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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万人迷(穿书 重生)——夏夜秋浦(

    雨后的泥土有股淡淡的清香。
    那清香混合着金钱,格外的迷人。
    不知是谁先咽了口口水。
    接着,人群里有人喊道:这人要阻止我们把这贱人淹死,肯定是她的同伙!
    话音落下,给自己找好行恶理由的人们都没有犹豫太久,纷纷上前哄抢落在地上的钱银。像是东西掉在了地上的,就是理应由他们来收的意外之财。
    那些叶女和良人幸幸苦苦才攒下的钱财,被看不清脸的人们抢走,造成了第二次的疯狂画面。
    叶女发现血从良人身下流出,并没有看一眼那些钱,只是心急如焚地吼着:来人!来人救命啊!来人谁来救救他谁来
    谁来救救我们?
    为什么呢?
    只是想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今日无雨,阴沉的天际始终不见放晴。
    喉咙喊到沙哑,仍逃不出囚笼。
    叶女眼睁睁地看着良人慢慢合上眼,心里的念想随着对方的沉静而碎成了数块。事到如今她不再去说无用的话,只跪坐在囚车里,用那双上挑的美目怒视着周围人群。
    眼前的情绪从凄楚变得疯狂。
    我且看着,看着,你们能得什么好下场。
    我且看着,看这世道是否真的恶比善佳。
    一字一泪的叶女声音沉重,用一双不在明亮的眼眸,似癫狂,又似冷静,愤恨的注视着人世。
    直至被扔入河中,她都在用这一双眼睛,看着来这里的每一个人。
    杀了叶女,抢了钱财的人心中并无不适,他们拖着良人的尸体回到万来香,将良人扔到井中,点了一把火。
    白色的靴子停在竹林,脚旁是已经没了气的少女。
    阿菊死在夜里,雨水冲刷着她的尸体,洗去了少女明艳的笑颜。
    没能顺利去刺史府的人如今躺在泥地中,宛如被雨打落蹂躏过的野菊花。
    穿着一身干净的衣物,手中拿着钱袋子。面容沉稳平静地宁修注视着阿菊的尸体,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从被好友欺骗,到为了保下性命散了一身修为;从周围旧人环绕,到如今形单影只所用的时间不多。
    过去的一切就像是昨日一般。
    而过去的他本以为,他还能重新看看晨曦暮色,结果到来,事情并无变化。
    手中的钱没了存在的意义。
    钱袋子被扔掉,宁修坐在阿菊的身边,像是他们还在楼中之时闲谈一样。他与阿菊说:你也太过贪玩了,睡觉也不找个好地方。你之前问我,我都想干什么来着。我在取钱这一路都在想,可我想不出来,只记得很久以前我就想回到沈河,带着我的镜子回得去?回不去他自说自话,自问自答,等着天彻底大亮,他又点了一下头,确认了一下心中想法,说:怕是回不去了。
    这话说完,噌的一声。
    宁修侧过脸,表情淡漠,眼神凶狠的像狼。
    他拔出灵剑的动作潇洒,指着阿菊的身影,等灵剑唤来阿菊的鬼魂,没费多大的力气就从阿菊口中问到了佐官李尹的名字,随后拎着剑直奔李尹府上。
    李尹尚不知即将发生什么,拿起官帽的他只听院中嘈杂不休,不多时,见一位穿着白衣,满身是血的少年走了进来。
    俊俏的少年郎冷着一张脸,表情如同凶恶的鬼神,拎着头颅出现在门前。
    等瞧见李尹,他把手中的头往旁边扔去,无视房中其他的人,只盯着李尹一人。
    来人是个修士。
    世家出身的李尹身边自是有本领不凡的修士跟随,只不过与少年一比,他手下的修士显然不够看。
    你是何人?
    李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慌不忙地戴上了一旁的玉带。
    几个修士挡在李尹的面前,拦住了宁修的去路。
    宁修身边还跟着阿菊的鬼魂,李尹瞧见,大脑飞速运转,忽地笑了:不必拦他,且让他过来。
    李尹泰然自若地指着宁修,说:你若要杀我,怕是我府中这些人拦不住你,而你要杀我的原因,八成就是因为这个女人。那你知道,这个女人为何而死吗?
    他说到这里刻意顿了顿,一字一顿道:因为我骗了她。
    宁修听到这里眯起眼睛,咬了咬牙。
    李尹又道:我知她是无辜,但那又如何?你知她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吗?他朗声道:我叫李尹,李家,乃是四大世家之一,我的族姐是今上最宠爱的贵妃,父亲是两朝元老,门生无数。而她不过是娼肆里的一个贱民,别说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富户打死她,都不能算作是什么大事。
    我看你一脸英气,想来是个喜好打抱不平的修士。可天底下不平事这般多,你管的完吗?人心若是向恶,怎么都会有不平事。别说旁的,我杀她是恶,可你杀我,难道你就对吗?李尹看似不在意,其实一直都在观察宁修的表情。他甩了一下衣袖,一字一顿道:我离京前曾留了话,若我死,便要我死的地方不能好过。
    如今水灾失控,周官本就会问责,加上东州刺史下狱,赞替他职权的就是我。这时我若死了,当地官员必然会被治罪。
    你杀了我算不算是为民除害?
    算!
    可要是我死了,只会连累到无辜之人。
    这些人我本没想杀,又岂能算是我杀的?因此,你若杀我,我死后无辜之人枉死,这笔账应该落在你的头上。此刻你动手就是想害他们家破人亡。想来你应该也知道,以暴制暴,只会留下无数隐患,你的快意恩仇,不过是建立在自我满足之上。
    当然,你也可以告我,不过我把话放在这里,我可以与你直说,你告不赢我的。
    利弊权衡就是如此。
    我害了东州刺史这事难以察觉吗?
    不难。
    可难的是有心人。
    什么叫做冤假错案?
    就是朝中党羽互斗,需要扯出来的,能够当做武器的才叫做错案。若不是下定决心,冤案就算扯出来,圣人也会权衡利弊,去算一个已经废掉的棋子,和一个尚可使用的棋子,到底应该留谁舍谁。
    因此认清自己,才是你们这些只能随风而定的让人最后的选择。
    大人物之间的博弈,本就会有小人物丧命。古往今来,一向如此。
    李尹说完,张开了双臂,嚣张的等着宁修上前。
    宁修拎着剑,望着剑上落下的血滴,忽然觉得对方说的确实都是真的。因此在府兵冲来的那一刻,宁修离开了李尹府上。
    李尹在宁修走后松了一口气,脚下一软跪坐在地。
    而离开李府的宁修走了许久,他来到了良人死的地方,来到了叶女死的地方,等到城中火光亮起,他又跑了过去。
    青楼里面的人被活生生烧死了,可周围的人却鼓着掌,不知在笑什么。
    宁修的目光在周围人的脸上移动,最后也笑了。
    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人心到底还能恶到什么地步?
    这人世间到底都是什么人活得安顺?
    囔囔自语片刻,宁修忽地笑了出来。他许久没有笑过,难得去笑笑中又充满了讥讽的凉意。
    望着眼前的人群,像是永远除不尽的魔心。累极困极的宁修闭上眼睛,向后张开了手臂,迎着火光走了进去。他的身影很快被烈火吞噬,缥缈的如同火烛旁的飞蛾一般,奔向了自己的死亡。
    他在死前曾留下一句话,话穿过了火海,却传不到每个人的心底。
    若是要与你们这些人共处一片天地,我宁可就此死去,来得干净!
    而后,青楼的火光烧了一日。
    留下经常讲起这件事,不断辱骂叶女刺史的百姓。
    而那作为罪魁祸首的李尹,却官运亨通,借此一路高升。
    陈生看到这里,脸色阴沉的吓人。他心中堵着一口气,尚未发泄,先闻身旁传来吸鼻涕的声音。
    陈生无语,许久之后才问:你哭什么?
    跟他坐在一个被窝里,眼睛红红的薛离说:叶女太惨了。他说完,拉着陈生的衣袖,擦了擦脸。
    一旁同样生气的京彦找到了发泄的出口,瞬间跳上床,一脚踹了过去。
    你又哭什么?陈生见薛离和京彦扭打在一起,心里这点愤恨世俗的火气还散去,又弯着腰看向床下,与那早就躲在床底,哭花了脸的越河县主说了一句。
    越河县主委屈道:这李尹也太恶心了,一想到我还与李家子孙玩过,我就觉得我脏了。
    陈生顿时哑然,还没安排好越河县主的去处,又见单纯的小天孙被这乱七八糟的往事弄得心气不顺,引得屋外雷落下。
    陈生头皮发麻,急忙喊着:这事我会处理,你给我消停点!
    话刚说完,陈生又听见抽泣的声音。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们还有完没完?!
    陈生拍了一下床板,顺着声音看去,却意外瞧见了乾渊尊哭泣的表情。
    乾渊尊按着鼻梁,对着宁修生前的最后一幕泣不成声,万般悔恨道:早知道会发生这等事,当初宁修来找我,我就不该放他一个人走。
    话到这里,陈生心中那点火气彻底是发不出去了。
    他头疼,喊着陈六:去打盆水来。
    第132章 结拜
    人心复杂。
    世间不公之事常有。
    是屈服,还是直面不公,所得结果,并不好说。
    善恶是在一念之间,可多数是恶心向恶,便会离善。
    陈六在房中摆放好换回身体所需的东西。乾渊尊用清水净面,洗去脸上泪痕之后长叹一口气,眼中仍旧带着悔恨。
    屋子里气氛不太好,每个人感触皆是不同。
    乾渊尊沉默许久,在陈六放下酒杯之时与陈生说:让小友见笑了,不过我这心里不哭不舒服啊!当年宁修来找我,我看出他修为已废,可当时我正在救助河西罗族,故而让他等我去寻他。我本想之后找他也可,没想到那一别竟是天人永隔。我这老友啊,过于正直,却见惯了不公,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他摆了摆手,十分伤心道:当务之急,是要让他解脱,避免有人利用他。等此事结束,我会在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陈生问:你要如何公之于众?
    紧抿着唇,难得冷面的莫严说:办法总是有的,大不了我回云城,以天狐之名上京找皇帝。
    陈生听到这里点了一下头,平心静气地问他:你知道宁修为什么没杀李尹吗?
    越河县主吸了吸鼻涕,思索片刻:心善却被威胁?
    陈生没去看她,只拿出手帕递了过去,严肃道:不是。他是绝望了。
    掐着薛离脖子的京彦沉默片刻,不理翻着白眼拍打他手臂的薛离,一针见血道:他是愤世嫉俗,亦是对世人无望。赤鸿尊知道,他是能杀得了李尹,但天下李尹却不止一个。李尹猖狂,狂于当代情势如此。李尹依仗的是强权,而如果当日来得不是赤鸿尊,如果当时被构陷的只是普通百姓,那些百姓又该如何?怕是状告无门,彻底变成铺路的石子。
    京彦冷酷地指出:我想赤鸿尊是想到了这点才走了。他苦,苦得是强权遮目,失望人性贪婪,失望世间不公,失望世人无知,也失望于寻常百姓若是想要碰触李尹,根本不行。
    他恨得是黑白颠倒。
    没错,所以他其实是认可了李尹的话。他觉得人心向恶,世间不公,人命在恶人的眼中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最可悲的是,他所求的公道在世间没有。
    听到这句,莫严实在是气愤难忍。他所在的云城特殊,世人遇见天狐只会讨好奉承,从没有人敢惹天狐,也没有人敢将乱七八糟的心思带到天狐面前,故而云城是世间最平和安全的地方。而那在云城中长大的莫严,自然也没从见过如此不堪又可恨的人。
    莫严既恨李尹,又恨当时抢钱的百姓,纵使知道事情已过,也仍旧放不下这事: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算了?
    不,只是这件事不该由你去。陈生无比清楚宁修当时的心理,他微皱着眉,陈年旧账不好翻,皇室就算知情也未必想翻案。你去,太后会碍于你天主子孙的身份妥协,而若问缘由,之所以能翻案,是因为她惧怕天主。这事放远了看,若是细究,与李尹以势压人并无不同。
    那李尹敢欺辱百姓,只因他是李家子孙,士族高于贱民。你是正气,可你也是天主子孙。你去,是仙尊欺压朝廷,此举虽是好心,却与李尹大意相同。
    而如今的朝廷该不该欺?
    该。
    若是往常,你要提起,我必然直接让你去。
    让你去闹,闹又何妨?
    可这次不同。
    你去,不是宁修想要的结果。
    陈生说到这里眼神一点点的出现了变化,因此此事,应该我去。
    他说这话时表情严肃,眼中似乎有锐利的寒光闪过,强势又坚定。
    越河县主听到这里顿了顿,不放心地问:你要做什么?
    陈生说:没什么,你不用管。
    越河县主盯着陈生看了半晌,表情也变了:你不让天狐以势压人,这说明你不会用修士的身份去管此事,那你是要以普通人的身份去状告已死的李尹?你可记得,我与你说过,李尹的子孙是现今的中书令?
    那又如何?陈生终于转过脸看向她,他沉着脸问:我告他,跟他什么身份有关系吗?
    其实说这话时,陈生也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好,但脾气一上来,他很难平心静气地与人交流,因此别开脸,说:你别管了,早些回府。
    陈生不是第一次撵越河县主走,可越河县主却是第一次走得如此痛快。
    越河县主走后没多久乾渊尊也走了。乾渊尊决意赶快解决宁修一事。于是去找了枢阳尊和郭子,有意商讨破鼎之法。
    陈生则留在家中,等着与京彦薛离换回身体。
    陈六知道陈生虚弱,给陈生泡了一杯热茶。陈生一杯茶喝下,方才感受到一丝暖意,因看了叶女过往而一直冷冷的指尖也逐渐找回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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