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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寒——烟猫与酒(3)

    你滚吧!陶灼去跟他打架,被陶臻大笑着拍在墙上。
    陶灼丝毫没有感受到亲情的温暖与家人的安慰,还被揍了一顿。
    结果开学后,第四个家教要准备去实习,打个电话过来也不干了。老妈只得不知道从哪又给他找了新的家教。
    就是马上要过来的这位。
    八点二十五,陶灼从客厅端了果盘,又去冰箱拿了两听椰奶,搁在自己书桌上。
    门正好被敲响。
    他对着房间的穿衣镜匆匆又扫了眼自己,怎么都觉得发型很low,有些郁闷地小跑去开门,礼貌地先打招呼:你好。
    门外站着位个头高挑的大男生,一手插在裤兜里,正微微低头在手机上飞快打字,听见问好后抬起头,露出一张颜值颇高的面庞,他看向陶灼,手机在手上灵活地翻了个圈,漫不经心地一笑,说:哦。
    陶灼在跟他对上目光以后,心里咯噔一下。
    大意了!
    陶灼脸上淡定内心崩溃。
    这个也太帅了吧!怎么跟之前的画风都不一样!我没洗头啊!
    少年人单薄的自尊心与虚荣心遭到严重践踏,他简直想直接拍上门去洗个头再重新出来。
    再听这一声哦,没洗头的陶灼瞬间更不爽了。
    哦什么啊,没家教。
    没等他腹诽完,这人望着他又说了句:我姓厉,你可以叫我厉害,陶小同学。
    陶灼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这个名字给引走了,他让厉害进门,给他找拖鞋,认真地问:真的?
    什么?厉害把手机揣回兜里,反问他。
    你的名字。陶灼说。
    啊。厉害笑了笑,真的。
    陶灼心想这名字听起来真是又牛逼又蠢。
    厉姓好像很少见。他客套地说。
    还好,厉害随口说,目光大概扫了扫陶灼的家,我一家都姓这个。
    陶灼跟他对视两秒,没忍住笑了。
    上课吧。厉害三两句话缓解了两人初见的僵硬,便将表情恢复得很有分寸,开始进入正题。
    车停在家楼下,陶灼收拢回忆,推门下车。
    没往楼道里走两步,身后两束大灯朝他打过来,又响起嘟嘟的两声喇叭。
    陶灼回过头,被车灯晃得直眯眼,只能看见密集的雪花。
    陶臻西装革履,咬着烟从驾驶座上下来,冲他招招手,喊:灼儿!过来扶爸一把。
    你占谁便宜呢!陶灼吼回去,不情愿地往外走。
    老爸从副驾驶出来,指指陶臻:你小子。你反了。
    陶臻一脸无语,摆摆手懒得说话,坐回车里把副驾的门够上,去车库停车。
    陶灼这才联系情景理解了陶臻的语境,他想起傍晚老妈打来的电话,好像说了老爸跟陶臻一起出去了。
    干嘛去了,老陶同志。陶灼笑着去架老爸的胳膊,喝多了?
    江永华孙子满月。老爸不用他扶,步伐比陶灼还稳健,胳膊一伸,哥俩儿一样搭着陶灼的肩膀往里走,没有,你哥非要先送我到门口再去停车,换辆新车不够他现的
    江叔叔都有孙子了。他孙子满月你俩老爷们儿去吃啊?陶灼说,我哥怕你再跟上回跟老叶喝酒一样,再给自己灌晕在电梯里。
    他儿子跟你哥是同学,我俩各论各的。老爸摆摆手,示意往事不必再提。
    到家,老妈已经打完麻将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给豆豆织今年的小毛衣。
    回来了?老妈听见开门声勾头看一眼,怎么你俩一块儿,你哥呢?
    楼下遇上了,他去停车。陶灼说。
    豆豆从阳台冲出来,围着他们乱转,陶灼往它脑袋上揉了一把,说:狗臻。
    过了会儿,陶臻回来,换鞋的时候也摸摸豆豆的狗头,说:狗灼。
    摸完狗头他又问:今天下楼了没?
    你俩烦死了!老妈喊了一声,下了,下雪下得爪子打滑,走路直蹦,绕两圈撒个尿就上来了。
    陶臻笑起来,脱了大衣挂在玄关的衣帽架上。
    陶灼换了身衣服,去厨房翻东西吃,接了句:明明是因为你非给它穿鞋。
    老妈没理他,开始跟老爸闲聊江叔孙子的满月酒。
    没吃饭?陶臻也换了身衣服出来,从陶灼手里接过刚从冰箱拿出来的牛奶,倒进小奶锅里加热。
    没有。陶灼在凳子上坐下,趴在餐桌上等牛奶,从果盘里够了个橘子在眼前滚来滚去。
    精神不好,老板骂你了?陶臻挽起袖子,曲起两根手指在陶灼脑门儿上试了试,没发烧,又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一个番茄,给你下面条吧,西红柿鸡蛋。
    陶灼嗯一声,还是说:没有。
    陶臻就没多问,开始说江叔叔的儿子的同事的女儿也准备学美术,走艺考。又说最近他们店里打算换个logo,销售知道老板的弟弟是学美术的,开玩笑说这种活儿交给自家人不就行了,还省钱。
    陶灼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了会儿,手里的橘子终于滚掉到桌下,陶臻给他捡起来,放他手边让他接着玩儿。
    哥。陶灼忍不住喊了一声。
    没好,别催。陶臻还在忙着往锅里敲鸡蛋,头也没回地说。
    你还记不记得我初三那个家教?陶灼说。
    哪个?陶臻停火去拿香油,你请过的家教都能摆两桌麻将了,小半个排的人,硬是没给你教上一百二
    最后那个。陶灼面无表情地打断他。
    陶臻哦一声笑了:学美术那个?
    学美术的数学家教。
    我弟的数学真的是美术老师教的,就这么个气死人的破梗,陶臻一直玩到陶灼考上大学。
    陶灼一开始真的不知道厉岁寒是学美术的,就像他不知道厉害的真名不叫厉害,叫厉岁寒。
    他喊厉害这个名字,一直喊到厉岁寒带完他整个初三的家教课。因为厉害教数学,真的很厉害。
    不是学校老师横眉毛竖眼睛扯着嗓子的厉害,他很冷静,也很有条理。坐在桌边的第一句话,不是问陶灼哪一块薄弱,而是直接让他把最近一次的数学卷子拿出来。
    陶灼有存卷子的习惯,跟他同桌学的。同桌是数学课代表,每一次考试的卷子都订正好码起来,到大考前翻翻看看,耳清目明。
    陶灼照葫芦画瓢,跟着他订正好码起来,考试前翻翻看看,一头雾水。
    所以他的卷子拿出来,只是一沓六七十分上下的丢人史。
    厉害没做评价,直接把卷子翻到最底下一张,看到陶灼曾经那张47分的初二期末试卷,还是没忍住扬了下眉毛,他专门看了眼分值,满分120。
    陶灼坐在他旁边做无所谓状,斜着眼瞥见厉害的反应,挠了挠脸。
    厉害转了下笔,让陶灼把数学书的目录翻开,在上面大刀阔斧地画了几个圈。
    这些是你的薄弱点。厉害说。
    陶灼看看几乎画满了的目录,唯一没圈的是统计和全等三角形。
    你的图像逻辑比数字逻辑好。厉害注意到他的目光,维护了一下陶灼的自尊心。
    哪有,都很差。陶灼面对数学已经卑微成习惯了,忙摇摇头。
    所以现在,我们从第一块开始讲,厉害点了点第一个圈,正负数。
    陶灼:
    这个我还是可以的好吧!
    他在心里鬼叫,厉害的嘴角翘了翘,手指在几本书的目录上依次点过,说:现在离你中考还有三个月,听我的话,我让你再提二十分。
    厉害的手指很长,有一种含着力量的骨感,很好看。
    陶灼盯着他的手在心里算账:二十分,现在我七十多分,再提二十分就九十多了,九十多跟一百有什么区别?满分才一百二。
    好的。陶灼配合地点头,心想我倒要看看你哪来的自信。
    然而那一天的课下来,厉害给他捋了两个半圆圈,陶灼头昏脑胀,被厉害当场盯着做了三套单元题,突然觉得好像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太神奇了。
    他瞪着自己正确率提高了一半的正确率,心里涌起雀跃与动力。
    明明厉害给他讲知识点也没什么格外不一样的方法,但就是能把语言和逻辑,正好组织在让他感到啊听懂了的描述上,让他的思路都明晰了很多。
    陶灼看他的目光不禁带了点膜拜。
    长得帅,个子高,数学又好。
    绝了。
    厉害给他留了一堆针对性的作业,迎上他的目光只是懒洋洋地笑笑:你聪明。
    这话就完全是客套与放屁了。
    陶灼去茶几底下拿了老妈留下的课时费给厉害,又从冰箱里拿了听饮料要他拿着,厉害没跟他来回推脱,接过来轻轻抛了一下,说:下周见,记得做题。
    下周见。陶灼给他开门,冲他摆摆手。
    实实在在学到了东西的感觉很充实,他在屋里晃悠着蹦了两个高,看见镜子里一脑袋乱毛,哼哼着歌去洗澡。
    一周时间里,陶灼恨不得跟所有朋友分享,自己终于遇到了一个哪哪儿都完美的家教,还专门给在外地上大学的陶臻也打电话。
    从哪找来的?陶臻在电话里随口问,被你夸成花了,有你哥帅么?
    陶灼受不了的挂了电话。
    不过厉害是从哪儿找来的,陶灼还真不知道。
    问老妈,老妈也说不明白,这是她单位同事给介绍的,说数学很好,高中时还拿过什么数学竞赛的奖,带过同事弟弟家的儿子,一通弯弯绕的关系。
    陶灼不太有所谓,只要教得好就行。
    厉害第二周来的时候,陶灼头一天晚上就洗好了头。
    以后要长期相处了,形象可是个大问题,上周没洗头让他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脚趾抓地,这次必须拯救一下。
    正中二的年龄,男生跟男生之间的攀比也丝毫不比女生少,越是面对觉得我靠这人好牛的人,越想同样秀一秀自己。
    于是第二天,陶灼早早就起来,换上身比较讲究,在家穿也不突兀的衣服,又把自己的语文和历史卷子在桌上的书堆里露出个角,掖来掖去的塞了半天,营造出自然暴露的效果。
    折腾半天,他想想,还翻出以前画动漫玩儿的本子,搁在最上面。
    这时候的陶灼还没学画画,纯粹是爱好,自己画着玩儿,但是画得很好,每次学校的展报和活动,班主任都让他交画上去,班里的女生也总找他画喜欢的漫画人物。
    不过上了初三以后,就很少画了。
    陶灼翻翻本子,忍不住自我欣赏了半天,心想我怕不是个天才,数学的技能点估计都点在画画上了。
    厉害来了以后,老妈在客厅先跟他聊了会儿。
    聊完后他进来陶灼房间,陶灼出去给他拿水果,他伸手去拿陶灼的数学书和草稿本。
    等陶灼回来,厉害果然站在书桌前,顺手掀开了陶灼的画画本。
    陶灼嘴上说着哎别看别看,手都没伸过去拦一下,还梗着脖子偷偷观察厉害的表情。
    你画的?厉害笑着掀过一张用水笔勾了线的卡卡西。
    画着玩儿,没学过,都是黑历史。陶灼心想是不是想夸我真厉害,快夸我吧!
    嗯。厉害只是笑,看他一眼,又翻了两页:不错。
    陶灼从他那眼里有种被看穿了的小尴尬,耳朵微微一红,终于上手把本子给扯走,给厉害掰了个香蕉让他吃,没话找话地转移话题: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学校,师范?
    厉害慢条斯理地剥香蕉,却没吃,剥好后重新塞进陶灼手里。
    美院的。他脸上仍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含蓄地说,刚在客厅跟阿姨说过,以为你听见了。
    陶灼:
    第4章
    快十年了,现在回想起这事儿,陶灼依然想在餐桌上刨个坑,把脑袋直接埋进去。
    怎么想的呢当时?
    他半边脸挤在餐桌上,感到万分不解的同时又有些好笑。
    小时候的自己可真是太能现了。
    谁在做饭啊?老妈闻着味儿过来了,陶小狗没吃饭?
    吃么?陶臻给陶灼盛着面,回头问老妈。
    哎哟我都吃饱了,老妈在餐桌前坐下了,搓搓陶灼的背,盛一口吧,喝口汤香香嘴。
    哎哟我都吃饱了陶灼趴在餐桌上捏着嗓子哼哼。
    老妈往他脑袋上抽了一下。
    爸呢,也来一口?陶臻又问。
    老爸在沙发上看电视,揉着肚子应一声,没说吃还是不吃,一家人都明白这是吃的意思。
    给老陶同志倒一口汤,烫烫胃,老妈说,肯定光喝酒了,也没好好吃饭。
    陶臻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刚才直接下了三个人的份儿。
    一家四口坐在餐桌前吸吸溜溜地吃面喝汤,陶灼快吃完的时候,老妈哎了一声,说:老大。
    啊。陶臻没吃面,只坐在餐桌前陪着其乐融融,他闲适的靠着椅背,一条胳膊往后搭着,另一条搁在餐桌上滑着手机,飞快打字。
    你跟且唯商量好没有,什么时候把事儿办了。老妈问,我跟你爸也好准备啊。
    陶且唯是陶臻的女朋友,大学就认识了,一个商科一个医大,本来八竿子打不着,也不知道怎么凑到一个老乡会上,因为俩人都姓陶架起了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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