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用肘碰了一下伽罗,示意她看向司清湖,低声道:你看清湖姐姐这个样子,还挺俊俏的。
伽罗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美人女扮男装肯定俊美呀!
若是当家的和她在一起,不知到时候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嘿嘿!
萧玉奴露出了羞耻的笑容。
虽然萧玉奴至今还没有过意中人,但今世同性之间可以成亲,两个女子在一起的属性之分,她从别人口中听过不少。
肯定四郎在上面呀!伽罗想也没想就道,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对,她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看着司清湖,有点怏怏不乐,为什么就没人拿她跟四郎开玩笑?
等了半个时辰,还没有人拿话本过来,司清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看向了门外。
她明白《花木兰》在萧桐心中的分量之重,萧桐从来不会耽误它的进度。今日说好开始排练第三折 ,如今一个时辰过去了,她没来,连武术指导萧椅也没来,总觉得萧家发生了什么事。
再看看坐在一块聊天的艺伎,那都是花银两请回来的,就这么闲着牙行岂不是亏钱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指挥大家开始排练,内心百转千回,想到这是萧桐的牙行,亏不亏钱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她是当家夫人吗?
想到这,她的心如捣鼓般狂跳了几下,脸颊泛起一丝绯红。
当家夫人,以后会是吗?
她努力忍着羞赧,走到艺伎当中,道:既然萧当家和萧椅有事还没来,那我们继续排练第二折 吧!
第二折 再排练半日,熟悉熟悉也是好事。
伽罗和萧玉奴看着司清湖,总觉得怪怪的,说不出哪里怪,就是觉得司清湖现在统领大局的样子,有点老板娘的气场。
司清湖是主角,也是最有地位的艺伎,没有人对她的话有意见,纷纷起身排练。
司清湖与伽罗一起对戏,排的是花木兰与柔然将军的打戏,双方手握红缨枪,击得铮铮作响。排练前她们是沟通好动作和力度的,但萧桐和萧椅迟迟没出现,司清湖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都在思忖萧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目光也时不时瞟向门口。
晃当一声,司清湖的枪脱手而出,落在了地上,她也被击得踉跄退了一步。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神色诧异地看了过去。
对手伽罗也是诧怪,司清湖,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司清湖面红耳赤地捡起枪,内疚道,对不起呀伽罗!
她们刚想继续,萧椅就拿着剧本走了进来,神色匆匆,第三折 话本来了,大家看看,一会开始排练。
司清湖刚想问萧桐去哪儿,但犹豫了,这么问未免紧张得太明显了?万一被萧椅瞧出些端倪,她该如何是好?
就在她犹豫之际,伽罗问了出来,萧椅姐姐,四郎呢?
萧椅道:四郎她昨日孛娄吃多了,感染了风热,发高烧了!
什么!伽罗担忧不已,我得去看看她!
然后,伽罗丢了红缨枪就飞奔走了。
哎!司清湖刚抬起一步,想跟上去,但伽罗早已没了踪影,望着门外空荡荡的,她在心里幽幽地道,等等我。
她的脸上挂着从没有过的落寞,萧椅心下了然,抿嘴笑了笑。
她这个师妹真是的,喜欢就喜欢嘛,畏畏缩缩的,看来她得找机会推她一把!
伽罗刚到萧桐房间外,便听见小荔枝呜呜的哭声。
呜呜,都是小荔枝不好,昨天就应该阻止当家的吃孛娄!
房间内,萧桐躺在床上,烧得昏昏沉沉,额头搭着一块湿水巾帕。李嬷嬷坐在床边给她喂药。
从今早卯时,萧桐便开始发热,如今都过了两个时辰,药都喝第二碗了,还没有退烧的迹象,一家人都担忧不已,围在了床边。
小荔枝在一边揉着眼睛嘤嘤啼哭。
陈氏忍不住道:哎呀,小荔枝你别哭了,哭得大家心都烦了!现在没人有空罚你,要哭赶紧到外面去!
被陈氏这么一说,小荔枝更是委屈不已,呜哇地哭个不绝,边抹泪边走出了房间。
伽罗走进来,看到萧桐这个样子,心都疼了,萧榛姐姐,四郎她怎么了?
萧榛无奈地摇了一下头,道:昨日孛娄吃多了,咽喉红肿,染了风热发高烧了。
大家都吃了很多,怎么就四郎发烧了?
昨日萧桐让小荔枝送去牙行的焦糖孛娄确实挺好吃的,不光是她,就连司清湖也吃了不少,怎么大家都没事,就萧桐她发烧了?
萧榛道:四郎本来身子就弱,不能乱吃东西,是她贪嘴了!
李嬷嬷一碗药喂下去,萧桐恢复了些许意识,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家里人。
江氏心疼道:四郎,你感觉怎样了?
好多了!
话说出来,萧桐咽喉一阵剧痛,嘴里也干涩,声音嘶哑得很,家里人好不容易才听清晰。
陈氏坐下床沿,牵着萧桐的手道:四郎呀,你做的那个焦糖孛娄可好吃了,你赶紧好起来教婶儿做!
尽管脑子迷迷糊糊的,但听到陈氏说好吃,萧桐心中还是难掩喜悦,她要开爆米花店的事情怕是有着落了。
顶着嘶哑的喉咙道:婶儿!
陈氏怕听不真切,在萧桐呼唤她后便俯下身,耳朵贴近萧桐唇边。
只听见萧桐又道,既然你觉得好吃,投资开爆米花店可好?
陈氏眨了眨眼,一阵凉风从心里呼啸而过。
都烧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她的钱,真是个贪财小鬼!
但想想昨日吃到的焦糖爆米花,又甜又脆,吃过的人无不赞不绝口,说不定真能在勾栏外大卖。
陈氏顿时没了脾气,道:等你好了再说吧!
子夜时分,萧氏牙行后院一片漆黑静谧。
司清湖房内燃着昏暗的烛光,透过轻纱床帐,隐约可见床上的人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从伽罗看望萧桐回来,得知萧桐高烧不退后,司清湖一整日都心不在焉。这会躺下床半个时辰了,仍是无法入睡。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萧桐烧得昏昏沉沉的样子。
想来今日不看一眼她,她是睡不着的了。
司清湖掀被下床,从柜子里找出一袭白衣穿上,快地挽起头发,插进一根发簪固定,然后走出了院子。
望着那棵从隔壁院子探过来的梨树,面上划过犹豫之色。
一个月前,还是梨花盛开的时节,她习惯每隔几日摘一枝梨花放进窗前的花瓶。有一次她飞跃到墙上,刚摘下花枝,便瞧见了萧桐的婢女小荔枝走进隔壁院子。
就在那天她知道了对面是萧家,还很可能是萧桐的院子。
这大半夜的,□□进入别人家,她还是头一次做,犹豫心虚在所难免。
但是光明正大去看,她拿什么理由?她又不是萧桐的谁!
比起顾忌,她更担忧萧桐的病况。没再多想,她便往那堵墙走去,一跃而起,蹬了一下墙壁,轻盈的身体,稳稳地落在了墙上。
小荔枝捧着一碗药刚踏入院子,便瞧见一个白影从墙上跳下来,吓得大惊失色,差点惊叫出声,赶紧捂着自己的嘴,转身出去找人!
第23章 抓包
朦胧的月色洒在萧家后院,再添上长廊上挂着的几盏灯笼,给整个院子点染了些许微光。
有夏蝉吱吱的鸣叫声,院子不至于趁机。司清湖看了一眼院子门口,四周无人。
她放松了下来,走向那一排房间。
那次摘花枝她从这个院子瞧见了小荔枝,猜测此处很可能便是萧桐的院子,便从这个院子的几个房间寻吧,若寻不着,便说明萧桐不在这个院子,那她也不打算继续寻了,以免惊动了萧家做出失礼的举动。
正这么想着,她打开了第一扇门,这是唯一一间透过门扇看到烛光的房,想必里面是有人的。
进去以后,轻轻关上房门,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格局颇大的房间,装潢精致。外间有书案书柜,扫过书案旁的墙壁,一眼便看到了那幅女子画像,正是两年前的司清湖在繁台之上抚奏琵琶的情景。
汴梁有八景,其中之一便是这繁台春色。每年春天这繁台之上桃李峥嵘,繁花似锦,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爱到此踏春,那年司清湖应邀登上台阁演奏。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萧桐找人画下的吧!
不多怀疑,这间房便是萧桐的。
司清湖掀开悬挂在月门的珠帘,走到了内间,果然见着萧桐躺在檀木架子床上。
司清湖坐到床边的凳子,先是伸手探了探萧桐的额头,感觉不是很烫,那悬挂于心头一整日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
望着床上的人,长发散在背后,几缕发丝落在光滑的面容上,均匀的呼吸,如同婴孩般安恬。
第一次见这样安静的萧桐,真漂亮!
司清湖嘴角翘了翘,再次伸出手,眷恋的目光落在这张吹弹可破的脸上,犹豫了片刻,终究是下手轻抚着,柔声道:你没事我便放心了。你好生歇着,我先走了。
她刚转身,床上的人忽然嘶哑地出声,水!
司清湖身体一颤,僵立原地。
水。
司清湖赶紧到旁边倒了一杯水,确认还是温热的,她才捧到萧桐面前,托着她的下巴,小口小口地喂了进去。
萧桐喝着水,干涩疼痛的喉咙滋润了许多,闻到一阵熟悉的香气,她忍不住睁开厚重的眼皮,眯着眼看,是司清湖模糊的样子。
但只一瞬间,还没来得及思考司清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又昏睡了回去。
眼前的人又安静了下去,司清湖再次起身离开。
刚推开门,便见一堵黑色的人墙挡住了去路。
她一个震悚,蓦地抬起头,吓得脸色煞白。
那人笑眼眯眯,眼里略带玩味地望着她。
大半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种做贼被抓包的感觉,司清湖脸颊热了,低垂着脸,小声乞求道:师姐,你不要说出去。
你要不说实话,我就叫人了!萧椅故作严肃地道。
我我院子就在隔壁,不小心走错了,我现在就回去。
司清湖刚想踏出房间,萧椅一步迈开,挡着她。司清湖看到她抬起下巴睥睨她,脸上写满了不满意,想了想,又换了说辞:我这不是担心萧当家,想看看她,可又怕别人误会,刚好就住隔壁院子,就来看看咯!
萧椅露出了狡黠的笑,真的是误会吗?
司清湖面红耳赤。
要是你心里没鬼,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不光明正大地来?
师姐你欺负我!司清湖嗔怪地看着萧椅。
萧椅格格笑了起来,这师妹脸红得赛过长廊上的灯笼纸,就连控诉起来声音都软糯糯的,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死了!
师姐!
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你先回房,我去交代一下。
说完,萧椅就往院子门口走去,司清湖重新回到萧桐的房间。
等了一会,萧椅捧着一碗药进来,先喂萧桐喝药,然后才走出外间,坐到司清湖面前道;方才灵儿急忙忙地跑出去说有个白影进了院子,刚好被我碰到,我就猜到是你了。
师姐你早就看出来了吗?司清湖道。
萧椅点头,她不仅早在一个月前就看出了司清湖喜欢萧桐这件事,还知道这间院子隔壁是萧氏牙行。
她爱吃梨,每年梨熟之时便会攀爬上树摘梨,打小便知道对面是萧氏牙行了,萧家很多人都知道。
那萧桐知道吗?司清湖问。
萧椅摇头,应该是不知道,她不爱吃梨,以前也不管牙行的事。
司清湖笑了笑,她们的院子就在隔壁,那还真是巧合。
说说吧,以前那么讨厌我们家大饭桶,怎么忽然就看上了?
萧桐从前过于纨绔,只知道败家,从来没有好好学习,一事无成。萧椅最是看不惯,老是和她吵架,一气之下便给她起了这么个花名。
司清湖无言以对,让她怎么说,夸一顿萧桐吗?
想了想,简短地道:就你也知道她变了,变得还挺让我喜欢的。
萧椅叹了口气,也难怪,萧桐现在确实懂事聪明了许多,不光司清湖,就连她也开始欣赏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萧椅又问。
司清湖低垂着眼眸,忐忑地扣着手指,我也不知道萧桐是怎么想的。
说不喜欢她了吧,但平时对她还挺好的。说喜欢她,但又没有了从前的花言巧语,仅有的谈话都是正事,真让她拿不准主意。
我看她还是喜欢你的,
萧椅说着,瞟了一眼墙上司清湖的画像,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只是现在牙行事多,顾不上。也可能生病身子弱了,那方面冷淡了吧。
连你也这么说。司清湖着急了起来。
她还记得一个多月前萧桐和伽罗打算去青楼筹钱之前,伽罗还质问过萧桐是不是把肾病亏了。医理她也略懂点,若脾肾当真有亏损,心性的确会变得冷淡。
但萧桐只对情爱之事冷淡,对牙行倒是上心得很,这也不符合病理。所以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萧桐对她的冷淡是身体虚弱所致的。
她觉得是她和萧氏牙行签契约前让萧桐发的誓言。因为誓言,萧桐才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由得懊恼起来,哎,我没事干嘛让她发誓!
萧椅道:你也别烦了,我帮你跟她说吧!
司清湖想了想,道:算了。先别说,她现在病着,况且花木兰还没上演,还是别让她分心了。何况,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难道让她走到萧桐面前,突然来一句,我喜欢你了,然后萧桐一脸莫名其妙,那不丢死人!
她相信,感情都是相通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足以明了,何需多言?
萧桐若当真在意她,总有一天能感觉出她的心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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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宋朝做经纪人——南有七叔(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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