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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190)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为就算?洛金玉问。
    洛子石你闭嘴!听朕说完!皇帝忍无可忍。
    洛金玉不甘不愿地低头道,是。
    皇帝瞪他一阵,心里其实也知道他是对的,便瞪不下去了,低着头将剥好的橘子肉掰开,塞一半到他手中,低声道:别人和你不一样,天下分十成,最少九成都与你不一样子石,人谁无过啊。你不要说你就没有过,你和沈无疾成亲,要不是朕有心帮衬你们,若是换了别人,你们这就是过。你还想考状元?你早些年考上的秀才都要给你扒了。
    洛金玉皱眉:此事臣说过无数次了,臣与沈无疾皆为婚娶,成亲一事竟能让皇上拿来与养孤院贪墨相提并论?
    你不能道理都按你说的对错来,皇上苦口婆心道,你觉得贪墨是错的,那还不许别人觉得你一个男的和太监成亲是错的?
    洛金玉惊讶地看着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关联来,可观皇帝神色,又想到他人平日态度,仿佛对他们而言,此事就是浑然天成的逻辑,和人饿了要吃饭是一样的道理。
    这实在令洛金玉疑惑得要命。
    所以啊皇帝趁着洛金玉没说话,赶紧把自己的话给说下去,这事儿阁老也说了,他知道家人错了,可他也是个俗人,那是他儿子孙子,你让他能怎么着?如今事发,他也不怪你
    所以阁老是承认了养孤院贪墨乃喻长梁等人主使?洛金玉问。
    哎呀,你别打岔
    请圣上回答臣,是或不是。洛金玉问。
    是!皇帝怒答。
    洛金玉气急反笑:那为何说起来,还像是臣的错?他何所谓不怪臣?臣做错了什么叫他有资格来怪?
    洛金玉你给朕闭嘴!朕说一句你杠一句,你是皇帝朕是皇帝?皇上怒问。
    洛金玉有心驳他这句,可见他快怒发冲冠了,想了想,憋住心里话,再度低头倾听,心中却还是委屈得很。
    难道皇帝说错了话,就不能辩驳吗?那岂不就是媚上的佞臣?文臣可是要死谏的
    皇帝叹道:阁老的意思是这样的,他都病成这样了,事后就上书辞官。内阁自然是少了一个人,就要往里补一个。你呢,论资历,是绝对不够的,可他就拿他的身份,叫他的门生都全力保举你进内阁。名义上还是说不过去,因此只说叫你内阁行走,到时再琢磨个听得过去的名目。但其实都知道,你就是内阁成员。
    他话说到这儿,就见洛金玉脸都气红了,攥紧的双手都在发抖,竟都气得笑了起来,可他只能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至于养孤院的事呢,也就到此为止。你到此为止,他们也到此为止。他们不管养孤院了,养孤院日后怎么弄,归你管。子石,朕觉得,这样已经差不多了,你别太狠了。说句不好听的,狗急了也跳墙。
    洛金玉冷笑一阵,抬眼看他,忍着怒气,红着眼尾,问:是皇上担心狗急跳墙,还是皇上觉得,朝中必须有所牵掣,担心喻系倒了,君系会坐大,威胁皇上?
    洛金玉!皇帝收起了所有亲切模样,面色沉沉地看着他,你知点分寸好歹。
    臣说错了吗?洛金玉问。
    都说你是白眼狼,咬完喻怀良就该咬朕了!皇帝骂道,还真他大爷的没说错!朕对你不够好是怎么的?
    260、第 260 章
    正因臣视皇上乃盛世之君, 因此越发要勇于谏言, 洛金玉渐渐平静下来, 只是脸仍是红的,不躲不惧地看着他, 此事背后,必然有君家左右挑拨, 想坐收渔翁之利。可在臣的眼中, 无有派系之别, 无有家族划分,臣对事不对人, 养孤院一事, 无论牵扯的是喻家还是君家, 无论君家从中挑拨或没有挑拨,臣只想查案,只想让案情真相大白, 让养孤院系统清明廉洁,令天下孤儿真得新政之利。
    皇上头疼道:君天赐就是利用你这点来党争!
    那不党争又如何?洛金玉问, 让养孤院继续成为喻家敛财之处吗?
    那他们现在已经说了,以后不敛了,养孤院全线都给你管,你还要怎么样?这和你的目的不就是一样的吗?皇帝道,那你说你想怎么着?这事儿再闹下去,鱼死网破,朕这皇帝也别当了, 带媳妇儿孩子回封地去,比现在舒服。
    马车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洛金玉闭上眼睛,深深呼吸,许久都没有说话。
    喻府里,喻长梁也正在发怒:您是病了这一场,老糊涂了吗?我们至于怕洛金玉到这地步?还保送他入阁?!
    喻长梁!他爹怒斥道,你和谁说话呢?!
    喻阁老仍闭着眼靠在床头,神态与以往装聋作哑差不多,可脸色却大不如从前,已是残烛之照。先对皇帝说那一番话,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刚刚与儿孙叮嘱,更叫他喘不过气来。
    喻长梁看他这样子,终于冷静了些,三两步上前,单膝跪在病床前的脚踏上,紧紧握住喻阁老的手,委屈道:爷爷,洛金玉不说别的,他什么资历,就能入阁?那孙儿我呢?我可是实打实的功绩履历都在那。
    他爹在旁劝道:国栋,你爷爷总有打算的,你现在急你自己的事做什么?日后难不成没你入阁的机会?
    那能一样吗?喻长梁不满道,他几岁入阁,我几岁入阁?人都只记得哪个入阁的年纪最轻,别人还算什么?
    他看一眼爹,又看一眼爷爷,道,何况,也不只是为了我的名声,这是咱们喻家的名声。这洛金玉进一步就逼得咱们这样了,那日后他要再来呢?内阁的名额给他了,咱们家还有什么能给他的?我这条命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把你爷爷气着了。他爹忙拍他一下,见喻阁老仍在那不动不语,叹了声气,又劝,日后不招惹他就是了
    那疯狗似的东西,谁知道什么事儿能招惹到他?喻长梁冷笑连连,恶毒道,说不定哪天我多生个儿子也招惹到他了,毕竟他是断子绝孙的命!
    马车里,洛金玉终于又睁开了眼睛,看着皇帝,道:臣刚刚想到,若只能如此,那喻长梁也必须在私下里受到惩戒。
    皇上松了一口气,道:这也有些唉,朕也得再想想
    皇上不必思虑此事,洛金玉道,因为臣后来又觉得,这样是不行的。
    臣若接受了,那臣与他们何异?洛金玉平静道,他们贪墨的是金银财物,臣所收受贿赂是内阁名额,有什么差别吗?无外乎是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的套路,臣不耻久矣。
    你皇上叹道,朕是气也气不起来了。若换了别人,朕还有话说,换了是你,朕当真无话可说。你一不爱财,二不好色,三还无后,四也没其他把柄落人手中就是一颗没缝的鸡蛋,哈哈。
    他气得都笑了起来。
    洛金玉没有说话。
    皇帝问他:若你是喻阁老,而非洛金玉,你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
    洛金玉道:名字并不要紧,臣叫什么名字,此心也是一样的。
    你有后。皇帝道,你有家族,有父母妻儿子女,亲戚好友。
    臣现在也有父亲妻儿与儿子好友等亲眷,臣亲生父母过世,沈无疾的父亲尚还在世,且又是臣的启蒙先生,臣待他如亲父一般。洛金玉道。
    皇帝摆摆手:究竟也不是亲的。
    臣并不以血脉为亲,洛金玉道,以感情为亲。
    嗐,那你娘若不是你亲生的呢?皇帝大剌剌问。
    洛金玉并不觉被冒犯,平静答道:臣的母亲待臣慈爱,在臣看来,她乃世上最好的母亲,臣是否从她腹中所出,并不那么重要了。古人有云,生恩不如养恩大,臣深以为然。
    皇上再度叹气,算了,朕永远说不过你。不说了。
    臣知道皇上是何意思。洛金玉道,臣只是向来觉得,光以血脉分亲近远疏,乃是世上最无聊、亦最低俗之事。臣以为,人贵修自身,再及教化儿孙后代,秉传礼仪文明,方才是繁衍生息之根本道理。若自身尚无致良知,只热衷于繁衍后代,一味贪图所谓多子多福,以为这样便能以某种形式将自己的血脉传承千秋万代,在臣看来,这种想法,十分无知、愚昧和可笑。
    你把几乎所有人都骂了,你知道吗?皇帝问。
    洛金玉垂眸道:臣只是实话实说。是皇上问,臣才答。
    你啊皇帝笑道,朕现在没火气了,不骂你,因为就算朕不骂你,日后骂你的人也少不了,朕就不做这个恶人了。你你就是个怪胎。
    他说着,笑容渐渐淡去,郑重道,子石,你有你的想法,朕有朕的打算,你我立场有所同有所异,于养孤院一事上,你若实在不肯接受喻怀良的做法,朕也不能掰开你的嘴,让你心甘情愿说出那个好字。但朕不会,也不能一味顺着你来。朕同意喻怀良的说法,也觉得他提出的办法是朕最爱的。至于你,你不愿意,你反对,你坚持,你非得如何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朕亲身上阵和你打擂台就是。
    洛金玉沉默半晌,道:既是如此,臣也无话可说。
    何方舟难得来一次司礼监,说是为了要事,其实也是为看望沈无疾。
    司礼监其他人自然是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两人去屋里温酒聊天。
    说起喻阁老此次中风的事,何方舟叹道:也没想到最后是这么个结果。
    沈无疾天天装模作样地扫司礼监落叶,怎么看都觉得自个儿手粗糙了许多,这时候正在细细抹香膏,听得何方舟感慨,他头也不抬地道:那是你笨,咱家早就想到了。
    何方舟一怔:怎么
    你当咱家是吃素的吗?沈无疾极为自恋地仔细欣赏着自个儿的美手,一面得意洋洋地问道。
    何方舟越发皱起眉头,疑惑地看了他一阵。
    嗳,都是吃一样的米,怎么你们就能笨成这样?沈无疾嫌弃地白他一眼,放下手,道,那之后的事儿,你怕是也想不到。
    之后怎么?何方舟问。
    沈无疾端起酒杯,细细端详杯中的一片桃花瓣,轻笑一声,道:之后,喻怀良会以辞官且举荐洛金玉入阁为条件,向皇上换取此事平息。
    何方舟笑道:这个我倒是也猜过,不过
    没有不过。沈无疾抬眼看他,你是想说,金玉他会拒绝?
    我对洛公子自然不如你了解,但是以我看来,他会断然拒绝。何方舟道。
    你没说错,他肯定如此。沈无疾嗔道,毕竟是块木头桩子,死心眼儿。
    那
    没有那。沈无疾喝下一口酒,道,他不要是他的事,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
    何方舟仍是不解。
    眼前局势,皇上不会让喻家与君家任何一方倒了,也不会容许另一方坐大,君天赐这个蠢货,以为能趁机挑拨,也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把脑子彻底吃成了一滩水。沈无疾不屑道,所以养孤院的事可以查,可一定拔不出喻家根基。到这儿为止,也就差不多了。再往上走,别人不说,皇上也不会答应。
    皇上之所以冒险让洛金玉干这事儿,其实也是为了逼喻怀良做出这个决定。如今喻怀良终于下了狠心,宁可自个儿摔自个儿一跤,皇上怎么能不领他这个好意呢?沈无疾道,所以就算洛金玉拒绝,他这个阁也一定要入。他不入,难道让皇上等着喻长梁入吗?谁都知道那老不死的撑在那位子上,就是给他那孙子等着呢。
    何方舟道:若洛公子绝不肯答应呢?
    不用若,他肯定不答应,沈无疾叹了一声,道,可法子是人想出来的,逼牛喝水虽然难,也不是干不到。少不了这事儿又要落咱家头上,嗳。不过说真的,咱家到现在也没想到怎么让他喝这口水。
    何方舟:
    两人喝着酒,又说了一阵。
    越说,何方舟心中的疑惑越大,憋着直到沈无疾要送客了,他走到门口,忍不住问:我听来听去,怎么忽然觉得,这事儿从一开始,跟你脱不了干系呢?
    是吗?沈无疾轻笑道,咱家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说。咱家还吃了不少苦头呢,如今还得天天扫院子,累得死人!你赶紧走吧,咱家院子还没扫完呢。
    何方舟见他这神情,本是猜测,这下子越发肯定了,想来想去,长叹一声,欲言又止地走了。
    261、第 261 章
    三日之后, 喻阁老果真托自己儿子代为上书辞官, 同时举荐洛金玉入阁, 称他虽资历尚浅,但一他为贤良之后, 当子替父补,当年洛阳山若非为奸宦所害, 也早该入阁了;二则是洛金玉天资聪颖, 连中三元, 入朝以来历经不少要事,皆显示出他之本事能力, 因此可叫他先入内阁, 名为观察。
    喻系之人自然都多少得了背地里的指示, 因此面不改色。
    而君系或其他派系朝臣则大多没料想喻阁老如此果断痛快,纷纷好奇又狐疑地左右看,相互使眼色。
    无论旁人如何态度眼光, 洛金玉仍立其位,垂眸静听, 从他脸上看不出半丝的喜悦或受宠若惊一类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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