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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师不好当——客居梦(23)

    云归是知晓天子并不十分喜向寻的,只不知天子如今的忧怒究竟是真是假。究竟是因天威受到侵犯而怒,还是在险中生真情?又抑或是纯为做戏给人瞧?
    父皇,不若儿臣等亦去寻兄长罢。三皇子低声问道。
    云归在后边听得不由看向三皇子,见那端正温和的面容上,有着忧心之色,让人无法分辨真情假意,这皇家里,倒是人人都会做戏,京都里再厉害的戏子,做戏的功夫怕亦是不及一半。
    目光又扫向二皇子,过分白的阴柔面孔,此时正脸色沉沉,更添阴鸷。云归始终怀疑今日之事与二皇子逃脱不开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有马蹄声传来。云归远眺看去,见得向寻的身影,还有好几穿着禁卫军服的禁卫军人,待得愈发近前,才发现被护在中间的竟是楼桓之。会出现如此状况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楼桓之受伤了。
    猜得这一个可能,云归当下白了脸色。却又不能莽撞上前,只能等着他们来至天子跟前。随后又见几个禁卫军不止骑着马,手里还都牵着另一匹马,马上俱是一个禁卫军人,有的趴伏马背上,有的坐在马上歪歪斜斜,看模样伤得不轻。
    向寻当先向天子请罪,儿臣让父皇忧心,委实不该。还请父皇责罚。
    紧接着楼桓之亦要下马请罪,其他几个禁卫军见了赶紧伸手扶着,天子便问,桓之出了何事?一摆手,示意不用行礼了。
    向寻答道,回父皇,儿臣在林中遇上贼子,缠斗之下幸有楼统领等前来相助,只是我等寡不敌众,到底让楼统领为贼子所伤。此外,还有几个禁卫军受了重伤。
    皇家猎场里哪来的贼子?众人心知肚明,只不明白太子何以要遮遮掩掩,不据实以告,正以为天子要责问之时,天子却道,将管理猎场之人俱都投入大牢,此等玩忽职守之辈,当诛!说完,便调转马头,往猎场外去。
    陈顺愣了一瞬,便带着众宫仆尾随其后,二皇子和三皇子却未急着走,先是问候太子,随后又对楼桓之关心一二,完后才与向寻一道离开猎场回宫。
    云归顾不得去想为何天子会这般轻拿轻放地处置此事,趁其他人还未有凑近楼桓之身边,便赶紧过去,伤到哪儿了?说着打量楼桓之上下,只见那本就不十分红润的唇,泛白无血色,手背上有点滴血迹,却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楼桓之看着云归一脸忧色,不由得一怔。他以为,云归并不甚在意他。他以为便是自己受伤了,云归亦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过来他身边,露出紧张模样。云归是那样一个不容他人靠得太近的人。他甚至觉得,无论他如何待他好,他都不会有所动容,更不会如他一样,紧张对方安危。
    可是现在,他感受到了云归对他的关切,不由得展露笑容来,我无大碍。
    云归正心焦着,却见楼桓之还笑得出来,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笑容勾人得很,可现下他并无心思欣赏不是?你到底伤在哪儿了?
    因着心绪这般,话语便饱含不耐,楼桓之听得亦不恼,仍旧笑容不减,伤在腿上。不碍事,被流箭所刮伤。
    如何不碍事?你伤了腿,为何还骑马?云归蹙眉道。骑马需腿脚用力,而腿上有伤时骑马,必然会让伤口流血难止,说不得还会让伤口裂得更开。
    楼桓之无辜地眨眨眼,若不骑马回来,你要我徒步走回来么?其实他是当真觉得无碍。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儿伤势算不得什么,总不能就为这个不骑马,让人带着回来罢?
    云归见他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只觉自己紧张的模样可笑得紧,当下道,既你还可以骑马,那我就不奉陪了,再会。
    楼桓之有些无奈,这个坏脾气真是等等,云归!
    云归终究狠不下心一走了之,听得唤声便回头,没好气问道,作甚?
    虽此刻走了许多人,但几个禁卫军人仍旧在旁处等候,楼桓之到底拉不下脸来当外人面给云归赔罪,只拱拱手,权当讨饶。
    云归见此,消了一点儿气,你待如何?他要骑马便骑去,叫住他又是为何?
    楼桓之先是看看左右,向那几个禁卫军道,你们今日先回去罢,亦是累了一天了,无需顾着我。
    那几人面面相觑,有些犹豫,楼桓之便又道,我无碍,不过腿脚不便罢了,几个军中弟兄受的伤更严重些,你们去看看罢。此话既出,一人看向云归道,烦请公子照顾我们统领一二。他虽不知这少年是何人,但看起来与楼桓之关系亲近,且还算稳重知事,知晓腿上有伤不宜骑马,想来会适当顾着一些。
    云归点点头,我会的。
    待得近处人都走了后,不知你可否捎我一程?楼桓之犹豫着道。
    云归:捎你一程也成,但是得有枝枝来换。楼桓之:一言为定。转向众看官,诸位予我枝枝罢。如此云归才愿捎我回去,如此我才可与云归同乘一骑啊。
    第96章 拥人在怀【参赛求枝枝】
    不知你可否捎我一程?楼桓之犹豫着道。
    云归看了楼桓之半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不是觉得无碍,可以自己骑马吗?别的人受了伤都是让人牵着回来的,你却偏要逞强,怎的不接着逞下去?
    楼桓之只好苦笑,逞不下去了,还望你同情同情。若是真让他接着骑马,莫说骑回侯府,便是再骑个两天两夜,他亦还能撑住。只是眼前有人心疼他,他何必逞强?他虽能忍,却不是不觉痛。
    云归低笑一声,便不再刁难,道,等我去骑马来带你回去。正要转身,楼桓之却又道,不必,你我共骑便可。难得机会,他可未有傻得错失过去。
    那我的马不要了?我和它可有感情。云归不乐意,言道。明明有两匹马,作甚非要挤在一处,他可觉得不自在。
    你说一声,自有马场仆人替你送回府上。楼桓之言道,我失的血有些多,不知待会路上会否晕眩若是你我共骑,我必然不会倒下马去。
    云归想了想,到底忍不住应了,又去找正清理草地的仆人,让他把自己的马送到云府。随后回到楼桓之身边,看了看马背上,道,你往前挪一挪。
    何以要往前挪?你坐到我前面来。楼桓之回道。
    我坐前面不好踩马蹬,自然是我坐后面。云归言道。其实倒并非只是为了方便踩马蹬,他还有点想试试拥人在怀骑马是何种感觉楼桓之在前,他在后,他要手抓缰绳,岂不就像是拥人在怀?
    上次在玉封山相遇,楼桓之送他回府便是这般,让他总觉得不自在,好似被楼桓之抱在了怀中。此时他亦来一遭不算过分罢?
    这节骨眼上,楼桓之只有妥协的份,云归见他同意了,欢喜道,你慢点挪,不急,别扯疼了伤口。
    待得上马后,云归才觉不对。先前楼桓之可以那般骑马,是因着他手长脚长,比他身量高,自然可以照骑无误。可如今状况相反可就不能够了。他手脚不算长,身量比楼桓之矮,坐到楼桓之后边,既不方便踩脚蹬,亦不方便拉缰绳。最糟糕的是,他没法直着身子看前方的路,都被楼桓之挡全了,他若要看,只能侧出身子来探头往前看,端的是奇怪。
    云归只好绷着脸下了马,道,你挪回去罢。不用仔细看,便能感觉楼桓之正在用力憋着笑意,心里更是恼,道,爱笑便笑,省得外伤没好,还憋出内伤来。
    楼桓之听了,亦仍是不敢真笑出声来,只是身子颤抖,唇角上扬不能抑。云归小心地翻身上马,就怕不小心碰到楼桓之的伤,好不容易坐定了,便觉自己或许是上马的地方不对,总觉得好似靠得楼桓之太近了。
    想往前挪挪又不得,因为再往前可就是马脖子了,也不方便踩马蹬,只好向楼桓之道,是否太挤了暗示楼桓之往后挪挪。
    哪知楼桓之却道,不挤,怎会挤。再往后可就是马臀了便是后边一大块空处,他亦不要往后挪。
    第97章 乱了分寸【参赛求枝枝】
    不挤,怎会挤。再往后可就是马臀了
    莫名的,云归觉得楼桓之的话里头,好似有一点儿委屈之意?难道楼桓之以为他这是内心嫌弃他,所以让他坐远点儿?未免楼桓之接着误会,只好不再理会这个,无奈道,罢了,就这样罢。想了想,又道,你可要抓好了,抓紧点。
    在云归甩下马鞭后,便觉得腰上被抱住了。而且还是紧紧的。他有些不适,心脏更是跳得欢快,你
    马跑起来带起呼呼风声,楼桓之大声问道,怎么了?
    我的腰云归正犹豫着要如何说,楼桓之已在身后大声道,我抓紧了,你放心罢!
    云归听得这话不知作何反应。是,是他让他抓好了,抓紧点,所以这话在楼桓之那里听起来,是让他抓好他的腰,抓紧他的腰是么?
    罢了罢了。谁让身后人如今是个伤者,谁让先前他欠了身后人那许多?这世道,欠了总要还
    楼桓之搂紧云归,笑得微眯了眼睛。若非怕乐极生悲,惹得云归不乐意了,他当真想要快意大笑。世人说人生快意事莫过于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可他觉得,只要云归在他怀中,便是人生最最快意。
    他向来是不作白日梦的,可这一次,他却想要这条路无限漫长,未有尽头。
    云归感受着背上传来的属于楼桓之的体温,又闻得风吹来的属于楼桓之的味道,一颗心虽仍是跳动得厉害,但却有些甘之如饴了。上天待他何其厚爱,予他新生,又予他还能去欢喜一个人的心。
    回程到底不过半个时辰多功夫。入了侯府,下了马,云归搀着楼桓之走。府内仆人见了无不以为楼桓之受了大伤,他们深知自家大公子是何等不惧伤疼的,今日竟要由人搀着走,想来是大伤了。
    侯府的老管家却是最关心楼桓之的,听了消息赶紧来看,公子伤哪儿了?怎么伤的?老奴得去叫大夫来。
    楼桓之赶紧拦住老管家,我无事,不消叫大夫,不过是皮肉伤,用点金疮药不几日就该好了。
    老管家迟疑地看看楼桓之,又看看云归,不知这位公子是
    这是云尚书家的大公子。楼桓之回道,云归看着老管家微微一笑。心里倒有几分欢喜。老管家的关心并非作伪,倒好似把楼桓之当作亲人来疼了。
    老管家见得云归的笑容,觉得少年人不倨傲,有礼得很,不由连着点头,云公子,小的不知贵客来,竟是待客不周,公子稍等,老奴去给公子上茶水点心。
    楼桓之又拦下来,好叔你莫急乱了,自有仆人上茶水点心,哪用得着你去,我无大碍,你去歇着罢。说着便挥手,我这儿有云归顾着我,去歇着罢。
    老管家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
    云归看得不由道,你何必赶他,想来不亲眼见了你的伤,是放心不下呢。一边说着,一边转眼打量楼桓之的居室。墙上除了一副弓箭悬挂着,再无别的东西,便是一幅画亦是不见的。窗前桌案上,倒有上好的笔墨纸砚放着。
    他要是看了伤,怕更是不愿走,得一个劲守在一旁了。楼桓之有些无奈道,好叔是府内的老管家了,在我祖父在时,便侍候在旁。我自小,亦算是好叔带大的。后来好叔年纪大了,父亲便立了新管家,只是好叔爱操劳,劝了亦是不听,成日里就忙上忙下的。
    云归听楼桓之唤老管家作叔,便知在楼桓之心里,亦是敬重着老管家的。扶着楼桓之入了内室,坐下让我看看伤。
    说着也没等楼桓之动作,自己就将楼桓之的下摆掀开,又小心地撸起了裤管子,见得楼桓之右腿侧长长的伤口,脸色有些难看。楼桓之说是流箭所伤,他不知深浅,便亦以为该不算严重,如今看了,可被伤得深入皮肉,要好全亦非易事。
    不由得瞪一眼楼桓之,总说无碍,这伤便是好了,亦得留下疤痕。云归看多两眼,心里便不大舒坦,你怎的这般不注意?
    楼桓之讪笑两声,当时为救一人,未曾注意身后有暗箭,匆忙躲避仍是被刮伤了腿。
    云归用鼻子哼出一声,自己都难以顾全了,还救别人。下次若非是万全情况下,还是首先莫让自己受伤的好,不然我可不会再带你回来。
    楼桓之之前哪有领会到云归的厉害,此时只能苦笑着应道,下次我定当尽量不让自己伤了。心里却丝毫不觉苦,甜丝丝的滋味儿虽陌生,却让他欢喜。
    待得仆人上了茶水来,云归又让人去打清水和取酒水来。楼桓之看着云归为他忙活,本还乐呵着,但想及先前向寻受伤,云归怕亦是这般忙前忙后,不由得内心又有些堵,早知无论如何,将向寻偷偷送回宫,或是搬来自己府上,总好过让云归亲自照顾。
    接下来长新肉,你决计不可让伤口沾到水。云归叮嘱道。
    待得连喝两杯热茶解了渴,又倒茶给楼桓之,递到楼桓之手中。楼桓之看着云归刚喝过的茶杯,唇角弯弯。
    云归庆幸身上带了一小把银针,放在烛火上烤一会儿,将楼桓之腿伤里的细碎布料一一挑出来。不由想到向寻的腿伤,果然出身高贵还是有好处的,向寻那日身上穿的衣衫虽不显眼,但想来必是用整个大靖最好的料子制成,腿上中箭亦不曾有细碎布料落入里头。
    挑完了亦不曾听见楼桓之闷哼一声,时不时抬头看他,亦只看见楼桓之端着茶杯细细品味的模样,连眉头亦不曾皱起。
    若楼桓之与他之间,还如初见,他只会赞一句铁骨铮铮,如今状况不同,只想斥责几句让他莫再逞强。云归意识得今日后,有些心思、有些事情想再倒回去是万万不能了。只用眼角余光,都能知晓楼桓之的眼神,几乎就未曾从他身上挪开。
    想着想着,又颇觉得自己好似中了计。不知这算是美人计还是苦肉计,只知自己不过见楼桓之示个弱,自己就想不起来何为分寸何为距离,只顾着忙活来去,看着那伤口心里还一直不舒坦。
    待得上完药给楼桓之包扎好后,又是半个多时辰过去。侧头向窗外看去,已然是太阳西下,红霞翩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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