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个人忙得热乎,我又插不上手,转眼看到旁边横生着一棵桔子树。
上去摘了两枚下来,剥开尝了一口,好甜的,赶快将另外半个递到他面前。
他白了我一眼:占着手呢,没点眼色。顺势将嘴一张。
我掰了一块递到他嘴边,他头一偏将桔子含住,嘴唇在手指上软软的一触,教我的头皮又是一麻?。
吞了桔子,他说:啧,好吃,再给一瓣。
我便一瓣一瓣地喂着,桔子吃完了,狗肉也撕好了,将从李雪梅家厨房里顺出来的精盐香料往上一撒,再配上三十六年的女儿红,这滋味,给座金山都不换。
两只狗腿下肚,我倒在草地上撑得直拍肚子:武二啊,果然是狗肉赛龙肉,今天吃了这一顿,我也开始喜欢狗了。
他嘿嘿笑着坐到我旁边来:再赏你一口好酒。
我凑着他的手就着坛子喝了一大口,随口问道:你是替谁押的镖?给的工资这么高?
没有细问名姓,不过他家业挺大的,给钱也利索。
我打了个饱嗝:你说你这人,替我送点货就东错西错的,给家押镖你倒是干得挺好。
他嘿嘿直笑:你那个活儿零打碎敲的多繁琐,这事儿走一趟是一趟,到了地方就给钱,容易多了。
我撅嘴:才不是,我看你就是不上心,对我的事儿你就没上心过。
他未答我这句,拿起酒坛子抿了一大口,说:草地上凉不凉?就这么躺着?
我厚着脸皮将上半身放到了他的腿上:这样就不凉了。
啧,美的你。他嘴里虽然嫌弃着,人却没躲,就这么叫我躺着。
他腿上的肌肉那般结实,热烘烘的托着我的背,他身上是与我一样的味道,香汤花瓣与香胰。
抬眼看到他完美的五官又觉眼热,不自觉地就伸出手来抚向他的脸颊。
第43章 悬崖
武二顿住:你要作什么?
手在空中翻了个面,用指背在他嘴角蹭了一下:看你吃的满脸都是。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嘴,?仰脸看向月亮,?喉结突起,?锁骨微露,漂亮的肩膀垂下,?肌络松弛着也依旧结实紧致。
他说:西门庆,?要不然我也学着作个顺民吧,?挣些钱买上一所大宅子,从此安居乐业。
我已微醺,借着酒意痴迷着看他:好啊。
然后娶个老婆?,成个家。
娶老婆?,?成家?他说这话!
我坐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你你,娶那个你不记得了?这天那个你对我你都这样还要娶?啊?
他一脸奇怪地看着我:没喝几口酒,?你就又醉了,连话也说不清楚?
我忽地有些无语,?仰着脸看月亮,是啊,我是又醉了吧?他要娶妻,?我好象也挑不着他,西门府上不也一妻几妾的吗
这么一想,心下又宽慰了,原样在他腿上躺下,闭着眼睛养神。
我种地,?她织布,我打猎,她管家,就是唉,你说要是没个孩子是不是也不好?
懒洋洋答他:成了亲怎么会没孩子?成了亲自会有孩子的。
他摇头:成了亲也未必会有孩子。
下意识地朝着他那个地方看了一眼:二郎,你不会是那物不好使了吧?我那日已经帮你解了药,郎中也说你无妨了。
他瞪我一眼:什么不好使了?二爷我好使得很。我是怕她受不住,不敢弄她。
哦,那倒也是,你那个体积加体力,没有姑娘不怕的。
我点了点头:你学着温柔点,应该也成。女人嘛,没你想的那么不好对付。头两回你注意着轻一点儿,往后她就不怕了。
他哼了一声:呵,对付女人这种事儿,谁能比你能耐?你说好对付,那就算是吧。
这句话说得我没法儿接,翻了身将脸藏在暗处。
狗肉味儿,桔子味儿,三十六年的女儿红的香味,还有他身上的味道混作一处。
我说:二郎,你下回走镖,带着我吧。
他问:你也想出门?
柜上生意不好做,我也得出门行走行走,挣些过年的钱。
我后天就走,你要去就一起。
嗯,一起,我与你一起
话我可得说在头里,我走的道可与你寻常走的不一样,凶险着哩,你可别叫苦叫累。
能与你一起,即不苦也不累。
我喃声说着话,闭着眼睛便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下是麦草垛,他在我身边躺着,身上合盖着我那件狼皮大氅。
忽地传来一声惨叫,接下来李雪梅的叫骂声响彻整个村落,因为她家的狗丢了,精盐香料也一起丢了不少。
我和武二互视一眼,吐了吐舌头,捂着脑袋各自逃回家。
甫一进门就见陈掌柜过来,苦着脸道:店铺叫封是他行事不够仔细,叫官府拿了把柄。不好意思在这里继续呆着吃白饭?,要自请还乡。
我赶快好言安抚了一阵,跟他说:柜上这起闲事谁也不怨?,是有人在暗地里阴咱们,那人是谁我心中已有猜度,很快就会叫他付出代价来。
现下陈掌柜自己安心,更要教手下伙计们安心。
总之有我西门庆一天,就管教大家伙原样拿薪水,一个子儿也不会少。
陈掌柜愧道:我与伙计们都知道大官人这阵子艰难着,看这形势,怕是这几个月没有生意做,我们怎好再要你工钱。
我道:陈掌柜的何必如此悲观。咱们家的生意做下这么多年,积下的老客户可有不少。如今店门关着他们不好上门,明日我便出门一一送货给他们,怎生就能顾不住咱们的吃喝了?
你可教伙计们都沉住气,哪怕是没有生意做,工钱带年底的分红也是一文不会少的。待我回来时,可莫叫柜上少了一个人。
送走陈掌柜,月娘心痛得眼泪都掉下来:大官人年初那趟就走了几个月,眼下快到年底又要出门,一年才得过几天安生日子?恨奴家不是个男人,替不了你去。
我将她抱在怀里道:娘子可别说这个话,我这一走又得许多时日,你身为主母可要操心不少。要仔细着身体,万不要太劳顿,但凡有什么难事留着我回来办,你莫一人受累。
抚慰好了月娘,又与其他几个房里的女人们一一打了招呼。
几个娘子听说我要走,都是一样的心痛与不舍,争着抢着替我收拾行李,又嘱着代安将日常出门的事务一再交待,临走前又挨个将行李检查了好几遍。
到出门那天,几个女人又一起将我送到城门外头这才回去。
押着几车货,带着人马出了城门二十里地与武松遇上,他们那一队带上他也就三个人,两个瘦巴巴的车夫拉了两车货寒酸巴拉地跟在后头。
他一看见我这阵仗就撇嘴:显你脸大呢,出个门还带这么多人服侍?
我就翻他白眼:懂什么啊?往来贩货是要成本的,走一趟不把货给带足了怎么能赚回来?倒是你,就这两箱货你们东家可赚什么?
管他赚不赚,给我的镖银断是少不了。
我骑着马与他并驱而行,直到晌午间,天上却下起小雨来,在山里找了一间破庙停了,下人们往来跑着盖货挡雨要一阵子。
我自去取了锅灶生火做饭,武松探着脑袋一脸稀奇地看着我:咦,西门庆,你还会做饭哩?
不但会做,手艺还不赖呢。现在我去淘米,你来生火,早点吃上口热乎饭,一会儿也好早些赶路。
我取了米瓮到井边淘米,待到把米淘洗干净回来,又叫那货给雷着了。
他放着墙角好好的斧头不用,非用手掌劈柴,一掌下去,碗口粗的一截木头叫他给劈成了齑粉,再一掌下去,又一根木柴碎成八瓣。
玩得兴起,又将几根鸡蛋粗的木柴横放在地上,以手为刃,卡卡卡几掌,直接将木头劈成几截,硬是比斧头还好使。
我抱着个米瓮子靠在墙上看他:二郎哥,我让你生火,现在火呢?
他回头看我:天潮,这些柴火要劈得碎了才好点哩。
于是我就抱着米瓮继续等,等着这货玩得起劲把这院子里的所有木柴都给手刃了,还是连个火星子也不见。
依着这货性子,怕是他能玩到晚上,我弯腰拣了一堆碎木和着干松针用火折子燃起来,将锅架上,放上精米花生红枣细豆桂圆干慢火煨着。
又将随车带的干腊肉切了几块,就着庙后拨的几棵小菜蔬在另一堆火上架着炒。
不一会儿粥味与菜味儿全出来了,武松不再劈木头玩,凑过来跟头藏獒似的来回耸着鼻子。
咦,西门庆,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哩?
用手拈了一块腊肉就要往嘴里放,叫我一巴掌给打掉了。
刚才玩柴火玩了半晌,手都不洗就来抓肉?
他撇着嘴:咋管得镇宽,娘们儿似哩。
我来回搅了搅锅里香喷喷的粥:想吃饭先洗手,休教埋汰了我这好粥好菜。
他将手别在腰带里与我赌气:管得宽谁怕你?不稀罕吃你那些破烂,俺自己带着干粮哩。
他转身上包袱里摸了个粗粮饼子过来,在火上烘了烘就坐在旁边干啃。
我也不理他,将粥煮好了,菜炒好了,把车上带的一罐子腌好的酸甜萝条取出来摆上一盘,就着余烬将车上带的白面馒头挨个烤得焦黄。
粥好菜好馒头好,香味阵阵袭人,那人却就与我较上了劲,坐在门槛上死啃干粮,任是香味儿再诱人也不回头。
转眼代安他们盖好了药车,进门看到饭已经做好了,挨个惊喜。
代安道:哟,饭菜都备好了,武都头辛苦了,您这手艺不赖啊。先盛了一碗粥递到我手里说了一声:爹,您先用着。
我接了粥,坐在旁边尖着嘴角喝,代安又盛了一碗双手递给武松:武都头,做饭辛苦了,您也喝上。
武松嘴里塞满了干饼子,瓮声道:这饭不是我做的,是你家大官人做的。
代安慌道:小的该死,教爹亲自做上饭了。
看我一眼,代安会意,赶快又道:武都头,爹亲自下厨可是冲的您在这儿呢。给您盛碗粥先喝上,我再把菜给您取来,还有馒头,您与我家大官人坐一个桌上吃饭可好?
代安手脚麻利,将马车上的炕桌取下来支好,又将饭菜都给摆好了,双手将武松给请了过来。
那货嘴里还塞着个硬梆梆的杂粮饼子,别着脖子傲气巴拉的在我对面坐了,端起碗来要吃饭?,我又道:洗手去。
他登时就恼,将筷子一摔,伸着大手叫我看:西门庆,你没完了是吧?我手刚才洗了!用井水洗了三遍哩。
我说:打上香胰再用温水洗一遍。
代安一路小跑把水打来,好言道:武都头,您洗手,我刚给您打的水,温着哩。
武松没好气地道:洗过一回了你还教我洗?事儿恁多!不吃你西门家的东西,老子也饿不死!
话一说完,他把块硬饼子往嘴里一叼,坐到门外就着凉水吃去了。
代安一脸难堪,端着盆温水左右不是。满屋子的车夫伙计也都不知道该如何办,僵立立地站着,都不敢动筷子。
我将手一摆,示意大伙好生吃自己的,莫理那人。
吃完了饭,一队人冒着雨继续赶路。
我们这些人吃了热粥炒菜和馒头,个个腹内熨贴,那人喝的凉水就凉饼子,铁定是肚子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脸色就臭,一上路就骂骂咧咧的,瞅谁都不顺眼,一会儿嫌头马走得快了,一会儿嫌押后的车夫手慢了,对谁都是黑着脸大呼小叫的。
代安凑过来小声说:爹,往常人都说武都头不好相与,今日一见,这才知道厉害。看咱们好心把饭菜做好端与他,还落得这样脸色。往后还有几百里地都要一起走,怎好相处?
隔着车窗,我看见武松披着个蓑衣在雨地里,淋着大雨一会儿跑到队前催车,一会儿又跑到队尾骂人,一会儿又吼着伙计们把车子给停下来,逼着他们把绳子重新捆上一遍。
下着雨,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叫他这么一使唤,个个窝着火敢怒不敢言。他却不自知,兀自黑着脸骂完了这个吼那个。
我摇了摇头道:代安,这二十车货里面,只有两车是他的,余下的全都是咱们的,若是他真心不好相与,适才抛了咱们自己走就好,何苦来替咱们操心?
代安撇嘴道:按着咱们以前走的路该是穿城走官道的,是他出主意非要走山路,咱们跟着他这才遭罪,他还凶人?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前头一声马嘶。
有人大声叫道:先救马,先救马!
又有人大声喊着:先救车,先救车!
抬头一看,却是一匹好马上坡的时侯失了蹄,叫那车货给堕着往旁边的深沟里面滑下去了。
代安急得大喊:马与车都得救!那车上头的药物贵重,要是丢了损失可不小!
不由他喊,那马与车已经顺着沟边溜了下去,转眼车厢已然悬了空,车夫上前死命扯着马往上拖,无奈脚底下太滑,马又受了惊吓,哪怕是叫人死命扯着还是止不住往悬崖那边退。
代安扶着我往那里跑,我的领子却突然被人一把扯住甩到一边去。脚下没站稳,代安我们两个差点跌到泥坑里,抬头却见武松大步冲着出事的马车走去。
几个车夫正在合力牵着马缰绳往前挣,车厢垂直挂在悬崖外头来回晃荡?。
晃一下就带着那匹马的身子和外头救车的人们一起往下落几步。
武松上前帮着拉了几把缰绳,马还是被车子给坠得走不动,他二话不说抬手就解马。
代安大声喊道:武都头,那车药可金贵得很,丢了可惜!
武松象是根本没听到他在喊什么,自顾自地解着绳子。
恋耽美
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30)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呕吐袋(骨科,1v1)、
扶她追妻、
性奴训练学园(H)、
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
欲女绘卷(nph)、
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
【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