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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前我做了什么——不间不界(13)

    你
    他还未来得及发怒,洞口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声,爻楝立刻收下剩余的话,竹涧也警觉地迅速抱住他,用外袍将自己和爻楝的下身包裹住。一道摇曳的火光缓缓地走进洞窟内,暖色下,一只脸上灰毛还没蜕干净的兔子妖举着火把,呆愣愣地出现在二人眼前,怀里还抱着沾着白霜和泥土的大白菜。
    啊。灰毛兔子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两个男人在他的住所内占据了他的床,并且堂而皇之地搂抱在一起,下身紧贴共穿一袍他没有半丝犹豫,甩下晚饭拔腿就跑。
    竹涧也没有迟疑,穿衣诀念过,他就如风一般从爻楝身上消失,呼吸之间就将灰兔子抓回了山洞内。
    他将抖成糠筛的兔子把角落里一扔,恶声恶气地叮嘱不准逃,再逃腿打断,灰兔鼻尖快速地动了动,胆怯地辨别着二人的气息,仙君大人,龙龙君大人?
    别怕,我受了伤,你可认识大夫?如若是平常,爻楝定会细声安抚他,毕竟他们才是不请自来霸占他人洞府的坏人,但现在他有伤在身,只能简单粗暴地随意安抚一句,然后赶紧问出自己目的,灰兔瑟瑟发抖地瞥他一眼,认不认识,不认识。
    到底认不认识!竹涧凶恶的语气立即吼哭了这只胆小的兔子,对方哇哇地哭道:别杀我,也别杀裘大夫,裘大夫人很好的嘤嘤嘤,裘大夫救救我呀嘤嘤嘤
    他认识一个姓裘的大夫。竹涧回头,向爻楝总结自己的发现,后者因腹内又一阵剧痛咬紧下唇,艰难道:带我去
    如果能把大夫请回来当然好,但若是竹涧跟灰兔出去,单留下爻楝一人,谁又能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所以只能让爻楝再坚持一会,一起去大夫那里。
    竹涧明白这个道理,他试图扯出一个纯良的笑容来,对灰兔温和道:别哭了,我们就是去找裘大夫治病,治好了感谢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他呢?你带我们去,我们也会感谢你的。
    不,带到了你们肯定会杀了我的,我,我不能出卖裘大夫嘤嘤嘤我死也不会说的噫呜呜
    爻楝看到竹涧再次转身与他对视,他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竹涧立刻一道剑气残忍地削秃灰兔耳朵尖的毛,带我们去!否则现在就杀了你!
    一刻钟后,吃硬不吃软的灰兔子妖耷着两只凸凸的耳朵,灰头土脸地带竹涧走到深山老林中的一处小木屋前。
    茅草搭的顶棚,泥巴糊的墙,屋外种了一圈被霜雪埋没的白菜,用歪歪斜斜的篱笆罩着,棚外还养着一匹蔫头耷脑的驴,和现在的灰兔一副衰样。
    竹涧将怀里的爻楝向上颠了颠,他呼出一口白气,又瞪了不凶他就不动弹的兔妖一眼,后者赶紧扯着脖子喊道:裘大夫,裘大夫开开门呐,我是阿球,开开门呐
    很快,屋内亮起一盏摇晃的烛灯,脚步声由远至近,直至靠近正门,随后厚重的木门缓缓向外敞开,发出吱呦年久失修的声音。
    一名将近两米高、肌肉发达的壮汉从门内走出来,身着亵衣裤,外面随便披着件棉麻外袍,头顶着懒洋洋下垂的白色耳朵,明显是从睡梦中被吵醒,刚从床上跑下来。
    由于来人的外表和大夫丝毫不搭,甚至说是屠夫才更合适些,竹涧立刻摆出了防备的姿态,他侧身想问灰兔子究竟搞的什么鬼,却发现这只叫阿球的兔妖早趁他不注意,一溜烟钻到了屠夫背后,并且抖抖索索地指着他们两人道:裘大夫,对不起呜呜,我出卖了您,都是他们逼我的呜呜呜,死定了呜呜呜
    一瞬间,裘屠夫也抖了起来,他手里的烛火不停地在风中摇晃,声音更是比火苗颤得还要厉害,是是狐妖吗对,对不起狐妖大人,别吃我别吃我
    爻楝从软和温暖的绒披风里抬起头,看见的就是一大一小两只兔子相拥而泣的悲惨画面,他咳嗽一声,大夫?
    他气若游丝的这一声根本没有唤回胆小兔妖的魂,竹涧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大步流星地迈进门,开门见山道:裘大夫是吗?我朋友受伤了,麻烦你诊治一下。
    啊啊?裘大夫愣怔地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他抬起头,又呆了一下,直到竹涧露出不耐烦表情时才眨了眨赤色的眼睛,怎么是你?
    这下轮到竹涧愣住了,尚未来得及问他这句话什么含义,裘大夫就自顾自掀开了包裹住爻楝半张脸的披风,果真是你们二人爻仙君,这次受伤的反倒成你了?你这头发怎么回事,这,这角又是快请进来!
    灰兔妖和竹涧同时一脸懵逼,还是裘大夫急促地推竹涧进门,他碰了碰爻楝的脸,怎么伤得这生重?
    总算遇到了一个靠谱的人爻楝终于卸了一口气,刹那之间,疼痛与疲惫如潮水一般涌上身体,他再也无法抵抗脏器破损的痛楚,不由得放松齿关,皱着眉头低低呻/吟起来。
    你认识我?不对,你认识我们?竹涧将爻楝搁于床榻之上,灰兔妖听出来这两位是大夫认识的人,自知是他出了误会,赶紧去帮忙搬凳子,烧热水。
    裘大夫顾不上穿好衣服,直接就坐在床沿上为爻楝把脉,闻言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爻楝仙君,你是竹涧嗯竹涧仙君,难道你们不记得我了?我是裘融啊也对,当时是我师父为你看的病,我一直躲在后房,只是做些煎药的活计,你们没有印象是正常的。
    还有师父?竹涧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我和他都失忆了你先为他诊治吧,等他好了再谈这些。
    裘融没有再回复,他垂眸仔细地诊过脉,又掀开爻楝腹前的衣物轻轻按压,每触碰一次都会引起爻楝的一次痛呼,裘融凝重地起身坐到阿球为他搬来的凳子上,闭上眼睛,运功一周天将紫色妖力汇聚掌心,在将妖力没入爻楝腕间时向他轻声道:除心脏外的五脏、以及胃皆有破损,爻仙君,我不知为何在你体内我没有感知到任何真气和法力妖力也没有,如此一来我便只得纯凭我的妖力来救治,但是
    但是什么?竹涧接过灰兔妖阿球颤颤巍巍递过来的热茶,他已经尽可能地保持温和,但是周身凛然的剑气还是骇得形都化不好的小兔妖胆颤心惊。
    但是边近村庄时常来森林中捕猎,我需要留着妖力保护我的族人,所以医治速度可能会很慢,需得一点一点治愈。
    人类捕猎?竹涧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热茶,是的,也不知什么原因,近期频率超乎寻常的高,裘融对上爻楝微蒙着的眼睛,看他额头和脖颈上满是汗水,竹涧仙君,麻烦拿了帕子,沾好温水给爻楝仙君擦擦汗。
    什么?竹涧惊诧地瞪大眼睛,我给他擦汗?
    我腾不开手。裘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过了会他看竹涧仍是端坐着没有动作,疑惑道:怎么了,之前你生病就是他给你擦汗喂药的
    我生病?他给我喂药???
    裘融咬紧唇点点头,一心将妖力探入爻楝体内修复破损的地方,没有多余的注意力落在竹涧身上,灰兔妖阿球犹豫半晌,试探着向前道:仙,仙君,我来为他擦汗吧
    不用,竹涧拒绝道,他沉默地站起身,绕过裘大夫坐在床沿上,侧着身体伸出手,将手帕浸进温水,半拧干后一点一点地擦拭爻楝鬓边和颈项中的冷汗。
    爻楝缓缓掀起眼皮,针尖一般的瞳孔对上竹涧深邃的黑眸,两人安静地对视一会,竹涧用他炙热的掌心附上爻楝金色的眼睛,睡一觉吧,我不会把你卖了的。
    爻楝苍白起皮的唇角颤了颤,似乎是想勾个笑容却没有足够的力气,竹涧感到掌下蒲扇一般的淡金色扫过掌心,待他再次抬起手,爻楝闭上双眸,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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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脸脸不会再受伤了,他的身已经虐完了,接下来他就要享福了(真的吗?
    别说剑剑蠢,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对他宽容一些
    说句题外话,我四篇文主角名凑满了东南西北,爻楝是想凑那个东,本来是给他的名字中的限定字是栋然后就成了爻栋,看着很好看,读着怎么读怎么不对,就变成了爻楝虽然读着也不咋地,但至少比爻栋好多了
    第19章 再回忆
    仙君之间安慰人的方式都这么别具一格吗?灰兔妖没敢把这句话问出口,他胆小慎微地站在一旁,给竹涧递去换洗帕子。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裘融终于缓缓收功,最后一丝紫色妖气挥散在空气中,他起身到柜子里又翻出一床被褥,给熟睡的爻楝盖好,还体贴入微地为他掖好被角,细致程度和他五大三粗的莽夫外表截然相反,让人看了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竹涧忍不住盯着裘融看了许久,发自内心地觉得一只兔子妖竟然能长得这般壮实,也真的难为人家了。
    我待会给他开几个方子,明日一早需得麻烦你拿着去人类镇上的药铺里抓来。其中几味药材有点难找,可能还得我亲自上一趟山
    等一下,竹涧把裘融拉出房间,再招呼阿球乖乖跟来,他小心地为屋内睡梦中的男人掩上门。等灰兔子作别二人出了草屋后,竹涧连忙对着裘融小声道:你之前说你曾经见过我们,还有你师父为我们治过病,这件事可否给我详细地讲一讲呢?
    裘融正提着毛笔写药方,一只短短的绒毛尾巴在壮硕臀部后面一颤一颤地晃,他闻言抬起头,你们真的都失忆了?
    那还有假?谁会拿失忆这回事取乐?
    裘融颇有些不信任地看向竹涧,但嘴中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忆道:大概是七八年前我也不记得你生的什么病了,当时我按着师父给我的药方煎好了药,送进你们房里嗯,你们借住在医馆里,因为需得收碗,我被爻楝仙君请进门之后就在一旁等了会当时的你和现在性格差异蛮大的
    嗯?
    爻楝仙君也是黑色的长发,进门时有青色冠束在头顶,腰间配着极为气派的漆黑长剑。我记得仙君是哪个门派的修者,怎么如今长了龙角出来?
    这说来话长,我当时性格是怎样的?和爻楝关系好吗?
    你那时嗯,如何讲呢,性格很一言难尽吧
    竹涧:
    和爻楝仙君的关系应该,不是很好?
    竹涧终于抓到了重点词汇,他双手环胸,眯着双眸仔细咀嚼道:不是很好。裘融立刻感知到全身一阵寒气,他匆忙改口道:不,也不能说不好,其实还可以
    到底好是不好?!
    唰的一声,裘融头顶两只耳朵如被飓风刮起的芦苇,炸得笔直,他红红的眼睛瞬间含泪,明明是高竹涧大半个头的肌肉猛男,却被人一吼就抬手抹眼泪,他颤声道:我,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个煎药的小学徒,你得问我师父去。
    竹涧被说哭就哭的裘大夫吓着了,他有些良心难安地拍拍裘融肩膀以作安慰,那个,别哭,你师父现在人在哪儿呢?
    师父两年前就仙去了
    那你让我去地府问他啊?!!!
    啪嗒一声,裘融的眼泪滴落纸面,随即大颗大颗的泪珠接连砸在桌上,竹涧彻底服了,他手忙脚乱地扶裘大夫坐下,对不住,我没那个意思。别哭了别哭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再哭我真揍你了啊!
    一听要挨揍,裘融赶紧睁大红眼睛解释道:我,我没想哭,就是忍不住。他打了一个泪嗝,抽抽噎噎地从袖子里拿出手帕擦脸。
    哦哦,那就好那个,呃竹涧突然想到什么,他十分兴奋地站了起来,裘融,你介不介意我直接读取你那一段记忆?
    什么?
    就只会看到和我有关的那一小段,你先在这里仔细回忆着,我去拿个东西。竹涧说干就干,一阵风般溜进爻楝睡着的屋内,眨眼间又溜了出来,只是手指上多了一枚水纹戒指原先戴在爻楝右手上的那枚回影戒。
    就是这个,能让我看到你脑海中与我有关的记忆。竹涧晃了晃右手,裘融自然知道仙家法器的神通广大,他犹豫道:与你无关的就看不到吗?
    当然,即便和我相关都不一定能看全,需得你仔细回忆。
    那好吧。裘融脾气软心肠好,好说话至极,竹涧还没怎么劝他就同意了。
    竹涧愉快地搬来木椅和裘融面对面坐着,他这算是趁爻楝不备,未经允许擅自偷来回影戒,不过他半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因为是头次使用,他也不得窍门,只是效仿之前爻楝所为,驱动法力再在心里默念。
    过了会回影戒倒真的听从他的命令,流动的水珠在五指间嬉戏旋绕,竹涧屏住呼吸,将手指按在裘融额前。
    肌肤相贴那瞬间两人都恍惚了一下,再睁眼,竹涧已经双手平托着一方红木圆盘,稳稳地行走在回廊之中,盘上搁着一只盛有浓稠污黑药水的小碗,散发着浓烈的气味。
    这就是裘大夫的记忆?竹涧下意识要去四处环顾想要知道身处的环境,却因为他目前仅仅是在看裘融的回忆,所以就只能够接受当时裘融所目及的一切。
    药味好难闻啊,肯定苦死了竹涧难耐地想要躲闪扑面而来的黄连味,但因为裘融本尊常年和中药相伴,闻惯了,他顶着令人作呕的中药气息既不藏也不掩,竹涧只能被迫在裘融躯体里闻了一路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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