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鸷安慰:那换一个。
为了防止无所谓的争端,游戏内战斗值彼此看不见,除非上了排名榜,所以打人就是开盲盒完全看运气。
时恬又看中一个体型比较纤细的,没想到几招下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叹了口气,时恬有点儿失落。
游戏内战斗值一方面看氪金高低,另一方面看身体素质。随便找个路人都打不过,时恬发现自己真挺弱的。
平均水准之下的弱O。
弱O何时才能站起来!
时恬发现自己站不起来。
扶着机甲慢吞吞走到悬崖边,坐下,开始搭着沉甸甸的铁头叹气。
闻之鸷停在背后:怎么了?
时恬说:我想变强。
钢铁机甲声线被他调成了猛男音,沙哑低沉,听到这话再看看他刚猛的体型,画面说不出的热血。
闻之鸷掠了下眼皮,明知这话欠还是说:那应该不可能了。
时恬噎着:为什么我这么菜?
界面跑过几个玩家,荆棘他们都认识,但这个钢铁加鲁鲁兽很陌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感觉像是大佬在安慰失意的猛男。
接着,玩家就听见全服第一的大佬淡淡开口:你菜,我不菜啊。
大哥,没有这么安慰人的!
时恬都惊讶了,小声说:你这个人不要脸的吗?
闻之鸷意识到他似乎有误会,解释了一下:我是指我不菜,你想做的,我都能帮你实现。
顿了顿,接着说:我可以当你的武器。
他声音接近原声,从游戏扬声器里出来,有种磨砂的沙哑感。
直直抵入耳膜。
时恬脊椎微微发凉。
据说在战争时期,闻家作为军事领袖,和他最亲密无间的就是武器、兵戈与杀伐。
所以武器这个词,在他们眼里蕴含着感情,也是生命的化身。
现在,这句话,可能是简单的交流。
也可能是不渝的承诺。
时恬眨巴眨巴眼睛,闻之鸷已经从游戏界面把小匕首换了成一把镶嵌着冰寒流纹的神武,声音有几分娴熟和散漫。
现在,说吧,想打谁。
操?
时恬怔了怔:指哪儿打哪儿?
闻之鸷重复,慢慢的说:指哪儿打哪儿。
时恬抬起手指,随便指了指旁边路过的某位玩家。
荆棘残影掠过去时玩家有点儿懵,随后的操?硬生生被劈成了两半。
游戏场景多了一滩鲜红的血,玩家已经重返新手村养老了。
时恬挺不好意思:他就这么没了?
闻之鸷说:八小时后复活。
这一切,居然是,真的?
闻之鸷真的为他,磨牙吮血,滥杀无辜???
还没回过神儿,公屏刚才的刀下冤魂开始激情哭诉委屈。
【今晚想要吗:大佬,不带这么欺负小孩儿的!QAQ】
【今晚想要吗:我只是路过,路过!】
公屏上有几个凑热闹的,开始叽叽歪歪。
【愚公:兄弟,这游戏本来就是大乱斗呀,非朋友即仇人,落后即挨打,不要怪大佬殃及无辜。】
【苏苏:哈哈哈哈,不过大佬确实好久没杀人了,感觉平时都不爱搭理玩家。】
【云峰不是高峰:对啊,是不是你惹他了??】
说了半天,刀下冤魂莫名被说成了谁叫你偏要那个时间路过?都是你的错。
连他自己都信了。
【今晚想要吗:嗐,认了,以后看见大佬先绕1000米。】
公屏闹了这一会儿,没想到居然跳出了闻之鸷的回复。
【荆棘:不好意思,在哄老婆。】
【荆棘:一会儿给你冲礼包。】
时恬:
简直了。
默了默,时恬实在是说不出话,也抓不住问题中心,半晌才嘀咕:你上次打了我都没送礼包。
闻之鸷声音低了点儿:赔我给你,要不要?
时恬:
公屏上炸的水花比时恬现在心里还汹涌。
【今晚想要吗:???如果是大佬追老婆的话,那么我也不计较,自愿发光发热!】
【风儿轻轻的:你居然有老婆了,啊(bushi),你旁边那坨破破烂烂的废铁吗(bushi)】
【剑来:大佬,网恋起家?】
时恬觉得这群人都不懂野性的魅力。
再说这身机甲,其实挺好看的吧。
消息继续跳动。
【荆棘:嗯,结情缘起家。】
提起伤心事,时恬有点儿想把闻之鸷键盘砸了。
不过简单聊了几句,闻之鸷继续正题:还要打谁?
时恬拔了网线,走近踢了踢他的腿:打你。
闻之鸷垂着视线,不怎么在意:出息了,还要打我?
时恬又踢了踢他:就打你。
其实打的特别轻,声音也特别软,是个人都懂他在无意识撒娇。
闻之鸷抬手轻轻给他揽进怀里,说:打,消气了就成。
他这么一说,时恬手里动作反而停下来了。
从什么时期起,肆无忌惮,只能在闻之鸷身旁。
想起昨晚的事,时恬怔住了,转着眼睛半天才重新聚敛起神采,自言自语:我打你,你都不还手。
闻之鸷声音压低:嗯?
他比你还牛逼吗?明明他先恶心人。时恬觉得自己太冤了。
垂着脑袋,眉眼洇着倔强的冷意,唇角微微抿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情绪正一点一点的松动。
闻之鸷轻声问:谁打你?
时恬觉得说出来特别丢脸,但是又特别难受:那个狗东西。
闻之鸷舔了舔唇,耐着性子:哪个?
就时恬不想称呼他,我跟他姓。
闻之鸷眸底色泽收敛,半晌的安静,看着他:还疼吗?
时恬扯了下唇,眼睛又开始发热:疼,他还不让我吃饭。
对你一直都不好?
时恬晃了晃脑袋:不好。
这么可怜
电脑屏幕熄灭了,闻之鸷半侧的脸落下了阴影,鼻尖微亮,眼底虽幽漫却有些别的情绪。
视线里倒映着少年的模样。
开口,声音直抵耳底。
时恬,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保护你?
*
虽然吃过了饭,桌上东西还没收去,留着罐啤酒。
时恬看着啤酒罐,闷闷的,没做出回答。
闻之鸷说:你小爸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查清楚,他应该接受的惩罚不会少分毫。
时恬低头说话:好久以前的事,法院都判了。
闻之鸷在这方面他拥有的权力不是时恬能想象的。掐灭了手里的烟,说:你回去问小爸,有时间,可以跟律师和警方见面。
他安排的妥当,时恬有种不真实感的虚幻感,怔了怔问:那我应该做什么?
闻之鸷会不会借机提什么要求?
安静了会儿。
闻之鸷莫名笑了,似乎在思索:你觉得你应该做什么?
时恬思绪已经从答应和他谈恋爱进行到了陪睡,越想,耳朵变红,有点儿僵硬。
闻之鸷不紧不慢重复:你应该做什么?
时恬扯了下唇,疑问:这是什么权色交易吗?
闻之鸷舔了舔干燥的唇,有点儿没话说,挑眉:嗯。
没想到他居然承认了,时恬张了张嘴:你应该道貌岸然一点儿,说我只是追求人间的公平,并没有非分之想。
那不行,再装老婆没了。
闻之鸷回答干脆。
话题进行到这一步,时恬越想越沮丧:我就知道不该告诉你。
闻之鸷:嗯?
时恬可太郁闷了:就知道你会要挟我!
时恬就不爱被强人所难,低头想了会儿,赌气说:干脆就让我以后天天挨打算了。
越说越气愤,你明明什么都能办到,帮我一下就好了!还非要要挟我!难道我们之间除了那种龌蹉的关系就没有一点点别的感情吗?!!
他说的太过于义愤填膺,真情实感,闻之鸷唇角的弧度往下压了压。
内容依然简单明了。
没有,你只能当我老婆。
时恬气结,两步走到闻之鸷面前,抬手想打他。
但是,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又不敢落下去。
眉眼微拧着,奶牙都快龇出来了,特别凶。
闻之鸷感觉再惹下去要出事,收敛了弧度,抓着他手腕缓缓摁下去: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找房子,和你小爸搬出来。
正确答案。
时恬整个人定格,闻之鸷瞥他一眼,接了句:傻了吧。
现在不是和他争执的时候,时恬说:他不会让我们搬出去。
嗯?闻之鸷指骨蹭了蹭耳侧。
就算搬出去,他也能找过来。
按照时燧穷追不舍对小爸接近变态的占有欲,想逃离他的掌控似乎很难。
挺不要脸。闻之鸷完全没对这威胁上心,声音更低沉,透着点寒意,那先搬来我家。
虽然,但是,时恬总觉得句话哪里不对劲。
现在,闻之鸷拍拍少年的后脑:可以看房子了。
时恬高兴得脸微微变红,手机搜了会儿,才想起这事儿还没通知顾澈,连忙打电话。
第一声,没打通。
第二声,还是没打通。
刚才从小黑屋放出来时间紧,洗漱后直接送到闻之鸷这儿来,时恬压根儿没跟顾澈见面。
现在手机居然打不通?
闻之鸷自背后走近。
少年刚才还活蹦乱跳,突然怔在原地,知道发生了什么,闻之鸷问:怎么了?
时恬回头,脸色无措:我要回家。
第46章 爷这么猛
一路上时恬心神不宁。
看着车窗外,脸被疾驰而过的灯火染上色泽,显得更为苍白。
时恬趴着车窗,脑袋的头发被风吹的蓬松,背影很纤瘦,完全处于失神之中。
闻之鸷垂过视线:怎么了?
时恬转过脸,眼角往下吊着,唇瓣不可抑止的扯了下,说不出的阴郁。
我怕小爸被欺负了。
闻之鸷眸底内敛,声音有点儿低:嗯?
时恬说不清楚。
记忆里有过那么一两次回家小爸不在,第二天才被时燧送回,精神特别差,唇色苍白。
有时候能看见被施虐的痕迹。
时恬指骨不由得攥紧,咬着牙,这幅模样被闻之鸷收入眼底,抓住他的手慢慢掰开。
不气,闻之鸷说,我帮你收拾他。
时恬只有一个想法:我要他给我爸爸道歉。
闻之鸷嗯了一声,接着说:道了歉,再坐牢。
时恬看看他,低头怔住了。
这么多年,时恬一直以为这个想法是奢望,他只想讨回和小爸的尊严。可听闻之鸷这么一说,他感觉一切都可以实现。
闻之鸷什么都能办到。
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天神。
磨了磨牙,情不自禁,时恬开始向天神卖惨:他打我好多次,还骂我,嫌我,也不想养我,不给我钱,关小黑屋不给我饭吃。
闻之鸷听的心都软了,看他嘀嘀咕咕闷成一团在哪儿碎碎念念,莫名唇角挑了点弧度,抬手掐掐他脸。
我们甜甜受委屈了。
时恬让他捏的脸有点儿歪,龇牙咧嘴的,张着眼睛看他。
以前高高在上的天神落到了人间,半弯下腰,几乎将时恬笼罩在他的阴影之内,话里的温度撩人。
为什么没让我早点遇到甜甜?
时恬脸火烧似的烫起来。
甜甜。
他爸都不这么叫!
太羞耻了。
闻之鸷指尖重新抚摸他的伤口,话里千言,一字一顿:早点遇见,甜甜就能好好长大了。
听到了这句话时恬就莫名特别委屈,泪目,想哭。
闻之鸷这么禽兽,不是暴戾,不是狗逼的人都知道心疼他!!渣爹居然不知道心疼!时恬抓住了他的无名指和小指,也不松,就这么扯着,在车上摇摇晃晃地回了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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