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唯一所求,仅他而已,为何竟会求不得?
陛下!全安听到这话,有些慌了!
跟着皇帝陛下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反常,更别说还这般坦言心中真正的心思了!
世人都说帝王难测!那是因为你一旦将这个帝王了解得清清楚楚的时候,你这一辈子也就走到尽头了!没有任何一个帝王,会放任他的身边有这样一个对他了若指掌的人存在!那是对他的威胁!而身为帝王,这是致命的!
所以即使知道陛下有些醉了,但是全安也吓得不轻。
怎么?朕连你都不能说吗?玄湛有些嘲弄的勾了勾唇角,唇边的幅度那般苦涩,朕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全安,你觉得朕这个皇帝当得如何?
陛下!奴才惶恐。全安忙抬手扶住侧身时脚下微一晃的皇帝陛下,战战兢兢的道。
玄湛只是笑,又是嘲弄又是苦涩,掩在夜色中,让人无从察觉,也只有在这般暗无烛火之处,他才能在身边还有人时露出这样的神色。
陛下,奴才去让世子进宫陪陪您好吗?
他知道陛下今日反常是因世子而起,可是这般,他实在太过担忧了。
世子?玄湛反问,恸儿?
是啊,今儿是大年初一,世子难得回京,让他进宫来陪您说说话可好?
玄湛摇头又点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今夜他已经这般,定是不能见他,见了他还不知会失控成哪般模样,他不想吓着他,他也不愿意吓着他!
全安看着如此矛盾的皇帝陛下,心下悄悄的有了计较。
陛下,时辰不早了,您又饮了酒,早些回太极殿歇着吧,别受了风寒伤了龙体。
玄湛这次倒是没有拒绝,缓缓的抬步向着太极殿行去,他不愿让全安搀扶,裹着偌大的披风,一步一步沉稳前行,就如同他这些年披荆斩棘,无论路途中有多少的困难与艰苦,他都这般稳稳的,一步一个脚印向着前行。
全安落后两步,将自己的腰牌给了小福子,附耳在他耳边悄声吩咐他,你即刻去王府请世子进宫。
是,小的这就去。小福子点点头,接过腰牌,转身就跑了。
全安看小福子跑远,自己才转身急急跟上前边儿的皇帝陛下。
走回太极殿,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进了殿,被殿内的热气一熏,玄湛的头越发的疼了,可是人却意外的清醒。清醒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来发泄心中那积压的难耐苦痛。
全安见状,忙吩咐了宫人备水伺候皇帝沐浴,太极殿中专门有一处体堂阁是皇帝陛下的浴房,是设在后殿右侧的一处庑房,与寝殿相同。
玄湛不喜人近身伺候,沐浴时更是,全安备妥之后,就悄悄出门候在外间了。
除了身上里衣,那掩在衣袍下略显精瘦的身子毫无遮掩的袒露出来时,却十分惊人,一身线条结实漂亮又精壮的身子看上去丝毫不显骨柴,除了衣袍的玄湛看上去就如同一头林中猎豹一般,匀称又结实,一身精实的肌肉。竟一点也不似养尊处优在皇宫大苑的九五至尊,到像是常年征战边关的英勇武将。
他跃下一丈见方的浴池,一下水中,将整个人都沉入水底,半响都无动静,一直憋到他胸痛难忍才豁然从水中窜出头来,一时水花四溅。
他一向自制,今日却难得放纵,反反复复这般起沉于池中。
这池中是活水,皇帝陛下在沐浴,只要他未离开浴池,外间热水的自然就不敢停歇,因此池中水一直都是热的。
他泡在池中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从池中起了身。
听到里边儿的动静,全安才推门进来。
看着神色多了丝朦然的皇帝陛下,全安什么都没说,动作麻利的伺候他换上寝衣,又在外边加了一层厚实的披风,又将早已备好的醒酒的姜茶给皇帝陛下服下,玄湛才抬步回了寝殿。
陛下。
嗯。玄湛揉揉刺痛的额角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世子在暖阁候着。
什么!?玄湛闻言,豁然一惊。
第45章 为何?
玄湛头晕目眩的,脚下连连跄踉了两步。
陛下!陛下全安看着,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将他搀扶住,陛下,您怎么了?!
玄湛压了压那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因酒意而袭上的眩晕让他连连甩头都无法在那瞬间驱逐。
陛下
全安担忧不已的搀扶着他,奴才扶您进寝殿歇
玄湛不待他说完,站稳身子,反手推开他,步伐急切又匆忙的向着通向外间暖阁的而去。陛下全安看着那健步如飞的主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仪态尽失的主子还是那个威武霸气的君临天下的君王吗?
眶的一声响,坐于暖榻上的云恸吓得豁然起身,侧头看去,看着乌发披散身着寝衣披风的皇帝时,他轻轻吁了一口气。
云恸参见陛下。
玄湛迈过门槛,却并没有想往常那般走近他,而是在离他几步之遥停下了脚步,压了压心中的关切和疼惜,状若平常的询问他,身子可好些了?
回陛下,云恸已无大碍。
无碍就好,无碍就好。玄湛连连点头,用过晚膳了吗?
云恸略疑,此刻已是亥初,陛下怎还做此询问?不过疑惑归疑惑,云恸还是规规矩矩的颔首而应,回陛下,用过了。
恸儿坐。看他一直这般拘谨的站立着,玄湛虚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说话,今日是年节,可不用再跟朕拘礼了,随意些,只当是家中便可。
虽然有些怪全安的自作主张将人请进了宫,可是他心中的欣喜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他何尝不想见他,何尝不想在这举家团圆的日子里有他相陪,可是
罢了,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他极力控制自己罢。
他总是希望有他相陪的,甚至是期盼的,既然如此,为何还非要推开他呢?这样的相伴,他还能奢求几回?
是。云恸颔首应下。
两人隔着榻上金漆矮脚案几而坐,案几上备着热茶,玄湛执壶给他将杯中注了八分满,看着斟入杯中的青色茶汤,玄湛抬手给他取走,全安。
奴才在。
世子身子尚未痊愈,怎还奉着茶水?赶紧给呈些杏仁奶上来。
奴才疏忽!全安低呼一声,赶紧上前去接了皇帝陛下手中的茶壶,奴才一时疏忽,这就即刻去给世子换杏仁奶来。
去吧。
是,奴才遵旨。
全安动作麻利,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杏仁奶呈了上来,还给备了些点心和宵夜。
陛下,您方才在宴中并未进多少膳食,奴才吩咐小膳房给您备了些宵夜,您再用些。被这一提,玄湛还真觉着有些饿了,看着那碗中特备的鸡汤面笑道,朕记得恸儿应是喜好面食的,尝尝这宫中做的面食是否和你胃口。
陛下,云恸不饿。
不饿也用一些,面食易消食,用过之后晚些时候再歇息,不必担心。
面对皇帝陛下的坚持,云恸只得硬着头皮陪着皇帝陛下用这宵夜。
对了,前些日子西域使臣给朕进贡了一坛上好的葡萄美酒,听闻酒劲甚微,恸儿尝尝可好?
看着那安静用膳的人儿,玄湛即使明白自己今夜已然是在失控的边缘,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开了口道。
云恸手一顿,还不待他反应,皇帝陛下就兴冲冲的让全安去取了酒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
饮用这葡萄美酒,自然是夜光杯最为合适。
如若酸腐文人对此只能心之向往,那身为享有五湖四海富饶天下的帝王,那自然不是何难事。
看着面前那支精致的夜光杯中被渐渐斟满,云恸欲言又止。
他因眼疾一事,早已多时未碰过酒,大夫数次叮嘱,要切忌饮酒,以免损肝伤眼,可恸儿试试。将酒杯斟满,玄湛示意他尝尝。
云恸默默的举杯,云恸敬陛下。
玄湛兴致很是不错,举杯跟他微碰,然后一饮而尽。
云恸看着皇帝陛下此般,只得随之将杯中的紫色美酒一饮而尽,微涩泛苦的酒液在嘴中晕染开去,顺着一路流进了腹中,酒并不烈,这并非中原所酿之酒的浓香灼烈,味道颇为奇特,不甚习惯。
好喝吗?看着他一饮而尽,玄湛并未急着给他再斟,反而问他如何。
云恸这次倒是诚实的摇摇头,此酒味涩而苦,不似中原佳酿。
恸儿不喜此酒?玄湛看他摇头,放下了手中酒壶。
相比之下,云恸倒是更喜欢西北大漠的烧刀子。
烧刀子?
嗯,大漠人自己酿的酒,酒性猛烈辛辣,带着北漠人的豪情和不羁,不柔不绵,刚劲有力。云恸说起此话时,脸上难得带着爽朗的笑意,仿佛回到了那一望无际的西北边关,纵横千里,驰骋大漠,肆意而豪情。
看着这难得放开拘束的人儿,玄湛感情复杂万分,甚至他都无法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得温柔轻笑,如此有机会,朕真要好好尝尝这烧刀子了。
陛下要是喜欢,改日云恸送陛下一些尝尝。云恸笑言。
那可好,恸儿可要记得你此刻给朕许下的话,可不许食言。玄湛到是较了真,执壶给他杯中再满上一杯。
云恸定当记得。
那好,一言为定。
云恸难得这般抛开拘束,两人在榻上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话,虽然抛开了拘束,不过云恸依然还是恪守着君臣之礼,并未过分逾矩,即便是酒的后劲起来。
恸儿?
云恸在。
再来一杯?
好。
摇了摇壶,所甚无几,玄湛倒也不在意,将壶中的酒分于两只杯中,一人一半。
看着端起杯子就往嘴边送去的云恸,玄湛手一顿,眼中一顿,轻轻的询问他了一声,恸儿可有话要给朕说?
话?云恸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皇帝陛下。
今日朕收到镇北将军的奏本,他替你向朕提及议亲一事,恸儿可知此事?那道折子在他掌中捂了大半日了,他心中也翻涌不息了大半日,看着这显然已醉的人儿,他才终于将此话问出口。
议亲?云恸摆了摆头,想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些,议亲之事吗?
嗯,恸儿可知晓此事?
知道。
玄湛手一僵,眸色骤紧,恸儿知晓此事?
云恸点了点头。
玄湛眼前一黑,抬手摁着案几边缘,指尖摁得瞬间青白,恸儿这是要想娶亲了?
嗯。云恸点点头。
玄湛一失手,将手边的夜光杯拂落于地,眶当一声闷响之后紧接着一声脆响,那只价值连城的夜光杯摔落在地,酒液沾染了他一身,月白寝衣上晕染了一片暗色的酒瀆。
陛下云恸看着,站起来身想要去帮他收拾那摊残迹,手才刚伸过去,就被玄湛猛然拂开。
拂在手背上的力道有些大,云恸有些怔然的看了看自己被这般毫不留情拂开的手,才抬头看向玄湛,眼中委屈一闪而过。
玄湛刚打开那只手之后,就猛然后悔了。
恸儿
云恸抿了抿唇角,默默的躬身请罪,云恸逾矩,还请陛下恕罪。
玄湛看着瞬间变回这般疏离的人儿,心口骤然一紧,疼得他几欲窒息,他伸手抓住那拱起的双手,猛力将人扯进怀中紧紧扣住!
你为何要这般撕扯我的心他压低了声音的撕吼,痛苦又扭曲。
被皇帝陛下这般紧抱在怀中,云恸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你为何要这般撕扯我的心,恸儿,为何?!
陛下唔云恸瑶瑶晕眩不已的头,刚想欲言,却再下一刻怔傻当场。那压在唇上灼热得烫人的柔软物什是
第46章 悔吗?
压在唇上的炙热让云恸如遭五雷轰顶!
这是玄湛看着他瞠目圆睁的双眸,心中一痛,双手更加用力,死死的将他压在怀中,扣着他的后脑勺,顶开他因惊愕过度而毫无防备的双唇,长驱直入。
那强势霸道的柔软攻进唇舌之内,与他抵死纠缠。
云恸震惊得半响都没缓过神来,更不知该作何反应,圆瞪着双眼就那般僵持当场,任男人带着绝望和伤痛肆意的攻城略地。
待他终于因此般唇舌交缠而几欲窒息而惊醒时,他才挣扎推攘紧抱着他的皇帝陛下,昏昏沉沉间念及此刻到底是何情形!
这是做何他为什么会这般对他?!
这不是夫妻之间才会有的举动吗?可他们明明都是男子啊,他为何竟会对他行此等亲密羞耻之事!?
陛唔、陛嗯陛下
身子被紧紧的扣抱在男人宽厚的怀中,唇舌紧密交缠,后脑勺也被禁锢,无论他如何的竭力挣扎都无法挣脱,混乱间,云恸唯一未被禁锢的右手终于抓住皇帝陛下的肩,使力想要将他推开,却在舌头被整个含住猛地一吸吮而软了身子。
他多年禁酒,并无丝毫酒量,葡萄美酒的酒劲当时不显,后劲却是十足,此刻酒劲袭上,他意识虽未至全然溃散,可是也头晕目眩。
如若是平常遇上此情形,他断然不至于这般任他为所欲为,可是此刻很明显,他丝毫没有阻止他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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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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