是啊,我来看你。你在这儿,还好罢?苏中荀也不坐下,就站着问道。
云跃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我没事儿
他起初被抓进来,是吃了一点儿苦头。因为不愿意招认,蔡永平让人对他动了刑。幸好他懂得识时务为俊杰。受刑一会儿,就赶紧招了,便免了许多皮肉苦
他一直坚信,苏中荀会帮他,会救他出来。所以招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苏中荀又亲自过来看他了,他实在算是过得好了。
你肯来看我,我就没有不好过的云跃上前一步,想抓苏中荀的手。
苏中荀皱起眉头,很快又松开了,只是到底转过身子,假装没察觉到云跃的动作,弯腰下来,提起刚进门时,放在牢房门边的食盒。
递去给云跃,牢饭不好吃,所以特地给你带来了好吃的。
云跃眼睛一亮,连忙将食盒接过来。提着放到桌上,打开盖子,瞧见里头比牢饭好看太多的新鲜饭菜,眼角有点儿湿润起来。
你对我真好叹道。
苏中荀笑了笑,这不算什么。现在饭菜还热着,你趁热吃罢。等到冷了,可就没那么好吃了。
云跃连连点头,好,好。在桌旁坐下来,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端出来,并不急着动筷子,而是看向苏中荀,你和我一块儿吃些罢?
因为这问话,苏中荀一瞬间,心跳如播鼓。但很快,他就放松下来。云跃这蠢货,比宋连仁还要愚蠢,怎么可能知道他要做什么?
于是浅笑道,不用了,我晚饭吃得可饱。我没法子天天给你送饭食来,所以这顿你自己吃罢。吃多点儿,吃得满足些。
云跃没再多劝,拿起筷子,道,那我开始吃了?等见到苏中荀点头,方才动起筷子。吃了第一口之后,是越吃越快,好似风卷残云。
苏中荀本打算看着云跃把这些饭菜吃下肚。但看着云跃毫无仪态的吃法,他实在没心思多看。便偏过头,看着地面,走起神来。
有一件事,说起来也实在奇怪。上次来看宋连仁时,这牢里可是守着二十个士兵。怎么这次过来,只剩了七八个人,且还是喝醉了酒,瘫倒睡下的七八个士兵?
竟让他轻而易举地,就从睡死的士兵身上,拿到了牢房钥匙。如此岂非要放走云跃和宋连仁,也是轻而易举?
简直像是有人在暗中帮他行事似的。可眼下,他的盟友可都在牢里,谁会知道他今晚要行事,帮他弄倒守卫士兵?
之前陷害云归,盛庄的守卫士兵,都是宋连仁弄走的。能威逼利诱的,就威逼利诱。利诱不了的,就直接下蒙汗药。虽法子下九流,但胜在作用好。
而眼下宋连仁根本不可能帮他做这件事。
假如不是有意,那会否只是巧合?是老天都在帮他?所以内心那股莫名的不安,都是自己想多了?
是,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他以前到底是没杀过人。如今要两手染血,他必定是紧张不安的。这没什么大不了,今夜一过,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刚想到这儿,耳边传来一阵呕吐声。不由得心一凜,转头看去。果见云跃控制不住地呕吐起来。呕吐物是刚吞下去的一些饭食,还有鲜红的血。
云跃瘫倒在地,手指向他,你你你!
苏中荀摆好惊惶的模样,在云跃边上蹲下,怎么会这样?云归不是说他愧对你,想要对你好一点,所以让我送饭来?
第39章 两人身死
云云云跃总算停止了呕吐,但总有血液从口中溢出来。开口说话时,血更是如小溪流水,流经下来,落到衣襟上,落到地面上。
苏中荀看着如此景象,更因如此景象,是自己一手造就,当真心慌手抖。脸上惊惶模样,便愈发真实。好像当真不知其中究竟。
你你还要骗我云跃紧紧盯着苏中荀,眼神犹如厉鬼。苏中荀真当他是傻的不成?
苏中荀曾与他说,风头地位,都被云归抢去了,之前南征之战时,立的功劳,也被云归抢去了,所以对云归恨之入骨,要取而代之。
这么几次,哪次对云归手下留情了?可见真是恨极了云归。既如此,怎么可能会听云归的话,帮云归给他送饭?
苏中荀变了脸色,满脸愧色,对不住云归手上有我的把柄,让我装作和你同一阵营的样子,让我假装要害他,其实是反过来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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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师不好当——客居梦(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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