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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征途——罗再说(9)

    阮希几乎快没力气,缓缓地往地上坐了下去。
    他的双眼已经开始泛红,碎发全部抓了个乱。
    阮希没能欣赏到镜子中狼狈不堪的自己,也不愿意去看,他已经不记得上次这样的情况是如何去度过的了,只是他明显察觉到这一次的波动比任何一次都来得更加猛烈异常。
    把手上的水甩干,阮希伸进外套的左边衣兜内摸索。
    完了。
    他没摸到抑制剂。
    阮希沉默一瞬,又去抓右边的衣兜,把内里翻出来。
    也没有。
    只有一根针管孤零零地躺在手心里。
    难道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提前拿出来放好?
    还在行李背囊里?
    那刚才陆征河帮自己找东西的时候看见了吗?
    又把外套翻来覆去地找了个遍,阮希确定抑制剂已经不见了,他不是多磨蹭的人,也知道现在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于是他把浴室门悄悄打开一条细缝,顺手将热水拧成冷水,深呼吸一次,再缓缓吐气,努力想让自己那奇怪的信息素味道变淡一些。
    还没来得及开口,阮希听见房间里传来陆征河的询问你在找什么?你的抑制剂吗?
    Beast10 因为我们相信命运。
    第十章
    对。
    阮希下意识地就想要这么回答。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陆征河只能从阮希的沉默中感受到它。
    说实话,他能明白阮希对自己的戒备,所以并没有急着再逼问什么,而是从腰间的武装带边取出一支小装的试管,将其握在掌心里。
    门内的雾气仍未散去,整个房间内都安静下来。
    陆征河无声无息地走到浴室外,低声道阮希,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阮希对他仍有戒备。
    我给你你想要的东西,陆征河答,我提前准备好了。
    阮希陷入沉默。
    不接还能有什么办法,临时标记?
    滚烫的水雾变作热气,争先恐后地爬上阮希的后脖颈。
    在这种无法自控的情况下,他感受到那块敏感无比的地方尝到一种异样的黏稠,就像有人正在身后低下头细细地舔舐。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热汗一滴又一滴地淌下脸颊。
    阮希甩甩脑袋,想把里面的黏稠感甩出去。
    阮希。
    陆征河见没有动静,担忧着又喊一声,还是说你想
    门缝边出现一只湿漉漉的手。
    这只手白净、有力,肌肉线条适中,几乎看不到被苦力折磨过的痕迹。
    在传闻中被捧得恨天高的阮希真不是吹的,光看一只手,旁人都能大致想象出他的大概形象。
    也不需要专心去闻,陆征河已经在鼻尖轻嗅到了一丝酒味。
    这个味道对他来说依旧有点上头。
    像一口酒闷下去不少之后,酒精在胃里融化了,五脏六腑有些轻微的烧灼感,不疼不痒,却暖得很舒服。
    这是阮希。
    这是命运择配予他的oga。
    他可以随时标记他,强迫他,没有人会有意见,也没有人敢有意见。他是强者,是全陆地最强盛地区的下一任领袖。
    陆征河在忍耐。
    他深呼吸一口气,耐住alha想要无条件去征服的天性。鼻尖又钻入那股味道。
    除了味道之外,阮希的警戒心让陆征河觉得对方有事在瞒自己。
    紧接着,阮希没有犹豫,接过了他递来的抑制剂,又快速关上了浴室的门。
    谢谢。
    阮希的身影在浴室门上逐渐模糊成一个形状,花洒里的水还在哗啦啦地流。
    陆征河再次试探他你别用了,我知道你是oga。
    听陆征河这么直白地将想要隐藏的秘密讲出来,阮希不由得动作一顿,冷静道与你无关。
    因为不想被看清楚在做什么,阮希选择了背对着门,只留下一个宽肩窄腰的影。
    他知道是自己马虎,倒也没再嘴硬说别的什么话,而是紧紧拽着外套的领口,把衣服拎得高高的,像在渴求什么一般,找塞进衣兜最深处的针管。
    随后,他捏着针管,再将抑制剂倒入针管里。
    由于慌慌张张,阮希的动作在发抖,抑制剂洒了三分之一出来,顺着瓶口一点一点地流到了手腕。他也不去擦,坐起身一歪头,将针头对准侧脖颈的地方就扎了进去。
    呃
    浴室内回荡起阮希由于疼痛而发出的难耐声。
    这种声音和平时他说话的声音都不一样,更像是情人之间有些亲密的呢喃,又带了些隐忍。
    时间又悄悄流走一些。
    阮希的喘息声,陆征河不想去听,但不得不让它直直钻入耳朵。
    头脑里的理智与冲动小人互相打完一架后,他喘了一口气,霍然起身,走到窗户边想把玻璃打开透气。
    阮希是我的oga
    脑海之中,有霸道而狂妄的人声在不断地嘶吼。
    天阴,beast城的雨声大得出奇,像海水颠倒在了天穹,硬生生盖过一切。时间在静悄悄地流走。
    可惜
    阮希的声音太过于抓耳,他还没想出合适的办法转移注意力。
    陆征河眼睛尖、视力好,突然将目光锁定在了树屋窗户的玻璃上,因为那里好像多了新添的爪印。
    警惕性极高的他立刻察觉出了不对劲。
    不需要太多的犹豫,陆征河以战时速度飞快地把上衣穿好,举着枪,用枪托撞了撞浴室门,你的衣服穿好没有?时间不多了,我们需要走了。
    陆征河,外面有兽人吗?阮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得不正常。
    有。想起窗户外的爪印,陆征河皱了皱眉。
    你
    还没等阮希话说完,陆征河感觉到了不对劲,没管什么阮希穿没穿衣服,选择了用肩膀狠狠撞开浴室的门。
    哗啦
    他一声破门而入。
    眼前,阮希双腿无力,正歪歪斜斜地靠在门边。
    他的侧脸下方被兽爪划开了一条骇人的、狭长的血印,像是被什么尖锐之物划破了表面。
    浴室内的白炽灯还亮着,而排气窗已经破了一个大窟窿。
    水流未停,雾气也未散去。
    在阮希的腿边,仰躺着一个浑身长满毛发的男性兽人,他已经晕厥过去,脖颈处插着一根针管,大腿被碎掉的玻璃片划伤。
    浴室内四处是闷声搏斗过的痕迹与飞溅的血液。
    阮希,你过来。陆征河叫他。
    阮希的抑制剂都没打完,还有一半剩在针管里,但力气已经小了不少。
    一听陆征河这么说,他好像来了点力气,深呼吸一次,攒了劲儿拖着被兽人压得麻木的腿,抽身而出,一瘸一拐地扑到陆征河身上。
    你站出去。陆征河把他往浴室外推,用胳膊将他搂住。
    阮希只感觉双眼上一热,是陆征河用手掌心捂好了。
    砰!
    耳畔陡然炸开一声低沉的枪响。
    枪响结束,陆征河第一件事是回头去看扶着门框的阮希。
    阮希适应了腿部被划伤的疼痛感,也不想拖后腿,把衣服袖口挽起来叠了叠,三两下就把血给擦干净了,并没有要处理伤口的意思。他对脸上倒不在意,只是用手指抹了一下,轻轻皱了皱眉头。
    处理一下,不然会疼。陆征河弯腰去看他腿上的伤。
    不至于,这点儿小伤不用包扎,收拾收拾赶紧上路吧,我上车再弄。
    那你脸上的呢?
    阮希没关系。
    陆征河这可是你的脸。
    阮希依旧不以为然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陆征河
    他想,阮希好像总有很多只有自己懂又别人理解不了的道理。
    把自己的行李背囊一口气甩到肩上背好,阮希看陆征河无奈的表情,诧异道,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晕倒前都要再洗个香香的人?
    陆征河控制住了想点头的想法,理性分析也没有到那个地步。
    阮希是吗。
    可是你分明就很想点头啊我看出来了!
    看他依旧气喘吁吁,陆征河担心等下路上有什么闪失,你才打完抑制剂,身体虚弱,先坐着休息一下。
    没事,阮希咳嗽一声,用掌心遮掩住潮红面色,我们走吧。
    刚想再说点什么,阮希已经扛着行李从陆征河身前走过。
    时间紧迫,两个人一边拿东西,一边往房间外走。
    由于刚才有人来袭击过了,陆征河又领着毫无作战经验的阮希,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精神也打起十二分,两个人便互相配合着以一前一后的背靠背动作下楼去。
    到了视线开阔的区域,阮希慢了一步,你是不是有点担心我?
    陆征河低头装子弹,淡淡道一点吧。
    努力忽略过心中的失落感,阮希也对陆征河作保证如果我疼,我会告诉你的。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经过一路的折腾,陆征河也大概摸清了阮希的脾气,这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能麻烦自己就绝不麻烦别人,最大爱好就是逞强和忍耐。
    长叹一口气,陆征河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但还是问真的会说?
    阮希眨眨眼会。
    他在心底悄悄对自己说,其实不会。
    为什么会?
    要换做重逢前,他不但会和陆征河说他疼,还会闹一下,装一下,以假装可怜的办法从陆征河那里讨个安慰的拥抱。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没有必要让陆征河去知道这些。
    他是他,陆征河是陆征河。
    属于我们的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了。
    离开旅馆后,beast城依旧是黑天。
    刚才下过一场雨,空气中的湿度正在不断涨潮,森林在月光下变成一片不见底的黑色。
    拉开越野车车门,阮希把行李背囊甩进了后座。他挂着车门的扶手,取了一把□□配在大腿的战术套上。
    车外是茫茫一片看不清的景象。
    他想起自己带在包里的《野外生存手册》,里面就有一章描写兽城的,说这里人人尚武,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给一些好处就十分容易被收买,所以这么千百年来兽城一直都没有发展成一个像样的城市。
    他记得,在上高中的时候,陆征河常常拿兽城来吓唬他,说等以后阮希长大到可以脱离父母的视线了,就带阮希来兽城探险。
    前几年的城市形势还没有现在这般剑拔弩张,经常有高中生、大学生组队来到其他城市进行冒险活动,阮希跃跃欲试,陆征河也就顺着他的思路走。
    阮希想着,看了一眼正在认真整理装备的陆征河。
    对方已经把枪和背包准备好了,手里拿着一壶清冽的泉水,仰头往喉咙里灌,喉结在脖颈线条之间滑动。
    在这样茂密树林的背景之下,阮希突然又看出了阔别四年后陆征河身上不一样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常年在外漂泊作战,陆征河多了一份野性,还有偶尔透露出来的简单、纯粹。
    东张西望的,你在看什么?感受到目光的陆征河转过头,擦了擦唇角的水渍。
    阮希突然一下就笑了,也没回答问题。
    在另一边大腿上,阮希套了个箭袋,好方便往里边插刀。
    除了刀,里面还揉了一块刀刃保护布进去,这一路颠簸过来,阮希再将其取出来看时,布上已经沾了一些泥灰。
    怎么还弄脏了
    他心疼地抖了抖灰,又凑近看看,决定在下一站找个地方洗一洗。
    坐上副驾驶,阮希把自己的装备全部清点了一遍,也没找到那一管消失的抑制剂。
    刚才在浴室里打进身体里的剂量不完全足够,他担心在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复发,便决定给陆征河提个醒。
    阮希拧开水壶,仰头往嘴里灌一口猛的,故作镇定道那个刚才我的抑制剂没打完,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怎么样如果真有什么控制不住的,你把我捆起来好了。
    兽城丛林居多,气候潮湿,陆征河打了好几次火都打不燃。
    他耐心耗尽,忍着火给阮希答话控制不住什么,怕对我发情?
    不不是。
    阮希的脸微微一热,慌忙地朝窗外看去。
    往外边看什么,有兽人吗?陆征河咬着烟屁股,作势要去端枪。
    没有!阮希靠提高音量来掩饰慌张。
    陆征河说捆oga不是一个绅士的举动。
    阮希你干脆杀了我。
    笑话,我好不容易把你从你们abze城弄出来,现在二十六城才过了两城不到,你让我杀了你?陆征河笑得真诚又无辜,生得极好的眉又是微微下压的弧度,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你要是死在我手上,我就不回去了。
    话音刚落,他用有三分之一臂长的枪杆打掉阮希在刹那间抽出来的小雁翎刀,笑道我才救了你,你就恩将仇报?
    阮希气喘吁吁,咬着嘴唇,恨不得把陆征河的脑袋拧下来掰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你放心。
    陆征河说着,将枪收好,也没在乎阮希手里还握着刀,除了我,这一路没人有资格带你,我也不会把你交给别人。
    在越野车巨大的启动轰鸣声下,阮希问道为什么?
    因为陆征河笑着说,因为我们相信命运。
    看他笑了,阮希忽然脑子里蹦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让他重新爱上我可行吗?
    阮希突然开口命运很重要?
    沉默一阵,陆征河才回答那要看与什么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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