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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双言寺(16)

    大概是愧疚作祟,又过不去心里的坎。
    经过那个烤红薯的小推车时,那个大婶正低头加碳,也就没有看到孟行昱。
    孟行昱难得这样狼狈,听到售货员的询问,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客气道:我自己看看。
    售货员点头,给一个闹着说还要再买的小朋友吹了个气球。
    孟行昱旁边的货架上是一排大白兔奶糖是孟听鹤小时候很爱吃的糖。
    丝丝缕缕的奶糖香味在一众花里胡哨的糖果味里面一枝独秀。
    孟行昱抬手拿了一包。
    结账的时候,尽管孟行昱收敛了身上的气势,收银小妹还是有种面对大老板的感觉。
    而且总有一种在财经报上见过他的错觉
    她扫码的手都有点抖:谢谢您的惠顾。
    孟行昱提着莫名其妙买的一包奶糖,走出了店铺。
    街上已经没有孟听鹤的身影了。
    第24章 药效遗失
    [飘雪夜:距离元旦晚会还有半个月,大家准备好欣赏花瓶表演了吗。玫瑰/]
    你又来了又来了。
    没必要三番五次嘲讽人吧。
    怎么,走后门抢别人资源还不能被嘲?
    不是,这件事本来就没个实锤,怎么就嘲起来了。
    额,知情人士路过,你们就没有想过他可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吗再不济人家也是年级第一啊,别花瓶花瓶的喊吧。
    孟听鹤坐在房间里,草草扫了一遍这个挑衅和引战味极浓的帖子。
    他刚刚回到贺铭昆的小别墅,就收到了罗翎给他转发的这个帖子以及多达二十条的逼逼。
    由于孟听鹤本人没有亲自澄清,关于这件事的猜测越来越多,飘雪夜再次发的帖子很快就有一群人回复。
    不过上一次朴榕态度明确的声明让大部分人都倾向孟听鹤,还有一小部分则是抱着这怎么可能,朴榕一定是被威胁了的态度。
    他们这个临时组合拉了个群,群名叫A大最帅男团,非常羞耻,反正孟听鹤私以为没有月照梨花好听。
    群里头,另外三个人正在说这件事。
    [罗翎]:不是吧不是吧,一星期过去了,那哥们的消息居然还没更新?
    [罗翎]:甚至怀疑有人故意断了他的网不让他知道真正的名单和小道消息。
    [朴榕]:其实,我有跟他说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让他不要以讹传讹。
    [杨小乐]:然后呢?
    [朴榕]:然后他给我上了三个小时的男德班。
    [朴榕]:我也不是很搞得懂他在想什么。
    孟听鹤一路上沉闷的心情总算是被驱散了些。
    他的性子就是如此,这种言论向来没法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倒不是说会任人泼脏水,只是这种迟早会让所有人知道真相的事情,并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的跟人对线。
    反对就是反对,哪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改观的。饶是他现在就冲上去说他不是花瓶,也会有人说他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群里已经开始讨论飘雪夜开讲的男德班有哪些精华和糟粕了。
    孟听鹤安静潜水,不是很想参与男人在事后必做的十件事的理性讨论。
    论坛的帖子还在发酵,孟听鹤已经关掉了手机。
    策划这件事的人舆论玩得很好,只可惜弄错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确实会那么一点乐器。
    周五晚。
    飘雪夜那个帖子这几天一直被反复顶起,热度不断。
    孟听鹤风雨不动安如山,每天研究项目已有的理论资料,顺便肝一肝游戏下次更新的资源。
    充实又掉发。
    按照计划,那个联合项目会在下星期一正式启动。
    孟听鹤刚刚合上笔记本,就接到了柳殊韫的电话。
    妈?孟听鹤揉了揉眼皮,怎么打电话来了。
    柳殊韫听上去心情还不错:关心一下我儿子。吃饭了没?
    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个灵魂问题,不过这一次孟听鹤很有底气:吃了。
    前两天在那条街上,孟听鹤在寒风里回忆了那场不欢而散的归家,这会听到柳殊韫的声音,心情还有些复杂。
    妈。孟听鹤盯着窗帘上的流苏,爸这几天都在家?
    啊?!
    柳殊韫那头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隐约听得出玻璃碎掉的声音。
    孟听鹤猛地站起来:妈,你那边怎么了?
    孟家主宅的佣人已经很机灵地走过来打扫,柳殊韫从客厅走到书房,安抚孟听鹤:没事,刚刚打翻了个杯子。就你怎么突然说起你爸啊?哦,他这几天啊,前几天去滨市出差,昨天刚回来
    可能是一年多来孟听鹤第一次主动提起孟行昱,柳殊韫有些压不住激动的心情,话也多了起来。
    你爸啊,我跟他说,都去了滨市,不如就去看看你,他居然不答应。柳殊韫说着,踩了一脚在书房看报纸的孟行昱。
    滨市就在江市隔壁。
    孟行昱脚趾剧痛,但是不敢说话。
    柳殊韫说着说着,干脆转头说孟行昱:你看看你,像什么样。
    孟行昱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大白兔奶糖,尴尬之下又没控制住一贯的说话风格,接了一句:他还是那样想,我去看他做什么?
    他这句没有控制音量,电话那头的孟听鹤也听到了。
    孟听鹤突然感觉有些低落。
    他当然不想和家里人这样吵架,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可以随意改变的。
    妈,我今天累了一天,想睡了,晚安。
    柳殊韫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得说不出话,撕下脸上的面膜,团成一团砸向孟行昱。
    孟行昱接住面膜,也很郁闷,并开始思考下次遇到儿子就假装哑巴的可行性。
    孟听鹤挂断了电话,把手盖在眼睛上,仰坐在沙发上。
    窗户没关紧,窗帘被外边的风吹得哗啦作响。
    他没有理会窗帘。
    坐了一会想平复心情,喉咙却一阵干涩。
    孟听鹤放下盖在眼睛上的手,端着杯子走出房间。
    客厅里,贺铭昆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看见孟听鹤走出来,贺铭昆的眼神第一次不是落在孟听鹤脸上,而是看向他手里的杯子。
    喝水?
    孟听鹤喉咙不怎么舒服,没说话,点了点头。
    贺铭昆眼睛转了转:厨房的饮水机坏了。
    孟听鹤现在兴致不高,不想纠结这么个大户人家怎么会连热水都喝不了,也不是非要喝水,闻言就想往回走。
    贺铭昆站起来,指着客厅茶几上的茶壶说:龙井,你可以喝这个。
    孟听鹤转头看他。
    今天晚上的贺铭昆简直可以说是反常,态度温和不算,还主动帮忙。
    怎么,怕我下毒?贺铭昆踢了一脚茶几下面的垃圾桶,把卡在桶面上的纸包震进了桶里。
    他抓住茶壶,倒了一小杯,一口灌了下去。
    孟听鹤压抑不住喉咙的不适感,轻咳了声,瞥了贺铭昆一眼,也倒出一杯茶,一口喝完。
    贺铭昆死死地盯着他把一杯茶都喝下去,眼神也越来越混浊,声音粗哑地说:先别回去,聊聊协议。
    孟听鹤不耐。
    贺铭昆没有理会孟听鹤不耐烦的神情,扯着无关紧要的话题,硬是拖了三分钟。
    又说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贺铭昆抬头看了一眼客厅墙壁的时钟,暗骂了一句,又扯了几句话。
    五分钟过去,贺铭昆说的口干舌燥。
    孟听鹤的耐心彻底耗尽,拨开拦住他的贺铭昆,走回房间。
    客厅里,贺铭昆看着孟听鹤自始至终眼神清明,还有力气拨开他,人都傻了。
    他怒气冲冲地给狐朋狗友打电话,那头很快接通,调笑道:怎么,贺少做好事的时候也要给兄弟打电话啊。
    贺铭昆呸了一声:你他妈给的假药?
    程少声音大起来:不可能!我给你的可是最好用的一款,三分钟立刻见效,绝对不可能反抗。
    屁,贺铭昆骂骂咧咧,我他妈等了五分钟,他软个屁!
    程少也纳闷:会不会你把解药也一块给他吃了?
    贺铭昆暴躁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可能,解药就一颗。
    药是他亲自下的,而药没有任何效果,也是他亲眼见着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孟听鹤喝完一杯茶,嗓子眼的痒意被压了下去,心里的低落却萦绕不散。
    在窗户前坐了一会,他翻出上次严岑给他的卡,出了门。
    第25章 一夜
    贺家掌权人贺老爷子对子女的态度取决于他们的能力和作用除了可以让他延续愧疚之情的贺凭睢。
    贺蓉求了贺老爷子几天,被狠狠训斥一番,才求到了一笔资金。
    此时蓉深的股市已经跌到低谷,贺老爷子给的资金不过让蓉深堪堪逃过破产的结局,要想在短时间内恢复几乎是不可能的。
    周五这天,贺凭睢在办公室看完关于蓉深和典悦的报告之后,就干脆地早退了。
    公司的人都知道贺总在这一天必定会早退,而且心情会不太好。
    但没有人敢问为什么。
    贺凭睢驱车到岺山墓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这天并不是清明,墓园没有多少人。
    贺凭睢熟门熟路地走到半山腰。
    墓碑前被打扫得很干净,稍远一点种的白玉兰和松树也被修剪得整齐干净。
    贺凭睢把一束白菊轻轻放在碑前。
    照片上的女人是温婉的漂亮,笑容带着散不去的愁绪。
    妈,又一年了。贺凭睢没什么霸总包袱,屈腿坐在地上,你说你,嫁给他吃这么多苦,图个什么。
    当然没有人回答。
    贺凭睢伸手捻去落在碑上的一粒沙。
    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一年顶多会在这一天,在这个安静的地方坐上半天。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贺凭睢才驱车回市区。
    市中心的繁华冲破了下午的寂冷,他转了转方向盘,改变了目的地。
    孟听鹤到夜莺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门童见多了这个点来的客人,躬身为他拉开门。
    在见到孟听鹤指尖夹着的灰色磁卡后,立刻有穿着旗袍的使者上来为孟听鹤引路。
    上回去的二十一楼是群魔乱舞的大舞台,这次孟听鹤去的是二十楼。
    二十楼也是酒吧,不过比起二十一楼,要正常很多。
    孟听鹤考虑道酒量和安全性,点了杯鸡尾酒,坐在角落慢慢地喝。
    纵使二十楼没有二十一楼的混乱和奢靡,也有一些少儿不宜的场景。
    微酸的酒入喉,孟听鹤微仰起头,视线不自觉就落在了正前方。
    前方的卡座,有对情侣在接吻,壮硕的男人摁住另一个男人的头,吻得忘乎所以。
    孟听鹤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沉默地喝酒。
    一个人?
    不知怎么的,孟听鹤反应有些迟钝,顿了好一会才回过头看发出声音的人。
    一个挺帅的男人坐在他旁边的卡座。见孟听鹤看过来,那男人笑着说:我刚刚在台上唱了首歌。
    孟听鹤脑袋转了转。
    刚刚台上唱歌的人?没看见,也没有听,似乎也不关他的事。
    那男人继续说:我在台上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怎么一个人喝酒,不开心?
    孟听鹤又抿了一口酒。
    那男人再凑近了一些:需要我帮忙吗?
    说是帮忙,其实眼神已经表达了意思。
    孟听鹤摇头,声音很淡:不需要。
    男人有点失望,想要追问一句,孟听鹤又慢吞吞地补了一句:而且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那男人也干脆,没有纠缠孟听鹤,耸耸肩,换了个目标。
    在他起身的时候,入口有一阵小声的骚动,很快又平静下去。
    孟听鹤朝那边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往他这边走来。
    最后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贺凭睢没有理会门口就想堵着他给他塞房卡的几个人,径直去吧台点了常喝的酒,坐在了角落里。
    有个长相水灵的男孩就要过来和他搭讪,看清贺凭睢的脸之后,脸色精彩纷呈,立刻刹车不算,还拉着也想上去的两个小伙伴走了。
    惹不起惹不起。
    贺凭睢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倒是他斜右侧的卡座坐了个小口抿酒的人,侧脸轮廓看起来有些眼熟。
    台上开始唱一首抒情歌,孟听鹤摁住眉头,后知后觉自己似乎不太对劲。
    他胡乱分析着,按照酒量来说醉肯定不会醉,催那什么也不是,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孟听鹤正前方坐的那对情侣已经走了,再落座的依旧是一对小情侣。
    但与此同时,他脑海里回荡的却是孟行昱那句你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吗。
    酒杯已经空了,被他随手搁在桌上。
    但心里的情绪并没有随酒液入喉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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