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不解。
萧桐叹了口气,萧氏行现在没有几百两!
没有几百两就给不了如意姑姑,也就是说与琉璃坊的合作可能会泡汤。
虽然萧氏行如今正常运行了,但除去支出,盈利还不多。小报虽然也大卖,但由于还没发行几期,还没到盈利阶段。
伽罗托着腮想了想,不是还有三天时间吗?
三天我也挖不出几百两呀!
伽罗恨铁不成钢地拍了萧桐的额头,我说你呀,是不是生病把肾都病亏了!是会赚钱了,但怎么变得那么正人君子了?你忘了青楼里的姐姐妹妹们吗?以前你跟她们多好,她们可有钱了,不会连几百两都借不到的!
对喔!萧桐忽然醒觉过来,流露出惊喜的之色。
她怎么就忘了那帮姑娘!
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找姐妹们借钱去!
听闻萧桐要去青楼找一帮以前的红颜知己筹钱,司清湖心里一急,疾步走上前,你们要去哪里?
萧桐笑着解释道:我们去青楼,筹钱请伶人排戏曲!
她跟她说要去青楼,见一帮红颜知己,竟然还笑得像没事发生一样!
司清湖恬静好看的脸上罕见地生出了恼火,近乎命令的口吻:不许去!
伽罗和萧桐疑惑,为什么?
司清湖一时慌乱无措,羞赧得脸颊绯红,脱口而出,我我有银两!
第21章 焦糖爆米花
我有银两!
萧桐差点没跳起来,她没听错吧?司清湖的意思是她想开了,要拿积蓄投资她的戏曲了吗?
被金钱蒙蔽双眼的她,没注意到司清湖羞红了的脸颊,只是咧嘴笑着,拉着司清湖进书房详谈。
留下灵儿和伽罗挠着脑袋一脸懵圈。
望着司清湖被萧桐拉走的背影,灵儿有种自家小姐被拐了的感觉,欲哭无泪地道:小姐,你忘了两年后我们还要开铺的事么?
砰!
关门声响起,把灵儿的话隔绝在外。
萧桐拉着司清湖坐到榻上,与她隔着几案而坐。
清湖,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我司清湖有点心虚。
萧桐一脸无知的样子让她有些气恼又有些庆幸。
气恼萧桐不顾及她的感受去青楼约红颜知己,庆幸萧桐闻不出的她的醋意,还不知道她心仪于她这件事。
既然你愿意投资,那我就不用去青楼了。萧桐又道。
她也不担心司清湖亏得血本无归,即便《花木兰》当真亏了,凭借司清湖的名气,也能把钱赚回来!既然如此,何不大胆点拿出来投资,来个钱生钱?
有了萧桐这句话,司清湖的恼火逐渐消散了去,把心思放回到正事上来。
其实她提出投资也不完全是为了阻止萧桐去青楼。
早些时候,她看了《花木兰》剧本便起了心思,她想,如此新奇的戏曲、精彩的剧情,根据她在台上多年的演出经验看,这出戏曲想来是可以赚到钱的!
她还在犹豫中,也不明确萧桐是否需要投资。
就在方才,听闻萧桐要去青楼见红颜知己,她一时火气攻心,所有顾虑都抛诸脑后,便提了出来。
司清湖道:我上次不是存了几百两嘛,我看《花木兰》确实是部值得的投钱的戏曲。既然你需要,那便算我一份呗!
萧桐笑了笑,好!咱们那么熟,况且你这是前期投资,份额自然能占得重一些。你看赚到的钱分你一成如何?
前期投资承担的风险更大,给司清湖百分之十的份额一点也不为过。
几百两能拿一出戏曲一成的收入,这萧四郎对她当真是大方。司清湖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这场《花木兰》,她没看走眼的话,至少能演一个月。
萧桐当即与司清湖拟定签好了契约,司清湖除了得到投资的份额外,还有她作为伶人出演《花木兰》的演出费。
有了这笔银两,萧桐如期给琉璃坊付了定金,琉璃坊那边很快便安排了艺伎,专门腾出空闲时间去萧氏行排练。
萧桐把排练之事交给了萧椅,遇上排武戏,萧椅还能在现场做武术指导。
而小报那边,随着一期一期的发行,《花木兰》的书粉也越来越多,牙行和书肆都收到了许许多多的读者来信,都是给作者萧榛一起交流讨论的,萧榛每日挑几封回信,便又投入回写作中去。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萧桐难得腾出了时间,想到许久没陪奶奶说话了,那日午后便从牙行回了萧家大宅。
萧家祠堂坐落于萧家大宅东北隅,门扇半掩,堂内晦暗不明。
神台上供奉着萧家几代人的灵位,香炉里燃着几根线香,几缕轻烟袅袅升腾,飘开清淡的檀香味。
江氏虔诚地跪在垫上,合十双手,阖着双目,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祷告些什么。
萧桐径直走到江氏身边,等了好一会方开口,奶奶!
江氏缓缓睁开双眼,满目慈祥地撑着身子起来,萧桐赶紧搀扶。
听说奶奶这段日子每日都在祠堂诵经,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萧桐神色略有担忧。
她听李嬷嬷说,从半个月前,江氏就开始每日早食后便到祠堂闭目诵经,心中忧思重重的。所以萧桐有了空闲就特意来陪她说说话。
江氏道: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听说你现在排的《花木兰》还有武打戏,奶奶心里头一直不安,可又没什么帮得上的。唯有来老祖宗面前求求,望他们能保佑你顺遂。
萧桐可算明白了,原来江氏是担心武戏出事,重蹈覆辙。
半年前萧氏行才因为艺伎在勾栏无故身亡而闹得人亡家破,江氏至今阴影犹在,又怎教她不担忧?
萧桐笑了笑,好言安慰道:奶奶您放心吧。武打动作我们都尽量在地上完成。
这是舞台戏又不是电视剧电影,无法做后期,吊威亚就很丢美感了。即便司清湖会武功,但为了人身安全,还是不要做太多特技了。
江氏无奈地笑了,点了一下她额头,你呀,跟你爹越来越像了,都一样胆子大!
提到她爹,江氏忽而又变得沉重,面上像是布上了一层霜。
唉,若是你爹胆子小一点,年轻那会少惹点是非,又怎会与白氏牙行结下梁子引来杀身之祸呀!
奶奶,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们就别提它了。白氏牙行早就看我们不顺,迟早都会对我们下手的,只恨现在还没找到他们诬陷萧家的证据。
萧桐深知奶奶在懊悔当年没阻止她爹,为了抢一场演出,她爹把白氏牙行前当家当场气死的事。
但这又怎么怪得了她爹,明明那个前当家年纪大,本身就有病,不过是几句争吵就气倒了。
萧桐叉开了话题,以免江氏继续谈论她爹的事伤心。
江氏理解她的用心良苦,褶皱起伏的手轻轻拍了拍萧桐的手背,示意她安心,又道:奶奶知道这部戏曲是你的心血,今日为它卜了一卦,不说大吉,但也不是凶卦,所以此事你自己小心便好。
萧桐顺着江氏的目光看向灵位,却被灵位前盛放在筛子里的孛娄吸引了注意力。
孛娄,也就是她们后世说的爆米花。
在宋朝,爆米花还不是老百姓常吃的零食,只有祭祀的时候才会炒一些用来占卜事情的吉凶。
方才江氏就是用这爆米花来占卜了。
她的目光紧紧锁着这盘爆米花,白色的颗粒,看起来松松脆脆,就是没有玉米做出来的大颗,只可惜这个时代玉米还没传进来。
扶着江氏转身离去之际,萧桐悄悄抓了一小把爆米花放入口中,还虔诚地看了一眼祖宗们的灵位,拜托他们不要见怪。
她嚼着这爆米花,没甚味道,犹如嚼蜡,不知道加些焦糖味道如何。
她想到汴京勾栏里的观众,除了上席的观众有酒有菜。那些买廉价票的,貌似还没有意识到带一些吃食进场打发时间。
若是谷粒爆米花加焦糖吃起来风味好,她完全可以在各大勾栏外开设小卖部,专卖爆米花炊饼之类的小吃。
从江氏的院子离开后,萧桐立即把想法付诸行动,带着丫鬟小荔枝去了厨房,问庖厨要到了一包稻谷和黄糖,并把厨房碍事的人都打发了下去,只留下小荔枝。
萧桐撸起袖子,倒了些许油进釜里,盖上釜盖,道:小荔枝,生火!
小荔枝乖乖听话,蹲到灶窟窿前娴熟地生起了火。
她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是萧桐的爹把她买回来给萧桐做贴身婢女的,签了卖身契后,萧桐的爹牵着她回家,她一路啼哭,萧父便给她买了一个冰镇荔枝膏,看她吃得开心,便将她名字改为了小荔枝。
来到萧家后她没怎么进过厨房,但生火这种事,在原本的家庭就学会了。
待油滚开后,萧桐便将稻谷投放进釜里,用筷子搅拌开来。合上盖子,没多久,釜内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光是听声音就可以想象到一颗颗稻谷爆开弹到釜盖上,蹦蹦跳跳的情景,听起来让人快乐。
萧桐迫不及待打开釜盖,一堆白花花的爆米花铺满一锅,看起来柔软可爱。
她和小荔枝都乐得笑盈盈的,把爆米花盛进盘子里。
又舀了一瓢水进釜里,随着灶内大火越烧越烈,釜里的水鸣叫轰轰,越来越响,待到响声消沉下去,萧桐揭开釜盖,滚烫的水咕噜作响,冒着厚重的白雾。
把几片黄糖投进滚水内,黄糖遇热立即散开,萧桐迅速用筷子将黄糖搅拌,越搅拌越粘腻。
小荔枝睁着圆眼看着拉丝的焦糖,好奇不已,当家的,这爆孛娄需要用糖吗?
萧桐耐心道:加了糖可好吃了,等会让你尝尝。
她让小荔枝熄了窟窿里的明火,留下碳。
把爆米花全倒进焦糖里翻炒片刻,直到每一颗白花花的爆米花都被粘腻的黄糖包裹着。
爆米花变成了一锅金黄色,热气腾腾的,混杂着焦糖的味道,香甜的气味立即扑进鼻子。
哇,好香!小荔枝凑到锅上重重地闻了一下。
她拿勺子舀了一碟起来让萧桐尝。
入口松脆,很有嚼劲,甜而不腻,还带了点奶香味。
小荔枝拿了一把放进嘴里,开心得像个孩子,唔,好吃!真好吃!
接着,她吃了一把又一把。
萧桐自从生病以后,萧家人对她的饮食就管束得严,每日只有三餐,不能吃零嘴,她出门也很自律,看到街上卖的小吃即便再馋也只是舔舔嘴就过去了。
如今尝开了这爆米花,寡淡已久的嘴便再也控制不住,吃完一把,又接着抓了几手放入口中。
真好吃!
想起自己这是准备开爆米花店,那得让别人尝尝,若是大家都觉得好吃那才有市场!
于是萧桐舀了一盘爆米花让小荔枝送到牙行那边,让艺伎们也尝尝。
小荔枝刚走,萧梓便嗷嗷叫着跑了进来,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
四郎,原来你在这里,你快救救我呀!
萧桐自顾自吃爆米花,一眼也没看这个堂弟,漫不经心道:发生什么事了?
今日夫子出题考试,我不会写文章便用画画代替,我娘气得不轻,放言说我若是写不出让她满意的文章就不让我吃饭。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读书了!
萧梓被折磨得差点要哭出来了,摇着萧桐的手臂哀求不止。
眼看着自己两个姐姐都在牙行找到了事业,就他天天对着一堆枯燥无味的书,他实在不甘心!
一阵香甜的气味袭进鼻息,萧梓的注意力落在了萧桐手里的那碟爆米花上,疑惑道:这是什么?
萧桐道:孛娄,你先尝尝!
萧梓抓了一把进嘴,双眼像是被点亮了一般,哼哼唧唧起来,唔,好吃!
你带点回去给婶儿,说不定你就有救了!
萧梓赶紧从锅里舀了一大盘飞奔回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救,但是萧桐说的,肯定就是对的!
望着萧梓一溜烟的背影,萧桐舔了舔嘴角的焦糖,狡黠一笑。
她记得奶奶说过,婶婶娘家是商贾之家,家境殷实。况且她是个守财奴,不知藏了多少私房钱、
萧家落难后,奶奶和兄弟姐妹都把私房钱拿来补贴家用了,现在全家最有钱的当数她婶婶了!
若是这盘爆米花对得上陈氏的胃口,那出资的问题就全靠她了!
夜晚,萧桐怀着满心欢喜,脱了外衣准备上床睡觉,等一觉醒来便去找陈氏要爆米花的反馈。
忽然,她觉得喉咙干干涩涩的,便倒了一杯水喝,当水流进喉咙的时候,她明显感觉痛了一下,像是被针扎了。
又咽了一口水,还是疼!
萧桐心里有点惴惴不安,难道今日爆米花吃多了,中招了?
第22章 发烧
六月初,天气变得酷热难耐,大清早太阳便打东边升起,金黄的光芒滚烫烫地照射在萧氏牙行后院。
《花木兰》的排练场地也由后院的舞台转到了室内。艺伎们吃过早食后,便聚集到了一起。
萧桐昨日离开牙行前说过,今日开始排练第三折 ,她会拿话本过来。
第三折 讲的是花木兰因为营救同袍无意中暴露了女儿身,面临军法斩首的处罚,临刑前柔然大军突袭,木兰冒险救下将军,并立下了赫赫战功。
饰演军中将士的艺伎都穿着战衣,是萧桐找对面张老板定做的戏曲舞台用的战袍。木兰的军队着装是红衣镶金边,柔然大军黑衣白边,而所谓战袍上的甲片,只在衣裳胸襟和裙摆处镶了几颗银光闪闪的铁铆钉。
毕竟要做真甲衣,成本太大,萧桐投不起。
重量也不少,艺伎穿起来表演吃力。
在宋朝,戏曲脸谱还没出现在勾栏上,所以他们也不必画脸谱,只在脸上涂抹脂粉稍作打扮,在腰间挂上写有角色名字的缎子。
司清湖身着红色的窄袖交领战衣,穿着黑色靴子,乌黑的长发一半扎起马尾,一半披散在肩背,作女扮男装打扮。她斜斜地靠着屋柱而立,白皙的面容显出清清冷冷的气质。
萧玉奴与伽罗坐在地上聊天,时不时把目光瞟到司清湖身上,目光略带玩味。司清湖这身打扮,还蛮帅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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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宋朝做经纪人——南有七叔(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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