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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21)

    他羞愤不已,却又无法挣脱。
    他不知为何会变成此般模样,他堂堂一介男儿,竟会被这般轻薄,一时间又急又怒,百感交集。
    昏沉羞愤间,他微一启口,不管不顾的狠命咬了下去。
    咬到那探入他唇舌间的物事时,他忍不住吁吁的喘了一口气,腥甜之气在唇舌间蔓延,他以为他会退开。挣开自己不知何时闭上的双眸,却在睁眼那刹那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绝望哀痛的双目。
    恸儿恸儿他小心翼翼的亲啄他口内的每一寸,低低的轻唤着他,一声又一声恸儿、恸儿带着令人窒息一般的哀痛,和那仿佛再也没有将来的绝望,让云恸僵怔当场。
    恸儿恸儿
    唇舌间的腥甜愈发浓厚,紧密相连的唇角一滴殷红滴落,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频频垂落而下,溅于那月白寝衣之上,犹如深冬绽放于苍茫雪原之上的红梅,惊心动魄
    殿内烛火忽明忽暗,置于殿中的香炉青烟袅袅,炉上那龙凤雕刻宛若要动起来,乘风而去。窗外树影因风雪变得忽明忽灭起来,而寝宫里氤氲着青烟似随着风声慢慢流动,悄无声息的殿内深处缓缓传出的暖昧低低微音,似有如无一般飘散于偌大的寝殿内室,庄重而华丽的玄底绣明黄团龙帐幔深掩,突然,一只白皙骨骼修长的手豁然破幔而出,紧紧扣于龙榻榻沿,不知所为何故,那只修长的手似乎是积蓄了全身之力,手背骨骼暴突,青筋血脉毕现!
    片刻之后,那破开的帐幔缝隙之处伸出了另一只同样指骨修长的手掌,轻轻将那扣于榻沿之手掰开,翻过掌心,与之紧紧相扣,扣紧之后,伴随着一声低低的闷哼,那两只修长相扣的手掌收回了帐幔之中,再没有伸出,只是帐中那低低的浅吟闷哼之声越发紧密,一声连着一声,再没有断开过
    殿中忽明忽灭的烛火不知何时终于熄灭,殿内深处的暖昧浅吟久久不息
    昏暗的帐幔之中,云恸侧身而卧,黑暗中的双眸无神无距,他就如同一座静卧于榻的石雕,无声无息,无感无觉。
    身后那紧紧相贴密密相拥的炙热身躯一直没有抽离,可是他却如同感受不到一般。
    那一场荒唐情事他已然不知是何时结束的,可是这一夜,他却始终没有合过眼。
    玄湛侧身卧于他身后,双臂紧紧横扣于他双肩和腰腹,将他紧紧密密的紧扣于怀中,赤裸的身子相贴,没有丝毫的间隙。
    可是这般毫无间隙的距离却让他满心都是荒芜,他甚至有种错觉,他们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却仿佛远得如同隔了天涯海角一样得距离。
    但是,悔吗?
    不,他不悔!
    明明知道如若强要了他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也丝毫不悔!
    他到底是有着帝王的自私,他爱得这么苦痛绝望,藏在心底十数年,不能言不能说,独自承受,而他爱的这个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爱得这么艰难,爱得这么痛苦,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而他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娶妻生子,甚至要他强颜欢笑,亲自给他赐婚,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残忍?
    他身为帝王,身为这天下之主,九五至尊,对所爱之人,求而不得,还要他亲手将他所爱之人赐婚别的女人,他做不到!
    他是皇帝,可是他也只是一介凡人,贪嗔痴恨爱恶欲,这些常人所有的他也都有,他也有爱人的权利!
    我不会后悔。
    轻若蜂翼的亲吻落在云恸的耳侧,静卧不动的人儿一颤,哆嗦着轻颤了一下,又无动静。恸儿,不管你是怨我还是恨我,我都不后悔。将怀中背对着自己的人儿轻轻扳转过身子,玄湛翻身而起,将他缚在怀中,他甚至没有用那至高无上的朕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夺皮翻转过身子,云倾哆嗦了一下,待到玄湛俯身将他笼罩于怀中时,他终于忍不住轻颤,低垂着眼眸,似是想起了之前那骇人的情事,在男人笼罩下的身子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恸儿看着怀中颤抖的人儿,玄湛眼中闪过一缕不忍,用双手捧住他的脸,迫着他微微抬起了头来。
    云恸抬起头来,眼眸却依然低垂着,似是不愿面对这近在咫尺的人。
    恸儿
    在他的眉心印下一吻,以后留在我身边吧。
    背德乱伦又如何?违背伦常又如何?只要能将他留在他身边一生一世,即便是逆天而行他也势要将这个人儿禁锢在怀里一生一世!
    此生唯他而已,他这一生所求,唯他而已!
    云恸闻言,豁然抬眸,望定眼前的皇帝,那眼中瞬间爆发出的绝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掉。
    玄湛看着,心中一痛,恸儿。
    为何?
    云恸颤抖着双唇,有些艰难的启唇,那清亮的嗓音却嘶哑得如同被外间那凌冽寒风撕裂过一般,几乎已经失了声。
    恸儿?!
    玄湛听闻他启唇而出的声音,顿时大惊,撑起身子就要唤人,云恸却猛然伸手,一把将他拉住,固执询问,为何?
    这一次,却已经是完全发不出丝毫的声音来,玄湛吓了一跳,翻身坐起,将他揽在怀中,恸儿,别说话,我让全安去传太医来。
    云恸紧紧拽着他的胳膊,大声嘶吼,为何!?可是撕吼出的声音却依然是低哑近乎无声。
    察觉到他的反常,玄湛回身,暗沉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墨发披散在他消瘦的肩头,衬出一股让人心惊的触感来。
    为何?云恸再问,定定的望着他,为何要这般对我?
    玄湛看着那双暗色中熠熠生辉的眸子,心中微痛,我爱你。
    所以陛下您就这般折辱于我?云恸猛然失笑,笑意中全是嘲弄。
    他的声音低哑难辨,可是这般近的距离,玄湛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他心中巨震,又痛又涩,恸儿你觉得我这是为了折辱于你?
    云恸闻言,突然就笑了起来,可是笑中全是泪,那云恸请陛下赐教,堂堂一介男儿被同为男子压在身下当做女人一般行这等事,这不是折辱又能作何解释?
    第47章 帝王血誓
    玄湛又痛又怒,胸膛急急起伏,用尽全力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他抬手,轻轻的抚摸着云恸的脸,恸儿,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千真万确,我说了,无论你是恨我还是怨我,我都无悔,我向天发誓,如若此事是为折辱于你,我玄湛,不得好死。最后那句誓言,他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
    帝王之血誓,非同小可!
    即便是痛怒中的云恸也闻言大惊,他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他也不知自己此时此刻还能说什么,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到了如此地步,到底是他自己之过。
    现在回想踏进京城踏进皇宫这段时日来,帝王种种态度都有迹可循,明明这般反常,可是他却丝毫都没有放在心上,身边众人一再提醒,不可大意不可大意,可是他却偏偏大意以待,毫无察觉,事到如今,再言恨、怨还有何意义?
    无意再作任何辩驳,云恸面若死灰,跌跌撞撞的撑着身子就要下了龙榻。
    恸儿!
    玄湛看着他这举动,抬手将他揽入怀中,入怀的身子本就僵硬颤抖,触到那温热的胸膛时,几乎是直接哆嗦起来,哆嗦之后他推拒,不愿他的碰触。
    乖,别动,外间凉,我带你去体堂阁沐浴。
    即便是早有准备强要了他的身子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真的面临是,玄湛心中却是又酸又苦,他到底,是伤狠了他。
    不必。云恸摇头,坚决的推拒。
    听话。
    方才的情事虽说他已经万般小心,忘情之下总有孟浪之处,而且他的身子又是初次承欢,不说大伤,微创定是有的。
    不必。云恸坚决。
    拂开他的搀扶,他强撑着将榻上的双腿挪下,牵扯到那难以启齿之处,一阵一阵的钝痛,痛得他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也僵痛难耐,骨肉酸麻木痛,倔強的抿着唇角,他撑着床沿要站起来,毫无知觉的腰肢和虚乏无力的双腿却无法支撑这么一个简单的举动。
    双脚才一落地,直起的半个身子就歪倒了下去。
    他眉峰一拧,又惊又恼,身子无法使出半分力,所幸破罐子破摔,任由自己摔了下去。
    预期中的疼没有袭上,反而是腰间一条长臂揽上,整个身子落入了身后那温热的胸膛中,紧接着整个人就一横,身子离地而起。
    唔我带你去沐浴。
    玄湛扯了散落在地的玄色披风将怀里的人儿紧紧裹起来,倾身探向他的额际,云恸却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别开头躲闪,可是就在怀抱那须臾间,又能躲到哪里去?本欲落于眉心的亲吻落在了眉梢之上,带着一丝灸热一抹微凉,触人心惊。
    不必劳烦陛下。云恸挣扎。
    恸儿,乖男人的话音饱含无奈。
    云恸抿了抿唇角,毫无妥协之意,微臣能走。
    玄湛轻叹一声,将他放下了地,将他肩头上的披风裹了严实,双臂小心的揽着他的肩,算是退而求其次。
    对于这样的结果,云恸即使有心拒绝也有心无力,他无法自己行走,亦不能接受被他如同对待女子那般抱着,这样算是勉为其难。
    这样狼狈的模样,他不想让第三个人看见。
    体堂阁虽与寝殿相通,却离着一段距离,如若平常这段距离根本谈不上远近,但此刻却让云恸行走得十分勉强。
    他固执的不愿被皇帝抱过去,晈着牙强撑着也要自己走,玄湛不愿再徒惹他多生烦忧,只得任他强撑着自己行走。
    短短数十步,却足足走了一刻钟,踏进体堂阁殿门时,云恸额际鼻尖全是冷汗。脚下更是虚软得几乎栽倒,他晈了晈口中内壁,咬得有些重,很疼却也全都退下。
    是。
    阁中伺候得宫人个个低眼垂目,眼角的余光都没敢多瞄一眼,就躬着身鱼贯而出了。
    在太极殿近身伺候皇帝陛下的都是千挑万选的宫中老人了,就算是小福子这样年纪轻轻的小太监也是上了十年的老人,作为天子近侍,身处这大胤朝至尊之地的太极殿,什么该说该听该看,什么不该说不该听不该看,这些人精,自是比谁都清楚。
    这些年跟着皇帝陛下,什么大风大浪大阵仗没有经历过,可是今夜却是例外!
    全安落在最后,看着那相拥而立的两人,从在撞见暖阁中的那一幕到现在全安青白的脸色都没有缓过来!
    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陛下他对世子会是这样的心思?!
    他一直以为陛下是将血亲尽逝的世子当亲兄弟的,自抱进宫起,幼时无微不至的照料,后来倾尽全力的百般维护,即便是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他一直知道陛下是将世子当心尖子一样疼着的。
    当年陛下登基时那般艰难,首先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年仅三岁的世子送往了西北大营,赐下严旨令镇北大将军无论发生何事,即便是天下大乱,也必须护世子周全
    当时只以为是陛下重情重义,现今想来,这些种种的背后,真相竟然是这般埋着头,全安几乎是同手同脚的从阁中退出,守在门前的小太监看见走在最后的大总管从阁中退出来,就眼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的掩上了镂空雕花的殿门,掩住了浴阁中一切,也掩住了所有能窥探的心思和目光。
    今日之事,如若传出去半个字,全安冷着眸子一一扫过在场的宫人,微微一启唇瓣,吐出一个杀意淋漓的字来,杀!
    身为天子近侍,稳坐御前大总管十几年没有被心性深沉的皇帝陛下厌弃,全安可不表面看来的这般笑容满面丝毫无害。
    御前大总管的手段,当年有幸领教过的人怕是至死也不敢忘。
    皇帝这些年来为肃清朝纲所做的,哪一桩哪一件没有他参与?当年太和殿前,那被一丈红杖毙的张贵妃,整整两个时辰的行刑,连征战杀伐的武将都忍不住白了脸,文臣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呕吐连连,可是这位大总管可是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是!听到这轻飘飘的一句杀,这些都是清楚大总管手段的宫人齐楚楚的打了一个寒颤,战战兢兢的颔首应道。
    更徨论此时牵扯到皇帝陛下,他们就是长了十个脑袋也断不敢将此事传扬出去。
    知晓此事的便只有今夜当值的太极殿宫人,一旦传出去,牵连的就整个太极殿的宫人。当年,太极殿那批老人进了慎刑司,可是没一个走出来的,都不是活腻的,谁还敢明知是死还找死?
    今后当值时,都仔细着些,万不可出任何纰漏。
    是。
    吩咐好众人,全安领着小福子和太极殿四个大宫女进了寝殿,看着地上散落的衣衫,全安脖子上又一次被冷汗浸染。
    他深吸了一口气,亲自将地上的衣衫拾起,扬扬手,示意四个大宫女上前去打开紧掩着龙榻的帐幔,他离床榻站得极近,帐幔掀开,一股浓烈的麝香气息扑来,让全安一怔,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气味,他突然就忍不住红了老脸。
    不止是他,掀开帐幔的大宫女也个个羞红了脸,皇帝陛下从未在太极殿宠幸过任何嫔妃,太极殿的宫女太监哪里经过此等情形,看着那暖昧凌乱的龙榻,哪里还能如无其事?
    还杵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了。全安掩饰的轻咳了一声。
    是。
    以后这样的事情只怕是稀疏平常,切不可在世云主子面前露出这般神色来!那一句世子出口,全安顿了一下,这太极殿虽严密,可是谁能保证绝不会出半点纰漏?世子之称谓怕是不能随意唤了。
    是。
    动作快一些。
    是,大总管。
    第48章 不要传太医!
    在体堂阁中的云恸自是不知道全安这一通安排。
    他身子极度不适,头脑昏涨,却有格外清晰,但是无论他的头脑有多清晰,脑中却始终一片空白茫然,什么都无法想什么都无法思虑。
    玄湛将他扶到浴池边缘,他便挣开他的怀抱,连身上的披风都不愿取下,直接抬脚迈进浴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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