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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60)

    见识过越歌另一面, 他不再天真地认为越歌弱不禁风,那远超高中生的手段绝非赵夜白能比的。
    再度回忆起阴影般的一幕,江画飞快做出了决定。
    他转向赵夜白:赵夜白,你先回去吧,我想和他聊聊。
    赵夜白不放心,在他眼里, 越歌就是个没有心的冷血混蛋, 自始至终都在玩弄江画感情罢了, 现在越歌装不下去了, 让这两个人独处的话, 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在江画没了利用价值后,他不觉得越歌还会保留那份耐心,但刚才发生的事又让他心生疑窦。
    江画看不出来,他却感受得到那占有欲十足的举动。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赵夜白眼眸忽明忽暗, 在江画无声露出拜托的眼神后, 嘴唇动了动,终是火大地转身走了。
    他不想管了,江画这没良心的, 根本就不领情。
    傻成这样,活该被骗的团团转!
    走出五十米,赵夜白插在口袋中的手一点一点攥成了拳头, 脑海里久久萦绕着越歌方才似笑非笑的表情。
    刚经历过一场演出,广场许多人的视线仍在他身上徘徊,赵夜白知道自己应该忍着,起码忍出这片闹市再发作。
    但在路过一颗差不多的杨树时,他终究没忍住,泄愤似的狠狠踢了一脚,枝丫上的积雪簌簌落了一地,四周传来或惊或吓的抽气声。
    这股怒火不是来自江画,而是来自自己。
    赵夜白撑着树干,鼻间呼出阵阵白色的水汽,树干上的拳头再一次攥紧。
    艹,只是把钥匙而已!
    他打过那么多场架,又不是从没受过伤,就算真是把刀,用手臂挡一下就是了。
    他怎么就松手了呢。
    ......
    这个问题的答案越歌非常清楚。
    人在突然面对无法判断的危险时,大脑也会进入混乱状态,这时候,身体就会像膝跳反射那样,本能的选择保护自己。
    这只是身体的选择,不一定是赵夜白的选择。
    当然,如果他真明晃晃拿着把刀,越歌也不认为赵夜白会舍己为人。
    不过对于这种有人擦屁股的富家公子哥,他一向懒得招惹,后续处理起来太麻烦,所以一把钥匙就够了。
    碍事的人走了,越歌扫过围观偷拍的路人,用没在商量的语气对江画说:去我家。
    江画刚要点头,中途才想起现在不是以前,越歌是个危险份子,眼不眨就能让人下巴脱臼那种。
    他点头的动作僵在半路,越歌看出他的想法,自嘲似的笑了声。
    你在想什么?
    江画不想承认自己害怕,死要面子:去你家就去你家!
    反正是司机送他们去,越歌如果不傻的话,肯定不会在这时候对他下手的。
    还有一半原因,潜意识里,江画总是有种他不会伤害自己的盲目感觉。
    毕竟除了偶尔咬破他的嘴唇,越歌从没有伤害他的前科,几天以来搭建好的防备意识在遇见本人之后,终是被称作习惯的东西打败了。
    他们离开嗨街时将近七点。
    从嗨街到阳明区又用了半个小时,一路上,车子后座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江画本来想说的,但顾忌到司机还在,说得太多担心司机会告诉江父江母,而越歌则全程眉头紧锁,头偏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机也很紧张,后排活脱脱就是一副分手前的冷战气氛。
    到了许久没有光顾的筒子楼,江画肢体僵硬地下了车,穿过昏暗的楼梯间时,第一次没有抓住越歌的衣服。
    越歌走在前面,上楼一路也没有管他的意思,直到两人走到三楼,一个穿着灰背心的干瘦青年突然从拐角出现。
    男人脚底趿拉着双脏兮兮的拖鞋,手里拎着个黑色垃圾袋,似乎正打算下楼,瞥见江画时,那双三角眼色眯眯地在他脸上转了一圈。
    老旧楼房的楼梯非常狭窄,擦肩而过时,在男人刻意贴近的举动下,江画根本无处可避。
    他正低头走着神,视野里突然伸来一只指甲缝里满是黑泥的脏手,作势就要往他脸上摸。
    江画吓了一跳,本能的想抓住越歌,然而他刚抬起手,忽然听到一声惊恐的惨叫,那只脏手随着男人的身形一起滚下了台阶。
    越歌不止何时停下了,面上寒气氤氲,一脚将男人从楼梯踹了下去,动作利落得好像压根没考虑对方摔下去的后果。
    ...嘶!
    江画被这一幕慑得屏住了呼吸,白着脸朝二楼的平台看去。
    男人滚落平台,抱着膝盖惨厉尖叫,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后,江画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这也太吓人了...!就这么把人踢下去?!
    更可怕的是,他回头后,发现越歌竟然已经走了。
    江画呆滞片刻,也顾不得那哀嚎的男人了,拖着发软的两条腿便追了上去。
    一路追上顶楼,在天台大门前的平台,越歌靠在墙边站着,楼道昏暗,凸显出了照在脸上的屏幕亮光。
    江画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时,越歌正在翻看手机。
    澄澈的眼底映出了两张照片,是赵夜白刚发的朋友圈,一张是被化成狸猫的江画,另一张是他刚刚见过的、戴着兔耳朵的江画。
    ...你、你就不能等我一下么?!憋了一晚上,江画扶着把手,终于爆发了。
    怒气蒙蔽了头脑,他也不管是在谁的地盘就发脾气:你走那么快干嘛!
    越歌仍在看手机,语气很敷衍:抱歉。
    江画:...!更生气了。
    江画想回家了。
    他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出了异样,今天的越歌没有半点白莲花气质,装都没有装一下。
    要么就是越歌在生他撒谎的气,要么就是越歌知道他发现了,索性不演了。
    江画第想到了那个油嘴滑舌的光头,很可能他已经被光头出卖了。
    我以为你会被吓跑。越歌收起手机,楼道内只剩昏黄的感应灯:挺意外的,你跟上来。
    还不是因为我有问题要问你!
    江画确实吓得够呛,现在的越歌让他感觉非常陌生,陌生的他有些想逃,但如果不问清楚,他又不甘心被骗得不明不白。
    越歌像是猜到了他会这么说,靠着墙壁笑了下:你想问什么?
    他的笑容懒洋洋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种迷离的美感,还是白莲花的长相,背后却好似弥漫开了纯黑的底色,莫名更加勾人眼球。
    作为唯一的观众,江画没心情欣赏美色,对比越鲜明,他的怒气值就越攀升。
    为什么骗...?!
    话刚说出口,越歌突然动了。
    越歌站直身体,脚步朝江画逼近,两只手分别搭上他身体两侧的楼梯栏杆,眨眼之间将他圈在了原地。
    熟悉的气息笼罩而来,江画愣愣抬起头,理智告诉他应该害怕,赶紧逃走,感性却让他在看见近在咫尺的脸时,变得异乎寻常的委屈难受。
    他一拳打上越歌的肩膀:走开!离我远点!
    这话因为带着哭腔,软绵绵的没一点威慑力。
    越歌任他打了一拳,闷哼一声,不退反进。
    他无奈叹了口气:明明是你先凑上来的。
    江画骂道:你放屁!你刚从那里走过来!
    越歌见他没听懂,也懒得再翻旧账,抬手想擦掉江画的眼泪,江画却瑟缩了一下,偏头躲开了。
    气氛再次陷入沉寂,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让人喘不上气。
    越歌的手指僵在半空,而后缓缓放下。
    害怕?他似乎能看穿江画的心事:想起刚刚被踹下去的人了?
    摸脸的动作,确实让江画想起了越歌将想摸他脸的男人踹下去时的狠厉。
    没等他回答,越歌想了想,突然说:他没站稳,自己摔下去的。
    江画紧咬嘴唇,一直憋着不想哭出声,听到这番话,不敢置信地抬头。
    你说什么?
    他自己摔的。越歌面不改色。
    ...
    ...很可怕。
    性格和外表截然相反,却一直在利用外表的迷惑性伪装自己,真的很可怕。
    江画能感觉到,身体在不受控的打颤。
    他嘴唇动了动,在越歌古井无波的注视下,缓缓垂下眼睫。
    江画问:越歌,我是不是很好骗啊?
    好骗到让越歌觉得,即便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不用解释,可以不紧不慢地继续撒谎。
    嗯,好骗。越歌不假思索,给出了答案。
    突然,他强制抬起江画的下巴,对上那双盛满失望与难过的眼睛时,微不可查的顿了顿。
    楼道里没有监控,如果我想,还会多出几个证人,就算他报警,结果也是自己摔下去的。
    他轻蔑地笑了笑:当然,那是个刚搬来的逃犯,根本就不敢报警,你想帮他申冤,他可不会领情。
    ...
    江画脸色惨白,被迫消化着他说的话。
    越歌目光下移,停在色泽变淡的嘴唇,望着上方没有消去的牙印。
    江画。他一点点凑近:我就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江画终于回过神,挣扎着想躲,却被卡在栏杆退无可退。
    就在他准备狠狠咬上越歌一口时,还差几毫米的距离,越歌停下了。
    越歌保持这个动作,沉默了很长时间,耳畔只剩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分不清谁平稳谁凌乱。
    最终,越歌退开距离。
    趁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
    江画红着眼睛大骂:...你这个混蛋!
    进来,我给你做晚饭。越歌继续说:或者现在分手,你回你的江家,我就没机会骗你了。
    江画哭的直打嗝:你说喜欢我,也是骗我的?
    越歌问:我说喜欢你,你就心甘情愿被我骗吗?
    ...
    他算是听明白了,如果不分手,越歌在跟他保证,以后会接着骗他!
    江画险些要气疯了。
    越歌脸色也不好看,他像是在竭力隐忍着什么,说:再给你五秒钟,你如果不选,我就帮你选了。
    江画将这句话理解成了要么分手和被分手,心情被恶化到了至高点,一把将人推开,哆嗦着给了他一耳光。
    分手...我要和你分手!
    他抹了把眼泪,转身就走,嘴里边哭边骂,只后悔没听乔修远的话。
    乔修远说得对,没人有义务哄着他,越歌每一次哄着他都有目的,目的就是耍着他玩罢了。
    在他转身下楼的瞬间,越歌抬了下手,手指触到衣料时,他看见了江画哭得通红的鼻尖,仅是一秒的犹豫,便没能将人拉住。
    目送江画跌跌撞撞地离开视野,越歌背靠墙面,轻轻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时,翻滚的情绪被压下,淡色的眼底恢复了沉寂。
    他打开铁门,回家后,做了一人份的晚饭。
    回房后,一眼瞥见写了江画姓名的习题册,越歌在桌旁站立半晌,拿起那本册子,丢进了垃圾桶。
    第70章 出国
    一月未过, 分手后,江画让管家订了m国的机票,第二天便出了国。
    说是逃避也好, 回归正轨也罢, 总之,他在第一时间离开了a市, 如往年一般开启了长假游玩。
    要不是他顶着对红肿的眼睛,这一计划可能更具说服力,然而事实却是在去找爸妈之前,江画因为嗓子哑了,商定过程都全靠管家传话。
    江父江母的工作还没处理完,上飞机前, 江画都佩服自己竟然这种时候还有闲心考虑会不会被看出端倪。
    要是爸妈看出他心情很糟, 再挖掘出他分手的消息, 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江画没有准备好说辞, 登机前犹豫一番, 还是打给了同在m国的苏闻,打算干脆避开父母,假期去投靠朋友。
    总之,他就是不想一个人留在a市。
    苏闻和乔修远最近正在准备期末考试, 气候原因, 国外的假期要比国内来得晚一些,苏闻本来住在学生公寓,得知江画要来, 连夜安排人整理出了苏家在m国的房产,江画待了几天,便怎么也不愿意住了。
    原因无他, 两人在忙,只有他自己住在这,这和他独自住在国内时基本没差别。
    一个人呆着,江画难免想起不好的事,一系列的逃避功亏一篑,又因为在别人家,气火攻心都不能砸东西,情绪又恶化了。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把越歌拉黑了。
    那样的话起码可以在线咒骂一顿,解气了再删掉,现在想起分手那天的情景,江画悔得肠子都青了,被骗的那么惨,他笨嘴笨舌不说,竟然只打了越歌一巴掌。
    后悔之后,又是一阵空虚难过,半夜咬着被角边哭边骂。
    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用来比喻一个人,注定只是种妄想罢了,在那种环境下,也许只有泥污满身才能活得那么自在,而他生气的点本来就不在越歌是个比混混更可怕的坏蛋,而在其他。
    一开始是气越歌骗他,现在是生气越歌轻易便提了分手,明明自己骗人,还敢反过来威胁他!
    在反反复复的恶性循环中,另一边,苏闻熬了几天长夜,终于做好期末设计,解决完学校的琐事来照顾江画,见面后,先被他好像大病了一场的憔悴脸色给吓到了。
    他转向专门为江画请来的佣人,佣人一脸苦色,和苏闻解释了江画最近的情况。
    不光情绪消极,江画还没有胃口,每餐只吃一点,每天也不怎么出门,最多就是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苏闻想起进门时庭院里被折腾的惨不忍睹的绿植,默了默,让佣人先离开。
    江画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的主持人说着晦涩的外语,内容全是时下政事,江画一脸的木然,全程都在发呆。
    画画,要不要出去逛逛?苏闻走近,抚过他褪成金色的凌乱头发:这里气候不错,靠近海边有家餐厅,我们去吃吧?
    江画缓缓转过头,淡金色的炸毛把肤色衬得更白,要不是那双黑珍珠似的眼睛,看起来真的有些像外国人。
    苏闻哥,乔哥呢?他没什么精神地问。
    苏闻拿出手机:修远就在那附近,我现在约他,你去了就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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