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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征途——罗再说(8)

    而且,他
    陆征河掰着手指算了算时间,把那句发情期快到了吞咽进喉咙,他不允许有除了他之外的人知道这个秘密。
    我闻不出来他的味道,厉深说,他不会是alha吧?
    关你屁事四个字明显映在陆征河的眼底。
    他把几管抑制剂从腰间的武装带里抽出来,用指尖捻了捻封口,再从武装带里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这个不用你操心。
    其实阮希是alha还是oga,陆征河还不能完全确定,只是依照阮希闻到自己信息素后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个oga没跑了。
    抑制剂是肯定要用的,陆征河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况且阮希还时不时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陆征河甚至不确定这小少爷的脑子到底还清醒不清醒。
    不过陆征河不太想继续说这个。
    陆征河问他就你一个人来了?
    没,暗中跟着了四个,开了两辆车。我们都担心你。万一你要是嗝屁了,我们怎么办?厉深用手肘撞他腰腹,你们接下来呢,继续赶路?
    我在车上搭了个床,能让他休息会儿。总不能老睡座椅。
    座椅怎么了?哪次出去练兵有床睡的?
    你们和他比?
    靠。
    厉深缩缩脖子,低头玩儿自己的弩,感觉确实没有理由反驳了。
    车外不宜久留,厉深指了个大致的方向,陆征河大概知道是哪两辆车暗中跟随了。
    临走前,厉深又好奇地望了望车内,看车内那灯光下的剪影,画儿似的,反复确认道这真是阮希?
    是阮希。
    他,他有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
    陆征河一掌拍得厉深脑袋发昏没有。
    临走前,厉深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要提醒他说真的,你别轻敌,还是防着点儿阮希。我总感觉他杀气太重。
    他有很多可以杀我的机会,但他没有。
    陆征河说完,揉了揉手腕,不知怎么的想起阮希总是睡意昏沉的脸。
    通过印象中的片段,他的脑海里下意识地相继出现了许多与之相关联的图像譬如阮希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模样、阮希枕头边轻轻攥成拳的手,掌心里甚至还捏了一角暗红色的被褥
    这些信息让他又怔愣住了,但他觉得这些并没有发生过。
    这一晚,陆征河在空荡荡的兽城里找了个标有24小时淋浴的宾馆。
    他在宾馆楼下刚停好车,天空开始下起雨。
    雨水沉重、兽性地爆发开,落得到处都被水连成一片,全响、全迷糊了。
    陆征河掐着闹钟设时间,拉开车门,阮希,上去洗个澡?之后别的城市就不一定有时间洗澡了。
    可以?阮希看外面的瓢泼大雨与黑压压的天,心里没底。
    陆征河看他不动作,误以为阮希是不想淋雨,便弯下腰,钻进副驾驶位,不由分说地用手臂穿过阮希的腿,我抱你上去。
    不用
    陆征河没管他,直接动手。
    他这么一抱,阮希完全没觉得唐突。
    阮希只是一愣,随即伸手抓住自己搭在椅背的外套,一抖,一掀,顺手将外套披落在陆征河的头上。
    他两只手都是空闲的,便拢了拢领口,你挡挡雨。
    陆征河的眉眼就这么露在这一小块缝隙中,阮希仿佛又在周遭湿漉漉的空气里闻到了属于陆征河的玫瑰味。
    但是阮希没注意到,他要带上楼去注射的抑制剂从衣兜内滚落而出,掉在了车内的座椅上。
    Beast9 开玩笑吧,阮希能在河里洗澡?
    第九章
    果然不出阮希所料,兽城就是个没开发好的原始部落。
    在这里,连所谓的宾馆都是树屋,如果想要到达客房,他们需要顺着藤条搭成的软梯爬了上去。
    这边多日阴雨连绵,空气潮湿,藤条上布满青苔。
    陆征河抓不稳,怀里还带个人,光有力气用不上不说,要爬树也难免费劲。看他手掌心被勒出了淤青,阮希干脆推开陆征河,纵身一跃,稳稳落到旁边的大树底下。
    仅仅几秒,从林稍倾泻而下的雨水就将他的碎发浸湿了。
    陆征河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皱眉道我有责任保护你。
    什么责任?
    zenith居民的责任?
    我自己也可以。阮希不在乎这些。
    好死不死,陆征河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补充了句可你是我们zenith城的新郎。
    那又怎么样。
    浑蛋。
    自己的婚事天下皆知,从谁的嘴里说出来都稀疏平常,但是陆征河不可以说。
    阮希转头,照着陆征河的胸口就是一掌,我现在还不是。
    说完,他从随身腰包内取出缠手的绷带,两三下将手部包裹完毕,冲陆征河抛去个挑衅的眼神,拽住自上垂下的藤蔓,率先朝树顶攀爬而去。
    后者被打得连连踉跄,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奇怪。这一掌明明不痛不痒,却好似不偏不倚拍在心窝上。
    阮希登顶,陆征河紧随其后。
    等到拨开树枝窥见树屋内部全貌之后,两个人浑身已经湿透了。
    原本茂盛的树叶纷纷猝然脱离枝头,世界仿佛只剩下大雨滂沱的噪音。
    雨下得不是时候,现在看来也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这家旅馆的前台没有接待,树屋屋顶的吊灯还亮着,已经因为太过于潮湿而生了锈斑。各个房间门大大敞开着,四处是逃窜过后的一片狼藉。
    陆征河随手翻了翻前台的访客登记记录表,发现最近日期是到今天下午,但是入住的客人数量已经寥寥无几。
    看来兽城已经进入警戒状态了,我们的动作慢了不少,他把挂在背后的卡宾举起来,背靠墙,用枪杆捅开一扇客房的门,走进去转悠了一圈,又退出来,指了指房间内,对阮希说去洗一下吧?舒服点儿。
    你呢?
    我去库房看看有没有吃的可以拿。
    你不洗?
    我?陆征河没想到阮希会问他洗不洗澡,我随便找条河都能冲冲。
    阮希点点头,那我也可以啊。
    陆征河
    开玩笑吧,阮希能在河里洗澡?
    这要是说出去,绝对是本世纪最冷的笑话之一。
    有人偷看怎么办?水不够干净怎么办?突然涨水怎么办?有鱼亲他屁股
    陆征河停止胡思乱想,有点头痛。
    你不能。他斩钉截铁地否定。
    我可以,阮希决定从一开始就要给陆征河竖立好不需要区别对待的观点,alha能做到的,我都可以。
    陆征河试探性地把手臂举起来那来掰个手腕?
    无聊。
    瞟了眼那青筋与肌肉微微凸起的手臂,阮希想了想自己的,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实力悬殊。
    他用咳嗽掩饰过尴尬,佯装镇定道我不要。
    一会儿可以,一会儿又不要,陆征河忽然笑了,你和传闻中一样难哄。
    听到他说传闻中,阮希语塞。
    陆地沉没、家乡消失、陆征河需要从传闻中了解自己要不是他刚刚不小心踢到了木板脚疼,他都要认为自己还活在梦境里。
    算了,不和你较劲。
    阮希决定不再理会陆征河,气呼呼地拎起行李背囊,推开了临近的第一个客房大门。
    很不幸,房间里的味道难以让人忍耐。
    阮希捏住鼻子,他想起童年时在abze城逛过的动物园。那里每到炎炎夏日,也会弥漫着这样一股属于兽类的味道。
    客房的装潢十分草率,床像是用干草铺制的,上面垫了一层雪白的棉布,棉布已经有些许泛黄。
    他总算明白陆征河为什么要他洗澡了,但是现在洗澡太过于浪费时间,他的当务之急是打一针抑制剂。
    从a城到b城的路上已经过去了一段时日,碰到陆征河是计划之外,近距离接触更是刺激到了他,所以他必须要打一针来提前预警。
    阮希拿起外套,正准备往衣兜里掏,门忽然响了。
    阮希,是陆征河的声音,你洗澡的话,就关浴室门可以吗?我需要在客房里守着你。
    下一秒,阮希直接打开客房大门,露出脑袋我不洗澡,我换个衣服洗把脸就跟你赶路。
    不洗?陆征河皱眉。
    逃命要紧。还没完全安全就顾不上洗澡。
    那你洗澡怎么办?
    这人怎么一根筋?
    阮希直截了当我和你在河里洗。
    真不洗?
    陆征河不自觉地把手中的武器握紧,朝门外偏偏脑袋,若有所思的样子,那我洗。
    说一不二,陆征河把枪支背带单肩挎着,咬住下衣摆,仰起头,两三下就将纯黑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不再被包裹在袖口下紧绷着的肌肉。
    他赤着胳膊,从迷彩裤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和一包已经卷皱的烟,低声道我抽根烟再去。你确定你不洗?
    时间过得太快了,阮希想。
    在记忆中,陆征河的肌肉线条一向是流畅而紧凑的,但阔别几年之后再看,褪去少年青涩后的陆征河明显又不同了。这副躯体上多了伤疤、多了故事、多了些不为外人所道的秘密,这些都是阮希缺失的遗憾。
    阮希。陆征河又喊他。
    嗯?
    阮希突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拿起搭在椅背的毛巾就往浴室走,行吧。我马上洗,我很快。
    他表面上还是冷冷的,实际上在憋气。
    如果不憋气,整个房间会有一股很淡的酒香。这种味道他形容不出来,像空气中有什么黏腻的甜。
    导致他本人像喝醉了,又像没喝醉。
    他还记得,在他分化那一年,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有人说阮家整座庄园是不是开了酿酒厂,有人说阮希的信息素是酒味的
    再过了几天,abze城最大的赌坊还开了盘,赌是白酒味还是洋酒味或者是红酒味,阮希当时哭笑不得,找来宋书绵,让放消息出去说是醪糟味。
    结果到了最后一天,他在自己的贴身衣物上反复细闻,总感觉有股甜腻的香味。
    不过,眼下他唯一能确定的是
    刚刚他脸红了。
    因为这是发情的表现之一。
    冲进浴室后,阮希迅速脱掉了上衣,拧开水龙头。
    等到浴室内热气腾腾,他才发现自己粗心大意到没把装有抑制剂和枕头的外套拿进来。
    怎么办?
    如果洗个澡还拿外套,未免太奇怪,陆征河这么精明的人肯定会起疑心。阮希还不了解现在的陆征河,还不太放心把自己的性别作为弱势暴露给对方。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行李背囊就放在进门处的柜子上。
    拉开浴室的帘子,阮希小心翼翼地朝陆征河问道你能帮我拿一下洗面奶吗?
    洗面奶?
    陆征河好奇地重复这三个字。
    这么精致的吗?
    在北部联盟练兵的时候,他只偶尔见过军营里有人会用,基本都是女兵在私下交易售卖,男兵很少有拿这个往脸上涂的。
    在哪儿?他问。
    门口的行李背囊里。阮希回答。
    为了安全起见,陆征河至始至终都没有把枪放下。
    他提着枪,大跨步来到门边,直接用枪杆挑开了半敞开的背囊。
    距离过远,他并没有看清楚里面有什么管状物体。
    又靠近一点,陆征河也没有看见,他索性把枪夹在手肘处,伸手去背囊里找。
    也没有。
    听浴室里水流哗哗声,陆征河知道都在赶时间,也没多问,又拉开背囊里层的包。他伸手把阮希要的东西拿出来。
    就在这时,阮希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浴室的门,将搭在椅背上刚刚没被拿走的外套扯进了浴室。
    陆征河其实感觉到阮希出来了,但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里层垫底的角落布料上。
    那里有一张小照片。
    这张照片不起眼,只露出了一个小角。
    但是陆征河偏偏注意到了。
    他皱起眉头,朝紧闭的浴室门看了一眼,水声依旧没有停止。
    陆征河把照片拿了出来。
    这张彩色照片放在掌心只有一半大小,主人公是两个看起来徘徊在成年边缘的男性,模糊的面容略显青涩,身着校服,红色背景,看样子是在什么照相馆专门拍的证件照。
    这两个人,一个看样子是还在念高中的阮希,另一个却长着和自己相似的脸。
    照片离今已有些年月,再加上大概经常使用的原因,照片表面已经磨损得不太能看清楚。陆征河只能通过轮廓辨认出照片上二人的长相。
    陆征河忽然感觉眼前的一切变得黑暗,就像这夜晚的途中一样。
    拿到了就请给我吧?浴室里传来阮希的声音。
    阮希记得刚刚明明看见陆征河手上拿着洗面奶的,没明白怎么这人动作这么慢。
    难道是他记岔了,放在背囊外面的兜里了?
    好。陆征河应答道。
    将浴室门开了一条缝,阮希接过陆征河递来的物品。
    他屏着呼吸,害怕有一丝酒香从浴室的氤氲雾气中流淌出去。
    陆征河一走,阮希靠上了白瓷砖砌成的浴室墙。
    他感受着热水激流在背脊上如瀑布般坠落,脚边的水花飞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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