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艹|你妈的。
慕千秋:
缓步走了上前,低眸瞥了一眼被剑钉在地上,打成了一坨翔的邪祟。
慕千秋道:哦,是挺厉害的。你还能起来么?
那恐怕是不能了。阮星阑眼观鼻,鼻观心,暗暗揣摩着小白花,小可怜虫都是怎么装的。对,要柔弱不能自理,要弱柳扶风,要楚楚可怜。挤了挤眼睛,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有。
说起来奇也怪哉。明明此前委屈得都快掉眼泪了。结果打了一个邪祟,气他妈的,消了,消了。
也不气了,也不委屈了,腰不疼,腿不酸,打人贼有劲儿。
阮星阑不得不感慨,原来装小白花也是需要一点点天赋的。看来林知意那套,自己是永远学不会了。
可这不妨碍他继续在慕千秋身上实践。遂捂着胸膛咳嗽不止:师尊,快,抱我起来,我我被邪祟打碎了心脉,快快活不成了!
邪祟:艹|你全家。
慕千秋点头,轻哦了一声。
并没有揭穿徒弟的小把戏。
弯腰将人扶了起来,慕千秋关切道:连心脉都被打碎了,竟这般红光满面的。
阮星阑:!!!
他赶紧改了话风:没,没打碎,打伤了,哎呦,疼,哎呦哎呦,好好疼,好疼啊,嗯,咳咳。其实其实没多疼,就是有那么一点点。
在慕千秋的目光注视下,他连撒谎的勇气都没有了。余光瞥见自己的手背有点擦伤,赶紧抬手给慕千秋看,师尊,你瞧,我真的受伤了,你看,你看!
慕千秋无奈地叹了口气,问他:大夫呢?
阮星阑心里一沉。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委屈,又上来了。默默把手放下来了。
摇头道:大夫不肯来,但我买了药,就在
手里空荡荡的。
愣了愣。四处找了一圈。原来此前跟邪祟打斗,把药都打散了,现在落了一地,肯定是没法用了。
啥事也干不好,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颓然得把头一低:对不起,师尊,药没了,你你骂我吧。
无妨,没了就没了。见欢的烧也退了。
也就是说,他忙活了一整晚,就白跑了。
凤凰生病了,慕千秋不放心让林知意一个人出来,就放心让他出来。
折腾了一大圈,药没了,凤凰烧也退了,白白折腾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好委屈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慕千秋说。
难道要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师尊说,自己吃醋了?
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
有气没处撒的阮某人,恨恨地一转头,冲那邪祟骂道: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害的!
邪祟:???
好了,别生气了。伸手摸了摸徒弟的头发,慕千秋的目光极温柔地望着他,腰还疼么?
阮星阑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不疼!跟师尊双修,怎么可能会疼?我能行,我还可以!一夜七次,没没问题!
那今晚
不不不,今晚不行,今晚今晚阮星阑慌了,本来就很疼了,要是再来个一夜七次,会,会死的吧?会被师尊榨成人干吧?
赶紧抬手指了指天,今晚没月亮,所以今晚不行!明不,后天晚上可以!
慕千秋抬眸,看着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开,露出一轮明月,复低头笑问:现在有月亮了。
阮星阑觉得自己的点儿忒背了,连老天爷都跟自己作对,平时嘴皮子溜得很,现在竟然连个理由都憋不出来了。
那股委屈的劲儿往心里憋,憋得胸膛难受得很。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往前走了一步,距离慕千秋很近了。上半身一歪,额头就抵在慕千秋的胸膛。
慕千秋低头看他。
师尊,我我难受,你你能不能哄哄我啊?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我也是个孩子啊,我也怕走夜路,邪祟冷不丁冒出来,我也也害怕。
慕千秋的心尖一颤,眸色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心疼。他动容了,因为徒弟这一句害怕。
师尊最近对我忽冷忽热的,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师尊要那么冷落我。
傻徒弟委委屈屈的缩在自己怀里,可怜巴巴地哭诉,心尖又酸又麻,像是被人掐住了命脉。连慕千秋自己都没发现,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好,师尊哄哄你。师尊错了,不该让你独自出来买药,外头有邪祟作乱,星阑还是个孩子,也会害怕的。
123、师尊唤我小心肝儿
阮星阑不听还好, 一听师尊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登时就更委屈了,把脸往师尊怀里一埋, 又道:为什么生病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我挨打淋雨都不会发烧?我也想生病,也想要师尊抱我, 也也想要师尊擦汗,只要是师尊,我全部都想,可我就是不生病,就是不受伤,师尊不抱我,也不爱我。
慕千秋哭笑不得。第一次听说有人希望自己生病的。
本来就是担心阮星阑独自出门会遇见邪祟, 遂才一路跟在后面, 没曾想不仅遇见了, 傻徒弟还把邪祟痛打了一顿。
我要师尊背我回去, 要不然我就在这儿不走了。
慕千秋道:万一又遇见邪祟了?你也不怕?
我才不怕什么邪祟,师尊比邪祟可怕多了。我最害怕的人,就是师尊了。
邪祟即便再厉害, 生得再恐怖,也比不得慕千秋突如其来的冷落。慕千秋不知道, 他无缘无故的冷落, 有多让人心惊胆战,哪怕就是一记冰冷的眼神,都会让他难受很久很久。
师尊不知道,他在自己心里有多么重要。师尊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喜欢他。师尊不知道他来自于哪里,也不知道这具皮囊下面, 藏着的人,究竟是谁。
倘若自己有朝一日回家了,师尊应该再也不会想起他了吧。
阮星阑没有受过慕千秋的养育之恩,也没有恩将仇报,将慕千秋折磨至死。恩情和仇怨,一个都没有。
师尊,你也疼疼我,好不好?
自知让徒弟受委屈了。慕千秋想方设法开始补救。答应背着徒弟回去。
阮星阑一听,登时心花怒放。
可又怕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容易助长师尊的淫|威。
于是就哼了一声,抬腿去把钉在地上的剑拔|了出来,一把掐住邪祟的脖颈,然后佯装镇定道:好了,师尊可以背我了!
慕千秋点头,转过身去。微微伏下腰板。身后猛然一沉,阮星阑跟猴子一样扑了上来,一手掐着邪祟,一手搂住慕千秋的脖颈。
街道上空荡荡的,别说是人影了,就是一条狗都没有。
心里美滋滋的,两只小腿乱晃,叽叽喳喳的。一直在指责慕千秋最近的冷落行径。
慕千秋沉默地听着。每一步都走得极稳当。
从今天开始,师尊不能再冷落我了!你我之间,不能有任何误会,有什么话,就是得立马说开才行!
慕千秋:嗯。
师尊你说实话,是不是因为小狐狸的事儿,所以师尊才冷落我的?
慕千秋心道,他冷成这样,都跟徒弟一夜七次了,要是不冷,早晚有一天要把徒弟弄死在床上。
徒弟的天赋极好,不需要怎么修炼,就远超常人的修炼速度。那些瑰丽玄幻的法术,旁人学个几百遍都差强人意,徒弟不仅一遍就会,还能举一反三。这般好苗子,放眼整个修真界,难寻第二个。
只要徒弟愿意沉下心来,好好修炼,日后飞升成仙,指日可待。
可徒弟似乎只羡鸳鸯不羡仙,对飞升之事,兴致缺缺。反而沉迷于人间情爱,深陷双修之术,无可自拔。
在床上的那副模样,慕千秋今生今世都说不出口。难以形容的淫|艳。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销魂荡魄。
若长此以往。徒弟无心修炼,只知道跟他双修,恐怕要彻底沦为他一人的炉鼎了。
年仅十七岁的少年,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倘若有一日后悔了,那怎么办?
阮星阑压根不知慕千秋心里所想,一心一意就想跟慕千秋快快活活,天长地久,能多长久,就多长久,能怎么舒服,就怎么舒服。
大口吸着师尊身上好闻的气味,小脸都通红通红的。想起兜里存的银子,今晚上全部拿来给凤凰买药了,心头都在滴血。
师尊,等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成亲吧?
慕千秋脚下一顿:成亲?
是啊,成亲。我既想当师尊的徒弟,又想跟师尊成亲,想当师尊的小心肝儿,又想做师尊身前的厚盾。他痴痴地傻笑,想起助慕千秋勘破情爱后,自己就得离开了,心里也难受极了,我那么怕死,还敢爱上师尊。
是不是太小了点?
慕千秋觉得徒弟的年岁太小了。
自己几百岁高龄,也就模样生得年轻些。当年魔君正是看他生得年轻,遂才死缠烂打。
想不到十七岁的小徒弟,竟然也也对他动了那种心思。不仅动了,两个人还
是自己的错更大,不知道情爱为何物,也不知道怎么言传身教。只知无情道被破,须得与人如此那般双修,面对徒弟的百般诱惑,他也没能真正做到清心寡欲。
不懂情爱为何物,在床上自然不甚温柔。慕千秋不知道怎么对阮星阑好,甚至连点甜言蜜语都不会说。许久才低不可闻地叹气:是师尊没有照顾好你,是师尊的错。
阮星阑一愣,心道完了完了,居然被师尊嫌弃了,下意识就往身下看了一眼,以为师尊是嫌弃他短小。赶紧道:不小,不小的!会再长一点的!我回去就喝壮|阳的汤汤水水,一定能满足师尊的!我我腰好啊,技术好!不是师尊的错,不是的!是我,是我自己的错!
师尊,你别不理我嘛,你理一理我嘛,师尊?师尊,师尊,师尊,师尊,师尊,师尊
嗯?
没什么,我就是想叫叫你。师尊,你能不能喊我一声儿小心肝儿?
什什么?
小心肝儿,就是心肝宝贝的意思,我想听,师尊,好不好嘛,就喊一声儿。阮星阑撒娇痴缠,在师尊背上打滚,师尊,喊嘛,喊嘛,喊嘛,师尊?师尊,师尊!
好,喊。慕千秋深呼口气,耳根子火辣辣地烧了起来,薄唇蠕动了许久,才哑着声儿道:小心肝儿。
等二人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店小二还在大堂里等着,见二人回来了,刚要过来迎接,哪料一看见阮星阑手里的东西,立马尖叫一声。
客栈本来就不大,立马将整间客栈的房客都惊醒了,一时间骂骂咧咧的。纷纷推门。慕千秋一挥衣袖,随手设了个结界。
阮星阑把邪祟一剑钉在石柱上,这才笑问:怎么,是不是震惊坏了?别人抓不住的邪祟,我一出马,就将邪祟抓来了?
店小二脸色煞白,哆嗦着道:公子,这这跟那夜抓我的邪祟长得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了?你仔细讲讲?
就是不一样,那邪祟穿的黑衣服,不像这个,黑漆漆的一团。而且而且我还记得,那邪祟应该应该
阮星阑追问:应该什么?
应该是个男人啊,当时,当时我被抓住了,邪祟跟我紧紧粘在一起,我我虽然没看见正脸,但邪祟身上那股热腾腾的感觉,是个男人都都有。
阮星阑恼了:那你怎么早不说?
公子也没问我啊,况且,况且我要是说了,那邪祟本来不想杀我的,会不会觉得我告密了,然后非杀我不可了?
你说呢?阮星阑恨恨地磨着后槽牙,别说邪祟了,我现在都想给你一刀!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把店小二轰上了楼,抬眸瞥了一眼钉在石柱上的邪祟,又道:我说这邪祟怎么这么容易被我抓着,原来不是那采花淫|魔。
慕千秋:不论如何,这邪祟必不能再留在此地。
如此阮星阑便一张驱魔符送邪祟上了西天。
折腾了一整晚,天色也亮了。
林知意照顾了小凤凰一整夜,临到天亮凤凰才醒。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师尊,把阮星阑摁住了,别让他胡来!
师弟,大师兄怎么可能会胡来,你昨夜发烧了,师兄还替你出去抓药。现在感觉好点没有?
小凤凰的脸色还略显苍白,一听说阮星阑昨夜替他出去拿药,微微愣了一下:你你替我出去拿药?那药呢,我怎么没喝到?
药自然是没了,阮星阑摸了摸鼻子:这个不是重点,你没事儿就好了。昨夜我抓了个邪祟,本以为就是那采花淫|魔,结果并不是,看来那采花淫|魔可能知道我们在此,遂不敢再
不好了,大家快来看啊,不好了,不好了!
楼下传来惊呼,众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阮星阑一马当先,飞身下楼,就见大堂里挤满了人。
不好了,那邪祟又杀人了!扒了皮,就就吊在城墙上,大家快去看啊!
阮星阑一听,又顺着人群寻了出去。
遥遥就见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被吊在城墙上,底下围聚着一群百姓,各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就是没人敢上去把人放下来。阮星阑一边喊着让一让,脚尖一点,轻轻跃上墙头,见城墙上并没有想象中血淋淋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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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萝樱(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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