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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萝樱(79)

    阮星阑尴尬不已。
    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被师尊和凤凰争来抢去。林知意惊吓地站起来,上前几步欲搀扶小凤凰。
    没曾想,凤凰的牛脾气一上来, 反手推开林知意,怒道:是你,都是你!是你在阮星阑的面前哭诉,是你跟阮星阑说师尊的坏话!要不是你,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都是你的错!你自己的仇,自己报!为什么要撺掇阮星阑?难道你不知道他脑子有病?
    林知意被推的一个踉跄,满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路见欢在说什么,蹙着眉头问他:师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还不待小凤凰回答,掌柜霍然站了起来,大声道:肯定是撞邪了!快快快,黑狗血!快端上来!给他一嘴黑驴蹄子!
    慌乱间,一盆黑狗血就端了上来,慕千秋忍无可忍,起身挥袖将路见欢弄晕,顺势将人抱在怀里。
    阮星阑揉了揉被凤凰拽疼的手腕,劝道:师尊,师弟最近郁郁寡欢,师尊可别往心里去。
    慕千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未往心里去。抬手一触路见欢的额头,惊觉有些烫手。
    一路行来,他只注意阮星阑的腰疼不疼了。完全没注意路见欢有没有事。
    想来是那夜罚路见欢去清扫台阶,就以这孩子的性格,别说是下大雨,就是外头下刀子了,他也不会找地方躲雨的。
    平时最健壮的徒弟染了风寒,还发热到说胡话,当师尊的竟然浑然不知。慕千秋心生愧疚,将路见欢拦腰抱了起来,往楼上走。
    这下不想住客栈也不行了。
    阮星阑和林知意落后一步,站在外头伸头看,听屋里传来一声:端盆冷水来。
    林知意应声下去打水了。
    站在门边,阮星阑探头探脑的。看着慕千秋把小凤凰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还用手帕轻轻给他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凤凰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拽着慕千秋的衣袖喊师尊。
    慕千秋低声细语道:好了,不怕,师尊在呢,不怕。
    心里又酸又涩,还有点闷闷的难受。
    可又不明白,自己究竟难受什么。
    阮星阑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小凤凰都病了,师尊待他温柔一点,又没啥不对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凤凰没爹没妈,师尊就是爹,师兄就是妈。爹妈对崽儿好点,天经地义。
    只有那种恶毒师尊才会不顾徒弟的死活,慕千秋外冷内热,待徒弟如此好,自己应该欣慰。
    可是可是心里就是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喘口气都难受。
    因为,自己的腰也疼的。
    师尊也没有抱他,没有哄他,没有给他盖被子,也没有哄着说不怕,师尊在。
    师尊没有,一次都没有。
    当夜明明三个人都调戏了师尊。
    可是,自己挨得最重了。
    小可爱身体弱,跪在雨地里一夜。凤凰扫台阶。
    而阮星阑不仅跪下来被抽了一嘴巴,后来又被慕千秋施法,满竹林追着他打。
    从背到腿,隆起一排密密麻麻的鲜红棱子。事后师尊也没哄,也没问啊。甚至没给他擦药,就不管不问了。
    心里的那个点,一旦被戳中了,就忍不住委屈起来。
    以前没觉得有啥,现在一想想,阮星阑觉得自己好委屈。
    转身不肯看慕千秋是怎么对凤凰好的了。心里却痛骂自己肠子浅,肚量小,怎么吃醋不看场合。
    太不是东西了,怎么没点心胸,吃哪门子闲醋,师尊又不是自己的小宠物,师尊爱对谁好对谁好。
    可是,可是师尊对谁都挺温柔,挺好的,就独独对自己不太温柔。
    腰疼,腰好疼。
    恰好林知意端水过来了。慕千秋亲自绞了湿手帕,温柔仔细地给凤凰擦拭。
    小凤凰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嘴里一直念叨着胡话。
    林知意从旁道:师尊,以师弟的脾气,肯定早就病了,一路上都在忍着。现下要不要去寻个大夫来?
    慕千秋摇头:天色晚了,此地不安全,你还是留在客栈,为师让你大师兄去。
    阮星阑一听,心里立马卧槽了一声。
    天色晚了,此地不安全,怕林知意出事,遂不舍得让林知意去请大夫。就舍得让自己摸黑,在一个人生地不熟,夜里还有邪祟出没的地方独自行动了?
    难道难道这就是拈酸吃醋的滋味,这就是传闻中,嫉妒的感觉。
    他开始吃小凤凰的醋了,也开始嫉妒林知意生得文弱,得慕千秋的偏宠了。
    也许,当攻就是得忍受这种不公平待遇。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阮星阑决定去接大任了,悄悄把不争气的眼睛擦干净,转身用很轻快的语调道:天黑路滑的,就林师弟那个夜盲眼,到了晚上能看见个啥?掌柜不是说了嘛,那邪祟专门掳年轻貌美的女子,你生得比女子还美,别回头撞见邪祟了。去请大夫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然后攥着剑,挺直腰板下了楼,隐隐能听见身后小凤凰在念叨:师尊,师尊
    真好,原来生病了有这好事儿。不仅能被慕千秋抱到床上,还能被师尊照顾。
    要是请来大夫,配了药,等煎好后,师尊会亲自喂凤凰喝药吧?
    真好。
    心里羡慕死了。
    可自己怎么就不生病呢。怎么就不发烧,不晕倒呢。
    阮星阑的脸上火辣辣的,觉得自己是个小王八蛋,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赶紧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下楼。
    在他走后,凤凰继续念叨:师尊,快拦住阮星阑,不要让他行恶!师尊,不要打断阮星阑的骨头,他他记仇,师尊!
    嘴里碎碎叨叨念个不停。慕千秋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
    才下楼,就看见掌柜和店小二准备关门了。阮星阑赶紧上前拦道:稍微等会儿,我得出去寻个大夫,我师弟病了。
    掌柜道:你这个时辰出门,不是送上门让邪祟掐的?小公子,年纪轻轻的,多活几年有什么不好,就连清河当地的修真家族的弟子都解决不了的邪祟,你们有什么办法?
    阮星阑不想听他王八念经,从钱袋里掏了十两银子:呐,给我留个门,我很快就回来了。还有,距离这里最近的大夫,家住何处?
    掌柜收了银子,一切好说,还给他指了个方向。
    道了谢。
    踏着破碎的月色,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客栈。
    街上果然空空荡荡。别说是人了,就连条狗都没有。
    他心里有点埋怨慕千秋,觉得师尊对自己最近挺冷淡的。
    脑海中又回想起慕千秋给小凤凰擦汗的样子,胃里的酸水都快吐出来了。
    顺着街道,往大夫家走。冷风簌簌的吹,耳边传来沙沙声。
    在夜色下显得尤其恐怖。
    其实,阮星阑也有点害怕。
    万一那店小二只是运气好,才从邪祟手里逃生的呢,既然那邪祟爱扒人皮,定然生得恐怖。
    夜色又深,万一撞见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那怎么办?
    脚下加块,赶紧去寻大夫。结果那老头子胆小,死活不肯出诊。没办法,又不好强逼一个凡人。
    遂按着风寒,给小凤凰买了十贴药。
    拿了药原路返回,夜色更深了。
    他腰疼,一路上怕林知意和小凤凰笑话,一直强忍着,眼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疼得走不动路了。
    单手扶着腰,冷汗珠顺,走走停停,喘着粗气。
    关押狐狸的琉璃盏忽然亮了起来,他拍了拍衣袖,示意狐狸听话。缓了缓,怕回去晚了,慕千秋会担心。
    转念一想,慕千秋恐怕不会担心。要是真的担心,就不会让他独自出来了。
    原来师尊真的不爱我啊。阮星阑提着药,闷头往前走,狐狸,你说,师尊的心,究竟是不是石头做的?我那么努力地让师尊快活,努力到腰都快断了,还还那么浪|荡地在师尊身上吞吞吐吐,干尽了我之前觉得很恶心的事,就想让师尊舒服,让他高兴,让他让他喜欢我,可师尊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我。
    师尊好像觉得我就是个能让他舒服的工具。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师尊的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难道真的要小黑屋一千多章?我舍不得。
    他很苦恼。
    明明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这么矫情的。大男人的,矫情给谁看啊,娘们唧唧的。
    可是,大男人难道就不能难过了吗?
    系统合约里,没有哪一条规定,他不能因为慕千秋而难过。
    我从作死撩拨,到宽衣解带,言语是勾引,行为是诱|惑,一言一行皆是喜欢,一举一动只重不轻,难道这样都不够么?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嘎,幸好星阑不会生,如果他现在揣了崽儿,还被师尊赶出去给凤凰拿药,路上一边暗戳戳地难过,一边孕吐,其实还挺可怜的,对不对?
    嘎嘎嘎,本文不搞虐的,立马让师尊去哄孩子!
    嘎,今天就一更~么么哒~
    122、师尊哄哄你
    他很迷惑不解。
    觉得感情这种事情, 实在太烦人了。烦得要死。
    快走几步,想赶紧回去煎药。
    哪知步子拉太大,后腰一酸, 那股子麻劲儿又上来了。扶着路边的竹竿缓了缓。
    身后不知何聚起了一团黑雾对着阮星阑的后心伸出了魔爪。
    他毫不知情,心思全在师尊身上。压根不知背后有什么鬼东西。
    奇也怪哉, 小凤凰平时龙精虎猛的,要说淋雨,我们三个都淋了啊,林知意都没事儿,就单凤凰生病了。
    郁闷不解,他不是觉得凤凰不该生病,也没觉得凤凰是装病, 只是恨自己的身体素质怎么这么好, 为什么不生病, 为什么不柔弱, 为啥不能得到师尊的疼惜,为什么一定装作刀|枪不入,金刚不坏的铁人, 挡在大家身前。
    自己瘦小的肩膀,其实其实也扛不住的。
    扛不住师尊的忽冷忽热。扛不住那种酸楚的劲儿。他也会吃醋, 也会难过, 也想师尊亲亲抱抱举高高,想要师尊哄哄自己。
    缓了许久,后腰的酸麻劲儿倒是消停了,可心里像是喝了百年陈醋,酸得牙齿都快倒了。
    眼窝涩涩的,热热的。四肢像灌铅那么难受。
    怪不得别人总说,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
    阮星阑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怎么就不会跟师尊哭,怎么就装不了可怜。
    背后的黑气凝聚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一双利爪悄无声息地探了过来。
    后心冷不丁凉飕飕的,地面上摇曳着一团黑影,阮星阑一愣,立马惊觉身后有异。
    顺势往旁边一躲,那一爪没将他的心掏出来,恼羞成怒,发出桀桀桀的怪叫,竟倏忽掠至阮星阑的面前,一把将他头顶的小茶棚掀开了。
    阮星阑心里一沉,暗想这不会就是掌柜说的那个专门掳走貌美女子,然后生剥人|皮的邪祟吧。
    来不及多想,抽剑就砍。才一运气,后腰又该死的酸疼起来。
    都不知道当天晚上跟师尊震床,自己究竟使了多大的劲儿,这腰都快断了。那邪祟力大无穷,哐当一爪推开阮星阑的长剑,见他扶腰往后倒退,又紧追不舍,一拳往阮星阑的脑袋上砸。
    妈个叉!
    不是说好了,只杀女,不杀男?
    阮星阑暗暗痛骂掌柜和店小二嘴里不吐真话,这一拳头要是下来,能当场把他的脑袋砸成烂西瓜。
    提剑就挡,剑与邪祟的拳头相接,发出铮铮几声,火光四溅,他被强盛的劲气推出数丈远,一路在地上滑行,好不容易停稳,气海一阵翻江倒海。
    看来不动点真格,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了!
    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阮星阑抬眸,阴恻恻地盯着邪祟,正赶上我心情不好,待我把你擒住,送到师尊面前,师尊一定会对我另眼相待!
    语罢,提剑在半空中随意挽出一道剑花,剑身登时流光璀璨,不断吞吐着灵力。周身如同沸腾的开水,咕噜噜地冒着气泡。
    飞起一剑挑了过去,阮星阑嘴里骂骂咧咧:让你冷落我!
    一剑砍断邪祟的手臂,噗嗤一声,鲜血四溅。
    让你不理我!
    反手一剑砍了过去。
    让你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阮星阑气极,一脚踩住邪祟的胸膛,剑剑捅得实实在在,我他娘的,可是这个世界最厉害,最最强大的总攻!在我的地盘,我还能让你欺负了?!让你欺负人,我让你欺负人!
    这邪祟压根没身体,就是一团黑气凝聚的实体,被他连续捅了十几剑,发出极凄厉的惨叫声。怕再捅下去,对方就没命了。
    反手一剑将邪祟钉在地面。阮星阑气呼呼地左右逡巡,蹭蹭跑去废墟里扒拉出一条长凳。
    往邪祟身上招呼。破口大骂起来。
    穷人家的姑娘不是命啊,谁让你残害人家好姑娘的!
    杀女不杀男?你性别歧视啊!
    作恶,作恶!我让你作恶!
    还剥人家姑娘的皮,自己长成这德性,还见不得别人比你漂亮啊,我打死你个混蛋玩意儿,我打死你!
    再叫!再叫!
    冷落我是吧,让你冷落,我让你冷落!
    好一顿噼里啪啦痛打。
    那邪祟刚开始还生龙活虎的挣扎,到后面就成了一滩死肉,动弹不得了。
    阮星阑纳闷。觉得这玩意儿实力这么弱,自己要不是腰疼,能单手打一百个,就这种货色,清河当地的家族都解决不了,干啥吃的。
    正暗暗狐疑,身后不知何时飘来一道白影。
    站在街角,也不知道来多久了。
    星阑。
    阮星阑高举着板凳,浑身一凛,艰难转身一瞥,就见慕千秋不知何时过来的,单手束于背后,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
    不过是电花石火间的反应。
    哐当。
    手里的板凳砸落在地。
    慕千秋亲眼看着傻徒弟身子一软,以一种很拙劣的演技倒在了地上。还捂着胸口喊:师师尊,救救命!这邪祟太厉害了,弟子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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