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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忠臣被迫娶了奸佞后 ——(88)

——(88)

    对方大军压境,萧九秦带的这些人难有一战之力。
    所以只能智取。
    在对方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萧九秦的人已经潜进去,对方大营守卫森严,但最终还是敌不过一包药粉子。
    侯爷,对方马匹折损大半,接下来要怎么办?
    放火。
    萧九秦带人殿后,其余的人先撤到贵溪府城楼下。
    轰!汹涌升起的黑烟夹杂着噼里啪啦声,直将北狄军营炸蒙了。
    待他们反应过来,外边浓烟滚滚中,尘土飞扬,马儿嘶鸣声,短兵相接声,直叫他们恍惚。
    敌人到底有多少!
    报!根本看不清,马蹄声散乱,而且彻天彻地都是敌人的叫嚣,仅凭声音推断应当不少于万人。
    还有北边的粮草,也被烧了!
    还有马厩,守卫都死了
    北狄军营大乱,加之无法确定大梁兵马有多少,大多都窝在军营不敢出来。
    萧九秦见目的达到,利用提前就联络好的暗号,趁着骚乱带着两千精骑快速入城。
    他们的到来无疑让贵溪府百姓松了一口气,连贵溪府的驻军首领都险些老泪纵横,他跪在萧九秦脚下,断掉的一臂还渗着血,但是坚毅的面上满是死里逃生的庆幸。
    只要平津侯到了,一切就有救了。
    北狄蛮夷连着三日进攻,贵溪府驻军不过千余人,一开始尚且能对阵,到了第二日便后继乏力,城中弓箭寥寥,吃食也一日一日的减少。
    百姓知道他们打仗辛苦,省了口粮给他们送过来,但是这些驻军哪能咽的下去,遂开始清汤寡水掺着平日里喂牲畜的草料吃。
    萧九秦连歇一口气的工夫都没有,他带人巡视了一遍城墙守卫,重新安排了一番,又替换了驻军,用了自己带来的人。
    之后还有城中,他马不停蹄地巡查了一遍,给生活难以为继的百姓挤出来两日的口粮,身边的人屡屡劝阻,萧九秦还是一意孤行。
    在他看来,若是百姓都饿死了,那守住贵溪府的城池又有什么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北狄蛮子也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是被摆了一道,当即怒不可遏,千人黑压压一片逼近城墙。
    侯爷,应战吗?
    用火器,其余人原地待命。
    是!
    他们轻装而来,只带了三成的火器,萧九秦知道这第一战不能退缩,但是让疲惫的将士对战也不合适,遂直接用了火器。
    果然,对方被打得措手不及,生生在那千人的阵中炸开一片,萧九秦攻势不减,命人继续。
    与其同时,城楼上几面大鼓敲起来,声音震天,一时间底下的北狄蛮子都分不清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侯爷,他们退了。
    派人仔细盯着,还有对方派进城里的探子,也要一个一个给我揪出来!
    是!
    第119章 迭变 魏承澹何错之有
    贵溪府毗邻北狄荒原, 百姓多是牧羊种薯,此前有历代平津侯驻守北疆,贵溪府百姓几乎未曾受过北狄蛮夷侵扰。
    但是这一次, 北狄蛮子以席卷之势,将贵溪府城外烧杀抢掠不止,直到贵溪府城门大关,他们毁尽作物,最后兵临城下, 直叫贵溪府百姓恐慌不已。
    萧九秦的到来无疑将他们心头的阴翳消除不少。
    尤其在萧九秦的厉行军令的当夜,贵溪府隐隐可见秩序井然。
    对方首领是谁?萧九秦站在城墙上,黑魆魆昏暗苍穹下, 连月亮都悄悄隐进云层,只余星点零碎火光。
    贵溪知府逃窜后,驻军首领张运勉强守住贵溪府。周围无援军,他身为首领更是身先士卒, 前一夜因为迎对趁黑摸上来的蛮子,一时不慎被砍断一条手臂。
    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在止血后再度披甲上阵。
    回侯爷, 对方此次是由一位名唤颂部的年轻将军领兵。
    什么来历?
    据查, 是北狄王身边第一大将的幺子, 但实际上
    实际上是北狄王之子?萧九秦一猜就猜的八九不离十,张运点头, 上月,北狄内部经历了一场动荡,北狄王遭人刺杀,对方正是他身边第一大将,与其同时, 最受北狄王宠爱的王子也被人刺杀身亡。
    据探子传来的消息,那北狄王酒后强占对方妻子,才会遭其刺杀,而颂部态度暧昧,一边救北狄王免于刺杀,一边又暗自遣人杀死北狄王子。
    一个是夺妻之仇,另一个怕是为夺位。萧九秦心里差不多有底了,他看着远处星点如萤火的北狄营帐,那北狄第一大将死了吗?
    传言是死了,但是也有消息表示尚活着,应该是在北狄王的囚禁下。
    不,萧九秦摇头,不出意外应当是在颂部手里。
    为何?张运不明所以。
    若是在北狄王手中,现在应当早就斩其首级,而不是留他一命。
    萧九秦与北狄蛮夷对战五年,对于北狄王和那位第一大将的性子了解至极,北狄王不可能留着险些要了他命的人,而那位第一大将,绝不是鲁莽之人,那场骚乱应当还有别的隐情。
    张运越听越觉得迷糊,可是这个颂部不过是一个放不到明面上的私生子,那北狄王总不可能因为他放过那将军。
    如何不能?萧九秦冷嗤一声,如今在北狄做主的怕不是北狄王了。
    啊?!张运脸色骤变,侯爷的意思是?
    这个叫颂部的小将不可小觑,他即为北狄王强占臣下之妻生下的孩子,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得此重用,哪怕他救了北狄王一命
    不对!萧九秦很快否定自己的猜想,他不是救北狄王,而是想借北狄王的口让自己名正言顺,再则那第一将军的手中应当还有兵符,留下他一命,借此接手他手里的兵马,这才是他的目的。
    萧九秦一席话说得张运目瞪口呆。
    这这
    大多是我的推测,不过将他们内部的消息探听清楚极为必要,萧九秦转头吩咐,今夜放出去一队探子,深入北狄荒原,再探听一番,倘若真如我所言,那么必要时可以将那北狄第一将军给杀了。
    侯爷,这又是什么缘故?
    既然颂部留着他,那就说明这人对他而言很重要,活生生的人你们带不回来,所以不如将人杀了干净,再则,沿路将消息散出去,就说颂部不服其派遣,怒气杀人,下一步还要杀北狄王。
    张运:绝!
    *
    郢都连着下了整整两日的雪,柏砚才从都察院出来,一个小黄门就忽的窜出来,将他往暗处引。
    怎么了?今日的小黄门有些面生,柏砚却敏锐地看到他衣领下掖着的一点褶皱。
    这记号是他之前与怀淳说过的,只要看到那褶皱就表示此人可以信任。
    大人,公公叫奴婢传话,要您速速离开郢都。
    什么?柏砚惊诧道。
    那小黄门塞给他一个牌子,而后一招手,下一刻从暗处出现几个黑衣暗卫,直接将柏砚带走,不多时就塞进一个破马车里。
    柏砚扣住一人的手腕,他还说了什么?
    公公要大人速去贵溪府找平津侯,务必立刻将北狄拦住,而且未曾收到黑龙轴之前,不可踏进郢都半步。
    还有公公说他会替大人照顾好柏府诸人。
    说完那人便下了车。
    柏砚攥着那令牌,面上晦暗不明。
    能叫怀淳费尽手段将他送出郢都,想必宫中出了大事。
    他手指刚刚掀开一点车帘,马夫便厉声开口,大人坐好,莫要言语,也莫要往外看。
    马夫话音刚落,柏砚就听见外边齐刷刷跑过两队兵士,他心头一沉,身后不远处迅速卷起一阵骚乱,兵器相交,有人哀嚎有人厉斥。
    马车越走越快,柏砚默默算着距离,未有多久便到达城门处,他呼吸减轻,听见城门守卫与马夫言谈,几度险些叫人挑开车帘,但是最后也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就放他们离开。
    柏砚松了一口气,他听着车轴摩擦的声音,心中越来越沉。
    又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忽然停下,他被二人挟持着换了另一辆马车,临上车前他看见不远处还有两辆相似的分别向两个方向离开。
    大人忍着些,离开郢都地界就好了。换的马夫是个半大少年,但是柏砚看得出来他是个练家子,手臂有力,头都未回便扔给他一个包袱。
    柏砚稳住身子,打开包袱看了眼,里边除了一身衣裳几包干粮,便是一封信还有圣旨。
    他将圣旨放好,先打开信,里边掉出来一块玉牌,上书四个赤字受命于天,柏砚看着觉得有些熟悉,但他顾不得这个,将信展开,的确是怀淳的字。
    柏砚越看越觉得心惊,他将信看了两遍,确定自己无一错漏,而且还清晰的在之字尾端辨认出几不可见的一点弧度,这也是他与怀淳为防有人模仿而约定好的记号。
    怀淳现在哪儿?柏砚掀开车帘,勉强稳住身体,看向那少年。
    少年驾车既稳且快,奈何他们走得不是官道,遂马车左倾右斜,那少年回头瞥了柏砚一眼,开口,主子他现在尚安全,就是被人摆了一道,丢了掌印太监的名头。
    什么叫丢了名头?柏砚皱眉。
    害,大人您不是听出来了么,就是那意思,虽然大印被收了,但是主子还是陛下面前最信重的人,倒是那允太师,与五皇子勾结,将二殿下害了,现在正被圈禁在宫中。
    你说谁?柏砚蹙眉,五皇子魏承唳?
    是啊,大人也没想到吧,这五皇子城府颇深,几乎骗过了所有人,连那刚刚认祖归宗的六皇子都被他害了一道,现在正和他那心上人关在大理寺。
    六皇子?柏砚以为自己想错了,你是说宋榷?
    自然。少年啐了一口,皇帝老儿太不要脸,分明这姓宋的年纪只比二殿下小几个月,但是现在却生生被他改了年纪,成了六皇子,叫魏承缺。
    魏承缺这名儿也太损了吧!
    那怀淳手里的兵符呢?柏砚脸色越来越难看。
    少年摇摇头,奴才可不知道这个,但是临走时,似乎听主子提过一嘴,但他说得不清不楚,好像是在二殿下手里唔,我也不太确定,反正不在允仲手里就是了。
    听到这儿,柏砚脸色才回缓了些,但是他还是不敢松口气,继续问,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少年摇摇头,而后又点头,这事主子没说让奴才告诉大人,但是奴才觉得,还是告诉您一声比较好。他顿了顿,道,那位南夷王子逃了。
    怎么可能!柏砚拳头攥紧,看守的人那么多,怎么会叫他逃了,他若是在郢都与人勾结
    这就是了,少年又看了柏砚一眼,就是被人放走的。
    魏承唳还是允仲?
    魏承唳。少年叹了口气,但是他却将这私放探子的罪名嫁祸给了另外的人。
    嫁祸给我?
    大人果然聪明!少年叹道。
    柏砚坐回去,脑中闪过无数东西,从怀淳到允仲,再到魏承唳,从前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疙瘩终于解开。
    为何允仲一心要扶持魏承澹,还与怀淳联合。
    明明魏承澹无心帝位,又过于仁善,但允仲百般拥簇。
    还有那一次,他与萧九秦偶尔看见魏承唳行踪古怪。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柏砚豁然开悟。
    允仲怕是从一开始要扶持便不是魏承澹,这个不受皇帝宠爱的无能皇子。
    同为嫡亲的外甥,但是允仲却将魏承澹当作助魏承唳上位的踏脚石。
    即便很不合时宜,柏砚在这一刻也不禁替魏承澹难受,他不知道,魏承澹这个温柔至极的人,在知道这一真相的时候,心中该是什么滋味儿。
    从小到大,不仅没有享受过父皇母后的宠溺,反而是懒得掩饰的嫌恶,而将他养育长大的亲舅舅,却怀着险恶的用心还有怀淳,这个他挚爱的人,对他也不尽然是爱慕,除了那些细腻情感,怀淳亦是有所图谋。
    魏承澹何错之有,要受到这些不公的对待。
    柏砚说不清楚,这时唯一希望的是,怀淳能真心为他一次。
    不含私欲。
    第120章 活着 生于斯长于斯,最好,也能死于斯
    在往贵溪府赶的路上, 又换了两次马车,但自始至终不变的还是那个少年。
    也是因为此,柏砚才见识到那少年身手不简单, 空手放倒两个壮汉时脸不红气不喘。
    自小便生有一副怪力,这些不算什么。少年名唤越鞘,熟练地换上一身粗布麻衣,又往脸上捯饬了一堆东西。
    二哥看会了吗?他们路上为免被人怀疑,以兄弟相称, 还起了两个接地气的名字王二、李三。
    柏砚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虽生疏但速度不慢,不多时便与越鞘面上别无二致。
    越鞘围着他看了一圈, 又不知道从哪儿扯了一块灰布,粗鲁地往柏砚头顶一裹,将那头青丝给藏得严严实实,他自己则沾了灰土弄得跟鸡窝似的。
    此处离贵溪府不足百里, 但是宫里的人要比我们快一步,现在四处都是探子,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抓住。越鞘递给柏砚一块胡饼, 我们只能挑着官道走, 小道好几处被雪封了路, 盲目踏进去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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