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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44)

    在确认夭夭身上的禁术不再发作后,可以放夭夭自由,但这每年占一卦的愿望不变,必须得满五年。
    夭夭自己同意了这个代价。
    现而今,夭夭已经混成了赊仇县上最知名的算命先生,一卦千金难求,不仅如此,夭夭三个月才摆一次卦摊,一次只算一个人。
    为这事儿,赊仇县上还发生过流血事件,最后是柴筝带人出面解决,并拉着商先生一起,明确表示夭夭这小姑娘是在自己的保护网下,命嫌长了随便磕上来试试。
    柴筝一心二用,口中道,这么算莫掌柜不算吃亏啊,怎么,他还想要真金白银?柴筝一缕头发落在眼前,被阮临霜很自然地挽了上去。
    北厥萧氏部挖掘出铁矿这件事兴许跟我手上这封信有关,柴筝说着将手里的铁片交给阮临霜,好东西,比目前大靖国内所有的铁矿都纯粹。
    比起木桑,大靖的铁矿已经算是充裕,但连年征战消耗,加上大靖是农耕大国,犁、锄之类的需求量巨大,铁矿开发因此显得入不敷出。
    而且朝廷对铁矿的把控越来越严,柴筝若真想造反,手上必须有兵权,最好也得有一座铁矿,这东西算是家底,就算造反不成,也有退守的余地。
    北厥萧氏部挖出铁矿是其中一张纸条上写得内容,而另一张上却很模糊的说了一件宫廷秘辛。
    先帝也是个倒霉催的老头子,他前半生争强好胜,这皇帝做的不算太好,也出了几个有名的酷吏,但对百姓还算厚道,能减免的赋税都减免了。
    然而到了天命之年,却执着起求仙问道,朝中事能不问的就不问,十几个儿子明晃晃的野心更是不管,反而在宫廷里养了一帮妖言惑众的和尚道士,一日光丹药就得服下数十粒。
    赵谦与赵琳琅的母后出生高贵,她十几岁时嫁入宫廷,自然位份也不低。
    只是那会儿先帝已经五十有余,自嫁入红墙绿瓦的那天起,这女子就主动放弃了所谓爱情,看先帝就是个贵重的古董花瓶,恭敬有了,但这宠却懒得争。
    因这早早被扼杀的少女心事,当今太后一直希望自家的女儿能嫁个如意郎君,她曾为赵琳琅这桩婚事出了不少力。
    而赵谦并非嫡子,也非宠妃爱子,淹没在几位哥哥和弟弟间,显得十分庸常,唯能力还不错,因此时常外放供职。
    争皇位那几年,说什么的都有,赵谦能爬到而今的位子,有人猜手上并不干净,多少会沾着骨肉的血除此之外,先帝的死也成迷。
    先帝在遭遇姚乐清的刺杀之后,身体越发虚弱,服食丹药的剂量随之加大,最后普遍认为是丹药服食过量,导致中毒身亡
    但先帝死亡前三天,每天服食的药量之大,就算是当饭吃也会觉得撑,况且先帝那时已经逼近耄耋之龄,饭量极小,怎么吃得下如此多的丹药?
    赵谦登上皇位的第一件事,就将满宫廷的和尚道士全部杀了,此事真相为何再也无人知晓。
    而今莫千里得到的这张纸条上写得就是先帝病时,圣上与贵妃随侍在侧,尽心尽力,无微不至。
    柴筝全身的汗毛都颤栗起来。
    这纸上的贵妃是指当今太后、柴筝的外祖母毋庸置疑,以赵谦豺狼虎豹般的性格,若不是当今太后,他也不会放心。
    我一直以为,当今圣上我的亲舅舅已经不会给我带来惊喜了,柴筝将壁灯拿下来,烧了手上的纸条,又道,但凡伤天害理的事,他有几样没做过的。
    过一会儿,柴筝琢磨了一下,也可能他赵家的遗传有问题,我大靖朝似乎都是些心狠手辣的角色。
    太/祖皇帝造反得来的天下,南征北战戎马一生,之后的宣敏皇帝是杀兄夺位,庆德皇帝上赶着兴文字狱,但凡诗文里有一点提起他爹这皇位得来不正,或是要求他还位于兄的苗头,通通砍了,里头无辜者十有四五。
    先帝皇位倒是没什么争议,但老来英明尽丧,赵谦他赵家集丧心病狂于大成者。
    可不是遗传出了问题吗?
    ===第56章 第 56 章===
    青楼中人来人往, 虽然有像阮临霜跟莫千里这样做生意的,但也经营着真正的风月场,白天生意不好, 姑娘们也大多在休息, 只有弹琴唱曲的清倌儿们会在大堂中搭个场子,风雅的客人们将银瓜子往台上扔, 天色暗下来就随之歇场,也不闹事。
    这会儿大堂里红殷殷的灯笼刚挂上, 气氛逐渐暧昧, 空气中浮动着撩人的香气, 给柴筝看马的小倌楼上楼下找了一会儿, 终于瞧见了柴筝。
    他脸上没有二两肉, 笑起来有些磕碜, 但模样倒是清秀, 青楼这种地方讨饭吃的,就算长得像蛤蟆, 都能被老鸨倒腾出几分优点。
    小倌两步跑到柴筝跟前, 小将军,过一会儿我们就要营业了,你这样的姑娘在这里不合适,快走吧马我都给你牵到门口了。
    知道了。柴筝拉着阮临霜走了两步,又回身抛给小倌一样东西, 收着,当犒劳你的。
    那小倌在半空中捞了捞,将柴筝扔过来的东西接在手掌中是两枚金币,很明显是从波斯那边传来的,像这样的金币能换一小碗的银瓜子, 姑娘们唱上一两个月才有的酬劳。
    那小倌高兴极了,他趴在栏杆上冲下面喊,小将军您下次再来,我会备最好的草料!
    阮临霜看着柴筝的侧脸,过一会儿才似漫不经心地提起,我带了二十枚金币在身上,原本是打算强买强卖的生意做不成时再支付。
    柴筝的余光瞥到她的脸色,微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小阮,我一直就比较败家,得亏你管得好,否则柴国公的家底都给我掏光了。
    柴筝本质吝啬鬼,否则莫千里早就点名跟她做生意了,又何必回回栽在阮临霜的手里。
    只是这赊仇县上不少人都对柴筝有恩,说不清的恩情,有些只是同她喝过酒,柴国公府出事时,就赶回京城替她疏通,为她打探消息,有些则在漠北十六州一州一州守不住时,给城墙上的疲累之师送过吃喝。
    柴筝欠他们的恩,欠的如同天上繁星。
    思及此处,柴筝忽然将话题向内一带,小阮,我当年让你来漠北,你是在哪里安顿下来的?赊仇县不大可能,那会儿整个凉州都沦陷了。
    六年朝夕相处,柴筝已经逐渐摸索出了一套跟小阮打太极的方法,总之有来有往,这张嘴皮子也磨得越发灵巧,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阮临霜将随身的荷包拿了出来,二十枚金币都在荷包里,她毫不吝惜的放在柴筝手心上,我还有些铜钱与银瓜子,这个你拿着。
    小阮,柴筝盯着荷包小声嘀咕着,你别糊弄我。
    我不糊弄你,先上马,上了马我说给你听。阮临霜轻声笑了,你欠的恩就是我欠的恩,在你落魄之时愿意伸出援手的人都是仗义之辈,也理应还恩。
    柴筝眨着眼睛,你看出来了?
    你不是常跟人说你的军师生了十七八个心眼,这儿,阮临霜指了指左胸,装得不是心,是蜂窝,堵不上漏气的?你每次来赊仇县都将钱花光了才回去,我能不知道?
    柴筝一拽马脖子扬身上了马,随后伸手问阮临霜,要帮忙吗?
    阮临霜自她手上借力,也是越过马镫直接坐到了柴筝身后。
    其它且不论,光这个身手已经能够打消很多人不轨的念头了。
    彼此之间并没有通气说要往哪里去,但柴筝却是毫不犹豫地策马直奔夭夭所在的客栈。
    赊仇县是不分昼夜的热闹,只是白天的摊子已经换了营生,卖糖葫芦的开始吆喝着各种暗器应有尽有,卖糖人的面不改色,将外头的布一掀人皮面具,各种类型都有,手艺绝对精湛
    白天恶鬼们还有些人的形状,到了夜晚终于原形毕露。
    等到了客栈时,阮临霜也已经回答完了柴筝的问题。
    柴筝死后,整个漠北十六州几乎全部失陷,而在此之前割让出去的国土也成了插入大靖腹地的一柄利剑,整个版图从中挤压,已经裂成了南北两块。
    阮临霜无法到达真正的漠北,只能在当时大靖最偏远的北边尽量打探残余军队的下落。
    那地方叫薄来,在当地语言中是白来的意思,也就是说不管你来这里做什么,都只是白来一趟,最终会扫兴而归。
    薄来地处漠北十六州最后一州的边缘,后来大靖继续割地,此处就成了双方都想要的鸡肋,狠狠协商了三天三夜,才确定各占半边,筑城池,搞布防,算是重新划定了边界。
    柴筝在漠北浪迹的时间比阮临霜可多多了,所以乍一听薄来,心里就先有了些概念
    那原本是一个相当冷清的镇子,环境比较恶劣,周遭环山,镇子中央还有一道裂谷,根本不适合生活。
    所以边境没有战乱时,一个镇子才上百户人家,一旦开始打战,很多百姓都往后撤,这镇子最热闹的时候,也能有上千户流离失所的难民。
    那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比赊仇县还不如,赊仇县里的人不过是贪心,酒色财气总有一样是对胃口的,薄来却是求生的关口,人没有道德可言。
    自己死后,小阮经历过的艰难困苦在柴筝心上飞快地踩了一下。
    既然已经到了客栈,总不好一直骑着马不下来,那等着牵马的小二还在跟前眼巴巴等着,柴筝被身后的人拽了两下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交出了缰绳。
    这客栈的信誉跟青楼自是大不一样,青楼花钱买笑,丢了什么东西都当是赏得,有时候即便知道是被人偷了,也不好计较,这是规矩,所以柴筝才会威胁小倌别想着卖马,但客栈却得对客人的行李负责,就算是少了一双筷子,客栈的老板都得给出交代,这也是规矩。
    柴筝跟阮临霜都是此地老主顾、熟面孔,小二拉着马指了指二楼的一扇窗户:那位姓姚的姑娘还在呢,没出去。
    夭夭在此地叫姚小暮,从爹娘姓名中各取了一个字。
    这家客栈是商先生的产业,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而夭夭留在这里就是贵宾,吃穿用度都有人负责,就连她的安全都不必担心。
    这位商先生虽然价钱到位什么活儿都接,手底下的能人又多,在这漠北除了朝廷,基本一手遮天,却也算是杀人放火界的良心,因此口碑很好,整个赊仇县不管是做哪个行当的,都尊称他先生。
    夭夭给这样一个人帮工五个年头,赊仇县里来来往往的都下意识将这小姑娘算作商先生的亲信,即便她已经获得自由,还完了债,商先生也不介意继续庇护她。
    更何况夭夭跟柴筝还有交情。
    赊仇县上的江湖人多少有些不光彩的过往,最不愿跟官兵打交道,柴小将军就算在此处横行霸道,他们也是能避则避,更不会去招惹柴筝的朋友。
    天色刚暗下来时,夭夭就点了灯。
    她这双眼睛饱受摧残,又被下了两重相互制衡的禁术,一旦周遭光线不好,夭夭的眼睛就会看不见东西,不过大靖遍地都是夜盲症患者,只要不想着半夜做贼,对日常生活影响并不大。
    柴筝还没敲门,夭夭就已经知道她们要来,门直接就没拴,敲两下自己开了。
    夭夭从小就神神叨叨的,不过跟柴筝厮混久了,也混出了一身妖孽的气质,她打着哈欠问,你们又将我作为筹码卖了?
    夭夭近些年开得工有一多半是柴筝跟阮临霜塞过来的,后来几乎形成了她两上门,必是招惹了客人,夭夭越想越气,见人进来了也是爱搭不理。
    为了照顾她的眼睛,夭夭这房间里很亮,墙角两根烛台,三盏灯,还有镶在墙上的夜明珠若干,除了晚上睡觉猝不及防会被吓一跳,剩下优点胜过缺点,简直是财大气粗的典范。
    柴筝刚进来,就被这番气派闪瞎了眼,她立刻回过身将头埋在阮临霜肩窝里,哀嚎着,我跟太阳对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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