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你要说这话我可就不依了。您上咱们城里头寻寻,哪家药铺里的这些东西不超的?
依着咱们这交情,上头叫查,你好歹事先给我通个气儿吧?您倒好,二话不说就把我的店给封了。太爷?,您这事儿办得真个叫人寒心!
大官人,往常我是能给你通通气儿,可是这回真是不比往日。您与我在这里治气,还真不如往上瞅瞅,看是得罪了哪个?
看这老狗说的不象瞎话,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太爷既然说了这话,那我就去别处再打听打听去。有句话叫作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横顺这事儿我是记下了,教我查出是哪个人陷我,定然会教他好看!
不管温老狗那张姹紫嫣红的脸,将袖子一甩,转身就走。
真当西门大官人我是个好脾气的了?该是给你使点硬碴货看了!
傍晚时分,我在其他几个县里的分店掌柜也纷纷过来,说是那几家铺子全都被查封了,查出来的事由全都是小事,可是官府却是死活不给脸面,二话不说就封铺子,也没说几时叫铺子重新开张!与温老狗的手法一样。
看来的确是上头有人拱我,可是这人到底是谁呢?
我还真不记得得罪过上头哪个人物。
送走了各位掌柜,身心俱是乏累,教下人煮了香汤,又在里面撒上花瓣,想要泡个澡好好解解乏。
代安刚给我定做了个浴盆,古桐木的,十七八桶水才能装满。
坐进去被热水一浸,顿时舒爽了许多。
闭上眼睛细算帐目,武二弄的这几出事本就累我亏得不少。
他那个窟窿还没堵上,几家店铺又遇这般闲事,真真是流年不利,直叫人横生白发
正沉吟间,突然听到扑的一声轻响,水面瞬时淹住了脖子,对面传来一声喟叹:嚯,舒服啊
睁眼一看,却是那神兽又进了我的澡盆!
当即气得一声吼:武松!你怎么来了?
他闭着眼睛养神,两只手臂闲闲搭在桶沿上,舒服得直吸气:我怎么就不能来?
我拿起水瓢就劈头浇了他一脸:你这厮还有点儿谱没?今天潘金莲来寻你,这屋子里就空着不见人。差点叫她讹上我。你这会儿又从哪儿钻出来了?
他抚掉脸上的水,漫不经心地说:潘金莲讹你?说什么混话呢?我在梁上听得清清楚楚,她明明说是要来还债的。
呵,她来还债?说出这话你自己信不?
就那一副挑子上的东西加起来值个三百文不?那欠条上写的可是一千五百两纹银!
将你们一家三口全都剥皮拆骨也还不起。
他抬眼看我:你这厮,脑子里就记得钱了?
混要被他给气死,我作势要从桶里跳出来,他仰天吹了个口哨:大官人屁|股真白!
我护着下半身转手拍了他一脸水:你这臭不要脸的!
他皱眉:啧,发这么大脾气?不就是欠你钱吗?我还你精子还不行!
噗!
一口老血憋上胸口差点被呛死,我捂着前胸狠瞪着他:武二,你还真说得出来啊?
第42章 女儿红
武二睁大眼睛看着我:别不信,我真有!
知道你有,?你太有了,?老子都差点被你三天三夜!
知道和这样的人打架是打不过的,?吵架也未必能占光,把浴巾围上从桶里跳出来,?气哼哼的去穿衣服。
他也从桶里爬出来,?光溜溜的追过来:西门,?俺真没骗你,那东西就在俺家墙角那瓦罐里头存着哩,这会儿就带你去取。
回头看着他那张楞角分明的脸,实在想不通这么变态的话他是怎么一本正经地说出口的。
年轻人火力壮,?身边又没个女人,?平时少不了会弄上两把,变态的是你要把它们给存起来。
喉咙里面一阵翻滚,?用力甩他的手:不要不要,你自己好好存着吧,?明年开春种下,指不定能养出一堆子孙!
他奇道:未听说那玩艺种地里还能下崽儿的。唉,这事儿我真没跟任何人说过,?就告诉你了。
把衣服套上了夺门要走,他又从后面扯住我:上个月我替人家押了两回镖,是他给我的。
看我有些不解,他又伸出手来比划:两大锭,快有十两呢。
恍然大悟:啊哟,?我去,原来你说的是金子啊?
啊,要不然还能是啥?
我闭着眼睛直拍额头:武二,下回说话记得先把舌头顺直了,看你这精金不分的。
罢了罢了。你那些精那个,金子你留着自己娶媳妇用吧,我不要。
他拿着毛巾擦干了身子也开始慢悠悠地穿衣服:那十两金子我取来给你,先抵上一些,别的你等我再押几趟镖慢慢还你。
我正在穿衣服的手顿住,回头看他:你这是要专心干上私活了?太爷那里你不想干了?
他有点小得意:私活挣的也不少哩,待我再走两趟路子走得熟了,衙门里的活不干也罢。
我想了一下,说:那些钱是你哥欠我的,我不要你来还。你年纪不小了,该是置备点家业,早些娶个媳妇过来
娶媳妇?我娶谁?谁肯嫁我?
他将衣服穿好,又开始懒洋洋地束头发,头发太浓,左右摆弄不定,他便拿着爪子一通乱挠。
我扯着把他按到书桌前面,取了梳子帮他梳理:李雪梅对你有意,那天你没看她巴不得的
他忽地恼了:你怎么还敢提这事儿?那天把她送来,差点毁我清白,我还没找你算帐哩!
你找我算什么帐?我这是一片好心成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闲事,你口重,我又不笑话你,你倒拿乔?
拿乔?我拿什么乔?
他忽的一声站起来,我的手一下子没收住,硬生生把他头发扯下一缕来。
这货捂着头皮照我身上就是一脚:你这混货瞎想什么呢?我压根就没敢拿正眼瞧过她,你竟然说要我跟她我呸!西门庆,别当老子给你几分脸面,你就拿自己当个人了!我的终身大事还轮不到你来插话!
我也恼了,将梳子一摔,挽起袖子就骂他:武松!武二!混货!王八蛋!老子的一片好心全都喂了你这条老狼狗!当我不知道你?
别的姑娘跟你说话,你装疯卖傻不理会人家,跑到李雪梅门上死献殷勤,当我没听到你缠着人家要一口,要一口,又要一口的!
当我不知道你天天替我跑腿送货赚的那些银子,全都悉数买了东西讨好人家了?
当我不知道你一天八大遍地往人家门上跑着占便宜,还怕被人家爹看见。
人家都明说了要等着成亲之后才能给你一口的,你还天天缠,说吧,偷着去亲了几回了?她那大身板子你摸过没有?
我他的脸色涨得红赤,上来就要扯我的领子。
我扣了他的手腕?,仰面就骂:武二,别仗着自己能打就乱欺负人,你敢跟我说你跟那李雪梅当真就什么事儿都没有过?
老子真没有!他一把甩开我,气得直喘粗气:我买东西给她是因为是因为想要她的女儿红。
我捶胸顿足竭斯底里:苍天啊,见过变态的,没见过你这么变态的!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还敢说你不是不要脸?那三十六岁老女人的初红你也要?是想拿来练功还是想拿来配药啊?
他用手指指着我的脸,气得舌头打结:西门庆,你你你
我看他脸色不对,心下略一犹豫:那个难不成咱们说的不是一种东西?
他吼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说的女儿红是坛好酒!但凡家里生了女儿,当爹的都要买上一坛埋在树下,待到她成亲时再挖出来喝。
十八年的味道就很醇了。她李雪梅都三十六了还没嫁人,那个酒的味道谁人能比?我就贪着去偷喝两口又怎么了?
天聋地哑,气氛尴尬。
我喃声道:这个原来你说的是酒啊,这酒的名字好变态,叫什么女儿红,跟我想的的确不是一回事!
他扯着我的领子大力抖动:西门庆,那你想的是什么东西?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文化差异,千年代沟,我哪儿知道这年月会有人给酒起这么粉红的名字。你松手,快松手,我要快被你晃成脑震荡了。
他气哼哼地将我一把甩开,坐到一旁黑着脸生气。
我扶着桌子站了好半天,两只眼睛才能正常聚焦。
那个武二啊,这个事儿是哥哥我做错了,对不住你。
哼!他将身子一转,不肯看我。
厚着脸皮坐到他旁边哄他:武二啊,哥哥我年纪大了脑子不灵光,一时想差了,你莫怪我。那个你不是想喝她那口好酒吗?要不然,哥哥我来请你?
他这才肯回头看我:你请?你凭什么请?你娶她啊?
我呸你一脸狗屎!就她那个大身板子你都未必能降得住,我还能作那份死?那酒我替你去偷来,这总行了吧?
听到个偷字,他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这可是你出的主意!是你要偷的。
对,是我出的主意,这会儿三更时分正好作贼,你就说你去不去?
去!必须得去!
夜半时分,李雪梅家,桂花树下,四只手拼命去扒人家那两坛好酒。
院子的老黄狗被裹了麻药的牛肉给麻翻了,张着嘴流着口水瞪着我们两个直抽抽,偏是身子动不了,嘴里也发不出声音来。
武二将一坛子酒抱在怀里,隔着泥封直耸鼻子:就是这股味儿,错不了,三十六年的女儿红。
先别光顾着酒了,把这两坛子铜钱给埋进去。
钱埋好了,又反复用脚踩了个瓷实。
翻墙要走,武松突然看了那只狗一眼。
这狗长得真好。
我说:是挺好。
他又折回去摸了摸那只狗的脑袋:我真是喜欢它得很。
我左右张望着:来当贼你还这么多讲究?喜欢就带走啊。
半个时辰之后,一堆篝火上面架着那只刚剥好的黄狗。
狗皮扔在一旁的树上,狗眼瞪着,鲜血淋淋,好是惊心。
那人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往火堆里添柴,教油烟给熏得脸膛黑红。
他哼着小曲将那只狗用树杈子支着从火堆上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道:这会外头的皮已经焦了,里面的肉还没熟透,要等这火头下去,用碳火再煨上一阵,筋肉糊成一团,那才香嫩哩。
我悚然看着他:这就是你喜欢它的方式?
他撕了块狗肉到嘴里,满意地吧哒吧哒嘴:对啊,我最喜欢狗了。幼时随大哥逃难,饥得不行就去偷狗,教一个村儿的人追上十几里地,腿都快叫打瘸了,可还是馋着这股味儿。这块儿好了,给你尝尝。
双手接了那块酱红色的狗肉,心惊肉跳,幸亏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
狗肉入了口倒是也焦香得很,我问他:你与你大哥是范着什么事儿了?要去逃难。
什么事儿也不范,爹娘死了,家里又无田产,只能四处流落乞讨,我食量大,他就尽着东西叫我先吃,自己却亏着了。
那一年也是这般天气,大哥偷了邻家二斤红苕,教人追着打,他逼急了跳进冷水里,那些人竟然还在池边守着用石头砸他。
我为救大哥,就拼命与那些人相搏,将一人打倒在地,吓退了那些人,才将大哥给救出来。
我猜那人是教我给打死了,想带着大哥一起逃命,可是他一味推我打我,说是带上他我也逃不了,两个人一起死不如单救我一个。
我二人就此分开,那一年,我十二岁,他十七岁。这一分别便是十二年,未想能在此遇到他。
篝火映上了他的脸膛,忽尔间深沉。
他又说:那一日大哥又寻到你门上来闹,我虽昏迷着也听了一两句。未想,他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前他虽然偷鸡摸狗,可是从来不强讹人财物,现在,他变了不少。
我心说: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会象你这般模样,无论多少风吹雨打也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
武大或者本性并非如此,只是活得太过艰难。不混蛋活不下去,混蛋了未必活得更好些,却可以告诉自己至少是混蛋过,也不是一辈子都窝囊。
他忽然又道:那些钱,我会还你的。
真不想他跟我提钱,于是就低下头没说话。
他坐到我身边来,又一脸认真地道:我真的会还,你信我!往后我替别人多跑几趟镖,挣的金子全都给你。
听见他说那两个字,我又低头耸肩笑得很无耻。
他拿着胳膊怼我:嘿,看不起我是不是?我真能挣到!
没有没有,只是你说话舌头能不能直一点。
我的舌头不直吗?他把舌头长长地伸出来,冲我眨了眨眼。
我指着火架上那只狗笑得更欢:狗狗狗,快看
他追着我就来打:西门庆,你说谁象狗?
我连着躲了他三拳这才缓过一口气来:没骂你,我是说狗肉快糊了!
啊哟,忘了它
他冲过去将狗肉从架子上抢下来,放在荷叶上一通摆弄。
油花花的狗肉烫红了他的指尖,我说:用刀吧,烫。
他将我的手一推:你懂什么?狗肉就得是这么撕着才好吃呢,闪一边儿去,当心烫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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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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